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头翁和它的爸爸住在原野上的一棵老栗子树洞里。
深秋时节到了。狗尾巴草穗儿变白了。小白头翁的爸爸把那白穗儿叼进巢里,用来絮窝,把窝絮得软软的,钻到里边,就像进了棉被里一样,一会儿,身上就暖和了。
就是冬天马上来了,下霜、下雪,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天冷了,到外面的日子不多了。小白头翁想起了妈妈。妈妈已经不在世上了,这事小白头翁不知道,它以为妈妈是出远门了,因为爸爸是这么说的。
有一天,小白头翁问:“爸爸,妈妈还不回来呀?”爸爸蜷着圆圆的身子,一直闭着眼睛,裹在暖乎乎的狗尾巴草穗儿里。
“哎,爸爸。”
爸爸睁开薄薄的眼皮,慢吞吞地说:
“唉,再等等。”
“妈妈现在在海上飞翔吧?”小白头翁这样问道。
“嗯,对。”
过了一会儿小白头翁又问:“妈妈现在已经越过高山了吧?”
“嗯,是啊。”
看到爸爸那满不在乎的懒样子,小白头翁不想再费口舌了。
十天过去了,妈妈还没有回耙小白头翁感到十天要比一个月,不,要比一年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