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她这样让我有点讨厌她,但我还是在和她敷衍。来者不善。我终于明白这几天来心神不宁的原因在哪里了。
“我觉得你这样说话有点不太礼貌,而且把谈话对象搞错了。你觉得呢?”
“这是我的警官证,你还不明白么?”
我大笑。“我没偷税漏税吧?”
“不是这个。”她直视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长得不错,我是说真的。不过态度不敢恭维。
“我从来不卖注水羊肉。我是优秀个体经营者。”我也回敬她。
“好吧,我们换个话题。你每天晚上关了店门之后都去哪儿?我是说,具体在临晨一点和四点之间?”她退让了,要么就是另设圈套。
“你觉得什么样的回答才能让你满意??”我也礼貌的退了一步。
“真话!”她又强硬起来了。
“那我坦白的告诉你,我回家了。”
“可是有人说曾在二环路那里看见过你。我们有目击证人。”她又眯起了眼睛。
“哎,我说,你是真把我当罪犯了怎么着?这是审讯么?这可是我的店子里啊!”
“你先别急,慢慢说,慢慢说。”她几乎有点儿得意了。“你应该知道,二环路那里近些年总是有人失踪,仅在我们这儿登录在案的都有相当的一个数字,更别说那些户口不在本市的人了。你也应该知道,二环路那里多的是外地来本市卖的姑娘。”
“哦,是么?我这人从不嫖*,不太了解行情。”
“你又绕弯子了。我不喜欢你的态度。有人曾看见,那些姑娘都失踪前都被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带走了。喏,就是你身上的这种黑衣。我想问你,你真的和那些失踪的姑娘没一点关系么?”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把那些姑娘弄没了的人?”
“你总算切入正题了。说严格点儿,不只是姑娘,还有男的。我想知道,你怎么对男人还有兴趣。但我更想知道,是不是你干的?”她站起来,低下了头,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不错,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我已经开始讨厌这次谈话了,准备结束它,好早点去干活。
听到我这么回答她有点儿手足无措,可能是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坦白,也可能是她根本就以为那些事儿不是我干的。但是我说是我干的。我想她惊讶之余没准儿还有点恼火,因为这个事实让她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高。
她几乎立刻就推开一步,把手伸进了怀里。
但我比她更快,我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它从她的怀里拿了出来。她的手上是一个小小的红色的手机。我拿过手机,微一使劲儿,手机就碎了。她抬腿给了我一膝盖,但被我挡住了。她又伸手去抓皮带上别着的枪,但那玩意儿早在我手里了。
她是我见过的劲儿最大的女人,但与我相比还差得很远。ttdu8.com我把枪一扔,随手抓起了两根穿肉用的签子,一手一个,把她钉在了墙上。签子穿过她的如玉皓腕,血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红色风衣上,很是艳丽。
签子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一个结,把她固定在那里了。她左右扭动,却动弹不得。
我后退一步,笑着对她说:“我觉得你这会儿挺像耶稣,你觉得呢?”
她还是不依不饶的扭动着,眼里满是怒火。她正欲张嘴叫喊,嘴里却被我插了一根签子,签子从她的脖子后面穿了出来,又钉在了墙上。
她疼的尖叫了一声。挺刺耳的。
“我说你别这么大声行不行?挺晚的,别打扰人家休息。”我抱起双手,这次是我饶有兴味的望着她。
她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血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这会儿我看不出她漂亮了。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她说。
“你别得意,我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两个人就在这附近,他们就要进来了。”她拖泥带水的说着,面孔扭曲。
我笑了。
“是他们么?”我掀开了从后门走过来时端着的托盘上的白布。
里面是两个男人的头颅。新鲜的,几乎冒着腾腾热气的头颅,齐颈而断,头下是淋漓的鲜血。
这一次,我看见了她眼底的恐惧。
“刚刚你犯了两个错误,想知道么?”
她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看来女人的好奇心还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