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大家带来一篇好故事红尘黑焰喜欢看世间百态故事的朋友们不要错过啊
伍举三心里咯噔一下——皇诗珊——那个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是的,直到皇诗珊出现,这一切才发生改变——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正午,我俩刚刚睡醒出门找点吃的。走到南正街河码头,忽然听见一声悠长的叫唤:冰——棍——儿——雪——糕。我们知道那是谁来了,那悦耳动听的叫卖声调动着两个小青年的情绪,说这回一定得给皇诗珊来点儿刺激的。你提议说,今天就豁出去了,赌谁上去亲她的嘴,谁要不敢亲嘴,就请吃大餐;如果都亲了她的嘴,双方就算扯平,赌约自动失效。这样商量好了,我俩迎面朝她走去。因平时都是她的熟客,她见了我们还显得很高兴。你将我推上前,待她贴身而过,我壮胆吻了她的红嘴唇。皇诗珊高高地扬起头,气鼓鼓地责骂我耍流氓。我一时变得有些慌张,原地站着不知所措。你赶紧掏出零钞丢在她手里,然后自个儿揭开木箱盖,拿起两根冰棍,拉起我飞也似的跑了。我俩绕开行人,往西门溪方向跑去。在巷口的一家小餐馆,你兑现了赌约,几乎倾其所有请我吃了一只烧鸡。我们一起喝醉了伏在酒桌上睡觉。不知什么时候,小餐馆走进两位警察,问哪个是覃支采?我醉眼昏花地站起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他们戴上了手铐。原来,一场席卷全国的‘严打’运动已拉开序幕。我在街巷里强吻皇诗珊自然被视为流氓行为,毫无例外地成为‘严打’对象,我为此付出代价,坐了三年牢,我父亲气死了,我母亲半疯半傻。”
“可是……”雨下大了些,满脸的雨水顺着伍举三的脸颊流到嘴角,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伍举三,听我把话说完。当然,我对突然降临的牢狱之灾有过不少疑惑,我能想到的是皇诗珊或者是哪个多管闲事的路人报的案。如果是皇诗珊那个小妖精干的,我一定不会轻饶她,除了杀了她才能化解我的心头之恨。我坐了三年牢也恨了皇诗珊三年——这个美丽的小女孩,是我的初恋,而这份单相思仅仅维持了一个夏天。她,浇灭了我对世间女性的所有激情,从那以后,我再没真正爱过其他女孩。坐牢期满,我回到安定城,在南正街至西门溪那一带游荡,我要当面问问皇诗珊。我在南正街等了三天,得知皇诗珊已被她的姑妈扫地出门,去了一家发廊做暗娼。”
覃支采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找到她问起这事,她沉吟片刻后释然一笑,说出一个与原有想象完全相反的理由。皇诗珊告诉我说,那个夏天,是她快乐最多的一个季节——我俩经常买她的冰棍雪糕,生意好了才因此免受姑妈的责骂,那些找她麻烦的街头少年也收了手,他们知道大家都在街上混着,惹上谁喜欢的女孩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说我俩常买她的东西其实是在暗中保护她呢,感谢都来不及,怎会向公安报警?”
“真的?”
“我想想也是,一个卖冰棍的小女孩,怎会在意两个街头小混混?但是在西门溪那家小餐馆,警察走进来,不是一口叫出了‘覃支采’这个名字吗?或许,皇诗珊真是无辜的,真正出卖了我的只有一个人……”
“谁?”
“那就是你,伍举三!”
“覃支采,我再说一遍,你坐牢跟我没关系,一定是那个过路人打电话报警的!”
“伍举三,你把自己撇得那么清?请问当初,我俩同在街头厮混,同时立下赌约,同在那家小餐馆喝酒,为何你没事而我坐了三年牢?我稀里糊涂地喝醉了,一觉没醒就被警察抓走了?为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还去找阿超的父亲帮我调阅了案宗。那个办案警官也证实,在抓捕我之前,警方的确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这人除了你伍举三,还能是谁呢?”
“不,覃支采,你一定误会了我,不可否认,当年我俩为了满足好奇心立下赌约,但你仔细想想,那些年我俩在街头做的事,哪件能见得光?为何早不举报偏偏要在皇诗珊这件事上把你出卖了,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街头做的那些混蛋事跟皇诗珊那件事完全是两码事,街头上做的那些事,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你把我牵扯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伍举三,你不用为自己做的龌龊事狡辩,你敢说你没喜欢过皇诗珊?你没嫉恨过我?当我明白这一切,我发誓要加倍报复你,只有让你付出血的代价,才能化解我的仇恨。伍举三,别怪我无情,是你的无义才导致我的无情,今天我要杀了你为我父亲祭血!”覃支采恶狠狠地说。那双眼睛由白泛红,一抹光线透出血腥,握枪的手对着伍举三慢慢抬高。
这时,竹林小道的入口传来一阵牛铃铛声,覃玉珠牵着一头母黄牛走进竹园,看见有人拿枪瞄准儿子伍举三,丢掉牛绳发疯似的跑过来,一下子挡在了儿子前面。
伍举三把覃玉珠推到一旁,说:“娘啊,您看好了,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我们的邻居覃支采,也是警方围捕的那个‘牛魔王’!”
覃玉珠打断儿子的话,说:“三儿啊,你不看看那张脸,哪是什么覃支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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