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过你,以最好的方式-校园里的爱情永远是这样纯纯的,淡淡的,没有太多轰轰烈烈的故事,也没有什么公主与王子,那只是两个孩子一起手牵手走过的一段路,一起看过的一处风景,一起留下的回忆而已
冒冒遇到顾西辰,觉得有点像遇到了自己的宿命。
她对他一见钟情。
他对她一见倾心。
本来是个皆大欢喜的故事。但这只是故事的开头。在朋友们眼里,冒冒这姑娘,怪异又完美。怪异,是因为冒冒高中的时候曾经和父母一起到佛罗伦萨旅游,连续几天穿梭于各种博物馆、教堂、美术馆,被铺天盖地的艺术品进行了一轮狂轰乱炸,从一开始的兴奋沉迷到后来忽然变成了一种剧烈的不适应,心脏狂跳,眼花眩晕——这是司汤达综合症的症状。
是由于频繁欣赏艺术珍品使心理过于激动而导致的一种精神疾病。
从那以后,喜欢拉斐尔的冒冒再也没有看过拉斐尔的作品,想报考美院的念头也就此打消了。
朋友们都替冒冒惋惜,而且觉得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冒冒倒是很平静,她的招牌动作就是微笑耸肩,显得淡然自信,说:“这就是我啊。”
冒冒的完美,就是来源于她的这份豁达。
喜欢上顾西辰以后,冒冒才知道顾西辰是个画家,在重庆有自己的工作室,开在一条名为下浩的老街里。冒冒从来没有踏入过顾西辰的工作室。她也不看他的作品。
顾西辰很理解,他说我只希望我爱的冒冒好好的,哪怕她不能跟我分享事业上的点点滴滴,但我们也能有我们的昼夜、厨房与爱。
顾西辰和冒冒很幸福。
顾西辰有个小习惯——很爱喝豆浆。于是冒冒买了豆浆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拿着食谱、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学做豆浆。做出来的豆浆浓郁香甜,冒冒还觉得自己虽然与美术失之交臂了,但这双巧手献给厨房兴许也能大放异彩。
然后冒冒就会经常提着一壶豆浆到下浩的工作室找顾西辰。
工作室外面有一小块空地,顾西辰为了冒冒,买了一套藤编的几椅,还在周围放上花盆和围栏,做成个小花园。两人就在小花园里喝豆浆。跟花园几米之隔的那道工作室大门,冒冒从来没有碰过。
是在恋爱后的第二年冬天,冒冒才知道,她一直惧于跨入的那道大门背后隐藏了什么秘密。
那门背后,有隔壁花店女老板的黑丝袜,也有跟顾西辰学画的女生落下的一只耳环,还有香水、情书、亲密照,大概顾西辰并不想囿于昼夜、厨房与爱,他还渴望拥有自己的山川湖海吧。
冒冒失恋了。主动和顾西辰分了手。
顾西辰很沮丧地抽了一夜的烟,回想着和冒冒过去共度的那段时光,第二天清早,他打电话给冒冒,问她:“冒冒,你愿意为了我而改变吗?去治疗,不惜一切地治疗,治好你的司汤达综合症!她们都理解我对艺术的狂热,可以跟我精神相伴,但唯独你不可以,你只会给我磨豆浆。”
冒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我啊。”挂断电话,她跟顾西辰再没有联系。
去年,冒冒结婚了,跟一个叫张听的男人。
张听是个陶艺家。冒冒再一次觉得自己好像遇到宿命了。她也依然从不踏入张听的陶艺馆。但张听的陶艺馆雅致、纯粹,没有女人的香水味也没有黑丝袜。
张听最爱看冒冒在他面前歪着脑袋、自信冷静又有点孩子气地说:“这就是我啊。”
他说,冒冒,你很好,你就这样,千万不要变,你只要确保会站在爱我的原点,那我就排除万难走向你。婚礼上的誓词令一向淡定的冒冒不淡定地哭成了一个小泪人。
婚礼之后,我曾有一次跟朋友去下浩饮茶,路过顾西辰的工作室,和他聊了几句。他问及冒冒的近况,我说她很好,结婚了,很幸福,可以继续做那个不需要刻意迎合别人的孙冒冒。
顾西辰听出我话语间的讽刺,尴尬地看着我。然后他说,那些女孩总是膜拜他的作品,奉他为大神,还给他送鲜花、手表、巧克力,但她们都不会给他磨豆浆。
他想喝豆浆了。
也是在这一年,顾西辰的工作室倒闭,他离开了重庆。
我们都失去了他的消息。
而张听讨厌喝豆浆,冒冒再也没有做过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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