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拜访姜教授。姜教授的办公室在生物楼里面,这里有全国重点的实验室。生物楼的背面就是操场,我经常在那里踢球,不过草坪实在不怎么的,起码有十年没换了。
我们进去询问姜教授的办公室,被告知姜教授前天已经去了北京参加一个研讨会,是他以前导师亲自发的邀请函,王斑花言巧语向值班的年轻女老师要到签到表,表上有所有生物系老师自己签的名字和每天上下班的时间。王斑翻了翻就送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王斑告诉我,姜教授是个左撇子。我有些吃惊,但是左撇子人多了去了。王斑还告诉我姜教授在无头尸体发现的前一天和当天都没有签到,说明他在那两天应该不在办公室,不过他还不能肯定是不是这老头。
正说着碰到张全富,这家伙现在是生物系一个小科长。和我住邻居,经常在一起打牌。我问他干么这么急匆匆,又不是要奔丧。他说还不是姜大头害的,大早上让我送实验报告。
“姜大头是不是姜教授?”王斑问道。
“除了他还有谁,呆板固执的很,说一不二。”看来张全富吃了不少苦头。
“我们也正好有事要请教他他,一起去吧!”王斑向我示意。
路上张全富喋喋不休的向我俩说姜教授是如何如何的没有人性,把人当牲口使唤。进了生物楼张全富变得严肃起来。到了七楼,张老师严肃认真,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我示意张全富先进去,我们在外面等着。我从门口走了一遭,里面只有一个白头发老头。张全富很快出来,轻轻打了个哈欠,笑着对我们说要继续他的春秋大梦去。
我和王斑敲门走进姜教授的办公室。姜教授抬眼一看,有些吃惊,问我们是干什么的?王斑说我们在调查田家炳楼下面地下室的命案,现在要对地下室进行大清理,我们提前来通知姜老师,看他在地下室的实验室怎么处理?姜教授一眼看穿王斑的谎话,笑了笑说,你们要是没事,还是出去吧,我这里正忙着呢!
王斑一边和姜教授套话,一遍斜眼给我,我顺着他的暗示看去,隔着试验台,从试验台下面看到了血染的卫生纸。
王斑笑着说自己跑了一天了,想问姜老师讨杯水喝。姜老师看了看我们,无奈的指了指里间的办公室,说里面有暖水瓶,桌子下面的柜子里有干净的杯子,让我们自己倒水,他的脚崴了。
王斑端着杯子继续和姜教授套磁,指着里间办公室挂的几幅画问是谁画的?画上面画的是学校的一些扭曲风景。王斑高度赞扬了画的美妙高超。
姜教授来了兴趣,问道是否真的像王斑说的那么好。王斑当然说是了。
姜教授说自己上学的时候喜欢画画,但是最后被认为是不务正业,不得已放弃了。现在墙上的画是自己孙女画的。
王斑又关怀的问道姜教授脚是怎么崴的?姜教授马上严肃起来,对我们说喝完水就走,他还要忙。我们又扫视了一圈,放下水杯,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