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学霸男人，就是这样自信
这么多的相机眼睛瞪着，我真是有点害怕。我不自觉的往陈小聪身后躲了一下，人群中立马有人讽刺道：“淫妇你怕了吧？”
谁是淫妇？你才是淫妇！你们全家都是淫妇……陈小聪拦住我想要骂出口的话，他冷静的看着人群。燕飞晓的妈妈哭的声嘶力竭，燕飞晓的爸爸站到了人前：“我们今天来，不是想闹事儿的。我们今天带着飞晓来，是跟你讨个说法的。”
陈小聪板着脸站在地中间，一般人不敢轻易的上前拉扯他。而我被陈小聪护在身后，也同样没有人能触碰到我。陈小聪的眼神在众人间扫视了一圈，他冷淡的开口：“想要说法是吧？都坐下聊吧！”
“怎么了？”陈小聪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见其他人却没有动，陈小聪不耐烦的抬头看他们：“你们不说不是来闹事儿的？你们不说要说法？那都站着干什么？坐吧！”
虽然陈小聪的毛衣上粘了不少的白球，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稍显狼狈。不过在一群气势汹汹的人中间，陈小聪特别的淡定从容。陈小聪好像成竹在胸，丝毫没受现场的气氛影响。现在的情形就像是一场谈判，只要有一点沉不住气，局势立马会调转。
对我们或者燕飞晓的爸妈来讲，都是。
听陈小聪之前话的意思，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绝燕飞晓的爸妈。之前的陈小聪，对燕飞晓爸妈的所有条件都是有求必应……燕飞晓的爸爸完全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他还跟以前那样对着陈小聪颐指气使：“陈小聪，你还有没有良心？我问你，我女儿会生病，是不是全都因为你？”
在一片闪光灯和快门声中，陈小聪无比平静的说：“不是。”
众人哗然，燕飞晓的妈妈哭的几乎昏过去。她抱着燕飞晓的尸体，哭的是肝肠寸断：“飞晓啊，你看看，你看看你爱的男人啊！他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啊！不仅害死了你，连他自己的责任都推卸干净了啊！”
“有哭丧这个功夫，早干嘛去了？”陈小聪的眼神不闪不避，七年的时间，陈小聪怕是也被压抑的厉害：“如果你们是疼爱孩子的父母，为什么不在燕飞晓来美国找我的时候拦住她呢？”
“你们可以说，孩子大了，家长管不了了。”陈小聪动作缓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拉着我的手始终没松开：“但是燕飞晓生病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儿？”
燕飞晓妈妈只是拼命的哭，燕飞晓爸爸则跟个跳梁小丑似的辩解：“哦，难道说，燕飞晓出了事情，你照顾一下不应该吗？”
“我照顾燕飞晓，是情谊，不照顾燕飞晓，是本分。”陈小聪很理性的说道：“我和燕飞晓没有结婚，我们两个只是情侣。燕飞晓在美国遭遇的事情，是她的意外，并不是我的过失。我照顾了燕飞晓七年，不是因为我有义务。而是我想让自己良心上过的去，仅此而已。”
陈小聪面上一点变化没有：“现在燕飞晓死了，我陈小聪可以摸着良心说，我从来没有做过亏欠她的事儿。我和郑小玲在一起，也是在和燕飞晓分手之后。这一点，美国康复中心的所有人可以证明。在去年年初燕飞晓精神状态正常的情况下，她自己就提出要跟我分手。”
没给燕飞晓爸妈说话的机会，陈小聪反过来质问：“可是作为燕飞晓的父母，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我们不是不想做！”燕飞晓的妈妈继续嚎哭：“我们没有钱啊！我们要是有钱的话……”
陈小聪不屑的冷哼：“你们有钱怎么样？你们没钱怎么样？即使你们有钱，你们不也全都给燕飞来去补欠下的窟窿债务了吗？”
“各位新闻媒体人，请问你们有尊重过事实吗？”陈小聪质问完燕飞晓的爸妈，他转头去逼问帮着上演闹剧的记者们：“燕飞晓的爸妈下岗，她爸爸在工地打工，她妈妈给别人家当月嫂……你们去问问，他们住在哪儿？他们住在一万五一平米的小区里，一个月的物业费就好几百块。他们的儿子儿媳没有工作，女儿还生病……如果说我陈小聪真像他们说的那么狼心狗肺，他们一家子早就饿死了。”
陈小聪付出了，所以他的话都是有理有据：“我带着燕飞晓去看病，因为她喜欢整理，所以看病过程中的所有票据存根和酒店记录，她都拍照存在了影集里。一笔一笔，七年，总共能有2行李箱的照片……”
屋子里的吵闹声逐渐变的安静，陈小聪声调平稳的阐述事实：“你们是燕飞晓的爸妈，你们知道燕飞晓隔几个小时要吃一次药吗？我告诉你们，是四个小时。你们知道燕飞晓吃的精神药物有哪些吗？我告诉你们，主要有丙咪嗪、阿米替林、多虑平、氯丙咪嗪。你们知道燕飞晓做过几次电痉挛疗法吗？我告诉你们，是五期……我为燕飞晓做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说这些，不是在抱怨我这七年过的怎么样。而是我真的很好奇，你们父母对自己的女儿丝毫不了解，不管不问了七年，到现在出了事情却来反过头指控我忘恩负义，你们够资格吗？”
“我们没有钱啊！”燕飞晓的妈妈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话，吵的人心烦：“我们有钱的话，怎么会不带着女儿去看病？”
陈小聪连讽刺都省了，他毫不留情面的说：“没钱，不是你无情无义的借口。我比你们有钱，但是也不代表我该死。”
见警察已经赶到，话也说的差不多。陈小聪总结最后的发言：“我从决定照顾燕飞晓的那天开始，我就说过。我的所有行为，不牵涉到我的家人……现在也同样如此。要是有人再次借题发挥，无故牵扯到我父亲和我爱人，我告诉你们，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燕飞晓妈妈讲不出道理，她就胡搅蛮缠的在地上打滚。有燕飞晓的尸体在，警察也不敢轻易上前。
最后还是陈小聪冷着脸，揪着燕飞晓妈妈的裤腰和脖领，直接将她提起来丢了出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陈小聪不卑不亢的轻声说：“这是我在我丈母娘那儿学的……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陈小聪有点舌战群儒大获全胜的意思，媒体们纷纷留下，希望能看到燕飞晓的照片和心路历程，好能做个专访什么的……在砸车的小伙儿被抓走时，我透过层层的人群看到燕飞来的爸爸拍了拍凌辉的肩膀。
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我竟然听到燕飞来爸爸对凌辉说：“你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