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都走了,王金汉才躺到单人沙发上,点了一支香烟,眯着眼吸了两口。他在寻思着,据了解谢铭山在姚芳的丈夫卢南活着的时候,就经常去勾搭姚芳,这次案发,又是谢铭山第一个发现,这个案子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咕噜咕噜。”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
王金汉心里一格登,被追捕的人现在主动与自己联系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王金汉问。
侯清安说:“光听说你们找我,我想问问,有什么事儿吗?”
王金汉灵机一动:“有点事儿,咱们见面谈好吗?”
“我现在离公安局不远,我这就去找你,好吗?”侯清安问。
不出一支烟的工夫,侯清安已经坐在王金汉办公室的沙发上了。
当王金汉把最近的事告诉侯清安之后,侯清安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王局长,我真没有做那等事。”
“那你8月16日晚九点左右在什么地方?”王金汉问。
侯清安说:“我在同事家喝酒,至少有五六个人可以作证,我们从七点一直喝到快十二点。”说罢,他提供了几个证人的姓名和住址。
王金汉记下证人的情况之后,又带侯清安在法医处化验了血型,他的血型是B型,也就是说,强暴姚芳的人并不是他。王金汉又派人给谢铭山化验了血型,他的血型也是B型。而作案者是A型血。王金汉感到问题出来了,那么,姚芳为什么咬定侯清安强暴了她呢?
三、侯清安的陈述
王金汉的办公室里。
王金汉和侯清安坐在办公桌旁边的一对单人沙发里交谈着。
“我感到奇怪的是,明明不是你做的事,她为什么说一定是你做的呢?”王金汉抽着烟,侧身看侯清安一眼。
侯清安狠狠地抽了几口烟,瞥了王金汉一眼,说:“有件事瞥在我心里,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吧,”王金汉说,“说错了我也不会因此对你有什么看法。”
侯清安深深地吸了口空气,像是下了决心,他寻思着说:“大概在姚芳的丈夫死后的第二天晚上十点多钟,我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你也许知道了,我爱人和我女儿到深圳旅游去了,所以我一个在家;当时,姚芳来找我借鸡蛋,我就借给她十几个。她用塑料篓端着鸡蛋正要走,却把鸡蛋掉了我的脚上,顿时鸡蛋清流了一地,同时也弄脏了我的裤子。她一个劲地赔不是,还一个劲地让我把裤子脱下,她要去洗。我说算了,我自己洗。说什么她都不肯走,我只得把裤子脱下。谁知她就势紧紧地抱住了我。她说她很喜欢我,都想了好几年,只是没有机会接近我。我知道她除了刚死的丈夫,还和另一个野汉子明来暗往,我怕出事,就对她说,你要不走我叫人啦。她见我是认真的,只得一甩手走了。后来,你们知道,竟发生了她冤告我的事,幸亏你们检查出来了我和那个人血型不一样,如果血型一样,我一辈子不就完了吗?”他说着,眼框红红的,有泪在里面闪。
王金汉的双腮鼓动了几下,他抽了几口烟,说:“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
当然,王金汉还在更深刻的思考,他所思考的内容是不能随便透露给侯清安的。
王金汉问:“在她去找你之前的几年里,她曾表露过对你的爱慕之情吗?”
“没有,”侯清安盯着王金汉说,“从来没有。”
王金汉想:这就奇怪了,姚芳为什么突然要做这样的意外举动呢?是不是有其它隐情在里面?那么这个隐情会是什么呢?她有什么事儿有求于侯清安?会是什么事呢?
四、胖男人是谁
王金汉为解开一系列的疑团,和侯清安谈话的当天晚上,便走访了姚芳的四、五个邻居。其中,姚芳东邻乔家文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就在姚芳被强暴的那天晚上,他亲眼见到一个中等个头,异常肥胖的中年人进了姚芳家,时间大约在晚上八点四十分。这个时间正好与谢铭山九点一刻发现姚芳被奸的时间有关联。王金汉寻思:很可能是那个胖中年人强奸了她,紧接着谢铭山登进了姚芳家门。
王金汉又来到侯清安家,问正在吃饭的侯清安:“你下午提到,姚芳曾和一个男人明来暗往,你见过那个人没有?”
侯清安想想说:“见过两面,都是姚芳的丈夫不在家的时候,好像都是下午。”
“他长得什么样?”王金汉问。
“个子不高,”侯清安仍在回忆着,“不过,很胖,大概有四十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