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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把钥匙,老人的手紧紧的握住钥匙柄拼命的在锁里面转动,可是锁没有打开,第二把也没有打开,第三把……
突然走廊里的灯全部熄灭。
“哎呀!”我的叫声立马传向走廊的尽头再传回我的耳朵!灯却突然又亮了!
第十一把钥匙,老头还没有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却突然开了一条缝隙!
然后老头用力地推开一扇尘封已久大铁门,里面黑的像是午夜。
我吓的毛骨悚然,这会不会是一个早已经安排好了的局。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慢慢的在墙上壁虎一样的摸索着电灯开关,我只听到“刺啦刺啦”的声音,而里面的灯却一直都没有亮!
差不多十分钟后,老头终于迟缓的打开灯,是昏暗的蓝色灯光。我在怀疑这种灯光怎么能做手术呢!
通过昏暗的灯光隐约中看到门的上方写有手术室三个大字!室内的右侧放有一张红色的木头排椅,窗台下面有一张凌乱不堪的桌子,像是刚刚给什么人做完手术,桌子旁边毫无规律的放有一把黑色椅子,房间的正中央放有一张白颜色的铁床,铁床的边缘凌乱一些干枯的血迹!
感觉这里的一切极不正常,可是我已经身不由己!
此时的我早已经被吓的手脚麻木、浑身冰凉,站在那里像是一尊矗立已久的雕像。
老头站在一个手术床的旁边,眼睛有神、胳膊有力的说:“你还傻楞着干吗!快点把他扛进来!”
老头的尖叫声仿佛是在解剖自己,我都快被吓死了,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制造恐怖呢!
听到老头的叫声,我从恍惚中由雕像变回真人,木然地冲进手术室,把那小子用力地摔放在手术台上,发现这小子身上的血迹几乎染红了我整个衬衫,有一些还渗透到了我的皮肤上去,感觉胳膊和肚皮都凉凉的,有些地方仿佛皮肤脱落一样的难受。
我的双手也沾满鲜血!但是又不敢找个地方清洗,我甚至在害怕我的每一下心跳!
老头随便从桌子上拿了一把手术刀在那小子的伤口上用力的捅了几刀,刚刚冷却的伤口立马又喷涌的好比趵突泉,然后再沿着手术台的边缘像黄果树瀑布一样的飘落在地上,如果再刮一点风的话那就更像是瀑布了,可惜这里并不是太平间,但也相差无几!
看到这一切,别提有多感慨了。
年轻人啊!总喜欢用血和砍刀去证明一切,可这仅仅是一次冲动,而且还牵累了我。
真是不应该!
突然老头抬一下满是鲜血的手,示意我过去按住那小子的伤口!
我打一个寒战,立马冲过去,脑袋扭到一边,双手铺平用力地按到突入泉涌的伤口上去,看着他的血液从我的指缝间的空隙里流出来,我差点晕倒,没想到像我这么老实的人也有会双手沾满鲜血的时候。
我在怀疑,他流了这么多血怎么还没有死掉!或者说血怎么还没有流干!
我被吓的几乎没有心情去感慨了。
而更加不正常的是那老头却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悠闲的抽着烟袋说:“要不你快给他点人工呼吸吧!我怕他真的快要不行了。”
我傻愣了半天,这小子道没什么,只是可惜了我那美丽而又充满诱惑力的初吻。就这么的奉献给了一个不明来历的人了,我实在是太痛苦了。只好用我那张温暖的嘴唇一下贴到血尸的嘴唇上去,用尽全力的吹起来,差点连屁都使了出来!
还好的是他总算有了点呼吸,然后让我好一阵的呕吐,他的嘴实在难以形容。
我有气无力的说:“大爷他应该没事吧!”吹了有二十下,我便这么深呼吸着连吹带问带说,“一定死不了的对吧!”
我在想,如果他救不活的话,我也好立马跑开,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我是谁,这样别人就不至于怀疑到我身上去了,即使他真的死了也与我无关。
如果迟了的话,我可能连跑都来不及。
只见老头逍遥的吸了一口烟袋说:“没事的,年轻人吗!一般情况是死不了的,记得我相当年的时候,也就是我年轻的时候,那时我和日本鬼子在战场上一阵阵的拼杀,一个上午光拼刺刀就十几次,那可是被刺刀扎的千疮百孔,然后日本鬼子又“咚咚”开炮,我们立马被炮弹炸的粉身碎骨,小伙子你知道什么是粉身碎骨吧!”
老头此时的语气像是年轻了七十岁,如果他总共八十岁的话,他还以为他真的回到了相当年。
“不知道!”粉身碎骨还能活吗?不会吧!这老头真会开玩笑!
看着我一脸冷漠的表情,老头突然停止了张牙舞爪的胳膊,并把他那根细长的脖子使劲的朝我的方向用力的伸了伸说:“小伙子你说后来怎么样了来?”
我突然好奇的问:“那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