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这种审讯式的询问让老罗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比早上咳得还厉害。
小刘也没做声，只是盯着老罗。
好不容易没咳嗽了，老罗看了看小刘，对方目光坚定而尖锐。
两人对视了几秒。
老罗叹了口气：“警察同志，也能给我一根烟吗？”
小刘递过烟和火机。
老罗记得上次抽烟还是十年前，深吸一口，喉咙里像是有千万根小刺：“警察同志，咳咳…。。那晚我和几位同事吃完夜宵就去打牌了，打得不大，纯属娱乐消……。”
小刘再次打断说：“罗老师，打完牌之后呢？”
老罗愣住了：“打完牌，打完牌当然就回家了。”
“然后呢？”
“……睡觉了。”
“直到第二天上班？”
“……嗯。”
“罗老师，请一定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咳咳，句句属实。”
小刘盯着老罗，沉默半晌：“那好，谢谢罗老师的配合。如果再有情况，我还会来找您的。”
老罗不做声，送小刘出了门。
老罗坐在位置上呆了好久，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拨打手机。
“喂，是陈经理吗？……陈经理啊，上周三我和周局长去了你们那•••啊，服务很好，相当满意，哈哈•••是这么一回事，你也知道，最近查得严，要是有人去打听，你可得帮帮老弟我啊……什么！已经有人去问过了！！你怎么说的？……唉呀呀！吓死老弟我了，警察也来问过我，我当然也是啥也没说，彼此帮忙嘛。……••就是就是。下次找个时间再去你们那儿••••一定一定，会多推荐朋友去的。……嗯，好的，拜拜！”
老罗舒了口气，又拿起手机。
“周局长，请问方便吗……有件事我得向您汇报一下。”
老罗把事情详详细细地复述了一遍。
“周局长，您别着急。会所陈经理那边我已经吩咐好了，不会出问题的。……明显是冲着这事来的，肯定有人暗中举报……是是是，是我的疏忽……您放心，都是我的问题，都是我的问题……谢谢领导指示！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教局长，下周二的校长委任书应该会发下来吧……哪里哪里，这都是局长栽培有方啊……下周三的就职演讲您也会来！！！谢谢局长，谢谢局长，您真是太给小弟面子了……好好好，您先忙。再见！”
老罗哼着歌：“至少有十年不曾流泪……•”想想昨晚那个女的还不错，还留了手机号码，所以说手机非常方便，打个电话预约今晚再去一次。“至少有十首歌给我安慰……咳咳咳……妈的，又没人接，到底是婊子。”
小刘走出老罗家，也打了电话：“喂，老李啊！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什么，会所反口又不承认了！……等等，你再说一遍！会所那边有人用手机拍下了照片！”
小刘赶忙歪着脑袋夹住手机，然后掏出本子和笔。
“能确认是他吗？……那目前来看，死者最后接触的就是他……我这边咨询过，他隐瞒了去会所的整个经过，神态也非常不自然，非常可疑……你再去查查他以前是不是固定找死者消费，我想他们之间以前可能存在什么矛盾，导致他对死者痛下杀手……对对对，你提醒我了，查查他的通讯记录，说不定有些蛛丝马迹……上个月也有援交女被杀事件，可能是同一人所为……连环杀人案！……嗯哼……目前他嫌疑最大，下周一我会去申请逮捕令……就定在下周三吧，周二我女儿学校开家长会……嗯，碰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