妖兽你敢看吗?放肆感受不一样的诡异,不一样的心情。
无休无止的争吵,老掉牙的喜新厌旧。
“我告诉你,从哪来回哪去,别在这缠着我!”男人一脸的暴怒,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女人缩在墙边,左手抓牢一只晚装袋,身子无力地靠着墙,一袭黑衣更显得身形单薄。
“你走不走?”男人的领带歪在一边,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绅士风度。
女人还是一声不吭,一双抹了厚重蓝绿眼影的大眼睛定定地盯着男人。这双眼睛形状很美,睫毛又长又卷,眼窝深且圆润,眼皮的弧度从眼窝到眉骨处很含蓄,到了眼尾偏向上一挑,给人灵动妩媚的感觉。只是此刻已完全失却了媚惑,因为定定地看人,这眼睛象欲雨的云彩,含满忧伤。
“别用眼睛瞪着我,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男人一把揪下领带,转身要走。
“你……”女人的声音黯淡而且嘶哑,太久没有出声,声带发干:“为什么?为什么?!”声线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象锯条锯着钢管,从耳膜穿进去,直达人的大脑。
“为什么?!”男人霍的转过身来:“你有什么资格问为什么!当初要不是我拣你回来,你早在酒巴里烂掉了!”
女人颓然:“你为什么要拣我回来,为什么要对我好……”一滴泪挂在眼角,该是伤心的,偏象精心描画的装饰。
生活是如此笑人:高兴时在脸上粘一滴钻石眼泪足以乱真,真正的眼泪流下来反显得虚伪。
男人的嘴唇动了动,终没有说,半晌,吐出一句:“不可理喻!”便向门外走,抛下一句话:“你慢慢呆着吧!”
女人一楞,没想到他说走就走,眼看他离门越来越近离自己越来越远,只觉得手足无措头脑空白,一口冷气倒吸进来,将心冻得硬梆梆凉冰冰的。
“好,你走啊,”她好象已经完全冷静,完全公式化的口吻:“你以后别回来求我。”
“求你?”男人冷哼一声:“你省省吧。”
“你做的那点破事我可全知道,要是我将这些事捅出去,你就完了。”
男人猛回头,脸色青灰,但他毕竟是很聪明的人,数十秒不到,脸色已恢复正常,并微微露出笑意。
他慢慢地走回女人身边,看上去和平时一样的温文儒雅,和蔼可亲,完全找不到开始的忿怒:“你开玩笑吧,我有什么事怕被人知道?”
女人被这种突出其来的和蔼可亲激动得头晕目眩,她嗫嚅着:“你有的,那天你和老大的话我都听见了,我都知道了……,”她赶忙又说:“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我谁都不说。”
男人几乎用很温柔的眼光看着她。
她轻轻地说:“你知道,我爱你,非常非常。”
男人也用低低的声音回:“我也是。”
“有一样东西,本想过两天送给你的,可我觉得今天其实也很合适。”男人伸手到西服内袋去。
女人含笑仰望他,泪花还挂在眼上,熠熠生辉,嘴唇颤抖象雨中娇艳的花瓣。
“这是给你的”男人手抽出来,一道白色的弧光划进女人的右肋,从肺尖的位置扎进去,随着手势在前胸一挑而出。
女人的笑凝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胸着,血象决了堤的河水从创口汩汩而下。男人笑:“这样我才真正放心。”
女人身子前倾,嘴唇凑上男人的耳垂:“可是……”
“嗯?”男人用手扶女人的肩,不想沾一身的血,忽觉腹中一凉,低头,两把惨白的骨刀生生切入自己的腹部。
女人的身体渐渐变化,全身皮肤“轧轧”正被撑破,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成了两把一面光滑一面锯齿的折刀(那刀的前半部已插入男人的腹中),巨大有力的爬虫类后肢取代了修长的腿,一排锋利的牙,两只空洞的眼,后脑一溜黑长的毛发。那张美丽的脸皮软软地搭在它的肩上,依然哀艳,黑色长裙比较完整地挂在腰际,腰上,还是一片血迹殷然。
男人恐惧的叫声还未出口,便已消失在它的喉咙深处。
据公寓管理员讲,那天,一个巨大的怪物从楼梯上冲下来,闪电一样消失在夜色里,身上好象还挟着一个女人,公寓楼里的某间房里有一具无头男尸。
在都市的下水道,一个声音幽幽地回响:
“如果一切重来,我绝不爱上任何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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