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也没多大兴趣,那些婴尸摆在地下室这么多天了,也没看到你们去翻。”卢信穿起身上的衬衫,“我出去吃个饭,买个东西,然后要到医院复检,你们慢慢看吧。”
“哐当!”卢信走出大门,还一副觉得我们大惊小怪的样子。
听见公狗对毛毛的耳语,我转过头去,才发现公狗将毛毛搂得很紧,毛毛则不断在发抖,我猜是因为她遭遇的怪相和这些婴尸不谋而合的缘故。
镜头接着又拍了几个坟墓,大部分都有名字、出生日期及死亡日期,但都没有照片。
“我梦里那个女人会不会就在其中啊?”歪P自嘲着,却又双手交叉环抱,好像有点恐惧。
镜头移到卢信正在挖的一个坟墓,拿着摄影机的毛毛不禁好奇:“这个坟好怪喔!”
那个坟确实诡异,坟土上头居然没有丝毫杂草,而且颜色还偏黑。
“真的超怪,黄土居然是这种颜色,”卢信继续挖着,“我刚刚好奇尝了一些,味道居然是酸的,好像食物腐败似的。”
“你很恶心耶,居然吃土。”镜头后的毛毛不可置信。
“哈哈,难怪那家伙肚子痛,活该。”歪P看到这幕,忍不住笑了出来。
镜头移向那座怪坟的墓碑,上头居然没有名字、出生日期及死亡日期,当然更没有照片,只有一堆经文。
“那好像是符咒,用梵文写的,不晓得是什么意思?”紧盯画面中的墓碑,公狗碎碎念。
镜头转回到卢信,他整个人几乎都在凹陷的坑洞里,正努力打开棺柩,而那棺柩看起来很破烂,感觉是用木材随便架的。
打开了棺柩,卢信盯着尸体,表情很不自然:“毛毛,你去拍其他的墓碑吧!”
镜头并没有照到尸体,大概是毛毛没这个胆,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具尸体有问题,因为卢信的表情真的太怪了。
镜头拍到公狗,他正在绑一个黑色大塑料袋:“毛毛,这一个我挖好了,你去拍吧。”
“好!”毛毛回答得有点撒娇,面对男友果然不同。
镜头移到墓碑上,缓缓靠近,有名字,有出生日期,有死亡日期……
“这个墓碑居然有遗照!”毛毛将镜头不断拉近。
遗照就是那张黑白大头照……
那具尸体有点怪
“奇怪,快到晚上了,卢信还没有看病回来?看来我们不能等他了!”我走出房门,看到歪P一个人自言自语。
“难道我们真要那么做?”我问道。
“唉,能这么办,现在既然确定是地下室那些尸体引起的,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埋回去,然后上个香,烧个纸钱,求他们念在我们的年幼无知,放我们一马。”
一想到要搬动那些尸体到乱葬岗去,还要将它们从塑料袋里搬出来,再埋进坟墓中,我全身就不对劲。这应该是我人生中最疯狂的事吧,不,应该说是最神经的事。
没办法,谁让我摊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呢。我们几个人将地下室的尸体装上车,然后驱车赶往那片乱葬岗。
“真不敢相信,我会第二次来这里。”前座的毛毛抱怨着。
“恐怕不会只有两次,地下室还有十具左右的尸体,我看等一下至少还要再跑两趟。”歪P边说边注视着前方的道路,以确定乱葬岗到了没。
“对了,我们等一下要怎么知道那个尸体埋进哪个墓里?”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于是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