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北宋公务员(43)

 
嫁个北宋公务员(43)
2016-07-18 11:08:29 /故事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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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一阵,有些倦了,宋小花老老实实地伏在那让人安心无限的肩背之上,嗅着那熟悉的气息:“冬青,你觉不觉得我们太过高调了?刚一进府,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陆子期背着那柔若无骨的身子慢慢走着,闻言轻轻一笑:“我这次回来,本就是要大力进取,不论是在朝中,还是在家里。你只记住一条,从今以后,你在这里为人处事的原则是,不卑反亢!遥遥,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到分毫的伤害,但你自己,也必须学会自保之道,断不能让心怀叵测之人有机可乘!可明白了?”

“明白~总而言之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犯到丫的不敢再犯为止。我宋小花不是软柿子更不是圣母,信奉的是有仇不报乃王八!”

陆子期停下脚步,微微侧首,沉声道:“不,你要做的是,不给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成成成,咱就是要把所有的阴谋阳谋乱七八糟谋通通都给扼杀在摇篮里,对不对?”

宋小花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你只管放心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家中一切有我。”

陆子期眼角的笑纹一点一点缓缓漾开,点了点头,声若青竹:“好。”

作者有话要说:‘不卑反亢’乃是周总理给某及其牛掰的地下党在国军高层中的立身箴言,被我剽窃了,罪过……

顺便,疯狂膜拜一下伟大的周总理,永远的偶像啊啊啊啊啊……

第五十五章 >

一直出了竹林快到‘念园’的院门跟前,宋小花才终于玩够了这出‘猪八戒背媳妇’的戏码。

陆子期半蹲了身子好让她下来,她却又玩心大起像个野猴子一样吊在那儿乱晃荡。正闹腾着,忽听一声门响,窜出一个硕大的黑影腾空扑将过来,惊得陆子期心一慌腿一软,连带着挂在身上的宋小花一起摔了个四仰八叉,再加上紧随而至没来及刹车的宋无缺,两人一狗在竹林边的青草地上滚成了一团。

于是,当家主母宋小花,便以这样的方式华丽丽滴与自家的下人们见面了……

待到总算从极度震惊中缓过一些劲儿来的丫鬟小厮老妈子七手八脚将二人扶起后,宋小花犹能强自镇定拍拍衣服上的碎草屑摘掉脑袋上顶着的一片竹叶,然后装模作样挥挥手,来上一句:“大家好,大家辛苦了!”。而陆子期则只能低着头和若无其事蹲在一旁的罪魁祸首宋无缺互瞪,然后,败下阵来。心中不免哀叹,二十多年来苦心塑造的形象和威严,算是彻底毁于一旦了……

不过,从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念园’中人端的俱是老成持重之辈,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开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按照规矩分列两队迎接主母入园,然后集齐到正厅挨个过来拜见。

宋小花看了一天各色各样的人早已头昏脑胀,这会儿着实没精力再去把他们一个个都认清楚,反正是自己园子里的,以后有的是时间。所以,大多便只是笑着点点头说两句面儿上的话就自动无视了。

除了三个人,一个是白天被宋无缺给吓了个七荤八素的晓烟,一个是候在城门做向导的青衣小厮名唤有容,还有一个是约莫十六七岁容貌不算出挑但气质很是温婉沉静的姑娘叫做听弦。

晓烟和听弦是这‘念园’里的大丫鬟,有容则是陆子期的随侍小厮。

陆子期见宋小花也真是乏了,便让仆从们各自退下,两个大丫鬟则去熏香铺床。

有容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方磨磨蹭蹭凑到陆子期跟前:“二爷,真是对不住,门是我打开的。可那大狗挠门,我不敢不给它开呀……”

想想之前的丢人时刻陆子期就郁结,没好气地抬手给了他一记暴炒栗子:“瞧你那点儿出息,连区区一只狗都对付不了!”

有容龇牙咧嘴揉着脑门,退到门口丢下一句:“这叫有其主必有其仆!”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宋小花看着陆子期一脸吃瘪的样,忍不压低了声音贼笑:“咱们二爷怕狗还真是怕的人尽皆知啊!”

“这臭小子真是越来越胆大没规矩了,看来要给点厉害尝尝才行!”

“他就是你信里提及过的那个小书童吧?你才不舍得呢!”

当年陆子期心灰意冷离家远走,将原先一众仆从的卖身契销毁,给了钱财尽皆遣散。唯有一人死也不肯离开坚持要留在陆家等他回来,便是那从五岁起便给他做小书童的有容。见其忠心可嘉,陆拓便善心一发将之收在了自己的身边。

这次听说陆子期返家,有容二话没说屁颠屁颠就投奔旧主子而来,把陆老爷子给气了个够呛,直骂白白好吃好喝养了这个小兔崽子三年,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一脚踹出门去,管他是上吊还是撞墙爱咋死咋死云云。

有容的卖身契被销,早已是个自由身,但他甘愿做个打下手的小厮只为能继续替旧主办事。陆子期与他十几年的情分,且素来喜欢他办事牢靠为人赤诚,便让他跟着自己在官衙出入,同时留心着日后为其谋个好一点的前程。

而宋小花之所以会对有容的印象深刻,倒不全是因为那份忠心,更多是因为他的名字——

有容,有容乃大,乃大,奶……大……

刚刚仔细打量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眉清目秀机灵外露,还带着些许未褪尽的稚气,身量也只能算是刚刚长成,瘦瘦高高跟棵豆芽菜似的,怕是连块胸肌都没有,那个部位着实一点儿都不大……

不过,会不会也像陆子期那样,其实很有料,只是被衣服遮掩了看不出来呢?

在宋小花面目扭曲的注视下,陆子期觉得后背有些凉飕飕的,轻咳一声站起来:“天色已晚,洗浴后便早点歇息吧!”

“洗浴?”宋小花眼珠子转了两圈,便也跟着起身:“还是你先洗吧,我肚子饿,先弄点东西吃。”

“也好,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去做。”

“行了,你就甭管了,快去快去!”

宋小花推着陆子期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忽然停住,转到他的面前,用一种讨论严肃问题的口吻说道:“冬青,你有没有觉得我哪里变了?”

如此突兀的一问,让陆子期怔了一怔,思量片刻才试探着回道:“变……漂亮了?”

一本正经点点头:“具体呢?”

“唔……皮肤更白皙了。”

“还有没?”

“唔……头发更黑更长了。”

“就这两条?”

“那个……气质方面更端庄大度。”

“继续。”

“这个……脾性方面更温柔贤淑。”

“没啦?”

陆子期挖空心思想了一会儿,只得苦着脸讨饶:“遥遥,违背良心的话我都说了,你还嫌不够啊?”

“…………”

宋小花气哼哼一叉腰摆出个经典的茶壶造型:“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怪不得给我买的衣服不合身!”

“不会啊,穿着挺合适的嘛!”陆子期仔细看了看自己特意为她准备的曳地紫纱裙:“这可是京城最好的裁缝按照我的要求为你量身定做的,凌儿正在长身体,我尚能按照你在信中的描述为他准备了合体衣衫。何况,你和分别时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没有变化?!”宋小花恶狠狠戳了戳他的肩窝:“你等着,一会儿就让你好好看看到底有没有变化!”

看着她气哼哼地大步砸了出去,陆子期苦笑。真的已经昧着良心夸她了啊,居然还不满意。至少,那温柔二字就与她一点边都不沾……

早知道,就不要因为担心她和凌儿一路风尘仆仆没有时间选购衣物,万一在穿着打扮上不符合京中时下正兴的样式再落下什么话柄,而巴巴的去给他们准备了。

浴室连着卧室,大约二十平米,中间有个五米见方的池子。池边摆着一应洗浴用品,一旁还有个铜制的豪华浴盆,屋角的屏风后面放着干净的衣物鞋袜。

水色碧青,水温适宜。蒸腾着氤氲的白雾,带着不知名的浅香。

宋小花感叹着有钱人穷奢至极的生活,端着一碗青菜鸡蛋面,大模大样推门晃了进来。池子里的那个人背对着门,露出引人遐想的脖颈和双肩。

“有容,我说过很多次了,以后这种事不用你服侍,先去睡吧!”声音沉沉的,带着一丝不悦。

顿了顿,不仅没听到回应,来人反而继续靠近,且听那步态轻盈竟似个女子,心中一惊,一怒。

猛然回手带起一串疾飞的水珠,低喝:“出去!”

与此同时响起一声轻呼:“烫死我了!”

连忙回头,恰见头上身上略带湿意的宋小花,正捧着那碗因为猝不及防之下而洒出了一些汤水的热面,想蹦达又不敢蹦达,只好强忍着大呼小叫的窘迫模样。

“遥遥,怎么是你?怎么也不出声?”自水中立起,想要去帮她,却忽地想起自己此时正一>

宋小花‘哎哟哎哟’地哼哼着,总算把‘烫手山芋’给放在了池边,吹着红红的手背埋怨:“你干嘛呀,突然发疯!”

陆子期抓过她的手仔细瞧了瞧:“还好没有大碍,这已经是第二次被烫着了吧?你看你,总是毛毛躁躁的。”

“这次能怪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稍一犹豫,旋即坦然而言:“我以为,是哪个不安本分的下人。”

“哦……我略懂了。”宋小花顿时心情大畅,蹲在池边居高临下拍了拍他的头顶心:“小伙子,很有原则,表现得不错!”

陆子期哭笑不得:“你好端端的干嘛跑到浴室里来吃面?”

“因为这碗面要跟你一起吃啊!”

“为什么?我又不饿。”

“哪怕吃一口吃一根也要吃!”宋小花难得端正了神色:“你还记不记得分别前的那一晚,我做了一顿饺子?”

“当然记得,那些饺子包得短短小小,费了你好大的功夫。”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费劲,而且,还不许你帮忙呢?”

“我问了,但是你不肯告诉我。”

“那你现在听好了。”宋小花从面碗里挑出长长的一条来:“这碗面也是我亲手做的,里面的每一根都是又长又韧,意喻着,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将会很长很长。”

陆子期恍然:“所以,那顿离别的饺子所代表的,是希望我们分开的时间要……”

“很短很短。”

两个声音一起响起,一个清朗,一个清脆,同时,轻缓而略显低沉,合着袅袅的水汽,在这一方天地间徐徐流淌。

“遥遥,我们今后都不会再分开。”

“嗯,反正那样要命的小饺子,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包第二次了。”

陆子期失笑:“这碗面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不要吧?你现在又不饿,而且马上就要睡觉了,小心胃会不舒服。吃一根意思意思就行啦!”

“你面做得这么香,都把我给招惹饿了。再说,我的胃哪里有那么脆弱,早就调养成铜墙铁壁了。”

宋小花很仔细地想了想,然后郑重点头:“好吧,反正一会儿要运动,就当补充能量,别到了一半没体力的话可就悲催大发了。”

“…………”

于是,两人一个蹲在池边,一个坐在池内,默默地将面分而食之。

刚吃完,宋小花就迫不及待来了句:“冬青,你站起来。”

陆子期一呆,下意识便缩了缩:“做甚?”

宋小花大咧咧拍着他裸*露在外的肩头:“都老夫老妻的了,还害什么羞啊?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没摸过?”

陆子期的一张脸那可真叫桃花盛开春意闹:“遥遥,有什么事,咱们回房再说……”

他的败类禽兽行为只局限于床第之间,一旦脱离了那个范围,就立马回归其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本色。这样的反差,着实让随时随地狼性汹涌的宋小花爱到了骨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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