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在深圳坐台的故事(134)

 
那些年我在深圳坐台的故事(134)
2016-08-07 00:48:10 /故事大全

可能我是命犯桃花的女人,换一句话说,我是受丘比特青睐的女人吧!

我和乔治说得清清楚楚,但乔治的坚持,让我感动。他每年都坚持来陪安琪过生日,安琪也是张口闭口喊乔治为uncle爸,特别别扭的称呼,乔治应得响亮。

在安琪两岁时,我就把乔治不是她父亲是事实告诉安琪。我清楚过于残忍,但不希望欺骗安琪。不过在安琪的心目中乔治就是她心目中的父亲。

我无力阻止安琪和乔治的亲近,毕竟这个世界多了一个人疼爱安琪,我觉得那对于她来说,将是一件美好的事。

2014年圣诞节来临,在英国圣诞节相当于中国的春节,搞得格外隆重。我是和乔治的家里人一起度过,两年半的时间,乔治的固执让他的家里人都动容,乔治的母亲开始主动找我缓和关系,其中有个不可忽视的原因。

安琪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嘴巴就跟摸了蜜似的,甜甜的声音喊着爷爷奶奶,让人都听着就开心。

也在圣诞节当晚,乔治向我求婚了,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使得我当初惊呆。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时间久了,对一个人自然就会有感情,我试着接受乔治,但求婚来得过于突然。

安琪拍着巴掌,大声喊,妈咪嫁给uncle爸,看着眼前的人,我不知所措,他们都用期待的目光望着我,还有他们都是疼爱安琪的人。

就在我不知该做何种反应时,手机铃声响了。就在这个众人都欢心喜悦的时刻,多年不联系的陈桑在电话里告诉我自己感染上艾滋病病毒。

我和她都默契地学会淡忘,我和她注定不可能在一起,就要适应没有彼此的生活,这种画面就似分手的男人和女人。

我慌张地告诉乔治自己有急事,乔治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他耐心地问我发生什么事,丝毫不生气。我告诉乔治,我的好朋友感染上艾滋病毒。

乔治立刻带着我回去,当我订好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票。在临进关口时,乔治紧紧地抱住我,他的下巴隔着我的头顶,一会,我有一滴液体沿着我的耳后流向脖颈,他对我说,你回来时,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他是个强壮的男人,木讷地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只会笨拙得说出这些话,我笑着应着好。

安琪不知为何也大声痛哭,那张精致的瓷娃娃脸,让人见着都心疼。乔治擦着她的眼泪哄着,你回来了,uncle爸给你买lacey。听着这话,她果然不哭了,因为她就要凑够十二公主了。

我牵着安琪的手去了安检通道,在我拐弯走进候车厅前,不知为何回头看着后面,乔治站在原点傻乎乎的望着,发现我回头抬起手朝我挥手,我对他笑了笑。他啊!一定会是个好老公,好丈夫吧!

平时我们都会趁着有空时间,就带着安琪出外面玩,安琪对于飞机也不陌生,就如同一个老成的大人坐在座位,还主动自己扣安全带。当然了,三岁半的孩子模仿能力极强,我示范几下,矫正她的错误,一会她也成功地完成。

旁边一位妇女凑过来看着安琪,笑着夸她长得漂亮,安琪特别乖地喊了一声阿姨好。妇女笑着转身对自己旁边的男孩说,你看看人家小妹妹,多么乖巧!你就只会哭鼻子。

我听着这些话皱了一下眉,不喜欢中国人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攀比,每个孩子都有自己出色的地方,何必偏拿短的和长的比较。

孩子是极易相处了,没多久,安琪就和男孩子相处得极好,两个人低声细雨地说悄悄话。

妇女问我孩子的父亲,我老实地告诉她,我自己是单亲妈妈。她满脸地抱歉,她说非常抱歉,这个太不幸了,你自己带着孩子肯定过得辛苦吧!我挑着眉问妇女,这个有什么不幸?我的女儿现在过得很好啊!她的身边有许多人疼爱她。

不仅是乔治家里人,就是邻居那对老夫妇也喜欢安琪,将他当作自己的孙女那般宠爱着。

妇女谈论起自己的丈夫,话语中尽是职位,工资,我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特别尴尬的事,你们一个月做多少次?妇女闭嘴不再说话了。人就是一种生理性动物,若是连*生活都不和谐,那生活就只是保持着表面的融洽而已。

伦敦到深圳没有直达的飞机,我只能飞往香港,再赶回深圳。将行李带回酒店,就直往医院。本来我是不想带安琪去看陈桑的,我是个自私的女人,对于艾滋病的传播途径,我多少都了解点,聊天和肌肤普通的接触不会感染的。可我觉得安琪太小了,抵抗力太差。

后来我还是咬咬牙,带着安琪看陈桑,我想她也想着见着安琪吧!陈桑毕竟也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

我第一眼瞧见陈桑,发现她老了许多,也许是少了胭脂水粉的装饰,亦或者她表情呆滞,她就如同逐渐失去水分的蔷薇,慢慢地枯萎。

她见着我手里牵着的孩子,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那是你的孩子?我点头,安琪乖乖地喊着阿姨好!陈桑的眼眶顿时就红了,笑得哭了。

她动了一下嘴巴,问我孩子的父亲是……我插口告诉陈桑,自己结婚了。当时我和乔治的婚姻非常功力,一是为了避免产后的户口问题,二是我打算拿绿卡。

我拿到绿卡时,乔治就向我表白了。我提及过几次办理离婚手续,乔治就找各种理由拖着,后来我和乔治成为男女朋友,目前我是乔治仍是名义上的夫妻。

她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将视线落在安琪的脸上,似乎在寻找某人的轮廓,笑了,然后又哭了,她说那样真好。安琪瞪着琉璃的眼珠望着陈桑,露出迷人的笑。

陈桑想动手摸一下安琪的头,她伸出半空的手就停下,她让我不要带安琪来医院,她说孩子的抵抗力差,容易招病。

我望着陈桑想哭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自始至终都把我放在心里最重的位置,顾虑着我。

医生告诉我,艾滋病病毒的潜伏期,至少是半年,历史上有潜伏了二十八年的。他叫陈桑不要过于担心,他偷偷地告诉我,我们国家感染艾滋病的人数目庞大,国家都压制着不敢公布。

尽管医生尽是挑着好听的话,可我知道以陈桑的性子,她绝对不会安分地等着艾滋病爆发,她不是那种等着自己全身瘫痪,人魔鬼样,我已经能预测出她将来要走的路。

我觉得悲哀和无奈,除了痛骂她外,别无他法。

第二天,我带着安琪去看了林玉函,这么多年来,林玉函是我唯一始终联系的人。在我怀孕期间,他给予我太多的鼓励,就像是一位兄长般存在。

安琪在视频上经常见着林玉函,当大门打开时,她也不陌生地扑倒林玉函的怀里,大声喊叔叔。林玉函抱着她骑在自己的肩膀上,朝着屋子冲刺,安琪发出咯咯地清脆笑声。她是像她父亲的,脑袋瓜也精明得很,对付长辈们的手段一套又一套的。

这就造成,我不能给她买玩具,她的房间都堆满各种各样的玩具,其中就有周围顽皮男孩子的遥控汽车。

林玉函的住处不再是单身公寓,而是温馨的新家,他结婚了。一个女人从厨房走出来,她系着围裙热情地招呼我,小温你来了。我喊着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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