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子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原来这个男人好象是知道一点内情的,那么他究竟要了解什么呢?于是问道:
“你是说,丈夫须村要吉方面生理上有何缺陷吗?”
“恰恰相反,我怀疑须村里子方面有什么缺陷。”
泷子沉默了一会儿。为了打发时间,她啜了一口刚凉下来的茶,面朝冈岛重新发问:
“你有何根据呢?”在对付论敌时,为了发现对方弱点,她总是先持冷静求证的态度。
“不,谈不上是根据,”冈岛久男在泷子双目凝视下,口气一下子变软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认识须村要吉的一个朋友,据他讲,要吉在出事以前,大概是一年半前吧,就发牢骚说,老婆一次也不肯答应他了。因此我想,须村里子方面有什么妨碍夫妇生活的生理缺陷。”
“我不知道,”泷子稍嫌厌恶地回答,“作为特别辩护人,我有必要调阅审判记录,那上面并未记载此事。在预审是当然会调查这件事的,但既然没有记载,可见里子并不存在生理缺陷。恐怕是因为要吉与情妇私通,里子才拒绝他的吧?”
“不,这是要吉与静代相好之前的事了。所以我觉得可疑。要是里子果真没有生理缺陷,那可真有点奇怪了。”冈岛久男现出沉思的神色。
高森泷子皱了皱眉头。她的柳叶眉象丹风眼一样纤细,而且淡薄。
“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她为什么拒绝丈夫,”冈岛轻声回答。
“女人嘛,”陇子用蔑视男子的口气答道,“在夫妇生活上,有时回陷入极度的厌恶感之中。这种微妙的生理上的心理状态,也许男人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