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当积案后
两个月后，已是1978年9月初，宋朝山正式到鹰城州大学报了到，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涯。报到之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再到市公安局找王局长，打听杀害小云的凶手是否被抓获。他刚到市局门口，一辆警车正急速开出来，车里的王金汉见是宋朝山，忙说：“停车。”
“王局长。”宋朝山眼巴巴地望着王金汉，这已是第十几次来找王金汉，他们几乎都记不清了。王金汉一见他，就知道他的来意。
王金汉从车窗伸出头说：“暂时破不了案，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不，我们刚接到报案，又出了凶杀案。”
宋朝山恳求地说：“王局长，请您一定查出杀害小云的凶手。小云的父母对我非常相信，他们越是相信我，我心里越不安，也就越想早些找到凶手，我到两位老人家面前也好有个交待。”
王金汉说：“你家的电话号码就在我兜里，一旦有消息，我一定告诉你。”
“谢谢，谢谢。”宋朝山紧紧地握了握王金汉的手。
警车“唰”地拐了个弯，消失在前面的街口。
宋朝山呆呆站在原处，心里像刀绞似地难以忍受。
就在小云刚死不久，一天下午，宋朝山怕小云父母过于伤心，就到家去看望二老，谁知小云妈吼叫着说：“朝山，你要害了小云，你可真是没良心呵。小云她不得罪人，也不和任何男孩子多说一句话，她还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哟？”
“大妈，小云不是我害的，我怎么会害死她呢？我对她要有一点二心，我不得好死！”宋朝山说着，也哭了。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了我的女儿。除了你，还会有谁？”小云妈再次吼叫着。
宋朝山认识小云妈五年了，还第一次见她这样不近情理。宋朝山看看小云爸也用不满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小云的唯一的妹妹小彩瞪着哭红的双眼，骂道：“你滚，你快滚！你没有保护好我姐姐！”
宋朝山像受到了极大污辱，突然扭头向对面的马路上狂跑起来，一辆卡车的司机见有人往车上撞，“嗄——”一个紧急刹车，车上的木箱都翻下来了两个。司机骂着，跳下司机室要找宋朝山算帐，宋朝山差一点没有碰到车下，就爬起身往路边的电线杆上撞去，“咚”、“咚”，直到把头撞得鲜血淋淋，昏倒在地上。司机又骂了几句，见是个疯子，开车走了。
小云一家都站在家门口看见了这一幕惨剧。小云爸责怪道：“你们冤枉朝山了，他平时最疼小云，怎么可能去杀她呢？快叫车，把他送到医院，他是个好孩子。”
小云的父母和妹妹把宋朝山送到医院，经抢救脱离了危险，头上三处伤口缝了十几针，经诊断有脑震荡迹象。直到一个多月后，宋朝山出院又去看望小云一家，小云一家才对他好言好语。小云妈解释说：“小云死了，我心里太难过了，就胡说起来，你可不能往心里去呀。”
宋朝山理解小云一家的心情，他对小云一家表示，抓不住凶手，他一辈子不结婚，说到做到。这以后，隔一段时间，宋朝山都要找王金汉打听侦破工作是否有进展，都有哪些进展。王金汉也被宋朝山的真诚感动了，他一直把此案记在心上，虽然两个月过去了，但他还在努力。不同的是侦破此案的主要力量已转到其它案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