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对不起我的丈夫,却生了一个不是我丈夫的孩子。或许当初‘地下求精’的决定就是错的,可孩子她是无辜的!”
2015年4月中旬,武汉市一家媒体揭露了“地下自助捐精”这一现象。所谓“自助捐精”,是指求精者与捐精者的私人行为,这一与生殖相关的行为本该在医院进行,近年来却被挪到了“地下”。有人与女方发生性关系捐精,有人提出要报酬捐精,更有网络平台供双方联系,每个捐精者的目的都不一样,其中还暗藏着代孕、买卖精子或卵子等不法行为。尽管“地下自助捐精”鱼龙混杂,隐患重重,但为了尽快生养孩子,越来越多的夫妻开始寻找“地下自助捐精”的大门。然而,在迎接新生命的同时,健康、心理、伦理等多种隐患也随之凸显……
36岁的肖默媛就是这样一位通过“地下自助捐精”怀孕的妈妈,随着新生女儿的那一声啼哭,她能迎来渴盼已久的喜悦吗?
“弱精症”惊痛高校夫妻
2014年8月10日,湖北省妇幼保健院产科病房,我刚经历了彻骨的疼痛生下女儿然然。妈妈从家里煲了鲜嫩的鸡汤送到我床前,婆婆哼着歌儿哄着然然睡觉,来医院探望我的亲友络绎不绝……迎来送往中,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可一想到然然出生6天,她的父亲邹杰到医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连看都不愿意看女儿一眼,我不禁悲从中来……
我叫肖默媛,家住武汉市东湖高新区。27岁那年,我从武汉某高校硕士毕业后留校任教。这一年,我认识了同是我们学校的老师邹杰。那时候,已经30岁的邹杰每天都戴着一副眼镜,穿一身运动装,看起来充满活力。我们一见钟情,仅认识三个月,就迫不及待地去民政局领了证。
婚后,邹杰对我很好,不仅包揽了所有家务,还尊重我想过几年再生孩子的决定。我们俩顶着双方父母的催促依然在二人世界里缠绵。直到吃完三十岁的生日蛋糕那天,我告诉邹杰:“我决定要孩子啦!”邹杰高兴地抱着我在客厅转啊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然而,两年过去了,我的肚子却丝毫没有动静。
2011年底,我们走进了武汉同济医学院生殖医学中心。经过繁琐的各项检查,医生告诉我们:“邹杰患有‘弱精症’,要孩子的可能性很小,而你一切正常。”医生的话及化验单上的“弱精症”三个字让邹杰呆若木鸡!
回家后,他把自己关在书房。说实话,我内心的震惊不比邹杰小,我不断问自己:“是孩子重要还是老公重要?孩子我可以不要,但没有老公,我不敢想象……”我不断哭着拍打着房门,直到哭累了,邹杰才打开门。他双眼浮肿地站在我的面前,一把搂住我说:“媛媛,你还爱我吗?”我拼命地点头说:“我爱你,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告诉自己:这辈子我就和邹杰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