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斗色狼

 
校长斗色狼
2017-04-14 08:26:13 /故事大全

民间传说是老百姓口口相传的故事,故事大全小编为大家带来一篇校长斗色狼:

王校长在给他的鸡打针,不是打禽流感疫苗,也不是打鸡痢疾、鸡霍乱等疫苗。他在给那些刚刚绽出红红的鸡冠、刚刚长出漂亮的羽毛、刚刚开始像少年伢子一样变声的小公鸡们打绝育针。打了针,公鸡就变成阉鸡了。

以前,每当小公鸡开叫时,就要请来阉匠。用手术刀在小公鸡的一侧划一小口子,再用勾子勾住伤口两边,将伤口撑大了,伸进一根极细的用钢丝做成的套睾器,一套就把又嫩又圆的睾丸给套断了。再伸进一个小挖子和一根小签子,配合着就把那粒圆圆的东西剜出来了。这边完了再阉那边,小小的公鸡被折磨得半死,往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缓过劲来。有的小公鸡竟因为阉匠下手不准或下手太重而毙命。

后来,不知是谁发现了药物也可以阉鸡,这种药物本来是雌激素类药,专治妇女内分泌失调和不孕不育的。用在小公鸡身上,只需小小的剂量就能让小公鸡的睾丸化了。雄赳赳的公鸡就变成中性的阉鸡了。长大后的阉鸡壮实肥嫩,肉味鲜美,逢年过节时人们都喜欢吃。这种阉鸡法简单快捷,也人道多了。

王校长单门独户。门前一条水泥路是去年铺好的,通镇里。屋后一座山,像一口大锅倒扣着,上面傲然挺立着杉树,随意站立着枞树,还有王校长历年栽下的桃树李树梨树桔子树。时已农历五月份了,五月红正诱人地吊在桃枝头,像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的脸蛋,白里透红,可爱极了。王校长将山周围用网子一围,这里就成了天然养殖场。鸡粪肥了青草,青草和虫子又肥了鸡,一环扣一环良性循环,就像他曾经教过的化学分子链。

小公鸡们在鸡舍里躲闪着王校长的手,它们挺着小胸脯,扬着小冠子,"咯咯咯咯"地抗议着,但总有一只被捉住。王校长把小鸡侧放在地,掀起翅膀,一针下去,小公鸡发出一声轻叫,身子一抖,王校长的针头已经吐完药退了出来。然后是另一侧。打完针后的小公鸡站起来,活蹦乱跳地到小母鸡中间去了。有的还为小母鸡争风吃醋斗起来,两只小脑袋相对,脖颈儿上的羽毛竖成一圈,然后跳起来,用尖喙和利爪攻击对方。它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了。

五月的太阳像一个热情奔放的女人,树叶绿得发黑,在各自的枝头挤撞着拍打着张扬着。风从树枝树叶间溜过来钻过去,惹得树叶们兴奋不已。成熟的桃李荡着秋千,那特有的香气被风扬得满天都是。王校长没空欣赏这些,他全神贯注地干着自己的事,头上脸上有汗珠滚落。

自从六十岁退休后,他就干上了养鸡这一行,并且爱上了这一行。开头他和老伴一起干。两年前女儿生了孩子,把老伴接走了。于是,王校长独自养着他的几百只大大小小的鸡,带着他十六岁的孙女小丽和十岁的孙子小辉。

姐弟俩很听话,学习上的事基本不用他操心。洗衣什么的家务活也由小丽做了,他只要负责晚餐,尽量把晚餐搞得丰富些,以增加两个孩子的营养。比起孩子来,他把更多的精力和心思花在了这些鸡身上。每年养三班小鸡,每年卖三班肉鸡。在这一育一卖中,王校长享受着人生晚年的乐趣。看着毛茸茸的雏鸡在"唧唧"的叫声中一天天长大,就像过去看着学生一天天成长。他确实是把鸡当成学生,就差没教它们语文数学了。每当一班鸡卖出去,他都会空落落地难受好几天,就像送走了一个毕业班。但他的心思很快就集中到了新买的小鸡身上,就像又接手了一个小学一年级。这种乐趣,又有几个人享受得到,理解得透呢?

这时前面响起"小丽小丽"的清脆悦耳的叫声,王校长抬头,一个活泼青春的身影出现在后门口。原来是小丽的同学小雯。她们年龄相同,高矮胖瘦也一般,站在一起像一对双胞胎姐妹。在学校里她们形影不离,放学后有时也腻在一起。小雯的家离这里不足两里路,挺近的。

"王爷爷,小丽不在家吗?"小丽满身的青春正像这夏天的植物一样生气勃勃。

王校长说:"小丽和她弟弟去外婆家了,送桃子呢。小雯,要吃桃子自己动手摘。"

"好的。"小雯欢跳着到了桃树下,选几个又大又熟的摘了,捧到水龙头下细心地洗了,"嘎嘣"就是一口,欢叫道:"好吃!"

"好吃就多吃几个,回去时带些回去给爷爷奶奶尝尝。桃子好,养人呢。"王校长笑道。

等她吃完了,王校长问小雯:"今天有空吗?帮爷爷把活干完,好吗?"

小雯说:"好的。"

有了小雯的帮忙,王校长的工作进度快了很多。小雯捉起一只小公鸡,掀起它的翅膀,王校长扎针,推药,退针。然后是另一边。小雯把打完针的小公鸡轻轻放到地上。一松手,小公鸡叫着跑了。到了它认为安全的地方,它转过身,对着这边"咯咯咯咯"叫了一长串。

小雯笑道:"爷爷,它在骂你呢。"

王校长笑骂:"就你精灵古怪,它骂我什么?为什么骂我?"

"人家还刚刚懂事,还没享受爱情呢,你就把它阉了,它们不骂你才怪。"

王校长乐得大骂:"你懂什么,就你鬼头鬼脑!"

过了一会儿,小雯一本正经地说:"最好也给那几个骚牯子打几针,让他们变成太监!"

王校长满腹狐疑地看着小雯。小雯接着说:"学校里有几个,社会上也有几个。太讨厌了,死皮赖脸的。"

王校长告诫:"你可要行得正站得稳。千万莫早恋。"

小雯"嗯嗯"答应着,又说:"他们太无聊太无耻了,依我的性子就给他们一人一针!"

王校长谆谆教导:"这个年纪的伢子喜欢妹子也是正常现象,别理他们就好了。"

小雯低着头,不说话,眼里噙着泪花。

王校长感到不对劲,试探着说:"小雯,你还是黄花闺女呢,可别......"

小雯突然说:"不是了。献出去了。当时那家伙说好给一百元钱的,事后一分没给。"

小雯还没成年啊,就让一群狗崽子夺走了贞操?还涉及到金钱交易!王校长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气得大骂:"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是怎么想的!"

"小丽也一样。"

"什么?"王校长如同当头挨了一大棒,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那家伙也说给小丽一百元钱,问小丽敢不敢。小丽说敢。就试了,之后,那家伙也一分都没给。"小雯小心翼翼地说。

"那,那家伙是谁?"王校长气得咬牙切齿。

"就是根哥,街上骑铃木太子的那个。经常在网吧里。"小雯说。

就是前面刺着鹰后面刺着虎,两条手臂上刺着龙的那个?王校长认得这个家伙,他父亲是他的学生,现在城里当包工头。这个恶少无所事事,上网吧、泡学生妹成了他生活的全部。他的摩托后座经常换妹子。想不到他竟欺负了小丽!

王校长心存幻想地问:"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小雯打碎了他仅存的幻想:"我和小丽啥关系啊?她什么都只对我说,她说她不在乎一百元钱,就是觉得受了侮辱。咽不下这口恶气!我劝她算了,我也受了这畜生的欺负,日后不理他就行了!"

王校长心痛起来,嘴里有气无力地念叨:"小丽小丽,我怎么对你父母交代啊!本来要把你们转到城里读书的,看我一个人寂寞,才把你们留下来的。"说着说着,王校长的喉咙哽咽了。

第二天,王校长无心做早餐,也无心打理鸡群。他站不是坐不是走不是,蹲也不是躺也不是,喉咙里像梗着块大骨头咽不下吐不出,心头像横着一把两面都锋利无比的长剑。

大约十点时,小丽带着弟弟回来了。王校长扫了一眼小丽,只一扫,就发现小丽真的长大了。青春在她身上热热烈烈蓬蓬勃勃地散发着,可惜被畜生践踏了。

中午,懂事的小丽做好了饭菜。王校长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小丽急切地问:"爷爷,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她把手放到爷爷的额头上,又放到自己的额头上,"不烫啊。爷爷,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王校长想说"小丽我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但这话一旦说出来,小丽一定会很难堪。就这样心疼了几天,王校长决定去找根哥。

他把三轮车停在一家网吧门口,因为看到那辆铃木太子停在门前。上了楼,一台台电脑前坐着一些十七八岁甚至十四五岁的伢子妹子,一双双眼睛被屏幕闪得贼亮。墙上的风扇摇头晃脑,像是为这些网虫们摇头叹息。室内的空气很闷,烟味汗味槟榔味各种饮料味混杂在空气中,钻进人们的肺泡里,在里面打个转又出来了,浊味更重。

王校长一溜寻过去,就看到一个赤膊上身、精瘦、刺满了纹身的家伙。那家伙身上还贴着一个少女的身子。少女就大大咧咧毫不知羞地坐在根哥的腿上,看脸相也就十五六岁。

王校长走拢去,叫了声:"根哥。"

根哥头也不回继续玩他的游戏。王校长又喊了声。根哥嘴皮动动:"干嘛?我不认识你。"

王校长问:"那你认得小雯吧?"

根哥反问:"小雯是谁?"

王校长咬咬牙再问:"那你认得小丽吗?"

根哥仍是用后脑勺说话:"哪个小丽啊,不认识。谁记得这么多哇。"

王校长想问他到底祸害了多少女孩子,但话到嘴边强咽了下去。他压住火气说:"根哥,听说你是个高手,许多妹子都喜欢你是吧!"

根哥还是不回头:"关你什么事啊?你也想学山西人吃醋啊?"

那少女白了王校长一眼,讥讽道:"根哥,人家老爷爷想吃嫩草想拜你作师傅啦。"说完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

王校长的心在疼,为这小小年纪的女子的无知放荡。想必她也知道根哥的作为,但还是这么放肆。谁知道根哥哪天就会甩了她?王校长正色说:"妹子呀,你正在读书吧。千万千万别乱混......"话没完,那少女站起来抢白道:"老头,关你什么事?你走!"

根哥这才回过头来,这是一张帅气却疲惫的脸,染得红红绿绿的头发下闪着幽灵似的光。他冷漠地斥责:"别惹人讨厌了,走吧!"

王校长怒火中烧:"根哥,你父亲是我的学生,见了我毕恭毕敬的。你爷爷奶奶见了我还客客气气的。"

根哥从裤袋里摸出一支芙蓉王香烟叼到嘴皮间,少女忙打火替他点燃。根哥很满足地喷出一条烟柱,怪声怪气地说:"呵呵,该叫你师爷了。他们是他们,跟我没关系!"

王校长几乎要吼出来了,但他忍了又忍,硬是把怒火压进了丹田。他转身下了楼,走到门口,冲那辆铃木太子踢了一脚,踢得脚尖痛。脚痛总比心痛好受些。

农历五月的农村本应是蓬勃兴旺丰收在望的,但现在的农村被农民或者说年轻的农民抛弃了,十田九荒。大片大片的田野荒芜着,任杂草肆虐。农村显出隆钟老态,更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少女,幽怨着哭泣着躺在蓝天下。

王校长在岔道口拐了个弯。他要去根哥家,告诉根哥的爷爷奶奶,要他们好好管教管教这个恶棍孙子。

根哥家很气派,是一栋鹤立鸡群的洋楼。这样的洋楼在农村不是遮风挡雨,而是炫耀主人的富贵。洋楼是寂寞的,住在洋楼里的主人更寂寞。迎接王校长的是根哥七十多岁的奶奶。

王校长在满地鸡屎鸭粪的客厅中落座。接过一碗水,他问:"我那老兄弟呢?"根哥奶奶说:"进城了,给儿子守材料去了,一年到头难得回来。"王校长只得直奔主题:"老嫂子,今天来打扰你,是想请你管管你的宝贝孙子根哥。他害了好多妹子了,会有报应的。"

根哥奶奶的脸一扯就下来了,条条皱纹里露出怨气:"王校长啊,你哪晓得,现今的妹子贱得很骚得很,把我家根哥带坏了。以前根哥带妹子回家,我就骂。现今他在街上租房住了,个把月都不回来,反正他爸每月给他一千元。他爸也想带他出去锻炼锻炼,他不肯去。这些骚狐狸勾住他的魂魄了。唉!要让我逮到这些狐狸精,我要扒光了她们的衣服牵着去游街!"

王校长明白,这一趟白跑了。再坐下去,不知还有多少伤人不见血的话会从那张缺牙少齿嘴唇萎缩的洞里奔泻出来。

回到家时,有人在门前等他。这是一个几十年的老朋友,退休的乡炊事员刘桂群。此人通点文墨,在他们那个村,红白喜事总是请他主持,也算个人物。他常写些对联,婚丧寿庆的都有,拿来请王校长修改指正。王校长也不谦虚,按自己的意思修改,有时改得让刘桂群口服心服,有时改得不满意,两个就争,引经据典争来争去谁也不服谁。但几十年的友情却是参天大树根深蒂固的。

"等你好久了。"刘桂群迎上来,瘦脸形如刀削,但脸色白里透红闪着油光。他属于怎么吃都胖不起来的那类人,站在王校长面前,显得矮了一头小了一圈。

进了客厅,刘桂群急不可耐地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本子来,说:"中国楹联杂志正在征联。一等奖一万元奖金。我写了几首应征联,你给看看吧。我可不冲钱也不冲名去的。贵在参与。"刘桂群把本子摊开在桌上,自已打开冰箱端出一杯凉茶,...:口气喝了。

王校长随手翻翻,却集中不起精神。他敷衍:"既然不求获奖,投出去就行。这么大热天跑来干嘛?"

刘桂群感到奇怪:"王校长,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你很热情的。老王啊,是不是老伴这么久不在家,憋出火来了?"

王校长一脸冷漠。

"老王,如果需要,你就说一声。老哥给你解决,学生妹挺嫩的。"刘桂群神神秘秘地说。

王校长瞪圆眼,见刘桂群的瘦脸上写满了骄傲和满足。他知道,刘桂群的老婆去世一年了,一年来,他到处张罗着找人为自己作媒,那风吹得全地球人都知道了,如今他竟然......

"老王,眼瞪那么大干嘛?眼红啊!你不趁机享受享受,这辈子算白过了。"刘桂群的嘴巴咧得很开,几颗假门牙白森森的。”

"老了,别晚节不保,折后人的脚杆子。"王校长给刘桂群泼冷水。

"哈哈哈!什么晚节早节啊,趁着干得动好好享受一番才是硬道理!知道这学生妹是怎么被我弄到手的吗?"刘桂群手舞足蹈,眉飞色舞。

"说吧。"王校长倒真的想知道这小姑娘是怎么被一个老头子欺侮的。

刘桂群喜不自胜。他一定在心里闷着乐了很久了,所以并没在意王校长的脸色和语气,激情如火地叙说起来:"那天她来我家借书看,我给了她一本明星的人体写真。我夸她的脸蛋身材比明星更漂亮,然后给她五百元钱,让她给我当一回人体模特。她答应了。我给了钱,拍了几十张,然后我又拿出一千元钱给她,求她给我一回。事后我说现在你的裸照在我的手机里,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看到就要听话。她怕了。哈哈,人得胆子大一点,一胆大什么好处都能捞到。"

刘桂群的瘦脸红光四射,像是回光返照的病人。

"卑鄙!无耻!"王校长拍案而起,声如霹雳。他怒目金刚似地竖立在刘桂群面前:"你这是犯罪!犯罪!"

刘桂群吓了一大跳,慌忙为自己辩解:"人嘛,七情六欲,何必当真?我又没强奸她。老王啊,反正你老伴也不在家,哪一天我介绍给你......"

王校长怒不可遏,喝道:"想不到你变得这么下流无耻!你孙女也十五岁了吧!"说着突然一个窝心拳打过去,刘桂群捂着上腹部弓成了大虾米。好久,他才抬起头来:"你,你打我?你敢打我?"

"是我打你!打的就是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你给我滚出去!从此别踏进我的门槛。"

刘桂群弓着腰挪出去,连本子也忘了拿。

王校长仿佛看到一张天罗地网罩下来,网住了乡村未成年或者刚成年的女孩子。

王校长决定还是要去找根哥。他想摸到更多的情况,掌握更多的第一手资料。

在另一家网吧里,王校长找到了正在玩游戏的根哥,这次根哥的身边没有妹子陪伴。他嘴里叼着烟,双手十指在键盘上跳舞,任性而疯狂。

"根哥,你好。"王校长放低声音打招呼。

根哥头也不回地问:"有事吗?"

王校长凑到根哥耳边说:"我想请你吃饭,给面子吗?"

根哥回头问:"凭什么啊?"

王校长用更低的声音说:"我想拜你为师,学几招泡妞的功夫。"

根哥的眼珠子在王校长脸上滚来滚去,终于笑了起来。笑够了,他说:"老头,我答应你。你说去哪儿吃?不过,师傅带进门,修行看个人。到你口里怕都是些剩菜冷饭了,你可别嫌人家哦。"

王校长说:"走吧,我已在悦来酒馆订了包厢了。"

在悦来酒馆的包厢里,根哥说:"我还有几个朋友,都是泡妞高手,让他们也来,一起教你,速教速成。"

王校长知道这是根哥想在同类面前炫耀自己,毕竟有人请吃是有面子的事。王校长答应:"好好好,认识认识,今后就是一条道上的战友了,互相帮帮。"

根哥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几个人鱼贯而入,都是二十几岁的伢子,穿着另类,痞里痞气。根哥介绍:"这位老哥人老心红老当益壮,想尝新鲜妹子,大家关照点。"

王校长冲几位笑得东歪西倒的伢子拱手:"请各位高手指教!"然后点了一桌子好菜,大家热热闹闹推杯换盏,大快朵颐。

王校长问:"都说现在的学生妹开放,我怎么感受不到?"

根哥说:"你不在其中当然不知不觉。现在的妹子你不逗她,她还来撩你?老哥,只要你放下面子去逗一逗,保证上手。你又有钱,人家求之不得啦。"

"如果她不肯该多难堪啊!"王校长感慨。

"嘿嘿嘿嘿,只要她跟我们出了校门,就由不得她了。她不肯也得肯!"一个小痞子兴奋得手舞足蹈。

还有一个接了话:"遇上太烈的,我们也有法子。用点计谋,来个英雄救美。"

根哥说:"老哥,我们最大的烦恼不是担心她去告,更不是担心泡不上她,而是想尽办法如何甩脱她,她们缠劲十足啊。"

王校长乐得鼓掌:"真没白交各位。让老头子大开眼界。那,那她们巴肚(怀孕)了,不露出来了?也害了人家女孩子啊?"

根哥满不在乎地说:"她们巴肚是她们的事!自己去打掉就行了。至于费用嘛,我们给她拉一个有老婆的男人,讲好两百或者三百元,就解决问题了。"

"这,这不是拉人家卖淫吗?"王校长简直不敢相信,"万一有妹子站出来告我们,我们不完了吗?"王校长为那些被迫出卖身子的女孩心痛。

根哥笑道:"她们敢吗々反正他们父母都不在家,都是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带着,谁有胆量去告?"

这顿饭,王校长吃得很苦,美味佳肴在他口里味同嚼蜡。他不心疼三百多元饭钱,而是这些小痞子的胡作非为让王校长为那些上了当吃了亏又不敢说出口的少女们心痛不已。更苦的是自己分明已经怒发冲冠却要保持冷静,分明已翻江倒海却要装出平静。

根哥他们酒足饭饱走了,临走时根哥拍着搓衣板样的胸脯说:"要的话,我明天就给你介绍。不过你别嫌人家不是黄花女,人家才十多岁,水灵灵的。把你的电话给我。"

根哥胸前的那只鹰利爪尖喙,一转身脊背上那只虎张牙舞爪,少女们逃无可逃了。

他们走后,王校长从桌子下面取出一台复读机,里面有长达九十分钟的录音。

出了酒馆,王校长像经过了一次掏心换肺的手术,全身疲软无力。他发动三轮车,双手竟握不住车龙头,三轮车像醉汉一样左扭右摆。

把车停到派出所的台阶下,王校长蹬上台阶,膝头发软,他不得不弯下腰双手撑着腿才蹬完了五级台阶。派出所里面只有一个看上去还未成年的伢子.正坐在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鸡啄米似地啄着。这伢子穿着短袖警服,脸上时笑时阴,显然在QQ聊天。

王校长靠着墙站了很久,这人竟没有发现屋里多了个人。王校长咳了一声,那人眼一翻,嘴皮动动:"有事吗?"

"你们所长呢?请你把他叫来。"

那人说:"我给你找。"说罢去打电话,"所长,有个老人找你。"然后,他放下电话说:"所长在办案。你有什么事告诉我。"

"唉!老师见学生也这么难。"王校长感慨。.那人一听,忙倒了杯水给王校长:"你等等,我再催一下。"不久便说,"所长一个小时内回。"说完又聊他的天去了。

一小时后,所长回来了,忙问:"王校长有什么事情吗?您难得来的。"

王校长说:"我来报案。"说着掏出好记星,按下复读键,里面响起几小时前在酒店里的谈话。

听完了,所长问:"您的意思?"

王校长盯着所长说:"把他们抓起来,立案侦查!这是一个流氓团伙啊!"

所长为难地搔着头皮:"没人报案,我怎么立案?"

王校长提高声音:"我这不是在报案吗?"

所长笑笑:"可你不是受害者啊。仅凭录音我怎么去抓人?他们只消说是说着玩玩的,就把自己剥鸡蛋壳似地剥得千干净净了,你拿他们没辙了。"

王校长想说孙女是受害者,但话到口边又强吞下去。

"混账!混账!"一向文明的王校长骂开了,"你们拿这几个流氓没法了?你们是吃于饭的?"

所长苦笑:"王校长,您冷静点。如果有受害者来报案。我们一定抓!严惩不贷!我建议您去学校上堂课,把这录音放给妹子们听听,教她们自重自爱,不要上当受骗。"

王校长心有不甘:"那么真拿他们没法子了?我来反映情况就得到这样的答复?"

"好好,我去把他们抓来审审,你在隔壁听着。"所长说完就出去了,不一会儿把根哥请了来,一拍桌子吼道:"老实交代,最近干了什么坏事?"

根哥笑嘻嘻地说:"我像于坏事的人吗?"

所长满脸怒气地说:"还抵赖!两小时之前你在哪儿?"

根哥答:"有人请客,在悦来酒馆吃饭。"

"说了些什么?"

根哥笑得邪气:"有个老头,听说还是个校长,想来个老牛吃嫩草,请我们传经送宝。我们胡言乱语唬弄他。"

王校长在里屋听得咬牙切齿。

回到家,王校长喂了鸡食,打开电脑,一条新闻赫然在目:抗强暴十四岁女生落水身亡。王校长忙打开网页,说是某地某校一个十四岁的初一女生和另一个女生被三个男子约到水库边玩,夜幕降临后,该女生被男子单独带到一边。男子提出性要求,女生拒绝,遭暴打,女生呼救。另一男人充当救美英雄,把她带到另一处,也提出性要求。女生再次抗拒,再遭暴打。女生挣脱后,由于天黑不见路,掉进水库溺水而亡。

看完后,王校长瘫在椅子上,心里很痛。他为那个遭到暴打最终逃离却不幸身亡的十四岁女生痛,为女生的父母亲人痛。

假如这位少女不在夜晚跟男子出去玩,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假如在挨了打以后暂时顺从了,第二天再去报案,那么她还可以以失去贞操为代价为民除害;假如她挨打之后假意逢迎,关键时刻使出绝招--用双手死命揪住男子的要害,那么她不仅可以保住贞操,而且可以成为制服流氓的英雄。但一个才十四岁的少女又怎么洞悉得了男人的阴险贪婪?更不可能知道制服歹徒的绝招。

伤心过后,王校长决定写出防狼制狼绝招,告诉在校的所有女生们。

退休之后,王校长一年难得来几回学校。现在退休金在邮局领,只有每年教师节,学校开个茶话会,才把退休教师邀请来,吃餐饭叙叙旧,发点纪念品什么的。现在,学校马上要放暑假了,初三升学考试在即,王校长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要赶在初三考试之前给学生们上一课。

第二天,他找到罗校长。罗校长忙问有什么指教。校长把录音放给他听,四十多岁的罗校长听完录音后好像苍老了二十岁。好一会儿,他才拍案而起:"这些混账东西,把我的学生就这么糟蹋了!"过后他又瘫在办公椅里叹息:"现在的妹子也太傻太蠢太不自重了,唉!"

王校长好像自己挨了骂,他实在想不出乖巧听话的孙女为什么会为了一百元钱的空头支票就和人家上了床。还有小雯。难道她们真的傻吗?真的不自重吗?但王校长的答案是否定的。别人他说不准,但自己带大的孙女他是了解的。小丽的成绩在学校前十名之内,怎么能说傻呢?她也很自重自爱的,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这些鲜花般的少女纷纷失身呢?

王校长把他的初步计划告诉罗校长:占用学生两节课时间,把录音放给他们听,再印几百张防狼制狼绝招,做到女生人手一份。

罗校长考虑到过几天就考试了,怕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想缓几天。可王校长急火攻心:"缓不得了!初三的一考完就散了。好多初三的妹子会继续受害,就是进了高中也会受害啊。"罗校长看着忧心忡忡的老校长,终于点了点头。

防狼制狼绝招分五招:一、不要跟男人单独出去,尤其不要夜晚出去。男人邀你出去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女孩的身体;二、遇到色狼袭击时保持冷静,想尽办法脱身。但不要和他打斗,打起来女生远不是男子的对手;三、假装应承,保存证据,尽快报案。但不要当面说要去报案,以免歹徒杀人灭口,永远记住生命高于一切;四、假意迎合,关键时刻双手拼尽全力揪住歹徒的要害,色狼会失去力量甚至死亡;五、制服歹徒后立即报案。你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无罪有功!

王校长在纸上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和电话号码,计划明天就去学校打印几百份,分发给所有的女生。

王校长正在家里准备资料,门外响起摩托声,声音在门口停了不足五分钟然后一路远去。这时,一个妹子出现在门口。她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决不会超过十八岁。

正迷惑着,王校长的手机响了。一接听,里面是根哥的声音:"老伙计,人,我帮你送来了。好好享受吧!"

王校长瞪着妹子,妹子怯怯地看着王校长。

王校长皱着眉头问:"几岁了?读初几?"

妹子小声答:"十六。初三。"

王校长又问:"过几天就升学考试了,怎么不上课?"

妹子眼里冒出泪花:"我哪有心思上课啊!再等就纸包不住火了。我只得出来弄点钱打胎。"

王校长心痛起来:"你啊你啊!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当受骗了?"

"现在说这些没用了。"妹子的声音如蚊子哼哼。

"你恨根哥他们吗?"

"恨!恨不得咬死他们!"妹子咬牙切齿。

"那好!爷爷带你去派出所报案,我们一起来斗倒这伙流氓!好吗?"

妹子却退缩了。她颤抖着说:"我,我不敢。要告早告了。他们都和我十多次了,不算强奸了。"妹子哭起来,哭得全身抽搐。

王校长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

"别哭了,妹子。拿着这钱去把问题解决了。今后好好做人!"王校长掏了两百元钱递过去。妹子接了钱就去解衣服。王校长正色道:"我不是畜生!这钱是帮你的。今后千万别糊涂!和他们断了来往!"

"可他们要是不放过我,我怎么办?"妹子还在哭。

王校长把防狼制狼绝招给她看,又拿纸巾给她擦了泪,说:"今后再敢欺负你,你就用第四招。揪死他!"

妹子抬头盯着王校长:"有用吗?如果他真死了我不成杀人犯了?要偿命的。多可怕啊!"

王校长纠正:"这只能算是自卫!顶多是防卫过当。无罪的!如果是根哥这样的恶贯满盈的死了,你还是英雄!你现在走吧。别怕他们!"

妹子站起来,给王校长鞠了一个躬,转身走进阳光里。

晚上,王校长接到一个电话,是根哥阴阳怪气的声音:"老头,算你很!不过你的绝招不会管用的。"

王校长问:"绝招?什么绝招啊?"

"防狼制狼绝招啊。把我们都当狼了,哈哈!我们就是狼!战无不胜的狼!"

"你怎么知道我的防狼制狼绝招的?"王校长想不明白。

"我们把她送给你你不要,装正人君子。她一回来就告诉我们了。你让她捏死我们,她舍得吗?"

王校长更不明白了,受害者怎么帮起加害她的人来了?

"再搅和我们的事,当心你的孙女。"根哥威胁道。

"你敢!你敢欺负她,我就废了你!"王校长怒吼道。

"告诉你老头,你孙女我早就动了!你还蒙在鼓里。哈哈哈哈!"根哥的笑声像一把把小刀,从话筒里钻出来,扎在王校长的心口。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扎得百孔千疮。

王校长决定第二天就去学校给学生们上课。

在学校的播音室里,王校长对着麦克风说:"孩子们,占用你们两节课时间,让你们听一段录音。这是我费尽心机从一个流氓团伙里偷录来的,原声原话没有半点删改。这段录音比你们的书本知识更重要,也对你们今后的人生更有利。它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罪恶,从而更好的识别罪恶防范罪恶。"

王校长把录音打开,复读机里的声音经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校园。

同时,王校长把复印好的几百张《防狼制狼绝招》分发到各班,发到每个女生手中。王校长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巡视过去,发现许多妹子都低着头伏在课桌上,而且年级越高伏在课桌上的妹子越多。显然,她们都是受害者。

当天夜里,王校长接了好几个电话。头一个电话就破口大骂:"你真是个老流氓!怎么可以告诉孩子那些?她们还小,什么都不懂。你把孩子教坏了!老不要脸......"

一连串怒骂,骂得王校长狗血喷头。待对方喘气的机会,王校长反击:"你是谁?你知道多少妹子糊里糊涂落入狼口了吗?她们的处境多惨吗?就因为她们什么都不懂!你大概也是哪位妹子的爷爷,你根本没尽到保护孙女的责任!"

另外几个电话,有外地打来的长途,也有本地的。如今通迅发达,王校长这堂课马上传得沸沸扬扬,连月中嫦娥都知道了。多数电话对王校长的行动表示支持和感谢,只有少数电话骂他老不正经。接到支持的电话,王校长觉得开心。接到谩骂的电话,王校长觉得窝火、委屈。我图什么啊!就图小妹子们不再受伤害。就是受了伤害,也让这伤害尽量减小。

办完了这件事,王校长如释重负,心中那口因孙女受辱而生的恶气也吐得干干净净。吃饭饭香,喝几口白开水也觉得沁甜。看天,天蓝如洗,看山,山碧如黛。看他的大大小小的鸡们,母鸡和阉鸡都一样漂亮美丽。它们身上的羽毛完美地组合成各种漂亮的花色,绝不雷同,一只有一只的独特光泽。

但一夜之间,王校长的几百只鸡全部死光了。

他提了几只鸡去镇医院化验,结论是毒鼠强中毒。王校长心知肚明,肯定是根哥一伙投的毒。他又去派出所报了案。所长带了几个民警到了王校长的养殖山,转了一大圈,然后说:"老校长,你怀疑是根哥一伙作案。我得找到证据才能抓人。您等消息吧。"

掩埋这些死鸡时,王校长眼圈红红的。他把鸡一只一只摆进挖好的大坑里,头是头尾是尾,决不颠三倒四。摆齐码好后,王校长铲土,随着铲影翻飞,鸡们被彻底掩埋了。铲完最后一堆土,王校长一屁股坐在地上。

空旷的山上因为少了这些鸡而变得死寂。风吹过来,拼命摇着树,各种树木极不耐烦地摆动,"哗哗"的声音不再是欢快的笑,而是聒噪的抗议。

鸡被毒死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王校长知道这些混混的手段。每天早上,王校长亲自驾着三轮车送孙儿孙女去读书。他自己就在校园里看看书打发时光。下午,他又和孙儿孙女一起回家,不给狼群染指的机会。再过几天就放暑假了,他就可以送孙儿孙女去他们父母那里,到时候他不打算再养鸡了,自己也住到城里去“。

终于放了假。王校长把孙女孙儿送到城里,自己在儿子家住了一宿,不放心又回来了。如今农村很乱,家里不住人的话,夜里就有盗贼撬门而进。

果然,他的三轮车被偷走了。王校长打电话报案。所长和他的部下坐着警车来了。这一次,所长黑着脸保证:"我一定抓住他们,将他们碎尸万段!"倒是王校长纠正:"应该是绳之以法。"

两天后,王校长接到一个电话,说在郑山冲发现一辆三轮车,看着像是王校长的。王校长听着声音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是谁,就问:"你怎么知道我丢了车?"

那声音说:"谁不知道你的鸡死光了?车丢了。你怕了,孙儿孙女送城里去了。不过你的三轮车不走正道,掉路下面去了。"

王校长忙说:"谢了。"

王校长通知了派出所。所长驾了车,一行人去郑山冲。路不好走,好在里面有个省级扶贫村,在国家的扶贫资助下,两年前就修好了四米宽的水泥路。但山不按规矩长,依山而建的路也就不能按常规走,一会儿攀上山顶,一会儿又掉进谷底。山上没树,这几年山火不断,树都被烧死了。烧死了的树被村民砍光了,茅草却很深,绿得发黑,遍山遍谷在风中招摇。

郑山冲终于到了,几个人下了车,寻了几个来回,发现坎下轮子朝天躺着一台车。王校长下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车。显然,这又是根哥一伙搞的鬼。王校长火往头顶窜,血往头顶涌,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咬着牙憋下气去。

他去村里喊了十来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十多个人连推带扛把车弄上了路。王校长掏了两百元钱给老头们作酬谢,老汉们推辞了一会儿收下了。

王校长检查车,还好,只是驾驶室变形了,玻璃全碎了,油也光了。所长拿出牵拉的钢绳,一头套在三轮车前头,一头套到警车屁股后面。王校长骑在三轮车上随警车拖着走。回家后,王校长到镇上的酒家点了桌酒席犒劳民警们。民警们开怀畅饮,只王校长全无胃口。

等他们酒足饭饱后,王校长调出那个报信的手机号码拨过去,那头却是根哥的声音:"车拖回来了?我们进冲打野兔,看见你的车掉在坎下。就告诉你了。"

王校长答:"那你和几个朋友都来悦来酒家吧,我答谢各位。正好刘所长他们也在。"

那头回:"今天没空。改天吧。朋友了,帮忙是应该的。"一阵狂笑后,电话挂断了。

再次点燃王校长怒火的是小雯受辱。本来,王校长做完了这一切后,也就觉得心安了。毕竟他不是妹子们的父和母,就是父母也不可能天天把刚成年的妹子成天绑在身上。对于因给学生们上防卫课而惹来的报复--鸡被毒死、三轮车被偷等事他也不想去追究了,只要他们今后不再去残害少女就行了。但小雯的哭诉让王校长再次怒发冲冠。

他是被~阵哭泣声惊醒的。初醒时还以为是梦,但过一会儿哭泣声仍在,一阵强一阵弱一时缓一时急。人不到伤心之极是哭不来这种凄惨的。这声音就在自己的屋外。谁?王校长问了声,哭声给吓得断了一下,含糊地说:"我是小雯。"

王校长翻身下床,拖鞋都没穿就赤脚冲到门边打开了门。小雯倒进王校长怀里,嚎啕大哭。王校长就这么抱着浑身抽搐的小雯,直到她慢慢平息下来。

随着小雯断断续续的叙述,王校长知道小雯被根哥等三个男子轮奸了。她自始至终没有使用制狼绝招的机会。她的手腕上脚腕上都有红肿的伤痕,脸上也有,衣裤好几处被撕烂。

"我给你寻身小丽的衣服,你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王校长怜爱地说。

"不了。我就这样,天一亮你陪我去派出所告这几个畜生!"小雯咬牙切齿。

"好!是得将他们绳之以法了!不过,他们出来后还会害人。"王校长思索着。

"难道不告他们了?"小雯不甘心。

"要告!当然要告!这样吧,你明天下午再去告,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要告!我要给这些畜生一点法律之外的惩罚!"

"什么惩罚?"小雯小声问。

王校长答:"你别管。你先睡吧,去小丽床上。"

早上的太阳跃上东方时,王校长起了床。他做好了一切准备,然后打电话给根哥。他和颜悦色地说:"根哥,我服了你们了。上午,我在悦来酒馆请客,向各位赔不是。请大家一定给这个面子。"

根哥趾高气扬:"这还差不多。"

王校长吩咐:"把你几个朋友都请来。"

根哥答:"好好。"

这时小雯醒了。待王校长关了机,她不解地问:"爷爷,你要宴请这些畜生?"

王校长笑道:"傻孩子,把他们都灌醉了好一网打尽啊。让他们在坐牢之前好好吃一顿吧!记住!下午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要去报案啊!"

在悦来酒馆的包厢里,根哥问:"不会又是鸿门宴吧。要知道,就因为你,女生们都不理我们了。现在泡一个要费老大的劲。"

王校长笑道:"好孩子,还懂鸿门宴啦。不过不愉快都过去了,你们都是高手,太容易泡上床的妹子有什么味道?就是要挑战困难攻克堡垒嘛!相信各位高手不久就能旗开得胜,哈哈,来,干杯!"

这话激起了根哥几个的脾气,纷纷附和,举杯相碰。几瓶啤酒下肚,王校长大呼不过瘾,要上白酒。开口笑,五星的乡里没有,四星三星的也行,男人嘛,就该豪气!两瓶四星开口笑酒上来了。一开盖,浓香就熏醉了每一个人。

王校长一杯一杯和根哥他们对干。从前当校长时,王校长堪称海量,这几年很少尽兴喝了,今天一喝还真有点晕晕乎乎的。但几个痞子早已醉昏了,趴在桌子上像死猪。王校长又每人强灌了一杯,这才去结了账。他来回五趟把烂醉如泥的五个人背上三轮车,对老板说:"我送他们回家。"然后发动了三轮。

王校长把车开得要飞起来了,风从没玻璃的驾驶室前迎面撞过来,被王校长撞成两半从两侧溜过去。

下了水泥路,三轮车跳着强劲的舞步艰难前进。终于,他们进到了山的深处。王校长下了车,把烂醉不醒的几个人丢下车来,肉体和土地碰撞发出的响声惊得太阳~颤一颤的。王校长把他们拖死狗似地拖进茅草丛中,再脱下他们的裤子。王校长看着他们的要害,心想:这些本来是为他们的家族延续香火的,如今却用来肆无忌惮地摧残女性,成了作恶的凶器!阉了它们,用阉鸡的方法!

王校长打开工具箱,拿出注射器,吸满一针筒,蹲到根哥腿边,犹豫了一下。根哥在醉梦中喊:"小妞,你跑不了的。只要我看上的,你就跑不掉的。"王校长一咬牙,手起针落,在将要推药的一刹那,王校长又犹豫了。毕竟他们年纪还小,这一针药推进去,痛快倒是痛快,却是毁了他们的一生。

还是把他们交给法律吧!王校长抽出针来,愤怒地把药水推向空中。药水射出老高,在更高处绽开成晶亮的水花,散落下来。王校长怒吼:"如果你们出来后还为非作歹,我一定阉了你们!"两边的山跟着吼:"阉了你们阉了你们!"

针管脱离王校长的手,在空中翻着跟斗落入了远远的草丛。王校长给派出所打电话,发现没有信号,四面的山太高了。于是他把五个烂醉如泥的家伙搬上车,掉转三轮车朝山外开。三轮车颠来簸去,他的思绪也颠来簸去。

行驶上水泥路后,他又给派出所打电话,为小雯报了案:"快来,流氓们正醉倒在我车上,你们快来抓。小雯在我家里!路过时带上她。我在文冲里。"

所长答:"你开回来,我们马上来接您。"

他一路驾车往回走,仍是飞一般的感觉。来时是愤怒,回时是愤怒加沉重。

不知多久,弯道处有一辆警车突然冲出来,王校长赶忙猛拐龙头,他连人带车飞离路面。他最后听到所长大喊王校长,小雯哭喊王爷爷,然后看到太阳在天上翻来覆去地滚动着,"砰"的一声巨响后就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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