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不解风情,继续催我给他写信,我把笔一扔,“不写了,”我懊悔自己当时居然傻在那里,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对阿丽说,二合不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不高兴了,也不敢问我,看他那失望的样子,我又把笔拣起来,继续费劲心力的写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阿丽的笑脸,我在想自己怎么了,入魔了吗?我从来没有为个女人如此神魂颠倒过啊,也许是我枯燥乏味的看守所生活,太需要有个美好的东西让我去追求,而在看守所里,唯一能看得到的美好就是漂亮的女犯了。
张所长看了我帮二合写的信,对我说:“我看这封信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说了不算,还要交给办案单位来审查,寄不寄他们做主,从二合的这封信来看,他对自己的案子所报希望不大,最近有反常现象吗?”我说:“除了过年有想家,别的倒也看不出,虽说是他自己也知道犯的是死罪,但是最后裁决没来,他总还抱有希望的,我们也经常开导他,让他觉得自己有希望被判死缓的,所以基本上他还是平稳的,至少目前没事。”最后句我故意说至少目前没事,就是没把话说死,以后会不会有事谁知道,我也没把那天二合打王瑜和周波的事情告诉张所长,如果被他知道,我非被骂死,让死刑犯动手打人,看守所里是绝对禁止的,就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