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葆常的带动下,科研团队形成了一种氛围,凡是能当天解决的问题决不拖到第二天。有一次,光学系统进行调试,到凌晨4点时,他拿起手机把检测工程师从睡梦中唤来;经过1小时的检测合格后,他又登门叫醒了机装技师来打销定位。大家都知道,这不是赵葆常不近人情太苛刻,而是航天工程的特殊要求必须这样做。
有志者事竟成。在嫦娥一号和嫦娥二号任务中,赵葆常领导团队连续出色地完成了使命。他的学生、电子学主管设计师宋宗玺副研究员至今对一些细节记忆犹新:“两次任务,我都和赵老师一起在北京中心。嫦娥一号下图时,赵老师一夜吃了8片安眠药,都没睡着。嫦娥二号下图时有‘进步’,只吃了5片安眠药。”
“那时确实紧张,我们这个相机做得怎么样,关系到整个任务的成败。我很自豪,我们两次都做到了。”赵葆常说。
“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懂,但只要认真,没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在常人的眼里,一名年过七旬的老科学家,完全可以活得洒脱一些,当个技术顾问指导指导就行了。但赵葆常不这么想。
从1986年开始担任副所长,到1995年被任命为所长,赵葆常在所领导岗位一干就是13个春秋。1999年,年逾六旬的赵葆常从所领导的岗位上退了下来。退休后,家人劝他好好在家休息,但赵葆常认为,在光机所干了40多年,如今不做领导工作了,刚好有时间搞搞研究,在有生之年尽量为研究所多做一点贡献。
“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懂,但只要认真,没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我喜欢看书、看论文。原来不会的,努力搞明白了。这就是一种乐趣。”
在赵葆常的办公室里,有好几箱英文资料。这是他通过各种渠道找到的世界前沿的文章。每一篇文章,他都认真研读,一点一点地把整篇翻译出来,工整地写到本子上。在进行嫦娥一号、二号任务过程中,他已经研读、翻译了近百篇。
正是抱着这种信念,几年时间里,赵葆常不仅没有丝毫放松工作节奏,反而加快步伐,自加压力,更加努力地奋发工作,积极参与航天领域的学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