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江在广东打工多年,三十出头了,因为辛苦忙碌,一直没有解决个人问题。家里父亲早早病故,只有年迈的母亲和妹妹马晓艳守在故乡,母亲是地道的农村妇女,这些年身体也不太好,一直念叨着儿子的婚事,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马晓江对工作认真负责,对人真诚友善,有一个叫作闫平平的姑娘看上了他,暗地里托媒人给她做媒。两人一见面,就一见钟情,关系很快就发展起来了。可是时间处久了,闫平平就有些失落,嫌马晓江总是没有时间陪她,但是,马晓江其他方面还可以,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就商量要把婚事办了。
马晓江打电话给母亲说自己有了对象,过年就领回来。这可把老母亲给乐坏了,身体似乎也好了许多。
转眼到了腊月,马晓江打回电话说,公司在策划年终促销活动,过年不回去了,但是会让闫平平代表他回去看望老母亲。老母亲听儿子说不能回来,有些遗憾,但听说能见到未来的儿媳妇,也很高兴,忙不迭地对儿子说:“你可得说话算话啊,我可是把家里的老母鸡、新被褥都为平平准备好了呢。”
快过年了,老母亲就天天盼准儿媳妇的到来,一直等到大年初三这天,一位长得挺标致的大姑娘敲开了马家的门。她一进门就说:“您是马晓江的妈妈吧?我叫闫平平,是专门来看您的,我还给您带来了您最爱吃的余香牌杏脯。”
这姑娘脸蛋圆圆的,落落大方,对马晓江的母亲和妹妹十分热情恭敬,尤其和马晓艳更是一见如故。她主动帮马妈妈做饭、拖地、洗碗,家务活一点也不含糊,嘴巴也跟抹了蜜似的,把马妈妈逗得合不拢嘴。
马妈妈试探地问何时准备结婚,闫平平低着头有些支吾地说:“快了,快了,不过晓江他现在有点忙。”
到了晚上,马妈妈想把自己婆婆给她的戒指送给未来的儿媳妇,却被马晓艳一把拦住:“等哥哥回来的时候,当着两个人的面再送吧,说不定哥哥他不愿意呢。”
马妈妈说:“这么好的姑娘上哪找去,能看上你哥算他有福气了,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闫平平很喜欢和马晓艳凑在一起,总是有没完没了的话,有时候还在说悄悄话,马妈妈想:难得能和小姑子这般亲近,这个儿媳妇真不错。
当晚,闫平平就住在了马家。
第二天一大早,马妈妈发现家里的醋没了,让马晓艳去买醋,闫平平主动和未来的小姑子一起去。
两个人手挽着手走了,屋里只剩下马妈妈一个人。她摆弄着婆婆留下的戒指,盘算着到底什么时候送给闫平平。
这时有人来敲门。打开门,马妈妈一看,门外又是个俊秀的姑娘,脸蛋尖尖的,眉清目秀。她手上提着一大包的礼物,问:“这是马晓江家吗?”
“是呀,你找哪位呀?”
“您是晓江妈妈吧?我叫闫平平,是晓江叫我来看您的。”说完送上礼物,里面也有马妈妈最爱吃的余香牌杏脯。
啊?怎么又来一个闫平平!马妈妈给闹糊涂了,她一头雾水地把姑娘让进了屋。
这姑娘一进门就忙着帮马妈妈干家务,还聊起马晓江现在的情况,说他实在是有任务没有办法脱身,其实他也很想回家,还说了马晓江在广东的生活细节,夸赞他如何能干,如何上进。这姑娘说得头头是道,不像是假的,马妈妈眨巴着眼睛,糊涂了,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马晓艳和闫平平买醋回来了。她们看着家里突然出现的姑娘很奇怪,马妈妈支支吾吾地说:“她,她说她叫闫平平,也是晓江的对象。”
说完,她又指着圆脸闫平平对尖脸闫平平说:“这也是闫平平。”
两个闰平平顿时愣住了。
“你是闫平平?我也叫闫平平。”
“你是替马晓江来看望母亲的?我也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