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星期天早上,我被一阵电话铃吵醒。是王诗雨,她问:“怎么,还在睡觉吗?”
“呃,是,这两天有点累啊。”
“要不要出来逛逛,正好一起吃早点。”
我洗漱完毕到约定的地点与王诗雨见面,两人在一家粥馆里吃了早点。天光变得更加明朗,看样子是个晴天。来到公园外,我们坐在园外的花坛上聊天。没多久公园里便热闹起来,练剑的老人,闲逛的情侣和约会的学生。
我们聊了没多久,我便牵住她的手,而她没有拒绝。
魏泊打来电话时,我正在和王诗雨聊最近学校里的事。魏泊告诉我说,死者的尸体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黄文斌也回N城了,并来协助调查。
赶到市医院,黄文斌坐在桌子后面笑眯眯地看我。他是N市里非常著名的医生,另外也是研究所分派到N市的总调查。
黄文斌将我们带往另一房间,开灯之后,我看到了光墙前贴着的一张张大脑光片,桌子上则是一个黑色的袋子,上面有研究所的标志。
黄文斌就光片讲解了一通,我让他说通俗点,他说:“我们最终选择了开颅,研究结果表明,死者蔷雨的大脑中产生了一种物质,一种我们目前无法解释的物质,我们暂时称之为X,我想这次超自然的对象,就是这个X。”
“这X有什么特点?”
“这个很难解释,因为它是无形的。”黄文斌皱着眉头说,“完全超出了我们目前的认识范畴,当我们将蔷雨的脑切片拿出来反复做各种检验时,我们发现脑切片当中有一种不可抑制的力量,而发出这种力量的源头,就是被我们称为X的物质,我们试图用脑部各部位不同的地方进行分析,惊讶地发现,这种X物质竟然具有多重奇怪的能力,第一,它可以产生水质,我们曾将脑切片放在干燥的纸巾上,纸巾会被打湿;第二,它偶尔又可能具备吸水的效果,甚至可以将整个湿巾上的水吸收,而这仅仅是它作用于与水有关的物体所产生的效果,我们怀疑它作用于不同物质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至于它对神经的干扰,我们则很难得出确凿的实验结果,因为想得出结果,就必须捕捉X,并将其注入人体。”
“至少就目前而言,X很可能对蔷雨的身体起过某种无法解释的作用?”
“可以这么说,虽然并不准确。”黄文斌皱了一下眉头,“你们这边有什么进展吗?”
魏泊看我一眼,“哦,对了,昨天下午我见到了两个非常重要的人。”
“谁?”
“蔷雨的父母。”魏泊定定地看着我,“她父母说,蔷雨曾经也出现过情绪失常的情况。她的家庭并不是很富有,父母是一般的工薪阶层,父亲是个相当严格的人,家里对她的期望值也比较高,一直以来,蔷雨的学习都很好,但是蔷雨在学习上是有受迫倾向的,这一点在她老师那里也得到了证实。她父母说,其实早在蔷雨中考那一年,蔷雨就出现过一些情绪上失控的反应,她不想让父母失望,就逼迫自己要天天学天天学,表面上又是个性格开朗大大咧咧的女孩,一旦进入受逼的学习状态,很容易导致抑郁。临走时,她母亲透露说,在中考那年,蔷雨甚至一度有自杀倾向。”
黄文斌敏锐地问:“可是蔷雨死前并没有什么压力吧?”
“没有。”魏泊说,“萧薇说,她当时情绪上的突变是非常不正常的,仅仅是因为学习压力,也不可能将一个人变成那种状态。”
“会不会是那手稿里附着有X?”我问。
黄文斌眼前一亮,“倒是有这个可能,因为我们目前无法捕捉X,只是从侧面推导出它的存在,既然无法捕捉,那我们更无法确定其存在的方式与传播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