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在吃早饭,莫亚还没有上妆,倒也不避讳让温如玉看见,只是封信让愣愣神,瞅眼“温公子亲启”几个字和没有拆开的封口,才满意的头:“不错不错。”
挥退两个丫环,看周围已经没有别人,飞快的温如玉面颊上亲口,以示嘉奖。温如玉立刻笑眯眼,为自己的英明决定而感到无比开心。
折开信封,莫亚取出信看几行,突然笑起来,等到看完,已经笑得快从椅子里滑下去。
“你、自己看吧……”
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将信扔给温如玉,然后扶着桌子继续狂笑。
温如玉被笑得头雾水,拿过信看,傻眼。
宫小姐在信里没什么,只不过表达下对于这些日子的打扰,感到很抱歉,另外,还隐晦的提到,原本以为温十三少是个顶立地的子汉,没想到居然是个老婆奴,而且审美观也异于常人,终于确定,以前对温十三少的好感,完全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美梦。
当然,我们要相信,宫小姐的原话是非常优美动听的,只是再怎么华丽的词藻,也不能掩盖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就连莫亚个对古文处于半文盲状态的穿越人士也看懂了,并且笑得直打跌。她这下知道,没卸妆前的那张脸,对别人的打击到底有多大。
“温小弟,以后要是再有人纠缠,交给本姑娘打发哈哈哈……”莫亚着,乐不可支,难怪新娘妆要画得么可怕,原来真正的作用在这里啊,果然,震慑那些别有企图的人,再有效不过。
“……”温如玉哭丧着脸,说不出话来。
倒是后来温大总管知道昨夜里发生的事,对莫亚赞不绝口,对温如玉道“主母果然识大体,好啊”。显然,是莫亚没有当场拆穿宫小姐假装昏迷的事,还故意放离开,更没对外张扬到人尽皆知的程度,让温、宫两家人都保住面子。使得温大总管对莫亚的认可达到个新的高度。
当然,对于温如玉来,这是件他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来的事。
终于,到过门的日子。
大早,就有大票人来到别庄,帮莫亚洗去旧妆,然后开脸,化上新妆,那个妆娘据称是京城第妙手,化出来的妆容果然妙不可言,莫亚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几乎看不出化妆的痕迹,就好像自己的眉毛本来就那么细细弯弯,像上的新月牙儿,自己的嘴唇本来就那么小小巧巧,樱桃小口生就是为造就的形容词,还有那皮肤,赛若冰霜,弹指可破,谁敢涂粉,半粉都没涂过。
八抬大轿,吹吹打打,莫亚被人抬着,在京城的几条主要街道上足足逛大圈,好几次还被人群堵住动弹不得,时候才知道京城果然人多,丝毫不下于后世的大城市,在上下班高峰时的拥挤。
花轿到达温府的时候,温如玉在大门口已经等待多时,脖子都快要望长了,要不是有温大总管拉着,恐怕他心急得要跑到半路上去接新娘子。
好不容易,莫亚终于下轿,按规矩要先跳过火盆,温如玉紧张得汗都下来,在旁边个劲的叫着:“小心小心,别烧着……”
红盖头下,莫亚的张俏脸都黑,清楚听到四周传来不少窃笑声,显然,温如玉的紧张让别人觉得好笑。
不想再让温如玉丢脸下去,赶紧拉起衣角,用力跳,跳过火盆,谁料到动作太大,落地的时候没站稳,身体歪就要跌倒,被温如玉抢过来把抱住。
“噗……”
“哈哈哈……”
四周的笑声越发的大。
莫亚觉得自己都没脸,好在时有人塞根红绸过来让牵着,她低着头,凤冠太重,实在没办法抬起头来,任由红绸牵引着往前走去。
路都是红毯,根本就没办法分辨自己究竟走到什么地方,只知道温府比想像中还要大,走很久才到拜堂的地方。
丫环扶在边站定,耳中听到个挺有磁性的声音在念贺词,念足足大半个时辰,累得莫亚都快撑不住,才听到个声音唱句:“拜天地。”
莫亚连忙一拜,不料拜下去就抬不起来,凤冠的重量压得直不起身,还好,身边两个丫环及时将扶起来,总算没让她丢更大的丑。
“二拜高堂。”
那几个小娘不算,温如玉没有高堂,因此请两位旁系的长者在上面坐,受他们拜。温大总管是义父,也站在边算是受半拜。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拜拜拜,总算拜完,莫亚进洞房,忍过帮人在身上扔莲子桂圆,闹腾阵,终于人都走,也瘫在床上。
两个丫环笑嘻嘻的过来,道:“小姐,啊不,应该叫夫人,时辰还长着呢,不到晚上姑爷不会过来,先吃东西吧。”
莫亚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道:“们先把把凤冠给摘,压死。”
“可不行,摘凤完得先挑红盖头,们可不敢,红盖头,只有姑爷能挑呢。”
丫环话音还没落,就见温如玉跟做贼似的从窗口处翻进来,道:“亚,来。”
“姑爷,您会儿怎么就过来?”丫环惊叫声。
温如玉连忙竖起手指“嘘”声,道:“别吵,是瞒着别人过来的。”着,他赶紧跑到莫亚身边,把红盖头掀,道,“亚,快把凤冠摘,刚才瞧连坐都坐不稳,就知道道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