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长长地叹了口气:“刚开始众人都认为师尊是坐禅,可是一晃二百多年都没能从禅定中出来,到如今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坐禅还是圆寂了。总之一切皆有天定,太过纠缠于是生是死,反而陷入执念。”
“不好了。”一个小僧慌慌张张跑进来,智空瞪了他一眼:“没规矩!”
小僧连忙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住持,师尊的肉身不见了。”
“什么?”众人大惊,住持对智空道:“带人去找找。”
智空答应一声,带人去了,瞿思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住持不必担心,说不定师尊大师已经从禅定中出来了。”
住持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瞿思齐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干笑两声:“我口没遮拦,住持你别生气。”
“出寺门往东走八里有一处砖瓦房,是守林的人住的,自从林业局在山那边修建了大屋子后就废弃了,你们去那里吧。”住持静静地说。
“去那里做什么?”
“那里有一个人,能解决你们的难题。”
三人还想再问,却见住持头垂下来,似乎睡着了,三人识趣退出来,白小舟却一脸疑惑,眉头深深皱起:“思齐,那位真的是住持?”
“是啊,听声音看体型错不了,就是看不清脸。怎么,你看出什么了?”
“那倒没有,就是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也有这种感觉。”朱翊凯说,“那个住持很奇怪。思齐,你以前见过住持?”
瞿思齐挠了挠头:“见过,是个很和蔼的老头子。我是跟我外公来的,外公是个信佛很虔诚,来了几次都没进得了门,那次终于进来了,拜佛龛的时候他让我也拜,一拜佛像的帽子就掉了,我外公还因此揍了我一顿,幸好有住持解围,说我有佛性,有慧根,要收我为徒。”
“他要你当和尚?”白小舟惊呼。
“我外公巴不得把我送到寺庙里来,不过我不干,坐在院子里哭,住持说和我没有师徒缘,给了我这块玉佛挂件,让我回去了。”瞿思齐的眼神有些黯淡,似乎想起了不太愉快的过去。
两人都不好追问,白小舟看了看朱翊凯:“那……我们还去不去他说的那个小屋?”
“去。”朱翊凯说得斩钉截铁,“反正我们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天快要亮的时候,三人走出了寒隐寺的大门,白小舟回头看了一眼,这座静谧的寺庙总是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她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来自哪里,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第六感总是在没有好事的时候特别灵。
山路崎岖,路途漫漫,还要时刻注意周围,足足走了三个小时,当三人累得腿都抬不起来的时候,终于看见了那座传说中的小屋。
屋子很破旧了,窗户上的玻璃已经破碎,门锁也坏了,似乎被小偷光顾过,不过他估计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朱翊凯推开门,看见里面有一张空荡荡的架子床、一张布满了灰尘的桌子和一些垃圾,桌上有个破旧的电话。
“住持说的人在哪里?”他看了看四周,瞿思齐说:“或许是出去了?要不我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