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我真的觉得我想把我的胸膛剖开来,去捂住我被流血的心。
尽管我曾猜测过学校会怎么样处理我,但是我没有想到。我这个今年有希望冲刺高考状元的优等生就这样再也不能读书了。
那么多年的努力,我把我的血都融入了那些书里,我不能再读书了吗?我曾经一直想通过读书来改变我的一生。为什么要剥夺我的全力?难道要我一生都像父亲一样做个工人,做个社会底层的人来生活吗?为什么?
我看到我身边散了一地的书,我发疯铺向它们。我抓住那些课本,往怀里塞,但是被我蹂躏多次的书页竟然开始散落,像雪花一样散落。
“不。。。。。。”我发出野兽一样嘶吼,我开始多么憎恨发生过的一切。
我做错了什么,2个月前,我还平静的没有波澜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林漪澜。。。。。。”我吼出这个曾经魂牵梦萦的名字。她在我心中的所有影像都开始变得丑陋和狰狞起来。
母亲泪流满面地扑到我的身上,她抱着我的头,不停地抚摸我的头。
“云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会做那种傻事的对吗?你不会的。”母亲不停地唠叨这句话,一边安慰着我,一边也在抚平她自己受伤的心。
那是什么味道,我在泪眼模糊中,闻都久违的温暖的味道。多久了,我已经有多久没有被自己母亲抱过了。我向初生的婴儿一样寻找着母亲的怀抱,想深深地钻进去,想躲起来。 真的好温暖。。。。。。
那晚我是被父母抬上床的。我的身材已经很高大和健硕,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费力得虚脱了。我们都没有吃晚饭,因为大家需要的不是食物能解决的空虚。
那个晚上我一直做恶梦,梦到林漪澜的指控,梦到胡运来在校会上宣布开除我的学籍。我醒来了就流泪。我不敢阖上眼,因为那个缠扰我的梦境太痛苦了。
[8]第八幕 谈判 冰冷的桌子
冰冷的心
满眼除了自己的利益
谁还在乎什么
第二天的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
清晨的空气特别的清新,让我甩开一些心里的积郁,神情一振。我打理干净自己,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然后就跑去豆浆摊买了豆浆和油条回家,再用剩饭烧了一大锅泡饭。这个是我吃了十多年的家常早点。
父母的房间的门开了,他们看到我一愣,傻傻地呆立在原地。
“早!我买了早点,快来吃热的。”我笑着说。
“哦!哦!”父母惊讶得有些口齿不清。
我转过头,深吸口气,然后咧开嘴笑,用力地咬了口手中的油条。我在天际出现了第一缕曙光的时候,我下决心――我一定要回学校,就是去跪着求他们,我也要回学校,这是我一生的希望。
父母在怪异的气氛下,坐到我边上开始吃起了早饭。但是相对于我的津津有味,他们就像在嚼蜡一样食不知味。
“云奇。”母亲有些不敢开口,试探的道:“我和你去次学校吧!”
“哦。”我眼中的黯然一闪而过,看着母亲担忧的目光,我又发出灿烂的笑容,道:“没事的,没有那么严重,我去求求老师,会好的。”我不知道是在给自己还是父母的信心。
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是家里的支柱,她虽然外表柔弱和美丽,但是她有颗比谁都坚强的心。家里家外的事情,都是母亲在处理,她就像个女人中的男人,撑起这个家。所以即使父亲,也从来不敢在母亲的面前多说什么。
有时很怪异,我常常偷想,这么个美丽坚强的女子为什么要嫁给我父亲这样的人。真的很应验老人的话: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我没有去教室,不想惊动同学。这毕竟不光彩。我和母亲在上课后才来到学校的教务处,找胡运来主任。
“咳”胡运来先打破了办公室里我们几个人之间沉默的气:“云奇一直是个很优秀的孩子,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前2天林漪澜在她父亲的陪伴下到我这里,告诉了我这个惊人的消息。当时,林漪澜的精神状态很差,问她就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