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补皇后(28)

 
候补皇后(28)
2016-06-16 17:42:00 /故事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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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葬啸白。”

逐斯年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苍凉的无奈,和悲伤……

江山美人,难道不能同时拥有吗?

……

三天前,天地客栈——

“皇上,已经掌握青铜门在缅城的行踪了。”宝镜堂神色凝重地将一副地图摊开放在逐不悔的面前,地图上圈着红色点的地方,便是青铜门隐秘之所在。

“离王如何?”

宝镜堂语气顿了顿,说道,“一切如皇上所料,离王并没有去西北,他现在在缅城。”

逐不悔将桌上的地图扫了一眼,心中估算着要多少兵力能将青铜门一举歼灭,同时说道——

“宝叔,你没有说完吧。”

“皇上……”宝镜堂一听,单膝跪了下去。

“他就在离朕很近很近的地方,你没说。”逐不悔将地图折起,说道,“情义之事很难说,他一日是朕的离王兄便终生都是朕的离王兄。但是日曜王朝的江山,朕绝不可能拱手让人!”

姐弟情深

逐不悔和楼月两人浑身湿漉漉地回到了客栈,当走进庭院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怎么了?又要咳嗽了吗?”

楼月连忙问道。

逐不悔没有应她,眼睛望着庭院树下那一抹白色的倩影,一个女子站在那里,连风中都散发着独特的清香——

听到走路的声音,逐绮罗转过身来,楼月便看到一个美的令这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的女子站在那里,她的脸上长着一颗罕见的泪痣。

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仿佛,无论岁月如何令人措手不及,她都能这么静静的。

“不悔……”看到逐不悔,她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笑,灿烂了四周。

她的声音,如同初生的夜莺——

楼月有些诧异,这是什么人,竟能直呼逐不悔的名讳,而逐不悔见到她,眼角竟浮现了泪光——

“皇姐……”逐不悔走上前去,站在她的面前,张开怀抱,他眼睛……湿润了。

楼月恍然,原来,这个如此独特的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长乐公主逐绮罗,逐不悔的姐姐,辛乌国三殿下君无涯的青梅。

“不悔……我们……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绮罗抬手,抚摸着弟弟的脸,清冷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如珍珠般晶莹剔透,那颗粉色的泪痣凝着淡淡的忧愁和哀伤。

“回来就好,不许你乱跑了。”逐不悔抬起手,擦去绮罗的眼泪。

他们的姐弟情深,突然令楼月好感动,又好羡慕,她自己是个孤儿,不知父母是谁,有没有兄弟姐妹,从未享受亲情的温暖。看着逐不悔和她姐姐,她的眼睛也湿润了。

“缅城到处贴满了君无涯即将和无忧郡主成婚的告示,我撕告示去了,还没有撕完,等全部撕完了,我就不乱跑了,陪在父皇母后还有你的身边,我们一起去看十三叔。”

逐绮罗将一大叠告示啪的一声放到庭院里的桌子上。

逐不悔见到皇姐绮罗说着最撕心裂肺的话,嘴角却噙着的淡淡笑意时,他心中掠过狠狠的疼痛——

他拉着绮罗的手,放在手心里——

“只要你快乐,我做什么都愿意,你说……”

绮罗缓缓抬起手,贴在逐不悔的脸上,认真地说道,“不悔,姐姐想要回到小时候,可以吗?”她就在和他咫尺之远的地方,却看着他和别人成亲。

逐不悔听了,说道——

“对不起……”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回到从前,好恨!好恨这个身中奇毒,不知何时就会死去的自己,如果他死了,姐姐的幸福怎么办?

楼月在第一次发现了这么有人性的逐不悔,他把自己至亲的姐姐当成了宝贝,他对爱的人那么好,对恨的人,那么狠,绝不留给任何余地。

这样的男人,如果不爱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定很凄惨,因为他无心。

可是,这样的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一定很幸福。

楼月轻叹了口气,绮罗朝她看了过去——

“你就是楼月?”

楼月听了,有些惊讶地睁着眼睛——

“你知道我?”

绮罗笑了,“跟着我弟弟出宫的姑娘,我怎么会不知道?”

楼月听了,撅着嘴巴,小声嘟囔道,“都怪他。”

“皇姐,别理她,她是我的太监总管。”逐不悔弹了弹楼月的脑门,说道——

绮罗将逐不悔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楼月听了不满地说道,“长乐公主,他胡说,我不是什么太监,只是逐不悔故意封我做太监总管罢了。逐不悔,长乐公主和仙女一样,你怎么就是个无赖加流氓呢!”

“不悔,恭喜,终于有人发现你的本质了。”绮罗听了,不但没有吃惊楼月的无理,反而对逐不悔说道。

“听见没有,连公主都说你的本质是无赖加流氓呢。”

逐不悔举起一只手,做投降状——

“我最不是人,你们说,我进去安排一下明天的事情。”

两个女人在一起,就没了他的立足之地。

绮罗来,逐不悔整个人变得随和了起来。

“和不悔在一起是不是很累,要时刻防着他。”逐绮罗对弟弟的性情,比谁都了解。

“嗯,累!”楼月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继而又说道,“不过,他也没闲着,他也累,因为我厉楼月可不是善类,我还当着宫里人的面踹过他好几脚,他只顾着发愣,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哈哈,楼月,你果真很厉害,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他,你应该是第一个。”

楼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我把姐姐你的话当做夸奖好了。”

“绮罗姐姐,你和辛乌国三殿下君无涯的事……”

绮罗望着远处那飘落的樱花,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楼月,你知道吗?那段时光那么美好,让我误以为,这就是一生。”

“绮罗姐姐……”楼月听了,有些心酸,每个女孩子,年轻的时候大概都是这样吧。碰见一个人,便以为会一生一世。

她仿佛看到,在很久以前,某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小将军站在樱花树下对小公主说他会一辈子保护她的情景,那么美,那么真。

“很久以前,他担心我怕黑,担心我怕冷,担心我怕虫子,可是他不知道,我最怕的,是不能嫁给他。他不懂,他一直不懂……”

楼月发现,长乐公主的脸上盛满了满满的哀伤,那些哀伤,在夕阳下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他杀了我的十六姑姑逐云霓,杀了他自己的妹妹流伶,然后,他要娶南无忧……这是他吗?我问自己……”

绮罗说着,但是,她没有流泪,一滴眼泪都没有。

或许,她觉得眼泪对于那段感情……已经很苍白了吧。

楼月想。

练武

庭院,清风徐来,风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逐不悔坐在庭院的藤架下,一袭偏偏白袍,无限风雅,他在的地方,连空气中都会弥漫着一股优雅和高贵。

此时,他手执一本书,这本书很少字,图像很多,他一边翻看,手一边轻微比划着。

远远地,楼月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逐不悔,喝药了。”楼月知道,这家伙哟,是个高高在上,九五之尊的皇帝,但是他却怕喝药,记得在宫里的时候,每每有药端过来,他总是皱着眉头,把太医和宫女们都为难地恨不能被赐死。

而如今在宫外,这煎药的重任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抬眼,逐不悔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楼月,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药碗,看了一眼,顿时蹙眉——

“这黑乎乎的一块,是什么东西?”

楼月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刚才煎第一轮的时候,我……我一不小心打了个盹,结果——糊了,我只好又加满水煎了一次,我想这黑乎乎的应该是焦糊吧。”

焦糊?

“你确定不是为了谋杀朕才乖乖煎药的?”

楼月立即伸出手做发誓的手势,“哎呀,人家第一次煎,你就给点面子爽快的喝了吧,这么点焦糊算什么呀?人生处处充满了焦糊,我们应该勇敢地挑战焦糊们!”

“就会贫嘴。”

逐不悔倒也爽快,仰头、憋气,一口气将碗里的汤药灌进了嘴里。

难喝!

他差点被这些焦糊弄得吐了,见他痛苦的样子,楼月从身后拿出一串糖葫芦,递了过去——

“快吃两颗。”

咬下一颗酸酸甜甜的糖葫芦,那股子渗人的苦涩才消了一些。

“你在看什么书?”

楼月在逐不悔的身旁坐下,探头去看他正在看的书。

“给你的。”

“给我?”楼月将书拿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本练武的书。

长袖舞,随风起。

顷刻间,那碧绿叶子飘飘洒洒落在树下男子的青丝上,衣襟上。

绝美

似幻似真。

楼月看得入了迷,她向来认为男子的功夫便是与暴力、血腥离不开,却不知还能如此惊才绝艳,一招一式,在逐不悔的演绎下,美的不真实。

“第一招:飞花踏月,诀窍在于手的灵活。”逐不悔回眸看她,楼月点了点头,手跟着慢慢比划。

白袍翻飞,风云突变。

快,急,骤。

碧叶飞起,云蒸霞蔚。

一派一往无前,摧毁一切的霸气!

逐不悔仿佛看见一副描摹大千世界的绚烂画卷,河山被黄昏余晖尽情渲染,灵动之中气象万千,风卷云飞,山河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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