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这些天一直一阵阵的痛,特别是晚上的时候会痛的让人蜷缩起来,也许是胃受凉的缘故吧,在看守所里没有热水喝,哪怕是寒冬腊月,要喝也是桶装水,不喝也是桶装水,我的胃估计就是这冷水给喝的,老贵那里有吗丁啉的胃药,我问他拿了几颗,知道吗丁啉是胃动力药,对我的这个胃痛并不适用,吃几颗就算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吧。
那几天监室挺热闹的,大家玩牌的玩牌,看电视的看电视,看监室里气氛融洽,我也很开心。二合这些天好像有心事,老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时候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我凑过去坐在他身边,二合看见是我,不好意思的把身子坐的正一点,我问他:“二合,怎么啦,想心事了?”二合点点头:“嗯,有点想家,”我知道二合有个儿子,14岁了,就问他:“是不是想儿子了。”二合叹了口气,对我说:“组长,你说我能不能写信给家里啊?”
我一愣,二合怎么突然想起给家里写信了,想交待后事了?看来二合的心态有变化,这是我必须要了解的,我对二合说:“写信只要不牵扯到案情的话,我觉得应该可以写的,但是还必须经过办案单位审查,办案单位如果认为你的信可以发出去,那就没问题。怎么?你想给家里写个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