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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回到楼下,手机响了。我差点以为是蔡文良,心里顿时一阵欢喜。
拿了手机一看,却是“回头草”陈良。
呀。这颗回头草,我还真差点把他给忘了。我现在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只为蔡文良欢喜为蔡文良忧。这真是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我像是提前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躺在血泊之中穷嚎,围观者众,无不冷笑连连,抛下口水冷潮兼热讽,哪有人可怜。
我轻叹一声,接起电话,心头暗忖,这人,胆子也还挺大,还敢来找我。他是真以为我蠢呢还是一厢情愿地自此把我当成后备军?也是,谁让我主动跑去跟他说,要跟他结婚的?我这一主动,顿时就提高了他的地位。他噌噌地就骄傲起来了。
我打起精神来,说,“哈啰。”
陈良仍然温情款款,“真是抱歉宝儿。”
我真想让他打住。看来这男人啊,当他没法给予别的东西的时候,就一个劲地把一堆抱歉塞过来。不是他太自信,就是他碰到的女人都太蠢。比如我。我还真以为他良心发现,对从前的薄情无幸真心感到歉疚,事实上他付出的不过是嚅动的嘴皮,而我立马就哑痴痴地送上脸包去,等着他有空的时候搧下来。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