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酷女朗愁煞黄厂长
黄浩是东吴大学机械系的毕业生。他推崇自主创业,一踏上社会,就千方百计筹措资金,在104国道申县境内办了一家汽车修理厂。由于经营诚实守信,修理质优价廉,因而生意很是红火。
一天,有位风姿绰约的女郎开着辆被撞得瘪塌塌的蓝色伊兰特轿车来到厂里。厂长黄浩一看,这女郎俏一脸含一春,凤眼生情,一身珠光宝气在一陽一光下熠熠生辉,猜测她不是企业家也是贵妇人,就让她到办公室休息。女郎呷了口茶,很优雅地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黄浩,落落大方地说:“人家说你这儿技术好服务优,我才特地赶来。修理费不成问题,我图的是质量。”
黄浩一瞧名片,果然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高兴地说:“你放心,我们厂开办时间虽然不长,技术却是顶呱呱的,不满意的话不收钱!”说罢,还领着女郎在工场里转了一圈,让她瞧瞧工人们干活一丝不苟的认真劲儿。
“呵,不简单不简单!”女郎边看边不住地赞赏,并说往后一定要介绍各路朋友同这儿挂钩,然后才和黄浩握手道别。
时光易过,转眼过了三天,女郎又来了。这次她开来的是一辆银灰色的海南马自达福美来,只损坏了一面倒车镜、一盏车灯。女郎对黄厂长说:“这是我小一姐妹的车子,搞营运,延误不得,请抢修一下,费用嘛多算点没关系,到时一并结账,都算我的!”
黄浩一听,心里就感叹开了:时下是商品经济社会,哪个人不看重金钱?可她虽是个女的,还真讲义气,不但说到做到,将朋友的生意介绍到自己这里,还帮着代付修理费,这样的人真是百里挑一。我可得和她搞好关系,双方热络了,多揽些业务过来,说不定她是个财神菩萨呢!想到这里,他二话不说腾出人手,对马自达福美来突击作业,不过几支烟的工夫,受伤的海南马自达福美来已是焕然一新。
“哎哟!真是难得,难得!”女郎嗲声嗲气地表示谢意,随手从坤包内取出两包中华烟,分发给在场众人。然后扭着腰肢坐进驾驶室。从容地开车离去。工人们纷纷夸她“通情达理”,“真客气!”
半个月过去了,女郎的蓝色伊兰特修整如新。加上马自达福美来,两辆车的修理费合计为12000余元。星期天,女郎来提车了,她开着一辆小面包车,副驾驶座上坐着个人高马大的络腮胡子,看模样准是保镖无疑。
女郎将随身携带的密码箱递给“保镖”,让他在休息室小坐。自己在黄厂长的陪同下围着伊兰特转了一圈,这里按按,那里揿揿,接着将媚一笑送到黄浩的眼皮底下,娇滴滴地说:“可以试一下吗?”
按照常规,车主试车,厂里得派人陪同。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一则,人家分明是大腕,为人又那么大方热情;二则,拎着密码箱的“保镖”和小面包车都留在这儿,担什么心呢?想到这里,黄厂长爽一快地点了头。
迎着明亮的一陽一光,伊兰特稳稳地驶出了修理厂,不久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眼看日影西斜,女郎和伊兰特犹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这下,黄厂长心烦意乱了!他绷着脸问“保镖”:“你们老总怎么搞的?这么久还不回来!”
“保镖”双眼圆瞪:“老总?哪个老总?”
黄厂长见“保镖”装聋作哑,气不打一处来:“同你来的那个女的呀,还有谁!”
这回轮到“保镖”发呆了:“那女的是谁,我怎么知道?”
黄厂长真的气昏了:“你不知她是谁,怎会坐她的车子来?你不知她是谁,她怎会将密码箱交给你保管?真是岂有此理!”
“保镖”一跳三尺高:“车子明明是我的,怎会是她的?神经病!”他见厂长不信,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讲出来。他说:“我叫胡大担,本是东山村人。两年前,东山村未通客车,我贷款买了辆小面包车,做起了载客营运的生意。今年以来,政一府关心山乡群众的生活,专门开通了客运班车,稽征所又对私家自备车搞营运进行连续不断的专项整治,罚款少则成千多则上万,无奈中我想卖掉面包车另谋他路。今天上午,我刚将车开到城关二手车市场门口,就碰到了那个女的。她问我,这辆车想转卖?我说是,她又问我一性一能怎么样?我说好,不信可以当场一试。她就坐上车开到这儿来了。路上她还说,是替在城区幼儿园当园长的妹妹物色的,幼儿园需要一辆面包车接送孩子,这辆车一性一能好的话她就要定了。到了这儿,她说她跟你们熟悉,想进一步了解一下车的一性一能问题,就把我撂这儿了。我也正觉得奇怪呢,怎么问了大半天还没问个明白?谁想到……咳!”被疑为“保镖”的络腮胡见黄厂长仍然将信将疑,就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驾驶证、行驶证递给黄厂长,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上一页123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