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吼声立刻就被淹么在人群欢呼“王飞”的声浪中。
当凌志杰被搀扶着隐入黑暗的最后一刹那，我看见他回了一下头，犹疑地朝我这边张望了一下，但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见我，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的呼喊。
因为，就只有那一瞬间的回头，他就很快递消失在了人群与黑暗中。
我发疯般地朝他消失的方向挤过去，但人群骚动，我几次都被冲的跌跌撞撞，终于艰难地到达他消失的那处角落，才发现是一扇紧闭的铁门，我拉了下把手，拉不开，似乎从里面反锁住了。我使劲拍打着那扇门，但是没有反应。也许，门那边已经没人了吧，我这样想着，最后恨恨地朝门上踹了一脚，才终于放弃，颓然回头，却看到我身边站着一个人，却依旧沸腾的人群中直直地看着我，那时刚刚消失的小宋。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那么器重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为什么要帮王飞？！”看到小宋那张冰冷的脸，我再也控制不住，歇斯底里地冲他吼道。
我看到他疲惫的眼神里有一丝慌乱的神色，他避开我的目光，清清地说了声：“对不起……”
“小宋！王飞到底答应了你什么事情？你要这样帮他？难道我和凌队就不能帮你？你告 诉我，到底有什么理由值得你这样帮王飞做种伤天害理的事？你是刑警啊！但你看看现在的自己！你是杀人犯啊！你还打算帮一个杀了13个人的杀人犯继续杀人？！”我依旧无法控制地大声质问道。
我看到小宋眼眶里有泪光开始闪动，但他快速转过头去，用相当无助的语气说道：“何医生，我求求你，别再问我了……你跟我来，他还在等你。”
“我现在没有心情再跟你去见他，除非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站在那一边？是他那边还是我这边？”
“我……”小宋再次转过身来，他的眼神更加无助。
看到他这样，我知道现在继续发怒无济于事，只能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缓了语气说道：“还是那句话，我知道王飞手上肯定有你的把柄，或者是其他什事情，他有威胁你的对吧？但我不管他拿什么威胁你，我希望的是，你内心里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你能做到吗？”
小宋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那你不能不能告诉我，凌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这一天时间，王飞到底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