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书影，现在离11点还有6分钟，你看着办吧，我给你掐时间
时间：2005年8月底
地点：南京城市电影院 书影家中
人物：书影 林晓翼 文雨
走到城市电影院的时候，电影刚刚散场，一群人从里面正笑着说着出来。
我看着外面的电影海报，放的是《七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电影了。一直很想和灵洁看一次电影的，却没有机会。
正想着，却听到有人在喊我——书影!
文雨，是你啊?你来看电影的吗?我回头，看到的是文雨。
恩，是啊。刚出来。
你一个人来看的啊，要是我知道你要来看，我也来了。
不，不是一个人。她把我拉到一边，只是那个家伙啊，看了一半，说有事情急急忙忙地走了。
那个家伙，是男的吗?我不解地问她。
恩，是啊。她笑了下，脸似乎还红了。
你谈恋爱了吗?怎么不告诉我啊?不把我当朋友。我开始和她开玩笑。
不，我也不知道。哎，书影，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才开始的。她真的不好意思了。
我故意把脸别过去，不想说我也不会强问的，反正我也不认识。
她急了，不，书影，你认识的。
啊?我认识，谁啊?是台里的吗?
不，不是，书影，是你哥哥，书…语。她眼睛看了看我，又闪过看别处。
啊???书语啊?我把脸凑上去，嘿嘿嘿，老实交代吧，你们两个搞地下情哦。
也就是那次，我们不是一起吃饭的嘛，我们分开后，我和书语一起走的，一路上也谈了很久。后来，我有一次找人帮忙，找了好几个，书语正好有空。后来，我又谢谢他，请他吃饭…...后来……书影，不说了好不好?
好啦，不逗你了，文雨，看到你和我哥哥在一起，我还是很开心的。我哥哥还是不错的，你看着我的人品你就知道了啊。嘿嘿。
你好吗?没看得出来。你哥哥说你骨子坏着呢。
好啊，他居然敢背着我说我。我不会放过他的。嘿嘿，你们现在一定很甜蜜吧?
恩。他对我挺好的。不过，书语有时候好象神神秘秘的，有几次，就像今天这样，我们出来玩，他会突然说有事情要离开。我问他，他说是工作上的，有采访任务。书影，你说什么采访任务这么急啊?
哦。能不神秘吗?他就是干这个的，连我也不告诉。我嘴里嘀咕了一句。
什么?书影?
没，没什么。走，文雨，我现在住的就在这里，去我家看看吧。
好啊，我也还真想去看看你的小家呢。
我刚走了几步，突然想到林晓翼。对了，还有我要告诉你，和我一起住的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你可别惹她。
厉害的女人?那，书影，你不是惨了?
恩，不过我不怕的。你比较单纯，要是她今天在家，还是少说点吧。
哦。
门开了。
林晓翼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一个杯子。看到我们两个进来了，目光一下子就注视到我们身上，更重要的是文雨身上。
文雨看了看她，笑着说，你好。
林晓翼脸上的笑容一下就绽开了，甚至还欠了下身，很柔和地和文雨说话，你好，你是书影的朋友吧?
恩，是的。
文雨，到我房间里去坐吧。我迅速打开房间。
你坐会吧，我给你拿水去。
我出去了，打开冰箱拿饮料。林晓翼的目光还是在我的背后，不看都知道。
书影，八大注意‘第五项，不能带男人回家过夜，女人也不行。’
我转过身，我知道，她是我同事。来看我的，一会就走。
我进了房间，又回头对林晓翼说，八大注意‘第一项未经我允许，不能随便进入我的房间，进来之前要先敲门。’说完，没等林晓翼反映，我就把门给带上了。你先说的，可别怪我。
你这里还不错，感觉挺好的。书影，你还很会理家的嘛。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很细的。再过一段时间，我打算自己做饭吃，到时请你来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我还真想做个美食家呢。
……
我们就一直在房间里说话。
后来，林晓翼敲门了。
什么事情啊?
她柔柔地在外面喊，“书影，快11点了，你不是说要我提醒你11点之前要洗澡的嘛。”
知道了。什么提醒，不就是说第三项吗?
文雨笑了，书影，我觉得你这个邻居还不错嘛。人很漂亮，说话又那么亲切，还很关心你的。你怎么说人家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呢，别乱说人家坏话啊。
我在心里说，那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文雨你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文雨出去了，林晓翼站在客厅里，看着我，笑嘻嘻地说，书影，这么晚了，你送她下去吧。
文雨说，呵，谢谢你啊。
恩，有时间常来玩啊。再见。林晓翼今天可真是少有的热情。
送完文雨，我回来了，林晓翼整个人都躺在沙发上，一眼都没看我，眼睛懒散地看着墙上的钟，书影，现在离11点还有6分钟，你看着办吧，我给你掐时间。
我看着她，也没有说话。突然觉得和林晓翼这样一点好处都没有。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保持沉默。
我和往常一样，默默地去阳台收了衣服，然后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林晓翼在外面喊着，书影只有4分钟了，你得快点啊。
我还是不出声，在里面洗起来。脱衣的时候，又看到灵洁给我的串珠，突然觉得舍不得将它弄湿，于是又取下了，放在洗脸池上。
水龙头打开了。
林晓翼似乎又在外面说话了，也听不清楚她在讲什么。管她呢?先舒舒服服地洗了澡再说。反正，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一边洗着，一边又想到灵洁。她给我戴上串珠的时候，她和我在路上一起走，她在咖啡屋里搅动着勺子，在大转盘那她看着倒计时牌，以及我给她拉开车门…..
我让水冲洗着我的头，在那一刻，很爽。似乎一切的不快都甩掉了。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好了，我擦干，然后穿上衣服，出来了。
林晓翼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我想她一定很生气。洗好了?洗得舒服了是吧?我看看时间，现在的时间是23：27分，书影，你说怎么办吧?
我也不说话。拿着毛巾看着她。
小哑巴了是吧?
我站到她面前盯着她看，咬住嘴巴。
你咬住嘴唇干什么，我说别在那给我装委屈啊!我可不吃你那套!要求也是你定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话，该怎么做?林晓翼抬起眼睛，把身体向后靠着，完全显示了她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还是看着她。
干吗，书影，你想用目光杀人啊，我可不怕你!
我觉得算了就算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还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于是我干脆说，晓翼，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听你的好了。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书影，大半天，你就给我冒出个这句啊?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我说我要你，你给不?
你要我?怎么要啊?我突然觉得问题似乎跑题了，但又明显得意识到她话的暧昧。脸还是红了，低下了头。
林晓翼用手抬起我的脸，我别过去了。她的鼻息就扑在我脸上，突然觉得心跳了。
书影，我要你陪我上床，你敢做不?她拉过了我的手，直视着我的眼睛，眼睛里没有半点羞涩，却是很直白，也很挑逗。
我继续沉默不说话了。房间里似乎都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气息，我看着眼前的林晓翼，头发林林落落在肩上，十足显示了她的女人的一面，一条吊带的只到膝盖的睡裙，还是半透明的，低头透过她的领口就看到了她的胸。
她笑了，离开了我，书影，我就知道你不敢。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我又不是男的，怎么做啊?
那时候，我的思想还是很单纯的。因为从没有直视过自己的感情，更没有考虑什么同性恋的问题。这三个字对我来说似乎是很遥远。对，我是爱灵洁，但我从来就觉得我只爱她一人，也从没对别的女人有过感觉。我的同性之间的亲热也只是单纯到只停留在亲亲和抱抱上，也从没想过同性之间其实也是可以做爱的。
书影，你是真的不懂吗?看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林晓翼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莫名，似乎是一种怜惜的感情，眼神也变得诱惑而温柔起来。来，我教你吧。
她拉着我的手，坐在了沙发上。我似乎也像着了魔一样，就那样被她牵引着坐下来。
林晓翼一点点靠近我，用手抚上了我的脸，她的手很软，还有点香，我感觉到脸烫，浑身都热了起来，心也开始跳了。
有点想逃。
正在这时候，林晓翼一下跨过了腿坐到我身上，跟着推我倒在了沙发上，只见她的眼睛依旧暧昧笑着，双手却搂上我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就吻上来了。
激烈，缠绵又不乏温柔，我完完全全地被征服了。
我的身体起伏着，和她的胸部若即若离接触着。那时候，我已经被她吻晕了，也不知道离开不离开的问题了。我被动，她主动，我只觉得没有力气，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在身体里涨起，让我迷恋。
她一只手还搂着我的脖子，一只手却拉过我的手，放到了她的前胸上，她的胸部很饱满，也很柔软。
我的手颤抖了下，却听到了她的呻吟：快点，书影，摸我，好不好?充满了磁性的声音。
我的右手随着她的手在她的胸部来回地移动，跟着她的身体稍微离开我的时候，我的左手也鬼使神猜地撩过了她的裙，进入了她的睡裙里，摸起她的身体来。
在这样一个夜晚，在这一刻，风很平静，我们却无法呼吸，只想激烈着做我们想做的一切，停留在情欲的诱惑中。忘记了我是谁，也忘记了我面对的是谁……
我的手在林晓翼的胸前一直停留，喘息的瞬间，她坐了起来，人却还在我身上，把手往上一掀，就把外面的衣物去除了。
我半眼迷胧地看着她，黑色的蕾丝的文胸。她却没有继续再脱，反而拉过我的手，慢慢地向她的下面探去。
我任凭着她，没有动，看着自己的手进了她的底裤。
来不及多想她要干什么。我的手指已经触摸到了她下面的皮肤。温暖的，湿润的。瞬间我的手臂像是触电般跳动了下。
那是什么地方，在我看来女性的最为神秘的地方。
我不敢看林晓翼的脸，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很害怕，反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