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么?”新来的小刘拿着半个肉夹馍坐在了我前排靠右边窗户的座位上,“哦,还没吃。”听了我的话他的嘴立刻就捏上了。我只是随便应付了一句,就算没吃饭的话,你会请我吃点吗?客套话谁都会说,但客套话说完之后,总是感觉缺少下面这句,没吃的话那我请你吃吧,你想吃点什么?走,我这就带你去买。就这么几句简单的话,是很难从别人的金口中架棒剜出来的。吃了吗,没吃我请,这句话就不只是一句应付人的客套话了,而是一个从废话转变成现实的实际行动。请客,是要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银子的,要的是释放给别人一些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 老同事们能说出这句话都是百年一遇,那就更别说刚来的新同事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基础,当然他也不会爽快的白请我大吃大喝一顿。一般来说互相请吃饭是要讲条件的,要么关系好,要么有求于人,就算无缘无故请吃一顿,迟早也是要还的。你不还就是孬种,你还了就是互不相欠,扯平了。 “哎?鸣哥,你早来了。”“哎!也不早,刚坐下。”我谦虚的应付着客套话,同事老刘边上车忙着抢座位边攥着一根油条往他那油脂麻花的嘴里塞。有时候客套话虽然对解决实际问题只是一句废话,但这句废话该说的时候也是要说出来的。咱们这号人毕竟不是那种整天躲在家里逃避社会竞争的宅男宅女,咱们经常在社会上混,也不可能张口闭口处处较真。客套话就是用来应付那些无心想给你办真事的人所说的话,虽然不能给你解决实际问题,但也不至于随便得罪人,还会让对方感觉自己处事圆滑,人际关系不偏激也不冷漠,处于中和状态。 就像一个很会演戏的人,观众面前是一套,卸了妆之后私底下又是一套。演戏的时候演什么角像什么角,人生就像一出戏,扮演个什么角,就会用什么角的处世之道来应付他们人际圈里的人和事,演戏而已,假的真不了。在坐的各位同事,当然他们都有自己的处世之道,最终都是以他们自己的利益为主,去尽可能的汲取更多利益,然后把所获得的金钱利益转变成他们现在手里拿着的油条,肉夹馍,八宝粥。 “呱唧呱唧”,这是谁在咀嚼着冻冻哝哝的鱼罐头,“嘟啦嘟啦”,这又是谁在喝着黏黏糊糊的水煮面,要不是在班车里经常听见这种声音,乍一听上去还真以为是谁在哼鼻涕!听得我干呕了几下没呕出来,于是把头转向了旁边,我的旁边是同事小杏花,还好,她的手上没有饭。小杏花是去年来的,人长得很丑,平日里没有男同事愿意靠近他,就连她在办公桌前抬头的时候,那些男同事也都是尽量躲避她那猿猴一样的目光,生怕被她看上了,所以她的人际圈很小。但确实是天无绝人之路,再丑的人也是有人喜欢的,就像再难听的歌曲也有人哼唱一个道理。在办公室里只有长着一张鲶鱼嘴,一双螃蟹眼的阿杰才对她情有独钟,从小杏花害羞的脸颊来看,她也对阿杰有着语言无法描述的默契,但是当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候,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们的眼睛总是不能实现四目相对,小杏花总是在抱怨阿杰的那双螃蟹眼从来没有正视过她那张红通通的猴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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