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真一听,顿时急得要哭出来,她猛地扑到余得江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说:“你绝对不可以有事,也不会有事的!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余得江说:“爱真,倘若你这次能陪我渡过难关,我今生今世决不会亏待你!”
爱真伏在余得江肩上,呜咽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就是我唯一的男人,你有难,我当然会陪着你。”
余得江一边抚摸着爱真的秀发,一边若有所思地说:“我正在考虑有没有什么禳灾祛邪的方法呢!”
爱真一听,思索了片刻,突然兴奋地说:“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据说,在临渝城南约六十公里处有一个碧水溪镇,镇上有一个姓葛的大师,他不但算命看相都非常灵验,而且还善于禳灾祛邪,我们不妨去找他。”
余得江眼睛一亮,说:“我也曾听说过此人,好像他最拿手的是测字,只要来人随便写一个字,他便可以测出吉凶。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碧水溪镇?”
爱真道:“这小区里有一户人家的保姆就是来自碧水溪镇,我这就去问问她,葛大师在哪儿?”
余得江点头说:“好,那就有劳你了。”
爱真转了一圈后,回家告诉余得江:“葛大师一直呆在碧水溪镇。”
余得江说:“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们明天就去找他。”
第二天早餐后,余得江便带着爱真,驾着他的黑色奥迪车,直奔碧水溪镇而去。
一路上,余得江暗自思忖,最近自己肚子老是不舒服,会不会是里面出现了什么致命性的病变?难道那狗哭声就是我肚子病变的预兆?
小车出临渝后行驶了六十余公里,就到了碧水溪镇。余得江将车子停在镇西头的停车场,然后跟爱真一起下了车,往镇上走去。
小镇是沿着一条小溪建成的,小溪名曰碧水溪,小镇因此而得名碧水溪镇。镇子虽然不大,却是清一色的青砖黛瓦,古色古香,别有一番风味。据说,镇上的大多数房屋都是清代早期的建筑,属于古文化遗产,所以至今仍完好地保留着。爱真看见附近有不少学生模样的青年男女支着画架,正在凝神作画,看来他们都是大学生,是专程来此写生的。
余得江和爱真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便在一个水果店前停下了脚步。余得江要买一个水果花篮送给葛大师。他一边付钱,一边问水果店的伙计:“请问,这镇上有一位葛大师,你知道他住在哪儿吗?”
伙计笑道:“葛大师可是这里的名人,谁不知道他?他就住在镇子最东头桂花飘香处。”
余得江道了谢,二人按照伙计的指引,来到镇东头的一处院落前,果然闻到了一阵浓郁的桂花香味。
只见院子大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可见院内长着三四株桂花树,树下有一个石桌,桌旁有四个石凳。院子正中的空地上,有一位老者正在舞剑。老者鹤发童颜,胸前银髯飘动,舞剑的动作非常稳健。
余得江想,此人应该便是大名鼎鼎的葛大师了。
爱真正欲推门进去,余得江却阻止了她。余得江道:“葛大师正在舞剑,我们不可扰了他的雅兴。”
二人在门外静静地等候了十几分钟,眼见老者已经舞完了剑,余得江才推门进去,弯腰行礼道:“请问,先生是葛大师吗?”
老者一笑,说:“不错,鄙人便是。请问这位老板,你有何事找我?”
余得江赶紧说明了来意。
葛大师说:“不知老板是想算命,还是想看相?”
余得江思索了片刻,忽然微微一笑,说:“久闻葛大师最擅长测字,那我就请您帮我测个字吧!”
葛大师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你可随意写一字来!”
余得江想,我写什么字好呢?对了,既然这几天我肚子不舒服,那就写这个“肚”字吧。于是,他便用一根枯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肚”字。
葛大师一见,大惊失色道:“这位老板,你怎么别的字不写,却偏偏写下这个‘肚’字呢?”
余得江见葛大师脸色有变,不禁恐慌起来道:“怎么,大师,此字当真不妙?”
葛大师面色凝重道:“非但不妙,而且是大凶之兆!”
余得江听得此言,犹如五雷轰顶。他鼓起勇气问:“这……这……愿闻其详!”
只听那葛大师缓声道:“这‘肚’字的右侧是一个‘土’字,而左侧是一个‘月’字。可是,在古汉语里,‘月’字是与‘肉’字相通的。你看,人身上的各个部位,比如肺、脑、肚、腹、腿、脚、胸等等,全都是‘月’字旁,为什么?因为那‘月’字就是‘肉’字,人身上的东西不都是肉长成的吗?而且,在旧的汉语词典里,在部首索引里,‘月’字偏旁是归于‘肉’部首的。既然如此,你刚才写的‘肚’字左侧便是一个‘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