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把春生娶回家,新婚之夜,香云却坐在梳妆台前翻杂志。
春生说:“香云,你不困?睡吧!”
香云淡淡地说:“不困,你睡-吧!”
春生和衣躺在宽大的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香云眼睛在看着书,心里却想着在台州打工时认识的严川。
严川人长得帅气,嘴巴还甜,香云和他交往没多久,两个人便同居了。香云那时候对严川说:“我爸妈没生儿子,要我在家给他们养老,你愿意不?”严川想都没想,说:“愿意!”严川把嘴巴往香云脸上凑了凑。香云说:“你爸妈会愿意?”严川说:“我弟兄俩,没问题。”严川话音刚落,就把香云压在了身下。
后来,香云一次次地对严川说要他和她回去结婚,严川却说自己还小,再等等。严川确实比香云小4岁,香云就等,等到香云28岁的时候,严川还让香云等,香云说:“我都28岁了!”严川说:“我不到30岁是不结婚的。”听了严川的话,香云的目光暗淡了下来。
老家的爸妈却一直催香云回去结婚,香云在严川身上看不到希望,也不愿再让父母操心,就含泪回来了。
回来后,她很快便和春生定了亲,两个月之后,就举行了婚礼。
春生辗转反侧,想想这俩月和香云交往的点点滴滴,心中感到丝丝凉意。
那次去县城买衣服,春生问香云:“我穿这套西装好看,还是刚才那套好看?”西装是准备结婚那天穿的,春生当然要征求香云的意见。香云说:“一个德行!”春生的脸刷地红了,卖衣服的老板看情况不妙,赶紧打圆场。再一次,去影楼照婚纱照,摄影师让春生用手揽着香云的腰,把头靠着香云的头,摆好了姿势,摄影师却说等一下,跑到了后面,不知道做啥,香云把头一偏,用手打掉了春生的手。
这张照片现在就挂在新房的床头,春生看了一眼扩大的照片,香云是那样的漂亮,笑得那么甜美,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幸福的新娘!
春生说:“香云,天不早了,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去上祖坟呢!”
香云没有搭腔。春生又喊,还是没有搭腔。春生就下床去看香云,原来她支着下巴睡着了。春生往床上抱香云,香云一激灵醒了,低声吼春生:“你干啥?”
春生说:“我抱你上床休息。”香云冷冷地说:“以后少来碰我!”
第二天,香云跟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春生却迷惘了。
后来一次,春生喝了酒,扯和衣躺着的香云,香云猛地推开春生,警告说:“你再这样,我要喊了!”春生怔了好久,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我就要你喊!”香云真的大声喊了起来:“爸,妈,救命!”春生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香云睡在另一个房间的爸妈拉亮了电灯,跑了出来,问怎么了。香云瞪了春生一眼,起身去爸妈的房间了。香云的爸妈面面相觑,春生突然呜呜哭了起来……
那天,香云说去县城买衣服,春生要和她一起去,香云不让。香云一个人去了。
很晚了,香云还没有回来,爸急,妈急,春生也急。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就是没人接,快到晚上12点了,一辆警车把香云送了回来。原来香云在乡车站下了车,天色已经擦黑,她一个人走到乡苹果园的时候,突然从后面的土沟里蹿出一个黑影,一把捂住香云的嘴巴,把她拖进了苹果园……
之后,受尽蹂躏的香云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乡派出所去报案。春生看着精神恍惚的香云,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
次日一早,春生就出门了。后来,派出所打来了电话,说昨天晚上对香云施暴的嫌疑犯来投案自首了,要香云和家属到派出所一趟。香云的爸妈陪着香云赶到派出所,一看,春生也在。乡派出所的民警指着春生对香云说:“就是这个人来投案的,你辨认一下,是他吗?”香云一听,扑上去就打,香云的爸妈赶紧过去拉住香云,说:“绝对不是春生,春生昨天一直在家看电视,就没出去过。”香云听了爸妈的话,死死地盯着春生,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这夜,香云洗净了自己,早早躺在床上。春生进来,还和往常一样,和衣往床上一躺,和香云足足保持有一尺的距离。
春生拉灭电灯,香云却拉亮了,春生再拉灭,香云再拉亮。春生说:“你这是干什么?”香云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单慢慢拉下,白花花的身体刺疼了春生的眼睛。
春生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香云赤裸着的身子。香云拉了春生的手,身子往他身边挪了挪。春生一激灵,拨开香云的手,起身去外间睡沙发了。
半夜,春生听见香云在里间嘤嘤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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