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一个培养皿,透过玻璃,我是学医的,我可以清楚地分辩出那是一件人体器官,那绝对不会是猪啊牛啊之类的动物的身体上的,我敢断定。我陷入深深地恐惧之中,那么我也是作为一个人体器官的供应者了,我身体中的许多部分也会像这个器官一样,在某一天会躺在这里。
就在这时,门口的小窗子开了一个小洞。
“不错,不错,是个非常出色的器官供应体,看上去很健康。啊……哈……哈……哈”
他的笑声很低沉很令人胆颤心惊,就是那一天打针时我所听到的那个声音。刷的一声,小窗关上了。
我的预想一点也没有错。只是有一点我还没有想通,既然为什么要摘取人体器官,又为什么要让那些女生上吊自杀呢?难道他不知道一个死人根本就不会再有摘取器官的价值了吗?
接下去,他们会做些什么呢?我心里有一种恐惧感。他们会怎么欺骗我的父母呢?我的父母又怎么会轻易地相信我会变成一个神经病呢?这样的话,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多 年中从未失过手呢?
迸,门开了。进来的是那个兽医。
“伸出你的胳膊。”
我马上反应过来了,我打的针里一定有让人接受控制的成分在里面,也就是说我要假装被控制了。但是,如果他这一针会让我……的话。我该不该让他打这一针呢?不能让他看出我的犹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伸出了我的手臂,不知道这一回要带我去做什么。
他们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用玻璃隔起来的房间内。就是经常在电视中见到的探望精神病人的那种房间。而我要见的人竟然是我的父母。按时间来推断,他们居然在我还没有被抓进来之前,就已经通知我父母了。
他打的那一针,其实只是要让我的全身不能乱动而已。因为他们认为我的大脑已经被控制了,根本不会发生意外。但是我要怎样才能暗示我的父母呢?这是最最困难的,因为如果太明显了,那么很可能连我的父母都有可能遭遇不幸,但是如果太深奥了,那么我的父母又不能理解。
这一招真是毒,因为我犯精神病是全校共知的。而且连我的父母也亲眼所见我得了精神病。以后的事不就顺理成章了吗?他们可以解剖掉我,而说我是因为精神病严重发作而身亡的。而且马上可以将我火化,连一切证据都不会留下。
我坐在椅子上,而隔着玻璃窗的是我亲爱的父母。透过麦克风传来的是。
“小棍,小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老妈真的是老泪纵横了,老爸在一旁安慰着,但是我看得出他的眼中充满了不解的神色。
我突然灵机一动,双眼痴呆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喃喃地说着:“我是一只蚂蚁,我是一只蚂蚁。”
老爸不是曾经告诉过我他是用蚂蚁来做那个生物试验的吗?那他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老妈月的哭声是越来越大了,几乎连身体都瘫倒在地上。老爸一边安慰着他,一边扶着他。我不知道他究竟听明白没有?或是根本没有听到。
“你不知道吗?我是一只蚂蚁。”我更加大声的说道。老妈 的哭声这么大,还不如当场休克来得更好一点。而且老爸为了不让她过分悲伤就扶着她走了出去。我心里有些不安,如果老爸没有听懂呢?
很快我就被带回了那间冷藏室。我不知道接下去将会发生什么?心中总是忐忑不安。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门又被打开了,推进来的竟然是一辆手术推车。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难道马上就要让我提供人体器官了吗?咔嚓,将我锁在了手术车上,在昏黄的灯光下东转西转,原来1号楼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秘密。最后进入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手术室。
有数个身着白大褂口罩白口罩的医生在那里准备工具。看到我被推进去,为首的那一个手拿着一把手术刀在我的脸上比划了一下。
“我们要干什么?你知道吗? 哈……哈……哈”就是那个声音低沉的家伙,他到底是谁?我的内心万分恐惧,他们要解剖我!!
“我们要把你的器官,一个…………一个……一个的摘下来,不要害怕,不会痛苦的,这是一个很快乐的感觉。在全身麻木中进入到一个极乐世界,而那个领渡人就是我!”
我拼命挣扎着,但是,我无法动弹。恐惧从我全身的毛孔中冒出来,又再从我的眼睛里穿进去。这是一种让人发疯的恐怖。
“小子,竟敢想破坏我的好事,能让你好死吗?要不要我们试一试,不注入任何药物,然后让你自己看着自己一刀一刀的被解剖掉。”太变态啦。看样子老爸是没有听懂我的话,要不然怎么会不来不救我呢?
这时,又从外面推进来另一辆推车,在她经过我的身边时,我惊奇地发现那个女子竟然就是上次在楼梯和厕所中两次遇到的那个白衣女子。
“小子,我们不会那么便宜你的,我们要在你的同学面前将你的器官切除。然后每隔一天,我们切除一个你的器官。好不好啊!哈……哈……哈……这一次先让你亲眼看一看我们是怎样解剖人的,你是学医的,你要看仔细哦。”他将我的双眼用夹子夹紧,以使我不能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