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鬼故事之鬼心你敢看吗?放肆感受不一样的诡异,不一样的心情。
一
大少爷李白树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女人。他游学整整四年,回来的时候竟然讨上了一个老婆,这让李老太非常高兴,见儿子的心反而不如见儿媳妇的心迫切。这也难怪,李家是富贾一方的大户,却只有大少爷这棵独苗,开枝散叶想来早已是李家顶天的大事了。
女人名叫杨水灵,人如其名长得清如水。李老太非常喜欢这个儿媳妇,但她脸上并不显山露水,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当家人,她晓得当有的矜持和威严。她要观察观察这个女人究竟适合不适合做她家的儿媳。
杨水灵是个聪慧的女人,每日里除了给李老太请安,便安分守己地陪着李白树看书写字。渐渐地,李老太对于这个儿媳妇越来越满意,她想是时候安享晚年了。几天后,她将杨水灵叫了过来,婆媳俩坐在椅子上,一问一答地叙起了话。
“水灵呀,来了这些日子,可住得习惯?”
“习惯。”
“习惯就好,家在北方吧?”
“北平城。”
“北平城好呀!以前皇上住的地方,贵气。不过看你长得不像北方人,倒像是我们南方的女人,水儿一样。”李老太抿嘴笑,又叹口气,“想白树也给你说了,我们李家是大户人家,可我膝下就白树这一个儿子,早盼着他成亲生子,可这小子倔得像驴,说是大丈夫学有所成,才能置家,拦也拦不住地就走了。不过,现在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水灵呀,这些日子我也看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今后,这个家就全指望你了,只要你和白树和和美美的,我到了地府也放心了。”她说着拉过水灵的手,将一串沉甸甸的钥匙串子塞到杨水灵手中,“这是咱家所有房门的钥匙。”接着,又捏了颗莲子放到水灵手中,意味深长地说,“明白我的意思?”
夜里,李白树和杨水灵躺在床上,两人都睡不着。窗外明月当空,透进明亮亮的白光,两人闲聊起来。
“今天在宅子里转了转?”李白树问。
“嗯,宅子老大了,转得我都找不着北了。”
“没关系,过些日子你就熟了。”李白树停顿了一下,“对了,这宅子你哪都能去,就是西北的那套院别去。”
“怎么你也这么说?今天容妈还拦着我不让去。莫非,那宅子里还藏着什么宝贝,怕我知道了不成?”
“说不让你去,自然是有道理的,你听话便是了。”
“总要有个原因吧。”
“告诉你,怕你害怕。”
水灵不语,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李白树的脸,那张被月光照得白惨惨的脸。她在等着答案。过了一会儿,李白树从牙缝里轻轻挤出几个字,“那院子闹鬼。”他刚说完话,天上突然飘来一朵乌云,将月亮遮蔽得严严实实,屋内瞬时漆黑,李白树的脸也隐匿在黑暗之中了。水灵有些怕,她叫李白树,却无人回答,她更怕了,伸手去抱李白树,可是摸到的却是一团空气,这时,乌云飘过,月亮又露了出来,她惊讶地发现李白树不见了,她头皮立刻奓了开来,翻身坐起,一点点向床边挪去,与此同时,一只冰凉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她“哇”的一声窜到了地上,却见李白树正蜷在床边,捂着嘴在乐。她吁了口气,气恼地上了床。
李白树也向床上爬去,边爬边笑,“说了你会怕的。”静默了半晌,他拍了拍水灵,“我是假的,那院子里的可是真的。”
水灵又望向李白树,李白树再一次消失在黑暗之中,她一把抱住了李白树。窗外,乌云又遮蔽了月亮,这一次,久久没有散去。
二
翌日醒来,水灵对那个西北的宅院越发好奇起来。她想,那里面真的住着一个故事亭,少奶奶,老太太已经在等了。”
“我不想去了,我有些不舒服。”水灵重新躺回床上。
李白树扶着她的额头,扭头对容妈说,“告诉老太太,少奶奶不舒服,就不去了,我一会儿就到。”
容妈应着,走了出去。李白树叮嘱了一番,也走了。
三
水灵在床上躺着,渐渐地又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很踏实,醒来已是中午了。吃中饭时,一个丫头告诉她,老太太、大少爷和容妈要吃过素斋才回来。饭后,她站在院子里,无聊地望着天,几只飞鸟尖叫着向西北方飞去,这让她又想起了那套宅院。她下意识地掏出钥匙串子,想着容妈、老太太和李白树都不在,现在如果她去那宅子,肯定没人拦她,也没人会知道,可是想到昨晚的梦和那个聂老怪,她又怕了,但越怕便越想去。最后,她思虑了一番,叫来了一个昨天刚刚来的年轻家丁,她命令这个家丁和她一起去,这样起码不会再惧那聂老怪。
“少奶奶是要去搬什么东西吧?”家丁走在水灵身后,恭恭敬敬地问。显然,他对李家这最避讳的地方还一无所知。
“今天的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水灵所说非所答。
家丁小声应着。两人很快到了院门口。水灵打开门,让家丁先进去。家丁一进去,就被聂老怪抱住了。
“把他给我按住!”水灵说道。
家丁三两下就将聂老怪摔在了地上。聂老怪故事亭采的新鲜花瓣做的糕点,让特意给您送来的。”容妈边说边走了进来,放下盘子,抬头的一瞬,她目光惊恐地定格在那幅画上,“这画怎么会在这里!?”
水灵见隐瞒不住了,便将实情告诉了容妈。容妈久久地不语,眉毛拧成一个死结。
“容妈,你说那个家丁真是姨奶奶害死的?”水灵小声问。
“不知道。”容妈依旧死死盯着那幅画,“只是这画上是真的多了一个人。”
“你也看出来了!本来只有两个女人,今天早晨平白又增添了个男人。”
“您错了。”容妈转头盯着水灵,“这幅画以前只是幅山水画,一个人也没有,后来姨奶奶死了,再后来,贴身伺候姨奶奶的丫头也死了,自那天起,这画上就有了这两个女人。家里人都说那是姨奶奶和那丫头的魂儿。”
水灵愣住了,“你说得真的假的?那聂老怪怎么一直都没事?”
“是真是假,您自己也看见了,现在画上又多出了个男人。至于聂老怪,他是疯子,疯子早就没了魂儿了。”容妈转身向外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这画您最好还回去。这是幅鬼图!”
容妈走了,但她的话还萦绕在水灵耳边,犹如一只看不见、摸不到的手,悄无声息地穿透了水灵的衣服,在她背上轻轻地挠了一下,挠得她毛骨悚然。外面突然起风了,树叶婆娑,像人在笑,水灵不禁又扭头望向那画,她惊讶地发现,那三个小人似乎刚刚扭过头去。她突然意识到,他们在盯着她!他们在等着勾她的魂儿!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立刻逃回了卧室。
四
一上午,李白树都没有回来。水灵蜷在床上,不知所措。丫头来叫她吃饭,她一动不动。最后,实在饿得慌了,就吃了几块糕点。她躺在床上,想,也许睡上一觉,就会忘记这些恐惧的事情。午后强劲的阳光射进屋来,暖暖地照在她身上,不一会儿,她沉沉睡了过去。
水灵醒来时,发现窗外已漆黑。李白树还没有回来。她有些怕,一声一声呼喊丫头。
“您叫我。”丫头跑了过来,站在门口。
屋内没有点灯,乌黑。水灵只能看见丫头的半个身子,她有点发瘆,“把灯点着吧。”
丫头转身走到烛台旁,开始一下一下吹着火折子,屋内忽明忽暗的,却是半天没有点着。
水灵有点恼了,“怎么半天连个灯也点不着!?”
丫头突然笑了,“我怕点着了您害怕。”
“我怕什么!?”水灵瞪着丫头的影子,说话间,蜡烛点着了,但她真的有点怕了,面前的这个丫头,她从未见过,“你……你是谁?哪个院儿的?谁叫你来的?”
“您叫我来的呀。”丫头依旧笑着,昏黄的烛光下,一张脸蜡黄。
“我?”
“刚才不是您叫我来的吗?”丫头仍是一味地笑着,“您叫我来点灯,我就点了,亮堂点,我好给您带路。”
“带路?”水灵发觉这丫头的笑容死气沉沉的,她警惕地问,“你要带我去哪?”
“你终于来了。”姨奶奶从丫头手中接过水灵的手,“你那么想见我,那咱俩就作伴吧。”
“这是哪?”水灵鼓足勇气问。
“黄泉路。”
水灵颤栗,接着问,“我们要去哪?”
姨奶奶扭头望着水灵,笑得意味深长,一字一顿说,“阴——曹——地——府。”
水灵眼前漆黑一团……
水灵缓缓睁开眼,摇曳的烛光让她有点晕眩。她扭头,发现李白树坐在床边。“我在哪?”她微弱地说。
听到声音,李白树转过头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水灵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睡了一天一夜呀!”
水灵傻了,她诧异,难道刚刚的经历仅仅是一场缥缈的梦。她不相信。她坚信那不是梦,她的魂儿确实被姨奶奶勾了去,她在黄泉路上走了一遭,她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个丫头冰凉的手掌,不然,谁又能睡上一天一夜呢?她清楚,她不是睡了一天一夜,而是死了一天一夜,那一天一夜躺在床上的她,只是一个丢了魂儿的躯壳,而她的魂儿在那幅画里,在黄泉路上,差一点儿就去了阴曹地府!
姨奶奶的魂儿就住在那画里!那丫头的魂儿也住在里面!家丁的魂儿也在里面!那条没有尽头,也没有源头的小道,正是黄泉路!那幅画是一张真真正正的鬼图!杨水灵清楚,无论如何她必须把画还回去,不然,谁晓得哪一天她会不会再一次走进那画中,再进去,恐怕就永远也回不来了!她下定决心,明天就还了那画去。
五
翌日早晨,太阳刚出来,水灵就起来了。李白树还在睡,似乎很疲劳的样子。她蹑手蹑脚来到客厅,准备取画时,却傻眼了,那画没了。不到中午,噩耗就传来了,李家又死人了,这一回竟然是容妈。
李老太很悲伤,容妈跟了她一辈子了。她特意带着杨水灵和李白树去看容妈最后一眼。
房中,容妈的尸体安静地躺在床上。白布揭开的一瞬,水灵一把抓住了李白树的胳膊,筛糠一样抖起来——容妈的眼睛是凸的,脸色乌青,嘴巴大张着,似乎想要说话。
“容妈似乎想要说什么?”李白树上前,仔细盯着容妈的脸。
水灵哆哆嗦嗦地说,“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李老太和李白树均被水灵的话吓了一跳,他们怔怔地望着水灵,似乎在看一个疯子。
“她一定是说,把我的魂儿还给我!”水灵双眼圆瞪,浑身瑟瑟发抖,神情呆滞,她的确像个疯子。
李老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吃过中饭,李白树独自回了院,丫头们也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水灵和李老太。
“水灵呀,你是不是去过西北那套宅院?”李老太小声问。
水灵蹙眉,点头。
李老太猛地吸了一口凉气,“你打开正房了?”
水灵又点了点头。
李老太豁地从椅子上窜起来,焦虑不安地来回转起圈来。最后,她停在水灵面前,怯怯地问,“你没动什么东西吧?”
李白树冷眼望着这一切,他也笑了起来。他没疯。
翌日,天是展晴的天。西北宅子里,杨水灵呆呆地蹲在那棵枯树下,嘴里不住地说,“把我的魂儿还给我,把我的魂儿还给我……”
树顶的乌鸦们,一如既往地盯着院子里的人。这些恐怖化身的黑色大鸟,就像一张张大嘴,它大声地告诫人们,这是个鬼宅,千万别靠近。没人敢不信!却又没人不好奇!
六
几十年前,李家老爷娶了一位姨奶奶。这位姨奶奶很是得宠。一年之后,姨奶奶怀孕了,与此同时,李老爷的正室大奶奶也怀孕了。寒冬腊月,李老爷外出不在家,两个女人却同时生产,姨奶奶生了个儿子,大奶奶生了个女儿。看到女儿的第一眼,大奶奶就清楚,在李家,她待不久了。她突然冒出个主意,把姨奶奶的儿子变为己有。于是,她立刻让容妈偷偷摸摸地给了姨奶奶贴身丫头一大笔银子,把女儿抱走,换了一个儿子来。这件事情,无意中被家丁聂富听到了。没人知道,李家的大少爷,真正的父亲其实是一个家丁。聂富很恨!他想,如果大奶奶不把他们的孩子换走,等李老爷一死,李府就是他们一家子的了。
姨奶奶不守妇道的事情,终于被容妈知道了。姨奶奶被毒死了,李家对外只说是得了恶疾。聂富更恨了,他发誓要杀死大奶奶、容妈还有那个丫头。几天之后,他将那个丫头杀死了,正在他盘算着杀容妈的时候,李老爷查出了他就是那个奸夫。他被打了一天一夜,昏醒过来时,他知道,他不能死,他要报仇,于是,他开始装疯。李家是个要面子的大户,这种丢人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见聂富疯了,李老爷便把他锁在了西北院。
没过几天,姨奶奶生前最喜欢的一幅山水画上,突然多出了两个女人,人们害怕了,都传说那是姨奶奶和那丫头的魂儿,说姨奶奶阴魂儿不散,她要报仇,把仇人的魂儿都勾走。从此,再无人敢踏入西北宅子一步。没人会想到这是聂富做的,没人会想到这是一个“疯子”做的。
十几年后,李老爷死了,大奶奶掌家,她一直在暗地里寻找自己的女儿。李家少爷李白树也长大了。一天,李白树偷了容妈的钥匙,好奇地打开了西北院的大门。聂富见到李白树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儿子,他抓住机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儿子听,他要儿子替他报仇。
李白树开始策划报复,他谎称游学,满世界寻找大奶奶的女儿。终于,他找到了这个女人。女人叫杨水灵。他娶了她,盘算着下一步的报复。杨水灵是个好奇的女人,这正中了他的圈套,西北的宅院对杨水灵而言,就像一个不透缝隙的盒子,总是吸引人去打开它。李白树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借助鬼魂儿索命的传言和杨水灵的好奇心,他杀了一个家丁,然后,像他爹一样,在那幅山水人物画上画上一个“魂儿”,接着,在杨水灵的糕点里做了手脚,让她睡上一天一夜,然后是容妈,最后是李老太。
李白树成功了,他风光地大葬了李老太。他将闹鬼的事情散播出去,没人会想到是他做的,他是个大孝子。所有人都认为,那是西北宅子里画中姨奶奶的魂儿在作祟。
什么最可怕?青面獠牙?血盆大口?错!是贪婪而无情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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