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伸手拥着我的腰身,朝着那个人点了点头,疏离道,“如此。有劳。”
跟着那几个人走出机场,一辆加长的林肯车便缓缓的开了过来。
钻进车里,我坐在宽敞的车里,手始终紧紧的攥着陆擎苍的胳膊,警惕的打量着周围坐了满满一车的黑衣人。
这样“声势浩大”的邀请实在是有些令人心惊胆战。
且不说姜政吉是如何知晓我们要来见他的事情的,光是知道我们的准确航班,就已经令人心里震撼了。
现在再加上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我顿时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车缓缓的行驶了很久,那些黑衣人倒是始终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我靠着陆擎苍,看着车窗外向后滑动的郊区风景,望着不远处的那一幢幢城堡一样的建筑,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汗。
陆擎苍的手臂始终紧紧的环着我。他双眼平静淡然,清隽的脸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恍若他周围根本没有坐着那么多的黑衣人一般。
见他如此淡定,我的心也稍稍安定了几分。
耐着性子沉默着,又过了差不多同样多的时间,车终于驶进了一处庄园,缓缓的停在了一幢别墅前。
黑衣人先下了车,而后帮我们打开了门。
陆擎苍下了车,将我扶了下来。
那黑衣人朝着我们点点头,关上车门,便向着别墅的方向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跟着陆擎苍往别墅的方向走,进了别墅里,扑鼻而来的便是丝丝的消毒水气息。
闻着这股子在医院里才能够闻到的味道,我顿时皱了皱眉头。
不知怎的,我的脑海里莫名就冒出了温启明的模样来。
在他的那个实验室里,也是这样的味道。
下意识打量了一下目前的环境,欧式装潢的客厅,除了满墙的油画以外,和正常的差不多。
奇怪,这么浓的消毒水味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难不成,姜政吉有很严重的洁癖吗?
思绪间,便见二楼略微传来了一些响动。
抬眸望去,便见一个白发老者被几个黑衣人用类似于滑竿一样的坐骑抬着往楼下走来。
不由得多打量了那个老人几眼,他慵懒的躺在其上,阖着双眼,双手交叉着,叠于小腹处,尽管看不清他的神色,看他周身的那种阴戾的气势却是莫名令人惊心。
尤其是他身上穿着的那一身中山服,更是令人在他的身上莫名看到了一种犹如宏远古山一般的幽暗味道。
视线随着那几个黑衣人一点一点的向着一楼的楼梯口看去,就见一个推着电动轮椅的女管家恭敬的低着头,似是在静静的等候着那位老者。
没多时,果然就见那几个黑衣人将那位老者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轮椅上。
那名女管家娴熟的将臂弯里夹着的毛毯展开,盖在了那名老者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