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给大家带来真实鬼故事“进门鬼”通灵游戏,灵异档案,胆小勿入!
“6-10个人,女生多尤其好,找一背阳的房间,于天黑之后全体进入,大家编好号码,以抽签决定最好。可以点灯,屋外也可以点灯,但是屋外不能来往人太多。由1号首先开门出去,再关上,面对门默数10下,敲三下门,由2号开门让一号进来,再出去,再关门。依次类推。在开门关门的时候,屋内人不要喧哗,不要靠近门,5步外较佳。最后,当某一号给某一号开门的时候,在门外的某一号身后有什么?切忌:如果看到门外的某一号身后有什么,切不可关门,否则门外的人有性命之危;大家看到该东西后,不要四散跑掉,要一起向门外吹气,直到看不见该东西为止。门外人切不可回头,开门人切不可离开门旁边。看到的东西就是门外人上辈子所欠的罪孽,如果出现了,门外人今生要注意保护、爱护该类人或物,方能补前世罪过。”
李兰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对屋里所有人说:“大家都听仔细了吗?游戏要开始了。”屋里一共八个人,二十左右岁的年纪,六个女孩子是李兰、她的好友——沉稳大方的陈然、活泼开朗的刘岚、内向羞涩的王素、大大咧咧的何美以及与何美形影不离的好友吕晴,还有两个男生是赵明阳和他的哥们孙林。
这里是位于市郊李兰家的度假别墅,两层高的小楼,所有人都在二楼的小宴会厅,此时非度假季节,所以房间里空荡无物,只有一丝丝寒气直往人衣服里钻,还好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晶莹璀灿给人一点暖意,房间外是笔直的走廊,一端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另一端连着下楼的楼梯,走廊上方的白炽灯光线很充足,这是一处极好的做游戏的地方。
大学放了寒假,李兰是请大家吃肯德基之后,再提议玩这个招鬼游戏,所以大家刚吃饱饭,情绪高涨得很,只有胆小的王素还在问着:“如果真把鬼引来怎么办?”赵明阳大笑着拍拍王素的肩膀说:“放心,真有鬼的话,我和孙林就能把它打跑了。”
大家各自抽签决定自己的顺序,陈然是一号,赵明阳二号,何美三号,孙林四号,吕晴五号,刘岚六号,李兰七号,王素八号。
游戏的发起人李兰神色有点严肃地说:“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希望大家一定要记住这游戏的禁忌,无论在门外看到什么都不要关门,在门外的人不要回头看,还有如果见到什么大家要做的事都要记住了,现在游戏开始!”
大家本来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情来玩游戏,突然被李兰严肃的神情吓住,气氛有些低沉。
陈然是一号,她打开了房间门,站在门口向外打量着,天色早就黑了下来,走廊一端的大落地窗外,一棵大树在夜风的摇撼下枝叶如异形般张牙舞爪,夜枭在不远处的山林间发出尖锐的叫声,又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做招鬼游戏,饶是沉稳的陈然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跨出一步,门关上了。
面对着大门,陈然闭上眼不敢想别的,只是在心里默默数了十下,然后睁开眼,敲了三下门,门打开了。
赵明阳面无表情瞪着陈然,已经开始紧张的陈然又不敢回头,总感觉身后有一阵阵冷风在吹过,有些毛骨耸然,赵明阳突然笑了起来,“小姐,你过关了。”陈然松了一口气,刚才沉下去的心又轻轻浮了起来,房间里传来一片轻轻的嘘声,赵明阳在故意吓人,陈然抚着心口,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大家鱼贯而出,又轻松归来,一会功夫八个人全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何美嘻嘻一笑:“李兰,看来这游戏不过如此嘛,哪里有鬼啊,我刚才都快让你吓死了。”刘岚插了一句:“估计李兰提前在过愚人节,吓我们开心呢。”李兰幽幽一叹,突然大笑:“哎,失败,本想吓吓你们呢,真可惜,这游戏据说是绝对不能玩的招鬼游戏之一,吹的那么玄,竟然也是骗人的。”赵明阳为了让李兰开心,于是提议再玩一次游戏。王素吓得大叫:“还玩?刚才我在门外时一阵阵阴风,吓得我心砰砰乱跳,不信你摸摸,到现在还跳这么快呢。”她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轻松起来,吕晴和孙林一直没有出声,别人又不反对,于是游戏重新开始了。
陈然再次出去,走廊里的白炽灯突然暗了下来,光芒有些昏黄,可能市郊的电压不稳吧。到处静悄悄的,毕竟这间别墅里只有他们八个人,几百平米的房子显得空荡荡的,为了游戏方便,若大个别墅只有这条走廊和大家所处的小宴会厅里开着灯,黑暗总是令人恐惧,尽管陈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害怕,仿佛有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瞅着自己,她感觉这走廊有些诡异,那是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而这种压力就如蛛丝般蔓延开来,逐渐侵占着光明触碰不到的黑暗之处。门打开了,一切正常,赵明阳并没有在她身后发现什么。
在房间里,大家围成了半圆,离门口大约五步的距离,陈然所处的位置当门打开时看不到外面,却正好可以看清开门者的面部表情。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陪着李兰玩这个诡异的游戏。她看了看大家的表情,李兰苍白着脸神色恍惚,刘岚和何美尽管还面带笑容,却有些僵硬,能看出有极大的不自然,吕晴和孙林都是做事极稳重的人,除了神色有点不安,还算镇定,胆小的王素绞着手指,陈然猜再玩一会,恐怕她会支持不住了,只有胆大鲁莽的赵明阳还是兴致勃勃。
赵明阳平安归来,何美笑得有些言不由衷:“不知道我出去了身后会有什么?呵呵。”她的笑声有些刺耳,然后大踏步走了出去。
敲门声如约而来,孙林开了门,陈然看到他突然脸色发白,还握着门把的手也不自觉抖动起来,他低声叫道:“何美,你别回头。”大家都有点惊惶失措起来,陈然侧行一步,发现在门外的何美浑身发抖,却僵硬着不敢回头,她的身后半空中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极象一只猫的影子。猫的样子看不清楚,只有尾巴在轻轻摇动着,可能在平时看来,那是一只正在向主人撒娇的小猫,但在此时,却越发诡异,那是一只猫的鬼魂吗?陈然不敢多想,跟着大家一起向门外吹气,吹气声中,尤以吕晴的声音最大,卟哧卟哧好象要吹灭一团正在燃烧的火似的。
那只猫的影子突然弓起了背,尾巴也竖了起来,象一只被惹怒的猫一样作势欲扑,大家谁也不敢松气,只能鼓足劲吹向那只猫,也就几秒钟时间,那黑乎乎的猫影淡了,然后逐渐消失,何美一付即将崩溃的样子,她终于忍不住回头,却只看到那猫影逐渐淡去的样子。她颤抖着,却既没有尖叫也没有痛哭,只是木立在门口发呆。每个人在当时都想不起来别的,只是努力吹气,而当那猫影消失之后,大家顿时就露出精神疲惫的样子。王素尖叫起来:“真有鬼,真的有鬼,我不要玩这游戏了,我要回家!”李兰猛然掐住王素的手,使劲如此之狠,令王素的手顿时紫了一块,疼痛也令王素的歇斯底里减轻了不少,李兰有些恶狠狠地说:“这游戏不能中断,必须完整玩到结束,否则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王素开始抽噎起来,大家都面面相觑,本以为只是一个游戏,没想到竟然真的有鬼出现,还要硬着头皮玩下去。一阵沉默,陈然偷偷瞅了瞅最胆小的王素,她竟然没有声音了,只是身子站得笔直,手紧紧握着,而此时吕晴紧紧拥着何美,没人能看到何美是什么表情。
孙林站了出来:“既然这游戏必须八个人全部玩完,那就继续吧,想来那东西只是出现,并不会害我们的。”他走了出去,随手带上门。
几秒钟后,敲门声响起,吕晴伸出了手,却放在门把手上没有开门,她环顾四周,看了看所有人,然后咬了咬牙,把门猛然打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孙林背后什么也没有,只有走廊上的白炽灯仍然昏暗地一闪一闪。
吕晴走了出去,没事,刘岚也安然归来,尽管她们两个没说什么,但陈然能看出极度紧张的她们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吕晴回来后就一直握着坐在地上发呆的何美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而何美此时已经过了最初的恐惧期,反而有些平静。房间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是王素,她即将为李兰开门,然后就是她自己出去。
李兰苍白着脸,轻轻拍了拍王素的肩膀:“我出去了。”王素仿佛大梦初醒,被这一拍惊得跳了起来,每个人都能看出她快到崩溃边缘了。孙林悄悄站到她身边,紧握着她的手:“不要怕,一切马上都会过去的,坚持住!”王素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对准了门,等待李兰的敲门声。
寂静……,门外的李兰一直没有敲门,大家的心又紧张起来,又不能擅自开门,只有静静地等待,陈然在沉默中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卟通,卟通,她不安地挪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否则会以为自己变成了石像。
咚,咚,咚,敲门声终于响起,陈然由于有些魂不守舍,当王素打开门时才抬起了头,只听到王素尖叫着,咣一声把门甩上,其速度之快,甚至令站在旁边的孙林想阻止门的合拢都没有来得及。
门外也一声尖叫,余音未断,门已经在一秒钟内打开,孙林冲出门,走廊上空无一人,从二楼的雕花铁栏一眼望下去,开阔的大厅里竟然也见不到任何李兰曾经留下的痕迹,李兰消失了。
赵明阳急得叫了起来:“大家快分头找找,看看李兰是不是藏起来故意吓唬我们。”
别墅里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除了还在尖叫着的王素以及留下来陪她的发呆的何美,大家在所有的房间进进出出寻找李兰的踪影。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回到了二楼的小宴会厅,大家都空手而回,孙林声音低沉:“其实我刚才冲出去时已经够快了,李兰不可能在一秒钟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冲下楼梯或是躲进某个房间藏起来。”
王素仍然在尖叫着,那尖利的叫声简直要刺破人的耳膜,陈然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捏住王素的鼻子,无法呼吸的王素只好张大嘴喘气,尖叫声总算停止。
此时何美因为变故也清醒了过来,除了还在痴呆的王素,六个人站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突然孙林叫了起来:“谁带了手机,快拨李兰的手机,无论是她藏起来或是失踪,看看手机有什么反应。”陈然、刘岚、赵明阳同时拿出了手机,陈然拨出了李兰的手机号,大家都支着耳朵听外面有没有手机铃声,仍然是寂静,死一般的沉默。过了半响,陈然徒然挂断手机:“无法接通。”
陈然突然问道:“刚才门外到底有什么?”本来呆若木鸡的王素突然身子一震,抱着头扑进陈然怀里:“血!血啊!好多的血!”孙林和刘岚对视了一眼,那是一种多么畏惧的目光,刘岚甚至捂上眼睛。孙林声音有些颤抖:“不错,我为了壮王素的胆子,当时就站在她身边不远处,而王素把门开的角度很少,只有我和刘岚能看到。门一打开,李兰就站在门口,身后全是血,她就象站在翻腾着的血海里一样,那血色浓郁得让人喘不过气,就象马上要倾泄过来淹没我们。我当时害怕得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大脑一片空白,就好象魂魄被那血海吸去一样,如果不是王素那一声尖叫,我还一直在发呆,可等我清醒过来,王素竟然害怕的把门甩上了。”
招鬼游戏竟然引来真的鬼,又导致李兰失踪,在这种环境下,每个人都感到极大的恐惧,陈然建议大家离开这里。于是陈然扶着王素,吕晴扶着何美,一行七人跌跌撞撞逃离这座别墅,站在别墅大门外,陈然最后一次向后看了看,没有灯光的别墅一片寂静,仿佛一个沉睡中的巨兽趴在那里,静静地吞噬了李兰,甚至不留一丝痕迹。
回到家中,陈然给李兰家打了个电话,李母接的电话:“是的,兰兰还没回来,咦?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陈然心一沉,撒了个谎说自己有事先离开了。又过了两个小时,陈然再次给李兰家打电话,还是李母接的:“哦,然然啊,兰兰一个小时前就回来了,一进门就嚷头疼,已经躺下睡了。”放下电话,陈然松了一口气,还好,李兰没有事儿。
陈然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不断回想着刚才的经历,何美的身后竟然出现一只猫的影子,李兰曾特意叮嘱当发现外面有情况时不能关门,而王素失手把门关上,李兰竟然在一秒钟内消失在大家面前,现在又安然回来,这中间好象有一些不对劲。陈然苦苦思考着这一切的怪异,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陈然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匆匆收拾之后,陈然跑到李兰家中。李兰竟然还在睡觉,陈然在李家熟不拘礼,跟李母打了个招呼就径自跑到二楼李兰的房间。陈然并没有敲门,她怕吵醒李兰的睡眠,蹑手蹑脚地上楼,又轻轻推开李兰的房间门。陈然只推开了房门的一道缝,她偷偷向里面瞅了几眼,陈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象做贼的一样偷窥,可是她就是这样做了。李兰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然推门进来,才发现李兰竟然闭上了眼睛,等到陈然走进她的床边才睁开了眼睛,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看着陈然。“兰,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我们大家吓坏了。”陈然决定不问她装睡的原因,直截了当问起昨晚的事情。
李兰坐了起来,倚着床边奸笑:“嘻,昨晚我是跟你们开玩笑啦,小宴会厅旁边的房间有一道暗门,我就是藏在里面想吓吓你们嘛,谁知道你们最后竟然吓得跑掉了,我在郊区找车又不方便,害得我很晚才回家。”陈然半信半疑:“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后来我打你的手机不通?”李兰笑嘻嘻回答:“我关机了呗。”她猛地从床上翻到地上,把陈然扯到床上坐着:“你等等我,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一会儿出去玩。”“不,李兰,昨晚王素受惊不轻,我来找你是想一起到她家看望一下她。”李兰的眼皮猛跳了一下,她不自然地眨眨眼:“瞧我真是睡多了,眼皮直跳呢,好好,你等我,我们一会就去王素家。”
王素家里只有一个老奶奶在,她口齿不清,纠缠了半天,陈然总算明白,王素昨晚回家后不久就又哭又闹,家人把她送进了医院。两人又赶往医院,王素刚被打过镇定剂睡着了,***妈坐在床边哭。她拉着陈然的手说:“昨晚王素也没说去哪,回来后就痴痴呆呆的,我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喝,结果她看到果汁就大哭大闹起来,嘴里直嚷着血、血什么的,她力气那么大,发疯一样,我和她爸爸只好把她送到医院来,医生说她受了刺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你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然不敢说出昨晚的经过,只好空洞地安慰王妈妈几句话,就扯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兰跑出医院。
深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陈然自言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素竟然吓成这样子。”她不经意间一扭头,看到李兰嘴边挂着一抹微笑,这抹微笑是那么的诡异,令平素看起来很娇憨的李兰看起来那么的可怖,她有些不满,责问李兰:“王素吓成这样,你还有心情笑?”李兰脸色一正:“没有,我没有笑。”她的神色又恢复往常的样子,陈然仔细端详了半天,放弃了再追问下去。
两个人沉默了走了一会,突然听到李兰欣喜地叫道:“哎,烧烤耶!停一停,陈然,我早上没吃饭,好香的烧烤,我请你吃啊。”陈然皱起眉头,家境富裕的李兰一直都不吃路边小摊的食物嫌其不干净,尤其是烧烤更是绝不沾口,今天竟然想吃烧烤?李兰跑到小贩身边,嘱咐他在烧烤上多加点辣椒粉,陈然更是奇怪,李兰一直很少吃辣的东西,说是怕脸上起小痘痘,今天的她好反常。陈然慢慢吃着烧烤,心里嘀咕着。
何美经过一夜的休息,心情好了许多,下午跑到吕晴家中。吕晴腰间寄着围裙开了门:“阿美啊,我在弄猫食,你进来自己坐,我一会就好。”何美一听到猫这个字脸色一白,吕晴没有注意到,转身就离开了。
一会功夫,吕晴端着一钵子猫食走到客厅,她家中那只养了两年的波斯猫也跟着窜了进来。吕晴看到坐在沙发上神色不安的何美,随手把钵子放在了茶几上,坐到何美身边,那只猫够不着食钵,急得围着茶几直转。
“阿美,还在为昨晚的事害怕吗?”何美强作笑颜:“今早陈然打电话告诉我,李兰是在开玩笑,她藏起来吓我们呢,至于我,呵呵,应该没什么事吧。”吕晴心不在焉赶开一直围在身边急着索食的波斯猫:“阿美,你以后要小心点,听说某某处有个人对这些灵异事情比较懂,你最好去找他,看看有没有能化解的办法。”何美来了兴趣:“那你把那人的地址给我,我明天就去找他。”吕晴起身去找纸笔,那只饥饿的波斯猫一急之下跳到了沙发上,用爪子扒拉着何美的手,希望她能把猫食钵子推到它身边。何美微微起身把钵子拿了过来,可是她精神恍惚竟然看都没看就坐了下去,只听一声惨叫,她才发现竟然坐在了那只急着索食的猫的爪子上,她急忙放下钵子,想抬起猫爪看看有没有压坏,可是那只猫却极不领情,本就因为何美的到来没有及时吃上美食,又因为爪子剧痛,毫不思念以往跟何美的交情,狠狠给了何美伸出的手一爪,何美的手顿时几道血痕,血珠滚滚而出,何美吃痛一叫,吕晴急忙冲了回来,见状抽出几条纸巾按住她的手。吕晴把猫提起来扔出很远:“死猫,敢乱抓人。”何美止住了她:“算了,吕晴,是我先坐在了它的爪子上,它痛才抓我,不要打它了。”草草处理了伤口,何美感觉有些倦,就跟吕晴告别自顾回家了。
放了寒假没事做,陈然几乎天天往李兰家跑,而李兰也兴致很高,天天拉着陈然出去逛街。两人本就是好友,出外逛街吃喝购物无不情投意合。可陈然发现李兰越来越奇怪了。李兰原是一个爱热闹的女孩子,所以衣饰也以鲜艳色调为主,如今却喜欢买一些素净文雅的衣服;她的饮食习惯和言谈举止也改变了许多,跟以前判若两人。陈然将这些异常一一看在眼里却不说出来。一日两人正坐在李兰家客厅看电视,陈然接到了吕晴的电话:“陈然……阿美她,她死了!”陈然顿时一阵耳鸣,轰轰然作响,她呆了一呆才回过神急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吕晴匆匆说了一句:“我在**医院,你快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上了。陈然扯起李兰就向外跑说:“快走,何美死了,我们快去医院。”
路上,陈然脑子里昏乱不堪,千头万绪不知怎么理清,她就是不明白前几天还好好的何美怎么会突然就死了。无意间一扭头,竟然在一直沉默的李兰脸上又看到那种诡秘的笑容。陈然突然打了个寒颤。
吕晴见到陈然就扑到她怀里大哭,“是我害了阿美,是我害了她!”躺在太平间的何美形容狞狰脸色发青,身上盖着白被单,安静地躺在那里,再也听不到她的笑语嫣然,再也见不到她的开朗活泼了,她的家人围着她痛哭不已,陈然也止不住流下眼泪,她问吕晴:“何美发生什么事了?”吕晴平日的沉稳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象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抽噎着说:“一个多星期前阿美到我家,被我家的猫抓伤了手,她也没处理,谁知道她竟然因此得了狂犬病,昨天发病,到今天就死了。”她哭的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一付悔恨的样子。陈然禁不住又瞅了李兰一眼,她依旧是面无表情。陈然突然叫了起来:“不对,狂犬病的从发病到死亡不会才短短一天,一定是你搞错了。”她扯着吕晴就去找医生,李兰也紧跟而至。
“没错,狂犬病的病程一般为六天之内,时间很短,可是在十几小时内就死亡的确是罕见,我们会对她的尸体做切片研究,找出原因所在的。”走在回去的路上,陈然满脑子都是医生的回答,“猫!猫!”陈然突然叫出了声,“什么猫?”李兰不解。“你玩的那个招鬼游戏!何美身后出现的就是猫,是猫的鬼魂来索命了。”李兰歪着头看陈然:“你真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吗?”“那你怎么解释这一切?招鬼游戏里何美身后的猫影、吕晴家养了两年的猫竟然会传染给何美狂犬病病毒、何美的得病潜伏期这么短,发病期更是不合常规。”陈然激动之下一口气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李兰沉默着。
陈然的手机响了,她接听了半天,脸色极为难看,放下电话,她缓缓说道:“王素疯了,她见不得红色,一见就狂躁,平时就喃喃自语不理人,医生说她是因为受到过大刺激得了精神狂暴症,所以只能送进疗养院治疗了。”她剧烈摇晃着李兰的肩膀:“王素的疯和何美的死,全因为你那个恐怖的招鬼游戏,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兰叹了一口气,把头转向别处,淡淡地说:“陈然,你不要总这么单纯好不好,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吧。”陈然盯着她的侧脸,半天没有说话。
这天一早,陈然接到了李母的电话:“然然啊,我家兰兰一早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做什么,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我劝她出来也不肯理我,你们是好朋友,你来劝劝她吧,这孩子,最近真反常。”“好的,阿姨,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她,我就来。”陈然放下电话就匆匆赶往李家。
“李兰,开门,我是陈然。”陈然猛敲着李兰的房门,李母担心地跟在她身后,可是里面毫无动静,陈然大声叫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可你绝不是李兰,你是那个进门鬼,对不对?”
门突然悄无声音打开了,把门外的陈然和李母都吓了一跳,李兰铁青着脸却面带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你们都进来。”三个人站在房间中央,李兰背对着窗户,她的脸在阳光的背投下显得阴暗不定,眼神也有些呆滞,仿佛对不准焦距,她用一种梦臆般的口吻说话了:“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曾经有一对夫妻,结婚只不过刚一年,那男的就在外面另寻新欢,他们曾经是那么的恩爱,而男人却因为外面的小妖精而要求跟妻子离婚,他的妻子当然不肯,她说就算她死了也不要离婚,于是那个狠心的男人就真的下决心杀死她。他把她绑起来扔在浴缸里,割开了她的腕部动脉,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源源不断从体内流出,慢慢浸泡着自己的身体,直至死去,他制造了她忧郁之下自杀的假像,居然奸计得逞。那女人一直到死都很清醒,她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失,生命一点点离去,还有那个男人在她临死前得意的大笑,她怨恨,她愤怒,她的满腔激愤无从发泄,于是在强大的精神支持下,她变成了一个厉鬼,游荡在人世间寻找报仇的机会。一世过去了,那男人和他的情妇相继死去,又重新投胎转世,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报仇,因为阴阳相隔,她没有能力报仇,可是有一天她终于得到了机会。是鬼使神差吧,那男人的转世竟然得到了一个招鬼游戏的方法,并且决定玩这个游戏,游戏出了差错,于是那女人终于借这个机会附到了他的身体,压制了他的灵魂。”
陈然满脸错愕:“你不会是说那男人的转世就是李兰,你就是那个被杀的妻子吧。”李兰,不,此时应该说是那个附在她身体上的鬼魂面容凄惨,嚎滔大哭:“我曾经那么爱他,他竟然这么狠心用这么毒辣的方法杀了我,告诉你,那个王素就是他前世的情人,老天有眼,让我这世一起报复了他们两个!她疯了只不过是小惩罢了!他们都是罪有应得!”“你要怎么对付我家兰兰?求你放过她吧。”李母从她们的谈话中清楚了目前发生的一切。
那个鬼魂没有理会李母的话,对着陈然絮絮而言:“老天是公平的,前世的罪孽就要今世还,你想知道那个何美为什么会死吗?我告诉你,她前世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虐杀了一只猫,而游戏中她又不顾禁忌回了头,所以那只猫的灵魂才有机会借机报了仇,眼看着自己前世的仇人死在面前真是很大快人心啊,哈哈!”
李母不顾一切冲上前抓住了她的衣袖:“求求你放了我家兰兰吧,无论前世有过什么罪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们兰兰不放,她只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她没有得罪你啊。”那鬼魂冷笑了一声,甩开她:“要怪就怪她自己,冥冥之中老天就让她玩了这个招鬼游戏,所以这就是天意,天意要我一偿心愿,天意要她一命还一命。”
陈然猛喝一声,将一张纸头扔到李兰身上,那附着在李兰身上的鬼魂晃了一晃,又勉强稳住了:“好啊,这么说你早有察觉了,竟然找来驱鬼符录赶我走。”陈然见符录无效,也有些惶然,她紧握住拳头说:“不错,我早就察觉到你的反常,所以我找了通灵人要来这符录,只是没想到竟然赶不走你。”
鬼魂仰头大笑:“那只能对付普通小鬼,怎么可能打发掉我的满腔仇恨,我要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之身,哈哈,也罢,让她们娘俩见最后一面吧,你们可以说永别了!”
李兰的眉头一跳,眼神流转灵活起来,她身体突然抖动起来,向前跨出一步叫道:“妈,我……”只不过一两秒钟时间,变故就发生了。李兰脸色突然涨红,就象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脸上,迅速从五官溢出鲜血,然后她的身体就象一个盛满了血液的气球被突然刺破一样,血从她的每一个汗毛孔喷射而出,她的全身顿时被鲜血淹没,变成一个血人,成千上万道血口向外急喷着血,那情况实在恐怖,陈然和李母猝不抵防,被血溅了一身,两个人都尖叫起来,手臂在无意识地挥舞着,仿佛这样就能驱赶走眼前的梦厣,任谁见到这种情景恐怕都镇静不住了。
只不过一小会功夫,李兰身上的血喷势就小了很多,渐渐减少、停止,人也委顿,倒在地上,谁都能看出生命之火已经在她的身上熄灭了。
“兰兰!”李母还是母女连心,又冲了过去,从血泊中扶起已经死去的女儿大声哭叫着,陈然木然站立,只能感觉到有缕阴风围着自己转了几圈,恍惚间听到一个女人隐隐约约的尖笑声还有不知从何处而来凄惨的哭泣声。
我是以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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