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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爷,这已经是第二具尸体了,同样是被烧死的。”
手下薛灼在想上次季刚报告着死亡现场的情形,不远处仵作掀开蒙着死者面孔的白单子,露出已经烧灼成碳黑色的尸首,还有一些尸油从上面流出来,季刚皱着眉头捂住鼻子。
“季爷,知府大人有请!”
季刚马上跟着来人直奔知府大人所在的驿站,在门外突然瞧见另一伙人也到知府的馆驿。远远瞧见,季刚低声问旁边的薛灼道:“前面那伙人里面有个女人是谁?”
薛灼低声答道:“禀大人,听说那人是为天子铸剑的女法师。”
“法师?”季刚不禁皱眉,“哪有法师铸剑的道理?”
正交谈间,季刚已来到知府大人驿馆门前。
“季大人来得正好,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为天子专门监管铸剑的法师武灵先生。”
知府为两人互相作着引见,“武灵先生,这位便是京师锦衣卫统领季刚季大人,专门负责保证铸剑的安全事项。”
武灵瞧了季刚一眼,轻轻点了下头;季刚也瞧了对方一眼,“这铸剑之事就是铸剑师的事情,哪有法师铸剑的道理。”
武灵听出了季刚话中有话,拱了拱手道:“季大人这就孤陋寡闻了,殊不知这四灵剑可是与寻常宝剑所不能比,必要融合苍龙、凤凰、麒麟、玄龟四兽之灵气凝结而成,必须要保持圣剑之灵气不散,否则铸剑不成,要等下次铸剑之时,还要在等上十六年的时间。”
季刚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那现在因为铸剑接连死了两名铸剑师,还要执意铸剑,有这必要么?”
武灵摇头道:“都说这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宝剑,那可是一柄威震四方的神兽集结而成,是用来保证天下太平的象征。”
季刚道:“天下太不太平,又岂是一柄破剑能左右的?”
武灵也开始气愤道:“请您不要再对圣剑出言不逊了,而且这些全部是您能管得了的,您只需做好的是保证逐渐期间不要发生意外,可您反倒让两条铸剑师的惨案发生在眼皮底下,难道这些不更应该是您需要关心的么?”
季刚逼近一步道:“你这是在指导我做事吗?”
知府大人见事不好,急忙起身拦阻,“诶,两位,咱们都是在为天子做事,何至于大动肝火呢?”
季刚大步走出驿馆,薛灼在身后赶忙跟出来,季刚气鼓鼓的骂道:“妈的,老子堂堂锦衣卫统领,竟千里迢迢赶来这里,配合一个娘们作甚么铸剑的破事。”
薛灼在一旁劝道:“季爷息怒,您这还是不都是圣上的旨意么,又何必因此跟一个神婆计较呢。眼下咱们的任务应该是查明铸剑师的死因要紧。”
季刚冷哼一声,“哼,难道这些还要你来提醒我?”
薛灼急忙躬身施礼道:“属下不敢。”
“放开我,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
两人正谈话间,眼前闯过一伙衙役围绕着一个老婆婆,老婆婆疯疯癫癫的样子,头发散乱,嘴里胡言乱语的喊叫:“她来了,她来了,你们,你们全都得死。”
季刚紧走两步挤进人群,那疯婆子在众人推搡间跌坐在地上,突然指着季刚喊道:“你来了,就不要走啦,你也得死在这儿。”
季刚皱着眉头一脸晦气,转身抓住身边一个衙役问道:“这疯婆子是谁?”
那人见季刚的官服,知道这人是京城来的大官,恭敬道:“她就是昨晚死掉的那个铸剑师的母亲,唯一的儿子今天死了,许是受了太大的打击而彻底疯掉了。”
这时候知府大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见此状况喊道:“快快快,把这疯老太太抓进大牢里去。”
疯婆子便走边喊:“她来了,阿秀,阿秀来了,我们都得死,一个也跑不了!”
看着一众远去,季刚问身边的薛灼:“你去打探一下,问问阿秀是谁,我去大牢里看一下。”
季刚说完跟着那群衙役去了大牢,那疯婆子还在不停地哭喊着,季刚在牢门口就已听到喊声,却还未见到那疯婆子,先瞧见了法师武灵。
季刚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武灵不屑道:“任何与铸剑有关的事作为铸剑法师的我都有权过问,怎么?难道季大人要阻拦么。”
季刚忍住怒气道:“不敢!”
这时那疯婆子突然抓住牢门,拼命摇着牢门呼喊着:“是阿秀的诅咒,这都是报复,她害死了我儿子,接下来你们一个个都跑不掉的。”
武灵被吓了一跳,但马上恢复过来,冷冷道:“快叫她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