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基业说:“他们刚走我就跟出来的,只是中间保持了一百米的距离。在这之前,于仁义曾对我说,他会下手的,一旦替身死了,他就坐长途车先到济南躲一段时间,让我到商店打电话给120和交警,并证明死者确是于仁义。当然,高芹也会证明死者是于仁义。”
王金汉问:“据你所知,到保险公司骗赔是谁先想出来的?”
田基业说:“最先是于仁义,后来高芹假装不同意,很快又同意了,她是想让于仁义早死一天,因为于仁义经常喝醉了打她,她说她真受不了这个气,要不是印刷厂这份资产,她早就和他离婚了。”
王金汉寻忖着:现在看来,好象都是于仁义自己挖了个坑,自己把自己埋了。如果这样,此案也可以结束了,但目前的种种迹象在提醒着他,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因为还有一个巨大的阴影在遮盖着一方蓝天,这个阴影就是写信告状的那个“于仁义”。于仁义此刻究竟是生是死?会不会田基业配合于仁义找了第二个替身?如果他死了,为什么还有亲笔信?如果他活着,为什么等了一个月也不再揭露高芹?
一个个问题在不断地缠绕着王金汉,使他不得不对一个个问题进行独个或联系性的思索。
七、闹离婚
田基业的老婆田嫂从农村找到鹰城市,找到正在副厂长办公室的田基业。
田嫂气呼呼地坐在了沙发上。
田基业显然一惊:“你怎么来了?”
田嫂“忽”地站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听说你在这里迷上了一个妖精?我告诉你吧,你只要给我十万块钱,咱们好说好散。如果你不掏这十万块,我给你闹个天翻地覆。”
田基业说:“离婚可以,要钱没有。”
田嫂说:“没有?呆会儿你就说有了。”说着拍了三下手,田嫂的两个哥哥拎着木棍冲进来就打,打得田基业“嗷嗷”乱叫。打着打着,临马路的玻璃窗也砸碎了。过路的人不知谁打了110,很快,两辆摩托四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冲到了楼上。田基业嚎叫着:“打我,打我我也不怕。本来我还犹犹豫豫,现在我定了,非离婚不可。”
他们互相拉扯着下了楼,往派出所走去。他们正走着,赶上高芹“打的”从外面回来,问罢看热闹的人,吆喝道:“凭什么到我地盘上打人?”
田嫂说:“你就是那个妖精吧?”
高芹说:“你没本事看住自己的丈夫,还有脸在大街上大喊大叫。”
田嫂说:“要不是公安局的在身边,保证打掉你两颗门牙。”
高芹一听,火了,过去踢了田嫂一脚,田嫂正要去拾路边的砖头,被警察拦住了。大家只好都往派出所走,象游行示威一样高一声低一声地喊着口号。
这场闹剧发生之后,附近的住家户才开始注意剧中的男主角,同时也发现了谁是女主角。男女主角开始双双对对出出进进。他们很多人都听说了,男主角花了十万元离婚了。
又过了半个月,高芹刚吃过饭准备到夜总会唱歌,田基业来了。“你去哪儿了?让我好找你。”高芹嗔怪地说。
田基业说:“有个书商想印几本杂志,我去和他谈谈条件,我想定过之后再告诉你。我想机器闭着也是闭着,不如赚点儿钱。”
高芹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正指在七时一刻,便放下精美的黑色小皮包,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说:“这也行,两大台机器白白放在那儿,时间长了会不会生锈?只是太辛苦你了。不过也不白干,反正这一摊子早晚是咱俩的。哦,对了,你前妻最近找过你没有?”
田基业说:“在她眼里两万块钱就是天文数字,她拿了钱,会这么快来找我?”高芹说:“反正她立有字据同意离婚,等法院判下来,咱俩旅游结婚。我想好了,咱到香港、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四国游一游,你听说没有,泰国的人妖,只要你给钱,她会裸体让你看的。”说罢窃笑起来。
田基业说:“咱俩要是结婚了,你不会觉得是我把你骗到手的吧?”
高芹说:“是我先爱上你的,到哪儿我都敢承认。”
田基业压低声儿说:“出去可别说这样的话,别让人怀疑你恨于仁义,也就是自然一些。”
高芹一指田基业的脑门儿:“你真有心眼儿。”
两个人正说着,高芹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她说:“一个半月多了吧,于仁义并没有给王局长去信。也就是说于仁义是真的死了。我恨的是到底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冒充于仁义?基业,我心里真的不净。”
田基业认真地说:“说实话,我比你更关心这个人。这个人可能是夜总会的哪个人,他看上了你,就想方设法找你的麻烦。现在是不到时候,一到时候就会有人演一场英雄救美人的戏。那个人肯定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他在不断地想办法拆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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