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历人渣怎么能当妈(158)

 
不经历人渣怎么能当妈(158)
2017-12-07 17:07:13 /故事大全

看了几行全是各种各样补血的膳食搭配,什么粥啊汤啊轮换着来,还有周末午睡、散步和上班时候的所有活动的具体时间标定,总之准备得非常详尽。我看着不禁莞尔,“你哪里抄的?”

“我自己上网查的,然后给你制定的,以后就严格按照这张表来执行,不许违抗我的命令。”江远墨一本正经地道。

其实心里真的很感动,江远墨一个大男人,居然心思细腻至斯,由此可见他对我有多么用心,一直以来期待的就是一样一份全心全意的呵护,在江远墨这里全部兑现了。

“可是,这么多吃的你会做么?”感动归感动,这一点才是这个计划能不能执行下去的关键问题。

果然,江远墨脸一红,然后又强词夺理地道,“不会做我会去买,反正你就听我的话就对了。吃完饭我去给你闺蜜还车,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

我点点头,被人这样因为关心而约束着的感觉真的很棒,“可是我的衣服我得回去收拾。”

“我让她替你收拾好,给你带过来,你今天只能2点的时候出去散步,还要等我回来,其他时间哪儿都不许去。”

我撇撇嘴,有人管是好,可是管得这么严,就不是很好了。江远墨安慰地摸了摸我的头发,“乖,我都是为了你好。”

江远墨吃得差不多就走了,我目送着他走出去,才蹑手蹑脚地踱回房间取出那条被染红的床单,准备塞到洗衣机里面去。

可没想到刚抱着床单走出房间,就看到了站在客厅里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江远墨,他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道,“早上就觉得你在里面磨叽半天肯定有鬼,说吧,要干嘛?”

我尴尬地看了看怀中的床单,虽然还是有些难以启齿,但已经被他识破就没必要说假话了,“床单脏了,我去洗。”

江远墨顿时就皱了眉,向我走来,“不是说了你不能碰凉水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用热水洗。”

江远墨从我怀中扯过那条床单,“热水也不行,脏了就不要了,我回来再买一条,你好好休息,不许再给我乱折腾。”

他一点都不嫌弃那床单脏地抱在怀里,重心全在对我的关心和叮咛上。我一阵感动,踮起脚尖就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江远墨眨眨眼睛,“不够。”

于是,又是一个绵长的深吻。

站在窗边看着江远墨开车走远了以后,我拿起电话给乔南发信息,“不好意思可能需要麻烦你帮我把照片送过来一下了,就现在吧,等会我老公就回来了,不是很方便。”

那边回得豪爽,“地址。”

我把地址发过去,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下楼去对面的ATM机上取钱。果然刚取完钱,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乔南的号码,“程小姐,我到了,您在哪儿呢?”

“你看到马路边上的那家肯德基了吗,在那里等下我,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我便往那家肯德基走,乔南坐在一楼窗边,依旧格子衬衫,黑色鸭舌帽,很好认。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他正拿着一根薯条蘸着番茄酱在餐巾纸上画画,看到我放下手里的东西,笑了笑,“程小姐。”

我开门见山,“东西呢?”

乔南的旁边座位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他从里面拿出一叠照片和几张纸,放到我的面前,“程小姐您看看。”

我接过来看,照片上的依偎在男人怀里的女人正是李文媚,男人也是我那天见的那个老男人。照片有很多张,拍摄的角度都刚刚好抓拍到他们每一个亲密的动作。

有在泳池里调情的,有在餐桌上互相喂食的,甚至还有勾肩搭背进出宾馆的。

“男人是宏泽集团董事长的表弟,叫任怀天,前几年也是宏泽董事,后来因为贪污公司的钱被撤了职,现在只是个经理。”乔南言简意赅地向我解释着这个老男人的来历。

我一边点头,一边又去看徐诗艺姐妹的资料。

乔南依旧在一旁给我简单分析,“徐诗艺的母亲徐梦雪与她老公李建业早年离异,两人分别带一个女儿。李建业一直没有续弦,但是徐梦雪嫁给了宏泽集团以前的一个董事……”

说到这里乔南停了一下,“程小姐可以猜猜看,这个男人是谁。”

我怔了怔,乔南这么问我肯定是有深意的,我联想到他之前跟我说的话,随口猜测到,“不可能是任怀天吧?”

乔南笑了笑,“程小姐真聪明。”

我额头冷汗涔涔地冒,这一家人的关系还真是极尽狗血啊,“李文媚是为了报复徐梦雪要了徐诗艺而没有要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没想到乔南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挖到了这么多消息,我将资料放在一边,抬头问道,“照片有没有电子档?”

“有。”乔南点点头,从他的手提包里面拿出一只U盘,“这里面有他们所有人的照片,他们一家人经常在一起吃饭。”

我笑了笑,别人的事我不想评价什么,我请私家侦探不过是因为李文媚曾经害过我,我想让她付出代价而已。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谁,却无端端遭到这样的伤害,没有人天生就有伤害别人而不付出代价的资本,所以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阴暗或者怎样,换做谁是我,都会想办法报复的吧?

我又详细了翻看了下那几张资料,最后面几张是任怀天、徐梦雪甚至还有李建业的具体信息,联系方式。

“程小姐,你还满意么?还有什么是我漏掉的吗?”乔南看我翻完了资料,便问道。

我摇摇头,“已经很完备了,如果再有需要,我还会找你的。”

乔南笑着点了点头,“那么,程小姐,我们来算一下报酬问题吧。”

“我在网上看过你收费的标准,算上定金一共八千,够么?”虽然觉得这钱花的挺值,但取钱的时候我就格外肉疼。可也是没办法才动用公公这笔钱的,等宏泽那个项目成功了,我拿到提成就赶紧给公公补回去。

乔南点头,“够了,程小姐出手真大方。”

我无心辩解,就算我没有主动提出来,这价格也是一样的,难道从乔南的嘴里面说出来的“八千”会比我的“八千”少吗?

我用资料盖着手,把钱放在桌上用纸张掩饰着给乔南推过去,乔南小心地把钱都放进手提包,我才将资料一收,想着人家大老远给我送过来,我至少应该表示一下,“乔先生,这次真的谢谢你了,不如,我请你吃东西?”

乔南望着桌上被他荼毒的薯条摇了摇头,居然有些腼腆,“程小姐客气了,这些东西小孩子吃比较妥当,我店里还忙,我得回去了。”

我也不强求,“那我送你出去吧。”

与乔南并肩走出肯德基,我正打算送他到公交站牌处,突然听见身边一阵急促的骑车鸣笛。我狐疑地转过头去,是一辆崭新的银灰色敞篷跑车,天窗开着,驾驶位上是怒目圆睁的江远墨。

我顿时心虚,尴尬地笑着往车边走过去,边走边盘算着该怎么跟他解释。

江远墨脸黑黑的很不友善,我刚走过去准备开口,就被他抢了先,“谁允许你出来的?那个男的是谁?”

乔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过来了,与我站在一起,“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只是程小姐的朋友。”

他们私家侦探的第一套职业准则就是替客户保守秘密,乔南做得显然不错,可惜,江远墨已经注意到了我手里的东西,眼神向我投来疑问。

我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回家再说。江远墨这才脸色缓和了一点,对乔南点了点头,“我现在要接她回家了,你下次再来找她吧。”

乔南看了眼江远墨,又瞅了瞅我,说道,“没关系,本来我也是要走的,程小姐,就送到这里吧,站牌也不远了。”

我忙不迭地点头,“那你慢走。”

目送着乔南走了以后,刚才的那股阴云又悠悠地笼罩了过来,江远墨的声音阴测测的,“程妍初?”

我被这一声吓得有些抖,哆嗦着转过身子,对着江远墨傻笑。

“上车。”江远墨替我打开了车门。

我继续傻笑,望了眼江远墨的红房子,“反正不远,我自己走过去,你去停车吧。”

说完我就要开溜,江远墨连忙叫住了我,“不回家,我带你出去吃饭。”

我回身,“我的东西呢,我得先上去换个衣服。”

江远墨瞟了眼后座,我才看到有两个大包,应该都是我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江远墨不解地打量着我,“我给你买的衣服不好么?为什么要换?”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要换的是内.裤吧?“反正我要换衣服,不给我换我就不出去。”

江远墨蹙了眉,或许是觉得我挺无理取闹的,但还是妥协了,“那你上来,我帮你把东西提上去。”

我赶紧上车,江远墨迅速关上了天窗,即便到楼下只有几秒的距离,他也将我不能吹风的方针贯彻得很实在。

江远墨提着包,我跑到前面去给他开门,“哎,要不这楼道里安盏灯吧,不然晚上多危险啊。”

江远墨点点头,跟我一起进了我的房间,将两大包东西都扔在床上,“我下午回来安,你快点换衣服,要是磨叽我就来帮你换。”

我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将江远墨推出去,拧着手把把门锁上。

毕竟是女人,筱玲知道我需要什么,她还专门替我多准备了几条内.裤,还塞了好大一包卫生巾。

我连忙换上,出去时江远墨正站在阳台上摆弄他那盆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植物,碰一下叶子又离开,然后又碰一下,玩得不亦乐乎。

我无语地走过去拍了拍江远墨,“你幼稚不?”

江远墨抬头瞥了我一眼,很不屑地道,“你看着。”

说着他又用指尖去碰叶子,然后我看见本来是张开的叶子突然慢慢地合拢了。江远墨的手拿开以后,又慢慢张开了。

“这是……含羞草?”我一直听过如果你触碰含羞草的叶子,她会害羞地合拢,我还觉得说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植物,没想到今天亲眼见到了。

江远墨笑笑,又去逗弄那盆含羞草,“是啊,我最喜欢玩这个,好几盆含羞草都被我调戏得羞死了。”

我太阳穴突突地跳,感觉有乌鸦成群结队地从我头顶上飞过,“江远墨,你果然很幼稚。”

江远墨边瞪我边站起身子,“你太不懂情调了,对了,刚才那个男的是干嘛的?你之前手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本来我觉得找私家侦探调查别人隐私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可是在知道了徐诗艺和李文媚的光荣事迹以后,再想到她们之前给我的伤害,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也不想藏着掖着。于是就诚实地告诉了江远墨。

江远墨听完以后皱着眉头在沉思,我心里一沉,以为他是觉得我心机太重,紧张地吸吸鼻子,“江远墨……”

话还没说完,被江远墨打断,他说,“没想到这么便宜啊。我还以为要好多钱呢,资料不是造假的吧?”

我,“……”

江远墨走上前来,双手握住我的肩头,微微一笑,“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这种事我肯定会支持你的,而且你力不能及的地方我还会想办法帮你,我们阿初才不能让人家那么欺负。”

我眨眨眼,感动地紧紧抱住江远墨,“谢谢你理解我。”

江远墨右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有我在,别一个人逞强了,知道么?”

感动得一塌糊涂,我用力地点点头。

江远墨开车带我去了一家挺远的餐厅,规模不大,但格调清新。那里的老板娘是个很和蔼的中年妇女,似乎与江远墨是熟识了,一看到江远墨很是惊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阿姨说一声呢?”

江远墨笑得很腼腆,“回来多半个月了,一直没有时间过来。”

“回来就好,吃点什么?阿姨给你做。”老板娘笑得像是看到了自己久未归家的儿子一般。

“阿姨,所有能补血的菜啊汤啊粥啊,都上一份。”

老板娘惊讶地看着他,“补血?谁补,是你这位朋友吗?”

“嗯呢,她天天流,血已经不够了。”江远墨说得一本正经,老板娘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气结地瞪着江远墨,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可算是领教了。

老板娘一边笑,一边点头,“好,你们稍等。”

说着便转身进了后厨,我瞪着对面的江远墨,“你把我当猪喂吗?”

江远墨挑眉,戏谑地笑了,“难道你不是吗?”

“你这么欺负一个病号小心遭天谴。”我恨恨地说着,江远墨果然还是恢复了他腹黑嘴贱的本性,我真怀疑那个向我表白时温柔深情的江远墨是我臆想中的存在。

正在我各种腹诽江远墨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声音,“远墨哥哥?”

不相信地扭头望去,迎面走来的那个围着围裙扎着马尾的女人不是安语琪又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安语琪也看到我了,本来惊喜的脸变成了疑惑,“是你?”

江远墨手一伸,介绍道,“小琪,这是我女朋友,阿初,也是你们江氏的员工。”

安语琪皱眉坐在江远墨身边,打量着我似在思忖什么,让我有点心慌。安语琪没有说什么,目光转到江远墨身上,换了笑脸,“我妈说你来了我还不相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蓉蓉也没跟我说起来呢。”

江远墨笑笑,“我也是才回来不久,一直都很忙。这不,一有时间就来看你了么?最近还好吗?”

安语琪点点头,怎么看都有点撒娇的意味,“就那样吧,不好不坏的。”说着看了我一眼,反问道,“哥哥你都有女朋友了,应该还不错吧。”

江远墨望了望我,眼里是满满的情谊,“是啊,还不错。”

我郁闷地嗔他一眼,总觉得当初面试自己的上司坐在现任男朋友身边语笑嫣然顺便还不咸不淡地瞅我两眼的场景,很是惊悚。

安语琪怎么会在这里,她跟江远墨也认识?跟老板娘又是什么关系?蓉蓉又是谁?一连串的问号浮现在我脑海中。看向江远墨眼神询问,他似乎跟安语琪详谈甚欢,根本没时间搭理我。

老板娘很快就端着吃的出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在我和江远墨面前各放了一碗,闻着香味就很有食欲。

江远墨起身绕过桌子坐到我旁边,对着老板娘点点头,“心姨,你也坐下吧。”

老板娘笑眯眯地推着安语琪让她往右边挪一挪,安语琪显然很不情不愿,哀怨地瞅着江远墨移了移身子,心姨挨着她坐下。

我几乎能断定,就算安语琪对江远墨没有男女之情,也绝对有些占有欲,她看我的眼神从一开始就变得很奇怪了。

纵然我之前还碍于她是主掌人事的经理对她有些畏惧,但关系到主权问题,我必须要迎难而上。我甜笑着将江远墨的胳膊一抱,拿过一边的木筷子,“墨墨,我喂你吃鸡蛋好不好?”

江远墨蹙着眉,“你自己吃,心姨的鸡蛋面整个兰海市都没有能与她匹敌的,你多吃点。”说着还把他碗里的鸡蛋夹到我的碗里。

我郁闷地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江远墨一脚,在安语琪讥讽的笑中低下头啃那个荷包蛋,想尝尝看有没有江远墨说的那么邪乎。

咬了一口,果然很好吃,口感很嫩,硬度刚刚好。我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心姨,“心姨,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像我这样的表现心姨似乎是见怪不怪了,抿着唇笑得很和蔼,“多吃点,要是喜欢我再给你煮一个。”

我连忙摆手,虽然觉得很好吃,但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再忙了,反正江远墨也把他自己碗里的蛋加到我碗里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吃了,当做他刚才跟安语琪靠那么近的惩罚了。

“墨墨啊,你也不跟心姨介绍一下你这位女朋友?”心姨笑眯眯地看着江远墨,我怎么看都觉得她像在看自己的儿子一般。

江远墨闻言,大手一伸摸着我的头,“拿不出手,没啥好介绍的。”

我抬脚继续狠狠地踩下去,江远墨痛得呲牙咧嘴,脸上还要强忍着笑意,对面的心姨看得不明意味地笑,安语琪也是拉了脸。

“心姨,我叫程妍初,你叫我阿初就好了,我和安经理是一个公司的。”江远墨不给介绍我就毛遂自荐。

心姨转头问安语琪,“语琪,原来你们都认识呀。”

安语琪随口应了,“嗯。”

意识到气氛不对,心姨来回看着我们三个,江远墨笑得灿烂,安语琪像被人抢了五百万一样,我则低头吃着面条,还故意“跐溜跐溜”地发出声音来。

时间快接近上午,逐渐有客人来,心姨连忙去招呼她的客人了,安语琪还坐在对面说着她与江远墨以前的事情,两个人笑得都很开心。

我把最后一口汤喝掉以后放下筷子江远墨才注意到我,“吃完啦?”

“吃完了,我累了我想回去了。”我承认我是看着他们说得那么尽兴我却一句嘴也插不上而觉得很失落,感觉自己就像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江远墨一听我说累了,才紧张起来,“好,那我们回家。”说着冲安语琪点头示意,“小琪,阿初累了,我先送她回去,你跟心姨说一声,我下次再过来看你们。”

安语琪愣了下,有些不敢相信,“你们住一起?”

江远墨“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的胳膊站了起来。

“你不是说还离婚吗?怎么跟远墨哥哥住一起?”安语琪凝视着我,质问道。

我不想回答,于是低下头没有说话,倒是江远墨替我解释,“是我让她跟我住一起的,阿初身体不好,住一起我好方便照顾她。”

安语琪脸上诧异的神色更浓了,“蓉蓉知道吗?”

江远墨点头,“我跟她说过了,小琪,我就先走了,你去帮帮心姨,我看着挺忙的。”

说完,江远墨扶着我向外走去,转身的时候我看到安语琪握紧了拳头,我不禁轻轻摇了摇头,江远墨侧头问我怎么了。

我冲他笑笑,他替我拉开了店门。

回去的路上我才想起来问,“江远墨,你这车哪来的?”

江远墨专心致志地看着路,“买的。”

“多少钱?”

“两块。”

我毅然决然地扭头去看窗外,同时决定这一路上再也不跟他说话了,免得被气得再大出血。

江远墨心情很好地吹起了口哨,我要不是担心我们两个的安全问题,绝对会狠狠揍他一顿。

“你是不是吃醋了?”寂静了半晌以后江远墨突然问道,扭头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

我知道他指的是安语琪,其实要说起来,安语琪长得漂亮人又有气质,年纪轻轻就在大公司当部门经理,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确实没什么能和她比的地方。

自卑像是疯狂生长的海藻将我的心脏填得满满当当,纵然一开始决定跟江远墨在一起就知道自己势必要承受这些自卑,可真正到了这一步,又觉得其实比自己想象中的难很多。

我看着窗外流逝而过的风景,假装毫不在意地笑了两声,说道,“我还吃酱油呢。”

江远墨不置可否,感觉到他应该是在看我,我转过头去,果然与他四目相对了,江远墨眼里的柔情让我即是感动又是难过。

“小琪是我妹妹的初中同学,那时候我还在兰海市,跟爸妈分开住,小琪会经常跟着我妹妹到我住的房子里来……”江远墨娓娓道来,我知道他要跟我说他与安语琪的过去,便仔细听着。

“有一次小琪来的时候哭得很难过,蓉蓉叫我帮帮她,小琪的爸爸跟人家吸『毒』品,把房子抵押给别人了,而且还欠了一大笔债,债主逼得很紧,还说要是还不上钱,就把小琪卖到酒店当小姐……于是我就想法子帮她们母女还了钱,还给她们盘了那家店,后来就与她们越来越熟稔了。”江远墨说到这里,转头看着我,“阿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一直都当小琪是妹妹,没有别的感情,我喜欢的人是你。”

怪不得心姨看着江远墨的眼神那么亲近和蔼,原来是这番缘由,“那安语琪肯定喜欢你对不对?你老实说,她有没有跟你表白过?”

江远墨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的否认破绽很明显,“没有。”

见我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江远墨最终还是坦白了,“那年我要去国外留学,小琪跟我表白过,不过我说她还小,就拒绝了。”

我叹口气,“所以她现在长大了,你之前拒绝她的理由不成立了,然后就要卷土重来了对不对?”

江远墨怔了怔,可能是觉得我的思维方式与他不同吧,“应该不会吧。”

我摇摇头,不想再纠结这个让我不是很舒服的话题,“江远墨,你妹妹她们上初中的时候你最多也才高中吧?哪来的那么多钱帮心姨她们还债?”

江远墨笑笑,“我不是说过么?因为赛车,我父母气得差点跟我断绝关系,所以我只能搬出去住,国内的时候还会给我生活费,出国以后就彻底不管我了,不过我很早就比赛了,一直是靠比赛的钱养活自己,有时候蓉蓉也会偷偷给我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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