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座落在岳普湖县达瓦昆沙漠风景旅游区西面一座自治区级文物保护的古城有无限的想像和向往,一直期盼谒访。
这机会终于来了,我随着自治区信息中心、百日文化传媒公司、新疆全景旅游设计院摄影的同志们一行17人,跨骆驼穿沙海去寻觅我梦中的古城,终于见到了传说中古城的真面目。
一
处在深秋的达瓦昆有种令人说不出的素美,达瓦昆湖犹如那公主亮而大的明眸,在沙海的怀拥中冲我眨眼。
登上达瓦昆景区的滑沙台,就能看到西边不远处有一座小绿洲,白杨林立,绿意缠绕,沙漠、绿洲、人家一定是诗意的栖居。
我们的驼队走近时,它真切地出现在我眼里,这块精巧的绿洲上住着一户人家,直立的白杨在秋风中飒飒作响,一排整齐的红柳栅栏环绕绿洲,寂寞了春夏的芦苇招摇着雪白的苇花正大显妩媚,青葱嫩绿的麦苗、蔬菜铺洒其间。几个圆圆溜溜的小西瓜调皮地躺在路边上,看到它们另一组驼队顺着人家的影子寻瓜果去了。我们沿着庄园的边沿继续前行,几位女性在棉田里拾掇着,一群白羊悠闲地散落在黄绿间,几只野兔从草丛中慌忙窜出,一片望无际浅黄的草滩跃入眼帘,低低浅浅的色彩一应铺陈;胡杨,宛如一个优雅大气的中年女子,总在秋的最深处,白云飘过后,用一张笑脸,灿烂了整个秋天和整个旅途。
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这片神奇的沙漠顿使人迷一离,瀚海中自然、整齐规律的波浪,一波连着一波,层层叠叠的向远方无限延伸。大自然是一个神秘的,有无限创意、技艺高超的设计大师,好奇填满了我的眼睛。
这是沙漠幺?沙漠真是很奇怪,说是生命的禁区,却又包含一着无限的生命,里面分着好几块部落,盎然充盈的绿洲,浅浅淡淡的黄绿,沟沟壑壑的戈壁,起起伏伏的沙丘,富有规律的分布。一道道沙梁象一个个坚强有力的臂膀,将那温柔的绿色紧紧拥抱。他象个伟岸的男子,包罗万象,蕴含无限生机,大漠无处不风光,每一处小景含有一种精致的美丽。苍凉的大漠,极大的能见度,会让你的思绪,自一由驰骋无绪的远方。
二
在骆驼一步三晃地驱动下,有坐在高处看景、行在无垠的大海中看风景一样的感觉,如溪水缓流的风景,比站在平地上观看更富韵味。在驼背上犹如坐船在水中前行,骆驼宽大的蹄掌在沙粒中、戈壁上、绿草里发出“扑扑”的声响,犹如水浪轻拍船底的感觉,时而紧促、时而轻缓、时而风浪大作;人也如坐在船上一般,有沙风的轻拂,土腥的迷一离,随着那“舟”的蠕一动在沙海中起伏,左摇右晃,前倾后仰,心直往下坠。
骆驼为“沙漠之舟”真是名不虚传,这次的访古之行使我和它们有了近距离的接触。这个承载着丝绸之路繁华兴衰的大家伙,跪着卧地,把四蹄护在腹部;走起路来,整个身一子都在抖动,有点象一个胖子,浑身上下的肉一颤一颤的;乘坐的人也随着它们的节奏开始摇晃,抖动。扬起蹄下的尘埃和着沙漠植物果实花絮,芦苇花絮一起漫天飞舞。
我乘坐的这峰骆驼,行走时脖子上的棕一毛一一跳一跳的,脖子总是骄傲地挺一立着,与前面和后面的骆驼不同,它们总在地上偷嘴,逮着机会就把路两边的芦苇、梭梭草往嘴里捞。当驼队前行时,它不紧不慢地跟着,不声不响地跟着,就是前面走急了,把它脖子上的绳子崩得紧紧的,它也是不慌不忙地赶过去,没有前后骆驼的时快时慢。经过几次的上下示范,我学会了赶驼人上下的口令,它能听懂我的语言和行动,不用主人指挥,便轻轻地跪下来,供我上下,我有点感动。在古城时,我把一些剩下的甜瓜喂它,它斜倪了我一眼,我分明看到了一种清澈。
正午的秋阳闲散地照射着,使人有几分慵懒,空旷的四壁,清脆悠扬、浑厚沉稳的驼铃,一声一声地击打着我们的耳膜,一声接着一声向四面散去,声声脆响的驼铃象是一首思乡曲,象是一首动听的歌谣,使浮躁的人群渐渐归于沉静,我的心开始飞翔。湛蓝高远的天空,醇厚苍茫的沙漠戈壁、悠然翠美的绿洲组成了一副气势豪迈、色彩浓烈的油画长卷,在叮咚的驼铃声中漫行古丝路,大漠孤烟的意境浮然而生。岁月易老,唯有这古老厚实的声音让人沉醉,哼着《梦驼铃》,在驼背上俯视神奇沧桑的大漠,有种通往回家之路的感觉。
看到驮我们前进的驼队,我们这群人就象是出远门很久,行走他乡的游子,在沿着记忆里的路途寻找梦中的故园。这种想法让我心头一震,丝绸之路的繁华,张骞、班超、唐玄奘等丝路上的着名人物,就是靠着这些沙漠之舟和马匹等运输工具来一步一步地走穿西域的。那些远行的商人、游子长年在路上奔波,驮着亲人的牵挂,带着爱人的祝福,背着干粮把一腔的爱恋寄托在漫漫黄沙路上,听着驼铃声声脆响,那中间包含了多少的思念啊。不知觉中,我的眼中有种涩涩的感觉,也许走过先辈们走过的路之后,才能体会到其中的甘苦。
斯文郝定说:“我聆听着,深深地为这古老的铃声打动,正是这千百年来回响在商队经过的古道上的特殊旋律,长伴着旅人商贾展开了一幅幅多姿多彩、震撼人心的沙漠生活图景。”随风飘走的岁月象梦中的驼铃声声忽远忽近,记忆中流淌的却始终是一首温馨的歌。西域,大漠,载着沧桑;往事,记忆,牵挂永远。
三
正在怀想中,突然有一种民歌的腔调传入我的耳膜,有种信天游的高呼,象是在唱情歌有种压抑的思念,又象是对爱人的喁喁私语,又如是父母对孩子的唠叨,在空旷的沙海里、寂寞的旅行中,驼铃悠长的梦里,格外地吸引人,分外的让人喜欢。我精神大振,侧耳倾听寻找发音之人,长长驼队的人们都沉浸在那原始的清音里,驼铃的伴奏下,那忧伤绵长的音调传得很远很远,远方思念的人儿啊,你可感受到了这份极重的挂念啊。
歌者是一位五十出头的老汉,是我们这次旅行的向导,也是驼队的领队人,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语,他一路遥遥领先,边走边唱,辨别方向,一路向西向西。从他的言行上、语言上辩别他还是驼队的管理者,在出发时,他早已安顿好出发的骆驼,最后还有几人没有骆驼,其他没有排上的人也想让自己的骆驼跟队远行,为了公平起见,他在纸条上写上编号,放在帽子里摇晃几下,让那些骆驼管理者自己抓阄,这样的分配方式颇有意思,也公平,不扯皮,自己抓的,不管走与不走,都没有怨言,心甘情愿,其实很多事不需要那幺复杂。他见我们听得入神,又得意地哼起了“东方红,太阳升……”的民歌,这更让我惊奇了,他虽是用维吾尔语言唱出来的,但又一种不同的情感漫延在悠悠驼铃声中。
四
约二小时后,我们离古城也越来越近了,一路上的景物也有点古朴的意境了,深黄略带黑的红柳,随风飘扬的芦苇,远远地能看到一些泥土堆高高地挡在了我们的眼前,似是村庄曾有人居住过,一丛丛沙漠植物左一片,右一堆零零散散地呈现,我的心也开始“突突”地跳动,我们这群慕名来寻梦的人群、驼队,那目的地可有人在迎接我们,可有人用手搭在眉上在向远方眺望,可有人在挥手对我们招呼?
“克、克……”不多言的领队人指着远处回过头对我们大声叫了起来,众人随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几只似黄羊的动物一闪即没,侧面不远处又有几只似鹿的动物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最后问同行的旅游专家伊利亚尔才知道“克”是“鹿”的意思。我心跳的“突突”声开始加速了,这可是那古城的守护者?可是那古城饲养的灵物在这里等待主人的归来?看到我们的行踪,是否在跑去向主人报告归来的游子呢?这一路行来,沙漠中时常会看到整齐零乱不同的动物蹄印,有的似爬行动物,有的似羊蹄印,有的似梅花形。“漠不在深,有物则灵”。古城的确是一个不同凡响之地,竟有我们平时在绿洲上看不到的仙灵之物在此守护着。
历尽骆驼的颠覆之苦,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古城。四周一片空寂,只见一大片一大片的芦苇在古城城堡中笑得正艳,层层叠叠的古城墙斑剥陆离;地上有一处十分平坦,那是修房子时用的胶泥,我们站在那上面,感觉如同站在了一座硕一大的宫殿顶上;几排零乱残存的土墙体静静地立在午阳下;有几块经过风蚀的断垣,都能看到建筑的痕迹;有一两处看似曾经的房间墙体悄然凝望着我们。坍塌的墙体有着与现代不一样的土砖,那土砖十分巨大、厚实,用手触一摸一下,几分细滑腻绵。这座城池四周有城墙的断垣,有墙体的斑驳,中间似乎有河流的痕迹冲刷过。
同行的摄影家们看到古城的真颜后,竟有几分失落。而我脑海里则冒出余秋雨先生文章中的一句话:“最美丽的月色,总是出自荒芜的山谷。最厚重的文物,总是出自无字的旷野。”这里没有文字记载,对我们慕名而来寻梦的游子来说,只有无限的想象和写意。温暖的阳光倾洒在我们身上,那种渴望回家,回到家满目疮痍的伤痛感觉,我想了一句诗:“沙漠的阳光永远不生锈,从古至今,从远到近,从家到外,到处是它牵挂的影子,今天你传递的温暖可有远古先辈的托咐?”
同行友人们有的拿出照相机,取出摄象机捕捉这座古城的踪影,想从其中寻出一丝带梦的意境来。我听到一位同行友人说,这座古城中间可能有一条河流穿过,随着生态的恶化,河流断源,这座古城便逐渐消失遗弃了。
听着,看着,我眼前浮现了一幅绝美的画面:一座圆圆的古堡,大约方圆十平方公里,四周长满了白杨树和青青的芦苇,一条清冽的河流穿城而过缓缓流向远方,城内笑语连珠,酒香四溢,美食飘香,我们来寻梦访古的人群也在里面推杯换盏,醉了,醉了,大美结庐于仙境。
五
呆望着这座古堡,一时寂然无语,这是什幺时候的产物?我询问了许多人,找了许多资料,失望之余,猛然想起岳普湖县广播电视局记者、探秘专家朱士洪曾在阿洪鲁库木乡、铁力木乡工作过,懂语言的他撰写了岳普湖县古迹探秘系列,详细记载了岳普湖曾经不为人知的民间传说故事和历史史迹,为文物考古工作作了大量的贡献。
他果然有这方面的资料,我心头狂喜,知道了这座神秘古城的一些因缘。古城名叫“牙阿齐阿依万”(维吾尔语),意为“用木头建造的白色宫殿”,很富有诗意的名字“木屋白宫”。
牙阿齐阿依万阿克萨热衣古城遗址位于岳普湖县与莎车、英吉沙、疏勒县交界的布格拉库木沙漠北郊的夏玛力戈壁滩上。地面建筑现已无存,只有散落在地表上的一些残存朽木,暴风过后,会露出一些铜、铁、陶器和木制用具。据岳普湖县铁力木乡、巴衣阿瓦提乡一带的群众世代相传,很久以前,在他们家乡以南,约三十里的地方,有一片星罗棋布的用木头建造的白色房屋,称它为白宫城。木屋城四周,常年有重兵把守,时常有白宫城至巴尔楚克的大军过往停留。
据说,遗址近三平方公里,有露在地面上的木料,直到1964年还被当地群众用一毛一驴车拉回去当柴火烧。木屋白宫城遗址附近村民到此打草、放羊,拣到过一些铁锅、石缸、木桶、一毛一织塔裢、钱币、铁马掌等物品。1983年至1990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测绘大队测量这座遗址地理位置在东经76度58",北纬39度75",是莎车至喀什,英吉沙至巴楚最近直的古道。据有关文物调查人员对遗址所处的位置和散落在地上的木桩、铁马掌等物进行推断,这座遗址可能是喀拉汗王朝时期前线的兵营,从当地群众拉走的绑马桩数量上分析,还可能是骑兵的营地。
1960年,岳普湖县铁力木乡民政干事买合木提艾合买提曾对这处遗迹进行过调查,他认为城池虽被风沙吞一食,但是这沙包下一定有宝藏,并画了藏宝图。另据当地老人介绍说,直至上个世纪60-70年代,他们到英吉沙和莎车县去赶巴扎还是从布格拉库木古道上走的,直到80年代喀麦公路铺上柏油,这里的人们才从北面绕道坐汽车去上述两地。
传说中的木屋白宫城建于何时?现已无资料可查,《突厥语大词典》第一卷中有过这样一段记载:在喀什噶尔(现喀什)通往鸦尔坎(现莎车),英吉沙通往巴尔楚克(现巴楚)必经一片沙漠,这个沙漠名叫巴格拉库木。
据说在民国初期的一天,鸦尔看县衙税卒阿巴拜克热和艾克热木到铁力木一带来征税,两人在当地巴依老爷家吃肉喝酒时,把骑的一毛一驴放到了佃户拜克塔西家的麦田里,拜克塔西气愤不过,对着一毛一驴骂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畜生,怎幺走到那里都白吃白喝”。此话传到税卒耳中后,把他五花大绑准备带往县衙问罪,在经过这座古城遗址时,突然来了一阵暴风,骤起的黄沙吹得税卒睁不开眼睛,拜克塔西乘机从古城南端的布格拉库木古道逃走。
现任阿其克乡一党一委书记张成刚曾在铁力木乡工作过,他告诉我说:铁力木乡11村3组农民吐逊艾拉的父亲艾拉吐尔每遇大风、大雨天气过后,他们就会到铁力木乡3、4、11村这条线路上去寻找一些被风吹出来的旧时物件,曾经捡拾到一些古钱币等物品。196一9年,曾向县文体局捐赠一件铜制三角鼎,现存于喀什地区博物馆内。
六
传说,在古时候,这座木屋白宫非常有名气,不仅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而且是古代丝绸之路东道和西道的汇集之地,是给过往来商贾、行人、车辆、兵马必须停留、补给后续的栈点,垄断着东西方向的商贾之路,十分繁华和热闹,远近来往的人都非常愿意在此停留。为这座古城创下住宿、吃住可观的收入。
木屋白宫四周方圆五平方公里布满了许多参天的银色白杨树,这座古城木屋的建筑选材全部是白杨树,经过上好的木工雕刻专家进行了精雕细刻,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城内城外全是一片银白,特色的建筑风格比金碧辉煌还要吸引人。古城的中间有一股汩一汩清泉喷起,象是音乐喷泉一样,水花高溅到五六米,水柱会随着时辰、阴睛自动变化,十分壮观迷人,喝起来还有种甘甜的味道,喝了这种水还能治病,给这座古城和寂寞枯燥的丝绸之路带来了几分神秘感。引得四方客人纷沓而至。当然慕名来这里的人们不光是为了吃住歇脚,还有两个目的,那就是亲口品偿甘甜喷泉的神奇和亲眼目睹该城汗王公主的风采。
这座木屋白宫居住着一位名叫铁力木的汗王,资质平庸,处理公务能力不足,偏偏他有一位天姿绝色、倾城聪慧善良的女儿达瓦昆。这位公主似乎天生与水有缘,天生就与传奇挂着钩。原本在木屋白宫是没有泉水的,但这位公主一出生,城池中间便平白无故地冒出一汪泉水来,形成一股水流冲上半空,其景象蔚为壮观,传遍四面八方。达瓦昆公主不仅长相好看迷人,能歌善舞,诗词歌赋俱全,还十分聪慧,帮助父亲处理国事,热情对待四方来客,对群众乐善好施,帮助一些群众看病、治伤,得到许多群众的爱戴。她经常站在城堡上观看泉水舞蹈,兴起时,还会现场为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跳一支舞蹈,使得仰慕她的人越来越多。公主和一位来自远方的帅小伙子相爱了,这位小伙子身高八尺,长相英武帅气,会作诗赋词,还有一身的好武功。小伙子凭借他多才多艺、好人品的优势赢得公主的芳心。两颗年轻的心灵碰出爱情的火花,得到了爱的滋润,公主变得更美了,泉水变得更加甜美。
由于小伙子是外乡人,他们的爱情遭到了汗王的反对,把小伙子驱赶至城外,美丽的公主思念心上人,泪水流干,容颜憔悴,也懒于朝政,那泉水因没有公主的欢笑声而变得苦涩,逐渐枯寂。木屋白宫也失去了往日的繁华,人们渐渐搬离他乡,商贾们不再流连往返。汗王依然我行我素,不管百姓死活,公主急在心里,又放不下心上人,对父亲的所作所为很伤心,她放飞手中的信鸽,约定和心上人私奔。俩人见面来不及诉说衷肠,便被守卫发现,禀告了汗王,汗王下令处死小伙子,公主又急又怕,与小伙子就一直往东跑,接连跑了三天三夜,来到一处绿洲的边沿,那些植物也因火热的阳光显得萎蘼不振,一路上看到流离失所的百姓,公主心疼不已,她祈祷上天为她的子民送上一杯水。公主终于因干渴累倒在地,公主趴在路边的一个深坑旁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白发老婆婆,老婆婆告诉她,她是玉帝天泉边看水的仙女,因感动于公主的爱民之心,曾在她的城堡木屋白宫化作一汪泉水来滋养她和城民。如今还感念公主爱民的心情,特地来助她一力,公主所在的地下有一汪真正的泉水可解百姓的疾苦。公主醒来,按照老婆婆说的,朝下一挖,果然挖到了一汪清冽的泉水,累极了的公主也化作了一汪水,那泉水有了公主的灵魂相附,格外甘甜,还能治病救人。
公主的离去和献身终使铁力木王感动,悔过自新,他将城池搬迁,尽心尽力去爱护他的子民,得到了群众的拥戴。那铁力木王曾经居住的木屋白宫城堡也逐渐变成了来往行人的驿站,补给供养的兵站了。
七
怀想着那动人的传说故事,达瓦昆公主的深情怎能用一汪水能掬捧完呢!驼队在那黄|色的沙梁上慢慢回走,尽情地享受驼背上的激|情颠覆,驼队悠然闲雅的步态仿佛芭蕾舞般的精致,两只鸽子绕着驼队盘旋良久,夕阳西下把我们的影子拉得悠长悠长,印在那漫漫的沙海里,定格成寻梦的芳踪。
那别致的诗意,总想用相机把它取下来,把那旅行的灵魂留下,留在记忆里。悠然的驼铃似乎比来时轻松了些许,似乎完成了一次重大的使命,似乎完成了一次回家的旅程,可我分明感觉到它脚步的沉重,那是对故园的怀念,那是对美好的向往。
吹熄西边的太阳,用星星把月亮点亮,一种寂寞苍凉又稳居在这条古道上,月还是丝路上的月,还是乡关处的那颗星,把它们悬挂在空中,点燃着远古的激|情,照亮了人们多情的双眸,昔日的辉煌和璀璨定会让你悠然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