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望星朝天歌(4)

 
我自望星朝天歌(4)
2016-07-18 11:07:15 /故事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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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站在院中不知所措,只见项语向那小男生动了几下嘴巴,打了一个手势,指了指我,男生会意,走到我身边:“姑娘请随我去休息。”我一惊:“原来你会说话?”话一出口便知不妥,但见项语并无任何表情,倒是小男生吃吃笑了起来:“姑娘请吧。”

小男生将我带向西边的一间厢房,推开门道:“姑娘可暂且在此处休息,衣服食物少时便会送来。”说完掉头就要离开,我一把抓住他:“别走!”他回头惊慌的看着我:“姑娘何事,快些放手!”我心知自己有些情急,忙放了手:“小哥别介意,我叫曹天歌,我只想知道此处到是哪里?”小男生一脸惊奇:“姑娘不知此为何处?又为何同语公子一起到来呢?”“是项。。项语公子他救了我,我迷路了。”公子二字说的真别扭。

小男生好象不信:“语公子救了你?”“千真万确,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又差点跌下山崖,是他救了我。”小男生惊疑莫名:“那可奇了,无人带路,姑娘如何上得了山?”我无语。

小男生又道:“如此说来,姑娘也算是命大之人。告诉你也无妨,此山名为无涯山,此观名为无涯观,观主就是我家师傅,无涯子。”

我听着这山名立即汗了,什么怪名儿,乌鸦山、乌鸦观,再加上一个乌鸦子,整个儿一乌鸦窝呀!怪不得山上全是吱哇乱叫的怪鸟。

忙笑道:“这山上如此多的悬崖,居然还叫无崖山?你们是道士?”小男生也笑,施了一礼:“虽名为观,但家师与我均非道士,曹姑娘好生休息吧,一会有何疑问请语公子向您解释。”说完带门而出。我翻白眼,项语是个哑巴能向我解释什么啊,忙又喊:“小哥你叫什么啊?”小男生门外脚步一滞,还是回答我:“在下明堂。”

明堂…….搞什么名堂?

我侧身斜靠在木床上,拥着锦花面的被子,打量这屋子,镂花圆桌,镂金凳,矮柜长几无不描花绣凤,心中哀叹:果真是古代特色啊,还是个史书无记载的古代。

不一会功夫,明堂又进来了,左右手上各拿一托盘,右手盘中似放着饭菜,我一闻见菜香,从床上一跃而起,倒把明堂吓了一跳,我指着盘中饭菜:“给我吃的?”趁明堂点头的空,我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扑了过去。在明堂的目瞪口呆之时,我爬在桌上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嚼,怎么全是蔬菜,连块儿肉都没有。得,也就别要求太高了,肯给点儿吃的我就知足了。只听一声咳嗽,明堂笑道:“曹姑娘可真是饿坏了”。我呜呜的塞了满口,也答不了话,只顾狂扫。明堂轻叹一声:“师傅吩咐,姑娘若吃饱了,可到隔壁厢房洗浴,这里没有姑娘家的衣服,只得为姑娘寻了几件大师兄未上过身的新衣。”我抬头望他,鼓着腮帮子连连点头。明堂一声叹,转身离去。

五分钟功夫,我将两碗三盘都舔了一个干净,那速度,说是风卷残云也不为过吧。吃完抹抹嘴,拎起桌上的窄口胖肚壶又是一通牛饮,这才安生下来。呃~一个饱嗝之后。。。舒服!

寻思着明堂刚刚说要我洗澡,可不是吗,吃饱喝足也该弄弄个人卫生了,拿起明堂留下的衣物,抖了抖,白色的亵衣和白色的长衫,衫里还衬了些绒布类的东东,看起来挺暖和。盘中还有一双布鞋。师兄的衣服,项语是他师兄吗?

我抱着衣服出门,隔壁洗浴?是左边的隔壁还是右边的隔壁?随便推一间看看好了,我推开右边的房门,唔。。跟我那屋的摆设基本一个样儿,貌似多了一顶白色床帐,没人也没浴桶,那就是左边了,刚想离开,忽被一束光晃了晃眼,咦,那是什么?我定睛一看,哈哈,桌子上居然有面铜镜,我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去,女人啊,永远摆脱不了自恋的天性。

妈呀!鬼呀!我一哆嗦把镜子扔开。掉在地上哐铛一声,碎了。

镜子照得不甚清楚,但我还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十分佩服项语和明堂的定力,镜中那顶着鸟窝似的长乱头发,脸上脏的看不清五官,眦牙裂嘴面目狰狞的女鬼是我吗?

正欲为自己糟蹋成这个德行痛哭一场,门突然被踹开了,明堂急冲了进来,一见满地碎镜,竟朝我怒吼:“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摔镜子的!”

我呐呐然口不能言,着实被他吓着了。刚想开口解释,只见一道白影闪过,立于我面前,是项语,我心一松,替我解围的来了,

“项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失手而已,失手…”

项语朝我温和的点点头,面向明堂,似在求情。明堂不看他,只死死盯着地下镜子的碎片,紧紧握着拳头。我有些害怕,不是因为我打了镜子就要揍我一顿吧。明堂还恶狠狠的,我心里甚是不忿,但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又怎能跟地主吵架,只得小声道:“对不起,要不,我赶明买个赔你?”明堂又咋呼起来:“这是我师兄的心爱之物,你赔得起吗你。”

一句话把我堵的半晌没了语言:只得道:“都是我的错,你...你别生气了.”

明堂冷哼一声没有接茬。

项语从怀里掏出一条白帕子来,蹲下来,细心的将镜子碎片一片一片的拣入帕中,再细细包裹起来,交于了明堂。我感觉全身发冷,不好的预感又来了,貌似我失手打碎的是他们观的一件了不得的东西,这要是面宝镜我还真赔不起。项语望向我的时候,眼睛里一片清明,他朝我微点了点头,又向明堂点了头,便转身出去了。我这才看清,项语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愈显飘逸俊秀,可惜此刻不是欣赏帅哥的好时候,只好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处。

明堂冷着脸说:“语公子虽替你说话可不代表我不怪你,你别再乱动我观中之物。”说完将我推出门去,再将那房间的门仔细带好,转头看我仍脏兮兮傻呼呼的站着,似有不忍,放缓语气说:“去洗浴吧,水快凉了。”转身离去。

我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叫什么事儿这叫!难道果真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受气?

忿忿的拎着衣服推开左边房门,果然,屋内有一处屏风,屏风内正是浴桶,我恨恨地脱下脏脏的长衫,不忘踩上几脚,腹诽一阵,叫你大声吼我!叫你给我脸色看!再费劲八拉的脱掉划了几道裂口的泳衣,该扔了。跨进浴桶坐下,啊~~温热的水撩拨皮肤,萦萦水气环绕着我,舒服啊。

初审

澡洗的其实并不痛快,就那么一桶水,也没有肥皂,只有一个丝瓜瓤似的搓澡劳什子,胡乱擦了几下,身上火辣辣的痛,看来伤口还真不少。头发顺净,身上的泥巴洗掉也就成了。洗完换上新衣,晕,好大,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的,抓住带子使劲勒了几下,才勉强保证裤子不掉下来。头发就那么披着,湿淋淋的滴着水,我拿着脏衣服回房了。这时,天色又暗了,我暗想,我连几点了都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浑浑噩噩过日子吗?

一进门,我愣住了。

圆桌边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项语,另一位。。。是个老头子,年纪约六十上下,白发白须,面目和善,一身青衫,看起来颇有几分仙气儿的模样。一时间我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项语见我进来,冲我招了招手,我只好靠近他们。

正不知怎么开口的时候,老头子说话了:“姑娘请坐。”我赶忙坐下,老头子问:“姑娘芳龄?仙乡何处?家中还有何亲人?”连珠炮似的问题飞向我,我一愣,仙乡?哦哦,问我家乡是吧。忙道:“我家在南京,家中还有父母,今年我二…二十。”“五”字还来得及吐出,老头接着又问:“那姑娘是如何到我无涯山中来的呢?”我听明白了,这老头子貌似就是明堂口中的无涯子了,到了他的地盘,得来盘问盘问我的底细。那我该怎么说?说我从未来闭气闭过来的,谁信呢,可是不这样说,我根本不了解此地的风俗地名,乱讲的话恐怕更是不妥,思忖半天,还是决定照实回答:“我游水过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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