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拉斯加来的哈桑姨妈

 
从拉斯加来的哈桑姨妈
2017-04-10 13:11:02 /故事大全

今天给大家带来一篇好故事从拉斯加来的哈桑姨妈喜欢看世间百态故事的朋友们不要错过啊

亚德经营着一家食品加工厂,最近,他一直忙着拓展业务,前两天,据说西海岸有家商厦露出合作愿望,亚德不得不急急地奔了去,他告诉妻子,多则10天,少则一星期,事情办得顺利不顺利都要赶回来,他离不开自己的妻子。

实际上,真正离不开人的是妻子伊利斯。

她要求亚德随时保持与自己的联系,否则她会发闷发慌的。亚德则铁了心要锻炼她的自理能力:“亲爱的,你已经36岁了,该有些主张了,工厂的前景越来越好,我在家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你不能指望总附在我身边。这次,我准备不管你,看你在这10天里如何生活。”

伊利斯是个听话的女人,只要是亚德说的,她都会听从,不管是否正确。于是她点头答应了,虽然心里虚虚的。

那天门铃突然响了,她吃了一惊。她没等什么人,也没订什么货,而且她本人也没有任何朋友,有谁会冒昧地前来拜访呢?

她站起身,打开房门,看见一位矮个老太婆,脸上带着抱歉、忧虑和恳求的微笑,抬头望着她。虽然已经到了夏季,她身上仍然穿着一件破布外套,戴着一顶陈旧的帽子,手里拎着一个纸板做的衣箱,一个针织袋。老太婆哑着嗓子问:“亚德的家吗?”

“是的,我是他太太。”

“我是亚德的姨妈,你以后叫哈桑姨妈好了。”她再次露出古怪的微笑,一口假牙很显眼。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太婆,但常听亚德提起,他母亲去世后,他姨妈抚养过他很长一段时间。现在,这位姨妈来到了这里。

“您从拉斯加来?”

“是的。”老太婆声音像母鸡叫。

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哈桑姨妈不客气地东走西串,放肆地打量着客厅里的每一件摆设。伊利斯甚至有种奇怪的想法,老太婆看过的东西将会神奇地被她吸进眼里,再也不会出现。

那天晚上,上床休息时,伊利斯决定,姨妈只能住一个星期,等到亚德回来后,就请她滚蛋。想到要和这个老太婆一起过一整个星期,她一下子睡意全无,坐了起来,低声咒骂。接着,她披上睡袍,想到厨房喝牛奶,喝牛奶能使她镇静。

她悄悄地从卧室走进过道,经过姨妈住的客房时,听到关着的门后面传来玻璃碰撞的声音。

第二天上午,伊利斯穿好衣服,来到厨房做她固定的早餐:一小杯桔子汁,一只煮鸡蛋,一片面包。

她抿着嘴,煮好鸡蛋,泡好茶,把面包放进烤箱,心里希望姨妈起得晚点。正在这时,老太婆出现在厨房里,很热情地说:“睡得真香,我告诉你,我就喜欢那间房子。还有,我告诉你,我简直要饿死了。”

伊利斯从水里捞出煮鸡蛋,放在杯子里,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说:“姨妈,你的鸡蛋要怎么煮?”

“你不用麻烦了。”

“不要紧,我冰箱里有很多。”

“唔,”她的眼睛里放射出期待的光芒。“我一向吃得不多。我承认昨晚吃得很丰盛。不过,为了养好身体,我还可以吃一点。”

“那么要吃点什么呢?”

“我一向喜欢鸡蛋,4个鸡蛋就够了,煎煎,翻过来就行了。如果有腌肉的话,多来一点,但不要炸得太碎。几片面包,牛油,果酱,再放些熟肉末炒土豆泥更好。”说着,在厨房的小餐桌旁坐下,看着伊利斯放下自己的早餐,板着脸为她准备。

老太婆不帮忙,嘴巴却谈个不停。她谈拉斯加炎热的夏天,寒冷的冬天,谈灌溉和干旱,谈牛群、猪、小鸡和马。伊利斯是在城市长大的,对这些毫无兴趣。现在,她一心只想离开这屋子。

当她把大堆做好的早餐堆在盘子上时,姨妈说:“你没有煮咖啡吧?我们农场总是煮一壶放着,没有咖啡,日子可不好过。”

“我已经准备好茶了,”伊利斯说:“你不喜欢喝茶吗?”说着,将盛满食物的盘子放在老太婆面前,外加刀叉和一条餐巾。

“啊,好久不喝茶了,换换口味也好。”

伊利斯倒好茶,放在桌上,老太婆喝了一口,就叫起来:“哇!不行,太苦了,最好烧壶咖啡!”

伊利斯气得双手发抖,取出电咖啡壶,加入咖啡和水,放在桌上,插上电,然后说:“一会儿就好了,我现在要出去购买东西,你自己慢慢用吧。”她的声音很冷,带着些讽刺。

老太婆毫不客气地把食物塞进嘴,眼里闪着光说:“现在你可以去了。”

伊利斯走进客厅,从脚垫上捡出钱包,那是她的习惯;每次从卧室到厨房时,她就把钱包往那儿一扔。她拿着钱包,乘电梯到下面汽车间,钻进一部小型跑车,开往最近的超级市场,她按照前一天写好的购物单,照单购物,现在每样东西都得拿双份的。她推着车排队等候结账,当她找开钱包时,才发现里面是空的。

她呆呆地看着钱包,确信自己是从卧室五斗橱底层的一个盒子里拿出钱,她身上不喜欢带大笔款子,只取了两张二十元面额的钞票。

“我想我得付支票,”她对收银员说。“我好像忘了带钱。”

当她签支票时,她回想起那天早晨老太婆的路线:从客房到客厅,到脚垫,到放在上面的钱包,那双青筋直暴的双手伸进去,取走40元……她回到公寓,看见姨妈扔下吃过的杯盘不洗,直挺挺地坐在椅子里,面带微笑。伊利斯根本不理她,存放好买来的东西,径直走进卧室,关上房门,检查那个小盒子,那盒子的钥匙她一直带在身上。

盒子里是一些古老而值钱的钱币和珠宝,以及现金。她很快数了一遍现金,总数是460元,而她记得原先是500元。她的确取出40元放进钱包,这可不是做梦。那个老太婆偷走了40元。

她生气地锁上盒子,拿到大壁橱,放在最高一层的角落。然后锁上壁橱门,离开卧室,心里希望当初要安上锁就好了。

“正餐吃什么?”伊利斯回到客厅时,老太婆尖叫道。

“午餐还不知道吃什么呢。”伊利斯板着脸说。

“我们家乡管午餐叫正餐,”姨妈回答说:“中午好好吃一顿,叫正餐,晚上吃的叫晚餐。”

伊利斯直挺挺地端起老太婆用过的餐盘,送到洗碗机那里。

洗碗的时候,伊利斯想到,自己也许太轻信这个老太婆了。难道她从拉斯加来,又知道亚德的名字就证明她是哈桑姨妈吗?在亚德的描述里,哈桑姨妈可是善良、美丽的农村妇女,哪里像这个老妖婆。

也许她根本就是一个职业骗子,很可能在某个场合听到亚德提及姨妈的事,便来冒充,必须好好跟她谈一谈,如果是假的,便把警察叫来。

她走进客厅,那个老女人正在摇头摆尾地看着电视,她不客气地将它关掉,抱着双肩,立在对面。

“我们最好谈谈。”

“谈吧,说什么都可以,正巧我闲得难受,想找个人解解闷。”老太婆直起身子,两眼放光,看来她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

“我必须知道,你是不是真哈桑姨妈。”伊利斯努力把话说得坚实有力,她想在气势上压倒这个老太婆,另外,这是她的家,她有权力这么做。

老太婆大笑起来,同时摇头拍打着椅子扶手:“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话。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是呢?”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你,不能只凭你的一面之词,所以,你可能是任何人。如果你想继续在这儿住下去,那就要拿出身份证明来。”

“你变成一个最让人讨厌的人了。”老太婆不快地说。

“别说这个,你一定有身份证,能不能拿出来让我看看?”

老太婆摇摇头:“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

“汽车驾驶执照呢?”

“一辈子没有开过车。”

“你有社会福利救济卡吗?”

“从来没有申请办过那种事,我们只是靠那块土地糊口。”

“你这样的年纪,没有法律上合法的证件?”

“如果有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从没有向政府领过一毛钱的救济金。”

“我可以打电话到农场去查问,他们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离开农场到了这里。”

老太婆使劲摇头:“那里没有电话。”

“那么好吧,我听说乡下小镇每个人都互相认识,我打电话到那边的电话局打听,还有——”

“那也没什么用,这些年来我几乎没有进过镇,我认识的人现在全死光了,买我土地的人,也就是我租他房子的人,不喜欢和人来往。所以,我认为打电话没有什么用。”

伊利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说:“既然你拿不出证明身份的东西,那么,我只有请你走路,现在就走。”

老太婆朝伊利斯探过身:“走?”

“是的。”

“你想赶我走,我就和你拼命!我要挖出你的眼珠!抓你,咬你!不许你欺负我,懂吗?”

伊利斯跳起身,赶快逃走,老太婆在她身后发出一阵大笑。回到自己的卧室,她听到老太婆在后面说:“我们还没有说好晚餐吃什么呢!”

伊利斯坐在卧室里,对面阳台的落地窗敞开着,因为天气仍然很热。她想收拾行李,搬到旅馆去,但是,那么一来,整个公寓就留给那个可怕的老太婆了。不,她想,不能那么做。

她决定和老太婆耗下去,直到亚德回来。

她打电话给附近的超级市场,他们同意为她送日用品。然后打电话给药房,请药剂师按配方给她送镇静剂和安眠药,这些药她平常很少用。放下电话,她觉得神经难受,好几个夜晚,她一直睡不好。今晚她要好好睡一觉。

药房送来药物后,她拿到浴室,站在大镜子面前,顾影自怜了一会儿。她认为自己的眼神很古怪,她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她知道老太婆危险,产生了恐惧。

她被迫和老太婆住在同一栋公寓里,没有人可以倾吐或依靠。

哈桑姨妈越来越放肆,伊利斯伺候着她的吃喝,还要忍受着她的侮辱。在这所房子里,老太婆成了主人,真正的主人伊利斯反而成了仆人。伊利斯不得不终日吞服镇静剂,来稳定自己的情绪。虽然这使她终日处于半睡眠状态,晕晕乎乎的,如同喝了过量的酒。

老太婆还喜欢偷,她想尽一切办法,将房里值钱的东西放到她那只破箱子里。亚德预计回家的前一天半夜,伊利斯迷迷乎乎地感觉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睁眼一看,老太婆正撅着屁股撬抽屉。她大喊一声,开亮电灯。

老太婆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有只老鼠跑进去了。”她解释说。

“你给我出去!”伊利斯从床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她。

“你不能这么对长辈说话。”老太婆也气呼呼的。

“你算什么长辈?”伊利斯嘲弄地说:“呸!你给我滚出去!”

“你敢骂我?”老太婆举起撬抽屉的小刀子:“我扎死你个小妖精。”

伊利斯左躲右闪,几乎要摔倒,她昏昏沉沉地叫道:“求求你!”

老太婆不停地逼过来,她连连后退。

老太婆没有牙齿的嘴叫道:“你有的,我都要!我要你的一切!”伊利斯举起双手护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后退,后退。

她腿肚子碰到阳台的栏杆,这才意识到自己退出了落地窗,到了阳台。当那个老妖婆逐渐逼近时,她觉得全身发凉。

那执刀的手不停地挥着,另一只手向伊利斯伸来,伊利斯张大了嘴,可是叫不出声。身上的麻醉感和极度的恐惧,使她一动也动不了。

那只没有拿刀的手,贴在她的胸口,一推,伊利斯向后一仰,进入空中,像一只吓呆了的鸟。

第二天,亚德回来了,他和哈桑姨妈一起料理了伊利斯的后事。

此时,两人坐在客厅的壁炉前,边喝着红酒,边叙谈着往事。

“你这儿真好,我不准备再搬家了。”哈桑姨妈说。

“我早就说过,只要伊利斯出了意外,你的后半辈子就可以和我住在一起了。”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亏你还记着我这个老姨妈,还汇来钱,让我来这里。”

亚德喝口酒:“因为我知道,你在的地方总有意外发生。米利舅舅意外摔死在你身边,姨父又在你身边被公牛顶死,还有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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