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昏黄的街灯下,一个人行走在这个城市的大道中间,任由耳畔的寒流渗透在来回穿插的车队之间呼啸而过,而我心木然,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毫无相干,的确,对一个刚刚经历了一场醉生梦死的人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
英子和我说起梅结婚的消息时,我和英子开玩笑说:“怎么好女人都嫁给别人了?”英子斜了我一眼,继续自顾忙她的生意,嘴里嘟囔着:“现在才知道了?说你多少次了,你要对女人好一点,你早儿孙满堂了。你呀,总是马后炮,现在后悔了吧?多好的女人?我都替你可惜!”“有什么可惜的,我是不为一颗小草而放弃整个森林,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就装吧!牙齿咬得铁条断了吧?回家一个人吃钢筋煮面了吧?哼,早干嘛去了?”我无语,尴尬的笑笑,很潇洒的那种,只是味道有些许苦涩。
与梅相识之时,老狼唱着那首《同桌的你》早就红遍了大江南北。那时,班上的女生都抱着枕头看琼瑶,男生皆痴迷于金庸,而我和梅则是这两个团队的代表。当我与一班男生坐在教室的课桌上拔剑扬眉华山论剑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时候,梅与她的姐妹们则窝在一侧伤感于琼瑶姐姐的悲悲惨惨的爱情故事;久而久之,一众男生就对女生们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常自捶胸顿足仰天悲叹:“女人,你们的名字叫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