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那些操蛋事

 
山村那些操蛋事
2017-04-14 08:26:13 /故事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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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山村夜生活

太阳刚刚落山,夜色渐浓,上水村就从白天的聒噪中安静了下来。九十年代的上水村,刚刚装上了电灯,却没有几家亮着,不是因为省电,而是供电紧张,经常停电。

山村百姓没有啥业余生活,白天抱着锄头在地里干,到了晚上自然抱着媳妇在炕头上干。天刚擦黑的功夫,便有憋不住的老爷们把自己媳妇抱上了炕头,被窝一钻,裤子一扯,老驴上磨般地就干了起来,不像现代人一样把调情说成情调,扯了半天犊子还没一柱香的时间就人仰马翻,一泻千里了。山村人,实诚,天生就有那股子劲儿头,就算是空着肚子坚持个把儿小时也是小菜一碟;山村的女人有了这样的男人,不用丰臀隆胸,胸脯自然就像自家锅里蒸的白面馍,屁股翘成小山包。要说山里的女人野,其实那也是一种原生态的美丽,为啥野?还不是山里的男人顶呱呱给弄出来的。

上水村就是这样一个秉承自然原生态的山村。

月亮刚刚上了墙头,从一间民房里就传出一阵浓重的"干活"声,因为是夏天,天气热,窗户都开着,所以声音也很清楚。要说不怕被人听见么?当然不怕!睡的是自家炕头,干的是自己媳妇,何怕之有?那时候的农村,天一黑就都睡觉了,况且都有自己媳妇,谁会放着自己媳妇不睡吃饱了撑了偷听别人家的美事呢?那不是脱了裤子干着急么?

话不凑巧,要说在这家的墙头上,确实真趴着一个人。这个人听的那叫一个心烦气躁,急的直挠墙。

要说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叫刘柱子。要说刘柱子为啥吃饱了撑的爬墙头啊,其实他爬的哪是别人家的墙头啊,他爬的是自己家的墙头。屋子里叫的快上天的女人是自己的老婆,那个男人就不得而知了,借着透过窗子的月光,柱子还能看到自己老婆光溜溜的大屁股一蹲一起,正坐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卖力的"干活"。

"秀珍,我这玩意大不大?"

"大......大......"柱子的老婆叫秀珍。

"秀珍,柱子他今晚真不会回来了么?我可不想让他看到是我!"

"放心吧,村柱子他进城卖山核桃去了,今晚他回不来的!再说,就是他回来又能怎么找啊?"秀珍一边说一边又加快了速度,柱子看不到男人的脸,却看到男人的一双大手正在自己媳妇的白面馍上拼命地揉捏、推拿着。不由得狠劲儿锤了一下墙头,没想到墙头上的土坯年久风化,竟然经不住敲打,脱落下来一块儿,咕咚一声!

"啥声音?"屋子里的男人突然问道。

柱子赶紧低头躲避起来,此时正好一只猫从远处跑过来,发情地嘶叫着。

"就是只闹情的野猫!看把你吓的,看你平时胆子挺大的,没想到和柱子一个德行!废物一个!"秀珍把脑袋探出窗口扫了两眼,可以清楚看到胸前那对儿颤巍巍的白面馍。

"我的小野猫,我怎么和柱子一样呢?他有我这么大的玩意儿?谁不知道他是个废物啊!来......我的小野猫......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哎呦--没想到你个老东西这么坏--把手拿开......"

听着自己老婆和那个神秘男人的挑逗声,柱子死了的心都有。他为什么不敢冲进屋子里去呢?因为他心里明白,就像媳妇说的那样,他确实是个废物。小时候那个地方被狗咬伤过,本来以为没事,可到后来才发现自己,自己那个东西就像跟软面条一样,从来就没有振作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全村人都知道刘柱子是个软蛋,将来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软蛋当媳妇,那不是守活寡么?所以大家都叫他"软柱子"。不过刘柱子后来还真娶了媳妇,就是现在的秀珍,她不是本地姑娘,是柱子他爹托人花钱从外地买回来的。

刚开始的两年秀珍还真忍得住,算得上一个好媳妇。可是哪有不偷腥的猫啊,秀珍这块贞洁牌坊早就有人盯上了,刘柱子心里也明白,他是看不住自己老婆的,只是没有想到第一个偷自己老婆的竟是自己亲爹,刘柱子这才明白,爹是拿给他娶媳妇做幌子给自己续小呢。刘家香火不能断,娘那么大岁数不可能再生了,刘柱子他爹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只是没有想到,刘柱子他爹竟然竟然突发恶疾,一病不起,还没有来得及把儿媳妇肚子搞大,就一命呜呼了;柱子他娘也没能熬过多少日子,就又去那边照顾他爹了。媳妇和公公的这段风流韵事虽然不告而终,但是秀珍哪能受得了这份"煎熬",女人的贞洁就和一层窗户纸一样,一旦被捅破了,那窟窿自然就会越来越大。刘柱子对于秀珍的事情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她还给自己留个面子,不会当着他的面把别的男人领回家来。秀珍也曾对刘柱子说过:"你爹把我买来就是准备和他睡觉的,可是你爹那老东西没福气,死了!我可不是来跟你守活寡的,你弄不爽我,我爱和谁一起睡就和谁一起睡,你管不着!管急了我,我把和你爹那点破事儿说出去,看你们刘家还怎么做人?"秀珍的这般威胁令刘柱子只能打断门牙往肚子里吞。

刘柱子正躲在墙头上寻思着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忽然听到屋里又传出激烈的"干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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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呢?刘柱子心里暗叫委屈。白天进城卖山核桃,哪知道半路上脚一崴,一个不小心差点摔下悬崖去,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是山核桃全都滚下了山崖,一个不剩,本来刘柱子是回来挨骂的,却没有想到媳妇正在炕头上被人干的娇嗔不断,欲仙欲死呢。"我呸!"刘柱子悄悄从墙头上溜了下来,狠劲儿朝自家墙根底下吐了口痰,低声咒骂着床上那对狗男女。"就算是干我老婆我管不着,但是也得让我有个睡觉的地方啊,这可是我家呀!"刘柱子越想越觉得憋气,这么晚了自己能去哪里过夜呢?

"有了!"刘柱子一拍脑门,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爹娘那个老院凑合着还能住人,我去那里将就一晚。"

说话会儿工夫,刘柱子已经到了自己家的老宅。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摸了半天黑,刘柱子总算摸到一盒火柴和半根蜡烛,这才弄了点儿光亮。借光看看四周,刘柱子感慨万千,这才半年的光景,屋子竟然破烂不堪,到处结满了蜘蛛网。屋子里的东西也差不多被柱子搬空了,好在没把炕拆了,还留了一张草垫子。刘柱子刚要躺上去,却"吱吱"一顿乱叫,从草垫子里钻出几只老鼠,奔逃而去。

抢占了老鼠的地盘,刘柱子总算有了一个睡觉的地方,躺在草垫上,刘柱子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因为只要他一闭上眼,便想到自己媳妇撅着又大又白的屁股在别的男人裤裆前老母猪似得蹭来蹭去。可就算是再怎么想,自己那个不中用的东西都一点儿反应没有。反正没人看见,刘柱子将自己裤子一脱,指着那根"软柱子"骂了起来:"你这不争气的东西,秀珍不干那样的事儿才怪呢!都是你他妈惹的祸,我留你还有什么用呢?我跟......我跟那太监有啥区别?"刘柱子一边骂一边用手指抽打自己的"软柱子",连疼的感觉都没有。

刘柱子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柱子?柱子?"刘柱子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亲爹。

"爹?"

"柱子,你总算来了!爹等你等了好一阵子了!"柱子爹有点高兴地样子。

"等我?妈呀!"柱子吓了一跳,"爹?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会碰见你呢?难道我死了?我怎么会好端端死了呢?"

"傻柱子,听爹说!你没有死!"柱子爹拍拍柱子的肩膀,"爹是趁着那些拆爷打盹儿溜出来看你来的!"

"你来看我!你还来看我,爹!你把我折腾的还不够惨么?你和秀珍的那码事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看看你把我害得成什么样子了,秀珍和别的男人躺在我的床上,我却在这里睡草垫子!"柱子一肚子的气,要不是面前站的是他爹,他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柱子,爹知道,爹都知道,爹不是也没有办法么!爹只是想延续我们刘家的香火啊。爹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不过你放心,爹这次回来就是帮你来的!"

"帮我?"

"对啊,你看我给你拿什么来了?"柱子爹从裤裆了摸索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卷轴,兴奋地告诉柱子,"这是你爹我从阎王书房里偷抄来的修身秘笈,他就是学了上面的功夫才能降服阴间所有风流女鬼,只要你照着上面的去做,你肯定能够重新振作起来,到时候不单秀珍会听你的话,所有你喜欢的娘儿们都会在你的面前娇喘连连。"

"爹......你说的是真的?我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爷儿们?"刘柱子接过卷轴,激动不已。

"说真的,我也没试过,反正你照着上面的做就行了!你小子给爹记住,千万不能断了咱刘家的香火!你爹的时间不多了,你妈还急着等我一起投胎转世呢,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你自己看着办吧,爹就能帮你这么多了!"

"爹......爹......"柱子呼喊着,没想到爹丝毫不理睬自己,越飘越远,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刘柱子还在叫着"爹",忽然感觉身体一疼,猛然惊醒。

"原来是个梦啊!"刘柱子从炕上滚落下来,才知道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不经意往炕上扫了一眼,刘柱子发现那群老鼠围在炕上的一个角落里,正在拼命地撕咬着什么东西。

刘柱子挥手赶走了那群老鼠,发现角落里有一团东西,借着微弱的烛光,好像是一块被揉成团的皮子。"应该值几个钱?"刘柱子小心翼翼地捏了起来,果然是张皮子,只是已经被那群该死的老鼠咬去了大半。"该死的老鼠!"刘柱子试着将皮子展开,令他意外的是这皮子上竟然有图有字。上面的子刘柱子多半不认识,但是上面的图刘柱子一看就明白,分明就是男女那些事儿嘛!

"这......这是......"刘柱子不禁想起了刚才那个奇怪的梦,难道真的是爹爹显灵。可是柱子清楚记得梦里爹交给他的是一个卷轴,而现在自己手里拿的只是一张被老鼠咬去大半的破皮子。刘柱子挠了挠头,刚才摔的有些疼,于是没有多想,把皮子塞进了怀里,躺到草垫上继续睡自己的大觉。

东方刚刚吐白,村里的公鸡便开始叫个不停。刘柱子醒得早,他想也不能让秀珍太舒服了,否则以后更没自己的好果子吃。于是早早地跑到自己家门口,叭叭地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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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屋子里传来秀珍的声音。

"秀珍啊,是我,柱子!"柱子知道那个男人还没有走。

"是柱子啊,这么早就回来了,你等会儿,我穿上衣服就给你开门!"

柱子不由得苦笑,他清楚地听到秀珍在和一个男人说话,"瞧你那副德行,昨晚怎么壮的跟猪一样,现在还怕了不成?"

"嘘,我的小宝贝,我怕你了还不成,你小点声音,别让柱子听到,我不是怕他,我是怕我家那个母老虎!"男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呸!敢情偷我媳妇还怕自己媳妇!狗杂种!"柱子在心里骂道。透过门缝柱子看到秀珍和一个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还是没看清男人的脸。秀珍只是披了一个大褂子,敞着怀,头发有些凌乱,下半身干脆只有一个小裤衩,脚上拖着一双花布鞋。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秀珍打着哈欠给柱子开了门,问道。

柱子刚走进院子,便听到"咕咚"一声。

"什么声音?"

"哦,不知道哪家偷腥的野猫吧!"秀珍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柱子心里明白,没有继续追问,径自走进了屋里。屋内和柱子想象的一样,炕头上凌乱不堪,被窝滚成了一团,那股味道还没有褪去。秀珍也已经跟着走了进来,她丝毫不担心柱子会大动肝火,娇嗔吁吁地躺到了炕上,问道:"我不是让你到城里卖山核桃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都卖了?"

"我......我半路上脚崴了,差点掉下悬崖,那些山核桃......也就都......都没了!"

"什么!都没了?"秀珍立刻从炕上做了起来,声音大了许多。"刘柱子,你干什么吃的!我说你是废物你真还是个废物,你告诉我,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

刘柱子闷声不答,秀珍一把揪住了柱子的衣服,狠狠推了刘柱子一把,刘柱子一屁股坐到了炕沿上,没想到怀里的那块皮子竟然掉了出来,恰好被秀珍看到。

秀珍捡起来一看,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刘柱子。

"刘柱子啊,刘柱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看这东西有用么?有用么?要不要我现在就找个男的来给你演示一下,还是你已经学会了?你说话啊!"久久没有得到刘柱子的回答,秀珍干脆一把将刘柱子摁倒在炕头上,脱了他的裤子,坐在刘柱子的腿上指着那根没用的"软柱子"骂道,"你倒是和其他男人一样,也让我刮目相看啊,可是看看你现在的德行,你哪里还像个男人?还不如你那老不死的爹呢!他的那根玩意儿都比你这根没用的蔫黄瓜强。别人买这种东西我还觉得有趣,可是你买这东西有用么?你媳妇按照上面的姿势都给你摆好了,你倒是来啊,来啊!干我,使劲儿干我啊!"秀珍放荡地讥讽着刘柱子。

哪个男人能禁得住老婆这般讥讽,刘柱子本来就憋着气,让秀珍这么一激,怒火中烧,一翻身竟然把秀珍压在了身下。秀珍一下子愣住了,四目相对,尤其是刘柱子的眼神,几乎燃烧着熊熊烈火,刘柱子的那根"软柱子"竟然脱胎换骨一样,鼓囊囊地硬挺了起来。

"柱......柱子......你?"秀珍瞪大了眼睛,一双手已经握在了那根大柱子上,她不敢相信手里的东西竟然是自己丈夫的。柱子还在火头上,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好......好大,好......快来干我吧!"秀珍高兴地不得了。

"我干死你,我要干死你这个臭娘儿们!"说话间柱子已经扯下了秀珍那条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扯下来过的小裤衩,准备做男人该做的事情。

忽然外面"轰隆"一声巨响,刘柱子一愣。

秀珍并没有在意,还在炕上敞着腿叫刘柱子干她。

刘柱子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那根脱胎换骨的大柱子,也是惊讶不已。听到媳妇叫自己干她,兴奋不已,猴急地扑到了秀珍身上。可是刚要驱"车"深入的时候,那根柱子竟然又软了下来,再凭怎么两个人这么摆弄都无济于事。

过了很久,秀珍终于不耐烦地推开刘柱子,从炕上爬起来。

"我还以为你真的是脱胎换骨了呢?没想到还是中看不中用人家说的没错,你就是根抓不起来的"软柱子"!熊包一个!"秀珍又钻进了被窝里,不屑地骂道。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刻,刘柱子还是兴奋的不得了,其码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没用的男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刘柱子想到了那张皮,他只是扫了两眼,没想到就对自己起了作用,看来真是爹爹显灵,托梦送书来帮自己的啊。刘柱子赶忙对媳妇秀珍说:"媳妇,我那张皮子呢,快还给我!"

"真没出息!谁稀罕你这烂东西!"秀珍从被窝里把那张烂皮子丢出来,恰好丢到刘柱子的脸上。刘柱子如获至宝,赶紧又塞进怀里,笑呵呵地问道,"媳妇,你肯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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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得到这么一块皮子,兴奋地不得了,开始整日整夜的不回家,躲在老宅里研究。至于他媳妇秀珍,刘柱子也懒得再管,放任她和别的男人私会,刘柱子心中有自己的打算,等哪天真正炼成了这皮子上的神功,一定要让秀珍狗一样的求他,还要让那些偷自己老婆的臭男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刘柱子闲来无事,村长刘德海是刘柱子的四叔,刘柱子不知道近日四叔在忙些什么,打算去四叔家坐坐,喝喝小酒,唠唠家常,也是一件美事儿。

"呦,是柱子啊,可有一段日子没看到你了。"村长媳妇王翠娥出了名大屁股大馍馍,每天穿的花枝招展,让不少男人看的心里直痒痒。但是王翠娥也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刘德海怕她怕的要命。村里流传这样一句话,就是"不找村长找翠娥!",翠娥才是上水村的最高统治者。

"四婶儿,我叔不在家啊?"刘柱子走进堂屋,王翠娥倒挺热情,给柱子拿了一个凳子坐下。

"他啊?昨天就去乡里开会。现在还没有滚回来!"王翠娥一脸的不高兴,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一边揪着本来就很宽敞的衣领,一边朝里面扇风,"这天真热!快把人热死了!"

刘柱子抬头正看到王翠娥胸前那对儿大白馍,若隐若现,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是......是啊,是很热!四婶儿,叔要是不在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看到刘柱子要走,王翠娥竟然一把拉住了柱子,"走啥走?陪婶子坐会儿,婶儿还有话要和你说哩!你叔那个王八蛋一天到晚都看不见个鬼影,婶儿心里闷的慌!"

"婶儿,叔......叔他忙!"

"忙狗屎啊忙!忙也不能忘了你四婶儿我啊,你四婶儿我命好苦啊......"王翠娥拉着刘柱子坐到自己身边,竟然诉起苦来,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说道,"柱子,婶儿就没有把你当外人看,你跟婶儿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觉着婶儿老不?"

"婶儿......你......你不老!婶儿年轻着呢!"柱子心里知道,王翠娥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每天穿的跟个大姑娘似得,就是喜欢别人夸她年轻。

"我就说我年轻着嘛!可是你四叔那个王八蛋就是看不见。"

"看不见什么?"

"看......"王翠娥刚要回答,又叹了口气,"说了你也不懂!还不是两口子之间的那点事儿!"

一句话把刘柱子说的面红耳赤,王翠娥看到刘柱子这个样子,噗哧一声又笑了:"哎!瞧你婶儿这张嘴,和你说这个干嘛。柱子,婶儿再问你个事儿呗?你可要跟婶儿说实话!"

"什么事儿?"

"你小时候真的被狗咬过,你媳妇秀珍跟你......真没干过?"王翠娥倒是不觉得害臊。

柱子憋红了脸,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哎......你说那条死狗也是,哪里不好咬偏偏咬那个地方,那可是老祖宗的命根子啊!"王翠娥故作叹息,却把眼睛瞄着刘柱子的裤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关上了屋门。

"婶儿,你......你这是干啥?"刘柱子不明白王翠娥要干什么,一下子慌了神!

"你叔不在家,婶儿不是外人,婶儿就想帮你瞧瞧,看看是哪的毛病?没准儿婶儿有法子呢!"王翠娥走到了刘柱子跟前,没等刘柱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又把他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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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成啊!"刘柱子一下子慌了,婶儿要让自己脱裤子,看他裆里的玩意儿,这不是胡闹么!虽然大家都知道自己是跟软柱子,不会干出啥事儿来,但也不能脱裤子啊!

"怎么不成,难不成你还怕婶儿吃了你不成!"王翠娥眉毛一紧,村里人都知道,要是让王翠娥不高兴,那他就别想在上水村高兴!"快脱喽!"

听到王翠娥的命令,刘柱子还是有些担心,"婶儿,要......要是叔......叔回来......回来......"

"他回来又能怎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情况!"王翠娥倒是毫不在乎,干脆自己去解刘柱子的裤腰带。

"婶......婶儿,还......还是我自己来吧!"刘柱子躲不过,只能服从命令了,刚解开裤腰带,就被王翠娥一下子拽了下去,"都这么大人了,还害臊个屁啊!"

王翠娥弯腰蹲了下去,刘柱子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低头恰好看到王翠娥那对圆鼓鼓的大白馍,中间一条深沟,顺着沟子都能看到王翠娥雪白的肚皮。刘柱子耳根子有些烫,不由得把头瞄着窗外,唯恐有人进来。

"好家伙,柱子,还真别说,你这鼓囊囊的一堆还真不小,我还没见过这么大个的呢!真是怪可惜的,你说这好好的咋就没啥反应了呢?"王翠娥也不是什么好鸟,她哪里是给柱子瞧病,她是趁刘德海不在家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禁不住诱惑,王翠娥伸手抓住了柱子下面的蛋蛋,还像掂量鸡蛋似得掂量着,试着问柱子:"真没感觉?"

柱子摇了摇头,可王翠娥似乎还不甘心,连忙跑进里屋拿出了一包药来。

"婶儿,这是什么?"柱子好奇地问。

"这可是你我在一个老中医家里求来的宝贝!"王翠娥一脸的神秘,"你叔每次吃一粒就壮的跟头小老虎似得,要是吃两粒你叔非把我折腾一夜不行......"

"那要是吃三粒呢?"

"你想害死你婶儿啊!"王翠娥一脸的骚样,"来,你吃一粒试试效果!"

王翠娥给柱子喂下药,就一直盯着刘柱子裤裆里的玩意,然而过了许久都没有变化。王翠娥还不死心,又让柱子吃下一粒,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反应,又接连让柱子吃下了十几颗,直到手里的药都吃光,王翠娥才肯善罢甘休。叹了口气说道:"柱子啊,柱子,婶儿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看到婶儿终于停手,柱子才站起身来把裤子穿好。

"婶儿!要是没其他事儿我就先走了!"

所谓做贼心虚,刘柱子没做贼也跟做了贼似得,慌慌张张地逃离刘德海家。其实柱子早就知道王翠娥是什么样的女人,比自己老婆秀珍差不了多少,正因为这样刘柱子才觉得和刘德海比较投机,经常一起喝酒聊天。刘柱子觉得今天干的这点事儿很对不住四叔,四叔平日里很照顾自己,自己却还在他老婆面前脱裤子......想到此刘柱子不由得抽了自己一巴掌。

上水村不算一个大村,白天却很热闹。因为正是炎夏,大多数人都躲在大槐树底下乘凉,看到刘柱子匆匆忙忙地经过,不少人拿他开涮,"软柱子,急赤白脸地跑啥啊?还是你媳妇跟人家驴跑了?"树底下一阵哄笑。

"你媳妇才跟人家驴跑了!"刘柱子没有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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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柱子,没准哪天你媳妇给你抱个骡子回来让你骑骑呢!"树底下的哄笑声更大了。言外之意其实村里人都清楚,柱子他媳妇就是一只除了柱子以外人人都能骑的母马!

笑声越来越远,刘柱子刚要拐弯,迎面慌慌张张地竟走来一人,差点撞上。

"你瞎......"

"四叔?"柱子一愣,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刘德海。

"柱......柱子,怎......怎么是你啊?"刘德海也是一愣,慌慌张张地问。

"我......我我刚去你家找你了!四婶儿说你去乡里开会。"刘柱子心里慌张,不由得流起汗来,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四叔也是大汗淋漓,跟刚洗完澡一样。

"啊......哦......你找我?有......有什么事儿?"刘德海一边问一边喘着粗气。

"没......没啥事儿!四叔你这是咋了?你不是去乡里开会了吗?怎么......"

"哦......没......没啥!天......天气......太热......"刘德海忙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还时不时回头看看,"柱......柱子,要是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刘德海神色慌张,匆匆离开了柱子。

"谢天谢地,要是晚出来一会儿非得被四叔堵在家里,到那时候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刘柱子心中暗暗庆幸,竟然有一种很"兴奋"的感觉。"我怎么觉得越来越热啊?天也没有这么热啊?"刘柱子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儿,全身不停地冒汗,就连呼吸都越来越急促。

离家已经不远了,刘柱子硬撑着往回走。这个时侯他看见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朝自己跑来,这不是村头的李寡妇么?她咋跑来了?刘柱子心中一愣的功夫,李寡妇几经跑到了自己面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问道:"柱......柱子兄弟!你看到......看到刘村长了没有?"刘柱子知道李寡妇的为人,李寡妇名叫李大梅,早年就守寡,拉扯着一个闺女十几年,虽然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是李大梅恪守妇道,从来没有听说和哪个男人有过瓜葛。她找村长干什么啊?刘柱子一点儿都想不通,"李大姐,村长刚过去啊......"

李大梅二话没说,又开始追。刚跑两步,突然没了力气,身子左摇右晃,幸亏刘柱子眼疾手快把她扶住,才没有摔倒。

"李大姐,你没事儿吧!"

李大梅有些中暑,面色蜡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一直滚到下巴,顺着下巴落进胸口,胸口湿了一大片,随着呼吸起伏不停。"没......我没事儿!"李大梅紧张地拿开柱子的手,离开柱子,可没走两步,竟然再次晕倒,柱子一下子把她抱在了怀中,再怎么叫都叫不醒!

搂着一个寡妇在怀里,刘柱子一下子慌了神。这可怎么办?前面就是自己家,刘柱子脑袋一热,竟然抱起李大梅朝自己家跑去,一时把自己的事儿忘在了脑后。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啊!你这是把谁家姑娘给抱回来啦?让你媳妇我瞅瞅!"秀珍看见刘柱子抱着一个女人跑回来,颇有兴趣地问。刘柱子没有搭理她,径自跑进屋里,把大梅撂在了炕上。秀珍看到是刘寡妇,更是来了兴趣,"行啊,刘柱子,没看出来啊,这不吃腥的刘寡妇都能被你给弄晕了,跟我说说你用了啥办法,该不会是你的软......"

"她......她热......热晕了,怎......怎么办啊?"柱子急的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哟!还着急了啊?穿那么严实,不热晕才怪,你给她脱光了不就凉快了么?"秀珍倚在门框边上嗑着瓜子,咯咯直笑。

刘柱子急过了头,竟然不加思索地真去脱李大梅的衣服。

秀珍一看这情形,非但没有阻拦,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刘柱子正要解开大梅胸前的扣子,大梅恰好也醒了过来,看到刘柱子一双手伸在自己胸前,跃跃欲试的样子,一巴掌抡过来,打在刘柱子脸上。

"柱子,你干什么!?"秀珍急了,一下子从刘柱子家炕上坐了起来,没有想到李大梅这一坐,胸前的那个扣子竟然自己绷开了,更没想到的是李大梅里面什么也没穿,一下子春光乍泄在刘柱子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像火山喷发一样的一幕让刘柱子看傻了,似乎还有一股乳香飘进刘柱子鼻孔,整个人都晕了。

"臭流氓!"李大梅恼羞成怒,又一巴掌抡过来,刘柱子丝毫没有躲闪。挨了重重一巴掌,刘柱子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还傻傻地站在李大梅的面前。

秀珍就像一个看热闹的局外人,站在门边上捧腹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大梅说,"大......大梅姐,你看......你把我家这根软柱子馋的!"大梅姐赶紧捂住自己那对儿十几年都没有被男人开采过的大白馍,羞红着脸朝秀珍解道:"秀珍妹子,你这是啥意思啊?你咋能这么说呢!柱子可是你男人啊!"

秀珍笑的更加厉害,干脆蹲在了地上。"他也算男人......他是那块儿料么?你也不瞅瞅他裤裆里......"秀珍本来想在李大梅面前再挖苦刘柱子一番,话到此,却没有了下文。大梅看秀珍表情惊愕,也不由得低头一看,脸蛋腾一下红透了,猛然推开刘柱子,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刘柱子家。

屋子里又只剩下秀珍和柱子两人,秀珍惊愕地不得了,指着刘柱子的裤裆,吞吞吐吐地说:"柱......柱子,你你......你那......那是......是什么......"

刘柱子也觉得奇怪,低头一看差点惊厥,自己的裤裆什么时候已经拱起一个大帐篷,什么惊人。刘柱子也清醒了过来,呼吸更加地急促,感觉浑身燥热难受,再看到自己的异常反应,"媳......妇,我咋......我咋这么热呢?"

秀珍几天都没碰过男人,突然看到自己男人的"凶猛",也顾不得刘柱子满身臭汗,从门口一窜起来,猛虎下山般就把刘柱子扑倒在了炕头上,就地打了一个滚,她比刘柱子呼吸还急,一之手早就顺势插进了刘柱子的裤裆里,一边急促地说道,"我......我给你......凉快!快......快要了我吧!我的可比那李寡妇的大的多!"秀珍挺着那对儿肉圆的家伙在刘柱子的脸上又蹭又摩。

刘柱子的燥热一点都没有减退,秀珍这么一刺激,那种原始的兽性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狠劲儿一推秀珍,差点把秀珍推下炕去。秀珍还没来得及动,刘柱子一把又揪住了她的腿,往回一拽,拉到了自己的身子底下,三下五除二扯光了衣服!

......

大白天就从刘柱子的家中传出秀珍"嗷嗷的"的叫声。

走过刘柱子家的大姑娘都羞红着脸跑开了,不一会儿刘柱子家门外已经挤满了听热闹的人。一些老娘儿们叽叽喳喳个不停,都知道刘柱子是个不中用的男人,而秀珍又勾搭男人,大家都想知道屋里这个把秀珍干得不顾廉耻、大白天就"嗷嗷"直叫的男人是谁?

"娘,这是什么叫声啊?"一个孩子拉扯着自己娘的衣角,问道。

"快滚回家去!"女人踢了孩子几脚,孩子哇哇大哭起来。柱子家外面已经是一片混乱。

秀珍的叫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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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都在议论里面的男人究竟是谁,秀珍的叫声突然停住了。

不一会儿从柱子家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来,正是秀珍,面色红润,头发都湿了,露着半个光滑的肩膀,朝外面的人挑声嚷道:"看啥看!啊......要看进来看,没见过和自己男人睡觉的啊......啊啊......"说着秀珍就又开始了忘我的"叫声"。秀珍敢这么说,却没人真敢这么做。大家都不信里面会是柱子,却又不得不信,哪个男人胆子再打,也不敢大白天就干这事儿啊!

里面叫声连连,足有两个多时辰,还不见消停的迹象,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开始觉得是自找没趣。嘴上说的都一样,每个人心里想的却都不一样,嘴上不敢承认,其实有不少人心里是嫉妒,,自家的男人有几个能坚持这么久的。山村的女人个个如猛虎,不是谁就可以轻易降服的了的。

一直到了晚上,秀珍的叫声也被混杂进了上水村的一片叫声中,这个晚上上水村的"叫声"显得格外响亮,故意不关门窗,各家好像都要拼个你死我活,分出个高低胜负来。唯独有一家是被这种声音搅得不得安宁,那就是李寡妇家,娘儿俩坐在炕上,李大梅女儿李小荷已经十七岁了,因为马上就要中考,现在正在温习功课。

"娘,外面怎么这么吵?什么声音啊?"李小荷不由得放下笔,问身边的李大梅。李大梅正在做手工,却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听到女儿的话。

"娘,你想什么呢?"

经李小荷又这么一问,李大梅才醒过神来:"啊?你问什么?"

"娘,外面怎么这么吵?什么声音?"

"女娃家家,不该问的别瞎问!好好做你的功课去!"李大梅装作生气,却掩饰不住自己的心虚,昏暗的烛光下虽然看不到她涨红的脸蛋,她却感觉得到自己砰砰地心跳。这种声音这些年虽然偶有听到,却不曾让她有此心跳,而是今天从刘柱子家跑出来,她的心就开始莫名其妙的乱了。

直到深夜,上水村才渐渐平息了下来,而刘柱子家秀珍的叫声也改成温柔月色下的"哼哼"声,沙哑了许多。

第二天上水村的女人,个个都面色红润,精神昂扬,不一样的是男人却个个嘘声哈气,直不起腰来,一副副没睡醒的样子。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平日里女人背地里扎在一堆儿,说的也是床上那些荤事儿,今天却都闭口不谈,道理和吃饭一样,"吃不饱的时候个个都嚷嚷不停,一旦吃饱了就剩下心里美了。"现在上水村的焦点话题,就是刘柱子家了。令人奇怪的是,没人看到有哪个男人从柱子家出来,也没看到刘柱子的影子,连秀珍都没有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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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娥自然也听说了这回事儿,药都给柱子吃了,那个晚上刘德海倒像成了刘柱子第二,王翠娥还没有感觉他就倒戈易帜,弃城投降了,被王翠娥诅骂了祖宗十八代不说,心中一直还忐忑不安。其他人还都在议论是谁给刘柱子戴了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的时候,王翠娥心里可不这么想,她觉得那个男人可能真是刘柱子,他从自己这里吃完药跑了,可能是那药真起了作用。王翠娥只要想到刘柱子那鼓囊囊的"一堆"突然间"振奋昂扬"的景象,心里就痒痒的,很不甘心煮熟的鸭子飞了。

一至三天刘柱子家都没有动静,直到第四天秀珍终于露面了,面色比之前更加娇红了许多,唯独嗓子还是哑的。别人不知道,秀珍心里清楚,到现在自己还虚弱的很,那天差点要了她的命,到后来她都不想再干下去了,可柱子竟然像中了邪一样,要个不停,而且力气大的惊人,秀珍就算想停都停不下来,一直被折腾到第二天清早,刘柱子才呼呼睡去,而秀珍已经被干晕了好几次,在炕上一直躺了三天,这才有些力气下地走路。

"哟,这不是秀珍啊,你可是舒服了啊!"虎子媳妇看到秀珍站在自家门前,咯咯笑道。

秀珍却一点儿不觉得害臊,笑呵呵地回答:"哟,可不是么,我家柱子可把我折腾坏了,现在那个地方还疼的要命呢!哎,对了!你家虎子现在怎么样啊?他......"

没等秀珍把话说完,虎子媳妇已经面红耳赤,扔了句"不要脸"后就走开了!

"哎,你骂谁不要脸,你才不要脸呢!你最不要脸,自己家男人不行还想打听我们家男人,实在不行我把柱子借给你两天......"秀珍不依不饶,一直到看不到虎子媳妇这才肯罢休。秀珍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只因为柱子威猛一回过后,又成了一根唤不醒的软柱子,中看不中用,现在柱子正坐在炕头上苦思冥想呢。

"再看也没用,你那天肯定是鬼上身了!"秀珍走回了屋子,瞅了刘柱子两眼,刘柱子手里拿着那块皮子,他认为那就是这些天修炼"神功"的功效,没搭理秀珍。秀珍嘟哝着,"我真巴不得你一直鬼上身呢!哎......"

"柱子在家么?"有人在外面喊道。

"在呢!"未等柱子回答,秀珍先说道。

是刘德海,正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柱子看到是四叔,赶忙把皮子收了起来,朝四叔嚷道:"是四叔啊,快进来坐吧!"

刘德海似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来,看到柱子,笑呵呵地问,"柱子啊,几天看不到你人影,我在忙啥呢?"

"我啊?没......没啥?我哪有什么事情啊!这不闲在家里么!"柱子无精打采地说。

"哦......可我听说......听说你......"刘德海看了看秀珍,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四叔......都是真的,我家柱子可真是厉害了一回,那......那真是百年不遇的厉害啊......和我家柱子一比,估计全村的男人都不中用了!"秀珍倒是毫不在乎地回答,说的刘德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非常难看。"好......那就好啊......那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怎么话还没有说两句就走啊,四叔!"刘柱子追着问道。

"哦,是你婶儿说几天没看见你了,怕你出啥事儿,叫我过来看看,你没事儿,我也放心你了,我就先回去了,哪天你去我那坐坐,我那从乡里拿回了几瓶好酒,到时候咱叔侄俩好好喝两杯。"刘德海说话间已经走出了门外,匆匆离开了柱子家。

"来得快走的也快,今天四叔这是咋了?"柱子摸不清头脑,秀珍没有出屋,听到了柱子的磨叽,磕着瓜子回答,"柱子你回来,我饿了,快给我做饭去!"柱子有一件事情还糊涂着呢,就是那天李寡妇风风火火地追四叔干啥?自己好像稀里糊涂还脱了李寡妇的衣服,他觉得挺对不住李大梅的,改天碰面一定要解释清楚,免得误会。

吃罢饭,柱子也没有研究出个头绪,走出家门换换新鲜空气。上水村有条河,名叫上水河,全村都喝河里的水,清澈的不得了,也有不少人在河下游洗澡。在炎热的夏天,洗澡是件痛快事,刘柱子觉得全身臭臭的,于是快步跑到了河下游的一个隐蔽处,脱光了衣服一下子跳进河里,真叫一个凉快。

洗的正尽兴,刘柱子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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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咱们干嘛要跑这么远来洗衣服啊,大家不都在那边洗么?"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这边清净,你也好多背点书啊。"另一个声音有点耳熟。

"娘,我在家背书也好啊,干啥还出来?"

"你一个人在家,娘不放心,娘看着你心里踏实!"

说话声越来越近,刘柱子心想坏了,是朝自己这边过来的,赶紧憋了一口气,钻进了水中。

刘柱子在水里往外看,一个女人端着脸盆来到岸边,挑来挑去偏偏挑了刘柱子的位置坐下来,身边还站有一个女孩。

"娘,这水还真清啦,要是能在里面洗澡就好了!"

"别胡说,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在这里洗澡呢!"说话的女人竟然是李大梅。

"不嘛,不嘛!娘,我就想在这里洗一洗么,你看这里不是没人么!"女儿不停撒娇,娘怎么能拗得过女儿,最后只能答应,"只许洗一会儿啊!娘帮你看着点人!"

女儿高兴地不得了,站在岸边就要脱衣服。刘柱子一看事情要坏,心中一慌,从水里蹿了出来,"别......别脱衣服!"凭空钻出一个人来,可把娘俩吓了一跳,女儿刚解开上衣的扣子,吓得扎进了大梅的怀里,大梅愣了一下,才看清楚竟然是刘柱子,而且还是浑身赤裸裸地站在自己面前。

"啊!"女儿被突如其来男人的身体吓了一跳,叫了一声。大梅赶紧搂住自己的女儿,捂住小荷的眼睛,自己也扭过头去,"柱......柱子,你......你干啥......"

"我......"柱子看到自己"下边",赶紧用大手捂住,跳上岸来,全身还湿着,一股脑就把衣服套上,面对背着身的李大梅,刘柱子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李大姐,我......我......"

"你还不快走!"

刘柱子经李大梅一提醒,啥也没想,赶紧大步流星地跑开了。过了许久,李大梅才敢回头看看,女儿还在自己怀里扎着,不敢动弹。"没......没事了!"李大梅安慰女儿。

李小荷是个胆小的丫头,抱着李大梅久久不肯松手。

"听娘的......没事儿了!他走了已经!"

李小荷慢慢松开李大梅,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外人,才长舒了一口气,吞吞吐吐地问:"娘......那个他......"

"小荷,别乱说!你听娘的,今天的事情千万别对外人讲!"李大梅很紧张的拉过女儿的手,像是请求也像是在命令。看到女儿点了点头,李大梅才放下心来,拍拍胸脯,叹了口气。

"娘,你砸了?"

"娘没事儿,你不是要洗澡么,这会儿没别人了!"

听到"洗澡"两个字,小荷赶紧后退了两步,使劲儿地摇头。"傻丫头!"李大梅无奈的笑了笑,放下脸盆,继续洗自己的衣服,安心地听着女儿背书。

刘柱子跑了许久,惊魂未定。之前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现在又出了这么一码事,李大梅肯定是恨透自己了。刘柱子越想越闷,刚才一跑也累得够呛,走到小路旁一棵大柳树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浑身上下都还湿着,十分难受,刘柱子歇了一会,打算先把衣服脱了晾凉再穿,可是万一有过路的,就成了笑话。四下看了一下,几米远的小山坳里草长的茂盛,那里应该没人,是个晾衣服的好衣服,顺便还能躺在石头上小睡一会儿。

因为没有路,刘柱子走的格外小心。快要接近的时候,刘柱子却愣住了。好像又啥声音,刘柱子仔细一听,可不是,从那边隐约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刘柱子不傻,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心中念道,是哪家的女人在这里浪呢!出于好奇,刘柱子猫着腰走近想看个究竟。声音越来越清楚,甚至可以看到一块杂草蹿动,同时还有男人和女人交杂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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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子......我......我不行了!"听声音那个男人要垮。

"你给我忍住......再等一会......"草丛里传出女人放浪的叫声。

刘柱子只能看到杂草,并看不见人。于是偷偷爬上了附近的一块大石头,从高处一看,刘柱子一下子看了个全貌,那个女的竟然是王翠娥,男的是赵大宝,村里一个放羊的。

"嫂......嫂子,我......我不行了......一会......我的羊......羊都跑了!"

"羊......羊羊羊......就知道你的死羊!羊重要还是我重要!"王翠娥说着话,却丝毫不耽误自己的"正事",坐在赵大宝的身上,上蹿下跳,扭腰摆臀,刘柱子还是第一次见识。

刘柱子朝远处看了看,可不是,赵大宝的羊再不管都快要"上山下乡"了。刘柱子领教过秀珍的水平,今天看到王翠娥,更觉得自己和四叔同病相怜。刘柱子不忍心再看下去,偷偷溜下大石头,刚要走,却又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赵大宝和王翠娥的衣服就在不远处,何不替四叔教训教训这个败家娘儿们呢!刘柱子偷偷猫过去,王翠娥性事正酣,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变化。

"婊子,看一会儿你还怎么叫!"刘柱子心中暗骂,拿着两个人的衣服都多了起来,他想看看热闹。

又看了半个小时,两个人终于纷纷倒戈,王翠娥也趴在了赵大宝的身上,趴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赵大宝却似乎还舍不得,一把搂过王翠娥有些臃肿的腰,不让她起来。两个人又打情骂俏了一会儿,王翠娥才懒洋洋地光着身子站起来,似乎也是怕被人看见,朝远处看了看,看到没人才开始找自己衣服。

"奇了怪了,我记得就脱在这了,怎么没有呢?"王翠娥没有找到自己衣服,"大宝!你记得咱们衣服放哪了?"

"不就是放在那里了么?"赵大宝也光着身子走过来。

两个人找了半天都没有找见,终于开始着急!

"你个蛋大无脑的废物,一定是被人看见,把咱俩衣服给拿跑了!"王翠娥有些生气,指着赵大宝骂道。

"不会吧?我没看到人从这里经过啊!"

"你看那!你看那是什么?"王翠娥突然指着远处的那条小路。王翠娥指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带着女儿洗衣服的李大梅。李大梅刚好洗完衣服回来。

"那不是李寡妇么!不会是她,肯定不是她!"

"废话,我知道不是她,我是叫你去把她盆里的衣服弄回来,要不你叫我光着屁股回家啊!"王翠娥命令道。

"这......可我......可我也......"赵大宝也光着屁股,怎么敢出去。

"我叫你去你就去!你磨磨唧唧跟个娘儿们一样!"王翠娥一点不含糊,竟然一脚把赵大宝踹了出去,赵大宝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小山坳,李大梅也听到了动静,扭头一看竟然又是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吓得把脸盆掉在了地上,女儿吓了一跳,扭头也看都赵大宝捂着裆朝这边跑来。

"坏了!"刘柱子的心咯噔一下。

赵大宝也顾不得许多,很快就跑到了母女的面前。这回李大梅的表现与刚才却大不相同,顺手从路边捡了一根胳膊粗的树棍子,未等赵大宝说话,迎头便打。

赵大宝是朝着脸盆里的衣服来的,端起脸盆就跑。李大梅并没有追打,她以为是朝着他们母女来的,没想到赵大宝只抢了一个脸盆,扭头便跑。

"娘......娘......"女儿搂着李大梅哭了起来,这就是做寡妇的苦,有太多的辛酸和无奈,才把女儿拉扯大。母女俩只能认倒霉,彼此搀扶着走了。

赵大宝抢来了衣服,王翠娥看还是湿的,只能晾一会再穿。李寡妇没有男人衣服,赵大宝记得直跺脚,"嫂子,我......我怎么办啊?"王翠娥不屑地看了赵大宝两眼,"说你傻你真傻啊,等我穿好衣服回家给你稍一件来不就行了!看你刚才的表现,再让嫂嫂疼疼你,坏东西......"王翠娥一把抓起赵大宝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赵大宝猴急地把王翠娥搂在了怀中,喘着粗气把王翠娥按倒在地上。

"瞧把你给急的......馋猫......"草丛里又传出王翠娥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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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刘柱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王翠娥也识相地把手收了回去,清清嗓子,咳嗽了两声,"柱子啊,你这是干啥?婶儿又不是老虎,你害怕婶儿把你给吃了啊?你的心思婶儿了解,你不就是担心你四叔回来么,我实话告诉你,你四叔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他......他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王翠娥能说能演,竟然一抹眼珠子挤出了两行泪水,"你婶儿......你婶儿我命苦啊......"

"别的女人?难道那天李寡妇和四叔?"刘柱子心里一惊。

四婶儿在自己面前哭诉起来,刘柱子竟然心软了,"婶儿......婶儿......你别这样了,也......也许四叔......四叔他......你误会四叔他了呢?"

"我误会他?你说我误会他?我每天给他洗裤衩子,他每天干了啥事儿我会看不出来?虽然还不知道是哪个狐狸精,但是别让我给逮住,我让他们好看!我王翠娥也不是好欺负的!"王翠娥的泼辣上水村没人不害怕,刘柱子不由得替李寡妇担起心来。

"婶儿......我......"

王翠娥见刘柱子犹豫不决,趁柱子没注意,又揽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装作擦眼泪的样子,晃着两个大肉馍馍,"柱子,婶儿就知道你最了解婶儿,你最心疼婶儿,婶儿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是让婶儿再嫁一回,婶儿一定不会嫁给刘德海那个白眼狼!"

"你不嫁四叔?那嫁给谁啊?"

王翠娥竟学起了那天和赵大宝说的那套:"坏柱子,知道婶儿难过还拿婶儿开玩笑,婶儿......"王翠娥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看柱子猪一样蠢,破涕为笑,"婶儿嫁给你行不?"王翠娥又用自己的大肉膜在柱子胳膊肘上蹭了两下。

刘柱子浑身像是触电一样惊醒了过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王翠娥推出了几米远,差点摔倒。王翠娥先是一愣,后来脸色一沉,哼了一声:"刘柱子,你小子犯浑是不?"

"我......婶儿......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说完刘柱子就要往外走。

"我想的那种人?我想什么人啦?刘柱子,你现在是在我家里,你趁你四叔不在跑到我这里?你想干什么!等你四叔回来,我非要在你四叔那里告你一状,你连你四婶儿都敢想,看你怎么跟你四叔解释......"

没想到被王翠娥反咬了一口,刘柱子却并没有停下来。

"别走......你别走......"王翠娥见不起作用,竟然把自己衣服给扯开了,扣子也掉了几个,从后面把刘柱子搂住,那对儿肉馍馍紧紧挤压着刘柱子后背,还暖烘烘的,"柱子兄弟,婶儿不让你走,别生婶儿的气,婶儿是喜欢你啊,婶儿知道拿药对你有作用,婶儿刚从老大夫那又拿了些回来,婶儿把它们都给你吃,好不好?"

刘柱子这回是铁了心要离开,浑身一震,就把王翠娥甩开了。

"刘柱子,你给我听着!你得罪了我没你的好果子吃!"王翠娥再次威胁道。

"婶儿,别以为你和赵大宝的事儿没人看见!"刘柱子冷冷地说道。刘柱子现在不怕王翠娥的威胁,也是因为他手里攥了王翠娥的把柄。

"你......原来是你......"一句话就把王翠娥说愣了,王翠娥其实那天也是碰巧遇见赵大宝,看到赵大宝在槐树底下撒尿,没想到赵大宝人虽然矮,那家伙却不小,王翠娥也知道赵大宝曾多次偷看自己洗澡,对自己有贼心,于是那天就忍不住和赵大宝痛痛快快干了一炮,没想到就这一炮,却被最不该看到的人给看到了。煮熟的鸭子又飞了,王翠娥后悔莫及。

从王翠娥家走出来,刘柱子也是憋了一肚子气,自己老婆偷男人,那是自己的原因,可是怎么这个女人也是如此的不要脸,大白天就勾引男人。

刘柱子没有去处,又回到了自己家门口,让他奇怪的是门从里面插上了,隐约听到屋里有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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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婶儿喜欢......喔喔......"王翠娥的紧紧抱着刘柱子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窝儿里。

药效很快就来了,刘柱子起身站在了炕上。

王翠娥看的眼睛都瞪大了,"喔......大......好大......"

"先给老子用嘴舔!"刘柱子命令道。

王翠娥先是一愣,连刘德海都不敢这么命令自己,王翠娥故作严肃地说:"柱子,你疯了?我可是你婶儿!"

"臭娘儿们,你舔还是不舔!"刘柱子青筋暴涨,满面通红。

王翠娥不是不想舔,只是她当惯了领导,不想反过来被人领导。然而眼下对王翠娥来说太诱人了,王翠娥立即从严肃转为妖媚,"好好好!婶儿今天全听你的,婶儿一会儿准给你舔舒服了......"说着话王翠娥已经半跪在了刘德海的胯下。挺着一对儿颤巍巍的大肉馍,"婶儿先给你尝尝更舒服的!"王翠娥竟然用那对儿柔软的大肉馍把刘柱子的东西夹得死死的。刘柱子倒吸一口凉气,从心底涌出一股舒服感。

王翠娥不但骚,更是一个异常强悍的女人,虽然在刘柱子的胯下,刘柱子却好像成了她的玩具,刘柱子见过没见过的、各种花样玩了一个遍,比那半张皮子上画的还全!也没像秀珍一样求饶喊累,反而干劲十足,难怪刘德海降服不了她。如果说秀珍是一头人人爱骑的良驹,那么王翠娥就是一头非强者不能驾驭的汗血宝马。

刘柱子这么做不单是想给刘德海扣上一顶绿帽子,他还想让全村都知道干王翠娥的人是柱子,是那根"软柱子"干的,这样一来全村都会知道,刘德海是个连"软柱子"都不如的男人。刘柱子铆劲儿干王翠娥,让王翠娥忍都忍不住地"嗯啊"大叫起来。

"臭娘儿们......我干你爽不爽?"刘德海大声地问道。

"叫......嗯啊......叫我婶儿!"

"呸!你就是臭娘儿们,我干死你个臭娘儿们!"

王翠娥完全进入了欲仙欲死的状态,说的什么自己都不清楚,放荡的大叫着,街坊四邻都听得一清二楚。

刘德海还在秀珍的温柔乡里快活,哪能想到自己家的炕头上也躺着自己的老婆和这个炕头上的男人,而且闹的街坊四邻都不得安宁,指着刘德海家议论纷纷。

这天,刘德海心里还庆幸刘柱子一夜未归,让他和秀珍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宿儿,睡到第二天晌午才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偷偷摸摸地溜出了柱子家。令他纳闷的是,回来的路上碰上了不少街坊,三五一堆儿,好像还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看到刘德海出现,都纷纷散去了,也没人跟他打招呼。"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和秀珍的事儿被人......"刘柱子忐忑不安。

所谓冤家路窄,奋战了一夜,刘柱子也从刘德海家里走了出来,两个人刚好打了一个照面。刘德海还怕事情泄露,刘柱子知道了什么,故作镇静地走到了刘柱子的面前,假惺惺地问道:"柱子,早啊!"

没想到柱子根本没有搭理自己,"呸"了一声走开了。

"柱子你!你......"刘柱子的样子把刘德海搞糊涂了,柱子平日里可不是这样,每次都是主动和自己打招呼,今天却"呸"了自己。难道他真的知道了自己偷他老婆的事情?要是真知道的话也不应该只是"呸"一声这么简单。

一路上还是有人对刘德海指指点点,刘德海睡意全无,像是过街的老鼠一样匆匆逃离。

刘德海远远看到自己家门前堵了不少人,看到刘德海回来,都神秘兮兮地散开了,任凭刘德海怎么叫,没有一个停下来的。"难道家里出事儿了?"刘德海匆忙的跑进了院子,没看到什么异样,又跑进了屋子,这才看到王翠娥还躺在炕上睡觉呢。

"翠娥!翠娥!你醒醒!你醒醒!"

王翠娥刚才只是装睡,翻过身子,被子滑落,又露出了雪白的大肉馍馍,虽然被刘柱子抓捏了一宿儿,却一样高耸诱人。只是刘德海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兴趣,继续问道:"你怎么还睡?外面的人怎么回事?"

"人?什么人?哪里有人啊?"王翠娥故意坐了起来张望。

"你给我躺下,光着身子不怕被人看见?人都已经走了!"刘德海看到王翠娥光溜溜的身子,连下边都啥也没穿,不禁一愣,"你......你咋......睡觉不穿衣服?"

"我愿意!"王翠娥丝毫不怕他,反过来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倒质问起我来啦!你说?昨晚你滚到哪了去了?是不是又去私会哪个狐狸精去了?"

"胡说什么!我接到临时通知,又去乡里开了个会!"刘德海措辞说道。

"什么狗屁会,还开一宿儿?刘德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边干的啥事儿,你给我听好了,别让我抓住!哪天我抓到了,轻饶不了你!"王翠娥吼道。

"我......我哪敢啊!好了好了,老婆,都是我不好,回来晚了!以后我保证,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了!"刘德海心里有鬼,不敢再问王翠娥,但是今天街坊四邻的奇怪举动着实让他怀疑,一定是出了事。

王翠娥也懒得继续追问,昨晚着实累的她腰酸背痛,如今还得演这么一处儿戏,更加困倦难耐,于是又钻回了被窝儿,继续睡她的觉。刘德海看到自己老婆酣睡的模样,不禁也打了一个哈欠,推推王翠娥的身子,"给我挪开点儿地方,赶了半天的路累死了,我也睡会儿!"刘德海也没心思细想,钻进被窝里,身边是自己老婆光溜溜的身子,一闭眼想的却是秀珍,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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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刘德海还蒙在鼓里,但是整个上水村都传的沸沸扬扬,什么版本都有。有人说看到刘柱子突然枯木逢春,抱着王翠娥的一条大腿猛干王翠娥,把王翠娥折腾的死去活来,把王翠娥的无底洞都干得流血了;还有人说是刘柱子在王翠娥家喝酒,没想到一斤白酒下肚,刘柱子那根"软柱子"竟然立起来了,而且巨大无比,王翠娥张着大嘴都吃不下;也有人说刘柱子根本就没用那根"软柱子",而是直接从菜园子里拔了几根大葱,就把王翠娥这个喂不饱的老虎弄得神魂颠倒,大叫个不停......而所有版本的矛头最后都指向了刘德海,背地里都说刘德海的玩意儿根本不中用,连刘柱子的那根"软柱子"都比不了。

刘柱子搞王翠娥的风波很快就传到了李大梅耳朵了,李大梅一个人纳闷,心里嘀咕了起来"柱子怎么会搞王翠娥?柱子怎么会搞王翠娥呢?柱子他不是......"

一边学习的小荷看到娘奇怪的样子,不禁打断了李大梅:"娘!我问你个事儿呗?"

李大梅一愣,回过神来,"什么?你说什么?"

"娘,我想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什么叫"搞"啊?"李小荷不是聋子,他也听说刘柱子搞王翠娥的事情,只是不明白"搞"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么多人议论。

女儿这么唐突的问题,问的李大梅面红耳赤。"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啥?赶紧写你的作业!"

女儿努努嘴,没有再问下去。倒是李大梅过了一会儿,问道:"小荷啊?你听谁说......说的......那个词啊!"

女儿眨了眨大眼睛,"村里的人都这么说啊,说刘柱子搞王翠娥,还搞的王翠娥大声叫哩,娘,我就不懂了,"搞"是什么啊?还......"女儿整日苦读书,哪里明白这些事情。

"你给我闭嘴!"李大梅红透了脸厉声呵道,"以后你就给我好好念书,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也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你听见没?"

"这次是你问的我......"李小荷本来还想顶嘴,看到娘似乎要生气的样子,赶紧握住了樱桃小嘴,点了点头。李大梅装作生气的样子只是不想让小荷再问下去,一是这种事情难以启齿,二是她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我在紧张什么啊?"李大梅怕被女儿看出来,就去了外屋,不停地拍着自己胸口,暗暗问自己,"我到底在紧张什么啊?"

李大梅不由得想起那天碰到刘柱子时的情形,屋里的那个男人是谁?刘柱子为什么会骂骂咧咧地离开自己家?后来又会出现王翠娥家中,并且干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王翠娥不是一个笨女人,她把这些事情放到一起,仔细一琢磨,"莫非此是和刘德海那畜生有关?"李大梅骂刘德海是畜生,也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那天天气热,女儿王小荷在家里冲凉水澡,刘德海竟然爬上墙头偷看,被李大梅发现后拼命追赶,就有了李大梅晕倒在刘柱子怀里的一幕。后来李大梅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没有再追究。

如果秀珍炕头上的男人是刘德海的话,刘柱子那天气愤地离开,很可能就是去找王翠娥算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大梅把一切理顺了之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柱子啊,你真是傻到家了!"

刘柱子并没有把搞刘德海老婆的事情告诉秀珍,秀珍也觉得周围邻居突然间神秘了起来,总在自己背后小声议论着什么。这天秀珍又碰见了虎子媳妇,不禁调笑道:"虎子他媳妇,这是干啥去啊?我可听说你家男人去县城里逛窑子去了!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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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媳妇那张嘴也不是好惹的,这次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呵呵地答道:"呦,这不是秀珍姐吗?这男人逛窑子的事情有啥稀奇啊,如今这大侄子搞小婶子的事才新鲜哩!"

此话令秀珍一愣,她听得出虎子媳妇话里带刺,可是却听不明白,"啥......你说啥?"

"敢情你还不知道呢?得了,我也不说啥了,你去问你家柱子去吧!"虎子媳妇"呸"了一声,得意洋洋地走开了。秀珍一头的雾水,大侄子搞小婶子?她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么精彩的事情。此时柱子无精打采的从屋子里走出来,秀珍忙着把他拦住,问道:"柱子,我问你个事儿,这......大侄子搞小婶子......是怎么一回事儿?"

柱子一愣,抬眼看了看秀珍,很直接地回答:"那天我把刘德海的老婆给搞了!"

"啥!?"秀珍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刚才说啥?"

"我说那天我把刘德海的老婆给搞了!"刘柱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秀珍瞪大了眼睛,从刘柱子的眼神里,她读到的更多是仇恨,柱子用一种恶狠狠地眼光盯着自己。"你......干......了......王......翠......娥?"打死秀珍也难以置信的这句话是从刘柱子口里说出来的。

柱子点了点头,"我干了,我干了那骚娘儿们一宿,全村的人都知道!"

"全村的人都知道?"秀珍更是难以置信,这是他认识的柱子么?秀珍顿时哭闹了起来,"好啊,你个刘柱子,你长能耐了,你也学会背着我搞女人了!放着家里的媳妇不搞,你还偏偏搞你四婶儿!她哪里比我好啊?我看这日子是没发过啦!你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天底下也只有秀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滚一边去!臭娘儿们!"刘柱子狠狠地推开了秀珍骂道,"别以为你和刘德海的那点破事儿我不知道!我都看见啦!"

知道东窗事发,秀珍演戏般立刻停止了哭闹。

"好你个刘柱子,原来你是藏着坏呢!既然你都看见了,我也不瞒你了,不过你也别忘了,我和你爹......"

"少拿我爹来威胁我!我爹现在都死了,谁会听你的一面之词!我告诉你秀珍,你不怕让我知道,可是有人害怕!王翠娥是个什么样的娘儿们,你不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那个人是你......"刘柱子的一番话,果然见效。秀珍睁大了眼睛,半天没说出话来,脸色煞白。

"柱......柱子......你......你可......可得救救我!"秀珍还是害怕了,因为村里人都知道,解放前王翠娥娘家以前可是干绺子的,做的是杀人越货的买卖。虽说改革开放后又成了正经人家,但这段历史足够让人心惊胆战的。

柱子心烦气燥地说道:"你个臭娘儿们给我听好了,现在老子已经不是从前的软柱子了,你要是再敢跟其他的男人眉来眼去!哼!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好......好......都听你的!柱子,我以后踏踏实实做你媳妇!我都是你一个人的......"秀珍一改从前作威作福的模样,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从后面紧紧搂住了刘柱子,那对儿"肉馍"也被压成了"肉饼",风骚地说道。

"滚开,老子现在对你没兴趣!"刘柱子一甩胳膊,推开了秀珍。

离开家的刘柱子,心中的火气一点儿没消,他总觉得自己脑袋上有个特别的大绿帽子。对刘柱子来说,如果是别人的话他心里还会好受一些,可偏偏就是自己的四叔,亏平日里还敬重他。再想想王翠娥的那个骚样,刘柱子反而有种被强奸了的感觉。

放眼整个上水村,刘柱子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还能找谁倾诉衷肠。一条狗从刘柱子的身边跑过,刘柱子觉得连那只狗都懒得理他,刘柱子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过去,那条狗才回头看了看他,却毫无反应,夹着尾巴百无聊赖地离开了。刘柱子肺都气炸了,如今连狗都瞧不起自己,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但刘柱子是绝对不会轻生的,因为在骨子里他就是一个胆小的人。

"是柱子么?"

一个声音从刘柱子的背后传来,刘柱子回头一看,没想到喊他名字的人竟是李大梅。李大梅站在不远的地方,正在盯着自己看,看到刘柱子转身,李大梅抬了抬头,不由地又放下,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李大姐,你......你叫我有什么事情么?"

李大梅忽然低下了头,虽然有些距离,但是刘柱子有听到她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

那天的事情完全是个误会,刘柱子打心眼儿里觉得对不住李大梅,今天可能人家找自己算账吧,刘柱子咬了咬牙,还是走了过去,未等李大梅开口,刘柱子先无精打采地说道:"李大姐,那天的......我也并不想解释了!你要是想打就打我几巴掌好了!"刘柱子现在很希望有人能打自己几巴掌,好让自己清醒一下,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李大梅没想到刘柱子会这么说,愣了愣神,"柱......柱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是想......"

刘柱子也是一愣,问道:"想......想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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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这么一问,李大梅的脸蛋儿先是红了一半。李大梅咬着自己的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到刘柱子正瞪大了双眼盯着自己看,整个脸蛋儿都红了。刘柱子着实搞不懂女人的心思,挠了挠头,问道:"李大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柱子,你跟我来一趟行么?"李大梅的声音好像蚊子一样,说完转身就走。

刘柱子跟在后面,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两三米远的距离。很快刘柱子就到了村口李大梅家的门口。门是锁上的,李大梅并没有开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前回过头来,朝刘柱子说道:"柱子兄弟,我今天出门急,忘了带钥匙就把门锁上了,所以......"

刘柱子这才明白李大梅的意思,她是想让自己帮她把门弄开。刘柱子想也没想,走到了里大梅家的墙根底下,微微下蹲,猛劲儿往上一蹿,没想到墙头还挺高,反复试验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很快刘柱子就喘着粗气,朝一边的李大梅说道:"李大姐,不行啊,你们家墙头垒的太高了,我上不去!"

"那你先歇一会吧,我去给你搬两块砖垫上就不那么高了!"

"那也不顶用!还是先让我歇会儿,赞赞劲儿,我就不信上不去!"刘柱子也有点犟脾气,想来自己也算是"爬墙头"的高手,怎么能栽倒在一个寡妇家的墙头下。

就地歇了一会儿,刘柱子朝两手啐了两口唾沫,身子微微下蹲,仰头盯着墙头的边缘,手臂弯曲上扬,卯足了力气往上一跳,终于抓到了墙头,凭借手臂的力量往上走,眼看快要上去了,刘柱子却感觉力不从心,赶忙说道:"快!快!快推我一下!"

李大梅看刘柱子在墙上僵持着,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连忙跑到了刘柱子的下面,双手撑住了刘柱子的双脚,拼命往上顶。可李大梅毕竟是女人,没有太大的力气,刘柱子只感觉手指一送,嗖地一声滑落下来。

李大梅在下面,一时没有闪开,竟然被刘柱子压倒在了地上。说来也巧,刘柱子正好躺在了李大梅的身子上,两个人脸对脸的叠在了一起,嘴与嘴险些碰上。刘柱子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搂到了李大梅。

李大梅一时间慌了神:"柱......柱......柱子!你......你没事......没事吧?"

刘柱子清楚地感觉到李大梅的呼吸急促,下边的一对儿"肉馍"被自己压迫着,仅隔着两层衣衫,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它们弹性十足。

刘柱子赶忙从李大梅的身上爬了起来,尴尬地回答:"没......没......我没事!"

李大梅也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瞅了瞅刘柱子,又瞅了瞅自己家的墙头,不禁叹了口气。此时刘柱子发现李大梅家旁边的一棵大柳树,其中一个树杈伸到了李大梅家院子里,"有办法了!我可以顺着那颗大柳树进你们家去!"

"啊?"李大梅有些惊愕,"它是不是......是不是有点高啊?"李大梅也明白刘柱子的意思,但是那根树杈离地面有四五米高,跳下来可能会有危险。刘柱子倒是丝毫也不在乎,说上树就上树,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李大梅在下面一个劲儿地叮嘱他小心一些。

从下面往上看并没觉得什么,可是等刘柱子爬上去要往下跳的时候,不由得有些犯憷,足有一房多高,跳下去真不知道会有啥后果。可是不能让李大姐失望啊,刘柱子心里嘀咕,"管他娘的呢,先跳下去再说!赌一把。"刘柱子狠了狠心,那一瞬间还真觉得有点要告别人世前的感慨,看了看下面的李大梅,笑了笑说道:"在这等着我啊!"

李大梅也露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刘柱子一闭眼,"嗖"地一声跳下去。

扑通--

刘柱子就像一枚炸弹似得落在了地上,原地打了一个滚儿。

"柱子,你没事吧?"外边的李大梅听见声音,急忙朝里面问道。

刘柱子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并没有大碍。听到李大梅的声音,刘柱子故意没有回答,径直走进屋子寻找钥匙。这还是刘柱子第一次来到李大梅家中,李大梅生活拮据,屋子收拾的却十分干净。堂屋的正中央还挂着她男人的相片,刘柱子不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李大梅还真是个好女人,比自己那个骚娘儿们好上千倍万倍都不止,为啥自己就讨不到这样的女人呢,就算死了也死的踏实!"

钥匙就在炕头柜上放着,刘柱子刚要伸手去拿,不经意发现柜子边上平整的放着一条肚兜,好像还是绸缎做的,上面的绣花精致细腻,一看就是手工的!刘柱子不禁被吸引住了,不知道这是李大梅穿的还是她女儿穿的,刘柱子揣想应该是她女儿李小荷的,李大梅不像是那么花俏的女人。可李小荷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肯定没有这么好的女工,一定是李大梅亲手绣的。想到此刘柱子不禁伸手摸了摸,柔滑的很,一旦放上去根本舍不得离开。刘柱子心想李大梅在外面进不来,没人会看到,于是壮了壮胆子,小心翼翼地抓起了那条精致的肚兜。

刘柱子心里希望这条肚兜是李大梅穿的,那么他就可以想象它穿在李大梅身上时的样子。刘柱子小心的摸了摸,滑滑的,绵绵的,好像比摸到大姑娘的身体还要舒服。刘柱子忍不住又把肚兜放到了嘴边,还有股香香的味道。刘柱子听说每个女人的"那个地方"的味道都不一样,他闻过秀珍的,最近也闻了王翠娥的,确实如此。莫非它真的是李大梅的?刘柱子心里莫名其妙的狂喜起来。

"柱子,你没事吧?"外面的李大梅还在焦急地等候着。

刘柱子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把内裤按原来的样子放好,拿着钥匙走出了屋子。听到李大梅不停地叫自己的名字,刘柱子还是没有回答,顺着门缝把钥匙塞了出去。李大梅看见钥匙落在地上,赶忙捡起来开门,门打开刚要往里走,哪知道柱子就在门的另一面,差一点就撞进柱子怀里。

"哎呦!柱子啊,你可把我吓坏了!"李大梅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我叫你你咋也不知道说一声啊?我还以为你出啥子事了?"

刘柱子傻呵呵地乐道:"李大姐,这是你家,我能出什么事情啊?"

这么近距离地跟一个男人说话,还是李大梅守寡以来的第一次,看着柱子对自己一个劲儿傻乐,李大梅不禁摸了摸了自己的脸蛋,又看了看自己,疑惑地问道:"我......我哪里不对么?你笑啥啊?"

"李大姐,你真好看!"刘柱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手也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拉李大梅的手。

刚碰到李大梅的手指头,李大梅触电般浑身一震,赶忙推开刘柱子,一个人跑进了屋子,关上了屋门,把刘柱子丢在了院子里。不一会儿屋里传来李大梅的声音:"柱子兄弟,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按理说我也该请你进屋喝杯茶水的,可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大姐对不住你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李大姐,我......"

"柱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没有坏心眼儿。可是那样的话......以后......以后你还是......还是不要跟我说!大姐不喜欢,也怕被人家误会!行么?"李大梅在屋子里说道。

"恩,李大姐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说了。那我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你就说话,别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你毕竟是个女人嘛!哪能扛着住呢?"刘柱子说完就离开了李大梅家。此时屋子里的李大梅已经泪流满面,看着自己丈夫的遗像,她心中积攒了太多太多的委屈和无奈,刘柱子刚才的那一番话无疑是根导火索。

可能是那条肚兜的诱惑力实在是大,刘柱子离开李大梅家后满脑子都是李大梅穿上那条肚兜时的样子,甚至还想到李大梅滑溜溜的粉白的胸脯,"刘柱子啊,刘柱子,你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大梅可不是你老婆秀珍,更不是王翠娥那个骚娘们,人家可是个好女人!"刘柱子心里嘀咕着,暗骂自己多么的混蛋。

也许是因为想的太投入,刘柱子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棵树上。

"哎呦!"刘柱子捂着脑袋,疼的呲牙咧嘴。

"哈哈......"一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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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转身一看,这个女人他不是很熟,但也认识。她叫孙彩英,是上水村的妇女主任。

"柱子,你大白天就跟那棵槐树过不去啊?"孙彩英红光满面,笑着问道。

柱子有些郁闷,并没有给孙彩英好脸色看,沉着脸说道:"彩英姐,你在这干啥呢?你家瓜地没人看着?小心有人扒你家瓜!"

孙彩英看刘柱子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没有再继续笑下去。

"瓜地你建国哥看着呢!我去趟村长家,村长说要开个会!"

"开会?开什么会?"刘柱子随口问道。

"我哪里知道,你和翠娥姐的"关系"那么好,你会不知道?"那件事情怎能逃过孙彩英的耳朵,她说的"关系"刘柱子心里也自然明白。

"我怎么会知道!"刘柱子猛然提高了嗓门,现在谁跟他提"王翠娥"他都有抽那人几巴掌的冲动,只不过面前站的是妇女主任,好歹也是村里的领导班子,况且孙彩英的男人李建国可不是好惹的。

"呵呵!我说柱子,你做的那事儿全村人都知道,你就不怕你四叔也知道了?别说姐没有提醒你,你小子也真是的,怎么能做那种......"

"你给我闭嘴!"刘柱子不耐烦地嚷道,"别以为你是妇女主任我就怕你,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刘德海想怎么收拾我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不用你多管闲事!"

说完刘柱子刚要走,孙彩英却不干了!快步拦在了刘柱子的面前,叉着腰:"刘柱子!你把话说清楚,谁猫哭耗子假慈悲?谁多管闲事?王翠娥要是去法院告你,你那是犯罪你知道不?这要蹲笆篱子的!"

"她告我?"刘柱子简直哭笑不得,"好!她要是告就让她告我好了,我就在家等着!"

刘柱子一把推开孙彩英,愤愤地离开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刘柱子!你什么东西!有你后悔的一天!"孙彩英吃了闭门羹,看着刘柱子的背影,踮起脚来嚷道,可是刘柱子连头都没回。

这几日刘柱子再没有看过那半块皮子一眼,因为刘柱子心里清楚,没有王翠娥的神药,他还是废人一个。但自从为报复刘德海和王翠娥激战一夜过后,刘柱子就不像再和这个骚女人有任何的瓜葛。可是哪个男人不想自己金枪不倒,所向无敌呢?刘柱子甚微苦恼。

自从刘柱子对秀珍一反常态之后,秀珍算是"怕"了刘柱子,再未曾和外面的男人眉来眼去过。可是一到晚上就央求刘柱子"满足"她,刘柱子心中有鬼,装作很不赏脸的样子冷落了秀珍。刘柱子知道这样不会长久,以秀珍的秉性,迟早还是会爬到别的男人的炕头上。

这日刘柱子早早起床,秀珍还半裸着胸脯酣睡。

看着自己老婆水嫩的皮肤,小小的鼻子,微微张着的缨红小嘴,就像是在等待哪个男人来亲自己一口。刘柱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也想干自己的老婆,想尽情玩弄这样俊俏女人的身体,可是下面的那个东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从来不听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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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老婆,你再怎么骚,也只能骚在我的被窝里!"刘柱子暗暗对自己说道。刘柱子下了一个决定,他要自己弄到王翠娥手里的神药,找到王翠娥说的那个老中医。要找到老中医,必须要和王翠娥再接触,王翠娥就是一个发了情的母猪,这几天巴不得刘柱子去"爬圈"的。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往上撞,"把王翠娥弄爽了,就不信她不告诉我。刘德海那老王八蛋不知道上了我媳妇多少次,我多干她媳妇一次又何妨。"刘柱子心里这样想着,便又来到了刘德海的家中。

没想到今天刘德海也在家,正蹲在屋子里摘韭菜。看到刘柱子"突然造访",又惊又喜,他还被蒙在鼓里。"柱子,你来了!来的正好,四叔家今天包韭菜馅的包子,一会儿你就别走了!"听到刘德海在外面说话,王翠娥从里屋走了出来,头发松乱,只是穿了一件单褂,被里面的两个肉馍馍高高撑起,扣缝扯开很大,露着肚脐,下边只是穿着一条有些肥大的粉色裤衩。刘德海看到自己老婆衣衫不整的出来,不禁咳嗽了一声,说道:"翠娥,你咋穿成这样就出来了?"王翠娥还是有些睡意,没有瞅刘德海一眼,看着柱子咯咯笑道:"柱子啥人你还不知道?就算光着屁股出来他又能咋样?再说他又不是外人!怕啥?"听到老婆的回答,刘德海也能尴尬的笑笑,跟刘柱子说道:"柱子,你嫂子跟你开玩笑呢,你婶子没把你当外人。"

"嗯,我知道,婶子从没把我当成外人看,对吧?四婶儿。"刘柱子此话另有他意,只有王翠娥听的明白。

"咯咯......那是,如今像咱家柱子"这样的男人",可是稀罕东西了!"王翠娥说话间也不失时机的瞄了刘柱子裤裆几眼。刘德海完全认为两个人在开玩笑,只能陪笑。

刚说了一会儿话,刘德海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哎哟,顶住不啦,说来就来了......"话没有说一半就扔下手里的韭菜跑了出去。

"四叔......这是咋了?"刘柱子有些不明白。

"他啊?每天早上一泡屎,比吃饭还准儿呢!"王翠娥毫不在意地说道,看到刘德海出去,王翠娥也不失时机的靠近了刘柱子,胸前的两座山峰将刘柱子一顶,把刘柱子挤到了墙角处,睡意全无,骚劲儿十足地说道:"你个坏东西,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是不是就知道疼你媳妇啦?不疼你婶儿啦?"王翠娥用手指滑过刘柱子的脸蛋,噘着自己的小嘴,像个刚结婚撒娇的小媳妇一样。

"四叔......四叔还在家......"刘柱子从心里有些担心。

"他啊?拉一泡屎的比他吃一顿饭都长!"王翠娥是完全摸透了刘德海,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了刘柱子的裤裆里。

"婶儿,昨晚四叔没有喂饱你啊?"

"这不早饭还没吃么?"王翠娥浪劲儿十足,一下子咬住了刘柱子厚重的嘴唇,两个人的舌头疯狂地搅合在了一起,吞来吐去。刘柱子拼命揉搓手里的肉馍,非要挤出奶不可,很快王翠娥就嘤嘤虚喘起来。

可再怎么激情澎湃,再怎么干柴烈火,刘柱子下面的东西还是没有任何举动。

一泡屎的功夫的再长,也敌不过农村人做一次爱的功夫长。

在刘德海回来之前,两个人已经停了下来。王翠娥坐在板凳上摘韭菜,刘柱子蹲在对面帮忙,有说有笑。王翠娥下身只是穿了一条有些肥大的裤衩,刘柱子只要一瞄眼便可以看到她的大腿内侧,还有几根乌黑蜷曲的毛毛露在外面。刘德海虽知道刘柱子是个软蛋子,当不得男人看,可也看不过自己老婆这个样子,于是用商量的口吻说道:"翠娥,这马上到中午了,一会儿来个外人咋办?怎么说你也是村长夫人嘛,还是去换件衣裳吧?"

"啧啧啧!还村长夫人哩,是不是比皇帝官都大?那皇帝媳妇在炕头上不也是光屁股麽?"

刘柱子心想,这是哪门子狗屁道理,亏王翠娥想的出来。不过刘柱子也故做样子地说道:"是啊,婶儿。你还是换件漂亮衣服去吧,那样就更漂亮啦!"

"啧啧啧......还是咱家柱子会说话!那就听柱子的,我这就去换,今天婶儿就穿的漂漂亮亮给你们看看!"王翠娥站了起来,进了睡觉的屋子,门帘还敞着,王翠额没有先把要换的衣服找出来,反倒一股脑先把自己脱了一个精光。刘柱子一瞄眼恰看到王翠娥的一个侧身,前凸后翘,虽然有些胖,却显得很丰满。

刘德海当然也也注意到了王翠娥"失体"的一刻,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不咳嗽还好,刚一咳嗽王翠额就转过身来,故意给了刘柱子一个全面的镜头,朝刘德海问道:"德海,你咋了?"

这下刘德海真生气了,提高了一个嗓门嚷道:"你就不会把帘拉上!"

"你凶什么凶!你见过哪个皇帝媳妇换衣服周围不跟着几个太监的!"王翠娥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后了。如果她的文化程度足够的话,那么武则天肯定是她的偶像。

"这死娘儿们,把老子当成太监了!"刘柱子心中暗骂。不过那天在火头上,没有来得及欣赏这娘们儿的身体,今天仔细一看,皮肤雪白,体态丰腴,尤其下面黑压压毛茸茸的一大片,就知道是个性要求非常之高的女人。

刘德海无话可说,只能跟刘柱子解释:"柱子,你别介意啊,你嫂子就是这么大大咧咧一人,她说的话......"

"四叔!我知道四婶儿没有把我当外人才这么说的。"刘柱子没有再看王翠娥,低着头帮刘德海摘韭菜。刘柱子嘴上不说,心中却对"太监"这个词很敏感,虽然他知道这是王翠娥搪塞刘德海的借口,她就是想让自己看看她的身体,好让自己上钩。"这骚娘们儿,敢说老子是太监,老子非把你肚子搞大不可,刘德海搞不成的事情,我替他办到。"

刘柱子的话不假,刘德海虽然是个男人,结婚多年却毫无收获,夫妻俩看过不少大夫,也用过不少偏方妙招,可王翠娥的肚子就是不争气。

很快王翠娥就换了一身新衣服走了出来,扭肢摆臀,嗲声嗲气地娇嗔道:"咋样?这可是你婶儿我进城新买的,瞧这颜色,城里人说这可是最流行的!可你叔非说太艳了!"

"婶儿,别人穿肯定是艳,但是穿在你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你瞅瞅咱村,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哪一个有婶儿这身段,知道的是我四婶儿,不知道还以为是个黄花大闺女呢!"男人的甜言蜜语通常是天生的,平日里蔫哄哄的柱子也不例外,嘴上一个劲儿地恭维王翠娥。

女人天生喜欢甜言蜜语的,王翠娥乐开了花。"哼!德海,瞧见没?就属你没眼光!柱子都比你能干!让我说啊还不如让柱子当这个村长的!"

听到老婆夸别的男人,刘德海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他也纳闷,平时翠娥喜欢在刘柱子身上挑毛病,怎么今天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好像自己成了外人。"好好好!你说啥是啥!柱子都比我能干,你满意了吧?"刘德海很不情愿的回答。

"本来就是嘛!你说是不?柱子!"王翠娥朝刘柱子挤眉弄眼,此话当然另有所指。

"哪里哪里!我哪是那块料啊,我向来以四叔为榜样,他喜欢做啥就喜欢做啥,这样肯定没错!"刘柱子的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巴不得刘德海下台,让他做这个上水村的村长,到时候睡刘德海的老婆不算,还有官做,岂不是一举两得。多亏了王翠娥的提醒!刘柱子暗下决心!

刘柱子本来打算在王翠额家吃中午饭的,没想到聊得正起劲儿,秀珍竟然找上门来。表现最惊愕的应属刘德海了,看到秀珍不请自来,一时间慌了神,手里刚要下锅的包子滚到了地上。"秀......秀珍......你......你咋来了?"

"哦,我听说俺家柱子在你家,我想叫他回去吃饭了!"秀珍看到了刘柱子,装出一副贤惠妻子的模样。

听秀珍这么一说,刘德海才放下心来。

"是秀珍啊,你来的正好,今天你小俩口都别走了,中午在婶儿这吃包子,韭菜馅的,都是德海和柱子爱吃的!"王翠娥很热情地说道。

"是啊,四叔和柱子都是一个口味!"秀珍看了看身边的柱子,又瞄了刘德海两眼,满脸堆笑地回答,"是不是阿,柱子?"

刘柱子明白秀珍话里的意思,瞪了秀珍一眼,说道:"是又怎样?"

秀珍心有余悸,没有再言语。

刘德海装出一副热情洋溢的样子,打断了片刻的沉默:"是啊,自从秀珍嫁到我们老刘家还没在我这吃过饭呢,今天都别走了,中午我得和柱子喝两盅,好好唠唠家常!"

刘柱子不知道刘德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他想把老子灌醉,晚上再去睡我老婆?刘柱子心里清楚,刘德海的酒量在村里要属第二,没人敢属第一,而自己几乎就是逢酒必多,沾酒必醉。刘柱子脑瓜子一转,这时他看到身边的王翠娥正朝自己抛媚眼,心生一计。

"那好,媳妇,今天咱就在这里吃了!我得好好陪四叔喝两杯!"刘柱子很爽快地答应了,出乎秀珍的意料,秀珍突然发现她开始看不透男人的心了。

包子很快就蒸熟了,王翠额又特地吵了几个拿手菜给两个人下酒。刘德海特意拿出了两瓶好酒,撂在了桌子上,他的伎俩果然被刘柱子猜中了,他深知刘柱子的酒量,今天非要把刘柱子灌的烂醉如泥,再好好享受一下秀珍那滑溜溜的美妙身体。

"四叔,看来你非要把我灌醉了不行啊?"

"柱子,今天咱们就是要喝好!一定要喝好!"刘德海假惺惺地说道。

刘柱子装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样子,答应道:"好吧,四叔,今天我就豁出去了!不过四叔你得答应我,我要是喝醉了你得亲自送我回去!"

刘德海巴不得这样呢,心中更是欢喜。朝身边的翠娥说道:"翠娥,你来给我们倒酒!"

"这不行,怎么能让婶儿倒酒呢,这活儿得让秀珍干。秀珍你帮四叔倒酒,这边我自己来!"

这句话更是说进了刘德海的心中,刘德海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但是刘德海不敢在王翠娥面前表现出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哪能这么做呢?这怎么行?"

"这怎么就不行!"王翠娥插话了,"我看这样,我给柱子倒酒,秀珍给你四叔倒酒,这样一来也公平,保证你们喝的都一样多,谁也别想耍滑头!"

"婶儿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吧!"刘柱子在一旁赞同。

刘德海也一口答应,一想到秀珍这小媳妇娇滴滴的样子,心里就痒痒的,那滋味甭提多爽了。刘德海美滋滋的瞟了秀珍一眼,刘柱子看在眼里,并没有说话。反倒秀珍成了最不自在的人,他搞不懂这两个男人在搞什么鬼,他们的眼神同样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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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珍完全被蒙在鼓里,看着柱子的酒一杯杯下肚,她也纳闷今天的刘柱子的酒量与以往大不一样,赶在平时,刘柱子估计早就趴到桌子底下了。刘德海也有些惊诧,不过他自认为自己不会输,更不能让秀珍和王翠娥小瞧了自己。在上水村,一个男人的酒量大小就是他性能力的象征,一个女人的屁股尺寸就是她生儿子的有力保证,这是不争的事实。

"四叔,你酒量真好。我......我真的是有些晕了!再喝......再喝我就......就得睡你家了!"刘柱子装作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听到柱子这话,刘德海心中有了底,更是装出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说道:"柱子,叔家就是你家,你今天要是喝多了那就睡这!咱俩今天就是要喝个痛快!来......在干一杯!"

"是啊,柱子。今天你就放心大胆的喝吧。大不了婶儿把炕头让出来给你睡!"王翠娥此话说的别有心意,又给柱子倒了满满的一杯,不失时机的给柱子抛了一个媚眼。两个人的"特别"全被秀珍看在眼里,如果说秀珍不敢得罪如今的刘柱子,还不如说她惧怕王翠娥的手段,秀珍也只能"忍气吞声",同时把刘德海的酒杯倒满。刘德海喝的已经面红耳赤,趁机伸手在秀珍的大腿上捏了一下,他的确有点迫不及待了。

"叔,光咱俩喝也不过瘾。我看不如这样。让婶儿和秀珍也凑两杯,这多热闹啊!"刘柱子插了一句。

"我看这主意不错!"没等其他人同意,王翠娥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来,柱子,婶儿陪你喝一个!"

"那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柱子爽快地吞了一杯,喝完瞪了秀珍一眼,"媳妇,你也别傻愣着啊,赶紧跟四叔喝一杯啊,亏四叔平日里那么照顾你!"

"啊?"秀珍一愣,要说不会喝酒,秀珍才是真正的滴酒不沾呢。"我......我不能......"话还没有说完,柱子拿起酒已经给秀珍倒了满满一杯。柱子说道:"叔,让我家秀珍敬你一杯,谢谢你对我家这么的照顾!"

"应该的,应该的!"刘德海倒是挺谦虚,端起了酒杯先喝了下去。

"秀珍,你还不喝了?"刘柱子颇有命令的语气朝秀珍说道。

秀珍一直给刘德海使眼色,可刘德海色迷心窍,根本没有注意,秀珍只能无奈地端起酒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又辣又苦,脸蛋儿顿时涨的通红。酒过三巡,刘德海已经支撑不住,晕晕沉沉地只感觉刘柱子频频敬酒,到最后自己喝的什么都不清楚了。秀珍被劝了几杯酒之后,也很快趴在了酒桌上,呼呼睡去。

"柱......柱......柱子......你......你咋......咋今天......酒量......酒量......"刘德海的舌头已经卷了,含糊不清地话没有说完,就钻到了桌子底下。

酒桌上就剩下了刘柱子和王翠娥两个人,彼此瞅了两眼,刘柱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当着王翠额的面狠狠踢了刘德海一脚,"呸"了一声,嚷道:"王八蛋!想灌醉老子,门都没有!"王翠娥丝毫没有觉得心疼,反倒是咯咯笑了起来,一伸手搂住了刘柱子的脖子,娇嗔地说道:"还不多亏了婶儿,婶儿对你好吧?你今天咋报答婶儿呢?"刘柱子自然知道王翠娥的意思,狠狠捏了王翠娥的屁股一把,回答:"婶儿想咋办就咱就咋办!"

"你个坏东西!让你喝水你叔喝酒,亏你想的出来!"

"要不我哪是他的对手啊!"刘柱子从心底有种胜利感,他开始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刘柱子猴急地把王翠娥扔到了炕头上,虽然他不觉得王翠娥哪里吸引自己,可是他已经认识到王翠娥既是自己手里的一张王牌,又是他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良药。后来刘柱子回忆自己一生时提及王翠娥,他说其实真正让他觉醒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翠娥。

"不行,婶儿,可能刚才水喝多了,我得下去尿泡尿再说!"刘柱子刚要上炕,忽然觉得尿意十足。

"好,不急,婶儿等你!"王翠娥嘴上不急,身体上比谁都急,转眼功夫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刘柱子屁颠屁颠跑了出来,刚进厕所,尿的正爽。忽然听到外面有小汽车的声音,这可是稀罕事儿,九十年代的上水村很多人都还没有见过汽车长啥模样。刘柱子探出脑袋,小汽车竟然停在了刘德海家门口。很快从小汽车里下来几个人,刘柱子一个也不认识。

"这是谁啊?"刘柱子藏在厕所里纳闷。

几个陌生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院子。

"德海啊!德海!在家吗?"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一边说一边领着其他几个人走进了屋子。随后就听到了一声尖叫,是王翠娥的声音。刘柱子捂着嘴差点儿笑出声来。

几个男人还快跑了出来,站在院子里有些尴尬。

听到汽车的声音,全村人都出来看稀罕,小孩子围着汽车跑来跑去,都不知道这个带轮子的家伙怎么跑得比马还快。大家堵在王翠娥家的门外,议论纷纷,没有人认识这几个特殊的客人。

"大家让一让,大家让一让,让我来瞅瞅!"此时老支部书记从人堆儿里挤了出来,说道。上水村的书记自然也姓刘,叫刘茂才,是个老革命,如今已是耄耋之年,所以村里的事情他多不过问,由刘德海说了算。

"刘书记,你不是啥都见过么?咋你也这稀罕?"有人问道。

"我不是瞅车,我是瞅人,让我悄悄是谁来了?"刘茂才弯腰驼背地走进院子,看到院子里站的四个人,有一个他认识,是乡里的书记,名叫郑伟国,另外三个就不认识了。

"郑书记?"

"是茂才叔啊。"郑伟国自然也认出了刘茂才。

"这......这都是......"刘茂才指了指周围几个。

"他们可是咱们这的贵宾啊!"郑伟国热情洋溢地说。

"啊......既然是贵宾,怎么还在院里站着,快进去座啊!"刘茂才一边拉着郑伟国的手往屋里走,一边说道,"德才啊,你还在屋里干啥呢?这领导都来了!"

"茂才叔,这......"郑伟国目睹了刚才的一幕,自然不想再进去。

此时王翠娥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穿了一身新衣服,笑呵呵地说:"郑书记啊,你咋不说一声就来了?看刚才把我给吓的!快进屋休息吧!"几个男人也纷纷尴尬地笑了笑。

进屋的时候,王翠娥不禁瞥了一眼厕所。厕所里的刘柱子,想想就有些后怕,要不是刚才那泡尿,非得被书记抓奸在床不可。夏季天热,刘柱子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等着刘德海家门口的人都散去,也悄悄溜出了院子,临走时不禁回头看了看那辆小汽车,心中嘀咕,"坐进去肯定比睡女人还要舒服!妈的......"吐了口唾沫扬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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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来刘柱子百无聊赖,天气也异常的闷热,数日没有下雨,村头的大柳树蜷缩着叶子,像是早泄的男人一样,无精打采的见证着上水村的每一天。刘柱子躲在树荫凉下,一个人翻腾着那块皮子,不过现在他并不指望这块皮子能让他坚挺起来,做个男人。他开始颇有兴趣的研究上面男女的道道。万事儿怕琢磨,刘柱子想这块皮子或者是古人,或者是哪个有学问的人留下来的,这样想来,看来大部分人都想从这男女事儿上找到乐趣或者利益,这是老祖宗的脾性,没有哪个女人是渴望做一辈子老处女的,她们都需要激情滋润,只要让她们满足了,她们也自然而然会听你的话,替你办事儿。刘柱子越是琢磨越觉得有道理,顿感受益匪浅。

"爹,看来你个老不死的还挺照顾我的!"刘柱子恨他爹,一个人常念叨,不过今天颇感觉爹还是有点心疼自己的。

正念叨着,忽然一只怪鸟从柳树中间扑棱着翅膀,似乎是受了惊吓。刘柱子抬头,一驼鸟粪从天而降,没砸到自己脸上,却掉在了脚上,"操蛋!真他妈倒霉!老子又是有枪非把你打成筛子!"刘柱子指着天上那只逃之夭夭的怪鸟骂道。

"柱子,你站在那嘀咕啥呢?"一个声音从柱子背后传来。

刘柱子听声音便知道,是李大梅。

"哦,没事!"刘柱子转过身,看到李大梅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根扁担,不禁问道,"李大姐,你这是干什么去?"

"哦,家里没水了,我去村头挑点水。"李大梅一边说,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天这么热,让你一个女人家挑水,也真是难为你了!"

"习惯了,没事儿!"李大梅笑了笑,脸上微微有些红晕。刘柱子本来想说帮她一把的,可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刘柱子倒不是怕自己遭人闲话,而是怕李大梅的日子不好过,口水淹死人,思前想后,刘柱子还是看着李大梅一个人离开,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刘柱子一直盯着李大梅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欣赏着她丰满而挺翘的屁股,这是刘柱子在上水村见过的最大的。刘柱子这么看着想着,手也慢慢滑到了自己裤裆上,刘柱子突然间一愣,他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那根"软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挺立了起来,撑出了一座帐篷。

"这......这......"刘柱子有些不敢相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那个东西还一直坚挺着。"我......我没吃......没吃药啊!怎么......怎么......"刘柱子不知道自己是兴奋还是紧张,竟然解开了裤腰带,把那根家伙放了出来,用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两下,瞪大了眼珠子盯着它,唯恐这不是真的。

这确实是真的,刘柱子兴奋地蹿了起来。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刘柱子眼睁睁地看着他又软下去,不过刘柱子丝毫没有泄气,因为他明白,是李大梅的屁股让自己有了感觉。刘柱子又提起了裤子,这时候李大梅已经挑水回来,看到刘柱子一直看着自己傻乐,一脸兴奋地样子,不禁脸蛋红红地问道:"柱子,你看啥呢?看把你乐的,怎么了?"

刘柱子收回神,他自然不会告诉李大梅发生了什么事情,挠了挠头,憨笑道:"李大姐,没啥!我就是今天特高兴!谢谢你啦!"

一句谢谢把李大梅整蒙了,李大梅不解地问:"谢谢?谢我啥啊?"

"没啥!没啥!"刘柱子神秘兮兮地摆了摆手,扭头跑开了。

看着刘柱子离开,李大梅反倒觉得不自在了,摸摸自己的脸蛋儿,烫烫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天刚擦黑,热噪噪的上水村刮过一丝凉风,刘柱子光着膀子坐在自家院子里,享受着今天的意外兴奋。院子中央有口大水缸,平时用来喂牲口,夏天也可以洗澡冲凉,秀珍也受不了白天的燥热,早早地插上门栓,脱了个精光冲凉。柱子坐在旁边,盯着自己媳妇的身体有些出神。

秀珍一边擦洗着全身,一边哼着小曲,看到刘柱子这般表情,不禁好奇地问:"你看啥唻?"

刘柱子愣了一会,并没有理睬她。

"问你话唻,你看啥呢?"秀珍被他看的有点不自然,低头也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媳妇,你说你们女人哪里最吸引男人?"刘柱子突然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秀珍白了刘柱子一眼,这几天的秀珍还算本分,自从在刘德海家醉酒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很怕刘柱子提到这方面的问题。

"少他妈给跟扯淡,刘德海那犊子最喜欢你哪里?你会不知道?"刘柱子提高了一下嗓门,把秀珍吓了一跳,手里的毛巾也掉在了地上。

"柱......柱子,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以后......以后再也不跟他......不跟他了......"秀珍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是你......你媳妇!你别......别吓唬我。"

"谁他妈吓唬你了,你个骚娘儿们,你告诉我,刘德海那犊子是不是总喜欢摸你屁股?他是不是看到你屁股那玩意儿就硬的不得了?"刘柱子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秀珍几乎不敢跟他对视,被柱子这么突然一问,也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吞吞吐吐地回答:"可......可能......可能是吧......"

"老王八蛋!......"刘柱子抬起屁股骂骂咧咧地走回了屋子,院子里就剩下秀珍一个人。秀珍浑身水淋淋的,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捡起地上的毛巾继续洗澡冲凉。这时候刘柱子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身上多了一件背心,径直走向了大门,拉开门闩。

"你干啥去?"秀珍不禁问道。

"你他妈少管,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说完话刘柱子摔门而去。

秀珍不由得叹了口气,看着刘柱子消失在暮色中,秀珍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变了,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懦弱无能的"软柱子"了,变得让她打心眼儿里既喜欢又害怕。

暮色低沉,上水村的小街小巷悄无人影,刘柱子走到一家门前,刚要敲门却又挺了下来,他似乎在犹豫什么。刘柱子最终还是没有敲门,绕着这家的墙头来回走了几遭,最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蹲了下来。其实这一户人家不是别人,正是李大梅家。

"娘,这水真凉快!你也来洗洗吧!"院子里有个女孩的声音,刘柱子不用想也知道是李大梅的女儿李小荷。夏天的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家走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冲凉洗澡。

"哎,娘一会儿就来!"这个声音令刘柱子不由得又兴奋了起来。

刘柱子用耳朵紧紧贴着墙根,唯恐听不清楚。

"娘,你快来嘛!我一个人洗多没意思!"李小荷不耐烦的撒娇。

"你这孩子......给我让个位置,我进去......"是李大梅的声音。

"哈哈......娘,我怎么觉得这缸越来越小啊?"

"傻丫头,那还不是因为你越来越大啊。你快成大人了!"

"娘,什么才是大人啊?"

"这......"李小荷还真把李大梅给问住了,停顿了一会儿,回答,"等你长的跟娘一样了就是大人了。"

"我哪里跟娘不一样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洗澡就洗澡,别乱问!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

刘柱子听着母女俩的对话,身体也越来越亢奋,这就算之前看自己媳妇洗澡也没有这么亢奋过,刘柱子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裤裆,亢奋归亢奋,却没有想要的那种反应。刘柱子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墙头,这时候他突然间想到了那棵歪脖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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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忙不迭地跑到了树底下,手脚出奇地利索,很快就爬了上去。他想看到的那一幕也自然尽收眼底。母女俩同时挤在水缸里,确实显得有点狭窄,李大梅在女儿的身后,给小荷擦着后背。两个人站在水缸中,上半身都裸露着,李小荷那对儿奶子出落的已经像个大人,她正好把李大梅的身子挡住,只能看到她白皙透亮的胳膊。刘柱子巴不得自己脖子能再长一些,心里火烧火燎的。

"娘,我也给你搓搓背吧!"李小荷倒是个孝顺的姑娘。

"嗯......"

刘柱子兴奋不已,心想终于可以看到了。哪知道母女俩并没有调换位置,只是都转过了身子,最后搞的刘柱子只能看到母女俩的后背。刘柱子心里着急,却不敢做声,只能默默地等着,"她们总有出来的时候,到时候啥都能看到。"刘柱子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这时候他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低头一看,刘柱子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妇女主任孙彩英。她走到了李大梅家门前,敲了敲门。

李大梅有些吃惊,这么晚了谁会敲寡妇家的门呢?

"谁啊?"李大梅问道。

"李姐,是我啊,彩英!"孙彩英说道,"睡了么?我找你谈些事情。"

"哦,还没呢,你等等!"母女俩赶紧从水缸里爬了出来,这一回刘柱子终于大饱眼福。他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李大梅从水缸里出来,背对着自己,李大梅挺翘的屁股又白又圆,湿漉漉的后背,水珠从发梢一直流到屁股沟里,看在眼里,刘柱子瞬间就有了感觉。李大梅和女儿迅速跑进了屋子,过了一会儿李大梅才一个人走了出来,换了身衣服,边走边系扣子,露着半个胸脯。门开了,孙彩英等得有些不耐烦,笑呵呵地问道:"李姐,你在家干啥来着?"

"哦,刚刚跟我闺女洗澡了,真不好意思啊,你有啥事进来说吧。"

"这还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儿,咱们进去说!"孙彩英跟着李大梅走近了院子,孙彩英跟贼似的朝四下瞅了两眼。"彩英妹子,你找啥呢?"李大梅边走边问。"哦,没啥,没啥!我不经常来你们家,没想到你们家收拾的这么干净啊!"孙彩英笑着说道,其实她心里面想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孙彩英也不是一个什么好鸟,起码刘柱子一直这样认为。

孙彩英跟着李大梅走进了屋子,李柱子也有些纳闷。"孙彩英找李大梅会有什么事情呢?孙彩英是上水村的妇女主任,也是附近有名的媒人,难不成......"刘柱子浑身一震,没敢往下想,直接骂道,"这狗娘儿们,真他妈不要脸!"刘柱子没有急着离开,他等着孙彩英出来,可是好久都没有任何动静。

"难不成还真让我猜对了?"刘柱子不由得对孙彩英有点恨意。

正胡思乱想着,孙彩英突然被李大梅推搡着出来。

"彩英妹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件事我确实不能答应你!"

"李姐......李姐,咱们有话好好商量一下么,你听我说......"

"彩英妹子,你啥都别说了,天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要说李大梅的力气还挺大,推着孙彩英就走到了大门外,容不得孙彩英说话,就把门锁了。

孙彩英还是有些不开心,继续敲了敲门。

"彩英妹子,你还是回去吧,以后我们家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李......李姐......"听到李大梅锁门的声音,孙彩英忽然改变了语气,竟然对着大门"呸"了一声,自己嘀咕道:"臭寡妇,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识好歹。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看着孙彩英一步三扭地离开,刘柱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可恶。

李大梅倚靠在自己家的门里,孙彩英刚才说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寡妇难做,她只能把眼泪吞到肚子里,叹了口气,失神地走回屋子。刘柱子把拳头攥的咯吱响,他第一次见识到李大梅的"难处",可想而知这些年来李大梅吃了多少"苦",想到此,刘柱子不由得觉得心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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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刘德海家离开,刘柱子就再也没有见过刘德海的影子,恍若整个人从上水村蒸发了一样。刘柱子坐在自家炕头上,秀珍帮他揉捏着后背,要说秀珍的这双手还真是宝贝,捏的刘柱子打心眼儿里舒服。

"媳妇,你是不是也给那老畜生这么捏过啊?"刘柱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秀珍干的这些事都是从别的男人身上学会的。

被他这么一问,秀珍不由得听了下来,她知道她要是回答是,那么刘柱子肯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他要回答不是,现在的刘柱子根本不会相信。秀珍也动了动心眼儿,咯咯地笑了起来,没有说话。

"你这死娘儿们,问你话呢,你笑个啥?"刘柱子没有意料到秀珍会笑,转过了身子问道。一转身他突然间发现,秀珍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挺着一对浑圆的肉馍馍在刘柱子面前晃,"你这是干啥?"

"你是我男人,你说我们还能干啥?"秀珍主动地搂住了柱子的脖子,噘着缨红小嘴,"柱子,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我给你生个儿子吧?"这一句话说到了刘柱子的心里,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有个种儿,刘柱子想想自己亲爹给自己弄这门老婆,不就是想让刘家有个后么?刘柱子愣了愣神,他没有想到秀珍也有贤惠体贴的一面。

"对!生儿子,咱要生一堆儿子!"刘柱子一把将秀珍拦在了怀中,"你是我刘柱子的媳妇,你只能给我一个人生儿子!你只能怀我的种儿!!"

"嗯,我给你生儿子!"秀珍撅起小嘴贴在了刘柱子的嘴唇上,吐着舌头像一条小毛毛虫似地往刘柱子嘴里钻。

两个人亲吻爱抚了半天,秀珍已经娇喘吁吁。刘柱子猛然从炕上蹿了起来,令秀珍吓了一跳。

"柱......柱子......你咋了?"

"你等着!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刘柱子提上裤子,撒腿就跑了出来。他不是不想跟自己媳妇"办事儿",只是他知道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徒劳。他急赤白脸地跑出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去王翠娥那里搞些药回来,他今天一定要秀珍怀上自己的种儿。

令刘柱子没有想到的是,刘德海家大门紧锁,竟然没人在家。

"这怎么回事?王翠娥竟然没有在家?"刘柱子有些意外,绕着刘德海家墙头转了几圈,看看四下没人,使劲儿一蹿便上了墙头,逾墙而入。那个年代说实话,并没有防偷防盗的概念,所以墙头都很低。刘柱子丝毫没有犹豫,直奔了王翠娥谁家的那间屋子。凭记忆王翠娥是从炕头上的柜子里取出药的,刘柱子又直扑炕上,令他没有想到那个柜子竟然上了锁。钥匙呢?钥匙呢?刘柱子心里急迫的很。

"妈的,不管了!"刘柱子一咬牙,从一旁拿了一个锤子,挥手砸下去,咣啷一声,锁就被砸开了。柜子打开,刘柱子发现里面竟然有不少的金银首饰,看来这是王翠娥的陪嫁啊,这娘儿们家里的确很殷实。刘柱子并不爱财,翻了一个底朝天,终于让他找到了一瓶子药,和那天吃的一模一样。刘柱子心中大喜,抬腿刚要走,这时候他突然觉得不妥。

"妈的,这么走了王翠娥那泼妇肯定知道是我偷的!那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刘柱子脑筋一转,"一不做二不休,柜子不是很大,我直接把柜子搬走,她就不知道是我拿的了!"刘柱子把柜子一股脑塞进了怀里,抱着刚要离开。

"咔咔,"刘柱子还没有出屋,刘德海家的大门竟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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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反应倒是挺快,急忙退回了屋子,把柜子原样放好在炕上,躲到了隔壁房间的粮囤后面。刘柱子竖起耳朵来听,是王翠娥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不是刘德海。刘柱子不敢露面,仔细听声音,好像是放羊的赵大宝。"没想到王翠娥还和这个傻子勾搭着呢!"刘柱子心中想着。说赵大宝是个傻子,这话倒也不假,赵大宝自小脑袋就不好用,干啥都被骗,后来只能买了一群羊放羊。不过赵大宝五大三粗的,身体壮的跟牛一样,估计王翠娥也就是看上了赵大宝这一点。

"嫂......嫂子......我我刘哥他不会......不会回来吧一会儿?"

"你个傻东西!他要是回来我领你到我家做什么!再说喽,你就这么怕他啊?就算哪天被她逮住了,有我给你撑腰,看她能把你怎么着!"这是王翠娥的声音。

"嗯......还是嫂子对我好......"

很快就听不见两个人的对话,只剩下呜呜呀呀气喘吁吁的声音。王翠娥就想着快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柜子已经被人打开,但是刘柱子还是不敢挪动,唯恐被王翠娥听到。

那边还想着让媳妇怀上自己的种儿,这边却听着别人的叫床声。刘柱子揣着"神药",心中有些急躁。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刘柱子领教过王翠娥的能力,他肯定这对狗男女一时半刻解决不完。刘柱子琢磨,刘德海这老东西滚哪去了?八成不再村里,否则王翠娥也不敢这么胆大妄为。

"啊......"忽然听到王翠娥惊讶的叫声,这和她的叫床声是有明显区别的。刘柱子也是一愣,竖起耳朵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咋......咋了......嫂子?"赵大宝还是像一台拖拉机似的轰轰地埋头苦干,没有停下来。

"别......别干了!"王翠娥一脚踹开赵大宝,急忙爬到了炕的一头,一把掀开了自己的柜子,又是"啊"一声。

"糟了,被这娘儿们发现了!"刘柱子暗叫不好,脑门子上除了一头的冷汗。

"我......我的柜子!我的柜子被人动过了!"王翠娥气愤的嚷了一声。

"嫂子,这是你家,谁会动你的柜子,还把锁弄坏了?"

"哼!还有谁,肯定是那个王八蛋!说是跟那个乡里的郑书记去县里开会,他这是趁我不在,把我药偷了!跑到哪个骚狐狸窝鬼混去了!刘德海你个王八蛋,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王翠娥嚷嚷着。

听了王翠娥的话,刘柱子心里乐开了花,看来又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不过纸里包不住火,早晚王翠娥会知道这药是我拿的,得想个办法让她原谅我!"刘柱子心中盘算着,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本事跟王翠娥做对。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突然又听到王翠娥的声音:"你给我过来,咱们继续干!哼!今天晚上你也别回去了,就在我这睡!"

"那刘哥......"

"别跟我提他!快点......"王翠娥命令着,很快又传来王翠娥"啊啊呀呀"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干脆响亮了许多。刘柱子趁两个人干的尽兴,从粮囤屋里的小窗户偷偷溜了出去,想想秀珍还光着身子在炕上等着,刘柱子巴不得一步就飞回去。

当刘柱子一脚迈进自家屋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眼,屋内狼藉一片,衣服扔的满地都是,衣柜都是敞开的,似乎被洗劫一空,秀珍也不在屋里,刘柱子喊了两声秀珍的名字,根本没人回答。

"这是咋回事?"刘柱子想不明白,看看秀珍平时藏首饰的橱子,也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莫非......"刘柱子浑身一颤,拔腿就往外跑,嘴里还一个劲儿地骂着,"你个臭婊子,别让老子把你逮回来,我非把你剁了喂狗不可!"

......

正如刘柱子所猜测的那样,秀珍带着家里所有值钱的玩意儿跑了,刘柱子找了三天三夜也没见着秀珍的踪影,后来听有人说在乡里的汽车站见过一个女人,很像秀珍,当时还喊了两句,可是那个女人头也没回,就匆匆上了汽车,如今仔细想想,十有八九就是秀珍,她最终还是离开了刘柱子。让刘柱子生儿子的梦想也瞬间破灭。

秀珍逃走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上水村,也自然传到了李大梅的耳朵里,开始李大梅还有点不信,后来看到刘柱子无精打采的坐在家门口,像是打了蔫儿的茄子,才觉得惊诧不已。

王翠娥听到秀珍逃走的消息,第一个跑到了刘柱子家"探望"。那天王翠娥穿的格外"亮丽",出门前故意把胸前的衣服扣子剪掉一个,高高撑起,裂开一条大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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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刘德海家离开,刘柱子就再也没有见过刘德海的影子,恍若整个人从上水村蒸发了一样。刘柱子坐在自家炕头上,秀珍帮他揉捏着后背,要说秀珍的这双手还真是宝贝,捏的刘柱子打心眼儿里舒服。

"媳妇,你是不是也给那老畜生这么捏过啊?"刘柱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秀珍干的这些事都是从别的男人身上学会的。

被他这么一问,秀珍不由得听了下来,她知道她要是回答是,那么刘柱子肯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他要回答不是,现在的刘柱子根本不会相信。秀珍也动了动心眼儿,咯咯地笑了起来,没有说话。

"你这死娘儿们,问你话呢,你笑个啥?"刘柱子没有意料到秀珍会笑,转过了身子问道。一转身他突然间发现,秀珍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挺着一对浑圆的肉馍馍在刘柱子面前晃,"你这是干啥?"

"你是我男人,你说我们还能干啥?"秀珍主动地搂住了柱子的脖子,噘着缨红小嘴,"柱子,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我给你生个儿子吧?"这一句话说到了刘柱子的心里,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有个种儿,刘柱子想想自己亲爹给自己弄这门老婆,不就是想让刘家有个后么?刘柱子愣了愣神,他没有想到秀珍也有贤惠体贴的一面。

"对!生儿子,咱要生一堆儿子!"刘柱子一把将秀珍拦在了怀中,"你是我刘柱子的媳妇,你只能给我一个人生儿子!你只能怀我的种儿!!"

"嗯,我给你生儿子!"秀珍撅起小嘴贴在了刘柱子的嘴唇上,吐着舌头像一条小毛毛虫似地往刘柱子嘴里钻。

两个人亲吻爱抚了半天,秀珍已经娇喘吁吁。刘柱子猛然从炕上蹿了起来,令秀珍吓了一跳。

"柱......柱子......你咋了?"

"你等着!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刘柱子提上裤子,撒腿就跑了出来。他不是不想跟自己媳妇"办事儿",只是他知道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徒劳。他急赤白脸地跑出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去王翠娥那里搞些药回来,他今天一定要秀珍怀上自己的种儿。

令刘柱子没有想到的是,刘德海家大门紧锁,竟然没人在家。

"这怎么回事?王翠娥竟然没有在家?"刘柱子有些意外,绕着刘德海家墙头转了几圈,看看四下没人,使劲儿一蹿便上了墙头,逾墙而入。那个年代说实话,并没有防偷防盗的概念,所以墙头都很低。刘柱子丝毫没有犹豫,直奔了王翠娥谁家的那间屋子。凭记忆王翠娥是从炕头上的柜子里取出药的,刘柱子又直扑炕上,令他没有想到那个柜子竟然上了锁。钥匙呢?钥匙呢?刘柱子心里急迫的很。

"妈的,不管了!"刘柱子一咬牙,从一旁拿了一个锤子,挥手砸下去,咣啷一声,锁就被砸开了。柜子打开,刘柱子发现里面竟然有不少的金银首饰,看来这是王翠娥的陪嫁啊,这娘儿们家里的确很殷实。刘柱子并不爱财,翻了一个底朝天,终于让他找到了一瓶子药,和那天吃的一模一样。刘柱子心中大喜,抬腿刚要走,这时候他突然觉得不妥。

"妈的,这么走了王翠娥那泼妇肯定知道是我偷的!那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刘柱子脑筋一转,"一不做二不休,柜子不是很大,我直接把柜子搬走,她就不知道是我拿的了!"刘柱子把柜子一股脑塞进了怀里,抱着刚要离开。

"咔咔,"刘柱子还没有出屋,刘德海家的大门竟然开了。

p25【准确更新】

刚走进柱子家大门,王翠娥就看到柱子靠在墙根底下吧嗒吧嗒的抽烟。柱子平时是不抽烟的,秀珍走了之后才变成这样。柱子生着闷气,看到王翠娥满脸堆笑的走进来,胸前的一对儿肉馍馍蓬勃欲出,就知道王翠娥想干什么,刘柱子却不解风情地问道:"婶儿,你来干啥?看我笑话来了?"

"咯咯......瞧你把婶子说成啥人了,婶子不是担心你么,听说你媳妇卷着铺盖走人了?"王翠娥蹲在了刘柱子的面前,伸手拍了拍柱子的肩膀,又揉摸了几下,眼神柔媚地说,"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啊,看把我家柱子可怜的,人都瘦了几圈了!你可不知道,你婶儿我这几天也心口疼的厉害。"

"你心口疼?"

"你不信?不信你给婶儿摸摸!"王翠娥倒是干脆,一把抓住了刘柱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窝儿上,眼睛一直风骚地盯着刘柱子的表情。

刘柱子自然知道王翠娥啥意思。回头想想,自己媳妇跑了,说来说去刘德海都脱不了干系,是他先偷了自己媳妇,刘柱子狠刘德海可以说恨得咬牙切齿,看着他媳妇在自己面前卖弄风骚,刘柱子心中暗骂:"臭婊子,你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刘柱子突然用力在王翠娥胸前一抓。

"哎哟!你想抓死我啊!"王翠娥确实被抓疼了,却咯咯笑道:"你个坏东西!用这么大力气干什么啊?"

"婶儿,我现在想干你!"刘柱子毫无顾忌,大声地嚷道。

王翠娥本以为还要下一番功夫,没想道刘柱子这么直接。

没等王翠娥答应下来,刘柱子一把就把王翠娥抱了起来,门也没关,大步流星地抱进屋里,扔在了炕上。柱子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兴奋,他只是充满了愤懑,他想把心头的怒火释放到这个女人的身上。刘柱子把那天偷来的药一股脑吞了下去,王翠娥忽然醒悟了过来:"柱子......原来是......你偷......"还没等把话说完,刘柱子已经扑了上来,把王翠娥死死按在了自己的身下,三下五除二把王翠娥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服清理干净。

......

完全可以用"强奸"一词来概括刘柱子今天的表现,但王翠娥对这种报复性的"强奸"却颇感兴奋。一是她喜欢这种强悍的攻势,二是她是一个善于"反奸计"的女人。究竟是谁把谁干了,这还真是个问题。

王翠娥娇喘吁吁的躺在刘柱子的被窝儿里,两个人都热汗淋漓。

王翠娥面如桃红,两只胳膊搂着刘柱子地脖子,卖弄着老女人的风骚:"你个坏东西,敢去偷我的东西!"

"婶儿我都敢偷了,我还有啥不敢偷的!"刘柱子的手在被窝里一直没闲着,学着皮子上的本领,帮王翠娥抠挖着下面,差点没把王翠娥舒服的翻了白眼。

"跟婶儿还这么油嘴滑舌!"

"哪有婶儿的小嘴油?婶儿的舌头滑啊!"说话间两个人又亲在了一起,"滋滋呜呜......"

王翠娥并没有计较刘柱子的偷药事件,毕竟最后受益的人还是她自己。临近暮色的时候,天边刮来一阵凉风,王翠娥很满足地走出刘柱子家,却不见刘柱子的人影。刘柱子躺在炕上没有起来,他看着自己的身体,面无表情,他紧紧攥着拳头,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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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外面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柱子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琢磨上水村的这些事儿,如今媳妇走了,自己成了真正的光棍汉子,爹娘都死翘翘了,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刘柱子不想成为笑柄,他得在上水村树立威信,他要让整个上水村的人都知道他刘柱子不是好欺负的,更不是一个窝囊废。放眼整个上水村,权利的集中点无疑在刘德海的手上,他是一村之长,就算他怎么怕王翠娥,全村人说到底还是得听他的。要让全村人都自己刮目相看,首先要让刘德海对他刮目相看。就算再怎么恨刘德海,他也得恨在肚子里,笑在脸上,这是他在上水村生活下去的所必须的。

"我必须想办法让刘德海下台!"刘柱子自己琢磨,"我跟我婶儿这么靠着,早晚有一天被刘德海发现,到时候他非拨了我的皮不可。虽然王翠娥说替我撑腰,但是哪天刘德海真急了眼,恐怕王翠娥也自身难保,毕竟有哪个男人真怕自己老婆呢?但是我要不跟那婊子靠着,她也不会给我好果子吃,要在这里混下去,我必须要有一个万全之策!"刘柱子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他想通了,秀珍之所以离开她,恐怕也是思前想后做的万全之策,她是真怕王翠娥剁了她。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刘柱子正琢磨着,忽然听到外面似乎有敲门的声音。刘柱子不禁一愣,这深更半夜的,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谁会来啊?莫非是秀珍回来的,根本就不可能;还是王翠娥那个老母猪有春情发作,半夜叫床来了?这也不靠谱。"刘柱子听到确实是敲门的声音,这才试探性地问道:"谁啊?谁在敲门啊?"

"是我,柱子兄弟,你快开门啊!"

外面雷电交加,但是这个声音刘柱子还是听出来了。刘柱子从炕上一跃而起,惊诧不已。因为这个声音是李大梅的。

刘柱子披了一块油布,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开门。

门开了,发现李大梅正站在自己家的门前。刘柱子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大梅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李大姐......"

"柱......柱子兄弟,你......你快帮帮我......我......"李大梅十分焦急的样子,刘柱子感觉的出来她的手冰凉,还在不停地颤抖。

"你怎么了?外面这么大雨,有什么事情进屋说......"

"不......不......"李大梅擦去脸上的雨水(或泪水),"柱子兄弟,我......我闺女......闺女她......"

"小荷?小荷他怎么了?"刘柱子一听似乎不对劲儿,急忙问道。

"她肚子疼得在炕上打滚!得......得上医院看看去!"李大梅这次真的是没了辙,外面天这么黑,而且还下着大雨,叫她一个女人怎么办,迫不得已她才来找刘柱子帮忙的。

"李大姐,你先别着急,我去穿上鞋,咱们马上送她去医院!"刘柱子想也没想,回屋赶忙穿了双鞋,又大步流星地跑出来,跟着李大梅走了。赶到李大梅家的时候,李小荷还在炕上打滚,疼得死去活来。那时候整个上水村也没有几辆拖拉机,况且晚上下雨,再弄来拖拉机,路又难走,到时候估计小荷疼也疼死了,刘柱子没多想,说道:"我背她去乡卫生站,十几里路,也用不了多大功夫!"

眼下这是最快的办法了,李大梅只能同意,拉着自己的女儿的小手,说道:"小荷,你得忍住啊,一定要忍住啊!"

事后刘柱子也不敢想象,那天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白天刚刚跟王翠娥大干了一场,晚上又冒着风雨背着李小荷竟然跑了十几里路,换了其他男人,恐怕早就垮掉了。

一路上小荷疼晕过去好几次,还好路上没有什么意外,赶到乡卫生站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值班的大夫看到泥泞不堪的两个人先是吓了一跳,等把晕过去的李小荷送进了急诊室,李大梅一下子瘫软在了刘柱子的怀中,刘柱子吓了一跳,以为李大梅也病了,忙喊大夫。

"柱......柱子!我没事!我不碍事的!"李大梅揽着刘柱子的胳膊,虚弱的说道。

"没事儿,你咋都站不起来了?"刘柱子紧紧搂着李大梅,她浑身冰凉,一是被雨淋的,二是惊吓过度。

"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小荷......小荷她不会有什么事吧?"李大梅还是担心自己的女儿。

"大夫在这,不用担心!"刘柱子安慰道,其实看小荷疼得那么厉害,他心里也没有底儿。

等了不多久,大夫走了出来。

李大梅一下子从刘柱子怀里站了起来,拉住大夫的胳膊的手:"大夫,我闺女她没事吧?"

"急性阑尾炎,需要做手术!"

"手术?"李大梅一愣,对于那个时候的上水村人,手术还是个新鲜的词汇,不过他们形象的称"手术"为"开刀"。

"咱们这条件不行,得去县医院!"大夫的话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去县医院"这句话告诉李大梅和刘柱子两个含义,一是李小荷生的是一场大病,二是去县医院的路近百里,这么个雨天,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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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去县医院这句话,李大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刘柱子感觉到李大梅的身体惊颤了一下,刘柱子赶紧把李大梅扶住,两个人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握在了一起。李大梅激动地问医生:"大夫,这里不能手术么?"

"我说话你听不明白么?这里的条件不允许。况且你闺女现在可能有些恶化,要是再等下去没准连命都保不住!"

"连命都保不住"无疑是火上浇油,李大梅只感觉眼前一黑,胸口憋闷的厉害,一下子晕厥了过去。刘柱子把李大梅抱在怀中,"李大姐,李大姐,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敢情你俩不是两口子啊!"大夫听到刘柱子这么喊,在一旁说道:"看样子她身体也虚的不行,得好好养养了。"

"大夫,那闺女的病究竟怎么样了?"刘柱子也焦急地问。

"现在去县医院估计不可能了,最起码也得等到天亮雨停了。我刚给她打了一针止疼的,能不能撑到天亮就看这女娃的造化了!"

刘柱子有些惊诧,李小荷是李大梅的心头肉,要是这么死掉了,李大梅非急疯了不可。刘柱子也是心急如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夫,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能不能再想想辙?她就这么一个闺女,要是没了,那......"刘柱子不忍心再往下说。

"你以为我不想救么?可条件在这里摆着呢?让我怎么办?"大夫毫不留情地回答。

"可......可......"

"什么可不可的,你们要是不相信自己去治!"大夫有点不耐烦,一个人走进了屋子,咣啷一声关上了门,把柱子和李大梅搁在了门外。这时候李大梅也从昏厥中渐渐有了意识,颤巍巍地在柱子怀中问道:"柱子,我闺女......我闺女她没事吧?"

"李大姐,你别担心,大夫说这病也不是啥大病,挺一挺就能过去!"

"真的么?你说的是真的?挺一挺就能过去?"李大梅似乎不相信。

柱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雨终于渐渐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几声鸡叫声,天边也抹过一丝余光,微微发亮。刘柱子和李大梅还在乡卫生站焦急的等待着,最早去县里的公共汽车也是早上六点半,现在才五点过一点儿,两个人片刻也等不下去了,刘柱子敲了半天门,那个大夫才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看到两个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敲什么敲?什么事儿等天亮了再说!"

"大夫!天已经亮了?我......我闺女她......"

"她死了?"大夫冷不丁地问道。

"她......她疼的厉害,外面雨都停了,是不是能送她去县医院了?"李大梅迫不及待地问。

"你们找到车了?"

李大梅和刘柱子相互看了看,绝望地摇了摇头。

"没有车怎么去?你闺女现在不是还没死么!再等等吧!"大夫说完又关上了门,任凭刘柱子怎么敲,就是不开。

李大梅爱女心切,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夫,我给你磕头了,我求求你,救救俺家闺女吧!我给你磕头了!"

"李大姐,你这是干啥?"刘柱子一愣,看到李大梅这么激动,也急了眼,竟然一脚踹开了门,大夫正在椅子上坐着,不由得一愣,"你们想干什么!"

"你他妈哪门子大夫!"刘柱子怒斥了一声。

"你小子犯浑是不?这旁边可就是法院!"大夫警告着柱子,柱子三步两步走到了大夫跟前,一把揪住了大夫的衣领,眼珠子瞪得跟牛一样,"就是天王老子也他得救人啊!"刘柱子一拳头打在了大夫的脸上,只听见哎哟一声,那个大夫滚在了地上,捂着脸蛋子。

"李大姐,咱们走,就是背我也把小荷背去县医院!"刘柱子把李大梅拉了起来,冲进李小荷的房间,将小荷背了起来,李小荷气息微弱,"柱子叔,我......我会死......会死么?"

"别瞎说,你可是你娘的心头肉,再坚持一下,咱们这就去大医院!你千万别睡着啊!别想着它就不疼了,跟你娘说说话!"刘柱子一边走一遍说,李大梅在一旁紧紧地跟着,拉着女儿的小手,也在不停地跟小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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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乡卫生站的门口,说来也巧,一辆小轿车从不远处开过来,李大梅反应很快,两步冲到了路中央,只听见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随后听到车上人嚷道:"你干什么!你不想活啦!"

李大梅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安慰,跪在路中央,满汉泪光地说道:"求求你,救救我闺女吧!我闺女需要去医院!"

车上的人一愣,看到后边刘柱子背着一个女孩,犹豫了一下。

车门竟然打开了,从车上走下一个人来,直奔李大梅而去:"梅子......"

李大梅不禁一愣,惊愕地抬起头,她这才恍然间发现从车上下来的这个人她认识。"你......你是......赵......"

"梅子,真的是你!"那个人惊喜地说道。

既然是熟人,更没必要浪费时间了。刘柱子背着李小荷上了车,李大梅被那个人扶起来,也钻进车里。这是刘柱子第一次坐轿车,就感觉进车的时候脑袋狠狠撞了车门一下,一点儿都不舒服。

不过令刘柱子惊愕的是这东西跑起来确实很快,比拖拉机要快不知道多少倍,并没有过多长时间,他们便已经到了县医院大门,此时小荷已经奄奄一息,眼神有些游离。

小荷终于被送进了急诊室,大医院和小卫生所就是不一样,看病的人都多的不得了!这是刘柱子之后的感慨,后来他才明白,是因为治不好病才会有那么多人看病的,正因为治不好病医院才不愁没人看病赚不到钱的。

让刘柱子有点不满意的是眼下李大梅改别人"投怀送抱"了,而跟在刘柱子怀中区别在于,李大梅竟然也紧紧抱住了那个男人的腰,哭的像个泪人一样。那个人倒是也不客气,一只手抚摸着李大梅的头发,另一只手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梅子,你别急,一定会没事儿的!"

那个开车的司机也在旁边,像是有什么事情想提醒这个男人,刚要说话,男人摆了摆手,司机才没有打搅。眼下这个时候,也不是刘柱子质问这个男人身份的时候,刘柱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李大梅才想到了他,问道:"柱......柱子......你没事吧?"

"哦,不碍事,可能昨晚凉着了!"能不着凉么?冒着大雨走了那么长的路,现在他和李大梅的衣服还是湿透的。这个时候刘柱子突然间发现,李大梅上边紧紧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褂,经雨水这么一透,紧贴着皮肤,还成了半透明,胸前那对儿肉馍馍清晰可见。不过以李大梅现在的状况,早把这些忘在了一边。

那个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儿,竟然又把李大梅揽在了自己的怀中,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李大梅的肩上,"梅子,你不要担心,我跟这里的院长认识,你闺女肯定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真的么?是真的么?"李大梅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真的,况且我告诉你,这病也不是啥大病,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的!"

刘柱子分明注意到,男人在把李大梅搂在怀中,安慰着李大梅的同时,手很不老实的放在了李大梅的屁股上,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要知道你可是最吸引刘柱子的地方,如今怎么能容忍有另外一个男人动手动脚。刘柱子醋意大发,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撩开,又抓住了李大梅的胳膊,拉开了李大梅。

李大梅和那个男人都同时一愣。

"柱......柱子,你咋了?"李大梅不解地问。

"我......我......"刘柱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得又松开了李大梅的胳膊,"我......我看应该没事了,我想我就先回去吧!"

"这......这位是......"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刘柱子一番,截然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

"哦......他......他叫柱子,是我们村的......"李大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柱子了,干脆反过来给柱子介绍:"柱子......他是赵兵!以前我俩是一个村的!"

"一个村的?"刘柱子心里想道:"一个村的能有这么热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两口子呢。他还一口一个"梅子"叫着,十有八成没那么简单,这个男人穿的西装革履的,皮鞋擦得油量,很像黑白电视机里演的城里人。没想到李大梅会认识这样的人。"

男人微微一笑:"梅子,我还以为她是你男人呢!"

"我......我男人早没了......"李大梅小声地解释。

男人恍然一愣,"哦!对不起了!梅子!"

"没事......没事......"李大梅也并没有在意。

这个时候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微微叹了口气。

"谁是病人家属!"

"我......"李大梅急忙走上前去。

"你们送来的太晚了,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摇了摇头。

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三个人全傻了,尤其是李大梅,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足有一袋烟的功夫。

那个男人似乎有些不相信,拉着医生说:"医生,怎么会呢?不就是个阑尾炎手术么?我可认识你们院长......"

"你就是认识省长也没有用啊,本来不大的病让你们拖了这么久,她送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没气了,我们又不是扁鹊在世,还能把死人给你弄活了啊?"医生的每一句话都刺透了李大梅的心。

"女儿啊!"只听见李大梅大嚎一声,扑倒在了地上,医院的人都吓了一下。

此时医生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刘柱子,朝着刘柱子说道:"你是他男人吧?要哭也得回家哭去,这里是医院,我们还得给其他人看病!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节哀顺变。"

"什么他吗狗屁医院,我看就是要人命的医院!"刘柱子也是大吼一声,此时李大梅像是疯了一样,跑进了李小荷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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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荷病死了,李大梅唯一的女儿就这么一夜间没了,李大梅自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回了上水村没几天就精神失常了,一个劲儿地在村里喊她闺女的名字。上水村无缘无故就多了这么一个疯女人。

李小荷是病死的,属于横死,按照上水村的规矩,是不能进祖坟的,所以就埋在了村口一个荒地里,李大梅每天都在那一片转来转去,有时候一晚上都不回去。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刘柱子愿意看到的,更不是那个叫赵兵的男人所期待的。赵兵成了上水村的常客,每当李大梅稍微平静点的时候,就会带着她去看医生,虽然刘柱子也想这么做,但是刘柱子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就算有一万颗心也没有人家一辆车顶用。

这日刘柱子正闷在家里,一语不发。

"柱子,在家呆着干啥呢?"还没进屋子就听到了声音。

是刘德海,刘柱子一听声音便知道,"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最近走看不到他人影,今天怎么有心思来我这里?秀珍那婊子都走了他还来做什么?"刘柱子一个人嘀咕,这时刘德海已经走进了屋子。

"是四叔啊,没干啥!媳妇都他妈跑了,还能干啥?瞎呆着呗。"刘柱子爱搭不理地说道。

"媳妇这东西,柱子,你也别愁!等你出息了,还愁身边没女人?"

"我出息了?"刘柱子不禁苦笑了一声,自从看到赵兵之后,刘柱子就知道自己和人家之间的差距。"我要是出息了,那我还叫刘柱子啊?"

"柱子,你这是说的什么狗屁话!别给咱们刘家丢人!"刘德海拍了柱子肩膀一下,"柱子,四叔跟你说个事儿啊!这可是个机会,不单是你的机会,也是咱们上水村的机会!"

"机会?"刘柱子不明白。

刘德海神秘的笑了笑,"呵呵,你知道最近我不在咱村子,我在忙什么嘛?"

刘柱子心里冷笑一声,"你还能忙什么,在外边整别的女人呗!"当然刘柱子不会这么说,装作糊涂地问:"忙什么了?"

"哈哈,咱们上水村的好运来啦,你记不记得那天在我家喝酒?后来我喝多了,郑书记他们来我家?"刘德海故意卖了一个官司。

"嗯,还开着小车来的!他们来做什么?"刘柱子顺着问道。

"哈哈,一个外地大老板看上咱们村后那个石头山,要在咱们村建个石料加工厂,这事儿连县领导都格外重视啊,这几天我就是在县里开会,讨论这个建厂的问题。"刘德海说的声情并茂,摩拳擦掌,好像真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真的?"刘柱子还真没有想到,可是转念一想,他又问道:"四叔,就算盖厂子,和我刘柱子有啥关系了,那不是村里的事情么?"

"哈......柱子,这回儿你算问到点子上了,要不是咱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柱子你最近也啥子事儿可以做,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活儿,你要是干好了,以后厂子盖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什么活儿?"刘柱子觉得刘德海没安什么好心,不过自己如今媳妇都没了,刘德海还想干什么?刘柱子想不通。

"这不马上就动土开工了,正缺一个晚上看场子的人,其实也没啥活儿,你住在那里就行了,看好那些材料啥的!"刘德海还真是一个量才而用的人,放眼整个上水村,要说到了晚上还真就柱子这么一个"闲人",另外王翠娥也推荐柱子干这活儿,老婆的意见,刘德海怎么敢不采纳。刘德海这次还真是一番好心。

刘柱子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差事,也就答应了下来。

把事情交代完了,两个人又随便扯了几句,刘德海便拍拍屁股走了,貌似还有其他一些事情。刘柱子琢磨着刘德海说的话,并没有想出什么深意,不禁骂咧咧地说了一句:"反正老子现在光棍一条,老子还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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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躺在炕上无聊,不禁又摸出了那块皮子,反反正正地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刘柱子不禁叹息:"妈的,老子要你有个屁用?有了你,老子媳妇跟着别人的男人上炕,最后还给跑了!老子喜欢的女人也疯了;老子不喜欢的女人吧,却天天想着让老子满足他,以为老子是村头的那头种猪啊!你这个破东西,我看你他妈的就是出来害我的!"刘柱子用力扯了几下,没想到这半块皮子还挺结实,没有扯坏。

"姥姥!你还跟老子较劲儿?"刘柱子自顾念叨,从一旁柜子里抽出了一把简单,"反正留着你也是个祸害,看你硬,还是它硬!"说话间刘柱子一剪刀就下去了......"咦?怎么还是双层了?"刘柱子有点奇怪,这块皮子里竟然有个夹层,自己从来都没有发现,"里面有啥东西?"刘柱子好奇的瞄着眼睛瞧里面,却空空如也。刘柱子干脆把他里朝外翻了过来,这时候刘柱子发现,皮子的里层上竟然有字,只是这些字都怪怪地,自己一个也不认识,不像是中国字。

"妈的!这又是什么狗屁东西?"刘柱子平时也喜欢看武侠小说,还猜想里面会不会掉出什么宝贝,可没有想到里面除了这些自己不认识的字迹外什么也没有,更是有些生气,"管你呢!老子不需要你了!"刘柱子又拿起了剪刀,毫不犹豫的剪了一个稀巴烂,扔在了炕旮旯里,不再去理会。刘柱子用被子蒙住脑袋,忽忽大睡起来。

第二天天刚刚亮,刘柱子就被外面轰隆隆地响声振醒了。

"这是什么声音?"刘柱子听着有些像拖拉机,却比拖拉机的声音要响的多。刘柱子从炕头上爬了起来,穿了条裤子就走了出去。走出门的时候刘柱子有些惊诧,没想到上水村的人醒的都这么早,个个神采洋溢。

"生子,这是啥声音啊?"刘柱子看到生子走过去,不禁拦下问道。

"柱子,你还不知道呢?咱村不是要建那个石料厂么!我听说今天就动工了,好家伙,刚才那声音是两个大挖掘机的声音,我得去看看,听说去早了还能找个活儿干!"生子笑嘻嘻地走了。

"没想到刘德海说的是真的!"刘柱子心中纳闷,"他不是叫我去看厂子么?看来我还真得过去瞧瞧了!"想到此刘柱子不禁朝生子嚷道:"你慢点走,等等我啊,我也去!"

跟着生子到了村后山,没想到那里几经聚满了人,两台大型挖掘机正在轰鸣作响,更令柱子惊奇地是,刘德海和乡里的郑书记也在现场。

"上水村的父老乡亲们,今天可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啊。"郑书记满脸红光地跟大家说道,"我已经翻过黄历了,今天可是个黄道吉日,咱们上水村即将迎来一个新的时期啊,现在改革开放了,全国各地都是火热朝天,咱们上水村也不例外,咱们要跟着党走,咱们要大力发展经济,咱们要提早奔小康啊!所以县里面已经有了指示,就拿咱们上水村做示范,在咱们这建第一个厂,将来也会建第二个,第三个,许许多多的厂。大家不是电视上都看过城里人的生活嘛,我相信只要咱们努力,咱们早晚有一天会跟他们一样,开小汽车,住楼房,娶漂亮媳妇!哈哈......"郑书记的口才确实比刘德海要好,村民一阵哄笑过后是热烈的掌声。

"说归说,笑归笑,咱们大家也得明白,现在是建厂时期,所以很多事情需要大家团结努力起来,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嘛!现在地里的活儿也都干的差不多了,至于晚上的活儿......哈......咱当然也不会耽误,白天大家都过来帮帮忙,好让厂子早一天建起来,大家早一天过上好日子嘛!"郑书记很风趣的把务工的事情交待了,那个时期只要领导说的好,说到老百姓的心坎儿里,老百姓自然愿意跟着干,报酬工钱啥的还没有深入人心。只有政府绞尽脑汁掏老百姓腰包的时候,老百姓才开始琢磨怎么跟政府讨价还价。

郑书记的演讲的确振奋人心,刘柱子也认识到了乡领导跟村领导之间的区别。刘德海狗皮膏药似的跟在郑伟国身后,满脸堆笑,与郑伟国的笑俨然大相径庭,刘柱子打心眼儿里觉得郑伟国应该是个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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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海看到刘柱子在人群中,走到刘柱子的身边,拍了拍柱子的肩膀,"柱子,今晚你就来这住下吧,一会儿会有些石料运过来,你可得看好了,丢了一样就是你的责任,听见没?"

"好嘞!"刘柱子点了点头,"可是这里连个屋子都没有,你让我睡哪里啊?"

"放心,一会儿就给你搭个窝棚,你就将就一下。"刘德海凑到了刘柱子耳旁,神秘地说道,"柱子,郑书记可发了话了,要是干好了,他能给你在乡里面某个一官半职的!"

"真的?"刘柱子的心一动,"如果刘德海没骗自己,那可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刘柱子越来越发现当官的好处,做梦都想能混个官当。

"说的什么话,我还能骗你啊!"刘德海给了刘柱子一个神秘地眼神,此时郑书记朝他招了招手,刘德海又是一路小跑地跟了上去。刘柱子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刘德海。

上水村又开始热闹起来了,机器轰鸣作响,不少村民都过来帮忙。

今天的天气似乎火上浇油,临近中午的时候,酷热难耐,工人不得不停下来休息。这时候孙彩英领着村里面的几个妇女赶了过来,刘柱子不禁一愣,"这娘儿们过来做什么?难不成看我们干的累了,来犒劳犒劳这帮老爷儿们?"孙彩英走近的时候,刘柱子才发现她们的手里拎着水桶,孙彩英笑呵呵地说道:"大伙儿都累了吧?这是我们熬的绿豆汤,清热解渴!快点喝吧!"

这帮老爷儿们都是不含糊,光着膀子蜂拥而上,整个把孙彩英围在了中央,毕竟大家实在是太热太渴了!

有人边喝边开起了孙彩英的玩笑:"彩英妹子!你这汤里放了啥宝贝了,怎么我越喝越想喝啊?"

"二愣子,谁是你妹子啊!按辈分你得跟我叫姑奶奶呢。好喝你就多喝点儿,这都堵不住你的嘴巴,小心回去我告诉你媳妇,看她怎么收拾你这混小子!"孙彩英自然不是生气,笑呵呵地说道。

"哎哟,瞧我这记性,姑奶奶你可辛苦了!"二愣子油嘴滑舌是出了名的,"晚上可得让我胜利哥好好犒劳你!"

"那让我先犒劳犒劳你!"孙彩英手里拿了一个碗,盛了一碗绿豆汤,趁二愣子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按住了二愣子的脑袋,把汤灌到了二愣子的口中,差点没把二愣子呛着。周围传来一阵哄笑,孙彩英这个妇女主任当的果然泼辣,不得不叫人佩服。刘柱子还记着那天孙彩英去李大梅家的事情,想想有点恨这个女人。

刘柱子也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绿豆汤,他不想跟孙彩英这样的女人有瓜葛,于是找了一个树荫凉坐下,大口大口的喝着汤。刘柱子想不到的是,一会儿孙彩英竟然自己找上门来,来到了刘柱子的跟前,"嘿"了一声,引起刘柱子的注意。

"哎,我说柱子,这是咋了?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还惦记你的媳妇秀珍呢?"

"我惦记谁关你屁事!"刘柱子冷冷地回答。

孙彩英没想到刘柱子竟然给自己脸色看,她不是省油的灯!"哎,我说你吃了枪药了?我又没召你惹你,你撒什么疯啊?你是不是就觉着我孙彩英好欺负了?"

刘柱子知道说不过孙彩英这张嘴,但也不想服软,冷冰冰地回答:"孙彩英,我刘柱子的事儿你以后少管,用不着你操心!"

"你!你!"孙彩英气的脸都绿了,指着刘柱子的鼻子说道,"你行!刘柱子!我孙彩英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以后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不过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你的那点破事儿早晚有一天会露馅,到时候看你四叔能轻饶了你?"

刘柱子知道孙彩英所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跟王翠娥那点骚事儿。她是在威胁自己么?刘柱子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孙彩英走了两步。孙彩英吓了一跳,以为刘柱子要干什么,忙往后退:"你!你想干啥?"

孙彩英的后面是课大柳树,已然无路可退,刘柱子抵上前来,一下子把孙彩英夹在了中间。刘柱子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孙彩英,周围的人也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怪异举动,还在远处喝着汤。

"柱......柱子,你想......你想干什么?"孙彩英虽然泼辣,却也是一个胆小的女人,被刘柱子的表情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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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干什么?"刘柱子表情怪怪地,上前稍稍挪动了半小步,胸膛差点儿顶上了孙彩英凸起的肉馍馍,"你问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你想干什么?你是在拿王翠娥的事情威胁我,我告诉你孙彩英,要是从你嘴里漏了风,别说我不会轻饶了你,你想想,王翠娥会让你好受么?孙彩英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以前的那个软柱子了,小心我也让你试试!"

刘柱子的话令孙彩英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刘柱子。刘柱子对孙彩英的肉馍馍还不感兴趣,说完话就退了两步。孙彩英恍然间醒悟了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劝你自己......自己先好好想想!我是......我是对你好!"说完话孙彩英红着脸走开了。

"呸!臭婊子!"刘柱子总算出了口恶气,心里不由得敞亮了许多,他没有想到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都是嘴硬心软禁不住吓唬。看着孙彩英悻悻地离开,大家伙也歇够了,纷纷又顶着太阳上工了。孙彩英领着几个妇女把喝的一干二净的桶拎了回去,临走时还告诉大家,"大家伙好好干,晚上村里给你们蒸包子!"

二愣子还是油嘴滑舌的回答:"姑奶奶,晚上你给我蒸个大包子啊,我就吃你的!哈哈......"

"二愣子,你等着,一会儿你媳妇就给你送包子来,还又白又大喱,舍不得吃你摸摸都可以!"孙彩英说的大家又是一阵哄笑,二愣子终于不再说话。

上水村后面这座山确实是一座宝山,上水村百姓做梦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这座山会让他们的生活大为改观。这座山本来叫上水山,后来有人出主意,竟然把它改为招财山了,确实它就是上水村的财神爷。刘柱子在上水山的下面搭了一个窝棚,夏天用不着被子,就只从家里弄来了蚊帐和草席。

很快暮色降临,技术人员和干活的村民都赶回村子吃包子去了,刘柱子负责看着器材石料,自然不能回去,只好一个人呆在窝棚里,等着别人送饭来。然而左等右等都没见一个人影,天也越来越黑,柱子的肚子几经咕咕叫了起来,柱子不禁一个人骂道:"妈的,是不是忘记老子了,想饿死我啊!"

话音未落,突然有个脚步声传来。

"柱子!柱子在不?"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刘柱子赶紧跑出窝棚,这才看到是刘胜贵的媳妇梅花。

"梅花嫂子啊,我在这呢!"刘柱子答道,他看见梅花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见刘柱子出来,也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梅花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话不多,一般没事儿就爱呆在家里做针线活,照顾孩子。梅花今年虚岁才二十五,却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走过来说道:"哦,柱子,彩英姐让我给你送饭过来,说你还没吃呢!"说着话把篮子上的展布拿掉,里面放着六七个大包子,油都浸透了,一看就知道是肉馅的,刘柱子看的口水都留着下来。

"哦,她怎么自己不来?"刘柱子接了过来,一边问道。

"我......我也不清楚!"梅花说话实在。

刘柱子心里有些明白,白天的那些事儿,孙彩英自然不会给自己送饭,却没有想到孙彩英还记着老子没吃饭呢。"哦,没事儿,有吃的就行,谁送都一样!"说着话,刘柱子拿起一个包子,一口差点吞掉了一半,却没有想到还热烫着呢,舌头打了几个滚才咽下去。

"你慢点!烫着喱!"梅花不禁笑了,脸蛋有些红,"里面还有瓶酒喱,喝点儿解乏,白天也把你们累坏了。没事儿我就回去了!"

"你回吧,多亏你了。胜贵有你这样的媳妇真是他的福气啊!"刘柱子傻傻地笑了笑。梅花是个禁不起玩笑的女人,脸一下子更红了,挎着篮子快步走开了。刘柱子饿的前心贴后背,哪管烫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心想:"我一喝就醉,醉了更好,省的睡不着觉呢!"刘柱子竟然一口闷掉了,辣辣的,差点挤出泪儿来。

很快刘柱子就感觉脑袋晕晕的,已是晚上,加上天热,刘柱子没多想,就把自己衣服给脱了,全身上下就剩下一块裤头。一边继续吃包子,一边喝着小酒,刘柱子心里美滋滋的,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也就是半醉半醒着,刘柱子感觉好像有人在摸自己。

刘柱子一睁眼,差点把他吓的魂飞魄散,自己胸膛上竟然躺着一个女人,女人似乎也喝多了,正迷迷糊糊地趴在自己身上摸着自己裤裆,寻找着什么东西似的。刘柱子抬眼看女人的脸,更是惊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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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惊愕不已,因为这个女人他并不认识,更确切地说他根本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她不是上水村的女人!刘柱子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是不是中邪遇到女鬼了,不由得吓了一声冷汗,也不敢轻举妄动,任由女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妈逼的!老子就知道刘德海没安好心,看来他知道这地方闹鬼,才叫我来这送死的!"刘柱子心里骂道。此时那个女人的手正慢慢逼近刘柱子那根软柱子,刘柱子心里发毛,他自小就听说有的女鬼专门吸收男人的精血,吸干后男人就瘪成一张纸。刘柱子不敢轻举妄动,当然也不能干等着送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刘柱子铆足劲儿一甩,女人在地上滚了几滚,离开了刘柱子。柱子像脱了缰的野马,一蹿就跳出了窝棚!头也没回就往村子里跑,醉意全无。

路有些黑,刘柱子也没看清脚底,就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一崴,踉跄的跑了几步,还是栽倒在了地上,"哎呦!"刘柱子疼得呲牙咧嘴,这回跑不了了,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那女鬼该不会追上来吧?"抬头看看后面,似乎并没有东西追来。

"妈逼的我怎么这么倒霉,连女鬼都缠着我!我是根软柱子,要找你也找个有用的玩意儿啊!"刘柱子脚一崴一崴地往前走,一个劲儿嘀咕。这时候他忽然看到对面有个人走了过来,刘柱子先是警觉性地一愣,后来看到似乎是村里人,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是柱子么?"对面的人问道。

"嗯!"刘柱子答应着,说话的人是虎子。

"你咋回来了?你不是在工地上看着么?"说话间虎子已经走了过来,虎子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一双色咪咪的小眼睛,一肚子的坏水。

"操!你还说呢,那里闹鬼呢!我再不跑估计连命都没啦?"刘柱子还是喘着粗气。

"闹鬼?"虎子也是一愣,"闹什么鬼?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鬼长啥模样呢?你带我去瞅瞅!"

"你不想活老子还想活呢!"柱子没胆量回去,可是虎子却拽住了他,虎子生性就不相信有鬼,现在听柱子这么一说,非但不害怕,到多了几分兴趣!"你怕个啥?有我在就是真有鬼我也把它摆平,你别忘了我爷爷是干啥的!"说到这刘柱子不由得也止住了脚步,虎子家祖辈就是靠抓鬼驱邪为生的,文革时期驱除牛鬼蛇神,先把虎子爷爷给驱除了。

"别那么怂了!走!你跟我走,我保你没事儿!"虎子拍着胸脯说道。

经虎子这么一怂恿,柱子也不想被虎子看扁,于是壮了壮胆子,有返了回去。没过多久接着微弱的月光,柱子就有看到了自己那个窝棚,刘柱子不禁停住了脚步。

"干啥了?你咋不走了?"虎子回头看见柱子停下,不禁骂道,"说你怂你还真怂啊!"

"就......就在那里面!"刘柱子压低声音说道。

"操!老子自己过去,看我怎么收拾了它!"虎子倒不含糊,大步走向了刘柱子的窝棚,掀开门帘就走了进去,刘柱子呆在外面,久久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刘柱子心中更毛了,小声地喊了几声:"虎子......虎子......"

并没有人回答,柱子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里,"虎子该不会被女鬼给......哎......我叫你别进去,你非进去,你可不要怪我不管你啊!大不了我以后多给你烧几株香!"刘柱子不禁后退了几步,也忘记了脚上的疼痛,大步流星地返回了村子。

刘柱子没有回家,而是直扑虎子家。虎子家还没锁门,柱子未来得及敲门,直接跑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虎子媳妇还以为虎子回来了呢,说道:"你这不着家的死鬼!你还知道回来......"

刘柱子拉开门帘直接走进了睡觉的屋子,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没想到虎子媳妇正光着身子坐在炕上,看见进来的不是虎子,而是柱子,不由得双手想掩住自己那堆儿肉馍馍,却早被刘柱子看了一个满眼。

刘柱子赶紧背过身去!

"你......怎么......怎么是你啊!"虎子媳妇急忙穿衣服。

"虎子......虎子他......他出事儿了!"

刘柱子的话令虎子媳妇一愣,"他......他能有啥事?"

"他......他被女鬼......被女鬼缠上了!"刘柱子直接说道。

"女鬼!啊!"虎子媳妇也不由得大叫了一声,手一抖,本来要穿上的衣服又掉在了地上,刘柱子不由得回头,又看了一个满眼。

"你!你不要看啊!"虎子媳妇慌忙的遮掩,却根本遮掩不住。柱子没有想到,虎子媳妇身子竟然这么白,跟白面一样,而且精瘦的很,赶在现在那就是一个不失风韵的骨感女人。

"我......我不看!你快......你快叫人救柱子吧,再晚了恐怕来不及了!"

"可......可黑灯瞎火的我能去叫谁啊?"虎子媳妇也是个没有主见的女人!

"今天在村长家吃饭,村长家肯定人多!"柱子脑子转的倒是挺快。

等虎子媳妇把衣服穿好,两个人急匆匆地跑去刘德海家。可是再出虎子家门的时候,柱子这才觉得脚已经疼地走不了路了,"虎子媳妇,你还是自己去村长家吧,我......我脚崴了!走不了啦!"

"可......可......可我怕黑啊!"虎子媳妇难为地说道。

刘柱子没有想到这又是一个胆子小的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你扶着我,我跟你走一趟!"柱子没想过占虎子媳妇的便宜,可眼下自己确实脚痛难耐,迈步都是个问题。虎子媳妇对着点儿到没在意,赶忙揽住了刘柱子的胳膊,柱子也不由得往虎子媳妇身上一靠,坚持着往刘德海家里走。一路上,刘柱子总感觉自己的胳膊肘一直杵在那两个肉馍馍上面,加上一拐一拐地走,还不停地摩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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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刘德海家,刘德海家的人还没有散去,饭桌上一股浓熏熏的酒味。王翠娥第一眼看到了刘柱子,自然也看到他身边的虎子媳妇,两个人搀扶的样子令王翠娥一愣:"柱子,你?虎子她媳妇......"

听到老婆说话,刘德海也从人堆儿里弹出脑袋来,看见刘柱子,也是吃了一惊:"柱子,你咋来了?你不是在工地上么?"

"四叔,不好了!工地上弄鬼啦!"刘柱子的一句话让整个屋子的人顿时吃了一惊。

"说什么胡话呢?柱子,怎么会闹鬼呢!我看你就是偷懒。"刘德海训斥道。

"没......我说的是真的,要不我带虎子媳妇来干啥?"

"对啊,你带她来做什么?"其他人还不明白呢,虎子媳妇怎么会和刘柱子在一起,两个人还"这样",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到了虎子媳妇身上。

"村......村长!快救救俺家虎子吧,虎子他在工地上被鬼缠上了!"虎子媳妇急忙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虎子怎么会在工地上?"刘德海问柱子。

"四叔,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看救人要紧,我们先去看看虎子怎么样了吧,去晚了我怕......"

经刘柱子这么一说,村里人还真相信有鬼了,鬼虽然可怕,可是虎子也不能不救啊,毕竟是上水村的一员。来不及商议,刘德海挑了几个胆子大自告奋勇的村民,举着火把拿着锄头棍棒,在刘柱子的带领下,风风火火地赶往事发地点。

"喏,就是我那个窝棚里!虎子进去就没出来!"刘柱子老远指着自己的窝棚,里面的煤油灯还凉着,却看不到里面有任何异常。刘德海嘴里说没事,心中却害怕的很,他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鬼,此时不由得腿有些软。但他是一村之长,大家都看他的眼色行事。刘德海故作镇定地说道:"大家不要怕,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八成是柱子搞错了,有啥小毛贼,待会儿大家一起冲过去,不管是不是鬼,先捆住再说!"刘德海把手里的绳子交给了刘胜贵。

"好,咱一起冲过去!鬼也怕人多!"刘胜贵回答。

刘德海第一个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后面的人紧跟着,到了窝棚的时候,刘德海却成了最后一个,嗓门确实最高的:"别让他跑了,先捆起来再说!"

一群人一拥而尽进,没想到里面还真有人,没等着看清楚是谁,刘胜贵猛地就蹿过去,死死地按在了自己身下,拿着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捆了个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其实他们心里也不明白,鬼怎么能捆得住呢?刘胜贵大功告成,问道:"村长,捆好了,这下他插翅都难飞了!咋办?"

"咦?这怎么还有一个人呢?"突然有人发现窝棚里竟然还有一个陌生人。

"啥?"刘德海先是一愣,然后又急忙说道,"还愣着干啥?先给我捆上再说!"

"村长......是个女的!还光着屁股呢!"

柱子没有进来,听到这个声音,赶忙嚷道:"对!对!就是她!她就是女鬼!"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是因为柱子这句话,而是地上这个所谓的女鬼。仔细一瞅才发现,她身上竟然一丝不挂,而且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大伙儿,时不时还咧着嘴笑,这所谓的"女鬼"也太不一般吧?此时虎子媳妇从外面也挤了进来,他还担心自己的男人,"虎子......虎子......俺家虎子呢?"

刚才只顾了抓鬼,大伙还真把虎子忘在了一边。虎子媳妇这么一问,大家也奇怪,虎子哪里去了?

"媳......媳妇?"捆着的那个人惊诧地说道。

"虎子!怎么是你?"所有人这才注意到,捆上的那个人才是虎子。

这时候也有人认出了这个"女鬼","她不是下水村的那个傻妞么?怎么会在这里啊?"

"傻妞?"

......

虎子媳妇也看到了光着身子的傻妞,又看了看捆着的虎子,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顿时哭嚎了起来,"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咋能干出这样的缺德事儿啊!"

"媳......媳妇,我......"虎子一进窝棚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女鬼,把刘柱子吓跑了,他本想能好好快活一下,可是死也没有想到,刘柱子还会回来,而且不单把村长给叫来了,连自己媳妇也给整来了,这一回儿可闹大了,如今百口莫辩。

村里人都不是傻子,知道不是女鬼,自然会想到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时候胜贵问道:"村长,这......这咋办啊?"

"别给他解开!给我这样带回村子去!让村里人见识见识,这丢人现眼儿的玩意儿,"刘德海铁着脸说道,"虎子,你知不知道,这可是犯法的事儿!你得蹲大狱的!

"村长,我......我......不会这么严重吧?"直到进去的那天虎子也不相信,自己会因为裤裆里的玩意儿蹲了五年。

"不严重?让派出所里的同志告诉你吧!"刘德海哼了一声,不留情面地说道,"明一早儿就把你送派出所!"

虎子媳妇还想大脑一番,听到自己男人要被送往派出所,不禁傻了眼,赶忙向刘德海求情:"村长!村长!你放过他吧!他就是一时犯浑,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玩意儿,这点事儿犯不着送派出所吧!"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大家伙都看见了,你还能让我咋办?难道让我徇私枉法么?明天郑书记还会过来,这么个节骨眼上你给我捅这么大楼子!你家真给咱上水村长脸啊?"刘德海装出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其实他心里的小算盘只有他自己清楚。

公鸡刚打了第一声鸣儿,上水村的大喇叭就响了起来,"各位村民注意了,各位村民注意了。马上来村大队集合一下,咱们就虎子和友村村民傻妞发生不愉快的事,开一次紧急会议......"大家伙一听都乐了,刘德海唱的这是哪一处戏呢?是杀鸡给猴看呢?还是要斩草除根,不留祸患呢?

笔者不得不做一下解释,前文已经提到虎子家祖辈是干驱邪抓鬼这一行当的,虎子爷爷死在文革时期,而至虎子爷爷于死地的一个重要人物刘文青,就是刘德海的父亲(也是刘柱子的二爷),两家人的宿怨至今未消,虎子他爹一直对刘文青恨之入骨,哪知道几年前刘文青就病死了,而虎子他爹也是该着倒霉,刘文青刚走没几天,虎子他爹就在上山的时候离奇遭雷劈死了。虎子认为爹的死肯定与刘德海有关,因为虎子爹是当时上水村村长的不二人选,后来刘德海成了村长,所以虎子对刘德海一直是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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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声重复了几遍,没多久,上水村的村大队里已经是人满为患,唯独中央的一处方台子上空着,竖着一根两米来高的槐木桩子,上面五花大绑着一个人,正是倒霉的虎子。上水村的村大队前身是一处祠堂,几十年前这里就是例行村规的地方,虎子爷爷就曾经被吊在这里三天三夜,寒冬腊月,活活被冻成了冰棍儿,今日历史似乎又要重演。老书记刘茂才、村长刘德海、还有上水村几个刘姓长者成了这次"审判"的要员,事关下水村,自然下水村的村长李友旺及傻妞爹娘一大清早就赶了过来。大队里有些拥挤,乱糟糟的,但在刘德海咳嗽了几声之后,倏地沉寂了下来。

"这么早喊大家过来,想必大家都知道咱们上水村发生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刘德海清了清嗓子。

"啥事情啊?俺咋不晓得?"人群中有人问道。

"那你就得问问咱们上面这位,问问他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刘德海指了指虎子,虎子的精神不是很好,耷拉着脑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刘德海继续说道,"咱们上水村,向来民风淳朴,和下水村那是同气连枝,友好相处了近百年,可是就在昨天晚上,虎子干了一件我都觉得脸红的事情,下水村村民傻妞昨晚来到我们上水村,给虎子这混账碰上了,他竟然......竟然把人家给睡了!"话音未落,下面又成了乱哄哄一片,笑骂皆有。

"虎子你可真行啊,窑子敢逛,这傻女人也敢睡!"人堆儿里不知道是谁捅了一句,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别笑!大家安静点!没错,傻妞是傻!可那也是女人啊!"刘德海摆了摆手说道。刘德海没想到,"傻妞是傻,可那也是女人!"这句话后来竟然成了经典,"现在可不是以前了,现在有法律,咱们大伙儿得听法律的!睡女人那是犯法的!当然勒......睡傻女人也一样,那要蹲大狱的!"刘德海猛地敲了一下桌子,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刘村长,既然要蹲大狱,那还把他捆在这里干什么啊?"有人不解地问道。

"咳咳......这是咱们上水村的事情,自然先得在咱们村里解决清楚了!现在咱们村正在建厂子时期,正是大伙一股劲儿搞生产的时候,要是虎子一个人犯错也就算了,可是他现在的行为是让咱们整个上水村背黑锅啊!所以对于虎子事件,咱们大家伙说了算,大家伙举手表决,该不该送派出所,大家说了算!"刘德海这样做,就是要虎子觉得,送他进监狱的不是他刘德海一个人,免得秋后算账,都赖在自己头上。

大伙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不知道如何决定。毕竟虎子睡的只是一个傻女人而已。正在大伙都犹豫的时候,虎子媳妇突然从人堆儿里挤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地替虎子求情:"村长,虎子他混蛋,你就饶了他这一回吧!要是俺家没了虎子,你让我怎么过啊?"

"你这是干啥,快起来!我都说了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刘德海叫村民把虎子媳妇拉起来,可是虎子媳妇死活就是跪在地上,"虎子媳妇,你不要耍泼,这不能解决问题!你是不是还想罪加一等啊!"一句话把虎子媳妇震住了,虎子媳妇愣怔怔地坐在地上,忽然抱住了刘德海的大腿,"村长,俺求求你了,饶了俺家虎子,下辈子俺给你做牛做马都愿意!"

这一抱令刘德海束手无策了,看看后面的下水村村长李友旺:"李村长,你看这......这......"

李友旺也叹了口气,走了过来:"你是虎子媳妇吧?"

虎子媳妇赶紧点了点头。

"你家虎子睡了我们村的傻妞,这你都知道吧?"

虎子媳妇又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事情?"

虎子媳妇刚要点头,猛地摇起头来,说道:"求求你,你就饶了俺家虎子吧,他要是知道犯法,打死他他也不敢啊。"

"哎......"李友旺也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事儿确实有点儿难办,要是真的送了派出所,那就得罪了上水村,为了一个傻女人不值得;要是不送派出所,又有点徇私枉法的嫌疑,况且傻妞爹娘就在一边看着。李友旺不傻,脑袋一转,说道:"那就是傻妞爹娘,你家虎子睡了人家闺女,有没有事情,你去跟他们说吧!"

虎子媳妇看到了傻妞的爹娘,又是一阵哭嚎着跑到了傻妞爹娘的面前,二话不说,先在自己脸上抽了几巴掌,傻妞爹娘是老实人,赶忙拦住了虎子媳妇:"闺女,你这是干啥啊!"

"俺家虎子不是人,是畜生,他对不起傻妞!"虎子媳妇又抽了自己几巴掌,"虎子他昨晚中了邪,犯浑!你们就饶了他这一次吧,我保证他下次不敢了!"

"这......闺女这......"傻妞爹娘有点为难,其实对于这件事傻妞爹娘也不知道咋办,自己家的傻闺女,说来也怪,经常半夜溜出家去,就喜欢跟男人上炕睡觉,这在下水村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了,而且每次出了事儿都是人家媳妇找上自己家门口骂大街,这次怎么不一样了?老两口还糊涂着呢。

"村长,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怎么说虎子也是咱上水村的人,就饶了他这一次算了,也免得传出去丢人!"没想到有人开始给虎子求情了。

有第一个自然有第二个,"是啊,村长,要不就算了吧......"

......

此时刘茂才和几个刘姓长者也讨论了一番,把刘德海叫到了跟前,暗语了一番,几个人的意思也是此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刘德海自然不也愿意唱反调,只不过还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问道:"虎子,你瞧瞧你媳妇对你多好,你再看看你干的那些混账事儿,你对得起谁?亏这么多父老乡亲替你求情!"

原本以为虎子承认个错误就完了,没想到捆绑着的虎子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精神,破口骂道:"刘德海你个狗日的!你别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害死我爹,你还想害死我!你才犯法,你才他妈该蹲大狱呢!老子就是睡女人,老子还睡你媳妇呢!怎么着吧,老子就是爱睡女人!你他妈管不着!"

一句话像个定时炸弹一样爆发了,村里人也都愣住了,连虎子媳妇都没有想到,傻愣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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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海万万没有想到虎子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虎子,你咋这混乜?"老书记刘茂才也气不过,站起来指责道。

"滚你这个老东西,你也没资格说老子!你和老媒婆那点儿花花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虎子像是疯了一样乱咬一通,刘茂才气的手指发抖,"你......你......给我送派出所!上水村没有你这样的败类!"

"虎子,你咋这犯糊涂呢!快给茂才叔赔不是,快点啊......"虎子媳妇跑到了槐树桩下,扯着虎子的裤腿说道,"茂才叔,他中邪了,他中邪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中个屁邪,上水村留不得这样的败类!"刘德海怒斥一声,下面鸦雀无声,没有人愿意再给虎子求情了,李友旺也看出点儿眉目,义正严词地说道,"是啊,下水村不能轻饶了这小子,快点送派出所!"虎子媳妇苦苦哀求的成果被虎子的一反常态化为泡影,已经是欲哭无泪。

刘柱子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真真的记在了心上。其实虎子说的也不是胡话,只不过现在不是狗咬狗的时候,虎子干的这点事儿跟刘茂才刘德海比起来或许算不得什么,所以虎子这条杂种狗势必在一群纯种狗的围攻下惨死。刘柱子心中嘀咕,"昨晚多亏自己还以为是遇见鬼了呢,否则没准儿今天捆在上面的就是自己也说不定。更没准儿这本来就是刘德海下的套,结果没套住我,倒把虎子这个倒霉催的套住了!"

刘姓长者也纷纷同意把虎子送往派出所,刘德海还是不忘民主,厉声问道:"咱还是听听上水村村民的意见,大家伙说说,这个混帐东西该怎么处理呢!大家举手表决!"只要不傻的人自然听得懂刘德海的意思,一个接一个举起了手,此时刘德海点了点头,补充道:"举手就是都同意送他进派出所了!好,虎子你可都看到了,是上水村容不下你,不是我刘德海跟你过不去!"

"少他妈假惺惺!刘德海我告诉你,等老子出来,老子饶不了你!你给我等着瞧!"虎子叫嚣着。刘茂才指着胜贵说道:"快......胜贵......把这混小子嘴给我......给我堵上!马上送派出所!"胜贵那了一大块布头,塞进了胡子的嘴中,虎子脸色憋的通红,有话说不出,瞪大了眼睛,青筋儿暴涨!刘德海也不是吓大的,义正严词地说道:"你这混小子,中国是讲法的!有什么话你去跟大高帽(警察)说去!"

刘德海亲自挑了几个壮小伙,把虎子五花大绑押往乡派出所。虎子媳妇躺在地上耍泼,刘德海把孙彩英喊来,强拉硬扯地带走虎子媳妇。上水村村大队里的人也渐渐散去,刘茂才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坐在长凳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刘德海把几个刘姓长者送走,回到了刘茂才身边:"茂才叔,你别往心里去!那混小子竟说混帐话!"

"你说......你说这......这混小子!我跟......我跟那玉兰......那......那什么都没发生......!"刘茂才似乎想解释什么,都是上水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刘德海也听说过,刘茂才年轻那会儿也是个风流种儿,尤其跟一个叫玉兰的媒婆,那些风流韵事曾经是上水村茶余饭后的焦点。当然玉兰早就死了二十多年了,听说玉兰是死在了刘茂才的炕头上,至于是怎么死的,各种谣言都有,总之都和刘茂才的风流有关。

"茂才叔,我知道!我都知道!谁年轻时不犯点错嘛!"刘德海拍了拍刘茂才的肩膀,乐呵呵地走了。

"你笑啥?你知道个啥?"刘茂才拿着烟袋锅子在长凳上敲了几下,"你别走,你也给我说清楚,你知道个啥?我跟那玉兰那是清清白白的啊......"老年的刘茂才对于此事还耿耿于怀,刘德海心中清楚,自然逃之夭夭了。

别人都以为此事就这么完了,可刘柱子感觉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当晚刘柱子又回了窝棚看着,心里琢磨着虎子这件事儿,"叫傻妞的那个女人怎么会来上水村呢?还跑到我的窝棚里来,有这么巧的事情?还有虎子媳妇今天的求情,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虎子不是个傻蛋,怎么会看不清状况说出那样的话来呢!其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人性的弱点究竟在哪里呢?一个人真的有他的独立人格存在么?无论现在,还是过去,很多人的人格在一定程度上应该是分裂的。刘柱子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在他懦弱的潜质里面,是否有种惊人的力量可以在某个触电时候爆发出来呢?妻子的离异对他来说还不应该构成那个真正的触点,偷爱的女人疯了也不应该是那个触点,他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我至今还不能完全明白,也无法彻底挖掘出来......

《山村那些操蛋事儿》多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今后希望得到大家更多的批评指教,也特此声明,此书谢绝转载,仅在天涯上更新并且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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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水村的人不会相信,睡了一个傻女人,竟然会蹲五年的监狱,可事实就是如此,虎子进去后就没能再出来,至于他说的走着瞧,恐怕也得五年之后了。虎子蹲大狱这件事儿确实对上水村产生了一定影响,就连上水村自家的晚上"活动"也收敛了不少,尤其是刘柱子,已经半月没有见过王翠娥了,一天到晚呆在工地上,听着机器的轰鸣声,那方面的事也暂时忘在了一边,偶尔也会偷瞄几下谁家媳妇的大屁股,可是从来没有李大梅那效果,刘柱子那根"软柱子"已经蔫了很久了。

知了在老槐树疙瘩上疯叫,中午的太阳晒得柳树叶子都打着卷,几乎耷拉到了地面上。几只黄狗卧在阴凉处,伸着长长的舌头,铺在地上,喘着粗气。它们的耳朵确实比人的要灵敏,本来没有动静,却看到它们突然就抬起脑袋,竖着耳朵,瞪着眼睛瞅一个方向,过了一会儿,却又成了之前那副无精打采的德行。畜生就是畜生,总是令人虚惊一场。

刘柱子没有想到,这么大热的天刘德海会过来,还给自己捎来了两个西瓜。

"柱子,你婶儿让我来看看你,这么大热的天,她怕你中了暑!"刘德海也是一脑门子的汗水,用手在额头抹了两把,继续说道,"今年这夏天也真是邪门了,我活了半辈子也没遇见这么热的时候!"

"是啊!快不叫人活了!四叔,咱这厂子啥时候能建好啊?"刘柱子随口问了一声。

"要是顺利的话,秋后就差不多勒。不过......这事儿哪有说的那么准儿,反正最晚也就今年年底吧!"

"叔,你跟我透个实底儿,咱这山的石头真能赚大钱?"刘柱子始终不相信这光秃秃的山能赚钱。

"说的这叫啥屁话?不赚钱开啥厂子?"刘德海拍了拍大腿,"柱子,不是叔吹牛,将来咱上水村在乡里面就是这个!"刘德海竖起了大拇指,"我跟你说,现在去乡里开会,你知道乡长都叫谁第一个发言么?"

"谁啊?"

刘德海笑了笑,说道:"当然你是叔我啊!咱们上水村现在是乡里的模范实验村,将来这厂子一旦建成,县长都要过来参观的!柱子啊柱子啊,你就等着跟你叔我享清福吧!"刘德海一边说着一边切西瓜。一刀两瓣儿,没想到竟然是个生的,话虽说的兴奋,也不禁皱了皱眉,"怎么是个生的?"

"生的就生的吧,解渴就行!"刘柱子热得嗓子快冒烟了,拿起一瓣儿就吃。刘德海却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生瓜扔在一旁,说道:"我说柱子啊,不是叔骂你,你咋这么没出息呢!咱现在还是吃生瓜的人么?要吃就吃熟的,要么就不吃,怪不得你媳妇跑了呢......"

听到这话,刘柱子不禁火冒三丈,"啪"的一声把手里的西瓜摔了个稀巴烂,这一突然的举动把刘德海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了几步,问道:"咋......咋......你这是咋了?"本来刘柱子掐死他的心都有,"要吃就吃熟的"这分明就是刘德海的自我写照,刘柱子心里骂道:"要不是你这个老畜生,我媳妇秀珍能跑了?到现在你还在老子面前充好人!"刘柱子心中虽然怒火中烧,却还是克制了下来,改口说道:"叔!你以后别再给我替那个贱人!我巴不得她被狗操了!"

这句话几乎把刘德海说的面红耳赤,刘德海干咳了两声,又拍了拍柱子肩膀:"柱子,你也别上火了,这不昨晚我还跟你婶儿念叨呢,看看周围村子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再给你介绍一个好的!"

柱子一愣,"婶儿?婶儿咋说的?"

"瞧你瞧你!听到女人腿都软了,要不我说你没出息呢!你放心,姑娘多得是,不过重要的是你裤裆......那玩意儿得对得起人家姑娘啊!别到时候上不了炕,惹毛了人家!"刘德海不忘开柱子的玩笑。

刘柱子心里明白,指望王翠娥给自己找个媳妇,那不扯淡么?王翠娥巴不得他找不到媳妇,留给自己解馋呢!"叔,你放心,大不了我娶个媳妇给你用好了!"

"说的啥混帐话!"刘德海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要是给你婶儿听到了,非撕烂你的嘴不行!"

轰隆......轰隆......

突然间的两声巨响打断了两个人的闲聊,出啥事儿了?两个人同时朝工地的方向看去,只看见灰尘四起,一团黑烟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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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会想到,上水山竟然凭空塌了一个大窟窿。

等刘德海和刘柱子跑过来的时候,工地上乱糟糟一片,已经堵满了人。刘德海扯着嗓门,故作镇定地说道:"大伙不要乱!大伙不要乱!我在这里,啥事儿都没有。大伙先让一让,我看看是咋了?"这口气颇有郑书记的风范,在人堆里挤出一条缝来,刘德海和柱子总算挤了进来。抬头一看,刘德海和柱子同时也都傻了眼,眼前的景象确实不可思议,就在上水山一处陡峭的石壁上,凭空多出了一个大窟窿,足有四五米的直径。

"怎么......怎么......哪来的窟窿啊?"刘德海也不禁问道。

"村......村长......喏!你瞧它!"有人指了指地上的一块大石头,刘德海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个位置有个凸起的大石头,今天不知咋地就突然掉了下来,好在没有砸到人,否则非砸成肉饼不行!

刘德海装作很明白似地点了点头,"哦!不就是掉个石头么,有啥大惊小怪的!大家伙还是继续干活吧,等会儿我叫人上去看看,那是个啥窟窿!"因为窟窿在十来米的高处,还在背阴处,黑咕隆咚地,仰头望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区区一个山窟窿,不像女人两腿间的窟窿,还能勾起山野百姓的一点兴趣,很快大家伙都散去,仅剩下柱子和刘德海两个闲人在那里研究。"柱子,你说这是个啥窟窿啊?"刘德海小声地问道。

"叔,你看过《西游记》没?那里面的孙蛋猴子(孙悟空)就住在水帘洞里,还有那些妖精啥的,都在洞里瞄着,等着吃唐僧肉。我看这里就挺隐蔽的,说不定是哪个妖怪......"刘柱子胡乱地说道,其实他心里还在骂刘德海,"你不是啥都知道么,怎么现在成瘪犊子了?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

"净胡扯!哪里有啥妖怪啊,上次还不是你小子说有啥女鬼女鬼的!不是你虎子能进去?"

刘柱子没有回答,他心里清楚,"把虎子弄进去的分明是你,怎么推到老子头上了。"刘柱子也没心思知道那是个啥窟窿,摇了摇头,无精打采地说道:"山里的窟窿多了,有啥稀罕的,叔,天这么热,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婶儿就是叫你送个西瓜,你呆的时间可不短了,别让她在家等急了!"

"哎呦,可不是!一晃眼出来这么长时间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在这看着,有啥事情马上通知我!至于这个窟窿嘛,既然影响不到施工,就先不管它了。"刘德海也自然听得懂柱子的话,继续说道,"这女人啊,不是我说,就你婶儿这样的女人,也就是我还能降得住她,换了别人,嘿嘿!恐怕每天腰都直不起来。柱子......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等哪天你那根软柱子变了模样你就明白了!"看着刘德海哼着小曲离开,刘柱子狠狠地"呸"了一声:"亏你好意思说,王翠娥那贱货你要是能降服的了,她就不会惦记我了!"刘柱子不禁又摸了摸自己裤裆,抬头看了看山上的窟窿,一个人嘀咕:"再大的窟窿,我刘柱子也能给她填满喽!"

(今天这一小段就当是一个小小的伏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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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人有三急,其一当属尿急。刘柱子也不例外,在窝棚里一觉醒来,尿意十足,一边解裤腰带一边跑出来,随便找了一个柳树墩子,背过身子就地解决,那叫一个痛快。刘柱子正享受着这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忽然感觉背后有人咯咯在笑,听声音还是哥女的。刘柱子忙不迭地提裤子,尿还没完,又给憋了回去。

刘柱子转过身来才发现,王翠娥正站在自己后面,恬不知耻地咯咯直笑,眼睛瞄着刘柱子的裆。

"草!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谁呢!"刘柱子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又把裤子褪了下来,把剩下的尿尿完。

"哎呦,你倒不嫌害臊,当着你婶儿的面撒尿!"王翠娥笑呵呵地说着,走到了刘柱子身边,竟然捏了刘柱子屁股一把,"臭东西!"

"我害啥臊?你又不是没见过!"刘柱子一边说着一边提起了裤子,刚要转身走却被王翠娥一把抓住!一下子抵在了柳树墩子上,挺着大胸脯把刘柱子夹在了中间,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个臭东西,多少天也不来看看我,你是不是把你婶儿给忘了啊?"

"哪有啊,我想还想不够呢,只不过你也看到了,现在叔叫我看着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对了,我叔呢?他今天不在家?"刘柱子搂过王翠娥的肥腰,也狠狠地掐了她的屁股一把。

"是不是虎子的事儿吓着你了?咯咯!"王翠娥扭动着腰肢,使劲儿在柱子裤裆上蹭,"你放心吧,他又去乡里开会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今天晚上我来你这里,你看好不好!"

"那当然好了,别忘了带着药过来啊。"刘柱子自然不能拒绝王翠娥,他现在得尽量满足这个女人,否则他在上水村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咯咯......你想吃多少有多少!"王翠娥抛了一个媚眼,手摸到了刘柱子的那根软柱子,嘘了口气,"我的宝贝哟,等着我啊!"目送王翠娥离开,刘柱子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又得好好折腾一顿了,不能这么便宜了王翠娥,老子这回得在这个女人身上捞点好处。

时间就像酝酿了很久的臭屁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稍纵即逝。这回刘柱子颇动了一点心思,譬如女人一说,无论是王翠娥玩弄他,还是他利用王翠娥,某些事情既然躲不掉,何不制造点情趣出来呢?又譬如强a奸,总之是逃不掉,何不本着双方共同达到高潮为目的,少一分暴力,多一分和谐。刘柱子好好乱糟糟的窝棚布置了一番,夏天蚊子多,他早早就拉下蚊帐,点上了香蒿子(驱蚊的一种草),仔仔细细熏了一遍。看着夜色渐浓,月亮爬上梢头,刘柱子早早地就蹲在窝棚外,等着王翠娥的到来。

王翠娥自然也是迫不及待,回到家便洗了个澡,洗得干干净净后,特意又擦脂抹粉了半天,这几日刘德海自然没能满足他,否则她也不会如此饥渴难耐。虽然是晚上,王翠娥还是不忘换了一条大花裙子,又拿捏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妥,干脆把里面的裤衩脱了下来,丢在炕上,一个人径直出了门,直奔刘柱子的窝棚。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影走过来,看不清脸面,刘柱子却知道肯定是王翠娥,脑筋一转,先藏在了窝棚后面。估摸着那人走进窝棚,刘柱子才悄然跟了进去,从后面一把将王翠娥抱住,两只手直接抓在了两个肉馍馍上。

"啊......"

刘柱子一愣,这声音似乎不是王翠娥。

女人惊愕地逃开刘柱子怀抱,转过身来,竟然是孙彩英。

"咋......咋......咋是你!"刘柱子慌张地问道。

"我......我......来看看你啊!"孙彩英惊魂未定,结结巴巴地回答,目光闪烁,不敢跟刘柱子对视。

"看我做什么!"刘柱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他从心眼里讨厌这个女人,冷冰冰地说道,"你有啥事你就说,我还得睡觉呢!没事儿赶快走!"

"我......我来你这坐坐......都......都不行啊!"孙彩英咬了咬嘴唇,貌似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也一屁股坐在了刘柱子旁边,低着头不敢看刘柱子。刘柱子一下子就愣住了,这女人的脸就像老母猪的屁股,看不出啥动人表情。"这是来哪处儿啊,难道她也老母猪闹圈?"刘柱子一脸的狐疑,"这回可糟了,一会儿王翠娥来了看见,非搞砸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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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不行的!可这么晚了你来我这能做什么?"刘柱子反问孙彩英,孙彩英始终低着头,突然间柱子觉的她好像是个羞答答的大姑娘,掰着自己手指放在两腿间,吞吞吐吐地回答:"做......做什么不行啊!"

"做什么不行啊"这句话让刘柱子一愣,这分明就是在勾引自己嘛,孙彩英是什么样的女人?一时间他也搞不懂了。但是当下之急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必须尽快把孙彩英给撵走,否则王翠娥撞见会弄巧成拙的。刘柱子心里琢磨,女人可以吓唬,但是不能得罪,尤其在感情这玩意儿上。

"彩......彩英......妹子!"刘柱子一转口喊了个妹子。

孙彩英先是有些惊愕,然后又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很愿意刘柱子这样叫她,虽然实际上孙彩英要比刘柱子大几岁。

"是这样啊,我今天......今天晚上打算回......回家睡觉的!我看......我看这样吧,你要是有啥事儿到我家等我,门没锁......"刘柱子倒挺聪明,虽然他还不清楚自己哪里吸引孙彩英,还是她另有意图,总之送上门来了就不能拒绝。这样说一是试探孙彩英是不是真的有那方面的想法,二是把两个女人分开,免得出岔子。

"哦......啊?"孙彩英惊愕地抬起了头,看着刘柱子,"这......这样啊!那......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一会儿!我去清点一下厂子里今天运来的木材,弄完了就回去!"刘柱子说完就抬起屁股走出了窝棚,他心里乐呵,"我就不信你还不走!"看到刘柱子都离开了窝棚,孙彩英也没有在呆下去的理由,也跟着出来。此时刘柱子已经走出了十来米远。

"哎......"孙彩英又羞答答地喊了一声。

"咋了?"刘柱子装模作样的回头问道。

"那......那你先忙吧......我......我先回去了......等你。"孙彩英还是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等你"两个字说的跟蚊子嗡嗡一样,但柱子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刘柱子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孙彩英匆匆离开的背影,心想这女人的贞节牌坊果然只是挂出来卖的,自然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没准还是赔本赚吆喝的买卖也说不定。

刘柱子乐呵呵地站在外面有些出神,突然感觉一双手从自己后面抱过来,紧接着就感觉到一对儿热烘烘肉馍馍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不用想刘柱子也知道是谁,"呵呵,你来啦?"

"你咋站到外面?刚开始我还以为看错了呢!"背后的女人咯咯笑道。

"我这不是等你么!婶儿,你可让我想死了!"刘柱子油腔滑调的说道,女人笑的厉害,连后面的肉馍馍也跟着颤抖起来。

"是么?你想我了?哪里想啊?"无论哪个年代的女人,这样的话总是恒定不变。

刘柱子抓起王翠娥的手,先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说道:"这里想!"然后又放到了自己的裤裆上,继续说道:"这里更想!"王翠娥咯咯笑着,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走进了窝棚,直截了当的回答:"那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哦!柱子......"

跟着王翠娥进了窝棚,二话没说,刘柱子就被推倒在了草席子上。

月色低迷,两个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喂饱王翠娥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刘柱子也不想在王翠娥身上耽误太多的时间,毕竟另外一个女人也许正在家里等着自己。一只蛾子飞进了窝棚,在两个人上下攒动的身体上空盘旋着,许久之后才径直飞了出去,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直至飞进高深的夜空当中,一切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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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出乎刘柱子的意料,王翠娥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夜深人静,王翠娥本来打算在窝棚里过夜,可是考虑到明天一早就有人来上工,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是女人,三更半夜走夜路难免会害怕,刘柱子一直把王翠娥送到了家门口。余性未消,王翠娥可没想过就这么完事儿,一下子又拽住了柱子,抵在了自家门框上。

"婶儿,你胃口可真大!你......你想累死我啊!咱......咱还是......"刘柱子本来想拒绝,王翠娥却已经把自己裙子撩了起来,两条猪腿紧紧盘在了刘柱子的腰上,王翠娥喘着粗气,说道:"再......再干一次!要不你就别......别想走!"刘柱子心里的确有些着急,毕竟他不知道孙彩英会不会去家里等他。刘柱子一边心里暗骂着这个骚的不能再骚的女人,一边不得不加快干劲儿,恨不得手脚并用,早些完事儿。王翠娥只不过是性要求过剩,但也有她的极限,显然刘柱子就是那个攀登极限的人,他把王翠娥送入了快乐的顶峰,甚至令她癫狂。后来有人笑谈他们的故事说,只要听到王翠娥的叫声,就可以知道是哪一个男人在她的炕上。

"你......你咋停下来了?"王翠娥几乎快要到达顶峰的时候,刘柱子突然间停止了动作,王翠娥急切地说道,"快......快......继续啊......"

刘柱子是故意的,咬着王翠娥的耳朵问道:"婶儿,你想不想每天都这样啊?"

"想......婶儿做梦......做梦都想啊!"王翠娥催促着,不禁用手按住了刘柱子的屁股。

"那我娶了婶儿不就得了!"刘柱子说道,同时猛地一用力,把王翠娥送上了顶峰。王翠娥是在癫狂中听到这句话的,但她的头脑还是有几分清醒,娇嗔嘘嘘地问:"你......你娶了婶儿......那......那你叔......你叔咋办?"

刘柱子笑而不语,他还不想说的更明白,他只是想让王翠娥自己去想,至于没有说的那些话,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有些事情一旦进入了女人的脑海中,不怕她不去做,就怕她不去想,只要想就足够了。刘柱子已经达到了目的,贪婪地又在王翠娥的肉馍馍上舔了一遍,王翠娥这才同意他提上裤子离开。

其实刘柱子也虚脱了,不过在药性的催进下,他还是颇有性致地回了家。他并不确定孙彩英会来,即便来了,或许也因为等的不耐烦早就走了,但是当刘柱子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家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屋子里有微弱的灯光。这其实也在刘柱子的意料之中,看到孙彩英之前的表现,就猜出了一二分,但刘柱子还是有些惊诧的感觉,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走进屋子的时候,刘柱子发现果然是孙彩英。她坐在炕的边缘,微微斜靠在火墙上,似乎已经睡着了。刘柱子没有说话,自下往上打量了一番,彩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光着脚,下边也是一条大花的过膝裙子,不知为何却卷了上来,露着很长一段雪白的大腿,上面是一件大圆领衫,当时很少见,用刘柱子自己的话形容就是不用低头都能看清那两个肉馍馍啥样,然而孙彩英双手正好交叠在胸前,令刘柱子一无所获。

刘柱子咬了咬牙,这时候不知道谁家的狗不安份地叫了起来。孙彩英身子一颤,不禁揉了揉眼睛,她醒了。看到刘柱子正在自己面前站着,也吓了一跳,赶紧从炕上下来,低着头小声说道:"你......你回来......你回来了?我......我......"不由得用手捏着自己的领口,或者他也感觉露的有些离谱了。毕竟她心里也敲着小鼓,她的到来,真的像刘柱子想的那么简单么?世界上最迥异的也就是女人心了,她可不是王翠娥,更不是一个疯狂的性索取者,她是为自己的目的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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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木料的时候出了点儿问题,所以耽误到现在,我还以为你等不及走了呢!彩英妹子,你没生我气吧?"刘柱子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眼睛瞄着孙彩英的大圆领,"站着怪累的,你还是坐下吧。什么事情坐下说!"

孙彩英又坐回了炕上,有些拘谨的样子,但是手还是放了下来,搓着手指头,橘红的脸蛋有些发烫,小心地说道:"没......没生气!你......你不是已经回来了么!回来了就好!"

刘柱子看着和平时迥然不同的孙彩英,沉了沉气,也坐到了炕上,问道:"有啥事?你就说吧!"

孙彩英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最终鼓了鼓勇气,开口说道:"柱......柱子,你是不是很嫌弃我啊?"

刘柱子心中暗笑,"这不是废话么,你做的那些缺德事儿,哪样能让老子不嫌弃你,我恨不得抽你两巴掌!"刘柱子自然不会说出心里话,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怎么会呢?彩英妹子!我哪里嫌弃过你啊,只不过是前两天我心情不好,有点犯浑,见了谁都不待见,你别介意啊!我柱子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放屁就行了!"

"哦,柱子,其实你......你和翠娥的事情,我......我是肯定不会告诉德海的,我......我那天都是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啊!"

"瞧你说的,我刘柱子是那样的人么!好汉做事好汉当,就算妹子你真的说了,我也不会怪你的。不过大家都说我刘柱子是个软柱子,就算说了,我叔他也不会相信是我干的。"刘柱子乐呵呵地说道。

"这么说?这么说是真的?"孙彩英忽然抬起头来,问道。

"啥......啥是真的?"刘柱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孙彩英脸一下子又红了,还是继续问道:"就......就是......就是你跟翠娥的事情......你......你真的......真的能行?"

刘柱子鬼笑了一下,故意绕了一个圈子,问道:"妹子,其实我没把你当外人才说的,我问你个那方面的事儿,你可得实诚点回答。你说咱们整个上水村,谁的那玩意儿最大?"

孙彩英没想到刘柱子问了这么个问题,脸像火烧一样,"这......这俺哪里知道啊!你......你问这干啥!"

"呵呵......彩英妹子,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其实我告诉你吧,就我刘柱子在咱上水村,我要是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就拿刘德海来说吧,都说他那玩意儿大,可是你想想,他要是真的大的话我婶儿能找上我来?"刘柱子丝毫不隐讳地说道,孙彩英听的将信将疑,眼睛也不禁朝刘柱子裤裆上扫了一眼,"咦!俺不信。你的那玩意儿不是被狗咬过么?咬了还能用?"

刘柱子故意说的神乎其神,他清楚孙彩英在想什么,"切,那狗一口才咬多少去啊!就是这咬剩下的东西也是上水村最大的!都说我是软柱子,其实我爹是怕我的那玩意儿太大,没哪个姑娘能受得了,才编了这么一套昏弄鬼的,我要真实软柱子,那我爹干嘛还给我娶个媳妇啊!"

刘柱子这套鬼话自然不会有人相信,这么一番惹火的对话后,孙彩英也慢慢放开了,还开起了柱子玩笑:"我就不信被狗咬了还能那么大!你是不是骗我啊?"

"我骗猫骗狗也不会骗妹子你啊,不信你自己瞧瞧看嘛!"刘柱子到时直接,一下子把裤子褪了下来,亮给孙彩英看。事出突然,孙彩英自然一时还无法接受,赶紧捂起自己的眼睛,慌张地说道:"哎呀!柱子,你这是干啥啊!你......你......怎么......能让我看......"

刘柱子一看时机成熟,容不得孙彩英说话,一下子扑到了孙彩英的身子上,压倒在了炕上。孙彩英浑身一震,想用手推开刘柱子,却并没有用力,只是说着:"你......你这是干啥啊......"

"彩英妹子,你今天这么漂亮,你......你就给我吧!"刘柱子自然知道这也是孙彩英想要的,毫不犹豫的的把手伸进了早就垂涎已久的大圆领里,一口咬住了孙彩英的嘴巴,只能听见孙彩英咿咿呜呜的声音,还颇有些反抗,后来干脆搂在了一起,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不过孙彩英不是王翠娥,也不是秀珍,刘柱子弄得她再舒服,她也只是紧咬着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来,实在忍不住了,也只是从鼻息里发出"嗯哪"的声音,绝对传不出屋子。

......

不知道谁家的公鸡在刘柱子家墙头上扯破喉咙似的打鸣,刘柱子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空荡荡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孙彩英呢?孙彩英去哪里呢?孙彩英已经起早离开了柱子家。刘柱子心里痒痒的,"没想到孙彩英这女人还真不错,要不是昨晚跟王翠娥搞了一通给耽误了,老子非得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女人的滋味。"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是刘柱子不会想到,等再碰到孙彩英的身体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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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宿儿的刘柱子,不得不拖着疲乏的身体来到了工地上,一整天都嘘声哈气,有些直不起腰来。但是刘柱子心里却美滋滋的,一个人呆在窝棚里,还时不时傻笑一下,外面机器的轰鸣声全然进不了他的耳朵,他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女人,上水村的俏女人们,他觉得上水村所有的女人似乎都在惦记着他裤裆里的玩意儿。只要有人稀罕,无论啥玩意儿都会成宝贝疙瘩,刘柱子不禁唏嘘起来,摸了摸自己宝贝,乐呵呵地说道:"这么多年了,我还以外你只会尿黄汤子呢!没想到你还真是骡子裆里别个枪--驴马都能干啊!只要你给我争气,我不会亏待了你!"

外面有脚步声,刘柱子赶紧一本正经地站了起来。刘德海满脸灰尘的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的水瓢,赶紧舀了一瓢水灌进了肚子,还打了一个响嗝,出了一口粗气,先声说道:"可把老子给累坏了!"

"叔,你这是咋了?咋这模样啊?"刘柱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刘德海如此狼狈的模样,心中不禁暗笑。

"一......一言难尽啊!"刘德海一屁股坐在了草席上,他哪里会想到昨晚自己媳妇也在这草席上,破鞋搞的火热,那叫"千言难尽"。刘德海叹了口气,"郑伟国真不是个东西!昨晚说好了开车送我回来,半路上就把我给撂下了,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官大就了不起啊!赶明儿老子做了县长,先把你给撤了!哼!咱等着瞧!"刘德海有些火冒三丈,说的也是稀里糊涂。但刘柱子有一点听明白了,就是郑伟国和刘德海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刘柱子赶紧接过话把儿,"就是!他算什么东西啊!等咱上水村发达了,叔,别说是他一个郑伟国,就是十个郑伟国那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听刘柱子这么一说,刘德海更是牛气冲天,"哼!骑驴看唱本,咱等着瞧!我要是收拾不了你,我就不是刘德海!"

刘柱子心中窃喜,他巴不得刘德海和郑伟国之间有矛盾呢,这样一来,必定有好戏看,刘德海能不能把郑伟国收拾了?柱子还不敢肯定,但有一点可以断定,无论谁收拾了谁,对我刘柱子来说都是有利的!"叔,这究竟是咋了?他要是惹了咱,等他下次来村里的时候,我叫上几个人把它扔黑水沟子里去!看他是个啥德行?"刘柱子拍了拍胸脯,自告奋勇。

刘德海沉了口气,一挥手说道:"这倒不必,咱先不跟他一般见识!咱现在就是拼了命也得把厂子给建起来,让他郑伟国知道,我刘德海也不是吃素长大的,没他帮忙咱上水村照样能发达了。"刘柱子这时候还不清楚,其实刘德海与郑伟国之间的主要矛盾,是来自于利益的瓜分出现了分歧,就像一个蛋糕,两个贪吃的人都想把它一口吞下。

刘柱子点了点头,不忘补充了一句:"等咱发达了,咱也弄辆小汽车,到时候我就给叔开车了!"

"好!柱子,以后你就踏踏实实跟着我干!叔亏待不了你!"刘德海拍了拍柱子的肩膀,感慨万千。刘柱子只能好好听着,小心翼翼地盘算着,他可没有想过给刘德海开车,他还巴不得刘德海给自己开车,然后再一脚把他揣下车去,摔死他个狗日的。

整个上水村都在热火朝天的干着,家里干着,厂里也干着,一幅大*跃*进时期的景象。刘德海更是成了忙人,有时候干脆就在柱子的窝棚里住下,两个人吃一起,睡一起,暂时真的像一对儿亲兄弟一样。而王翠娥也有了正儿八经来工地的理由,就是给刘德海和刘柱子两个人送饭。

下了一整天的滂沱大雨,工地歇了,就剩下刘德海和刘柱子两个人。刘德海还是没打算回去,躲在窝棚里跟刘柱子一起避雨。天渐渐黑了下来,刘柱子不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雨下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刘德海也皱了皱眉头,"这么大雨,不知道你婶儿还送不送饭过来!"

"哎呦!叔!你这一说坏了,我肚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刘柱子按了按自己的肚皮,塌陷了下去。

"瞧你那点儿出息!"刘德海心想,以王翠娥那脾气,她一准儿不会送饭过来的。然而正想着,忽然刘柱子说道:"婶儿?你咋来了?"

"哼!我要是不来,你们这两个死鬼不饿死才怪呢!"王翠娥在大雨中冲了进来,蓑笠扔到了外面,手里挎着一个篮子,刘柱子先闻到了里面的香味,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婶儿,啥好东西啊,这么香!"

"就知道吃!我还没吃饱呢,就光顾着给你们送饭了!"王翠娥瞄了刘柱子一眼,话里的意思刘柱子听明白了几分。刘柱子也笑了笑:"婶儿真好......"

王翠娥掀开篮子,里面是几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还有壶酒。刘柱子还真喜欢吃王翠娥挣得包子,皮薄馅大,捏在手里冒油。刘德海却不喜欢吃包子,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是包子啊?"王翠娥一听这话,脸一拉,说道:"就是包子,爱吃不吃!柱子,咱俩吃!"王翠娥亲手给柱子挑了一个最大的,递给柱子。柱子不禁劝道:"叔,婶儿蒸的包子多好吃啊,我都巴不得吃一辈子呢。你快吃吧,再说了,这种天气婶儿都送吃的过来对你多好啊!"刘柱子把王翠娥递过来的包子又给了刘德海,刘德海也不想饿着,自然就接了过来,一口咬了下去。

看到刘柱子把包子给了刘德海,王翠娥有挑了一个递给柱子,也白了刘德海一眼,刘德海权当作夫妻两赌气,没啃声。

酒足饭饱之后,刘柱子也醉晕晕的,问道:"叔!这么晚了,你们还回去不?"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刘德海努了努嘴,"算了,还是在你这将就一宿吧,媳妇,你回去吧!"

"这么大雨,我怎么回去啊?我也在这睡了!"王翠娥说道。

"这不胡闹么,你睡着这怎么成?"刘德海不同意。

"就许你睡,不许我睡啊?柱子,你婶儿今天就睡你这啦,你同意不?"王翠娥故意说道。

"这......"刘柱子左右为难的样子。

"跟我回去!咱回家行不?"刘德海想了想,说道。

"这会儿你又想回家了?那你自己回去吧,我今天就偏在这里睡了!"王翠娥想也没想就躺了下去,她知道刘德海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刘柱子这时候也劝了劝,"叔,外面的雨实在是太大了,要不......要不咱三挤一挤,我看能睡开!"

外面大雨如注,确实有些寸步难行。刘德海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认了。三个人挤在窝棚里睡,刘柱子认为这分明就是王翠娥故意安排的。刘柱子睡在外面,半夜醒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很特别的声音......

"你小点儿声,别把柱子给弄醒了!"刘德海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怕啥?他都喝醉了,再说了,他听见了又能咋?他是啥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找乐子的时候太监不也是站在旁边么?"王翠娥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后,毫无顾忌的叫着,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夹杂在雨声中,别有一番风味。

关于这篇文的几点申明

首先谢谢各位天涯朋友多天来的支持和厚爱,也感谢大家的的点评和指证,大家好像时不时拿那它和某些作品做比较,再下实在是受宠若惊。我觉得我的文大家确实是太过于厚爱了,根本不能与之那些大家的文章相提并论。我的只能算"文",而大家提到的那些才能算是真正的"文章",或许我就是所谓的半瓶子吧,也只敢叫一半了。

我谢谢琉璃园主对我的理解,我确实不能像码字一样一天磊上几万上去,首先我没有那样的能力,其次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只有思考成熟了,我才敢敲上一行字。我承认它有些地方运用了夸张的手法,但是这些并不是虚构而成的,而是把整个时代的事件浓缩在了刘柱子一个人的身上。当然我也知道肯定有人会骂它是垃圾,鄙视它的存在,我不敢做任何回复,因为我也不清楚在我冥思苦想了之后写出来的,究竟是不是垃圾。但是我想问一下,我就算写的再怎么直白,有些地方再怎么不和谐,与之我们现在的生活相比较,孰胜孰劣呢?为什么有些事情我们敢肆无忌惮地去做,却不能容忍用半个字来形容它呢?

当然,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更新下去,我也不敢跟大家保证我一天能更新多少多少,我只是尽自己的努力去写它,写完它。或者某天真的被和谐了,我也不敢有任何反对意见,毕竟我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

生活中的声音在生活中,写出来的总归欠缺太多的火候

最后我还要谢谢很多人一直的关注,名字太多我就不一一罗列了,总之我心里清楚,谢谢你们了。

今天的更新确实有些晚了,也肯定又会有很多的不足,还是希望大家多多指正批评。晚安......祝大家生活在幸福愉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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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故意翻了一个身,把刘德海吓了一跳,赶紧搂着王翠娥停止了动作。王翠娥正在兴头上,自然颇不满意,"你停下来干啥?他只是翻了个身嘛,你瞧他睡的多香!估计做梦也干咱这事儿呢,弄得跟贼似的,我可是你老婆哎!你睡别的女人也这么怂?"

"胡说什么!我哪里睡过......睡过别的女人!"刘德海为自己狡辩。

"瞧你那猢狲样!你睡不睡别的女人我不管,你别给我丢人现眼就行!"王翠娥说着话,也翻了一下身子,瞄了一眼旁边的刘柱子,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出刘柱子其实是半眯着眼睛的,继续兴趣盎然地干了起来。

刘柱子在一旁瞧着,心中暗骂着这对儿奸夫淫妇。外面打过一个亮闪,借着一晃眼的功夫,刘柱子看到王翠娥挺着肥硕的腰肢左摇右摆,一对儿肉馍馍晃来颤去,俨然一头发情闹圈的老母猪在卖弄风骚。随着惊雷滚过,再次陷入了黑暗,周围的一切都颇不平静,刘柱子打心眼儿里觉得这对儿贱人实属可恶,可现在自己还必须指望着她们。

任凭两个人再怎么折腾,刘柱子还是安然睡去。

鼾声破晓,一夜的骤雨过后,外面万壑成溪,淙淙流水,像是被洗礼过后的上水村,天更蓝了,山也更青了,空气中混杂着泥土和牛舌草的气息。刘柱子故意装睡,等待着刘德海把自己叫醒。王翠娥倒是睡的实在,劈着大腿,一只胳膊搭在刘德海身上,一条腿压在了刘柱子的腿上,柱子刚要试着挪开,没想到王翠娥一翻身,连身子带脸都贴了上来,手也搂在了柱子的胸膛上。这时候刘德海终于醒了过来,看到睡着的媳妇转移了"阵地",不禁用手碰了碰王翠娥,"哎!醒醒!天都亮了!"

"嗯?"王翠娥迷迷糊糊中被叫醒,"再......再陪我睡会儿!"王翠娥非但没有清醒,反而更往柱子身上蹭了蹭,搂得更紧了。这时候刘柱子装作刚醒来的样子,看到这半清醒,小心地推了推王翠娥,"婶......婶儿!快醒醒吧,你搂错人了!"王翠娥这才睁开眼睛,又迷迷糊糊地说道:"是柱子啊!婶儿困的慌!让我在睡会儿吧!"

刘柱子装作茫然的样子问:"叔?婶儿这是干什么了?怎么睡不醒呢!"

"别管她了!你快起来吧,咱俩去看看工地怎么样?也不知道这大雨下成了啥德行!"刘德海催促着,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媳妇搂着别的男人睡觉。刘柱子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因为王翠娥像个蜘蛛一样黏在自己身上,刘柱子只要一扭头,嘴巴都会碰到王翠娥的嘴巴。

"好了好了!你睡回家睡去!别在这睡啦!"刘德海终于不耐烦的拉开了王翠娥。

刘柱子跟着刘德海走出窝棚,两个人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工地在上水山下,地势比较低,山上流下来的雨水全都积在了这里,汪洋一片,整个工地成了一个大水池子,木材石料如今都泡在了水里,刘德海一下子就急了,"这不扯犊子嘛!柱子,赶紧去喊人!赶紧去喊人!"眼看这工程要砸在自己手里,刘德海大步流星地跑到了村大队,喇叭调到了最大音,"所有村民!所有村民注意了!放下手头上所有的活儿,到工地上集合!到工地上集合......"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直到上水村的村民听的耳朵里都起了茧子,刘德海才又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工地。刘德海还是有一定的威信的,工地上已经聚集了上百号人!大家也都看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村长!这咋办啊?"有人问道。

"废话,当然是赶紧把水给清理了啊!"刘德海大声地嚷道,"大家都拿上手头的家伙,今天就是一瓢一瓢往外舀,也得给我舀干净了!"刘德海不会像郑伟国那样在精神上先鼓励大家一番,他是纯命令式的,更没有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刘柱子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其实心里甭提多自在了,他心中念叨,"不是昨晚你们这对狗男女逍遥快活的时候了,我看这下子你还还咋快活?报应!这才是报应!"柱子在人群中找到了孙彩英的影子,不禁快步走上前去,热情地说道:"彩英妹子!你也来啦?"

令他想不到的是,孙彩英扭头看到是刘柱子,把脸一沉,冰冷地说道:"柱子,你胡说什么呢!谁是你妹子!"

"你......"刘柱子没想到热脸碰上了冷屁股。

孙彩英转身就走,刘柱子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女人怎么说变就变啊?装啥装啊,你在老子裤裆里啥德行自己不知道啊?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妈的!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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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刘柱子曾感叹:装逼一样的生活,生活一样的装逼。

刘柱子不得不佩服刘德海的威慑力,整个上水村像开了锅的水一样,在泥洼里沸腾着,个个卷着裤腿,挽着袖子,一身的泥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工地的积水在刘德海眼皮子底下清理掉。尤其是木料,这么在水里泡着很容易糟掉。刘德海挑了几个有力气的年轻小伙子,连同柱子也一起下水,把木料从水中搬出来。

"叔,这么多木料,啥时候能搬完啊?"刘柱子在一旁问道。

"那你说咋办?总不能就这么泡着啊!这要是弄坏了,别说县里面说我不是,首先郑伟国那王八蛋就会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哼!我刘德海可不能眼睁睁让他看笑话!"刘德海刚和郑伟国有了矛盾,最担心的也就是郑伟国会借题发挥。

"咦!看来还挺严重的啊,这可要小心点了!"刘柱子提高了一个嗓音,对这大家喊道:"大家加把力呦!村长可发话喽,这厂子将来建起来人人有份,有钱大家赚,好日子就要来了!可不能让一场雨就把咱上水村的威风给灭了!咱今天就和老天爷对这干喽!"柱子的话令刘德海一愣,刘德海想不到在他眼里闷葫芦似的柱子竟然有如此口才,其实柱子也是在郑伟国身上学到的,这种空头支票往往能发挥巨大的效应。刘德海不忘补充了一句:"是啊,大家今天都辛苦了,等干完了全到我家吃饭去!有酒有肉!"

"俺就想吃姑奶奶给俺蒸的肉包子!"二愣子还不忘那天的说笑,在泥洼里贫嘴说道。

"二愣子,你要是把那堆儿木头给我搬出来,我叫翠娥给你蒸一锅!"刘德海拍了拍胸脯,下边的人也拿二愣子寻开心,"二愣子,听见没,村长都拍胸脯了,今晚你就敞开肚子吃你姑奶奶的肉包子吧,你可别撑死啊!"

二愣子撇了撇嘴,又看了看刘德海,"村长,咱一言为定啊!我二愣子今天就豁出去了,我非得吃回我姑奶奶的肉包子不可。"

下边一阵哄笑,刘德海对于这样的笑话并不介意,反而推波助澜,笑道:"行啊,二愣子,你只要搬完了,我让你姑奶奶给你你吃个够!就算把你再装娘胎里都行。"

"好嘞!"二愣子一甩胳膊,在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摩拳擦掌说道,"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二愣子也是条汉子!"

经二愣子这么一鼓动,大家伙干的更是起劲儿。刘德海回头看了柱子一眼,柱子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柱子,你傻蹲在那干啥捏?快来帮把手啊!"刘德海催促道。

"叔,你过来,你过来瞧瞧,你看这是啥东西?"刘柱子还是蹲在那里,几乎连头都没抬,伸手叫刘德海过来。刘德海也觉得奇怪,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来,本来想骂柱子一顿,朝地上一看,不由得浑身一颤,也愣在了那里。原来地上的水洼里,竟然扶着一块羊皮似的东西,水泥泞的很,看不大清楚,但是上面模模糊糊地好像刻着什么图案。

"咦!这是啥?"刘德海也没有见过,吩咐道,"柱子,赶快把它捞上来看看!"

柱子也没多想,伸手便捞了上来,泥渍缓缓流下,再仔细一看,刘柱子终于看明白,心中嘀咕:"这不和我那半块皮子一样的么?它怎么会在这里?"这时候刘德海也好奇地把皮子从柱子手上拿了过来,颇为惊讶地说道:"怎么画的都是这些东西?"周围人多,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刘德海竟然把皮子揣进了自己怀里,一本正经地说道:"别在这瞎耽误工夫,赶紧干活去!"

"可......那......那皮......"刘柱子本想再仔细瞅瞅,没想到刘德海揣进了自己怀里,占为己有,还冠冕堂皇地斥责道:"什么这啊......那啊!你看这东西有个鸟用!叔先替你收着,等干完活儿再给你,免得你小子分心!"

刘柱子心中后悔不已,他知道到了刘德海手里的东西就很难再弄回来,他媳妇秀珍就已经是个很鲜明的教训了。刘柱子一边干活一边寻思,这块皮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的确有点蹊跷,想到家里被扔掉的那半块皮子,柱子心头一震,莫非他们是一整块儿?不过之前一直以为那半块皮子能根治自己的"软柱子",后来希望破灭,干脆就扔掉了,如今另外半块也离奇出现,难道真的是老天爷的安排?刘柱子心里又开始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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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工地上的积水总算是清理干净,而二愣子真就凭着一股子愣劲儿把那堆儿木料搬了出来,累的已经是满头大汗,光着膀子走到刘德海面前邀功。刘德海自然是说话算数,不单二愣子一个人,全都被刘德海喊上去吃饭了。然而大家心里也清楚,要是这么多人都去刘德海家蹭饭,那把王翠额忙死不算,什么时候能吃上饭也是个问题,所以大多数的人还是各回各家,唯独几个和刘德海关系不错的、或者好吃懒做的跟着刘德海回了家。柱子一心想着把那块皮子给弄回来,于是也相跟着到了刘德海家。

没想到王翠娥还躺在炕上睡觉,本来身上盖着一条被单,却被王翠娥踹到了脚底。浑身上下倒是露的痛快,还好刘德海先行一步走进屋子,赶紧拦住了后边的人,急忙催促王翠娥赶紧穿衣服起来。抬到外面七言八语,王翠娥也颇为吃惊,怎么家里忽然来着这么多人?

外面的人听到了刘德海催王翠娥穿衣服的声音,二愣子第一个在外面喊了话,"姑奶奶,你咋大白天就光屁股睡觉啊?村长今天可请俺吃你的肉包子啊!"外面一阵哄笑,刘柱子却只是敷衍笑笑,他心里边还在惦记着那半块皮子,他得想个办法给弄回来。"二愣子!你给姑奶奶进来啊,你进来我就给你吃!"王翠娥慢吞吞地穿衣服,也插荤打趣回应着,丝毫不理睬刘德海的脸色。

"翠娥,今天大家伙在工地上忙活了大半天,你去给弄点吃的!人手要是不够的话你把彩英、梅花她们喊来帮忙,顺便去商店买些猪杂碎回来,快点啊......"刘德海一本正经地说道。

"催什么催,你一张嘴巴,我就得忙死忙活!"王翠娥虽有些抱怨,但还是按照刘德海的话去做了,毕竟外面那么多人等着,王翠娥还不是一个不识大体的女人,她清楚这些东西。

王翠娥走出屋,还在系着胸前的扣子。大家伙让出一条缝隙,王翠娥只能侧着身子挤出屋去,差点儿没把二愣子的口水给馋下来。"姑奶奶,肉包子什么时候能蒸好哇?要不你先给我吃个现成的吧?"

看着二愣子光着膀子,浑身暴着肌肉,王翠娥咯咯地笑道:"哎呦,没看出来呀,二愣子你还瞒结识的么?怪不得你媳妇天天那么精神呢!"王翠娥在二愣子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因为是侧着身子,眼睛瞄了一下二愣子胸口两块隆起的胸肌,故意让自己的肉馍馍在上面挤了过去,笑着嗔道:"二愣子,你在这门口跟碌碡似的堵着,让你姑奶奶咋过去啊!

有人趁机开玩笑道:"二愣子,还不给你姑奶奶让开,你还想不想吃肉包子啦!"

刘柱子挤在人群里面,王翠娥并没有注意到。

王翠娥出去找帮手了,大家伙这才走进了屋子,刘德海已经把桌子摆好,炕上一个,地上一个,放着一袋子剥了壳的花生,旁边蹲着五斤一壶的散酒,刘德海说道:"大家随便坐吧,咱们先将就着吃点儿,垫垫肚子!我已经叫翠娥去张罗了,一会儿就好!"

大家伙看了看,觉得自己能上炕桌的就上了炕,不能的就坐到了下边,围了满满两桌人。刘柱子先上了炕,却坐到了刘德海的对面。刘德海先给二愣子倒了一杯,说道:"二愣子,平日里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有力气的嘛!来,这杯酒就当给你记上一功了!干了啊!"二愣子嗜酒如命,别说有人劝酒,就是没人搭理他也会喝上个半斤八两,依旧面不改色。二愣子一口便吞了下去,咧了咧嘴,抓了一把花生扔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看样子就像是人间美味。

胜贵坐在刘柱子旁边,看到胜贵一言不发,不禁问道:"柱子,你今天咋了?咋不说话了?"

"哦?没......没咋!"柱子搪塞道。

"哎,对了,你知道不?听说李大梅的疯病快好了!"胜贵这句话倒令刘柱子一愣。这些天一直在工地上,也忘记了李大梅的情况。

"啥?你说啥?"刘柱子问道。

"瞧你瞧你!一说寡妇你倒是来劲了!"胜贵乐呵呵地说道,"不过你也甭想外啥蛾子了,我听说是那个大老板花了不少钱才给她治好的,估摸着大老板想娶她!你说这世道也真是啊,啥新鲜事儿也有,这有钱大老板也喜欢寡妇!"刘柱子可不喜欢听这些扯犊子的话,反驳地说道:"胡说什么!人家本来从娃就认识,现在相好了那也有啥新鲜的?你别没事儿整些幺蛾子出来,亏我还觉得你老实巴交呢!"

"咦?你咋知道的比我还清楚喱?"胜贵瞪大了牛眼睛问道。

刘柱子白了他一眼,没有吱声。李大梅的疯病真的好了?这对于刘柱子来说可是一块心病,虽然他对那个叫赵兵的男人很烦感,却对他为李大梅所做的一切由衷的敬佩。如今刘柱子突然觉得,李大梅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应该比嫁给他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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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一心想把那张皮子搞回来,看到二愣子跟刘德海在喝酒,心中忽然有了主意。上次就已经把刘德海灌倒了,今天何不故技重施?再让刘德海醉上一次,然后趁机拿回那块皮子。然而今天没有王翠娥的配合,单凭自己那点儿酒量,就算把自己喝死刘德海估计也醉不了,这回刘柱子不得不得依靠酒量同样惊人的二愣子了,看着二愣子光着膀子,酒一杯接一杯下肚,面不改色,柱子笑着说道:"我说二愣子,你的酒量可真行啊!我估计咱村得属你酒量好了吧?"其实二愣子也是个顺毛驴,听了柱子的话,更觉得自己了不起,拍着大腿说道:"柱子,这你可说对人啦!我二愣子的酒量在咱上水村,那就是骚娘儿们的大逼窟窿......"

"怎么讲?"

二愣子咧嘴一笑,"无底洞呗!不是我二愣子吹牛,我二愣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喝醉过呢!"

柱子故意撇了撇嘴,装作不相信的样子,"你酒量大我还真信,可你说的也忒不靠谱!二愣子,咱甭说别人,恐怕我叔的酒量就比你好得多!"刘德海听了柱子的话,也听出了几分意思,一摆手笑道:"柱子,你可别这么说,二愣子的酒量我见识过,确实比我好!"

"看见没?连村长都甘拜下风啦!"二愣子一副得意的模样。

没想到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是啊,村长,都听说你酒量好,可是我们也没见识过。你也别让着二愣子了,今天大家伙都没啥事儿干,咱就喝酒得了,看看咱上水村到底是哪个爷们儿酒量最好!"

"我说你个秃子,什么叫让着我啊?村长本来就喝不过我,我二愣子的酒量......"

刘柱子打断了二愣子的话,"得得得!你也别光嘴皮子上说说图个痛快!今天咱酒量上见真招儿,谁也甭想偷奸耍滑!"刘柱子端起酒壶给刘德海二愣子倒酒,另外几个想一较高低的人也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就着花生米,大家伙还真拼起酒来,得了刘柱子的心意。

刘柱子在一旁暗自高兴,这时候王翠娥也赶了回来,她没想到包子还没有蒸,这群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喝起了小酒。柱子看到王翠娥瞄了自己一眼,借口说道:"叔!二愣子,你们先喝着,我柱子的酒量就那院子里的小鸡崽子一样,跟你们没得比,我就不喝了,我去给婶儿搭把手,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王翠娥听柱子这么说,心中自是欢喜,"是啊,柱子,你出来跟婶儿一起忙活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说话间又有人向刘德海敬酒,刘德海也顾不过来,朝柱子点了点头,"那你去跟你婶儿忙活去吧。哦,对了!一会儿你别忘了去工地看看......"

"行!知道了!"刘柱子跟着王翠娥出来,刚走到门外,王翠娥就转身拧住了柱子的耳朵,娇嗔说道:"好你个死柱子,你那玩意儿硬了,你是越来也不听你婶儿的话了啊!"刘柱子小声的求饶,"婶儿,你这是从何说起啊?我柱子哪里不听你话了?"

"还敢跟我不说实话,你说!孙彩英是咋回事儿?"王翠娥突然问道。

刘柱子不禁一愣,心中有些惊诧,装出一脸的无辜,"咋?孙彩英咋了?"

"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啊!"王翠娥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继续追问,"那好,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把我送回来,你干什么去了?你是不是找孙......找她干那事儿去了?"

事出突然,柱子也不清楚王翠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搞不懂孙彩英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刘柱子只能顶风而上,一把将王翠娥搂在了怀里,推搡着出了门外,拽着王翠娥进了院子里的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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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翠娥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柱子硬着头皮把王翠娥拉进了茅厕,免得被人撞见。到了茅厕王翠娥还是不依不饶,甩手又拧住了柱子的耳朵骂道:"好你个刘柱子,你拿了你婶儿的药去乐呵孙彩英那婊子。"平日里王翠娥跟孙彩英姐妹相称,没想到这会儿成了王翠娥嘴里的婊子。看来女人之间的那点事儿还是挺微妙的,柱子装出很疼的样子,哈着腰说道:"婶儿,婶儿!疼!!疼......""你也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我今天非把你那玩意儿给剁了当包子馅!"王翠娥话一出口,柱子赶紧双手捂住了裤裆,他知道王翠娥可是个敢说也敢做的娘儿们,玩笑不得。

"婶儿!你要是把它剁了给别人吃了,你以后吃啥啊?"刘柱子一脸无辜受冤的样子。

"哼!大不了我不吃了!"王翠娥当然说的也是气话,没有刘柱子这跟玩意儿,她的生活失去了太大的乐趣。王翠娥松开了刘柱子,气呼呼地扭过头去,就像小两口赌气一样,嗲声嗲气地说道,"你欺负你婶儿!你们这群臭男人,都欺负我......"

看到王翠娥这副表情,刘柱子倒是安心了几分,看来并没有他想想的那么严重,还有缓和的余地。刘柱子从后面搂住了王翠娥,装出一副悔过自新的模样说道:"婶儿!是柱子犯浑,柱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婶儿这么好的女人陪俺柱子,俺怎么还不知好歹,受那孙彩英那婊子的勾引,还......还爬到了她的炕头上!我混帐!我不是个东西!"刘柱子还装作用力的模样打了自己两巴掌。

"她勾引你?"王翠娥在刘柱子怀中转过肥硕的身子,"我就知道是这个婊子犯贱!柱子,你听婶儿一句话,以后这样的贱货白送给你你也别碰!这破鞋不能穿!"刘柱子听了王翠娥这番话,心中暗自嘲笑,"什么叫"这样的贱货",说她们是贱货,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呢?孙彩英什么样的娘儿们老子确实搞不懂,但是一点老子知道,她的身子可比你这老母猪好多了。"柱子故意把王翠娥搂得更紧了,胸脯紧紧压着那两个肉馍,"婶儿,我就知道就婶儿对柱子是真心真意的!婶儿,我柱子做牛做马都还不清你的好啊!你......你就做我柱子一个人的女人吧!"这句话也是柱子蓄谋已久的。

听了柱子这么贴心的温软话,王翠娥就像睡在暖被窝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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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王翠娥也会脸红,跟入洞房的大姑娘一样,也搂着柱子的腰,挺着屁股娇声问道:"柱子......你......你更婶儿说的......说的都是真的?"

"婶儿,我要是半句假话你就把我给阉了,要不你就把我扔到黑水沟子里去,你要是还不解气,你就把我扔给孙彩英那个婊子好了!"柱子没受过电视剧的影响,那时候电视机也是个稀罕物,但这番表白确实很戏剧化。

"婶儿才舍不得呢!婶儿心疼还疼不过来呢!"王翠娥终于露出了放浪的笑容,在柱子裤裆上摸了一把笑道:"以后它可不能再让那些贱货们碰了!否则我饶不了你!"王翠娥舒了口气,原本偷情作乐的一件闹事没想到在她这里就这样一带而过了,当然这也令某些人大失所望,毕竟偷鸡不成蚀把米,(偷鸡人是谁,蚀的这把米又是什么?恐怕不想你想想的那么简单。)

王翠娥跟刘柱子没有在茅厕里做出啥事儿来,毕竟屋里的人还等着吃包子呢。刘柱子剁馅,王翠娥和面;刘柱子烧火,王翠娥下锅,两个人还真有几分默契。刘柱子忙活之余也不忘在王翠娥屁股上揩几把油,中午天热,王翠娥也把胸前的扣子解开,好让柱子大饱眼福,包子下锅的时候,刘柱子也开起了王翠娥的玩笑:"婶儿,要不把你那俩儿馍馍也放进去蒸蒸吧,那样吃起来更香!"王翠娥咯咯笑了,"好啊,你那也把那根柱子填进灶膛里当柴火少了吧,否则婶儿的馍馍蒸不熟!你吃到肚子里不消化!"

两个人正忙着,刘德海走了出来,问道"翠娥,快好了没?那边都等不急了!"刘柱子注意到刘德海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心中高兴。

"急个啥?你没看我跟柱子正忙活着,你们乐呵我俩在这受罪,你还催催催!催命啊!"王翠娥不耐烦地说道。

"叔!你再去喝点吧,马上就好了!"柱子劝解道。

"好吧!柱子,你们快点弄......"刘德海确实有些晕了,他看到王翠娥在厨房里袒胸露乳的模样,竟没有在意,扭头又走了回去,随手带上了门。

灶房里热气缭绕,刘柱子守在灶膛旁边烧火,出了一身的热汗,

王翠娥在一边抱怨:"兴许他们在屋子里乐呵,咱俩却在这活受罪!"

"婶儿,他们乐她们的,咱也能乐呵咱的啊!"柱子抹去了鼻尖上的汗水,笑着说道。

"咋乐呵?"王翠娥也想不出什么乐呵的法子,隔壁屋子里都是男人,总不能在这里就干上一回吧,万一刘德海或者其他人闯进来,那不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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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笑而不语,拾了一把柴火一股脑塞进了灶膛里,火烧旺了起来,噼里啪啦地作响,一股火星子蹿出来,烤的刘柱子满脸通红。王翠娥站在身后,拿了一条湿毛巾搭在了柱子肩膀上,问道:"柱子,烧那么大火干啥?你不嫌热啊!快热死我啦,还这么大烟,有些呛!"

柱子站了起来,笑呵呵地回答:"让它自己烧着吧!我这就让婶儿乐呵乐呵!"说着话绕到了王翠娥的身后,满屋子的烟气,两个人就像在云里雾里一样,"婶儿,柱子帮你捏捏身子,我知道昨晚你也累坏了!"那个时候也没有按摩一词,刘柱子完全是照着那张皮子上画的模仿,因为他感觉这样似乎会令女人还舒服。

"原来昨晚你没睡着啊!你个臭东西,还敢偷听!"王翠娥故意扭了一下腰,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婶儿那么大声,我哪里睡的着啊!我可是憋了一宿的劲儿!"柱子的手在王翠娥的腰上轻绕了一圈,衣角往上一撩,手指探了进去。王翠娥咯咯笑道,"你憋个啥劲儿啊?你这坏小子,在哪里学的这些招儿?你是不是以前也这么伺候你媳妇秀珍啊?"

"秀珍她可没这个福分!婶儿,你觉得柱子这招儿行不行?舒不舒服?"刘柱子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他想现在是俘虏王翠娥的最好时机。

王翠娥这会儿已经闭上了眼睛,在热气的围绕下,果然有种要升天的感觉,用沉重的鼻息"嗯"了一声,双手也开始不自觉的抚摸了一起来。刘柱子突然叹了口气,手停了下来。王翠娥就像是洗澡时突然没了水,全身的肥皂沫沫,煎熬的不行,转过身子问柱子:"你咋停下来了!"

柱子摇了摇头,装作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婶儿,我告诉你件事情,你别怪我瞒着你!"

"说!"王翠娥只想让刘柱子赶紧说完继续给自己捏。

"我这东西其实也是学来的,我就像多学点让婶儿跟我一起时更舒服点,可是......可是......"

"可是啥?"

"婶儿,我说了你先别发火!"刘柱子又把王翠娥抱在了自己怀里,两个人浑身是汗,就像黏在了一起,"婶儿,我爹死的时候其实给了我一块皮子,我这些东西都是在那皮子上学来的!"

"皮子?"王翠娥有些疑惑。

"嗯!"柱子点了点头,"那皮子上有不少好乐呵的法子,可是......可是那天四叔看到了!他......他就给我拿走了!我以为他还会还给我,谁知道以后他也不跟我提这事儿......"

"什么!"一听这话王翠娥很快就来了气。

"婶儿你先别急!"柱子故意抱了抱王翠娥。

"好好!婶儿不急,你接着说!"王翠娥压住火。

"我以为叔也是看那上面的法子,让婶儿舒服呢,可今天我才知道婶儿也是第一次,哎......叔那它干什么了?"刘柱子装出一副自言自语的模样,此时的王翠娥已经是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恨不得从灶膛里抽出一条烧火棍把刘德海敲死。但这不是刘柱子目前最想要的,柱子拦住了王翠娥,说道:"婶儿,你先别急,你听我说!你现在找叔算账也没啥证据,没准儿叔还会说你无理取闹。我看这样吧!等会儿叔喝多了,咱先把那块皮子找到,找到后看叔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柱子说的不无道理,王翠娥看了看刘柱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刘德海这王八蛋,我轻饶不了她!让我知道是哪个狐狸精,我非宰了她们!""婶儿,你也别气了,说不定叔还没有学会呢!他怕献丑啊。等我全学会了皮子上的法子,我保证婶儿比现在还舒服一万倍!"刘柱子重新给王翠娥拿捏了起来,然而此时的王翠娥已经全无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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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的肉包子总算熟了,端上桌子的时候,有几个人已经喝的醉晕晕了,二愣子的酒量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好像越喝越有精神,还真和刘德海较上劲了,刘德海在酒量这方面颇有自信,加上几杯酒下肚,也是有点不服软的劲头儿。看着肉包子端上来,二愣子笑的嘴巴都歪了,"姑奶奶,这包子看着就香!吃到嘴里更香!"

"那你就快点吃!好堵上你这张臭嘴!"王翠娥听了刘柱子的话,暂时把火气压了下来,"二愣子,你要是觉着好吃,你就多跟德海喝两杯,我看看你是不是个爷儿们!"

"我当然是个爷儿们啊!"二愣子咧着嘴嚷道,"村长,姑奶奶既然这么说了,那咱俩今天真就得见个高低,来,再喝!"二愣子送了送裤腰带,打了一个饱嗝,满嘴的酒气。王翠娥故意拍了拍二愣子光着的膀子,表情暧昧的调笑道:"没想到你还挺粗壮的嘛!这么结实......"刘德海听到自己老婆这么夸别的男人,心里自然不是很爽,也端起了酒杯,说道:"好!那就看看谁是爷们儿,谁是怂包!"这话当然是说给自己老婆听的,王翠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其他的人打情骂俏,刘柱子也坐了下来吃包子。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没人能记得二愣子和刘德海究竟谁喝的多,谁喝的少,总之都醉的一塌糊涂。二愣子是被胜贵背着离开了刘德海家,人丁散去,刘柱子也跟着大伙出了门,绕了一圈又翻了回去。屋子里狼藉一片,王翠娥也懒的收拾,坐在炕头上正等着刘柱子。刘德海躺在炕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婶儿,四叔喝多了?"

"已经醉的跟死猪一样,就算是现在宰了他,他也不知道!"王翠娥狠狠地说道,"柱子,你不是说什么皮子啥的么?我刚才在他身上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你知道他藏到哪了没?"

"没在他身上?"刘柱子也觉得奇怪,明明看到刘德海揣进了怀里,怎么会没有呢?又问道,"婶儿,你仔细看了?没在叔的怀里?"

王翠娥挪了挪屁股,拉扯开刘德海的衣领,不耐烦地说道:"你自己看,这有啥喱?"刘柱子也摸了摸刘德海的身上,果然没有那块皮子,"难道他事先就把皮子藏了起来?这老东西果然他妈的鬼精鬼精的!"刘柱子心里骂道。

"柱子,你真的没有骗婶儿?"王翠娥忽然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刘柱子。

"婶儿,你咋还不信我呢。我要是说了半个字的瞎话,你把我心掏出来喂狗得了!"刘柱子装作很着急的样子。

"好好!婶儿信你!婶儿信你还不成!"王翠娥握住了刘柱子的胳膊,"我猜那八成是被他藏了起来,算了!算了!今天不着了!既然你说在他身上,我就不信他能藏一辈子!"王翠娥已经没心思找了,她摸着刘柱子粗壮的因为天热裹了一层油汗的胳膊,指头摩擦着绷紧的肌肉,眼神撩了起来,"柱子,你......"刘柱子知道王翠娥想干啥,看看身边醉着的刘德海,吞吞吐吐地说:"婶儿,叔在炕......在炕上......"

"他喝了有二斤,八成得明天才醒的过来!"王翠娥使劲儿推了推刘德海,根本毫无反应,"你瞧,跟死猪一样!"说着话就拉着刘柱子坐到了炕檐边儿上,自己却坐到了他的腿上,手滑过刘柱子的脸蛋儿,又搂过他的脖子,挺着一对儿肉馍馍在他的面前,咯咯问道:"柱子,是婶儿蒸的肉包子好吃呢,还是婶儿......"话没说完,刘柱子便一口咬了上去。

刘柱子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当着刘德海的面干他媳妇。

上水村的爷儿们还真佩服起刘德海来,没想到喝了那么多酒还这么能挺,让自己媳妇一直叫唤到了半夜。可是谁又会想到刘德海只是在睡梦这见证了这一切,彻彻底底做了回王八。

第二天,日上三竿,刘柱子的胆子真是大了起来,还躺在王翠娥的暖被窝里,两个人搂抱着亲亲我我,而刘德海躺在炕的一头一直没有醒来。

"婶儿,我该走了!再不走他真的醒啦!"刘柱子光着身子爬出被窝,从地上捡起裤子来穿上,王翠娥半坐半躺在被窝里,看着柱子咯咯直笑,胸前的那对儿肉馍馍也时不时颤抖着,调笑道:"还让我做你一个人的女人!你就这么点儿胆子?我看你叔要是现在醒了,你咋办?"正说着话,刘德海竟然翻了个身。

刘柱子还是吓了一跳,提着裤子半天没有敢动,后来看到刘德海并没有醒来,这才送了口气,小声地说道:"他醒了有婶儿给我撑腰!婶儿,咱两要是天天睡一起那多舒服啊!"王翠娥听了笑的更是合不拢嘴,"好啊,婶儿也巴不得能天天看到你呢!你让婶儿那么稀罕!"

虽然拿回皮子的计划暂时泡汤,但是刘柱子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从刘德海家里出来,上水村的阳光显得格外透亮,几只狗相互追逐着从刘柱子身边跑过,还不忘回头朝刘柱子叫唤两声。刘柱子捡起一块转头,狠狠砸了过去,几只狗落荒而逃,刘柱子哈哈大笑。

"狗儿跑,狗儿叫,狗儿咬了丈母娘的腚......"

"狗儿跑,狗儿叫,狗儿跟上了花轿轿......"

"狗儿跑,狗儿叫,狗儿要把洞房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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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扫落叶,燥热的夏天悄然而过,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快了下来,上水村的石料厂也已经初见规模。刘柱子还百无聊赖的每天守在那个窝棚里,夜里也偶尔会去王翠娥的被窝里快活一番,不担心刘德海会发现,因为刘德海在上水村的时间似乎越来越少,刘柱子很少能见他一面。

李大梅的疯病已经随着时间的流失恢复了过来,李大梅要结婚了!这是上水村突如其来的新鲜事,有人愿意娶一个寡妇,传言还是个克夫克子的疯寡妇,当然这个难以理解的男人就是叫赵兵的男人。爱情无论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都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足可以打破人们的思维、道德、甚至伦理底线。关于李大梅的谣言也随之而来,刘柱子不知道是不是空穴来风,但是他打心眼儿里气愤这些喜欢嚼舌根子的人。在刘柱子的心里,他已经觉得上水村确实不是李大梅呆下去的地方,她离开的越早越好,嫁出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柱子......"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刘柱子的耳旁擦过,刘柱子不由得一愣,因为他确实没有想到还能听见这样的声音,那是李大梅的声音。

"李......李大姐?"刘柱子有些不可思议,坐在窝棚里,半天没有醒过神来。

李大梅走进了窝棚,完全没有之前的疯样,她已经在失去小荷的悲痛的恢复了过来,时间果然是疗伤的良药。不过李大梅也没有太多欢喜的颜色,很平静地站在刘柱子面前,看着刘柱子,眼神有点特别,很之前认识的李大梅有些不一样。

"李大姐,怎......怎么会是你啊!你......你不是......不是要结婚了么?"刘柱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吞吞吐吐地站了起来,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继续说道,"你,你有什么事啊?"

李大梅没有及时回答,看了看窝棚四周,又把眼神回到了柱子身上,平静地说道:"柱子,你先坐下吧!我听说你在厂子这边,就过来看看你!你......你最近还好吧?"

刘柱子还是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我还......还好吧......李大姐......你......你呢?还好吧?"

李大梅微微叹了口气,"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没什么好不好的!"

"李大姐......你......你也别难过了!小荷......小荷她......"

小荷这个名字还是紧紧牵着李大梅的神经,李大梅绝望地眼神里闪烁着几许泪光,打断了刘柱子的话,自己说道:"小荷她走了也好,省的跟着她这个没用的娘受罪了!"李大梅哽咽了一下,叉开了话题,"柱子,好了!我今天是来想告诉你一声,我也要离开上水村了!"

"哦!我知道了!"李柱子还是有些失望。

"毕竟我公公婆婆都没了,现在上水村我也没啥亲戚了。好在赵兵他也不嫌弃我,他给我治好了病,人也......人也不错......"

"是啊,这段日子多亏他了,你嫁给他也好!"刘柱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李大梅憔悴的脸色,总觉得自己好像亏欠她很多。李大梅抬头看着刘柱子的眼睛,刘柱子也刚好看他,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李大梅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刘柱子却先问了一声:"哦,对了,你们啥时候操办婚礼啊?"

"我一个寡妇,还操办什么婚礼,改天他过来把我接走就行了!"李大梅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办婚礼怎么行!他那么有钱还舍不得给你弄几桌酒席啊!"刘柱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火了。

"是我不让他办的!我嫌麻烦!还是那句话,我一个寡妇......"

"寡妇咋了?寡妇咋了?寡妇也是好女人!好女人就该有人稀罕有人疼!"刘柱子憋不住地说了一句。李大梅愣愣地看着有些激动地刘柱子,一时间没有说话。刘柱子也顿时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唐突,赶紧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解释道,"李大姐,我的意思......是说......你别听那些闲话,那些人就喜欢胡说八道!"

"柱子,我要是怕那些闲话我今天我就不会来你这了。难得你喊我一声大姐,我今天来就是还想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李大梅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柱子,你愿意听我说几句么?"

"你说吧,我听着!"

李大梅挪动了一下身子,坐到了刘柱子的身边,竟然把手放到了柱子一时不知所措的手上。李大梅看出了柱子的紧张,说道:"柱子,你别慌!姐就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个啥样的女人?你跟我说实话。"

"李......李......我......"刘柱子也搞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就不会说话了,看着李大梅的眼神,自己的心跳的慌乱。

女人一旦放开了,全世界都不在她们的心里。

李大梅并没有着急听到回答的样子,只是握着刘柱子的手,慢慢地抵到了自己的胸口上。那是刘柱子做梦也想碰一碰的地方,然而刚刚触及到那份柔软,刘柱子浑身像是触电一样,手从李大梅的手里抽了回来,慌乱地说道:"别......别......"

李大梅微微叹了口气,"哎......其实我知道,你喜欢王翠娥,我就是一个寡......"

话还没说完,刘柱子一下子急了,站了起来,脱口说道:"大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告诉你,你是个好女人!我刘柱子长了这么大也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的好的女人!王翠娥那种女人根本就没法跟你比!我做梦都想娶的那个媳妇是你,我也想和你睡觉,想让你给我生一大堆娃!可是我刘柱子配不上你,我刘柱子......"

"柱子......"李大梅有些惊恐,愣愣地看着刘柱子。

刘柱子也没想到自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到李大梅惊愕的样子,也叹了口气:"大梅,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在上水村受了那么多罪,吃了那么多苦,这不是你呆的地方。赵兵是个男人,他比我强,你还是跟着他离开这里吧!"

"柱子!"李大梅像是积攒了太多的感情,一下子扑在了刘柱子的怀中,"柱子,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没法报答你,你......你要是不嫌弃,你今天就要了我吧!"

李大梅竟然对自己说出了这样话,刘柱子站在窝棚里,整个人都僵住了。李大梅紧紧搂着他,那对儿肉馍馍恨不得挤进刘柱子的心窝子里......

作者:张振范回复日期:2010-05-1218:41:54

作者:ll2kk梨窝浅笑回复日期:2010-05-1214:47:39

文章从开头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形容过柱子到底张啥样?从很多地方都感觉柱子跟不爱干净?怎么就成了一个香勃勃了,难道他们村就没有一个爱干净的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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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倒是个问题。

我X,给你提一个意见,怎么就不见你的反应?是不是你跟柱子干事去了?

呵呵,张兄莫急,我不喜欢直接对人物形象的刻画,刘柱子确实不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但这并不是他成为香饽饽的原因,可能大家主要只是看了那些操蛋事儿,而没有去分析。如果把刘柱子当成香饽饽,可能只有王翠娥一个人。对于孙彩英来说只是一个阴谋,对李大梅来说只是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刘柱子的身份特殊,他是一个"软柱子",跟他有瓜葛自然不会被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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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日思夜想的女人,如今在出嫁在即竟然主动投怀送抱,照理儿说刘柱子早就应该美到了天上,做个顺手和尚,先扒光李大梅的衣服再说。可是刘柱子的心里却突然像翻了五味瓶一样,任凭李大梅抱的再紧,他都是无动于衷,手笔直的垂了下去,神情空洞。

李大梅也感觉到了"特别",又主动握住了刘柱子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说道:"柱子,抱紧我!"

李大梅的手刚松开,刘柱子的手再次自然地垂落下去。李大梅重复了几次都是这样,竟然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领口,猛地一扯,胸口的扣子飞掉两个,一下子那对儿肉馍馍迸发了出来,晃动在刘柱子眼前,"柱子,亲我!"李大梅看着柱子空洞的眼神,始终无动于衷,一把搂住了刘柱子的头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就是在这一瞬间,也正是刘柱子本该激情蓬发的一瞬间,刘柱子醒了,一下子推开了李大梅,还没等李大梅反应过来,刘柱子撒腿就跑出了窝棚,头也没回地直奔前面的上水山。工地上的人并不知道窝棚里发生的一幕,看到刘柱子狂奔而去,也都茫然不知,"柱子咋了?跟被狗咬了一样?"

上水山并不高,也就是一座两百多米的小山包,刘柱子一口气就跑上了山顶,直到无路可跑,才听了下来,喘着粗气,朝着天空大声地呐喊了起来,这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似乎就在李大梅紧紧抱住他的那一刹那,他浑身像过电一样,从儿时到现在的一幕幕迅速从脑海中闪过。刘柱子终于跪在了地上,嘶吼了一声过后终于把攥紧的拳头松开了,无助地呜咽着,"为什么?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连续问了自己三个为什么。

李大梅并没有跟上来,从柱子跑出去的那一刻,她就凝望着柱子的身影,手抵在胸窝儿上,抓着自己扯开的衣领,眼眶有些湿润,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没有人看到李大梅进过刘柱子的窝棚,也没有人发现她的离开,而山上的刘柱子眼睛都不眨地望着李大梅离开,渐渐渺小的身影,手里抓起的沙粒从指缝间滑落下来,被风吹散,他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已经喜欢在骨子里。

李大梅被赵兵迎娶接走那天,李家门口堵满了看热闹的人。

刘柱子呆在自己的窝棚里,听着村里的鞭炮声,一个人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抽起烟来,呛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柱子,你咋不去看热闹啊?"王翠娥撩开了窝棚的帘子,扭着腰肢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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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继续抽烟,没有理睬王翠娥。

"哎呦,这是谁惹俺们柱子生气啦?告诉婶儿,婶儿帮你出气去!"王翠娥笑咯咯地扶着刘柱子的肩膀,也蹲了下去。

"没咋!你来干啥啊?"刘柱子冷冰冰地问道,"叔今天不在家?"

"他啊,昨天被我一脚踹出家门,就没回来!"王翠娥毫不在意地回答,拽了拽柱子的衣角,"柱子,你说也又不会抽烟,在这瞎嘬啥啊?给婶儿扔了!猜猜婶儿给你带什么来了?"

"啥?"刘柱子真不知道王翠娥除了带神药过来还能带点别的啥东西,看到王翠娥神秘兮兮的样子,兜里鼓鼓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你看!"王翠娥不喜欢绕弯子,把东西从兜里掏出来,抖了抖展在了柱子的眼前,"这是不是你要的那个东西?"

柱子眼睛一亮,这不刘德海抢走的那块皮子么!伸手刚要抓过去,王翠娥却往空中一撩,抓空了。王翠娥咯咯地笑,"看你那猴急样!这东西婶儿可是搜了个底儿朝天才找出来的,你就不知道说句好听的给婶儿?再说了,这上面画的是啥啊,要是被哪个大姑娘给瞧见了,还不给羞死啊!"

刘柱子刚刚抓了一空,一只手搂住了王翠娥,另一只手继续去抓,"婶儿,这上面可是好东西啊!你就不喜欢柱子多学点上面的东西?"

王翠娥被刘柱子搂得咯咯笑,伸着手在空中晃来晃去,故意不给刘柱子,"你抢啊,你抢到婶儿就给你!"

"你以为我抢不到!"刘柱子还不信自己摆弄不了一个娘儿们,直接把王翠娥按倒在了地上,那只拿着皮子的手也被刘柱子卡在了地上,王翠娥动弹不得。王翠娥躺在地上,还是死死抓住皮子不放。刘柱子担心一不小心扯破了皮子,不敢硬抢。

"婶儿,你给不给我啊,呵呵?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啊!"刘柱子露出一丝坏笑。

"好啊,那你就别客气啊!"王翠娥还是咯咯笑,她巴不得刘柱子"不客气"一点儿呢。

"好嘞!"刘柱子猛地伸手抓住了王翠娥那对儿肉馍馍,又往两侧诺了半寸,使寸劲儿一揉搓,他清楚的知道王翠娥身上有多少块儿痒痒肉,一下子令王翠娥大笑不止,"哈哈......哈......柱......柱......哈哈......饶了......饶了婶儿!哈......"王翠娥大笑着松开了手里的皮子。刘柱子骑在王翠娥的身上,捡起了那块皮子,如获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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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是在骑驴看唱本啊?是那皮子好看还是婶儿好看啊!"王翠娥被刘柱子其在身下,本以为柱子会进一步发挥,哪知道柱子拿到皮子后就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竟把屁股下边的自己冷落了,伸手锤了锤刘柱子的腰,问道。

"当然是皮子......没有婶儿好看了!"刘柱子故意喘了口气,这才把皮子揣进了怀里,坏坏地回答。

"臭男人!"王翠娥拱起腿根儿蹭了蹭柱子屁股。

"婶儿,你别急嘛!"刘柱子从王翠娥身上爬了下来,提了提自己裤腰带,走到门帘子旁边拉开一条缝,装模作样地朝外面瞄了两眼。王翠娥还是躺在草席子上没起来,一只手支起脑袋,有些不满意地说道:"你看啥喱?外面有啥好看的喱?"

"婶儿,我瞅瞅是不是有人跟着你!"

"滚犊子!谁敢跟着老娘!"王翠娥不耐烦地骂道,"你过来,今天难得工地上没人,你少整那些没屁眼儿的事儿!"说着话王翠娥就把褂子脱了,里面套着红秋衣,腰肢明显比夏天的时候臃肿了一圈,没有犹豫,王翠娥又把红秋衣从脑袋上脱了下来,身上白花花的赘肉让柱子有些眼晕。

"婶儿,药呢?"柱子走过来,还没坐下,就被王翠娥一下子拉到了身边。

"废话,药肯定给你带来啦!"王翠娥把手伸进裤兜里,把药掏了出来,在柱子面前晃了晃,"村里人都在李大梅那看热闹呢,这肯定不会有人来!你今天就好好陪陪婶儿!"王翠娥又要脱裤子。

刘柱子今天确实毫无兴致。李大梅出嫁,他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婶儿!等会儿!"刘柱子抓住了王翠娥的手,裤腰带刚刚松开,露出了里面的红秋裤和王翠娥隆起的腹凸。

"等啥啊!"王翠娥当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一下子把裤子连带着红秋裤褪到了膝盖上,有些像命令似地说道,"你还不脱!"

王翠娥精神上的强硬远远胜过男人身体上的强硬。

"婶儿!我......"

"你今天是墨迹个啥啊?我看你今天是懒驴上磨屎尿多!"王翠娥说道。

这倒给刘柱子提了个醒,刘柱子赶紧捂住了肚子,眉毛皱成了八字,咧着嘴说道:"哎哟!婶儿,你不说还行,你一说还真来了!容我去外面先拉个屎!"没等王翠娥同意,刘柱子就捂着肚子跑了出去。

"你......你给我回来!"王翠娥说完这句话,刘柱子已经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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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说去拉屎当然只是搪塞王翠娥的借口,可是王翠娥就在窝棚里等着,不怕柱子不回去,柱子也不敢耽搁的太久,要是真把王翠娥这种女人惹毛了,刘柱子不会有一天安生日子的。刘柱子挑了一个柳树疙瘩旁蹲下,裤子一脱,没屎也能憋出几个屁来,远处还时不时有鞭炮声传来,刘柱子拉长脖子朝远处看,果然一辆小车缓缓驶出了上水村,不用想那是赵兵的小轿车。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么走了,刘柱子捡了一块石头疙瘩,狠狠地蹭干净了屁眼儿,使劲儿扔了出去,"滚吧!你们赶紧给老子滚吧!"

提着裤子起来,刘柱子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看远处的窝棚,想想王翠娥那越来越臃肿的身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厌恶,天天守着这样一个女人,难怪刘德海勾引自己媳妇秀珍呢,刘柱子倒是有些理解刘德海了。

刘柱子正慢吞吞他往回走,忽然耳边传来两声羊叫。

"咦,那不是赵大宝么?"刘柱子心里不由得一乐,有日子没看见赵大宝了,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天赵大宝和王翠娥在乱石堆里瞎搞的鲜活场面。赵大宝轰赶着他的羊群,也朝刘柱子这边走来。"大宝兄弟!这不是大宝兄弟么!"刘柱子灵机一动,朝不远处的赵大宝招了招手。

赵大宝的羊群很快就围了过来,一个顶一个肥。

"大宝兄弟,你不赖嘛!把羊养的这么肥!"刘柱子拍着一头公羊背说道。

"别......别拍!它......它跟你急!"赵大宝有些结巴地朝刘柱子示意,果然那只公羊不再吃草,扭头看了看刘柱子,眼珠子瞪着,抖了抖身子骨,示威似的朝柱子叫唤了两声,头上粗壮的底角确实有些唬人!柱子不得不松了手,朝后退了一小步。那头公羊却更加猖狂的样子,前腿明显用力杵了地面两下,底角微微下斜,朝向刘柱子。

"呿!"赵大宝吼了一声,手里的羊鞭在空中打的一个回响,那只公羊这才转过了身子,钻进了羊群中。刘柱子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没想到连一只公羊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刘柱子心里骂着:"早晚有一天老子非烤了你不行!"

"柱子!你没......没事吧?"赵大宝问道。

"当然没事了,不就......不就是一头羊嘛......哈哈......"刘柱子挠了挠头,"我小时候不也是天天放羊来着!"

"咦!我这头公羊可不一样,壮的很喱!连刘老二家那只狼狗都不怵"赵大宝笑嘻嘻地说,"我跟你说个秘密,我这公羊那玩意儿老大了!现在四乡五里的母羊闹圈的时候换了它别的公羊都不让上身喱!"

"操!还有这事儿?"

"我骗......我骗你......我就是它的种儿!"赵大宝指着那头公羊嚷道,唯恐刘柱子不相信的样子。柱子走到了赵大宝的身边,也很神秘的拍了拍赵大宝的肩膀,坏笑道,"大宝!别光说你的公羊啊,说说你和王翠娥的美事儿啊!"

听到刘柱子的话,赵大宝的脸都吓白了,"你......你......柱......柱子你......别......别乱......乱说......"

"别跟我装了,你也别着急别害怕,是王翠娥亲口告诉我的!"柱子又笑了笑。

"她......她......告诉......告诉你了?"赵大宝一脸的惊疑。

"废话!赵大宝你行啊,连我四叔的女人你都能搞上炕去!"

听了柱子的话,赵大宝不禁挠了挠头,一个劲儿地傻笑。

"大宝,咱都是爷儿们,跟我说说,你咋把我婶儿哄上炕的?"刘柱子装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顺势跟赵大宝一起蹲在了地上,赵大宝还是傻笑个不停,好像有天大的美事儿一样。"哈哈......柱子......我跟你说了,你可你可千万别让你四叔知道啊!"

"那不废话嘛!我要是告诉我四叔你小字还能在上水村活到现在?"刘柱子撇了撇嘴,把眼神瞄了瞄自己的窝棚,心想王翠娥八成快要等不及了!听完赵大宝说的"美事儿",刘柱子又狠狠夸了赵大宝一番,本来就有些傻的赵大宝,更是激动不已。

"大宝!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在这站着就是等你呢!"刘柱子话锋一转。

"等我!等我干啥?"赵大宝自然不会明白。

刘柱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窝棚,"你瞧见没?你猜谁在里面?"

"谁?"

刘柱子贴近了赵大宝的耳根子,一脸神秘地说道:"我婶儿啊!她就在里面等你呢!"

赵大宝虽傻,却也傻的不彻底,"瞎扯淡!你婶儿咋会在你窝棚里啊!我......我才不信你小子喱,八成......八成你小子逗我!"

"我逗你干啥啊!我婶儿就是知道你今天来着放羊,才来我这窝棚等你了!她可是想死你了啊!你还不快去,别让她等急眼啊!"刘柱子话音未落,没想到窝棚里的王翠娥果真发话了,在窝棚里嚷了一句,"你还不给我快进来!是不是还让我把你扯进来啊!"

"你听!没骗你吧!"刘柱子心里这个乐。

赵大宝听出了王翠娥的声音,也自然就信了刘柱子的话,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丢下手里的羊鞭大步流星地朝窝棚跑去。刘柱子在后面悻悻地嚷道:"大宝,我给你看着羊,你别着急啊!慢慢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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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猜不出王翠娥看到赵大宝后会有怎样的表情,但不久从窝棚里传出了王翠娥放荡的叫声,"贱女人!"刘柱子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继续听着窝棚里的快活声,刘柱子从怀里又掏出了那块皮子,自从发现这另外半块儿皮子,刘柱子到今天才真正目睹了它。跟之前的那块皮子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一些自己不认识的文字,当然也有类似的一些图画,刘柱子忽然想起了另外被自己毁掉的那半块皮子,好像皮子中间还有个夹层,可以翻过来。

虽然刘柱子不再指望这块皮子能让自己变成"真柱子",但他心里面还是觉得十分蹊跷。文字看不懂,图画还能看明白,刘柱子正聚精会神的研究着上面男女的秘密,忽然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痒痒的。刘柱子不禁回头,令他想不到的是竟然是刚才那只公羊,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自己后面。与其说那头公羊在盯着他,倒不如说它也在看着柱子手里的那块皮子,貌似比柱子还有出神。"你娘的!这你也能看的懂?"刘柱子拿着皮子在公羊面前晃了晃,没想到那头公羊也随着皮子晃了晃脑袋。刘柱子心里乐了,"真他娘的邪门啊,看来这事儿连畜生都喜欢干啊!老子不是刘德海,啥都想独吞,来,咱爷儿俩一起研究研究!"刘柱子一甩胳膊用手拦住了公羊的脖子,这时的公羊倒听话了,卧倒在了柱子的身边,用鼻子拱了拱那张皮子。

"好好好!"刘柱子把那张皮子平铺在了地上,跟它这个"羊兄弟"一起研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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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正有味道,刘柱子忽然感觉有东西在裆里动,低头一看,那只公羊竟然正拿嘴巴杵着自己的那根"软柱子",刘柱子猛地蹿了起来,骂了一声:"你奶奶的!老子被狗咬了一口,你还想再要老子一口啊?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看啦?"公羊自然听不懂刘柱子说话,也一拱身蹿了起来,这时候刘柱子注意到,公羊肚子底下两条后腿中间的那个玩意儿竟然暴露了出来,红通通硬挺着煞是惊人。公羊猛地抬起了两条前腿,雄壮地"咩咩"声令刘柱子一惊,羊群里的羊纷纷停止了吃草,扬起了脖子朝刘柱子这边看来。

"你奶奶的!你有个那玩意儿你牛个啥?"刘柱子觉得这头公羊分明就是在挑衅自己。话音未落,那头公羊双腿落地,一头儿粗壮的底角朝刘柱子胸口撞来。"我操!"刘柱子猛然朝一旁跳开,幸亏闪的及时,否则非被撞烂肚皮不可,刘柱子一下子火了,一撸胳膊,骂道,"你还给老子玩真的啊!我刘柱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我收拾不了刘德海我今天还收拾不了你这个死杂种!"

公羊可听不懂刘柱子说话,发了疯似的朝刘柱子撞来。

说归说,做归做,收拾这么一头公羊,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刘柱子从一旁抄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过去,没想到竟然没有砸中那头公羊,反而更加激怒了公羊,又是咩咩叫唤了两声,瞬间一跃而起。刘柱子见势不妙,赶紧撒丫子走人。

两条腿终跑不过四条腿,刘柱子顾不得许多了,朝自己窝棚跑去。

窝棚里的王翠娥和赵大宝正干的激烈,刘柱子猛地蹿了进来,先是一愣,还没等说话,那头公羊也一头顶了进来,门帘子被扯了下来,正好遮住了公羊的脑袋。窝棚里有个水缸,接近着就听见"咣啷"一声,那头公羊竟然一头撞死在了水缸上。

"啊!"王翠娥也吓了一跳,慌乱中双手胡乱使劲儿,撅着屁股一拧,身下的赵大宝疼的嘶叫一声。

王翠娥又被赵大宝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光溜着身子蹿了起来,看到身下的赵大宝双手正攥着自己的那个玩意儿嗷嗷直叫,手指缝隙间貌似流出了血迹。

"柱子!你这是干啥!"王翠娥没想到刘柱子此时会撞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只羊。

"我......我婶儿......婶儿!"柱子看着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赵大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指着那头死羊说道,"羊......羊疯了!"

"羊疯了你瞎跑进来干啥啊!"王翠娥一下子揪住了刘柱子的耳朵,"你看看他!你看看把他给弄的!这是咋回事啊,大宝这是咋了?"

"婶儿!他......他好像是你弄得!不......不是我!"刘柱子才不管赵大宝的死活呢,不忘伸手在王翠娥两个肉馍馍上胡乱摸了一把,笑呵呵地说,"婶儿你可真厉害啊!"

"滚你个死犊子!"王翠娥推了刘柱子一把,又看看地上的赵大宝,一个老爷儿们疼得竟然嗷嗷大哭起来。

"哭个啥!你又死不了!亏你还是个老爷儿们"王翠娥当然也不关心赵大宝的死活,但是赵大宝嚷这么大声,万一一会儿把村里人招来了,那可是件麻烦事儿。

"嫂......嫂子......我......我疼......"赵大宝是真疼,她哪里会想到图了这一时的乐呵,自己差点就成了太监。

"疼你也给我忍着!"王翠娥一瞪眼,命令道。赵大宝还真是听话,咬着牙憋得青筋暴涨,豆大的汗珠子挂在额头上。刘柱子心中偷着乐,心想王翠娥还真是个有能耐的婊子。

婊子当成这种地步,还真是一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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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成了现在这种情况,王翠娥也只能作罢。地上的赵大宝捂着裤裆翻来滚去,不敢大声叫唤,却也止不住的呜呜,旁边是那头死去的公羊,被门帘子蒙着脑袋,浸出了不少血迹。王翠娥叉着腰,还光溜着着身子,刘柱子俯身把王翠娥的衣服捡了起来,丢给王翠娥,说道:"婶儿,你快穿上吧。"

"都是你惹得!"王翠娥扯过自己衣服,将秋衣从头上一股脑套下去,那对儿蓬勃的肉馍馍终于又被收藏了起来,却还是突兀惊人。刘柱子瞄了一下窝棚外面,他巴不得刘德海马上出现,看看自己媳妇是什么德行。王翠娥穿好了衣服,用脚趾踢了踢地上的赵大宝,"别跟个娘儿们似的!快点起来!瞧你这熊样,还不如那只死羊呢,好呆它不会这么叫唤!"

"羊?羊?我的公羊?"赵大宝看到自己引以为豪的公羊也死了,更是心疼的要命,竟然扑到了公羊身上,陶陶大哭起来。刘柱子差点笑出声来,还是捂着嘴,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大宝的肩膀,"大宝兄弟,不就是一只羊嘛,哭个啥!瞧你跟死了爹一样。"

"我......我爹死了我都没这么哭过!我的羊......"赵大宝搂着羊脖子,好像比搂着王翠娥还亲。王翠娥瞥了一眼,问刘柱子,"柱子,我问你,好端端这羊追你干啥?"

"这......这我哪知道啊!它跟疯狗了似的追我。婶儿,你瞧它裆里那玩意儿,我看它八成是想母羊想疯了!"刘柱子指了指公羊的那根肉红的玩意儿,死了还在外面裸露着。王翠娥瞅了一眼,"哎哟!这羊东西个头还真不小唻!大宝,这就是你说的你们家那头公羊?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啊。"

赵大宝痛恨交加,点了点头。

"得了得了,死都死了,哭有啥用!"王翠娥也是颇为惋惜的样子,继续说道,"赶明儿你再喂个肥的不就行啦!大宝,现在你还是去卫生所看看你那儿的情况吧!要是耽误了你可别怪嫂子啊!"

赵大宝强忍着疼痛,穿好了裤子,手捂着裆弯腰驼背的刚要走。

"哎,你等等!要是别人问你这是咋回事而你咋说?"刘柱子拦住了赵大宝,问道。

"我......我......"赵大宝只顾得疼了,这倒还真没有想过。

"我告诉你,你就说是被你这头公羊给顶的!"

"对,就照着柱子讲的说!"王翠娥强调了一句。

赵大宝最终还是捂着裤裆离开了,王翠娥毫不在意的回头看看刘柱子,捏住了刘柱子的鼻子,"好啊你个柱子,没看出来啊,你比刘德海还坏喱!这种法子你都想的出来。"

"我这不是为了婶儿好嘛!"柱子坏笑着。

"替我好,替我好的话你就不应该去拉那泡屎!"王翠娥使劲儿一按刘柱子,柱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正好坐到了那头死公羊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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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儿,真的好香啊,你说咋就这么香呢。"刘柱子守在锅沿儿旁边,瞅着锅盖四周冒着热气,抬手抹了抹嘴,禁不住唏嘘了一声。

"看把你给馋的,这还没熟呢,这要是熟了你还不馋的咬了舌头!"王翠娥拿着一把柴禾塞进了灶膛里,火星子炙烤着脸蛋儿,红扑扑地黏着几绺头发,鼻尖上挂着些许热汗。王翠娥站起身来,掀了掀锅盖,一股水汽涌了出来,夹杂着浓重的羊膻味,刘柱子的哈喇子差点儿流进了锅里。王翠娥拿勺子舀了一勺子汤,递给刘柱子,"你先尝尝,看看是咸了没有?"

汤还是滚烫的,刘柱子小心地吹了半天,才用嘴唇小心地抿了一口,咂摸着嘴,抬头朝王翠娥笑道:"正好,正好!"

听了柱子的话,王翠娥又把锅盖盖上,一边继续往灶膛里添柴禾,一边说道:"柱子,马上就熟了!趁这会儿你去商店,家里没有酒了,你去打点酒回来。"

"弄酒干啥?婶儿......"柱子酒力甚微,也不喜欢喝。

"今天你叔又不回来,你就陪婶儿喝两杯!再说了吃肉哪有不喝酒的理儿?"王翠娥看刘柱子没有动弹,有说道,"你倒是去不去!你不去今天这羊肉你一口都别想吃,我全给大宝端去!"

"好好好!婶儿,你别急,我这就去!"刘柱子当然很想吃羊肉,更何况是那头儿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公羊的肉。"婶儿,你等我回来啊!那个东西可要留给我啊!"刘柱子笑嘻嘻地拍了拍屁股,离开了刘德海家。

想想今天的事儿刘柱子就打心眼儿里高兴,一路上哼哼着小曲,心里面一个劲儿地念叨:"王翠娥你个臭婊子,幸亏今天老子聪明,赵大宝做了替死鬼,看了一场好戏不说,还白吃一顿羊肉!"上水村的商店是刘胜贵家开的,刘柱子本以为胜贵在家,直接推门进去,没想到只有梅花在家,怀里抱着孩子,正给孩子喂奶,露着雪白的大胸脯。梅花一看是刘柱子,慌不跌的站起身来,撂下衣服,突然没有奶水吃的崽子哇一声哭了。

"柱......柱子,你咋......你咋来了?"梅花轻轻拍打着孩子,问道。

"哦!我来打点儿酒。我还以为胜贵在家呢!原来就嫂子你自己啊。"刘柱子看了看梅花,还有她怀里的孩子,不经意注意到梅花高高隆起的胸前已经湿了一片,大概是奶水太多的原因。刘柱子赶紧挪开了自己的眼神,朝四周打量了一番。

"胜贵去田里看看了。"梅花接过柱子的酒壶,全村的酒壶她基本上都凭相貌认得出来,不禁有些诧异,"咦,柱子,这不是村长家的酒壶么!你怎么......"

"哦,是我叔儿让我帮他来打壶酒。"刘柱子笑了笑。

梅花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再没有往下问。刘德海离开的时候来过商店一趟,梅花自然清楚刘柱子说的是假话,只不过梅花不是那种嚼舌头的女人,别人的事儿总是别人的事儿,与自己无关。梅花给柱子打满了酒,交到刘柱子的手里,说道:"柱子,你不喝酒吧?"

柱子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挠了挠头笑笑:"是个男人就喝酒,可惜我一粘酒就醉的啥也不知道了!"

梅花噗哧一声笑了,似有深意地说道:"那就不要喝,免得喝醉了胡来!"

"哎,知道了!"刘柱子答应着离开了梅花家,他也在想梅花的话,梅花好像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刘柱子摇了摇头笑笑,"管她知道什么呢,纸里包不住火,这些事儿早晚有一天被人知道,担心有个屁用?老子骑驴看唱本,就是要和你走着瞧,刘德海!"

刘柱子又大摇大摆的回了刘德海家,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膻味。

"婶儿,我回来啦!"刘柱子喊了一声。

"快进屋吧,脱了鞋上炕!"王翠娥从茅厕里回了一声,"我都拾掇好了。"

刘柱子径直进了屋子,果然炕桌上摆着一洗脸盆的羊肉,还冒着热腾腾的气,放着两个大号茶杯,刘柱子心想,"王翠娥你个臭娘儿们,看来你今天是非要弄醉我不行啊!"刘柱子没多想,脱了鞋上炕,盘腿坐到了最里面,那是刘德海经常坐的位置。看了盆里的羊肉,刘柱子也顾不上了,伸手扯了一条羊后腿,一口便咬了下去,"叫你再跟老子跺脚,老子先把你脚给剁了!"刘柱子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在那说啥呢!"王翠娥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走进来,问了一声。

"哦,没啥,我说这公羊肉就是好吃,婶儿,你快尝尝吧。"刘柱子把羊腿递给了王翠娥,"这个最好吃!"

王翠娥并没有接过来,"婶儿才不稀罕呢!"拿过柱子的酒壶,咕咚咕咚倒了两茶杯,一杯蹲在了刘柱子的面前,"给你!"

"婶儿!你是不是也想弄醉啊?"刘柱子一边吃着羊肉一边笑道。

说话间王翠娥也脱鞋上了炕,挨着刘柱子坐下,也笑了笑说道:"婶儿就像是弄醉你!不行吗?"

"行!行!当然行!婶儿今天就是不弄醉我,我自己也会弄醉自己的!醉了好干活嘛!"刘柱子不忘摸了摸王翠娥的大腿,"羊腿再好吃,也没婶儿这腿好啊!"

"柱子,你是跟谁学的,你可是越来越能说了!婶儿都快说不过你了!。王翠娥现在喜欢听什么,刘柱子就会说什么。

"这哪用学啊,婶儿,你没听过吗,这男人跟女人啊......"刘柱子故意卖了个官司。

"啥?"

"干都干了,还有啥不会的!"刘柱子咬了一大口羊肉,嘴对嘴送到了王翠娥的嘴里,两个油糊糊的嘴巴粘在了一块儿。刘柱子确实已经把王翠娥琢磨透了,端起酒杯,"婶儿,咱俩喝口交杯酒吧!以后你就正儿八经成了我的女人了!"

"好,喝!"王翠娥咯咯笑了,挽着胳膊跟刘柱子勾在一起,两个人几乎脸贴脸把酒灌到了肚子里。王翠娥又把酒杯倒满了,看了看锅里的羊肉,拿着筷子翻腾了一下,最后夹住一个长糊糊的东西,摆在了柱子的面前,"柱子,你瞧这是啥!"刘柱子一眼就看了出来,不禁瞪着眼睛笑道:"哈哈......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好就吃了它,我可听说吃啥补啥,你也好好补补身子!"

"婶儿!我看这东西我一个人可吃不来,我看这样,咱俩一人一半,你吃这头我吃那头!一块儿都补补得了!"刘柱子捏着手里,使劲儿撕成了两段,递给了王翠娥,"婶儿,咱今天吃的可是赵大宝的命根子啊!"

"吃剩下赶明儿都给他送过去,也让他尝尝,怎么说这羊也是他的!"王翠娥倒是还没有把赵大宝忘得一干二净,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要说公羊的这根玩意儿,还真是个宝贝,刘柱子刚咬了一口,便觉得浑身自上而下暖热了起来,王翠娥也不例外,越吃越有感觉,越吃越不由得瞄着刘柱子裤裆。几杯烈酒下肚,刘柱子还真是扛不住,头晕目眩,就觉得王翠娥的调笑话在耳根子旁飘忽不定,王翠娥扭动的腰肢也越来越模糊。

所谓近墨者黑,王翠娥的酒量自然在刘柱子之上。看到柱子醉的不醒人事,一头钻进了被窝里,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扯了扯柱子的裤腿,不见任何反应,终于把炕桌朝一旁挪了挪,斜身摸了摸刘柱子的脸蛋儿,感觉胸口燥热难耐,手不由自主滑到了刘柱子的裤裆上,王翠娥愕然一惊,"柱子......"柱子醉的不醒人事,根本无动于衷,王翠娥却瞪大了双眼,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等刘柱子一觉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躺在王翠娥的被窝儿里,腰肢有些酸痛,半个身子都被王翠娥压的有些麻木,一只胳膊还被那对儿肉馍馍挤压着。刘柱子试探性的抽动了一下胳膊,却惊扰了王翠娥,王翠娥迷迷糊糊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在刘柱子身上蹭了蹭,说道:"别乱动,再睡会儿!"王翠娥双腿像丝瓜藤一样又把刘柱子缠的死死的,更难以动弹。刘柱子仰面朝天,长出了一口气,手抚摸过王翠娥的后背,爽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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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躺在王翠娥的被窝里,旁边炕桌上的羊肉早已经冰凉,几只苍蝇在上面飞来绕去,嗡嗡作响。等王翠娥又睡熟,刘柱子才轻轻挪开她的身子,悄悄爬出被窝,捡起地上的裤子,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子。一边走一边穿衣服,刘柱子还是担心被人撞见,临出门前先探出头去,四下打量无人,这才走出大门,挑了个僻静的巷子赶回工地。秋天的早晨有些凉意,柳树叶子也开始在风中慢慢飘落下来。上水山一侧是一大块平原,上水村的农田基本集中在这里,如今玉米已经吐穗,秋收在望。

"这不是孙彩英家的玉米地嘛!"刘柱子走到一块儿田埂旁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颗粒饱满的玉米,咧嘴一笑,"你家这玉米咋种的这么好啊?老子还没有尝鲜儿呢,就别怪老子不客气啦!"看看四下无人,刘柱子钻进了玉米地,挑了几个颗粒饱满的掰下来揣进怀里,拿褂子一裹,便回了自己的窝棚。

前脚刚刚站稳,刘柱子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柱子!柱子......"

刘柱子怀里还揣着玉米,一着急,掀开一个装杂物的麻袋,一股脑塞了进去,这才吱声答应:"哎!哎......在里面呢。"

随后有人走了进来,竟然还是个稀客,刘胜贵一大早儿就来找自己。

"是胜贵啊!这么一大早你有啥事儿啊?"刘柱子问道。

"你昨晚干啥去了?"刘胜贵走进来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刚才塞玉米的麻袋上,幸好里面还有别的东西,刘胜贵没有感觉出来什么异常,继续问道,"我昨晚来啦,你不在!你干啥去了?"

刘柱子打了一个楞,赶忙挤出了笑容,回答:"昨晚啊,昨天夜里也没啥事儿,我回家睡了一觉!这不我也是刚刚来!呵呵......这事儿你可别告诉我四叔,要让他知道了肯定又骂我!"

刘胜贵笑了笑,"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出啥事儿了。咱哥儿俩这关系我咋能出卖你呢!呵呵......柱子,我过来有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刘柱子实在想不出来,他和刘胜贵之间有啥可商量的事儿,不过看到刘胜贵一脸认真的样子,刘柱子还是点了点头,"啥事?你就直接说嘛,跟我还客气个屁啊!"

"哎......这事儿......这事儿......"刘胜贵傻笑了一阵,才继续说道,"这事儿是关于我媳妇梅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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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胜贵的一番话更是让刘柱子摸不清头脑,他媳妇的事儿和自己有啥狗屁关系,刘柱子好奇地问道:"关于你媳妇的?梅花咋了?"刘柱子看刘胜贵一脸的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半天没有说出来,装作不耐烦地样子说道:"这在这磨蹭了啥?你倒是说不说,不说我还有事......"

"说......"刘胜贵下意识的拉住了刘柱子的胳膊。

"有话就说,有屁就赶紧放!"刘柱子也坐了下去,伸手把旱烟叶子掏了出来,他知道刘胜贵是个烟鬼。撕扯下一张旧阳历,刘胜贵一边卷烟一边说出了实情,"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事儿,我媳妇梅花......她......她前两天去县里赶集,她说......她说看到你媳妇秀珍啦!"

听到"秀珍"两个字刘柱子煞是一惊,"我媳妇秀珍?她在县城里?"

"你先别急,你先听我说完啊,开始我也不信这事儿,我说我媳妇肯定是眼花了,你媳妇怎么会藏在县城里,可是后来你知道咋地?"刘胜贵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这是他一贯的样子,他的嘴比老娘儿们的嘴还长。吞了口吐沫,继续说道,"后来梅花就走过去打招呼,你媳妇竟然回头了,看到是梅花,吓得撒腿就跑......"

"跑哪去了?"刘柱子急忙追问。

刘胜贵摇了摇头,"呵呵,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说嘛,那人要不是秀珍,她干嘛着急跑啊!"

刘柱子也觉得分析的有道理,心中恨得已是咬牙切齿,暗自骂道:"好你个臭婊子,别让老子给抓住,抓住老子非宰了你!"刘柱子看着刘胜贵,又问了一遍:"胜贵,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咋老就不相信我呢!我刘胜贵对这咱刘家祖坟发誓,这事儿肯定是真的!"刘胜贵难得觉得自己这么有信心。

"在哪看见她的?"

刘胜贵眼神忽然间一转,笑了笑:"这个嘛......"

"你倒是快说啊!"刘柱子恨不得打听到地址,一下子飞过去把秀珍给揪回来。

"柱子,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也知道哈,柱子,我媳妇那肚子......那肚子她就是不争气,生了三个了都是女娃娃,就没有一个带把儿的种儿,我就是想求你帮我办点事儿。当然啦,哈哈......柱子,你也别误会你哥我,我可不是拿你媳妇的事儿来要挟你!"刘胜贵这番话可以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分明就是想拿这做条件跟刘柱子做一笔交易。

刘柱子不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绕来绕去这刚刚说到了点子上啊,只是刘柱子又不明白了,他媳妇生不出带把儿的种跟自己有啥关系,难不成还让老子给他生一个出来啊。刘柱子看到刘胜贵一脸的诡笑,这才知道平时看起来还算老实的家伙竟然也这么有心机,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看到刘柱子迟疑了一下,刘胜贵又补充了一句:"柱子,我也觉得你媳妇肯定就在县城了猫着,赶明儿哥陪你一起去把他抓回来,这种女人就是该好好管管,你瞧我家梅花,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我让她上炕她赶紧就脱鞋!"

"胜贵,你就说吧,我能帮你啥忙?你想生儿子难不成还让我帮你......"刘柱子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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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刘柱子做了一个下流动作,刘胜贵推搡了他一下,骂道:"滚犊子!你瞎想啥啊!我不是说这个......"

刘柱子坏笑着问:"那你找我帮啥忙?"

刘胜贵犹豫了一下,下意识的把窝棚的门帘子拉下来,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却贴到了刘柱子耳旁小声地嘀咕道:"柱子,我是想让你跟村长求个请,你也知道现在计划生育抓的紧,我要是再生一个......"

刘柱子恍然明白了刘胜贵的意思,"操!我以为啥事儿呢!就这事儿啊,你咋不自己去,还得让我帮你求情?我看你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吧。"

"你小子不懂,前些天我跟村长提了这事儿,可他一口就回绝了我,还吓唬我说要是再敢生一个就把我给抓局子里去,罚钱不算,还......还让我滚出上水村。"刘胜贵一脸的尿像。

"他既然都这样说了,我求情顶个蛋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叔那个脾气,办起事儿来六亲不认,何况现在咱们村搞建设,抓得紧,上边好多双眼睛看着呢,你要是给村里添乱,那不是往枪口上撞。不行......这忙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了啊!"刘柱子说着,其实他心里在怀疑刘胜贵之前的话是不是真的,没准儿秀珍只是一个诱饵,自己才不会那么轻易上当呢。赶忙摆摆手,一脸无奈推辞的样子。

刘胜贵一下了拉住了柱子的胳膊:"柱子......柱子,这事儿还就你能帮哥哥一把,就当哥哥今天欠你的,赶明儿生了个带把儿的认你当干爹。"

"操!你咋知道你再生一个就是个带把儿的,没准还是一个窟窿。"

一句话把刘胜贵惹毛了,他最恨别人说他生不出儿子来,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他娘儿的梅花要是再生个窟窿出来,我休了她让你小子睡!奶奶个熊的,我刘胜贵还就不信这个邪。"刘柱子呵呵笑道:"你话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我他娘的要是反悔我把脑袋塞你裤裆里!"刘胜贵有些急。

"哈哈......胜贵,你也别上火了!这事儿确实是太难办了。我叔他是不会听我的。"刘胜贵继续推辞道。

"柱子,谁说让你张嘴去求这个情啦。"

"你不让我张嘴你跟我说个啥?"刘柱子又有点不明白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周围一片静寂。

"柱子,我也不绕圈子了,跟你直说得了。我想让你跟王翠娥好好说说,只要她答应了这事儿就肯定能成。"

绕了一个大圈子,又绕到了王翠娥的身上,刘柱子不得不开始佩服刘胜贵了。"我......"刘柱子刚要张嘴说话,却又被打断了。

"柱子,你不用跟我解释,你心里比我清楚。我知道只要你跟王翠娥好好商量商量,这事儿就肯定能成。"刘胜贵突然把手伸进了褂子里面,进来的时候刘柱子就注意到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掏出来吓了柱子一跳,竟然是根一豁口长的老山参,刘胜贵倒也不含糊,一下子塞给了刘柱子,"柱子,哥也不亏待你,这宝贝可是我爹年轻时进山挖的,我留着也没啥用,你拿回去慢慢用,听人说这东西可是调理身子的好东西!再说了王翠娥估计也喜欢这东西......"刘胜贵瞅着刘柱子,眼神有些淫亵。其实起初刘胜贵也不太确定那传言是不是真的,只不过昨天梅花跟他说了打酒的事儿,再加上刘柱子一夜都没在窝棚,刘胜贵更加确信了。

刘柱子拿着老山参,他也在听出了胜贵话里的意思,要是再不答应下来,估计刘胜贵就该翻脸不认人了,现在还不是挑明的时候,于是刘柱子拍了拍胜贵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胜贵,你这话倒真是说对了,王翠娥肯定喜欢这东西,那我就替你办了,不过丑话我可说前边,这事儿赶在这时候还不是一件小事儿,所以你得听我的。否则弄砸了你可别怨我。"

刘胜贵似乎如释负重的样子,也拍了拍柱子的肩膀,说道:"行,全听你的。我就说嘛,哪还有柱子干不成的事儿啊,就这么说定了,柱子,以后你有啥事儿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甭跟我客气。"

"那我媳妇秀珍......"刘柱子呵呵笑道。

"哟!瞧我这记性!"刘胜贵拍了拍脑门,把他知道的所有关于秀珍的事儿告诉了柱子,当然是真是假只有他们心里清楚。柱子对于刘胜贵的话,也是似信非信,不过他是真想把秀珍找回来,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去县城里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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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胜贵兴高采烈地离开了,柱子手里攥着那根老山参,心里也甭提多高兴了。"听说这玩意儿是调养身子的宝贝,没准儿还真能治了老子的软柱子,到时候就可以再也不吃什么狗屁神药了!"想到此刘柱子就有些兴奋,毕竟他也不想再受制于王翠娥,"就算他妈的不管用,老子也不至于被王翠娥那死娘们儿弄得腰酸背痛的。刘胜贵这次真是做了次折本的买卖啊。"

刘柱子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老山参藏好,这时他又惦记气了自己的那几个嫩玉米,于是赶紧从麻袋里掏了出来,"我操!这胜贵的屁股可真他妈沉,竟然给做瘪了一个!"刘柱子拿着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玉米,撇了撇嘴骂道。刘柱子倒也不在乎,扯开玉米包子便啃了起来,很嫩,咬在嘴里总有一股奶腥味,柱子倒也喜欢,王翠娥肉馍馍再大,终究也挤不出奶来,没有这般滋味。一边吃刘柱子还一边想:"这孙彩英家的玉米吃起了就是不一样,跟吃她的肉馍馍一个味道!婊子养的!"

工地上也没啥事情,刘柱子便躺在窝棚里睡起觉来。

"秀珍,你......你咋来了?"刘柱子惊愕万分,秀珍竟然漫步走进了窝棚,穿的更是花枝招展,跟城里的那些大姑娘似的,嘴上还摸着口红。"这刚刚还说去城里找你呢,你咋......"

"我就不能回来嘛?我可是你媳妇!"秀珍似乎比以前更加丰盈了,脸蛋也水嫩多了,走到了刘柱子身前,还有一股诱人的香味。

刘柱子本来要大动干戈的,没想到他的火气还没有爆发出来,秀珍一只胳膊竟然温柔的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嫩白的小手滑过刘柱子的脖颈,秀珍还把脸贴了上来,在柱子嘴边呵了一口香气,娇虚虚地呢喃道:"柱子,我离开这些天,你想不想我啊?"秀珍抬这腿,用膝盖磨蹭着柱子的屁股,刘柱子的火气一下子没了,他觉得自己媳妇比嫦娥还要俊俏的多。一把将秀珍揽进了怀里,胸膛挤着她那两个挺挺的肉馍馍,秀珍也随着"嗯喃"了一声,喘了一口娇气。

"媳妇......媳妇......"刘柱子啥也不知道说了,就感觉自己裤裆里的软柱子一下子就亢奋了起来。刘柱子兴奋地说道:"媳妇......你看......你看......它自己就硬起来了,你看......它真地能行了!"秀珍含羞低头,也咯咯笑了,小手慢慢从柱子的后背滑了下来,从刘柱子的屁股上滑溜溜地绕到了前面,咬着柱子耳根子说道:"柱子,我知道你就行!你肯定能行!"不忘在刘柱子的脸蛋上香了一口。

刘柱子抑制不住身体的狂躁,一下子就把秀珍抱了起来,猴急地放在草席子上。看着秀珍平躺在自己的面前,搔首弄姿,不断有眼神勾引着自己,刘柱子终于按耐不住,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哎呦!"刘柱子就觉得浑身一疼,惊厥地跳了起来。

"媳妇?媳妇?"刘柱子下意识的四处寻找,这才恍然大悟,竟然只是做了一个春梦,春梦归春梦,刘柱子却觉得真实的很,似乎现在还能闻见秀珍身体上的香味,还清晰的记得她的一颦一笑。这时刘柱子忽然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儿,低头一看,险些吓了一跳,自己的裤裆上竟然不知道啥时候顶起了一个大窝棚,"这......这......"刘柱子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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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之所以惊愕,是因为自己这次的挺拔并没有借助王翠娥的"神药","难道自己真的好了?"刘柱子有点不相信,手颤巍巍地伸到裤裆里,一种真实感令柱子神经兴奋,抑制不住心头的狂喜,刘柱子哈哈大笑起来,又蹦又跳,活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次确实与以往大不一样,那根"软柱子"竟然开始听话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果然没错。

"咋突然间就这样了呢?"刘柱子兴奋的同时,也不禁有些疑惑。刘胜贵给的那根老山参自己还没吃呢,所以不可能是老山参的功效,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刘柱子不禁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他突然间意识到昨晚自己喝多了,好像并没有吃王翠娥的"神药",可昨晚跟王翠娥......刘柱子恍然一惊,难道是赵大宝那只公羊帮的忙?昨天跟王翠娥一起吃了公羊那根大玩意儿,难怪当时就觉得浑身有点不对劲,如今想想确实有些蹊跷。

"管他娘的咋回事喱,反正老子现在不一样啦!哈哈......"刘柱子在窝棚里坐不住,他想要是自己媳妇秀珍在就好了,今天非得干出个带把儿的来给老刘家传宗接代。刘柱子心头一热,巴不得马上就让上水村的男人女人们看看,我刘柱子不单是个爷们儿,还是个厉害的纯爷们儿。一个人跑出了窝棚,刘柱子哪也没去,直奔了上水河,裤腰带一送,裤子径自滑到了脚踝,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河里。秋天的上水河水倒也清凉,刘柱子鲤鱼打挺般蹿出水面,手擦去脸上的水珠,水花四溅,一点儿都没觉得冷,刘柱子从来都没觉得这么开心过,现在他是从心底里觉得痛快,仿佛压抑了这么多年的兴奋一时间全都要爆发出来一样,静静流淌的上水河都被他打乱了,河里有些草鱼,全都惊慌散去。身体浸泡在河水中,经冷水这么一泡,刘柱子更加对下面有了感觉,于是再一次潜入水里,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宝贝,让他放松,让他释放火热的激情。

在水里憋了很久很久,刘柱子再一次鲤鱼跳龙门般蹿出水面。

"啊呀!"刚不凑巧,一个女人正打河沿上经过,看到水里突然冒出了男人来,吓得大叫了声。刘柱子转头一看,竟然是虎子那个倒霉媳妇,自从虎子坐了大牢,虎子媳妇就跟婆婆一起过日子,上水村也少了一张刀子嘴,虎子媳妇沉默了不少,可能背后没有老爷们儿给撑腰,有点底气不足了。虎子媳妇被刘柱子吓得脸色惨白,手里本来拎着一个篮子,却吓掉了,里面装的是鸡蛋,一股脑地沿着河坡滚到了河水里。

"我的......我的鸡蛋......"虎子媳妇指着被河水冲走的鸡蛋,急的直跺脚。错在自己身上,刘柱子慌不跌的在河水里抢鸡蛋,然而手就那么大,鸡蛋又是圆的,拿不了多少,刘柱子朝河沿儿上的虎子媳妇嚷道:"把篮子扔给我!"虎子媳妇一愣,还是把篮子从地上捡起来朝河里扔去,刘柱子一手拿着篮子,一手在河里抢鸡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捞回来多半儿。虎子媳妇在河岸焦急的等着,因为那是给婆婆买的鸡蛋。自从虎子蹲进去之后,婆婆对虎子媳妇就另眼相看,觉得虎子坐牢全都是虎子媳妇造成的,于是变着法儿挑虎子媳妇的不是。这鸡蛋就是婆婆让虎子媳妇走了十几里路去下水村买回来的,如今掉进了河里,回去肯定又是大呼小叫一番。

刘柱子在河水里举着篮子,一脸无奈地样子说道:"就剩这么多了!"

虎子媳妇站在河沿上,看着刘柱子裸着上半个身子,有些羞恼,转过头伸着小手说道:"给......给俺......"

刘柱子刚想拿给虎子媳妇,却突然想到自己下半身还光着,这么走上岸去不成了耍流氓?在看看虎子媳妇羞恼的样子,觉得有些为难,"你......你......你先走开,我......我上去先穿上衣服!"刘柱子话一说完,就发现虎子媳妇脸腮通红,头也不抬的后退了几步,过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上来吧!俺......俺不看你!"

虎子媳妇背身站着,刘柱子也没什么好怕的,从河水里扑通扑通地走上案,没等晾干身体就把裤子套上,浑身湿答答的有些难受。可能虎子媳妇有些等不及了,背着身子问道:"好......好了没?"

刘柱子没有说话,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虎子媳妇背后,趁虎子媳妇不注意,一下子跳到了虎子媳妇面前,嚷了一声:"我啥也没穿!"因为光着膀子,虎子媳妇还信以为真,吓的大叫一声,双手往前一推,要说这虎子媳妇劲儿头还真大,柱子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篮子里的鸡蛋又落了一地,烂的烂,滚的滚,所剩无几。

本来只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又搞砸了。

"我......我只是......想............"刘柱子刚想解释。

虎子媳妇看着满地的烂鸡蛋,加上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呜呜"地哭起来,虎子媳妇这一哭可让刘柱子手足无措,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这要是被人看见不误会才怪呢。刘柱子心里清楚,虎子做了大牢,虎子媳妇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虎子在的时候每天都是红光满面的,可如今消瘦了许多,显得有些若不经风。"你......你别......你别哭!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不好!"

女人哭起来从来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虎子媳妇蹲在地上,双手掩面,哭个没完没了:"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柱子把地上剩下的几个鸡蛋又捡了起来,放在了篮子里,递给虎子媳妇,说道:"就......就剩下这么多了......"

没想到虎子媳妇刚接过篮子,自己又好端端的把它扔了,这回鸡蛋一个不剩,更大声地哭了起来。柱子傻了眼,这是唱哪处戏啊?一时间手足无措,"你别哭了行不?你......你少了多少鸡蛋我全陪给你!这大白天的要是给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似的!"刘柱子浑身还湿着,他不经意低头看见,自己下面的那根软柱子竟然还支撑着,这要是被虎子媳妇看到可麻烦了,刘柱子心中暗暗骂道:"我操!以前让你硬一下你都不给脸,今天倒好,硬起来没完了!你这不是害我嘛。"实在没有办法,刘柱子一屁股坐在了虎子媳妇身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好好好......你今天就痛痛快快地哭吧!反正我是光棍一条,我也不怕被村里人骂!我就坐在这等你不哭了再走。"

与其被人误会成了流氓,倒不如做一回流氓漂亮。

刘柱子这招儿还真灵,虎子媳妇一下子就不哭了。看到柱子坐下,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眼圈通红,小手还抹着眼泪儿,一句话不说,拾起篮子要走......

"你......"刘柱子觉得奇怪,竟然不自觉拉住了虎子媳妇的手腕。

虎子媳妇眼圈通红,一只手还抹着眼泪儿,见着刘柱子突然把自己拉住,心头一乱,试图甩开了刘柱子的手,"你这是干啥!松开俺!"柱子手一松,可能出乎虎子媳妇意料,突然间没人拉着,踉跄地后退两步,险些跌倒。虎子媳妇哭丧的小脸再次红潮,恼羞的骂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然后扭头走开了,刘柱子在后面喊了两声,虎子媳妇头也没回,径自离去。看着这个小媳妇的背影,有些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摸不透。

傍晚的时候,刘柱子从自己家里挑了一篮子鸡蛋给虎子媳妇送去,刚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有训骂的声音,"你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我儿子不在了,你就变着法儿子害我这个瞎老婆子,我们家怎么会修下你这么个儿媳妇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男人被雷劈死,养个儿子也给人害了,老天爷你还让我怎么活啊......"听声音就知道是虎子他妈,这是一个厉害的瞎老太婆,刘柱子心里明白,虎子被审的那天她被刘德海派人困在了家里,否则她就是一个大麻烦。

"娘!你......你消消气......都是......都是俺没用......"虎子媳妇竟然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地不敢大声说话,很明显她怕自己的婆婆。

"你说鸡蛋掉河里啦,我看你就压根儿没买!你就是想活活把我饿死!也好随了你的愿。我这是做了哪门子的孽啊......"瞎婆子还是不依不饶。虎子媳妇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跪在地上不停地抹眼泪儿。

"你还有脸哭啊!我还没死呢就想给我哭丧!你是巴不得我快点死例如啊!"瞎婆子这张嘴可比虎子媳妇厉害多了,在上水村估计也数一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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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虎子媳妇扭头看见是柱子,吓了一跳,却没有说话。

"谁啊?"瞎婆子看不见,闻声而问。

"是我啊,大娘!"刘柱子走进来回答。

"原来是柱子啊,我还以为是谁呢!"瞎婆子凭声音就可以判断出上水村每个人来,"你来干什么啊?你可不经常来我家!"瞎婆子一脸的不悦。

"哦!是这样的大娘,今天我看见玉兰把鸡蛋掉河里,我才知道大娘病了,我这不买了点鸡蛋给大娘送来,好补补身子!"刘柱子把自己递到了瞎婆子眼前,瞎婆子伸手摸了摸,点了点头,"难得你还有这份孝心!这么说鸡蛋真的掉河里啦?"

"是啊是啊!您确实是误会玉兰啦。"柱子扭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虎子媳妇,不出声地笑了笑,虎子媳妇还是没敢吱声,却也拿眼神扫了柱子一下。瞎婆子叹了口气,"你还在跪在那干啥!好像是我老婆子的不是......"虎子媳妇这才站了起来,瞅瞅刘柱子,退身进了屋子。

"柱子,你坐吧!"瞎婆子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看到虎子媳妇进了屋子,刘柱子故作关切地说:"大娘,虎子不在家,你受苦了啊!"

"谁让我这老婆子命贱呢,男人给雷劈死,生个浑儿子也没出息......"

"大娘,你也别难过,虎子会回来的!我跟虎子从小玩到大,以后你有啥事儿喊我一声,我过来给你帮忙。"刘柱子咳嗽了一声,这时看到虎子媳妇从屋子里有走了出来。

"你出来干啥!?"瞎婆子的耳朵倒是好使,没好气地呵斥道。

"娘,我给你倒了杯水!"虎子媳妇倒也挺孝顺,小心地把水杯递给瞎婆子,哪知道就在接替的瞬间,水杯不知道什么原因,滑落下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瞎婆子提高了一个嗓门,骂道:"你想烫死我啊!"虎子媳妇吓得浑身一颤,赶忙蹲下身子捡摔碎的杯子。其实刘柱子刚才注意到,那杯水两个热气都没有,怎么会烫?分明是瞎婆子存心刁难。

"还杵在那干啥?还不滚回屋子去!"瞎婆子命令道。

虎子媳妇有怯怯地回了屋子。

刘柱子坐在一旁,劝解道:"大娘,你也别跟她生气,家和万事兴嘛!她也是好心。"

"她才没好心呢!害的我儿子蹲大狱,她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呢,好和哪个爷们儿去风流快活!"瞎婆子这番话分明有所指。刘柱子笑了笑,没有作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娘,我还有事儿,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你也别着急上火,好好在家养病,把病养好了比啥都好!"

刘柱子还没有走远就又听见了里面的骂声。

"我还没死呢,你就想把臭男人勾回家啦......"

刘柱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样下去,迟早会把虎子媳妇给逼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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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刘胜贵说了秀珍的事情,刘柱子就每天琢磨着把秀珍给找回来。

县城虽不是很大,刘柱子也去过几次,可要是真藏起一个人来,还真不好找,更何况城里连个熟人都没有。明明知道媳妇就在县城里,可是自己却找不回来,想到这些刘柱子就觉得心烦气乱,坐立不安。这日大清早,刘柱子终于耐不住性子,跟着村里的农用车去了县城,别人也好奇,问他去做什么,它只是说去县城里逛逛,长长见识。

根据刘胜贵所说的地点,刘柱子就在附近一直转悠,期盼着能再碰上秀珍,可从中午一直转呆到傍晚,甭说秀珍,就连一个漂亮的小媳妇都没瞧见。肚子也饿了一天,刘柱子有些失望,"是不是秀珍已经跑掉了,还是胜贵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哄骗自己替他办事儿?"刘柱子在心里暗暗骂道,"你这个死娘们儿!你要是在这里就快点给老子滚出来......刘胜贵,要是让老子知道你是在骗我,我保准儿让你生不出带把儿的来!哼......"可能有些烦躁,刘柱子并没有注意周围,忽然感觉好像撞到了什么人。只听见那人"哎呦"一声,刘柱子抬头才发现,自己竟把一个女人撞到在地。

"对......对不住......我......我没看见......"刘柱子赶紧赔不是。

那女人坐在地上,看到刘柱子傻里傻气的样子,竟然咯咯笑了,朝刘柱子伸出一只小细手,嘤咛说道:"拉我起来!"

好白的小手,刘柱子愣了一愣。

"哦......"刘柱子赶紧捏住了女人的手指,想把女人从地上拽起来。可那女人似乎是故意的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好像在跟自己用反劲儿。刘柱子又稍稍用了点力气一拉,女人径自站了起来,顺势还扑到了自己的怀里,满怀地香气,嘤咛笑道:"你好大的力气哟!还这么坏!"一双手还搭在了刘柱子的肩上,挤着胸脯,低头便看到一条好深的沟子。刘柱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女人吓了一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个小兄弟,你撞到了人家不算,还想搂着人家不放啊?"女人扭了扭腰肢,在刘柱子嘴边吹了口香气,咯咯笑道。

刘柱子这才醒过神来,赶紧推开了女人。

"哎呦!还这么大力气,你还想推到人家啊?"女人一边说话,一边又把身子贴了上来,"小兄弟,你在这都转悠了一天了,肚子饿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刘柱子的肚子竟然咕咕叫了两声。

女人倒是热情,伸出那双雪白的小手,拉着刘柱子:"跟姐姐走吧!姐姐那什么都有!保你满意!"

刘柱子倒也听话,鬼使神差的就跟着女人就走。要说刘柱子开始还有些糊涂,现在早就明白过来了,刘柱子听说过,县城里有窑姐,只要是肯花钱,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正真见识过......

"小兄弟,你是第一次来吧?"女人一边走一边饶有兴趣地问。

突然别女人这么一问,刘柱子先是一愣,后又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我这双眼睛还没有看走过眼呢。瞧你都傻转悠了一天,第一次都这样,没经验,路不熟......"女人发嗲的笑声令刘柱子浑身不自在。

"姐姐......你的小手......小手可真白......"刘柱子摸了摸女人的手,和村里那些女人的手就是不一样,有白又嫩,滑滑的,好像还能捏出水来。

"第一次嘴就这么甜!亏我开始还觉得你傻傻地喱......你这个坏东西......跟我进来!"女人拉着刘柱子走进了一家小旅馆,旅馆本来是写着关门不营业的,可是走进去吓了刘柱子一跳,一条长长的走廊里竟然站着五六个光鲜亮丽的女人,正无趣地在走廊里打情骂俏,说着一些荤笑话。她们自然也看到了刘柱子,笑盈盈地跟女人打招呼:"燕子姐,你可真厉害啊,这阵子查得这么严你都能拉到客人!"

"你们馋了?馋了姐姐把他让给你们好了......"

"好啊......那就让给我们吧......我都痒了好几天啦!"

"美的你们!"女人打开门,拉着刘柱子走了进去,把那些妖艳女人隔在了门外。

"你们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刘柱子坐到了女人的床上,上床的感觉和上炕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好比城里女人和村里女人的区别。

"怎么?喜欢上这里啦?"女人进了屋子便开始脱衣服,站在刘柱子面前,身子一点点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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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身体,一时间竟然有些紧张,虽然女人她已经碰了不少,今天确是大姑娘上轿第一次。刘柱子很快就觉得自己裤裆里玩意儿有了反应,看来真的是痊愈了,女人姗姗走来,刘柱子等不及似的一把将女人搂在了怀中。女人咯咯笑道:"瞧把你急的!你还真是个饿死鬼啊!"一只手揽着刘柱子的脖子,笑的两个肉馍馍颤巍巍抖在刘柱子眼前。刘柱子根本听不进话去,猴急的脱自己衣服,吱吱唔唔地喘息道:"你......你......你真好......真好看......"

"那就快来吧!姐姐今天肯定把你喂的饱饱的!"女人似乎也迫不及待,手顺然滑下,在刘柱子裤裆上轻轻一捏,舒服......

刘柱子刚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一心想着上了这个女人,忽然听到门咣啷一声巨响,被人一脚踹开。刘柱子还来不及反应,就发现扑进来三四个男人,掐胳膊的掐胳膊,拽腿的拽腿,把女人和刘柱子死死的按在了床上。刘柱子脸贴着床板,勉强侧过脸来,这才发现竟然十几个带大高帽的家伙,刘柱子差点当场吓晕过去。

"哥哥......哥哥们......轻点......"女人光着身子,贴在床上左右拧着屁股,却被一个大高帽死死按住,手狠狠在女人屁股上拍了一下,"别叫唤!再叫唤罪加一等!"女人这才老实下来,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女人轻柔地说道:"那......那你让我翻过身来啊!"

男人犹豫了一下,手一松,女人顺势把身子翻了过来,竟然和按住她的那个人脸对脸。大高帽对女人的全身自然是一览无余,一双眼睛在女人下体上看了许久,才抬起眼皮,从旁边拿过两个人的衣服,扔给女人和柱子:"你俩先把衣服穿上!"显然说话的这人应该是首领,其他人都看他的眼色行事。刘柱子哆哆嗦嗦的穿上裤子,还想解释:"我......我......"

"你什么你!赶紧跟我们走!"大高帽狠狠推了刘柱子一把,女人乖乖地跟在后面,衣服只是简单披上,两个大胸脯还露着多半个。出了门刘柱子才发现刚才的那些艳女也都无精打采的被集合在了一起,被一群大高帽围着(不恰当地比喻"就像是一堆糜烂的肥肉被一群狼死死地盯住了")刘柱子又看看刚才那个女人,没想到眼神碰撞的瞬间,女人把眼皮撩了起来,故意看别的地方。

出了旅馆,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的,刘柱子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幸亏这不是在上水村,没有一个人能认识自己。刘柱子低着头走,却忽然听到人群里有"啊呀"一声,虽然混杂,刘柱子却为之一愣,因为那个声音太熟悉不过了,抬头循声而去,只看到一个女人背身挤在人群中,但是那个体形和秀珍太像了。刘柱子猛劲儿挣扎,喊了一声:"秀珍!"那女人头也没回挤进了人群中。刘柱子本想追上去,可是身后的几个大高帽一脚把自己踹在了地上,骂道:"混蛋!你吓嚷嚷什么?回去你再嚷嚷!"

刘柱子被带进了派出所,刘柱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进派出所,刚进去刘柱子和其他几个男人就被关在了一个大房子里,只有门上有扇脑袋大的窗户,还焊上了一道铁栏,铁门锁上估计两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可刘柱子还是又被拷在了一张重重的铁椅子上,椅子和地面是连在一起的,刘柱子只能弯腰站着。

屋子里漆黑一片,死气沉沉的。刘柱子肚子还饿着,周围几个男人也唉声叹气,谁会想到被抓呢。最冤的应该就是柱子了,第一次来还啥也没干上,然而刘柱子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些,他在想那个极有可能就是秀珍的女人,找了一天都没有碰上,结果......刘柱子有些懊悔不已。

刘柱子没想到自己就像被遗忘了似的,关在黑屋子里,很久都没有人来问话,更没有人送饭送水,更可气的是刘柱子被铐子铁椅子上,想拉屎撒尿都不行,其他人也一样,最后憋不住全都拉了一裤子尿了一裤子,屋子里又臭又骚。可能是第三天,刘柱子饿的已经闻不见了臭味,感觉自己快死掉了,这才恍然听到有说话声:"刘队......这会儿该差不多了吧?"

"嗯......"有人答应了,随后铁门被打开了,一个大高帽捏着鼻子走进来,用脚踢了踢刘柱子:"喂!还他妈装死!滚起来......把这里给老子弄得干净了,否则谁也甭想出去!"随后几把拖把扔在了几个人面前,大高帽把他们的手铐打开,捏着鼻子走了出去,远远站在门口,训斥道:"都他妈快点!老子可没耐心跟你们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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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人乖乖地把屋子打扫了几遍,直到大高帽点头才敢停下来。

"跟我走!"大高帽呵斥道,现在似乎丝毫不怕他们跑掉,背着手往前走,刘柱子和几个男人托着脏臭的身子跟在后面。又进了一间屋子,里面坐着几个大高帽,看到几个人进来,一个个都捂着鼻子,其中一个指着进来的大高帽,嚷道:"小赵!怎么这么丑!赶紧让他们去冲冲!"小赵似乎也有些不耐烦,又领着几个人离开,路上一个劲儿骂道:"你这么些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大人了还拉一裤子屎?"刘柱子和几个男人进了另外一间屋子,当然不是浴室,带他们来的大高帽拿着一根管子接在了水龙头上,打开阀门,一股强劲地水流冲来,冰凉的很,几个男人躲在墙角处,冻得嘴唇发紫。

估计也是怕有人扛不住会死掉,"洗完澡"之后,那人从一个袋子里掏出几个有些发霉的饼子,扔在了地上,"你们也吃点儿吧!吃饱了好说话!刘队还等着呢!"平日里刘柱子肯定吃不下这种东西,可如今肚子饿的都打结了,几个男人疯了似的爬到地上抢饼子,刘柱子下手有点慢,只抢了一点儿渣渣塞进了嘴里。

很快那人就不耐烦了,嚷道:"时间到!快点走吧!"柱子最慢,被那人从后面又狠狠踹了脚,狗啃屎一样栽到了地上。

又回到了那个屋子,一个大高帽朝带刘柱子进来的大高帽点了点头,问道:"都办好了?"

大高帽也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手势。

刘柱子和其他几个男人靠着墙角站成了一排,对面坐着几个大高帽。其中一个大高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刘柱子面前走了几个来回,咳嗽了一声,忽然问道:"知道为什么抓你们进来吗?"

其中一个男人怯怯回答:"知道......"

"你知道?好,你说说?为啥?"大高帽饶有兴趣地问。

"嫖娼!"男人回答的倒是老实。

"好!看来你知道咱们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大高帽乐呵呵地说道,背着的手却有着咯吱咯吱的攥拳头声。男人似乎很机敏的样子,赶紧求饶:"刘队长......刘队长......您手下留情!我认罚......我认罚!"看来不是第一次了,大高帽的的拳头终于又松开了,嘴角浮现出一些笑意,随后说道:"好!知道就好!咱们这里不兴刑讯逼供那一套,那是犯法的!你能好好交待说明你的态度好!"

"我交待......我都交待......"

大高帽对这样的结果似乎很满意,朝一旁的大高帽说道:"小赵,你都给他们记好?"

"放心吧刘队!一字不差!"那个大高帽很自信地回答。

"那好!去让他签个字......"大高帽不急不慢地说道:"你别忘了把罚款交了啊?"

那个男人赶紧点头,"不忘......不忘......肯定不会忘得!"

其他几个也看出了猫腻,未等大高帽说话,也全都纷纷说道:"刘队长!我们交待......我们认罚......"

几个人都说话了,唯独刘柱子还饿晕晕地耷拉着脑袋,只字不发。大高帽自然就注意到了刘柱子,朝身后的大高帽使了个眼色,说道:"既然这几个都肯交待了,带他们出去吧!"几个男人都被带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刘柱子一个被抓的。刘柱子神智有些不清醒。

"喂......喂......这大清早的,甭睡觉!"大高帽使劲儿拍了拍刘柱子的脑袋,刘柱子这才清醒了过来。

"我问你,你知道为啥把你带这里来?"大高帽用刚才同样的语调问道。

"我......我......"刘柱子也点了点头,他也多少明白些东西。

"那好......"大高帽冷笑地点了点头,"不用说,我明白......男人嘛,谁没有个朝三暮四的!裆里的玩意儿不好管,我理解!刚才那几个我倒见过几次,不过你嘛......我好想印象中没有......"

"我......我是......我是找我媳妇来的......"刘柱子打断了大高帽的话。

大高帽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高兴,好奇地问道:"找你媳妇?你去那里面找你媳妇?你媳妇在里面?新鲜,真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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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了头解释:"不!我媳妇不在......不在那里面,不是......"还指望大高帽能理解自己一下,没想到大高帽噗嗤一声一笑,回头跟另外几个大高帽说道:"各位,听清楚没?他说去里面找自己媳妇?哈哈......"另外几个没敢出声,却也掩饰不住笑意。

"刘队,跟他费什么话?我们早饭还没吃呢!这正饿着呢!"其中一个大高帽笑着抱怨道。

"听到没有?你们去里面逍遥快活,我们却在这里跟你们受罪。你们很幸福嘛......"大高帽拿手在刘柱子的脸蛋上轻轻拍了几下,一脸的笑意,话却说的咬牙切齿。"你说你去里面找你媳妇?那个光屁股的是你媳妇?"柱子赶紧摇了摇头,"不是你媳妇你上他的床干什么?你媳妇躲在她床上?"柱子又摇了摇头,"不在她床上你把自己脱的精光干什么?他不是你媳妇你也敢睡?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罪!我告诉你,在我刘铁山面前甭想耍花招!你以为这是你们家炕头啊!"大高帽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最后简直是咆哮,吓得刘柱子差点尿了裤子。

原来这个大高帽的名字叫做刘铁山,刘柱子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字。刘铁山铁青着脸,实属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刘柱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刘铁山猛然揪住了刘铁山的脖领子,咆哮了一声:"老子没空跟你耗时间!快点说。"

"我说......我说......"刘柱子吓得都快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想起了刚才男人的话,赶紧说道,"我嫖娼了,我认罚......我认罚......"刘铁山终于松开了刘柱子,紧绷的脸也放松了,好好整理了刘柱子的衣领一下,语气突变:"这就对嘛!老实交待不就行了,我看你也八成是第一次,也可以原谅的嘛!"

"谢谢刘队长,谢谢刘队长,我是第一次,我确实是第一次!"刘柱子急忙解释。

"嘘......"刘铁山嘘了口气,在刘柱子耳边小声说道,"你也别害怕,其实这也没什么,就连你的这份案底咱也可以......也可以是抓错了人嘛!"这句话只有刘柱子和他听得见。另外几个大高帽似乎也没心思听,在一旁聊起天来。刘柱子有些糊涂,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叫什么名字?"刘铁山问道。

"刘......刘柱子......"

"柱子?多实诚的名字啊,一看就是个老实人,怎么会去嫖娼呢!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大高帽这么一说,其他人的聊天也听了下来,瞅瞅刘铁山,似乎明白了什么,纷纷说道:"是啊,是啊!刘队,我觉得这小子也老实巴交的,可能咱们真是抓错他了!他不是说找自己老婆的嘛。"

刘柱子搞不懂,怎么这些人的的脸色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啊。

另外几个大高帽也随声附和。

"那既然这样,还不赶快放了这个兄弟!"刘铁山装作命令的样子。

手铐子打开,刘柱子这才能直起身来,感觉全身疼得要命,腿也麻了!刘铁山跟其中一个大高帽说道:"小胡,你把他带出去吧!"

叫小胡的大高帽带着刘柱子离开,刘柱子本以为自己即刻被放了,没想到却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屋子。小胡舒坦地坐在了椅子上,敲着二郎腿,笑道:"你小字够聪明的嘛,知道刘队不是好惹的!那咱就快点吧!"

"什么......什么快点?不是......不是放我走么?"刘柱子听不懂小胡的话。

小胡一愣,二郎腿也放了下去,"我......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放你走当然会放你走!可你也得把钱交了啊!"

"什么钱?"

小胡摇了摇头,呸了一声:"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嫖娼是犯法的事情,你心里比我清楚!今天刘队心情好,不想跟你浪费口舌,你是想再关你几天呢?还是想马上就出去?"

想想被关的这两天,刘柱子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罪,自然一百个不愿意,赶紧摇头,"我想出去......"

"想出去那就交罚款!"小胡说的干脆。

"多......多少?"刘柱子结结巴巴地问。

小胡停顿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嘛,自然是依照性质而定的!"

"咋定?"刘柱子还真是不知道。

"交罚金一千!"小胡干脆的回答。

刘柱子先是一愣,还没等说话,小胡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当然啦,你要是不想留下......留着这份卷宗,那就得交两千!"小胡敲着二郎腿,手里晃着刚才刘柱子的笔录。其他人的笔录在之前也被其他大高帽拿了出去。

一千这个数目在九十年代对于刘柱子来说可是一笔大数目,更甭说两千,刘柱子这次出来身上带了全部积蓄,也就四百八十块三毛钱!

谢谢今天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今天多更一点。

"以鸡之毛,攻鸡之盾",刘柱子这次落个如何下场,各位不妨猜猜

其实生活就是在拉屎,有时候你攥紧拳头铆足了劲儿蹲上半天,结果只是放了一个屁而已

谢谢各位近日来到支持,其实我也是初到天涯初泡论坛而已,我都不清楚马甲,马克之类是啥意思,呵呵,让各位见笑了。我写的文大家放心看,只要不被和谐了,我就会把他完成的。我声明,我的文没有任何抨击社会的意向,我是一个合法公民,我也在积极倡导和谐社会,并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也希望大家为我们身边的社会多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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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要交一千快钱的罚款,刘柱子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手不自觉的握着自己的兜儿,惊诧的问道:"要......要交一千......这么......这么多?"

"一千多个屁啊?你利索点,甭想再给我们添麻烦啊!"小胡吼了一声,吓得刘柱子一哆嗦。看到刘柱子捂着兜,小胡站起来问道:"兜里......装的什么?"

"没......没啥!"刘柱子刚要往后躲,一下子被小胡扯了过来,小胡的手比扒手还厉害,一下子插进了刘柱子兜里,攥住刘柱子手,掏了出来,因为刚才冲洗,钱已经湿了,大多都是五块一块的。

"没啥这是啥?"小胡瞪了一眼,刘柱子慢慢松开了手,钱都落在了桌子上,撒了一堆。

"我......我这是我的钱!"刘柱子想拿回自己的钱。

"放下!这些都是你的赃款!现在没收了!"小胡把钱胡乱一推,都落进了下面的抽屉里。这时候屋子们开了,刚才那个刘队走了进来,问道:"小胡,怎么这么磨蹭!大家等你......"话没说完,他看到了刘柱子还站在一旁,转口问道:"你小子怎么还没走!"

"刘队,他罚款还没交呢!"小胡说道。

刘队侧脸瞥了刘柱子一眼,刘柱子就感觉像遭电击的一样,浑身一哆嗦,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刘队背着手腆着肚皮慢走走到了刘柱子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小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说完,叫小胡的大高帽走到刘队的身边,附耳小声嘀咕了一会儿。只见刘队的脸色突然沉郁下来,然后又点了点头,瞅了刘柱子一眼,问道:"你到底交不交罚款?"

刘柱子也想交,可刚才那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拿什么去交?"我......我没有那么......那么多钱!"刘柱子低着头回答。

"这里不是你哭穷的地方!你没钱你嫖什么娼?"刘队猛然拍了一下桌子。

"我......"

"老子不跟你废话!你不是没钱嘛!好!你的钱不用交了!小胡,把它关起来去!"刘队不耐烦的嚷道。

刘柱子彻底蔫了,没想到进趟城竟闯了这么大祸!刘柱子又被拉扯着出屋子,这时候又有一个大高帽迎面走来,看到刘队停住了脚步说道:"刘队!那个姓赵的老板已经来了,你瞧......"

"哦!没想到赵兵这小子倒挺会办事儿!好!你告诉他,我一会儿就过去!"刘队抬头看到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眉宇间闪过一丝得意,笑着回答。

"赵兵?"这个名字令刘柱子浑身一机灵,该不会是他认识的赵兵?刘柱子猛然抬起头来,果然没错,就是那个娶了自己心爱女人的赵兵。抬头的瞬间,赵兵也自然看到了刘柱子,也径自朝刘队这边走过来。

刘队乐呵呵地说道:"赵兄弟,你亲自过来干啥啊!等我忙完手头这点事儿,我会登门拜访的!"

"刘队长这是骂我还是损我啊!哈哈......"赵兵笑了笑,也自然扫了刘柱子一眼,问道,"刘队......你这是?"

"哦!前两天大清扫,抓了几个嫖客回来!这小子......"

刘队话没说完,赵兵直接打断,笑呵呵地说:"刘队长!这小子我认识!"

"哦?你认识?"赵兵的话也令刘队吃了一惊。

刘柱子眼巴巴地看着赵兵,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解释道:"赵......赵兄弟,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没......"

赵兵摆了摆手,似乎明白了什么,示意他不要说话,扭头跟刘队长笑道:"刘队,他是我一个老乡,第一次进城啥也不懂!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就当卖兄弟我一个人情!"

"哈哈......既然赵兄认识,还有咱这交情,那还有啥好说的呢!小胡!给他把拷子打开!"刘队十分爽朗地说道。

"别别!交情归交情,我也不能让刘队犯错误啊!咱还是按程序来,该交多少罚款还是得交!"

一听交罚款,刘柱子顿感为难,说道:"赵......"

赵兵又摆了摆手,没让他说话,跟刘队笑道:"还好!我今天恰好带了些出来!我替他交了!"赵兵背着一个黑皮包,刚要打开,却被刘队一把拦住,握着赵兵的手,眯着眼睛笑道:"赵兄,你这才是不给我刘铁山面子,在这我说放就是放!没那么多蛋事儿。"

"这可不行!咱还是按程序来吧!小胡,你先带他把该办的都办了,一会儿咱们都到滕王阁吃饭,今天我做东!"

小胡看了看刘铁山眼色,没又做声,似乎在等刘铁山的意思。

刘铁山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这样,那好!小胡,你带着这个小兄弟把该办的都办了,至于吃饭嘛......今天上边有个会儿!我实在脱不开身,改天再说吧!"

刘柱子被小胡的大高帽带着离开,刘柱子不禁回头看了看赵兵和刘铁山,两个人还站了走廊里有说有笑,不知道又在谈些什么事情。

严重声明

P71-p75并非本人所写,也希望署名为乡下人的守望不要再这样,虽然不不知道你是何用意,但是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你这样乱写一通结果只有一个,这个帖子很快就会被和谐掉,即使不被和谐,本人也会申请天涯版主帮我删帖。

本人在天涯只有署名为"乡下的守望"一个帐号,所有非此帐号的更新都非本人所作。乡下人的守望,希望此事件不要再发生,我也希望光大朋友监督,我想大家也不希望此贴会被删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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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手续办完,当刘柱子走出派出所大门的时候,赵兵正在门口等他,靠着他的小轿车,眼神有些特别。看到刘柱子一脸尿像的走过来,拍了拍刘柱子的肩膀,很随意地问了一声:"没事吧?"

"没......没事!"刘柱子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抬不起头来。

"看样子你也没什么事,跟我走吧!你肯定饿了,咱们先吃个饭。我想刘队那一套也给你用过了!"赵兵似乎很明白的说道,打开车门。

"其实......其实我......"刘柱子还想解释,赵兵却已经钻进车去,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儿!我都理解!快点走吧,刘队可是个很容易变卦的人,你要是不想再进去......"听了赵兵的话,刘柱子赶紧钻进了小轿车,这是第二次做他的车,上次没觉得舒服,这次更没有。刘柱子恨不得找的地洞钻进去,要是让李大梅知道这件事,肯定对自己的态度大打折扣。

赵兵带着刘柱子进了一家小餐馆,随便要了几个小菜,两碗面。刘柱子本以为一人一碗的,可没想到赵兵全推到了他的面前,自己只是点了支烟,一边抽一边说道:"听梅子说,你们农村人饭量大,不够再要!"刘柱子心中虽有些反感这样话,但是肚子确实饿的难受,顾不得许多,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赵兵在一旁拿余光扫着他,有点不屑。

饭菜很快就被刘柱子席卷一空,赵兵没有说话,刘柱子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今......今天......多亏你!赵......赵......"

"你不用谢我,我帮你也是听说梅子在村里的时候你没少帮忙。就当替

梅子还你这个人情了。要是下次你再......恐怕就不会现在这样了!"赵兵说的倒实也在,"不过......你闲着没事来城里做什么啊?"

"我就不能来城里啊?"刘柱子很想这样说,可是吃人家嘴短,何况现在还欠了人家这么大一个人情,只能改口说道:"我......我来半点事儿!不过......不过不是去......"

赵兵似乎并不想听刘柱子的解释,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你也吃饱了,我看就这样吧!我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你不是也有自己的事情么,你也赶紧去办吧,只不过不要再撞到刘队手里,你可玩不过他!"

刘柱子本来还想问问大梅的情况,甚至能见上大梅一面,哪知道人家请自己吃了顿饭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刘柱子再想想,自己也没脸去见李大梅,只能把话憋在了肚子里,看着赵兵离开,又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摸摸裤兜,还好多个心眼儿,不会把钱放在一起,自己裤衩兜儿里还塞着五十多块钱,刘柱子长出了一口气,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这回他不敢心不在焉的走路了,看着女人朝自己走来,马上就躲到一旁,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刘柱子还惦记着媳妇秀珍,他觉得那个女人肯定就是秀珍。然而即使就是秀珍,看到自己在找她肯定早就躲了起来,不会那么容易找到,自己已经出来了几天,不在工地上看着,刘德海肯定又会大发雷霆,还有王翠娥那贱女人,几日里都看不见自己,恐怕现在早就想的不得了了,现在最好还是返回上水村。不忘讨好王翠娥,刘柱子专门去县城的大商店转了一圈,咬了咬牙,用剩下的钱买了一对儿玉镯子,给王翠娥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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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到城里贩货的农用车,刘柱子又返回了上水村。上水村一如从前那样表面上很平静,刘柱子灰溜溜的赶回自己的窝棚,然而走到工地上令他大吃一惊,工地上鞭炮齐鸣,停了十几辆赵兵那样的小轿车,周围挤满了上水村的人。刘柱子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了进去,他看到刘德海和一些陌生人正站在台子中央,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这是干啥呢?"刘柱子问身边的人。

"咦!这不是柱子么?这几天你跑哪去了?今天可是咱村石料厂建成的日子,你看上面,听说那可都是县里的大官官喽,这回刘德海可风光了!"

听了这话,刘柱子恍然明白过来,没想到自己差点连这么大的事儿都给错过了,的确不应该。几个领导一直在台上讲话,刘柱子听的有些厌烦,又从人堆里挤了出来,叹了口气:"熬了这么久,总算是建成了!看来老子的好日子也快到了!"刘柱子琢磨着,反正现在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心想这会儿王翠娥肯定在家呆着,趁机会把镯子送过去,讨她几分欢心倒也乐呵。

刘柱子屁颠屁颠地离开了工地,刚走到半路,却被一个人拦住。

"柱子!我找了好几天了!"孙彩英神情异常地说道。

"你找我做什么?"刘柱子也没有好气,他知道孙彩英这女人找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情。就算再跟自己睡觉,恐怕也另有所图。

"你这两天做什么去了?"孙彩英问道。

"去了趟县城。"刘柱子没有瞅孙彩英,故意把看着别处。

"县城?你闲着没事去县城干啥?"孙彩英有些疑惑地问。

"问那么多干啥!关你啥事!你找我究竟啥事情,你是不是又想跟我......"刘柱子坏笑了一下,伸手朝孙彩英两个肉馍馍上摸去,孙彩英赶紧后退了两步,一甩手打开了刘柱子的手,骂道:"别乱摸!我问你,咱俩的事儿你是不是告诉别人了?"

"咱俩的事儿?咱俩有什么事儿?"刘柱子装糊涂,乐呵呵地问。

孙彩英一时间涨的脸通红,"废话!你说什么事!就是那晚......那晚的事儿!你是不是跟别人说了?"

刘柱子确实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不过还是饶有兴趣地问:"嗯?怎么?是不是你家建国......"

"别胡说!"孙彩英打断了刘柱子的话,此时不远处有人走来,还是孙彩英动作快,拉着刘柱子下了小路,钻进了路旁的槐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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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的槐树林树叶多数已经卷黄,地上的草也被牛羊啃的裸露着地皮,凹凸不平,皱皱巴巴,颇像老年妇女的皮肤。刘柱子被孙彩英拉扯着进了槐树林深处,除了还没有南飞的鸟叫声,树林里静寂得很。刘柱子心里琢磨孙彩英又想整些什么幺蛾子出来,很快两个人都停住了脚步,刘柱子倒学会了装正经,抽出了自己的手,问道:"你拉扯我到这里来究竟想干啥?"

孙彩英转身看了看四周,然后有扭头瞥了刘柱子一眼,眼神有些生硬:"柱子!你老老实实说,咱俩的事儿你到底跟谁说了?"

刘柱子猜想着这个女人是真生气还是装生气,也问道:"你就这么怕被人知道?"

"你先告诉我!你都跟谁说了?"孙彩英继续追问,手又拉住了刘柱子,一副你不说实话今天就休想离开的模样。刘柱子想了想,伸手捏了捏孙彩英的脸蛋,这次孙彩英并没有躲闪,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刘柱子,等着他的回答。"彩英妹子,你为啥这么问?"刘柱子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孙彩英哽咽了一下,眼眶子竟然突然间湿润了起来。"你要是跟别人说了,我今天就不想活着出去了!"孙彩英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竟然还从怀里摸出一把傻猪刀子来。刘柱子吓得浑身一颤,还以为孙彩英要杀了自己,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然而没想到孙彩英把刀子一下子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你这是......你这是干啥?"刘柱子吓傻了。

"我不想活啦!"孙彩英泪水终于挤了出来。

"你可别乱来啊,我谁也没说!我怎么会告诉别人咱俩的事儿呢,我有那么浑吗?"刘柱子不敢靠近孙彩英,也担心孙彩英真干出什么傻事。

"你真的谁也没说?"孙彩英激动地问。

"真的!"刘柱子点了点头,"彩英你快把刀放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孙彩英犹豫了一下,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呜咽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傻啊!现在还是这么相信你!自己怀上了你的种儿都不知道,我怎么这么傻啊......"孙彩英捶打着地面。刘柱子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神,诧异道:"啥?我......我的种儿......"

"废话!还有能谁的,你这个畜生!我不活了!"孙彩英有打算拿刀,刘柱子反应很快,一下子扑到了孙彩英的身边,把刀抢了过来。孙彩英故作挣扎地嚷道:"你......你松开我......我......我不要你的孩子......"

"别......别......"刘柱子扶着孙彩英的肩膀,有些激动不已,"我的种儿,你有我的种儿?你有我的种儿啦......"刘柱子一下子把孙彩英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孙彩英在刘柱子怀中又是挣扎了一会儿,最后也搂住了刘柱子的腰,不停地呜咽着,在刘柱子的耳边私语道:"柱子,我俩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啊?当然是给我生儿子啦!"刘柱子直接说道。

孙彩英在怀里扭动了一下,破涕为笑:"俺才不给你生的,生了你养啊?让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活啊?"

"我养......我肯定养!"刘柱子紧紧搂着孙彩英,好像一下子把孙彩英当成了自己媳妇。一时激动,刘柱子松开孙彩英,往自己怀里摸。孙彩英问道:"你摸什么啊?"刘柱子把那对儿玉镯子掏了出来,笑呵呵地说:"你问我去县城干啥,你瞧!我给你买的。"孙彩英看的玉镯子自是高兴,其实她也清楚这肯定不是买个自己的,但也装出一副欢喜的样子,赶紧伸出了小手,杵到刘柱子胸前,嗲声嗲气地娇嗔道:"你给俺戴上!"

刘柱子握过孙彩英的小手,给她戴了上去。孙彩英倒也热情,一下子搂住了刘柱子的脖子,两个肉馍馍贴在了刘柱子胸前,仰头在刘柱子的厚嘴唇上亲了一口,还要离开,却被刘柱子顺势揽在了怀中,两个人在槐树底下火热朝天的亲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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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躺在地上,卷黄的槐树叶子垫在身下,倒也柔软,刘柱子抚摸着孙彩英的身体,却隔着层衣服,总觉得有些别扭,刘柱子便把手探了进去,刚刚觉得手心一软一滑,一烫一湿,孙彩英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也伸了进来,抓住了自己的手,喘着娇气呢喃道:"柱子......别......我......我怀了孩子!"听到这几个字,柱子终究还是没听,咬着孙彩英的嘴唇说道:"彩英妹子,我就是摸摸,我不上......"

听了柱子的话,孙彩英轻轻嗯了一声,还是把手送开了,任凭刘柱子又摸又捏,自己小声地低吟。刘柱子没有乱来,不过他觉得能再次摸摸孙彩英的身体已经不错了,而且还是大白天,刘柱子还不失时机的拉开孙彩英的衣服往里面瞄了两眼,这下子倒是看了一个满眼。孙彩英闭着眼睛,所以并没有看到刘柱子差点口水都流了下来。

缠绵了许久,还是担心有哪个王八蛋会闯进来,刘柱子和孙彩英还是在欲望难以抑制之前停了下来,尽管孙彩英的额头已经挂着几滴香汗。刘柱子还沉浸在孙彩英怀了自己的种儿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里,不过他也想到一个问题,毕竟孙彩英不是自己媳妇,要是给人知道孙彩英怀的是自己的种儿,这天大的好事估计马上就成了天大的坏事,所以如今必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和孙彩英有染。两个人靠在了一棵粗大的槐树旁,刘柱子抓过孙彩英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地抚摸着,说道:"彩英妹子,从今天起你要好好养身子,别生气!"

"我生气还不是因为你!就你会气我!"孙彩英脑袋贴在刘柱子的怀里,两个人俨然一对儿甜蜜的小两口。

"不会......肯定不会......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谁要是惹你生气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刘柱子倒也认真了一回。

"这是你说的!我要说刘德海欺负我,你也帮我......"

"帮!我帮你宰了他!"刘柱子本来就恨刘德海。

孙彩英咯咯笑了,"傻小子,我怎么会让你宰了他啊!我就看看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孙彩英眼神里闪过一丝的狡黠。

作者:hll_001回复日期:2010-05-2418:04:08

乡下的守望回复日期:2010-05-2409:53:41

以免此贴被和谐,哪位朋友能告诉我怎么把之前非本人所更新的帖子删掉?我也希望版主能出来帮助一下,谢谢

狗日的楼主,编的这是什么?前言不搭后语!还不如人家二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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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孙彩英这女人还真不错,要不是昨晚跟王翠娥搞了一通给耽误了,老子非得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女人的滋味。"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是刘柱子不会想到,等再碰到孙彩英的身体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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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握过孙彩英的小手,给她戴了上去。孙彩英倒也热情,一下子搂住了刘柱子的脖子,两个肉馍馍贴在了刘柱子胸前,仰头在刘柱子的厚嘴唇上亲了一口,还要离开,却被刘柱子顺势揽在了怀中,两个人在槐树底下火热朝天的亲热起来。

操蛋玩意,编的这是什么东西!

解释一下,前文提到再次碰到孙采英的身体指的是实质性的结合,并非只是摸上几下那么简单的事情。看官看的如此仔细,在下也确实汗颜,只是希望看官们能把言辞放的缓和些,至于孙彩英和刘柱子之间的事情可能我的叙述确实存在一定问题。而至于二版的事,我已经不想再费口舌,如果你喜欢,你可以去顶他的帖子,我不敢苟同他的风格......告辞

关于二版的问题我不想再费唇舌,如果大家支持二版,完全可以鼓励二版另开新帖,到时候你们大力支持就可以了。可能随着我的继续更新,问题会逐渐增多,可我不明白每次骂我的人为什么都是一些新注册的ID号,难道你们刚刚来到天涯就看到了我的帖子,那真的是在下的荣幸了。这几天心情确实不是很好,影响所致,在构思情节上确实出现了一些矛盾,但也不完全像各位所想象的那样。

提醒各位一下,我的帐号是:乡下的守望,并不是乡下人的守望,所以乡下人的守望的所有更新与本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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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想到孙彩英怀了自己的种儿,老刘家后继有人,心中不由得狂喜。刘柱子答应孙彩英,只要她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让他干啥都行。孙彩英却和刘柱子约法三章,孩子可以生,但是生下来也不能让人知道孩子是他的,而且为了不让别人猜疑,从今以后刘柱子不能对她有啥想法,必须保持距离,但是有啥事情需要听孙彩英的。其他的刘柱子还能答应,但是想想不能认自己的种儿,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可是柱子也清楚,当下之际就是先让孙彩英把孩子生了,至于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考虑也不迟。可是刘柱子想不到,就这样他竟然不知不觉被孙彩英这娘们儿控制了很久。

刘柱子一个人从槐树林走了出来,心想看来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心里乐滋滋的来到了王翠娥家中,刚进院子,看到王翠娥一个人正坐在板凳上剥花生。刘柱子咳嗽了一声,王翠娥这才抬头看到他,有点惊愕的表情。

"婶儿,你咋一个人在家啊,工地上那么多人也不去看看热闹!"

王翠娥的撇笑了一下,"人多嘴杂的,有啥好看的!你这不是也没有去,我问你,这几天你跑哪去了?我杂听说你进城了?"

刘柱子顺手从一边拿了一个板凳,坐在了王翠娥的身边,笑嘻嘻地回答:"嗯!我进了趟城。我不在这两天婶儿......是不是想我了?"刘柱子把后面几个字压低了声音,以防被人听到。王翠娥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滚犊子!我才不想你这没心肝的东西呢......"

"真的不想?那我可走了?"刘柱子抬起屁股,装作一副要走的样子。王翠娥斜了他一眼,噗哧笑了:"你敢!"柱子又坐了回去,捡了一个刚剥开的花生丢进嘴里,眼神瞄着王翠娥,一脸坏笑地回答:"我就知道婶儿肯定想我啦......先让我亲一口再说!"王翠娥倒也胆大,真把脸侧了过来,等着刘柱子亲自己。"婶儿,谁说我要亲你脸啊?我是要亲......"刘柱子突然伸手摸向了王翠娥的两个肉馍馍,王翠娥把手里的花生扔在了盆里,说道:"柱子,跟我到屋里去......"刘柱子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如今两个人不光胆子大了,也越来越直接了。

进了屋子,刘柱子反手把屋门插上,王翠娥倒轻松说道:"你叔今天肯定不回来,来了那么多领导,一会儿肯定滚到乡里吃饭去了!""那柱子我今天可就在这睡啦!"刘柱子自己先爬到了炕上,依靠着被窝,和派出所那几天相比,简直天上地下。王翠娥也爬上了炕,废话没有,直奔了主题,两个人正搂抱着畅快淋漓之际,柱子突然间说道:"婶儿!你今天......今天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什么事儿?"王翠娥喘息着问。

"药啊!我可还没吃药啊!"刘柱子颇为自豪的说道。

王翠娥低头看了看刘柱子下边,倒也不以为然:"这不就挺大的嘛!药......药......用不着了!"王翠娥享受着身体的快感,竟然用舌头舔起了自己的上嘴唇,眼睛微微眯着,继续忘我地回答,"那......那天吃羊肉......咱俩......咱俩......你就没吃药!"原来王翠娥早就注意到自己的已经康复了,刘柱子本以为王翠娥会大为惊恐,哪知道人家只顾享受着自己的快感。"快......快点......使劲儿......"王翠娥不断地催促着,似乎想把几日来的欲望一下子都发泄出来。

王翠娥说得还真准儿,刘柱子在王翠娥家一直黏糊到天黑,也不见刘德海的影子。但毕竟这是刘德海家,两个人舒服完了之后,刘柱子还是把裤子啥的都穿好。王翠娥倒也不忘关怀刘柱子一下,问道:"也把你累坏了,要不要给你做点吃的?""哈......你也知道把我累坏了?"刘柱子坏笑着又摸了王翠娥一把,王翠娥抖了抖身子,也从炕上下来,说道:"婶儿就是那么没眼力的人么?你等着,婶儿给你弄点吃的再走!"

"婶儿!柱子逗你啦!你怎么可能把我累坏了?我还怕把你干累了呢!"刘柱子拍了拍王翠娥的浑圆的屁股。

"你这坏小子!"王翠娥轻轻拿胳膊肘杵了柱子一下,"柱子还真别说,也就你让我觉得有些累!婶儿以后还真怕扛不住你!"

"婶儿,你放心,柱子以后大不了使小点劲儿!哈哈......"柱子正说着,竟然听到了敲门声,柱子忘了屋里门还插着。

"翠娥!开门!这天刚黑你插什么门?"说话的竟然是刘德海。

刘柱子不禁慌了,这可咋办,这不是捉奸在床么。刘柱子看了看王翠娥,没敢说话,王翠娥也没有想到刘德海会这会儿回来,无奈之下,说道:"你快去后屋粮囤躲躲!"柱子也没敢多想,跑到了后屋粮囤的后面,算上上次偷药,这已经是第二次藏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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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娥稍微捯饬了一下衣服,下炕给刘德海开了门。

"这么早插哪门子门啊!"刘德海晃晃悠悠走进来,一身的酒气。

"你还知道上家啊?"王翠娥爱搭不理的瞥了刘德海一眼,又坐回了炕上,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凶巴巴地样子,好像要教训刘德海一番。刘德海确实喝的有点多,倒还有几分意识,"这是我家我干嘛不回?来媳妇......"刘德海今天似乎有点高兴,鞋一脱就要上炕,伸手去搂王翠娥。"别碰我!滚开!"王翠娥一脚竟然把刘德海踹开,骂道,"一身的酒气,你想熏死我啊?"

刘德海咧咧嘴,笑的有些傻,"哈哈,媳妇!今天高兴,跟领导多喝了几杯!"

"领导,我看不像哪门子领导,一个个贼巴巴的......"王翠娥的不屑地说道。

"咦......女人家家的懂个啥!媳妇!我跟你说......"刘德海又坐到了王翠娥的身边,伸手挽住了王翠娥的腰,"今天那几位可是县领导!和......和那个郑伟国不一样!咱这厂子建起来了,马上就能看到效益了,等......等我把厂子做大......县......县里......还不......还不给我大官......当当......到时候,到时候我一个手指头把郑伟国王八蛋碾死......还......还有......"

"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在做梦!"王翠娥又想推开刘德海,可酒后乱性的刘德海的力气明显要大过她,被她一下子按倒在了炕上,一双手胡乱在自己身体上抓来摸去。"媳......媳妇,我......我可......可进去了"刘德海骑在王翠娥的身上,笑嘻嘻地说道。

"要进就进,放什么屁!快点!"王翠娥也自然被刘德海挑逗了起来,不过他还记着躲着的刘柱子,又说道,"要出就出,你倒是利索点!"刘柱子自然听懂了王翠娥的话,趁刘德海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王翠娥身体上的时候,又从那个小窗户里跳了出去。刘柱子还不忘从窗户里朝里看了两眼,看到刘德海像个光屁股的大马猴一样,在王翠娥身体上跳来跳去,不禁"呸"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出了刘德海家门。想想自己也无处可去,刘柱子又返回了窝棚,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还有些阴天,周围一片漆黑。

刘柱子也没什么睡意,躺在窝棚里点上灯,又把那块皮子拿出来琢磨。"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柱子的这个疑虑越来越大,本来还以为这东西能治好自己,可到头来好像倒是王翠娥的神药和那个公羊的玩意儿帮了自己,不过要是没有它,可能那些事情也跟不就不会发生,这玩意好像在间接的引导着自己。看着上面的男欢女爱,刘柱子越来越觉得上面的那个男人轮廓上很像自己,只不过那个女人,好像与他认识的每个女人都对不上号。这是个宝贝,还是个祸害,一时间刘柱子还真搞不明白。

"对!看看这半块里面藏的什么东西。"想到上次那半块儿有个夹层,刘柱子又想把这半块也弄开。刘柱子从手边找了一把刀子,这次小心翼翼地把皮子割了一条缝,猜的还真没错,这半块里面也有个夹层。刘柱子再次掀开夹层,不禁更有些失落,以前那半块好歹有些自己看不懂的字,而这块儿一个字儿也没有,空空如也的。怎么会有人做了几个夹层还不在里面藏东西?还是藏的东西已经被我叔拿走了,刘柱子又仔细翻看了皮子一下,并没有其他割痕,可以断定刘德海并不知道里面的秘密。可是这又怎么去解释的?难道有人吃饱了撑的,只是为了夹层而制作夹层。

刘柱子叹了口气,不过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把皮子扔掉,把它和刘胜贵送给自己的那棵老山参藏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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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水村石料加工厂在刘德海的大刀阔斧中终于开始生产了,大部分工人当然就是上水村百姓,还有几个技术人员是县里面给调剂过来的,有两个还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正是扎根农村,建设农村的新一批知识青年。刘德海自然挂上了厂长一职,又在上水村挑了几个得力助手,刘柱子正是其中一员,主要是跟随刘德海办事儿,平时还要看管着石料厂的安全。还有一个重要的职位就是会计,刘德海有些犹豫不绝,上水村的不二人选自然是有高中学历的孙彩英,然而他也清楚孙彩英是个太聪明的女人;还有就是从那两个大学生中择优选一个,然而大学生嘴上没毛,太年轻,办事不牢靠,刘德海更是不放心。所以会计一职还暂时空缺着。

上水村石料加工厂生产的主要是大理石,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刘柱子真正知道这些石头也可以赚钱,而且将来还能赚到大钱。刘柱子的窝棚拆了,因为厂房宿舍已经装修好了,可比柱子那个狗窝儿强百倍,刘柱子欢喜地搬进去,他是上水村第一个住进厂子里的人,更让刘柱子欢喜的是他和那些技术人员住在一起,柱子觉得,跟这些人在一起肯定长见识,总比跟村里那些没文化的人每天扯犊子强。

其中有个技术人员还是女的,长的不是很漂亮,个子却很高挑,叫许凤,后来刘柱子才知道那是郑伟国的小姨子,许凤年芳二八,却还没有男人,这在农村算得上是一个老姑娘了,刚来的几天刘柱子还以为许凤是个哑巴,因为偶尔打个照面,许凤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因为厂子那会儿还没有食堂,伙食暂时由村大队供应,刘德海在村里挑了几个手艺好的妇女,每天做饭送饭,这天饭菜刚刚送来,刘柱子第一个端着碗从宿舍走出来,看到送饭的竟是胜贵媳妇梅花,刘柱子走上前去,笑呵呵地问道:"梅花,今天做的什么好吃点啊?我就喜欢你的手艺啦!"

"蒸的茄子!"梅花老老实实的回答,接过刘柱子的碗,给他盛了满满一碗。刘柱子自己从篓子里捏了四个大馒头,馋的差点流口水,啧啧说道:"闻着就香啊!"这时候刘柱子注意到还有一个小篮子没有打开,不禁指着问道:"梅花啊,那里面是啥?"

"哦......那......那个你不能吃!"梅花说道。

"咦!做了饭还不让我吃!那让谁吃啊?难不成你还专门给你家胜贵做的?"柱子好奇地问。

"你想哪里去了,他和你吃的都一样。还是跟你说了吧,这是给许凤吃的!她说她这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我专门给她做了点别的!"梅花确实是个好女人。

"她身体不舒服?哪里啊?"刘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喜欢刨根问底儿了。只看到梅花脸一红,并没有告诉他,搪塞道:"你还是快吃你的饭吧,问那么多干嘛!"正说着话,许凤也端着碗走了出来,没有理睬刘柱子,直接跟梅花说道:"梅花姐,你来啦!"这是刘柱子听到许凤的第一句话,声音很细。

"嗯,来啦!这是你的饭,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我专门给你做的,吃了会好受些,这是我娘教我的,挺管用的啊!"梅花把篮子递给许凤,许凤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柱子还在跟前,脸颊一下子红了,"梅花姐,这......这......真是谢谢你啦!"许凤拿着篮子好像是逃走的一样,刘柱子看着许凤从来到走,不禁笑了。

"柱子,你笑啥啊?"梅花有些不解。

"梅花,跟你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话,她要是不说话我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呢!"刘柱子咬了一口馒头,一边吃一边说,"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梅花,我问你个事儿,你给她做的究竟是啥饭啊,对女人的病真管用?哪天也教教我啊。"

"竟胡说!你一个老爷们儿学这个干啥!"

"......"刘柱子没有说话,傻笑着挠了挠头,自顾闪到一旁,蹲在旮旯里,津津有味的吃着梅花的蒸茄子。刘胜贵拼命要让梅花给自己生个带把儿的出来,柱子看在眼里,乐在心上,虽然自己已经替他办成了那件事儿,可梅花的屁股毕竟没有王翠娥的大,还有刘胜贵那东西,挺壮实的一个人那里却有点儿小,所以刘柱子觉得刘胜贵生儿子是件不靠谱的事儿,刘胜贵跟自己打赌八成要输。想到此刘柱子更是乐了,看到时候刘胜贵咋整,是不是真的把梅花休了让自己睡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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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饭,刘胜贵坐在宿舍里,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时候窗户被人敲了几下,刘柱子扭头看去,竟然是孙彩英,刘柱子赶紧打开门,问道:"你咋来了?"孙彩英走进来,叫刘柱子把窗帘拉上,自己又把门插好。大白天拉帘子插门干啥?刘柱子心中一喜,赶紧上前想把孙彩英搂在怀里,却被孙彩英一把推开。孙彩英气呼呼地坐到一旁,不理睬柱子。

"彩英妹子......你......你这是咋......咋了?"刘柱子有些不理解,她让自己把窗帘拉上,这不分明想要么,怎么又把自己推开,还生哪门子气?难道我哪里得罪她了,刘柱子心里嘀咕。

"还能咋?还能咋?厂子建成了,你们都好了!吃香的喝辣的,我......我成什么啦?"孙彩英抱怨道。

"你还是你啊,怎么啦?"刘柱子听不明白。

"你笨蛋!亏我还给你怀了这么个崽子!"孙彩英指着自己的肚子,伸手想要捶打的样子,刘柱子赶忙拦住,拉住了孙彩英的小手,急忙说道:"你......你这是干啥啊!有话好好说嘛。你跟我说,究竟是啥事啊?"

孙彩英终于松了手,好像是找了一个靠山似的,一下子扑到了刘柱子怀里,还呜咽了起来,哭诉着:"柱子,你不关心我你也得替咱们的孩子作主啊,他......他刘德海真不是个东西!"

听到刘德海三个字,刘柱子一下子敏感了起来,搂着孙彩英问道:"怎么?怎么了?刘德海想咋了?你跟我说!"

"他......他......"孙彩英捶打着刘柱子的后背,有些哽咽,"他不是东西!他跟......跟我说......说让我做......做会计......"

"这是好事啊!"

"可是他......他憋着坏心眼呢!他......他说完就摸我,还......还把我往炕上推,你看看他把我这给捏的......"孙彩英扯开了自己衣领,露出了那对肉馍馍给柱子看,还真有些红肿的样子。孙彩英一下子又扑到了刘柱子怀里,紧紧搂着柱子,"我......我怀了你的种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柱子......"

柱子一听就火了,没想到刘德海这畜生竟然还打上了孙彩英的主意。想想孙彩英肚子里的孩子,刘柱子真想冲出去把刘德海给宰了,可又被孙彩英一把拉住,"你......你别干傻事......柱子......你听我说......你现在还斗不过他。""那也不能让他这么欺负你啊!"其实刘德海最放在心里的还是孙彩英肚子里的好孩子,要是没有那孩子,孙彩英爱跟谁睡跟谁睡,他才懒得管呢。孙彩英在柱子的怀里,哭哭啼啼说道:"柱子,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也不枉我给你怀了这个孩子。我今天来就是......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孙彩英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他刘德海打错了如意算盘!"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刘柱子拍了拍孙彩英的肩膀,有伸手轻轻摸了摸孙彩英的肚子,问道:"彩英妹子,咱......咱儿子......怎么......也不见动静啊?"

孙彩英噗嗤一声,破涕为笑,那手指头戳了刘柱子脑门一下,"你个蠢货!这还没三个月呢,你急个啥?你咋知道就是个儿子,我怎么觉得就是个丫头!"

"咦!我那玩意儿那么大,你的屁股也不小!怎么可能生不出儿子来!"刘柱子很认真地说道。孙彩英脸颊闪过一丝绯红,刘柱子继续傻呵呵地说道,"彩英妹子,这......这才......才两个多月!应应该不影响......我想......我想死你了!"说着话刘柱子就把手往里面摸。

孙彩英倒是没有拒绝,很明白的说道:"你是想要儿子还是想着咱两快活快活?"

"当然是想要儿子!"刘柱子很明确。

"想要儿子就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孙彩英这才把刘柱子已经伸进了自己裤子的手又拉了出来。刘柱子有些不情愿,又把孙彩英搂到怀里,说道:"好吧!我答应你!那先让我看看刘德海那畜生咋捏的你?还疼不疼?"刘柱子装作很关心的样子,其实也是想过把瘾。孙彩英也清楚刘柱子的心思,对于男人不能硬压着,于是又撩开了衣服,让刘柱子看个够,摸个痛快,"柱子......刘德海不是个好东西,咱得想个法子对付他啊!"

刘柱子摸得浑身燥热,听了孙彩英的话回答:"嗯!你说咋办?我都听你的就是了!"

"就说村里这个会计吧,上水村没有人比我再合适不过了。"其实孙彩英还是想当这个会计,只不过他清楚刘德海并没有这个意思,至于刘德海借会计之名想干她完全是她胡编乱造的,她那红肿的肉馍馍也是昨晚建国酒后乱性两个人干的太激烈的结果。刘柱子也点头同意,"我觉得咱村就你适合!只不过刘德海那王八蛋......"

"哎呦,你也把我捏疼了!"孙彩英拨开了刘柱子的手,把衣服撩了下去,站起身来说道:"柱子,我该走了,一会儿被人看见就麻烦了,咱俩的事儿可不能让刘德海知道。还有会计那事儿,你给我盯着点儿,咱就让看看,趁不了他心我也能干上这个会计。"

柱子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这些日子里,非常谢谢大家都支持,谢谢大家对本贴的厚爱。《山村》这本书的第一卷到此已经告一段落了,虽然初稿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也有着太多的纰漏,也谢谢大家的指证。尤其要谢谢鲁中庸人,他是我来天涯发帖以来一直关注我的人,我也觉的他是最理性看待本文的一位,当然还有其他的朋友。我也是生活一俗人,吃饭穿衣养家糊口,逛逛天涯只是闲暇时候的一种消遣,我不可能因为它而分心,可是说实话,随着大家对于此贴的热诚关注,它确实也影响了我的节奏,我也在挤时间尽量多写点。当然关注的人多了,指责的人也就多了,近日来确实有些烦乱,写文的时候也出现的太多的纰漏,再次希望各位朋友能体谅在下一下,毕竟大家可以一目十行看完,可是我需要一点点构思,一个字一个字敲上去,我不可能下笔神速,一气呵成。然而有一点我很清楚,我确实努力了,甚至连我的工作时间也搭上了。最近有朋友提醒我,这里不会给我任何东西,如果工作丢了你什么都完蛋了,所以你必须清楚你在做什么。我仔细想过了,《山村》既然已经告一段落,恰好我要出差,要暂时离开一阵子,大概十几天左右吧,这段时间不能更新,我也趁这个时间好好想一想,那些想骂在下的人也不必浪费口舌了,想骂等在下回来再骂。在下保证,只要此贴不被和谐,保证不会太监,结尾也会出乎大家的意料。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大家现在可以散去了,也让此贴平静一段时间吧。恢复更新时自会通知大家,祝大家工作顺利,事业顺心。

乡下的守望留

庚寅虎年四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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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的夜晚有着几分凉意,不知道是夜猫子的叫声,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把睡梦中的刘柱子惊扰醒来,正值半夜。刘柱子觉得有些口渴,还有几分尿意,便溜下床,穿着大裤衩,踩着脱鞋,打着哈欠走出宿舍。"娘的!咋这么冷呢!"刘柱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双手交叉搓着胳膊,小跑着进了茅房。一泡尿过后,刘柱子也清醒了几分,抬脚刚要走,忽然听到外面有稀疏的脚步声,刘柱子没有在意,心想可能也是半夜起来撒尿的。刚要走出厕所,不由得又停住了脚步,因为被外面的说话声吓了一跳。这不是许凤的声音么?刘柱子白天还记得这女人的声音,心中不由得嘀咕,怎么还有个男人的声音?刘柱子有些诧异。

刘柱子没有急着出去,找了一个黑漆漆的旮旯藏了起来。很快脚步声和说话声都近了,"这么晚你叫我出来做什么啊?"许凤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婉了?听上去有几分小姑娘的羞涩。"小凤,小凤,我......"男的有没有做什么事情,却喘着粗气,吞吞吐吐。"你怎么了?病......"许凤很关切的问,话音未落,却听见许凤呜呜的声音,好像被堵住了嘴巴一样。刘柱子心里一乐?他当然清楚怎么回事,声音和自己隔着一堵墙,听的真真的,"这个男人是谁啊?"刘柱子有些疑惑。

"啊......啊......有......万一......有人......"许凤貌似还有些担心,一边喘息着还一边担心的问。刘柱子心中有些乐,暗想"这女人就是女人,明明都已经干上了,还在那瞎担心。"

"这么......晚了,怎么......怎么会有人!"男人喘着粗气回答,茅房的墙壁也很有节奏的响着。

"可......可我......我那个来了......你......你瞧......"

"小凤......没事......没事......"

刘柱子细听男人的声音,慢慢听出了几分熟悉,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嘀咕:"不可能......这咋可能呢......这种时候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刘柱子可能想的有些出神,竟不小心碰了脚下的石头块,咣啷一声。隔壁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很明显被惊扰了。

"谁?"隔壁的男人本能地嚷了一句。

刘柱子吓得哆嗦了一下,没敢应声,他听见隔壁许凤小声地问男人:"怎......怎么办?"

"别怕,可能就是只老鼠!"男人镇定地把许凤搂在怀中,又听了一会儿,再没有听见任何动静,补充说道,"你看是吧,是你胆子太小啦,根本没有人!"

"不要了......我不要了......"许凤似乎在拒绝男人,墙壁却又很快有节奏的响了起来。刘柱子心想这男人还真有一套,把这么一个"冷女人"都能搞热起来,听着两个人恩爱的声音,刘柱子没敢乱动,他害怕被这个男人发现,同时他也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两个人总算偃旗息鼓,秋夜渐浓渐冷,刘柱子却没感觉冷,反而浑身有些燥热,毕竟只有一墙之隔,他难以忍受。他有听到了男人的说话声,"小凤,你在这里忍上一段时间,等我安排好了,就会接你走,到时候你姐想管你也管不着了......"声音带着几分挑逗,也有着几分磁性。许凤偎在男人怀里,慢慢系着衣服扣子,扭捏着晃了晃屁股,"那你可要快点啊,在这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小凤,你在这顺便给我盯着点儿刘德海。"

"盯着他干什么?你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吃饭么?"许凤问道。

"不一样,总之你也没事嘛,你就多注意一下他,把他做过啥事都告诉我。"

"那不成特务啦,我才不干喱!你不说那个村长喜欢偷女人,你就不担心......"许凤还没有说出口,小嘴又被男人含住,吱吱唔唔了半天,才继续说道,"你真坏死啦......"

男人哈哈笑了,"我知道你不会背着我做傻事的!"

"你咋知道?没准儿我那天忍不住了,我也......"许凤倒不知哪里来了几分调皮劲儿,"哼......看你心不心疼!"

"哎呦,我现在心就疼了!"

刘柱子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有如此油嘴滑舌的一面。

有亲亲我我了好一阵子,男人才决定离去,说道:"小凤,你回去吧,我得走了......"

"哦!你小心点啊!"许凤倒不失关心地说道。

"哎,知道喱!"

听着两个人离开,刘柱子也悄然跟了出来。许凤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宿舍,而那个男人却摸黑离开了。刘柱子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悄悄跟在男人后面,他想知道自己猜的到底对不对。男人并没有进上水村,而是绕开村子到了一个路口,刘柱子还继续跟着,忽然眼前一道强光打来,刘柱子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原来那个男人上了一辆小轿车,车子突然发动,其实两个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对峙了几分钟,男人并没有从车子上下来,反而掉转车头径自离开。能开的起车的人会有谁呢?刘柱子虽然没有看到男人的脸,但是他已经确信自己猜的没有错,不过自己大概也被发现了,这下怎么办呢?刘柱子心中开始忐忑不安,眼下他连刘德海都无法摆平,更何况是这个男人了。

回到宿舍的刘柱子再也没心思睡觉,辗转反侧寻思刚才的事情。许凤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她怎么会认识他呢,刘柱子实在是想不明白,亏刘柱子当时还对他另眼相看,想不到天下乌鸦一般黑,想到此,刘柱子的心不禁凉了半截。刘柱子猛然一拍大腿根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事情,"对了!我咋这么笨呢!就这么办什么是不就都解决了?"

许凤宿舍离刘柱子的宿舍不远,都住在一栋房子里。很快刘柱子就敲响了许凤宿舍的门。

"谁啊?"许凤也没有睡着,听到有人敲门心头也是一颤,她不会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敲门。

"是我,柱子,我找你有事!"

"有啥事明天早上再说吧,我已经睡觉了!"许凤没有开门。

"那......那我刚才去茅房......那我走了,你睡吧......"刘柱子压低声音说道,他知道许凤肯定听得见自己说话。屋里的许凤又是一颤,脸色煞白,她虽不是个傻女人,却一时间也慌了神,赶紧把门开了,一把拽住了刘柱子的胳膊,"别......别走......"

刘柱子狡黠地笑了笑,随着许凤走进了屋子,夜深人静,许凤的屋子泛着野草的清香。刘柱子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笑呵呵地说道:"我刚才憋得慌去茅房,好......好像听到了有动静......"

"是......是么?"许凤的脸蛋儿已经通红,她知道刘柱子八成是看到了自己的秘密。

"不是么?"刘柱子反问道,看许凤低着头不说话,咳嗽了两声说道,"其实嘛,两口子的事儿干嘛遮遮掩掩的,又不是啥丢人的见不得人的丑事。你放心,我柱子不是老娘们儿,不喜欢说三道四的。我就是想给你们提个醒,想干就在大大方方的干,上水村的好地方多的是,去那种地方干......嘿嘿......不应当,不应当啊!"刘柱子一番直白的话说的许凤面红耳赤。

"我们......我们......"许凤似乎还想解释些什么。

"嫂子,你也甭跟我说啥了,我找你来就是想把自己眼珠子挖了,你说我啥时候去茅房不好,偏偏哪个时候去,我怎么对的起我大哥呢?"刘柱子竟然莫名其妙先抽了自己两巴掌,还口口声声叫了许凤一声嫂子。显然这个称呼令许凤很惊愕,小嘴张了半天都没有合拢,疑惑地问道:"大......大哥?你叫他大哥?"

"对啊!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嫂子,你说我是不是混蛋,竟然......不说了,总之嫂子你一句话,你要是生气我把眼珠子挖了,明天你好给大哥一个交待!"刘柱子还真准备了一把刀子,一下子拍在了许凤的桌子上,假惺惺地说道。许凤再次被吓了一跳,开始她还以为刘柱子是要戳穿她们的,没有想到刘柱子竟然和他是拜把兄弟,看来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不......是我们不好......是我们不好!"许凤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是嫂子憋坏了忍不住,真是丢人......"

"没......嫂子你别这么说,你要这么说我就自己把眼珠子挖了!"刘柱子装出一副要拿刀子的样子,许凤赶紧把他拦下,说道:"别!别!"

"那嫂子......嫂子不会怪我?"刘柱子问道。

许凤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嫂子是个好女人!这么通情达理,要不然大哥也不会这么喜欢你啊,这么晚了还奔过来看你,也真是辛苦他了!"

"其实我们......其实......"许凤吞吞吐吐地想解释什么。

"嫂子,你不说我也明白,大哥也有难言之隐,毕竟他不是普通老百姓,你也得多体谅他一下,但我肯定他是真的喜欢你,你在我心中就是我嫂子,其他人都不算!"刘柱子心里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也猜出许凤应该不是"大哥"的媳妇,否则不会干的这么偷偷摸摸,不过女人多半喜欢独占男人,更喜欢名正言顺的占有,叫许凤"嫂子",八成也随了许凤的一些"心愿",这样一来,更把许凤架上了一个她喜欢的高度。

听了刘柱子一番话,许凤倒有几分莫名的感动,"没想到......没想到就你能理解我们......你真是他的好兄弟!"

"那当然喽!不过大哥也真不够意思,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女人竟然不跟我们说,还藏着掖着,赶明儿我非得好好修理他一顿......哦对了,嫂子,你也给俺讲讲你们的故事呗,你和大哥怎么认识的,又怎么......"刘柱子就是想搞清楚许凤和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只有彻底搞明白自己才不会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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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凤还真相信了刘柱子的话,把刘柱子当成了兄弟一样,想到已经被刘柱子撞见,再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于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柱子。刘柱子万万没有想到,许凤的"故事"几乎令自己目瞪口呆,原来许凤是那个男人的小姨子,幸亏当时自己装的像,没有当面表现出任何惊愕的表情,反而笑了笑说道:"哎呀!嫂子,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看把你为难的,其实这有啥不好说的。这在上水村可不是稀罕事儿了,你知道刘胜贵不?他姨是个老姑娘,他娘死了后,他爹就娶了他姨,过的那叫一个舒坦......"刘柱子顿了顿了,坏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村里人都知道,胜贵他娘活着的时候,他爹就和她姨睡在一个炕头上,后来三个人还挤着睡呢,有啥啊......村里人也没说啥闲话,俗话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刘柱子这句话纯粹瞎编,刘胜贵他爹娶了她姨确有此事,但是说村里没说闲话那就是瞎扯淡了,当时的吐沫星子差点没把刘胜贵家给淹了。

许凤听的将信将疑,问道:"真的吗?真的没啥闲话?"

"当然真的啦,嫂子,你不说其实我也知道,你们躲躲藏藏不就是怕被你姐姐知道了,要我说纸里包不住火,晚知道还不如早知道好,要是我就知道跟她挑明了,男人有一两个老婆很正常嘛,何况是他还是当大官的,你看古代哪个皇上不是老婆媳妇一大堆,睡一辈子都睡不过来!"刘柱子倒想煽风点火。

"哎,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你没见过我姐姐,不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算了,不说了不说了!柱子,你千万可得把嘴巴堵严实喽,要不我和你大哥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许凤的眼神有些特别,像是在请求,又像是在命令。

"嫂子你放心!就是拿钳子把我嘴巴掰开,我也不会跟外人说半个字!"刘柱子拍着胸脯,心里却有了自己的小算盘。如今他不再担心那个男人会对付自己,还觉得有些兴奋,心里咬牙切齿的念叨:"蛇鼠一窝,这回你们都死定了!"

"这嫂子就放心了,柱子,真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你这么个能谈心的人!

你人看上去虽然......嘿!不过心底还蛮好的!跟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倒觉得敞亮多了。"许凤没有把不好的词说出来,朝刘柱子笑了笑,嘴角上还有着两个小酒窝。

"嫂子,以后有啥不开心的你就跟我讲!我大哥他忙,有时候抽不开身,那么你就找我,我整天闲得蛋都疼,能陪陪嫂子也是我的福分啊!何况嫂子有这么好看。"刘柱子笑呵呵地回答,他们似乎忘记了这还是三更半夜。听了刘柱子的一番话,许凤脸颊闪过一丝绯红,"没想到你的嘴比你大哥的还甜!真没有看出来......"许凤渐渐轻松了起来,竟和刘柱子说笑开来。

刘柱子也没有想到,许凤是个慢热的女人,平时看上去冷冰冰的,一旦熟悉了,还真说的没完没了,他和许凤似乎也特别开心。又聊了一些她和那个男人的事情,刘柱子也胡编乱造了一些乡间野史,从而令她们的苟且之事听起来名正言顺了许多。不知不觉,刘柱子疲乏的伸伸懒腰,外面竟然传来了几声鸡叫。"哎呀!你瞧!说的都忘了时间喽!嫂子天快亮了,我可得回去了,这要是被别人看见,还指不定说些什么花花事出来!那时咱俩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啦,哈哈......"

许凤也看了看天,似乎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自己也觉得困倦的厉害,打了个哈欠,回答:"那你就先回去吧!"

"好嘞!"刘柱子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筋骨,轻轻推门离开,临走的时候转过头看看许凤,又说道:"嫂子,其实我知道,你今晚肯定也累坏了吧!白天你就别来上班了,好好休息吧!再说了你那个也来了,我大哥还真不知道疼你!"刘柱子未等许凤回答就离开了。许凤愣了愣,感觉脸有些烫,柱子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浑身酸痛,在茅房了折腾了一顿,晚上又虚惊一场,如今整个人都软了。许凤打着哈欠,一头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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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凤和刘柱子一下子就熟识起来,没事的时候刘柱子总会借机找许凤聊天,其他人也奇怪,许凤平日里冷冰冰的,怎么偏偏就找刘柱子说话,自然有人背地里开刘柱子的玩笑。"刘柱子你还真交上桃花运了,啥样的女人你都能搞定!"每当听到这类的话,刘柱子都是笑嘻嘻地不作任何回答。刘柱子心里明白,抓住许凤,等于又抓住了一张王牌,再加上王翠娥这张王牌,不愁打不赢。刘柱子这个兄弟做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嘘寒问暖,有事没事还献点儿殷勤,哄的许凤心里美滋滋的。

这日刘柱子和许凤有闲聊起来。

"嫂子,这把钥匙给你吧......"刘柱子掏出一把钥匙给许凤。

"钥匙?哪里的钥匙?"许凤有些疑惑。

"哦,这是我家的钥匙。我现在住在宿舍,那家基本上就没人呆了,你拿上钥匙,啥时候想去你就去......"刘柱子的一番话颇具深意。

"我去你家干什么啊?"许凤有些脸红,他似乎明白了刘柱子的意思,刘柱子这是给自己提供一个偷会的地方,省的再往茅房里躲了。许凤犹豫着,还是没有接过钥匙。

"呵呵,嫂子,钥匙我给你放桌上了,要不要随便你了!"刘柱子把钥匙扔在了许凤手旁的桌子上,接着说道:"也不知道我大哥啥时候能来,不过嫂子,等大哥再来你可不能让他走了,得让他好好陪我喝两杯。我也替你说说他,他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

听了刘柱子的话,许凤脸有些红,轻轻"嗯"了一声。

咣咣咣......不知道谁突然敲门,刘柱子和许凤都吃了一惊,刘柱子问道:"谁啊?"

"我!"一个女人的声音。刘柱子一听便知道是谁,正是王翠娥。

"哦,是婶儿啊!"刘柱子赶紧给王翠娥开门,王翠娥正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盯着刘柱子,一脸的凶相。没等刘柱子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刘柱子,径直冲进了屋里。许凤还坐在椅子上,看到王翠娥风风火火走进来,两个女人的眼光交织在了一起。

刘柱子随后也跟了进来,看到王翠娥和许凤四目相对,好像一场战争即将爆发,他赶紧插在了她们中间,笑呵呵地说道:"婶儿,这是许凤,咱们厂子的技术员。""我知道!"王翠娥冷冰冰的回答,伸手拨开了刘柱子,继续上下打量了许凤一番,自然要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多。许凤被王翠娥看的浑身不舒服,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说道:"柱子,我先走了,你们聊吧!"

"别走啊,你们聊得不是挺开心的嘛,继续聊会吧......"王翠娥的话里明显带着浓重的醋意。

许凤没有理会王翠娥,转身离开。刘柱子本打算送送她,却被王翠娥一把拉了回来,被王翠娥按在了许凤刚才坐的椅子上,嚷道:"你给我回来,老老实实坐着!"许凤还没有走出屋,自然听得清楚王翠娥的话。回头看看柱子,眼神忽然变得特别,刘柱子尴尬的看着许凤,虽然没有说话,却点点了头,许凤的酒窝再次浮现出来,扭头离去。

屋门被王翠娥一把关死,王翠娥又怒气冲冲地走了回来。刘柱子笑呵呵地看着她,问道:"你咋了?是不是又想我......"

"咋了?咋了?你还问我咋了?"王翠娥到不含糊,一把揪住刘柱子的脖领子,狠劲儿提了起来,嚷道:"说!这几天你跟许凤那骚货都干啥了!别以为我不再厂子我就听不见,你小字行啊,背着老娘出来偷腥,跟你叔学的一个德行......"

"婶儿!你瞎说啥呢!你真的是冤枉我了,你听我好好跟你说。"刘柱子攥住了王翠娥的手,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冤枉?那好!你就给我说说!我看你怎么编?"王翠娥松开了刘柱子,刘柱子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差点儿勒死我!"

"勒死你活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偷一个就像偷两个......瞪着鼻子上脸!"王翠娥也气呼呼坐在了刘柱子对面,扭头不看刘柱子。刘柱子伸手摸王翠娥的大腿根子,刚抚摸了几下,就被王翠娥一手拨开,嚷道,"今天你给我说清了,否则甭想碰我!"

"好好好!我给你讲,我都给你讲!"刘柱子拉了拉椅子,坐到了王翠娥的身边,又伸手把王翠娥揽在了自己的怀中,大手放在了王翠娥的肉馍馍上,几天没见,貌似更饱满了些。这次王翠娥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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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把许凤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王翠娥,王翠娥听的瞪大了眼睛,后来却又不解地问道:"哎!不对啊!你啥时候跟郑伟国成兄弟了?"王翠娥把脸一沉,说道,"你是不是想编个花花事儿骗老娘啊?这些事儿都是你干的吧?"

刘柱子笑嘻嘻的摸着王翠娥的大腿回答:"婶儿,你不想想,我要是不这么说,许凤会把她们的事儿告诉我?"

王翠娥听着有道理,也点了点头,瞥了刘柱子一眼,"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滑头的。你老实说,村里这几天说你跟那个狐狸精鬼混,有没有这事儿?你要是敢说一句瞎话,我会打断了你的腿!把你那玩意儿给掐喽!"刘柱子赶紧给自己辩解,"婶儿,我刘柱子是个咋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啊,我那样做还不是都为了咱们好。你这次可真的是冤枉我啦......"

"为了咱们好?"王翠娥不明白刘柱子的话。

"跟你这么说吧,郑伟国是乡长,我叔是村长,现在又有这么一个厂子,他俩每天都混在一起,你想想,咱俩的事儿迟早有一天会传到叔耳朵里,到时候咋办?"

"哼!"王翠娥不屑的哼了一声,"知道又怎么样,他有几斤几两我又不是不知道!"

"婶儿,他有几斤几两你自然比谁都明白,可万一他要是和郑伟国连起手来对付咱们,你还有什么法子?"刘柱子的一席话令王翠娥也吃了一惊,王翠娥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刘柱子的话也在理,于是眼巴巴的看着柱子,摇了摇头。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咱现在有了郑伟国的把柄,他就不会和叔站在一块,没准儿咱还多了一个帮手。"刘柱子说的头头是道,王翠娥也听的出神,暗叹刘柱子想的周到。"婶儿,你现在倒是说一说,你是不是冤枉了好人啊,你们女人啊,就是听风就是雨,我刘柱子啥样你还不知道啊。我知道婶儿心里想啥,那许凤是比你漂亮年轻,可那关我屁事啊,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觉得婶儿就是最好的女人!有了婶儿我怎么可能还会想其他的女人!"王翠娥被刘柱子说的无言以对,吞吞吐吐地撅起了小嘴,嘟哝道:"能怪我嘛,你不听听这些天村里那些娘儿们都在说啥,我......我也是关心你嘛......"

"呵呵,我怎么会不知道婶儿关心我呢,几天没有看到婶儿,可是把我想的不行。"刘柱子乐呵呵地把王翠娥揽在怀中,低头去亲王翠娥,两个人滋滋呜呜地咬在了一起,刘柱子的手在王翠娥身上也放肆地摸了起来。"婶儿,我可给你攒了好几天的劲儿,今晚......"

王翠娥转怒为喜,咯咯笑道:"你个坏东西......今晚你叔去乡里开会,八成回不来!"和刘柱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王翠娥不舍得从刘柱子怀中站起来,又在刘柱子脸上狠狠亲了两口,"别忘了哦,晚上......"刘柱子狠狠捏了王翠娥屁股一把,笑眯眯地答应。

刘柱子之所以把事情统统告诉王翠娥,而不担心王翠娥"走漏风声",完全是因为他知道王翠娥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这样做无疑把王翠娥狠狠栓在了自己的身上,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一个垫背的。

许凤从刘柱子那出来,表情有些特别,根据女人特有的直觉,她八成已经猜出刘柱子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可是又想想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反而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同时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慨。走着走着,忽然一个爱打听事儿的女人拦住许凤问道:"哎,你刚才看到翠娥姐了没?"

许凤这才知道那个女人叫做"翠娥,"不过她摇了摇头回答:"翠娥?谁是翠娥,我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那个多事儿的人纳闷道:"怪了,我刚才明明看到好像是翠娥的背影......"

"不可能,我就从那边走过了,一个人影都没有,八成是你看错了吧!哦,你说翠娥是什么人啊?"许凤若无其事地问道。

"她你都不知道,那可是我们上水村厉害的女人,村长刘德海的媳妇。"那人不怀好意地笑笑,还凑到许凤跟前偷偷说道,"说件事儿你可能都不相信,这王翠娥和刘柱子可是偷好着喱!"

"哦,不会吧!"

"千真万确啊!"那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好像是自己亲眼看到的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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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一个人躲在宿舍里,又翻弄起了那张羊皮,他想从上面学两招,晚上好满足王翠娥那骚货。从头看到尾,刘柱子看的倒也仔细,不过多数刘柱子都已经在王翠娥身上用过了,想找新鲜的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刘柱子斜靠在床上,一边看一边纳闷,"老辈人还真不简单,能想出这么多花招。看来这男女之事也是挺"勃大精深"的,没啥光不光彩,学好了这门手艺

终生受益。做这张皮的人物也绝对不是一般人,他一定精通此术,否则不会这么受用。"刘柱子又拿出了那根老山参,在手心掂量着,只要看到这东西刘柱子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好像只需看两眼,自己裤裆里的玩意儿便有很大的反应,刘柱子心想要是把它吃了,益寿延年不说,自己的那方面的本事肯定大有进步,到时候别说一个王翠娥,就是十个母老虎他也能收拾的服服帖帖,嗔嗔而叫。刘柱子嘘了口气,又把皮子折叠放好,抬头看看窗外,天边已经挂上了火烧云,烧红了半个天头。

刘柱子从厂子出来,插进一条小路,这是去王翠娥家的捷径,也不会半路撞见人。或者不应该算是一条路,而是顺着田埂绕来绕去,崎岖的很,秋后的杂草已经枯黄,覆盖着贫瘠的土地,刘柱子快步走着,忽然听到草丛里有窸窣地声音,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谁?"刘柱子问了一声,眼睛盯着声音的出处。然而却没有回答,刘柱子弯腰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狠狠砸了过去,只见一只兔子猛地蹿了出去。

说来也巧,兔子可能是受了惊吓,跑得过于急,竟然一头撞在了一棵老槐树上,死了。刘柱子没什么文化,自己不晓得"守株待兔"的典故,但他也挺开心的,竟然半路上捡了只兔子,在手里掂量着,还挺有份量,心想晚上让王翠娥给炖炖,自己又有口福了。刘柱子拎着兔子,哼着小曲,走到王翠娥家时,天已经擦黑,门自然还没有锁上,刘柱子悄悄推开,蹑手蹑脚的走进出,把门反插上。

刘柱子没有急着进屋,他想看看王翠娥这会儿在干什么,于是溜到窗台下面,偷偷往里瞄。一瞄不要紧,正好看到王翠娥正站在一个大木盆前脱衣服,木盆里放满了热水,还冒着热气,王翠娥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可能怕水太烫,她只是先小心翼翼地把脚踩进了木盆里,慢慢蹲下身子,雪白的屁股正好对着刘柱子,刘柱子倒吸了一口气,咽下了一口唾沫。在热气的环绕下,王翠娥的身体突然有了更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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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娥光着身子坐在木盆里,热水顺着光滑肥厚的背脊流下,散发着热气。刘柱子蹑手蹑脚的推开屋里门,没有被王翠娥发现,径直钻进了睡觉的屋子,发现被子已经铺好了,刘柱子眼珠转了一圈,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也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塞到了炕底下,然后悄悄爬进了王翠娥的被窝,蒙起了脑袋,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王翠娥终于从木盆里站了起来,用毛巾擦干湿漉漉地身子,王翠娥一边擦一边走进了睡觉的屋子,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同,甩甩头发,胸前的一对儿肉馍馍颤巍巍着,秋后天凉,王翠娥赶紧掀开被窝要往里钻,这时候刘柱子猛地蹿了出来将她抱住,给王翠娥一个突然袭击。

"啊!"王翠娥着实吓了一跳。

"哈哈......婶儿!你咋光着身子呢!"刘柱子明知故问,一双手已经按在了王翠娥的那对肉馍馍上,揉搓起来。

"你给臭东西,你想吓死我啊!"王翠娥心里还在扑通通直跳,不过看到是柱子,也是喜上眉梢,自然和刘柱子双双倒了下去,钻进了被窝,"你啥时候来的?"

"我看你洗的那么认真,自然就没惊动你,来,让我瞧瞧,看看洗干净了没有?"刘柱子坏笑着一头钻进了被窝深处,王翠娥咯咯地笑个不停,被子在两个人的身上不停地翻腾着,很快便传出浓重的喘息声。

很久很久,刘柱子的脑袋才从被窝里叹了出来,喘着粗气,"婶儿......婶儿......你容我喘口气,憋......憋死......"

"快进来......"没等刘柱子说完,刘柱子的脑袋又被王翠娥一把拉了进去......

又过了很久,滚成一个团的被窝终于平息了下来,里面传出两个人的对话声。

"柱子,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能干了?"王翠娥说道。

"哪是我越来越来越能干啊,是婶儿的功夫越来越好还差不多。"

"咯咯......你还真是贴我心窝子啊!"王翠娥听的心里美滋滋的,"柱子,跟婶儿说实话,你心里有没有婶儿?"

"婶儿,你咋总说这种糊涂话呢?我心里要是没有你,我现在干嘛躺在你身边?我巴不得天天这样,婶儿开心我也开心!"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王翠娥点了点头,只身爬出了被窝,光着整个身子跪在了炕上,和刘柱子面对面。刘柱子一愣,不明白王翠娥这是干什么,一对肉馍馍在自己面前傲然挺立,红红的似乎还有自己的手印。刘柱子结结巴巴地问:"婶儿......婶儿你这是......你这是......"

"柱子,你看着我!"王翠娥突然很严肃的说道。

刘柱子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王翠娥的眼睛,开始读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柱子,把你的手伸出来!"王翠娥命令道。

刘柱子颤巍巍地伸出手来,一把被王翠娥攥住,拉着刘柱子的手放在了自己雪白的肚皮上。

"婶儿,你真是咋的啦?"刘柱子不解地问道。

"傻蛋!你再仔细摸摸!"王翠娥好像忍不住一样,噗嗤一声笑了,刚才严肃的表情顿然消失。

王翠娥的全身自己都不知道摸了多少遍,如今又莫名其妙让自己摸她肚子,刘柱子也觉得奇怪,"婶儿,你的皮肤真白啊!"刘柱子随便找了句话说道。

"我又不是让你看它白不白!你个傻蛋!我告诉你吧,我现在怀上了!"王翠娥颇有点兴奋地说道。

刘柱子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楞了半天,嘴里还在重复王翠娥的话,"怀上了?怀上了......"刘柱子猛然啊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惊讶,目不转睛地盯着王翠娥,一字一句的问道:"婶儿,你说......你说你怀上......怀上我的种了?"

"废话,我自己的肚子我还不清楚。上次咱俩干了后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今天我去了乡里,还真是怀上了,的的确确怀上了你的种!"王翠娥拿手指顶了顶刘柱子的脑袋,"你还真行柱子,你叔整了这么多年也没开花结果,还东奔西走吃了不少药,没想到你......"

还没有容得王翠娥把得意的抱怨说完,刘柱子已经又把她搂在了怀里,对柱子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惊喜,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根软柱子不但好了,还让两个女人都怀了自己的骨肉,尤其是王翠娥,她要是给自己生个种儿,那对刘德海来说是多大一顶绿帽子啊。刘柱子乐的合不拢嘴,干脆把脑袋贴在了王翠娥的小腹上。

"瞧把你美的!这要是被村里知道了,你把你婶儿的肚子都搞大了,我看你还有几个胆子?"

"婶儿都不怕我怕啥?"刘柱子丝毫不在意,又开始亲吻起了王翠娥的小腹,并开始慢慢游移。王翠娥坐在炕上,闭上了眼睛,微微仰着头,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手放在刘柱子的头上,情不自禁地往下按。一阵风吹开了窗户,屋顶上的蜘蛛网开始颤动起来,昏黄的灯光下,王翠娥坐在刘柱子的身上,迎风摆柳般徜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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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美滋滋的坐在炕头上,磕着瓜子,哼着小曲。王翠娥把炖好的兔子肉端了进来,放在了炕桌上,香气扑鼻。刘柱子咂摸这小嘴,馋的直往肚子里吞口水,搓着手说道:"婶儿,这兔子可真肥勒,闻着就好吃!"王翠娥撇嘴笑笑,"好吃你就都吃了,看把你馋的,好像八辈子没吃过肉一样!""哈哈,可不是,我九辈子都没有吃过婶儿炖的兔子肉,这可比唐僧肉还好吃!"刘柱子下手撕了一块肥的,塞进了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婶儿,你也吃啊,这么大的兔子我怎么能吃的完?"

两个人吃的正酣,刘德海正从乡里回来,走进屋正看到刘柱子坐在自家的炕头上,拿着一块肉暧昧地往王翠娥嘴里塞。

"咳咳!"刘德海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刘柱子楞了一下,送到嘴边的羊肉停了下来,吱吱唔唔地说:"叔,你......"

"你回来啦!"王翠娥把嘴边的羊肉一口吃了下去,不屑地问了一句。

"你们这是?"刘德海不禁问道。

"叔,昨天我逮了只兔子,今天拿过来给婶儿炖炖!你回来啦,赶紧坐下吃两口,可香来着!"刘柱子赶紧解释道。

"看你那灰头土脸的样子,赶紧洗洗手,一起吃吧!"王翠娥也说了一句,刹那间刘德海好像成了外人一样。王翠娥挪了挪身子,离开了刘柱子身边,给刘柱子腾了一个地方。刘德海出去洗手,刘柱子看了看王翠娥,小声问道:"婶儿,我是不是该走了?"刘柱子屁股还没有抬起来,被王翠娥一把拉住,"你给我坐下吃,没事儿!"两个人互通了一下眼色,刘柱子傻傻地笑笑。

很快刘德海又走回了屋子,看着盆里香喷喷地兔子肉,也感觉的饿了,爬上炕坐在了刘柱子和王翠娥中间,"还别说,看上去就香啊,柱子,你在哪里抓的啊,还真有你的!"刘柱子当然不能说昨晚来偷会王翠娥不巧碰到的,她眼珠子一转,笑道:"昨天我闲着没事瞎溜达,正好碰上!"

刘德海还真有些饿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根本不在乎身边的王翠娥和刘柱子眉来眼去。

"叔,你昨天去乡里开啥会啊?还一晚上都没回来!"

"哦!没啥重要的,就是乡里领导请客吃饭。"刘德海随意说道。

"吃饭?我看不一定的,看把你饿的,好像几天没有吃饭一样。你是不是偷会哪个小狐狸精啦?"王翠娥讽刺地问道。

"翠娥,你说的啥话?怎么会,柱子还在这呢!"刘德海被说的脸色通红,朝王翠娥挤了挤眼说道。

刘柱子也咳嗽了两声,转口说道:"是啊,叔就是个大忙人。"

"还是柱子了解我!柱子,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过来多陪陪你婶儿,省的她呆在家闷的慌!"刘德海边吃兔子肉一边说道,话里似乎有着几分意思,令刘柱子大吃一惊。"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我干了他老婆?还让我以后经常过来?"刘柱子心里琢磨着,倒也哎了一声答应下来。王翠娥瞄了刘柱子下边一眼,刘柱子低头才发现自己裤裆前门竟然大敞亮开着,刚才被王翠娥摸得时候忘记拉上了。刘柱子赶紧提了提裤子,还好刘德海只在意吃羊肉,没有看刘柱子。

"叔,厂子里那个会计有人选了没有?"刘柱子问了一声。

"嗯?还没有呢,你有合适的人选?"刘德海一边吃肉一边看了刘柱子一眼。

"外人干咱也不放心,我觉得找就得找个咱们村的!"刘柱子把话题慢慢引导了孙彩英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孙彩英?"刘德海倒也聪明,直截了当地问。

刘柱子先看了看王翠娥,她正盯着自己看,自己只要一句话说不对,估计王翠娥定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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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叔,我是这样看的,咱上水村也就孙彩英有文化,而且又是妇女主任,怎么说也是你的左膀右臂,平日里你们在一起工作也挺好的,现在让她做这个会计,我觉得你也没有那么多麻烦!"刘柱子把火种倒是不知不觉的引到了刘德海的身上,王翠娥瞪着刘德海,刘德海不自在地看了看王翠娥,干咳了两声回答:"容我在想想吧,不急不急!"

"我看就这么定了吧!柱子说的没错,除了彩英妹子,我觉得谁也不适合干这个会计!"王翠娥破天荒地嚷了一句,她的话可有举足轻重的分量,刘德海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其意思也就是默许了。刘德海上了趟厕所,刘柱子饶有兴趣地问王翠娥:"婶儿,你今天这是咋了?你就不怕叔和孙彩英......"

"哼!量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你说的对,彩英干这个会计我才最放心,你婶儿不是傻子,彩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心里有数,你叔儿要是敢有啥坏心眼儿,甭说我,就是彩英也不会轻饶了她,与其让他放个小妖精在身边,还不如孙彩英干呢!"王翠娥的分析倒也没错,刘柱子也有些佩服她了,没想到这女人关键时刻还真有想法。

刘德海再次走进屋子的时候,刘柱子已经走了。

"柱子呢?"刘德海沉着脸问道。

"走了,回工厂了。"王翠娥不屑地回答,继续吃着盆里的兔肉。

"他......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就......就......"刘德海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沉闷地声音问道。

"你还知道问啊?你整夜整夜地不回家,你这会儿知道猜了?你也甭猜了,我就跟你直说了,我跟柱子早干过不知道多少回了!"王翠娥终于挑明了这个事实,但听口气也像是在说气话一样。

刘德海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王翠娥,"你......你......说胡话了吧?他个软柱子......"

"他软柱子?你要是不信,我今晚还把他叫过来,让你看看我们是怎么干的!他的软柱子如今可比你强多了!"王翠娥哼了一声。

"你......我看你是疯了!你个贱......"刘德海终于爆发了,气的直哆嗦,恶狠狠地盯着王翠娥。王翠娥倒不客气,一下子站了起来,狠劲儿一推刘德海,刘德海踉跄地倒退了几步。王翠娥叉着腰骂道:"你还想骂老娘!你还挺有本事了啊?你动老娘一个手指头试试?"

"别以为我还真不敢动你!"刘德海已经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抬手就是一巴掌,王翠娥毕竟是个女人,差点被刘德海抽倒在地上,王翠娥捂着自己的脸蛋,也火冒三丈,嚷道:"好啊,你个臭男人,你敢打我!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王翠娥回头扑到了刘德海的身上,不管不顾地就猛抓刘德海脸。

"滚开我!"刘德海一脚把王翠娥踹开,这是他第一次和王翠娥开战。

其实刘柱子并没有离开,而是悄悄爬上了墙头,偷看里面的情况。发现王翠娥和刘德海竟然打了起来,心有又喜又急。喜的是他等待已久地事终于发生了,而急的是王翠娥肚子里怀了自己的孩子,要是被刘德海给打没了,那可就糟糕了。

王翠娥毕竟打不过刘德海,一直哭闹着。

"这会儿我进去无疑是火上浇油,得想个法子让刘德海停手!"刘柱子心里焦急的琢磨着,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刘德海是个死要面子的人,那我就让全村的人来看看!"刘柱子先去了老书记刘茂才那里,说刘德海正往死了打翠娥,刘茂才还是他们的媒人,自然一听就着急了,赶紧招呼了一帮村民往刘德海家里赶去劝架!

刘柱子心里清楚,他和刘德海之间的战争已经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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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刘德海和王翠娥之间的打架事件之后,刘柱子和王翠娥偷腥的事情似乎已经公开化了,刘德海戴着这样一顶绿帽子,自然不好过,走到哪里似乎背后总有人指指点点,刘柱子倒是满不在乎,反正他现在是光棍一条,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蜚语。刘柱子心里也清楚,刘德海是不会轻饶了自己的。

这天晚上,刘柱子睡的正香,忽然听到门咣啷一声被踹开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人用麻袋装了起来,困的严严实实的。刘柱子感觉自己被人扛着走了很久,然后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刘柱子挣扎着从麻袋里出来,眼睛却又被人蒙上。

"谁?谁?"刘柱子有些慌乱地问道。

"哼!你说会有谁呢!刘柱子,你行了啊,连你叔的媳妇都敢上!我看你是活够了啊!"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刘柱子耳边。

刘柱子一听,心想这下完蛋了,没有料到刘德海会来这手,他还真是心狠手辣,如今已经后悔莫及了,"是刘德海那老畜生让你们来干掉我?他给你们啥好处?"

对方没有回答,隐约中刘柱子似乎听到了笑声。

"你们笑什么笑?我就是干了他媳妇!还干的他媳妇嗷嗷叫!他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我这根软柱子管用呢!他睡我媳妇,我干他老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要杀要剐你们快点!老子就是死了也是个风流鬼!"

"哦?刘柱子,你还真想死啊?我听说刘柱子是个软蛋,这不是挺有种儿的嘛!"一个人笑着说道。

"柱子,我来问你!你睡刘德海他老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么一天?"

"老子敢作敢当!这一天我早就想过了!"刘柱子没有犹豫。

"你说刘德海睡了你媳妇,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刘柱子一愣,再次问道。

"问你你就老老实实回答,要不你今天甭想活着回去!"另外一个人恶狠狠地说了一声。

刘柱子转念一想,反正自己要死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痛痛快快的死来的方便。于是叹了口气,把刘德海怎么偷自己媳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想你睡王翠娥那女人多半也是想让刘德海尝尝戴绿帽子的滋味吧?"

"废话,老子不单让他知道,还要让他身败名裂,在上水村呆不下去!"刘柱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

刘柱子心中一颤,怎么会有人叫"好"呢,心中更是疑惑,再次问道:"你们......你们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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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我是谁?柱子,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难事,当然也无关紧要。你和刘德海的破事本来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好奇,你说你睡了刘德海是为了报复刘德海,可是我反倒觉得刘德海一点儿的都不觉的难过,背地里我觉得他比以前快乐多了!"那个男人笑呵呵地说着,一下子把刘柱子说的糊里糊涂的。

"给他戴绿帽子,让他做王八,他能高兴!?"刘柱子狠狠地呸了一声。

"敢情你帮了人家的大忙自己还觉得美滋滋呢!王翠娥是个什么东西刘德海比你柱子清楚的多,本来他就为摆脱这女人犯愁呢,如今倒好,你自己送上门来帮他,不但帮了他,还把自己送出去,得了人家的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柱子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

"你以为自己多聪明!你媳妇跑了现在还没回来,你觉得她要是心里没个数她能跑?既然想跑,那她之前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安身之所,她一个娘儿们怎么能安安稳稳的离开你还过得快活......"男人的话似乎在引导着刘柱子。

"你是说我媳妇......还和......还和刘德海......"刘柱子自己话说了一半有咽了回去,瞪大了牛眼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个蠢货!你背了刘德海的包袱,还把自己老婆乖乖送出去,你还算不算个男人!就是今天我不收拾你,你自己想象你还有啥脸面活着?"男人冷笑了一下。"据我所知,你媳妇就住在县城的河套大街一个宾馆里,刘德海每次去县里都会在那里过夜,那家伙滋润的......"

"够了!"刘柱子忘记了心中的害怕,大吼了一声。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但紧接着刘柱子就觉得胸口被狠狠打了一拳,差点吐血。

那个人冷不丁地说道:"柱子,我本来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可是我今天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来管闲事!你不做那么多不就想对付刘德海么,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是你最好想清楚!什么该你做,什么不该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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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回的厂里,总之自己没有被人弄死,而是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一样踉踉跄跄的撞开门,一坨屎一样摊在了床板上,睡了个几天几夜。当然这期间刘德海并没有像原先自己料想的那样找自己算总账。

柱子蜷缩着身体,有些发霉的被子裹着整个脑袋,屁股撅露在外面。

门嘎吱一声开了,柱子还在死睡着。

"柱子......柱子,我说这几天你跑到哪去了?你咋还睡觉,你就被怕把你那脑瓜子睡瘪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胜贵。一把撩开了刘柱子的被窝,臭熏熏的让他不禁捏起了鼻子,但他转眼看到了刘柱子的脸色,几天不吃不喝睡大觉的脸色自然不好看,蜡黄蜡黄的,整个人像个老头一样,"柱子......柱子,你这是......这是咋了?"

"柱子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看是胜贵,有打算蒙头继续睡觉,却被刘胜贵一把拦住,"柱子,你是不是病了,这病可不能拖着,得上医院瞧瞧!也真是奇了怪了,你和你叔咋一个运气,他住院你也住院!"

如今听到刘德海的事情刘柱子死了的心都有,可是听到住院两个字刘柱子又是一愣,蹭一下子蹿了起来,抓着胜贵的胳膊问道:"你说啥?住院?你说刘德海住院了?"

"可不是嘛,就前天嘛,刘德海和王翠娥打架,哪知道王翠娥还真不含糊,竟然拿剪刀捅了刘德海一刀,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刘胜贵看了看刘柱子,给了他一个眼色又神秘兮兮地问道,"柱子,你老实说,这事儿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啊?你和王翠娥的事儿是不是......"

"别瞎说!"刘柱子瞪了刘胜贵一样。

"好好好,哥不问了行不,你帮过哥,哥自然不会害你!我就是想过来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好有个准备。"刘胜贵神秘的笑了笑。

"那王翠娥呢?"

"昨天早上就被公安局的人给带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你说这两口子打架动了刀子,是不是也得蹲笆篱子啊?"刘胜贵好奇地问。

"这我哪里知道!"刘柱子整个人似乎又注入了一些生机。原本照那个人的话自己所做的一切非但没有让刘德海吃亏,自己还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如今这个局面似乎也有一点点恰到好处,他巴不得刘德海死了呢,也算是罪有应得!

"胜贵,你知道我叔住在哪个医院吗?"

"好像是县医院吧!我听茂才叔回来说好像是那里,你问这个干嘛啊?"

"当然去看看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叔嘛!"刘柱子硬撑着走出了屋子,头也没有回。刘胜贵站在他身后喊了半天也没有用。

刘胜贵摇了摇头,又笑了笑:"这毛小子,中邪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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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子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医院,推开了刘德海的病房门。

令刘柱子大失所望的是,事实并不像刘胜贵讲的那样,刘德海并没有被捅死,反而安安稳稳地斜靠在病床上,悠哉悠哉地看着报纸。看到刘柱子进来,有些吃惊,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咳嗽了两声,"是你啊柱子,你怎么来了?"柱子愣在了门口,他本以为刘德海就算没有被捅死,起码现在也是在床上痛苦的呻吟。

"叔......我......我听说你和婶儿打架了,你还......你还受伤了?"

"可不是,那天你走了,我俩就为你的事儿吵了起来,我知道你婶儿那嘴啥话都乱讲,那天我也是脾气不好,结果吵着吵着还动起手来,你婶儿......你婶儿还真下的了手......"刘德海故作模样的叹了口气,"要不是我命大,我现在早就见了阎王爷了!"

"叔......我......我......"

"柱子,你啥都不用说,咱俩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不过了!"刘德海打断了刘柱子的话,倒先安抚起了刘柱子,"柱子,看到叔今天这个摸样,叔就跟你说个掏心窝子的话吧!我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你婶儿那些破事儿我不是不知道,当初娶你婶儿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她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回家当老婆?动不动就跟你玩命,要不是我命硬,我估计连现在都活不到了!你和你婶儿的事儿我敢说全是她逼你做出来的,她是故意这么做让我难看的。"

"叔,我们......"

"柱子!捅我这一刀我算是被同明白了,今天叔就想问你一句话,你真的喜欢你婶儿那人么?"刘德海看着刘柱子的眼睛,"柱子,你别觉得丢人,既然事儿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就没有啥丢人不丢人的,今天你只要一句话,你要真喜欢你婶儿,我就把她让给你了!"

柱子一惊,还真似乎被那个家伙说中了。

"叔,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刘柱子一口回绝。

"柱子,你别慌也别急,叔绝对没有怪罪你意思。只是有一点叔得让你听明白了!现在这事儿都发生了,你婶儿拿刀子捅我,因为啥这你我都清楚。现在你婶儿被公安局带走了,你要知道这事儿如果再被公安局知道的话那可就是另一种结果了。虎子的事儿我想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你和翠娥......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你们可比虎子严重多了,说白了这就是通奸罪啊!"刘德海倒是很平静地说着,一边看着刘柱子的表情。

刘柱子听得明白,现在刘德海给自己说清楚,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他掌握着他和王翠娥的生死大权,刘柱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算来算去竟又中了刘德海的圈套。果真让那个家伙说对了,自己真是蠢到家啊。

"柱子,其实这事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你婶儿那么稀罕你,你又是那么疼你婶儿,想来想去我觉得与其把这事搞得沸沸扬扬,棒打了鸳鸯,还不如成全了你们。"刘德海常常的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天大的决定一样。

恢复更新声明:

断了一阵子,只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生活嘛,拉屎还得费工夫,别说大事小事一箩筐,令我有点惊讶的是贴并没有因为停更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被删掉,即使如此,我只能继续下去了。后面的故事没有人可以臆测,更不能根据一些浅显的世俗常规推断,毕竟此一时彼一时,时代不一样,思考的方法也不相同嘛。

由衷感谢这么多朋友的支持和厚爱,没有让此贴沉寂下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欢迎广大朋友和我一起探讨关于上水村的故事,之后的故事也会越来越精彩(当然这里坚决打倒有色眼光的朋友的意淫行为),为了方便大家给我提取宝贵意见,以及那些想骂几句的人,请加我本人的QQ:1019695856,加时请说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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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听得真真的,看着病床上装腔作势的刘德海,恨不得一下子蹿上去把他给掐死。可柱子确实还没有杀人的胆子,他脸色憋得铁青,双手抓着裤腿子攥成了拳头。刘德海看他只字不吭一个,又拿起了一张报纸给柱子看,他知道柱子根本不识字,"喏!你瞧这上面写的!现在都改革开放了,啥叫改革,咱现在上水村也算是改革,现在不是提倡婚姻自由么,我和翠娥本来就是强拉硬拽弄到了一个炕上,也没啥感情。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那叫自由恋爱,知道不?"

柱子自然听不懂刘德海的一套"歪门邪道",他知道刘德海是铁了心是想把王翠娥这个包袱甩给自己。而如今他要是不肯答应,刘德海和他翻了脸不说,就是王翠娥也不会放过自己,王翠娥跟刘德海都敢动刀子,要是知道自己是哄骗她,非把自己剁成肉馅不成。

"柱子,我看就这样,以后我家就是你家了,你和王翠娥想干啥干啥,我也不会过问了,你只要对她好点就行了。不过我和她的夫妻名分还得留上一阵子,等什么时候差不多了,我和她离婚你们再结婚......反正村里嘛,登记不登记的也不算个啥,睡到一起那就是两口子,在这我说了就算!也没有人敢说你啥闲话。"刘德海还是装出一副脸色凝重的样子。

"叔,我住你家......那我......那你住哪里啊?"

"哎......"刘德海叹了口气,"以后厂里的事儿多,我在厂里有自己的办公室,另外以后得总和县里面的人打交道,我在村里的时候也不多,我就在外面凑合住了。以后上水村的上上下下我还指望你帮我打理一下呢!"说完刘德海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柱子的胳膊。

柱子知道已经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了,完全被那个人说中了。刘德海果真是老谋深算,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和自己换了媳妇。想想自己水嫩腰肢的漂亮媳妇秀珍,再想想腰宽体盘的王翠娥,刘柱子自己知道自己亏了多大,更让自己难以释怀的是这一切似乎自己还都是一步一步心甘情愿走过来的。很快医院就来了县里探望刘德海的人,刘柱子只能失魂落魄地出了屋子,他现在一闭上眼就是那个夏天的晚上,媳妇秀珍和刘德海赤裸裸汗淋淋的抱在一起,自己趴在墙头上的那一刻,从那一刻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

离开医院,柱子在陌生的县城大街上走着,饥饿、悲愤、自怨自艾等等各种各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今天好像是县里的大集,两旁挤满了卖菜卖肉卖杂货的商贩,人也越发多了起来。柱子坐到了一个卖包子的地摊上,和老板要了五毛钱的菜包子,一屁股坐到了长凳上,大口大口地往肚子塞,他像撑死噎死自己算了。

柱子一边吃包子一边无精打采地看着周围的人流,一个熟悉的身影令他不禁打了一愣,口里的包子馅滚了出来,柱子欠起身子喊了一声:"大梅!?"

女人听到声音听了下来,赶紧回转过身子,看到正脸果然是大梅。大梅看到是刘柱子,也着实愣了一下,"柱子!"

自从李大梅嫁出去之后,这是刘柱子第一次看到大梅。红润的面庞,身子比之前丰盈了许多,扎着长辫子,穿的干净干净,小碎花褂子,显得年轻了好几岁。手里挎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些青菜,应该是刚刚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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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啊,大梅?"刘柱子从长凳上蹿了起来,手中的半个包子随手扔在了桌上,菜馅儿散了一桌子。李大梅愣在了原地,脸上又激动又惊讶的表情难以自已,上水村她唯一个人放心不下和觉得亏欠的人就是刘柱子了,阔别多日不见,心中的滋味没有几个人能理解。刘柱子站到了李大梅的面前,激动地伸手拉住了李大梅的手,却又很快松开,因为他还记得有个男人叫做赵兵。

李大梅也有些不知所措,看到刘柱子灰头土脑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禁关切地问道:"柱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些日子没看到你,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李大梅主动又握住了刘柱子的颤抖的手,刘柱子支吾不语,望着柱子绝望的眼神,一个女人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境地。

拉着柱子离开了集市,李大梅的家就在这条街尽头的拐角不远处,二层的白色小楼,还有个小院子,全是赵兵挣下的家当。刘柱子停在了门口,李大梅有些奇怪地问道:"柱子,你杂不走了?这就是我家啊,到我家来坐坐吧!"柱子还记得赵兵的话,上次出事赵兵救了自己一切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赵兵并不欢迎他。"大梅,我还是不进去了,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说着刘柱子就回头要离开,却被李大梅一把拉住,"今天你哪里都别去!啥事儿比你命还重要!我看你有事儿瞒着我,你进去跟我好好说说。赵兵他去外地做生意去了,家里的水龙头还坏着,你给我修修!"说话间李大梅已经拉着他进了院子。

"汪汪......"院子中有个笼子,笼子里一只跟柱子般大小的狗正在吵刘柱子嘶吼!

"黑子,别叫!这是亲戚!"李大梅朝它嚷了一声,不过好像并不起什么作用,狗一直敌意的朝刘柱子嘶吼,爪子挠着铁笼!李大梅转身又安慰刘柱子说道,"你别怕它!它叫黑子,是赵兵养着玩的。平日都在笼子了,它出不来的!"

柱子没心情和狗怄气,随李大梅进了屋子。屋子里的装修也让刘柱子望尘莫及,宽敞明亮,用以前的话就是这那是平头老百姓住的啊,这得是当大官或者是大财主啊。

"你随便坐,我去放下菜!我给你倒点水喝!"李大梅这才松开了刘柱子的手,去了另外一间屋子。

刘柱子四周打量了一下,自知自己与赵兵简直没法比较,找了一个沙发坐下,倒也舒服的很。

很快李大梅从屋子里走出来,已经换了一件宽松的衣服。

李大梅坐在了刘柱子对面的沙发上,把水递给柱子,一直望着刘柱子的眼睛,刘柱子游离着眼神,只要与李大梅一对视,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只能低下头喝水掩饰。"柱子,你跟我说,上水村是不是发生啥事情了?"

"大梅,你就别问了行不?"

"不行!这事要是跟你没关系我就不问,可谁都一眼能看得出来,事情肯定与你有关!柱子,你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你可不会把我当外人看,我也没啥亲人,现在你也算我半个娘家人,你的事我不能不问!"李大梅态度很坚决。

刘柱子不禁叹了口气。

"究竟怎么了?"李大梅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问。

"大梅,你说我是不是很傻的一个人啊?"

"怎么突然间这么问。"

"我就是想知道,你说实话,我是不是很傻?"

李大梅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回答,"说实话,你有时候确实有些傻,不过你那是心眼好!好人有好报的!"

"呸!什么好人有好报!"听到这几个字刘柱子一下子就火了,压制的怒气再次爆发了出来,"我看好人从来就没有好报!全是胡弄人的鬼话。"

李大梅被刘柱子突然的激动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扶住了刘柱子,"柱子,你别激动,你慢慢说,究竟是怎么了?"刘柱子抬眼望着李大梅,悲愤地心情被李大梅关切的眼神慢慢融化了,瞪大了的牛眼也慢慢松缓了下了,闪烁的眼珠一时间噙满了泪水,刘柱子握住了李大梅的手,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梅,我......我......"竟一下子把李大梅抱在了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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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你......你这是......这是咋了?"被柱子这么一抱,也出乎大梅的意料,不过她也没有及时推开柱子,因为她清楚这个男人此时的痛苦,他知道他心里一定有很多苦才会这样的。大梅僵直的身子没有动,手臂微微蜷曲了一下,拍了拍刘柱子的后背,"没有过不了的坎儿,什么都会过去的!"此时的柱子也完全没有趁机揩油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大梅是唯一一个对自己真心好的人,只有她才不会欺骗自己。柱子呜咽了一会儿,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在女人怀里哭,心情慢慢平息下来,刘柱子这才松开了李大梅,又坐回了沙发,沉默了许久,终于把这些日子来的苦闷统统告诉了李大梅。李大梅听的确实有些不可思议,摇着头诧异道:"柱子!你咋能这么干呢!你应该知道王翠娥是什么样的人,你咋能斗得过刘德海呢!亏你还能想出这么个法子。"

"我知道自己蠢......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柱子也叹息了一声。

"咽不下这口气你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啊!"李大梅心里有些气也有些急。

"现在说啥都没用了,天底下哪有后悔药卖啊!"柱子还是不甘心的摇着头。

"那事情现在这个样子,你想咋办啊?"

"咋办?反正就是死我也不能遂了刘德海的愿,他想把王翠娥推给我,他奶奶地休想没门,老子就是蹲笆篱子也不干!"刘柱子骂骂咧咧地说。

"柱子,现在你骂也没有用,你得想法子躲过这一关啊。刘德海这个畜生真不是人,他早晚会遭报应的!"李大梅对刘德海也是恨之入骨,只是现在离开了上水村也就不去想了,如今事儿到了柱子头上,她好像感同身受。"柱子,你说秀珍妹子就藏在县城里,我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她出来,只要找到她,我看事情就有周旋的余地,他用什么法子要挟你你就用什么法子要挟他,他现在是县里的红人,事情他得掂量着来,我看他不敢把你怎么着。"李大梅本来就不是一个笨女人,这段时间和赵兵生活,更是增长了不少见识。

李大梅的一席话似乎点醒了柱子,柱子也意识到那个人似乎也这样提醒过他,他怎么把秀珍这事儿忘了,柱子猛地一拍脑门,"对啊!这事儿本来就是他睡我媳妇在先,怎么到头来反倒我没理了?"

"你说的这是啥话!"李大梅脸色有些红,转口又说道,"你说你知道李大梅的地址,你给我瞧瞧,我看是啥地方?"

"走!我们去找她!"刘柱子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急啥?你瞧你现在这副德行,走在大街上也不怕被警察抓起来!"

刘柱子这才有心看看自己,镜子里的自己乱的一团糟,头发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了,的确良衣服已经油泥的发亮,硬巴巴的像个锅巴,身上散发还散发着一股臭味。李大梅手指在鼻尖上擦了擦,微微笑了一下,"我家里有洗澡的地方,你先去把自己洗洗,今天中午在我家吃了饭再说!现在也不急一时,反正刘德海还住在医院里打着他的如意算盘。"

刘柱子也觉得不好意思,在自己喜爱的女人面前这副衰样,真有些无地自容。于是也没有拒绝,在李大梅的带领下去了浴室洗澡,李大梅亲自给他放得热水,还亲自用水试着水温,说道:"现在天气凉了,我给你多加点儿热水,不够的话你就喊我,我再给你烧!""够了够了!"刘柱子站在身后看着李大梅弯着身子,很久没看到过李大梅最初吸引自己的那个大屁股了,有些不知所措。

李大梅离开了,随手带上了门。

刘柱子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后悔了,后悔这辈子都错过了娶到这么好的女人。

许久,李大梅突然敲门,刘柱子吓了一跳,因为自己正赤身裸体地洗着自己那个东西。

"怎么啦?"

"柱子,你脱下来的衣服我看也没法穿了,我在衣柜了拿了一套赵兵的衣服,都是他新买的,号有些大就没有穿过,我看正合适你!我给你放在门口了,你一会儿自己换上!我去厨房做饭了,你想吃点啥啊?"李大梅在门外问道。

"随便什么都行啊!"刘柱子随口回答。大梅轻轻"哦"了一声,柱子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这才又放心洗了起来。换上大梅拿来的衣服,没想到还真的挺合身,柱子怀疑这分明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不过自己长这么还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一点都不假,柱子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还是蛮中看的,不由得点了点头,心想等哪天自己出人头地了就天天这个样子,走起路来都有劲儿。柱子从浴室慢慢走了出来,此时李大梅正站在饭桌前,背对着自己。"大梅!"柱子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大梅很自然的回过头来,看到柱子的样子也不禁一愣,然后恍然说道:"呀......没想到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还蛮好的!"

"我还是头一次穿这么好的衣服!糟蹋了......"

"哪里的话呀,你不穿赵兵也是送了别人!不过......我觉得你好像还缺点什么似地......"李大梅从上到下打量着柱子,发现他脚上还是穿着那双破布鞋,不禁笑着摇了摇头,"看我这脑袋,怎么把鞋忘了!我再给你找双鞋穿!"没等柱子推辞大梅就蹲到了鞋柜子前翻箱倒柜,不一会儿就翻出了几双皮鞋扔给柱子,"试试那一双合适就穿哪一双!我觉得你俩的脚差不多!"

衣服都已经穿了,也就不差一双鞋了,柱子试了试还真合脚,在地上跺了跺说道:"就这双吧,这玩意儿看着好看,不过穿上还真没有我那破布鞋舒服!"

"让我看看......哈......还真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这多精神啊!"大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好了,吃饭吧,我给你做的红烧肉,你尝尝味道。"

"闻着都香!更别说吃了!"柱子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大梅坐在柱子对面,看着柱子狼吞虎咽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夹着块肉放在了柱子碗里说道:"你慢点儿吃,锅里还有呢,没人跟你抢!"

"谁能一辈子吃你做的饭,那才算是真没有白活!"柱子一边吃一边说着,几天的食欲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柱子随口一说,却弄得大梅有些心酸,其实她自己并不喜欢赵兵,即使从小就认识,可也没有萌发过什么爱意,至于如今嫁给赵兵,也只是她离开上水村这个痛苦之地的唯一选择。人到了这个境地,还谈什么爱啊,做就行了!

人到了这个境地,还谈什么爱啊,做就行了!如果非要把婚姻强加上爱的桂冠,倒不如把鸡毛插在鸡蛋上,然后写上一行标语:"此蛋有种!"

95

可能吃的太快,刘柱子还真被噎到了,憋得脸通红,还好大梅即使给他倒了杯水灌下去,这才没事儿,干咳了几声。大梅一扫片刻的伤感,笑着说道:"瞧你,吃那么急干啥啊?又不是短了你吃的!"说着话还拿了一块手绢擦柱子嘴边的饭渣渣,刘柱子本想扭头闪开,却又被大梅呵住:"别乱动!还没擦干净呢!"

刘柱子不知道假如赵兵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刘柱子是个男人,男人就有那份磨灭不了的冲动。刘柱子情不自禁的摸住了大梅的手,比之前白皙了不少,大梅微微颤抖了一下,看着柱子的眼睛,想把手抽出来,却没有成功,于是有些羞赧地问道:"你怎么了?"要是没有出事之前,这会儿刘柱子估计早就不顾一切的扑在大梅身上了,可是这个时候他早没了那种气力,柱子含情脉脉地说道:"大梅,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大梅不禁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柱子又松开了她的手,独自站起身来,走到了大梅的身边。

大梅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地看着柱子,却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

柱子颤巍巍地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触摸到了大梅的脸庞,滑过她腮边的头发,舍不得离开。

大梅脸腮通红,双手还放在桌上,指间的筷子也在柱子摸到自己脸的瞬间掉了下来。她还是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

出乎意料的是,刘柱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梅的面前,让大梅有些不知所措。

"大梅,你不该对我那么好,你不该对我那么好的......"越说越是激动,刘柱子竟把自己曾经试着偷看大梅洗澡的事儿坦白了出来。大梅也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却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柱子,过去的事儿都让他过去好了,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的意思啊。相反我之前也有不少误会了你的地方啊,你是个好人,你从来都没有欺负过我,不是么?"

"大梅,你别这么说,你还不如打我两巴掌,这样我更觉得好受些!"柱子说话间就抓起大梅的手往自己脸上拍。

"别这样,别这样柱子!我真的不怪你!"大梅有些慌了神儿。

大梅想抽出自己的手,哪知道柱子抓的紧,一而再抽到柱子的脸上,抽的自己都觉得心疼。

"够了!够了!柱子!"大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竟然欠身把柱子的头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头挤压在大梅的肉馍馍上,柱子脑袋一片空白,双手紧紧地搂住了大梅的腰,呜咽着。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抱的有些久了,大梅的手慢慢有些松弛,柱子这才在大梅的胸前抬起了头,跪着的身子也慢慢直了起来,但是双手还搂着大梅的腰,坐在椅子上的大梅也缓缓站了起来,两个人只有鼻息间的距离,他们的眼神无比热切的交织着。

96

柱子小心翼翼地触碰到大梅的唇,却像突然点燃的火柴一样,一触即发,两个人紧紧地拥吻起来,偶有停顿歇息,却又急不可待地继续,连口水都流在了嘴边。大梅抱着柱子的头,被柱子一股子劲儿地往后顶,一个没站稳,两个人搂抱着便滚倒在了地上,连椅子都碰翻了,砸在了柱子的身上,却还是没有片刻地停顿,这点疼对他们现在来说并不值一提。柱子猴急地抚摸着大梅的身子,下意识的也在褪自己的裤子。

外面的那条狗似乎也听到了"动静",也疯狂地嘶叫起来。

"柱子,你快点!咱们下午还得去找秀珍!"其实大梅是个冷事儿的传统女人,对于男欢女爱多数也只是配合,即便她对柱子有那么些许的激情,却也难以表现的像王翠娥一样热衷此事。或许那个时代只能这样解释大梅:她的男人够了,她便够了!绝对不会像有些女人那样坐在男人的屁股上,无精打采地拍打着说道:"你真没用!干脆叫"泻立停"好了。"

柱子只是嗯了一声,趴在大梅身上继续把事儿做完,就像吃饭睡觉吃喝拉撒一样,没什么艺术性,更别说什么性艺术,样子很土着,味道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柱子并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他只是知道那晚大梅走后自己就后悔了。

97

柱子从大梅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外面的狗还在嘶叫着。

大梅把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陪着柱子离开了家。柱子本不打算带上大梅的,可是她执意要去,她说不放心,并且她对那一带还算熟悉,有她在免得柱子走了冤枉路。柱子并不敢肯定秀珍就住在那里,毕竟只是那个人的一面之词。

走了并没有的多长时间,柱子和大梅便来到了地址上的地方,是一家名叫"合家"的旅店。走进去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一张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头顶上的墙壁上贴着一副毛主席的头像,上面的用红纸黑字标语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看样子还是个有历史的老店。

看到柱子走进来,妇女撩起眼皮扫了两眼,并不大热情地问道:"住店啊?"

"哦,不住,我们找人!"柱子直截了当地说道。

"找人?"妇女本不好看的脸色又挂上了一层阴郁,冷冰冰地说道,"你们找谁啊?"

"找......"柱子刚要说找媳妇,却被大梅拦住。大梅笑呵呵地上前说道,"大姐,真不好意思啊,这不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这男人脾气不好,前几天和他妹妹吵架了,她妹妹也挺倔的,一气之下竟然离家出走了!我们就是麻烦问你一下,你们这边有没有住着一个女的,瘦瘦的,白白的,挺漂亮的还!"

"叫啥名字啊!?"女的冷冰冰地问道,嘴中不知道一直在嘟哝着什么。

"叫秀珍,姓耿!"柱子补充道。

妇女很不情愿地拉开了一个抽屉,慢吞吞地拿出一个本子了!"来我们这住的都登记过,有没有就全在上面了!"妇女一页一页翻着,柱子心里有些急,踮脚想看看那本子。

"你看个啥,去去去!找到我自然会告诉你,一边呆着去!"妇女不耐烦地嚷了一句。

大梅悄悄拽了一下柱子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着急。

"大姐,你慢慢找,我们不急!"

"就是,这种事儿着急也没有用......"

看妇女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本子,柱子真担心她一不小心就没看到。

过了许久,妇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啊,没你们说的那个人!"

"你再给找找,她肯定在你们这!"柱子按耐不住说了一句。

一句话就把妇女惹毛了,妇女狠狠地合上了本子,站起来嚷道:"你这人究竟怎么回事!我都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难不成你还想赖我们这不成?"

柱子真想上去抽这女人几巴掌,却被大梅站在前面拦住。

"大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驴脾气!"

"我看也是,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懂事儿!"妇女很不屑的瞥了柱子一眼。

"大姐,真是麻烦你了。我还想跟你打听个事儿,你们这有没有经常来一个男的,他样子很好认的,和我男人差不多高,左边眉毛上有颗痦子很明显,他是我那小姑子的对象!"大梅说的这个人就是刘德海。

"你要是这么一问我倒是知道,确实有这样一个男人,他和一个女的,只不过他不经常来!那个女的倒是一直在这住这。那个男的......男的......好像姓刘......叫......女的叫他......"妇女似有有些记不大清楚了。

"叫刘德海?"大梅提醒道。

"对!对!就是叫刘德海!"经大梅这么一提醒,妇女很确定地说道。

"就是他!就是他!"柱子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了......

98

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刘柱子恨不得一下子冲进去把秀珍揪出来,可是一旁的大梅却出人意料的一把拉住了他,神情怪异地说道:"就是什么啊,是才怪呢!这根本就不是咱找的人嘛!说不定咱妹现在都回家了呢,走!咱赶紧儿回家看看去!"一边说着一边硬拽着柱子离开。

"你......"柱子自然被大梅这突然的变化弄得稀里糊涂,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却又被大梅打断了,"你什么你啊!咱家猪还没喂呢。"

那个妇女也不知道大梅搞的什么鬼,说是找人又突然间不找了,还惦记着回家喂猪,于是不耐烦地把嘴里的瓜子皮啐了老远,嚷道:"一家子神经病啊!"

被大梅强拉硬扯拽出去的柱子,自然十分不理解,到了门口才甩开了大梅的手,有些激动地埋怨道:"大梅,你没听那娘儿们说的嘛,秀珍肯定就在这儿啦,你为啥又拉我出来!"大梅瞪了柱子一眼,"你傻不傻啊?咱是来干啥的你还知不知道!"

"找我媳妇秀珍啊?"

"你就知道找你媳妇秀珍!还有啥你忘了?"大梅颇有些不高兴。

"还有啥?"

"我看你真是记吃不记打,你忘了刘德海还在医院躺着,他还捏着你的把柄要你娶了王翠娥啊!"大梅提醒道。

"这我咋能忘,我非扒了刘德海的皮不可!"

"就你那能耐你现在凭啥扒了人家的皮?"

一句话把刘柱子问的无话可说,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大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也别心急了,现在重要的不是把秀珍找到,是你得抓住她和刘德海的证据,这样你才能摆脱刘德海的威胁。"大梅的话令刘柱子茅塞顿开,柱子一拍大腿说道:"是啊,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刘德海这王八蛋你等着!"柱子不由得又挠了挠头,拉了拉大梅的手,"大梅,刚才还真是把我急糊涂了!你对我真好。"说着话又禁不住把大梅搂在了怀中,两颗肉馍馍再次填满了柱子无助的胸怀。

"都现在这节骨眼了,我不对你好还有谁能对你好啊!"大梅在柱子怀里小声地呢喃,或许这个时候的大梅早就把赵兵这个男人忽略掉了。可能有人会说大梅也是个忘恩负义地女人,怎么说赵兵也算是她的恩人,她竟然在用如此的方式回报他;又或者说是大梅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赵兵不是不爱他,明摆着一份爱情和物质双保险的感情不要,却选择一个乱糟糟的男人。这些都是后话,有些女人不可理喻的改变,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合适的原因,或者说改变就是改变,别无其他。

99

按照大梅的意思,是等着刘德海在来跟秀珍私会的时候抓个现行,人赃并获,不怕刘德海这个狐狸不露出尾巴来。不过刘柱子想到还要等着自己媳妇和那个臭男人上演好戏,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不过怀里抱着大梅这样一个女人,虽然相貌和身体上并没有秀珍好,但也多少多了些慰藉。柱子的手自然地抚过大梅的屁股,饱含感情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大梅,问:"那咱就在这干等着么?"

"你不是说这会儿让刘德海还躺在医院里么!既然咱知道秀珍在这,咱只要不打草惊蛇,不怕逮不到他们!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家,再商量商量其他的事情!"

"好,回家!"柱子虽然很想现在就把秀珍揪出来,可大梅说的头头是道,自己只能强忍着,长出了一口气。

于是两个人又回到了大梅的家,刚一走进屋子柱子便猴急的横抱起了大梅的身子,用嘴巴咬开了大梅胸前的扣子,大梅开始还有些惊讶,却很快搂抱住了柱子的脖子,闭上眼睛,任凭柱子的鼻尖深陷在自己的胸窝深处,嘴巴贪婪地霸占着两个肉馍馍。大梅呼吸有些急促地说道:"柱子,还是去睡觉的屋子吧!"

柱子头都不抬,吃奶似的咬着大梅,一脚踹开隔壁屋子的门,抱着大梅进去,双双滚到了床上。柱子喘着粗气说道:"大梅,我要你!我要你............"大梅睁眼看着屋顶,腿弯曲的撑在床上,拿了个枕头垫在了屁股底下,手刚把裤子褪到膝盖位置,柱子却已经脱了个精光,蹿了上来......

"赵兵真不会回来么?"半夜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睡去,柱子一只手搂着大梅,另一只手还藏在被子里温柔地抚摸着她,问道。

"他去南方做生意了,要去十天半月的!暂时还回不来!"提到赵兵,大梅心中也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他,毕竟这个男人对自己很好,"柱子,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好么?"

"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咋想的!"柱子的手在大梅最隐秘的地方停了下来,大梅有些痒,挪了一下屁股,问,"我咋想的?"

"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对不起赵兵呗!我知道我不如赵兵,但大梅我想让你知道!"柱子一翻身又把大梅压在了下面,脸对脸地说道:"你嫁给赵兵那天我就后悔了!我把肠子都悔青了,我知道赵兵能带你出来,我不能!赵兵能让你过好日子,我不能!赵兵啥事都能给你摆平,我不能!"

"柱子,你别这么说......"

"不,你让我把话说完!我知道我现在样样都不如他,所以也只能跟你偷偷摸摸地干这个,但是大梅你等着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娶回来,从赵兵手里光明正大的娶回来。"说这话柱子心里其实也没有谱儿,只是这确实是他想说的。

大梅点了点头,似乎很相信地嗯了一声,上齿紧紧咬着下唇,感受着他从未感受过的一种冲动和快感。

两个人一边"干活儿"一边扯起了枕边事儿。

"柱子,在村里的时候,人们都说你是软柱子,这究竟是咋回事啊?"

"你听他们瞎说!我这根柱子现在不就在你裆里明摆着着么?"说话间柱子又故意使劲儿"活动"了几下,反问道,"你自己说说这也叫软柱子?它要是软柱子那我倒想见识一下真的,赵兵的能这样?"

"去......又胡说!"大梅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傻,现在正和这个男人做的事儿不就证明了一切么!

其实在村里的时候,大梅多少也想过柱子这方面的能力,她也不明白王翠娥这个"爱那事儿"的女人怎么找到了柱子这根软柱子,只是今天她才真正见识了这根不同寻常的软柱子,对她自己来说似乎都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谁会知道有一天大梅也坐在梳妆台前,怀疑地问自己:"难道我真的也是一个放荡的女人么?"

柱子并没有把自己软柱子怎么变好的故事讲给大梅听,他觉得与其告诉她自己是曾经确实是个软柱子,还不如让大梅觉得他自始至终就是个很硬的男人。

100

刘德海并无大碍,很快就出院了,出院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把这好消息告诉他的小女人秀珍,他哪里会知道柱子就在暗中盯着他。

还是那家旅馆,刘德海轻车熟路的走进去,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住,还不忘朝两旁看看,确定没有人才敲了敲门。很快听见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你咋现在才来啊,这几天你究竟死哪里去了?"一个熟悉的娇嗔的声音令柱子浑身一颤,这不就是他媳妇秀珍的声音么。"你这小妮子,快想死我了,快......快让哥哥好好亲亲......"刘德海迫不及待的冲进了房间,可以说柱子还没来得及看到秀珍的人。

"老畜生!"刘柱子心中狠狠地骂道。

刘柱子悄悄走到了那间房门前,贴耳偷听,很快那种熟悉的"干活"声便钻进了他的耳朵。

"我看这回你们还咋跑?"柱子心中念叨,听到声音正酣的时候,猛地一脚便把门踹开了。

刘德海自然不会想到正贪婪地霸占着秀珍的身体的时候,柱子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两个人干的倒是一塌糊涂,被子衣服全都散乱在地上,两个光溜溜的身体还在床上紧紧地交叠了,刘德海一下子从秀珍身上蹿了起来,那个东西也跟弹簧似的跳抖着出来,秀珍惊诧地大叫了一声。

p101

"柱......柱子......你咋......你咋?"刘德海惊诧的有些语无伦次,四下找自己的裤子,却发现正好被柱子踩在脚底下,不禁用手捂住了自己那个玩意儿。秀珍也吓得缩成一团,侧脸背对着柱子,却撅着雪白肥大的屁股,细翘的腰肢,暴露无遗。柱子脸色铁青的看着刘德海,不说话便让刘德海一时乱了阵脚,忙不迭地解释道:"柱子......你......你误会了!我......我和秀珍......没......"

"没?没啥?"柱子冷冰冰地反问了一句,哆嗦地抬起手来指着床上的秀珍,"我媳妇光着屁股躺在这里,你还能跟我说没啥!"

"柱子,你别急!你先别急,我不是说这......"

"那你是说啥!"柱子猛地提高了一下嗓门,刘德海吓得浑身一颤,巴不得捂住柱子的嘴。柱子的声音无疑是要惊动周围的人,最好那个多事儿的旅馆娘们也能听见,这样一来事儿一闹大,看刘德海怎么收场,反正柱子已经把脸面这些东西抛之脑后了,这么做也完全是大梅教他的。刘德海一把拉住了柱子的胳膊,随手关上了门,柱子还没来得及把手甩开,刘德海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自己跟前,说道:"柱子,你听叔说啊!"

"你还知道你是我叔啊?我今天就要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当叔的干了点儿啥事儿!"柱子试图回身把门打开,刘德海却不顾廉耻的抱住了柱子的腿,正如大梅所料,他绝对不会让此事闹得满城风雨。

"别!柱子!不要那样!咱们有事儿好好商量!"

"商量?你跟我商量,你睡了我媳妇你还跟我商量?"柱子也并没有急着把门打开。他确实在等刘德海这句话,可是他不能这么快就承认。

"柱子,话......话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事儿你......你并不清楚!秀珍本来就是你爹买来的。她和你爹的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说是你媳妇呢?她跟窑子里的窑姐儿有啥区别!再说你爹当初买她的时候借的都是我的钱,这和我买回来的有啥区别!"

"刘德海,你说啥啊!你再说一遍我听听!"一旁地秀珍听了刘德海这番话,自然不痛快。平日里都是甜言蜜语,哄着自己开心,没想到今天事情败露竟然说出这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话来!

柱子也没想到爹花钱买秀珍的时候花的竟然是刘德海的钱,同时瞅了瞅床上风光乍泄的秀珍,不禁骂了一句:"你个臭娘儿们!没你说话的份儿,一边给我好好呆着!"秀珍倒还真是听话,又缩了回去。柱子缓了缓,又继续说道:"刘德海,照你的话,秀珍应该是你媳妇才对喽?"

"柱子,叔不是那个意思!叔就是让你知道买来的那天你爹就叫我睡了她一次,只是你不知道。后来我找你爹要账,你爹说这个媳妇反正你也用不上,就跟我商量这钱不还了,答应以后可以让秀珍跟我睡,还说让我跟秀珍给你生个儿子!将来给你们家续香火!"

"胡说八道!"柱子没有想到这祸根竟然是他那个混账的爹给种下的。

"柱子,你叔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要是说了半句假话,我刘德海下十八层地狱!"刘德海确定柱子不会再打开门的时候,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拾起先前被柱子踩在脚下的衣服,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发誓说道。此时的刘德海已经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平定了下来,眼神中又多了一丝狡黠。当然刚才的那番话刘德海确实没有撒谎,他确实是借钱给柱子爹买的秀珍,只是后来他是看上秀珍长的俊俏,又知道柱子爹夜夜笙歌,这才借逼迫柱子爹还钱为由也把秀珍弄到了自己裤裆下。

p102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那么一会儿,好像每个人都在思考着自己的问题。对于刘德海来说,眼下他势必要平息这件事,他倒不是怕和柱子闹翻,他真正怕的正如李大梅所说的那样,如今他在县里也算个焦点人物,一旦此事闹大,势必对他在县里的发展造成巨大影响。而秀珍的眼神始终游离在两个男人之间,一个是自己男人,当然她并不稀罕这个男人,只是他确实是自己的丈夫;另一个则是和自己偷欢的人,虽然能在肉体和物质上带给自己一时的欢愉,却也只是一个把自己当成窑姐的臭男人。而刘柱子的心中无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刘德海置之死地,可眼下他又必须听从李大梅的话,先从刘德海的圈套中解脱出来。

"柱子,我知道这事儿也是叔的不对!可是你不也跟你婶儿好上了么?有句话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咱李家的事儿也不怕外人笑话,跟你直说了吧,我倒是觉得翠娥更合适你,她也离不开你不是么?"刘德海不知廉耻的说道,"既然今天这事儿都挑明了,柱子!叔还是把话儿搁明面上吧,翠娥铁了心的要跟你,这我也拦不住。秀珍跟你也就是徒有虚名,我看咱倒不如就这么将就着过,翠娥跟你,秀珍跟我......"

"你说的是什么狗屁话!"柱子当然一百个不同意,打断了刘德海的话,径直走到了床前,一把拽住了还来不及躲闪的秀珍,用劲儿往自己身边一扯,"刘德海你给我看清喽,这臭娘儿们是我媳妇!不是你媳妇!就算你干过一千次,她还是我刘柱子的媳妇,你刘德海的媳妇是王翠娥,想跟我来这套儿,没门!"秀珍被一个男人拽出来像个旗子一样亮给另外一个男人看,再放荡的女人也有羞耻之心,不禁慌乱地遮掩着自己两个乱颤的肉馍馍,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好好,柱子你先别激动!咱什么事都能商量!"

"商量个屁,刘德海我告诉你,我就是干了你媳妇,但是你想跟老子扯平喽,没门!"

"柱子,为了这两个女人,咱们至于闹得这么僵么?"刘德海不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无奈地样子,又继续说道:"好吧,这事儿我听你的,你说咋解决咱就咋解决,这还不成么,柱子?"

柱子愣了一下,没想到刘德海态度改变的这么快,秀珍也有点意外,抬了抬头,看看对面的刘德海也不失时机地往自己身上瞄,眼神有些特别!秀珍猛然转身扎进了柱子的怀里,一对儿肉馍馍贴烧饼一样紧紧挤在柱子胸膛上,双手紧紧搂着柱子的腰,柱子本来是要把她推开,却还没来得及想就看见刘德海一下子扑了上来,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了一根棍子。

刘柱子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看着倒下去的柱子,刘德海嘴角浮现出一丝邪恶的笑意。重新把秀珍揽在了自己怀中,手在秀珍两个颤抖的肉馍馍上狠狠捏了一把,秀珍挤眉弄眼地扭动了一下腰肢重新扎进了刘德海的怀中,屁股还在刘德海的大腿跟上磨蹭着。"小骚货,不愧跟了我这么久,你还真不含糊,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你男人?"刘德海奸笑地问道。

"你这坏东西,人家还不都是心疼你嘛!"

"小骚货,今天他要是活着走出去咱俩都没有好日过!咱俩可真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啊!"刘德海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柱子,"柱子啊,我本来没想过这样!是你小子太不识抬举了!你就别怪你叔心狠手辣,等见了你那没出息的爹,你告诉他,看看我是怎么干这个小骚货的!你们爷俩儿都是没用的废物!"

刘德海又把秀珍推倒在了床边,让她狗一样趴着,奸笑着把屁股狠狠地顶了上去......

p103

柱子和刘德海的争吵本来已经惊扰了旅店里的房客,那个看店的妇女也闻声而动,可还未等敲门的时候,躁动的房间里已经回荡起了大家都熟悉的声音,听到这里,脸皮薄的则涨红了脸走开,脸皮厚却像狗皮膏药似的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刘德海不是不知道有人正在外面偷听,正因为知道,他才故意做的更加夸张卖力,让秀珍无法自控地肆无忌惮地浪叫起来。妇女叉着腰在楼道里不耐烦吵吵了起来:"偷听个啥捏!自己又不是没干过!赶紧地,该干啥都干啥去,围着人家门口这叫什么事儿啊!"妇女在这里果然有一定的号召力,大家各自偷笑、小声议论着散开。就剩下妇女一个人,她倒也饶有兴趣地侧耳贴近门缝,正赶上秀珍在高处,听的妇女耳根子都涨红了,不禁撇了撇嘴违心地唠叨了一句:"咦......真娘的不害臊!"

"咣咣咣......"妇女忍不住敲了敲门。

秀珍的腰肢挺得像张满的弓一样,听到突然的敲门声,不禁"啊"了一声戛然而止。刘德海的双手还掐着秀珍的腰肢提得高高的干着,同时嘘了口气应声问道:"谁啊?"

"同志!大白天的你们注意一下影响好不好!"妇女在门外咳嗽了两声提醒道。

"哦!知道了!"刘德海又应了一声,可还是一如既往地继续着,并没有把妇女的话当回事儿。

这种事儿妇女也不好意思多管,只能摇了摇头,嘴里唠叨着些什么听不清楚,但是脸上还是红红的......

过了不多久,旅馆房间里又传出秀珍一声不同寻常的叫声。妇女正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听到这个声音再次面红耳赤,把瓜子皮啐了老远,来他们这住店的要干啥都心里明白,晚上的声音此起彼伏自己也听的习惯了,可这大白天就敢叫这么大声的还真是头一回!妇女心里也嘀咕:"这是啥爷们儿啊?估计八百辈子都没碰过女人喽!这女人也真是够野的!哎......"妇女并没有觉察到,她身后墙上连她都不知道是啥时候贴上去的已经落了一层灰尘的红纸标语,竟被一阵不知从哪里刮来的风吹掉了,屋顶蜘蛛网上的一只老蜘蛛正拖着肥硕的身子吐着丝往下落,快到地面的时候丝却断了,摔在妇女的脚边一动不动,后来又被那妇女踩成了烂糊糊的一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旅店突然死一样的静寂。

p104

白天还是响晴的天,到了晚上却风雨交加,注定又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旅店失去了往日夜里的娇吟缠绵,如今却沉浸在一片恐慌之中,人们像苍蝇似的堆在旅店的门口,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去,然而旅店大门紧闭,外面站着两个穿警服的公安员,铁一样的面孔显得异常的严肃。人群中似乎有了解内情的人,正小声地跟大家炫耀着:"我就说吧,像这样的店早晚得出事儿,你们都听说了没?今天一个女的活生生地就被一个男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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