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莫宗江重新升堂问案,县衙门前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刘敬廉又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莫宗江冲着下面问道:“本官限定的三日时间已到,那个刑场喊冤、自称盗首父亲的刘长山可曾到公堂上来?”
话音刚落,旁边有衙役叩首禀道:“启禀太爷,刘长山两日前已自焚身亡,据说他是因为作了伪证,害怕事情败露才畏罪自尽的。”
莫宗江“哦”了一声:“竟有这样的事?遗骨你们可曾处理?”
衙役回禀说:“遗骨就在外面,我们已经贴出告示,通知刘长山的家人来处理后事。”
莫宗江点头叹道:“人在做,天在看,刘长山啊刘长山,你这又是何必呢?”说完,他冲着刘敬廉道:“盗首孙东泽,作伪证之人已经畏罪自焚,你还有何话要讲?”
此时刘敬廉早已哭成了泪人,现在听莫宗江问话,他擦了一把眼泪说:“老爷,家父昨夜托梦给小人,他说有高人教给他一个验亲的法子,如果我真是他的儿子,只要把我的血滴一滴在他的遗骨上,血液就会迅速融入遗骨;如果不是他的儿子,血滴会从骨头上直接滑落。小人恳请老爷当堂一试!”
莫宗江一听,不由得暗自发笑,说:“这个法子倒新鲜,本官有好生之德,就准许你一试。”
说完,莫宗江命人从外面拿来一根刘长山的遗骨,把上面的黑迹清洗干净后,盛放到一个光洁的大盘子上,端到了刘敬廉的面前。
刘敬廉看着父亲的遗骨,不由得泪水涟涟,说:“爹,希望您老人家保佑儿子,滴血验亲成功。”
一名衙役走了过来,用针在刘敬廉的手指上扎了一下,一颗豆大的血珠出现在了指尖,然后衙役把刘敬廉的手向下一按,那滴血就滴落在遗骨上。大堂下,围观的百姓们屏住呼吸看着,生怕错过了。
只见那滴血落在遗骨上后,并没有像水珠那样向下滑落,而是像朵花一样铺展开来,转眼间就被遗骨吸了个干干净净。
一旁的衙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片刻才对莫宗江说:“禀告太爷,血、血被骨头吸收了。”
莫宗江刚才也在屏息凝神地看着,听衙役一说,当即惊叫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堂下的众百姓发出了一片惊叹声,接着议论纷纷,都说此事定有冤情,这是老天爷给出的警示!
莫宗江头上见了汗,他呆了半晌才说:“先把嫌犯带下去,择日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