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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雾气很浓。
他接到个电话,走出赌场,刚走过车路一个偏僻处,突然听到后面有动静,忙回过头,只见一个黑影扑来,他刚喊了个“救”字,头上就挨了一棍,“咚”的一声倒下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醒来,呻吟一声,眼睛被蒙着,眼前一片黑暗。
耳边传来个声音,柔柔地道:“中文,你醒了?”继而,一袭柔软的香气缭绕鼻端,虽在病中,他仍心神一漾,停住呻吟问:“你是谁啊?”
那个青嫩的声音道:“中文——你脑子真不行了吗?”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那手柔弱无骨。他忍不住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啊?”
“我是白素素啊,你的素素!”对方有一丝娇嗔。
他傻住了,他是个光棍,由于好赌,家业输个精光,整日靠偷盗赌博过日,哪儿来的老婆啊?
他摇着头:“不,我——没老婆!”
白素素摇着他的手,泪珠落下打湿了他的手道:“亲爱的,你——不能那样啊,我们不就是吵了两句吗?还在生气啊?”
他糊涂了,他和谁吵嘴了?没啊!
他摇摇头,很想有老婆,有这样个香风缭绕的老婆,可自己确确实实没有老婆,那可是冒充不得的,否则,纱布一扯,露了馅,还不挨一顿饱揍,满地找牙。
他再一次告诉对方,她可能认错了。
白素素哭泣声更大了,担心地道:“你脑子还没恢复吗,亲爱的?”说完,扭过头大声对着外面喊,“曾大夫,曾大夫。”不一会儿,一个人的脚步匆匆赶来,走近他的床边,白素素道:“曾医生,中文脑子还糊涂,该怎么办啊?”
曾大夫仔细检查了一会儿,告诉对方,得打针,说完,他感到胳膊衣服被撸起来,一痛,一根冰冷的针管扎进去。他想挣扎,双手却被摁着。
注射完毕,不一会儿,他又一次陷入昏沉中,耳旁,只听曾大夫嘱咐白素素:“他头脑受伤,全部记忆丧失,你要慢慢诉说往事,唤醒他的记忆。”
接着,曾医生还说了些什么,他没听见,他已坠入深沉的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