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发

 
食发
2016-06-30 15:56:41 /故事大全

我很奇怪一个从来没有联系过的小学同学为什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而且还邀请我去她的住所吃饭,当她说出名字的时候,我甚至感觉这个名字非常陌生,仿佛在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后来翻看了小学的毕业照才在照片的角落里发现了她。

这个小学同学叫胡琪,我对她的印象颇为模糊,因为谁也不会注意到坐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从来不怎么讲话、不跟大家玩在一起的丑小鸭。

我很犹豫要不要去,因为在电话中她很明确的告诉我只准我一个人去,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因为一个女人再怎么说也对我构不成威胁。我寻思着她说不准带其他人去,没说不准带宠物去,那么妃子就能去了。

我记下了地址带着妃子就出门去了。

艳阳高照,我带着妃子寻找着方位,当我找到位置时,不禁有点吃惊。原来在偏远郊区的林子当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别墅,这别墅相当的奢华,就像一座孤堡一样屹立在茂密的林子中间,让人感觉诧异。

高大的铁艺门挡住了我的去路,透过铁门朝里看去,一个大大的喷泉池里正安静地喷着水花,两侧是绿油油的草地,一条铺满鹅卵石曲径通幽的小道弯弯曲曲的延伸到了别墅门口。

我被看到的景象所吸引,直到铁门“吱吱”的响着缓缓朝两侧开去,我才意识到有钱人的生活是多么的惬意啊,就连铁门都是带自动的,想必是在某个地方有摄像头。

我沿着小道环顾着四周朝里走去,约摸走了五六分钟才走到了别墅高档木门前,我不禁苦笑自己的见识太少了,这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别墅了,而是一座庄园。

木门也开始朝两侧缓缓地开去,感觉有些不寻常,这么大的庄园从我进来到现在还没见到一个人!仿佛这庄园里住着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幽灵。

门打开后,偌大的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简单的几件摆设,真皮古董沙发,大幅印象派的壁画挂在墙的四壁,我看不懂这些壁画究竟画了些什么东东,总之比我挂在卧室内的机器猫小叮当没品位多了。

我抬眼看到了一条宽大的木制楼梯延伸而上,在楼梯的上方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一套一尘不染的白色连衣裙,网状的黑色面纱遮挡了半张脸,使得整张秀气的脸若隐若现,女人轻轻地走下了楼梯,细长的高跟与台阶发出细小而空旷的回音。

这女人好优雅,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奥黛丽赫本的样子。

“老同学,别来无恙。”女人露了个浅笑打了个招呼。

“你…你是胡琪玛?”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儿时的丑小鸭居然蜕变成了高贵的白天鹅,也难怪人们常说女大十八变。

“坐吧。”胡琪还没有下楼就优雅的扬了扬手,示意我坐到那沙发上。

我忐忑不安的陷到了沙发里,茶几上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摆上了上好的茉莉清茶,而且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泡的。我在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胡琪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摘掉了脸上的网状面纱,这下我更看清楚她的脸了,好美!我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下凡的仙女,只不过她的脸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就连嘴唇也是一样。

“你有什么事找我么?”我立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副德行?”胡琪端起清茶扫了我一眼。

“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记得我?”我有点受宠若惊。

“怎么会不记得,你是我情窦初开时唯一见到脸红的男人,只是你从来没有注意过我。”胡琪不带半点的扭捏直言不讳道。

她这一说,反倒让我感觉双颊发烫,尴尬的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睛更是不敢看着她,四下的乱瞟,然后语无伦次的问道“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没看见几个人。”

“爸妈早早的过世了,给我留下了这样一栋庄园,我没想到自己的家原来这么有钱在这地方有这样一座庄园。”胡琪的纤细玉手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沙发的真皮扶手,她看到我一脸的疑惑于是又说道“是外婆把我带大的,我直到十八岁才成为了这里的主人。”胡琪优雅的端起光洁发亮的茶杯浅尝了一口茶水,然后眉头一锁将茶水又吐回到了杯子里洁白,只见她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难看,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胡琪大声喊“吴姐!你这茶怎么泡的,我说过了要拿带油的水泡,怎么是自来水!”

我咽了咽唾沫,不禁感到了一丝紧张和诧异,带油的水怎么泡又怎么喝?她的品位正如我提过的那样,真是很独特。

此时偌大的客厅右侧的一道门被打了开来,出来了一个黑瘦的女人,我总算看到庄园里的第二个人了。

黑瘦的女人惊慌地跑了过来,颤声道“小姐我…。”

胡琪眉头略微舒缓了一下,然后打断了她的话“算了,不用解释了,你下去吧,没叫你不要出来。”

“那茶…。”黑瘦女人胆怯地问道。

“就放这吧。”我插话解围道。

“就听苏先生了,还不快下去。”胡琪白了一眼发愣地女佣。我望着女佣转身离去的背影陷入了莫名的沉思,女佣在回到自己出来的房间关门的时候,回头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啊!快把猫赶走,快!”胡琪突然惊声尖叫了起来。

我正在思考那女佣复杂的眼神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却被惊叫声打断,继而转过头来发现妃子不知在什么时候窜上了沙发,此时正步步紧逼靠近胡琪,胡琪一脸的惊恐,蜷缩到了沙发的角落,很是失态。

妃子龇牙咧嘴仍在继续朝胡琪靠近,我从未见过妃子有过这样的举动,于是立刻将妃子抱起,然后跑到门外把妃子放到了园子里“去玩吧,这里的主人好像不喜欢猫。”

门被我带上了,妃子在外面怪叫,爪子打在门上啪啪直响。

胡琪惊魂未定,颤抖着坐了起来,面带愠色的看着我“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带人来的,当然也包括动物。”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不知道你不喜欢猫。”我道歉道。

“不是不喜欢,是讨厌!”胡琪的眼神变得非常的怨毒,莫非猫曾得罪过她?但也用不着怨恨吧。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这里太怪异,于是赶忙问道“对了,下午我还有事,有什么事能提前告诉我吗?”

“慌什么,现在陪我喝茶,到了下午陪我逛庄园,晚上再陪我看月亮,嘿嘿,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来帮你推掉。”胡琪露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道。

她这话让我非常生气,我站了起来道“胡琪,别开玩笑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你这不是消遣我吗?”

“坐下坐下,急什么。”胡琪笑道“来,先尝尝茶的味道怎么样。”

我有气但不好发作,加上她的笑容顿时没了主意,于是只好坐了下来,端起茶一口灌了下去,这茶刚喝下去没多久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我感觉眼皮开始沉重,都快撑不开了,眼前的胡琪出现了重影,她露着诡异的笑容问道“这茶好喝吗?”

这声音仿佛是从悠远的地方传来,不一会我就感觉到天旋地转,在我倒向地板的时候,我明白了那女佣眼神的意思,是她在茶里下了毒,她知道茶里有毒!

很快我就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但床上有一股很怪的腥臭味,我的正前方是一个雕满花纹的化妆台,旋转形的烛台摆在化妆台上,烛台上插着七八根蜡烛,在闪着黄光,从化妆台的镜子当中我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居然被绑在了床上,我被绑成了一个大字。

我惊恐地挣扎了下,发现丝毫没有效果。

“胡琪!胡琪!你放开我!”我歇斯底里的叫嚷着,但没有人理我,此时我借着烛光看清楚了房间内的环境,这个房间的木质装饰物上到处都是如同被刀划拉过一般,留下一道道短短的白色印记,非常密集,看得我头皮发麻,我迟疑了一下又开始大声叫喊。

“吱!”卧室的门被打了开来,那个叫吴姐的女佣缓步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只碗。

“别喊了,没有用的,小姐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先来吃点东西。”吴姐将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知道吗!”我恶狠狠地喊道。

“别吵了,先吃东西。”吴姐皱了皱眉头,我下意识的扭转头去看托盘上的食物,当我瞅到那些食物的时候,一个头立刻就两个大了,那哪是什么食物,那就是一碗生米和一团血糊糊的生肉!

“你绑着我,我怎么…吃。”我心中打定了主意,电视中都是这么演的。

“不要紧,我喂你。”吴姐拿起一个不锈钢勺舀起米。

“我…我要小便。”我忙改口颤声道。

“这么麻烦,我来帮你。”吴姐眉头一蹙很不高兴,见她放下了勺子,就要来脱我的裤子。

“别别…我还是先吃吧。”我挣扎了一下喊了声,差点要疯了。

“这就乖了嘛,嘿嘿。”吴姐干笑了两声,然后拿起勺子喂了过来,我只有痛苦的张开嘴巴。

“嘭。”楼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搞得灰尘和细沙像下雨一样落了下来,呛得我咳嗽了起来。吴姐好像很生气,立刻放下勺子走了出去,然后将门给重重的带上了。

我努力挣脱着绑在手中的绳索,直到感觉到只是徒劳才放弃了挣扎,躺在床上喘气。

此时房内又传来了响动,像是敲玻璃的声音,我环顾了一下,终于看到在挂满藤蔓的窗子旁,侯文峰正蹲在那摆弄窗户,妃子则蹲在他的旁边,看到熟悉的面孔,我知道我有救了,心中不禁激动了起来。

不一会,侯文峰就弄开窗子翻了进来,接着开始帮我解手上的绳索。

“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或是像警察那样等所有的事情发生完了,再来替我收尸。”我责怪道。

“你还说,要不是妃子来报的信,你已经玩完了。先别说了,我仔细观察了下这屋子,屋子内的这两个不是人!”侯文峰小声道。

“什么意思,难道是鬼!”我紧张地问道。

侯文峰摇了摇头“也不是,她们有气息,还有一点让我觉得奇怪,就是屋内还有两个人。”

我立刻陷入了纠结“靠,你搞得我好乱啊。”

妃子张了张嘴,喵喵的叫了两声“先生,我很讨厌那女人,我想咬她,不知道为什么。”

妃子的话让我想起了胡琪在沙发上的失态。

此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侯文峰连忙把解了一半的绳索又系了回去,然后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就抱起妃子钻到了床下。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胡琪把脑袋探进来露了个笑容“我先去处理一点事,然后找你逛庄园啊,嘿嘿嘻嘻。”

我勉强挤出笑容点了点头。等脚步声远了之后,侯文峰才从床底钻了出来,解开我之后说道“我倒想看看她们是何方神圣。”

我打开门朝外探了探,然后朝侯文峰挥了挥手,走廊内一片漆黑,见不到一丝灯光,侯文峰拔下烛台上的一根蜡烛就闪进了走廊。

“尽量放低脚步,她们的警觉性很高,我刚才翻进庄园的时候差点被发现。”侯文峰压低声音道。

“我刚才听到楼上有动静,那个佣人就紧张地出去了。”我说道。

“我在外面仔细看过这庄园了,上面有个阁楼。”侯文峰应道。

这二楼的走廊两侧几乎全是房间,比宾馆还多,在走廊的尽头处只是一堵墙。尽管我们俩很小心了,但踩在木质的走廊楼板上仍是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

侯文峰想了一会,吹掉了烛台,抚摸了一下妃子雪白的毛说了声“妃子你去!”

妃子快速的窜了出去,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接着在走廊的尽头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我们俩仍是小心翼翼朝前走着,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妃子在发出狰狞的叫嚣,接着就传来了胡琪和吴姐的仓皇尖叫和花瓶之类的器物摔碎的声音。

“机会来了!”侯文峰喊了一声,然后跑了出去,我紧紧地跟了过去,走廊尽头一拐就看到了楼梯,我们快速跑上了楼梯,接着看到了一个很大的杂物房,杂物房里堆满了旧家具,而这些家具无一列外,全都跟我在卧室中看到的一样,边边角角全是缺口。而眼前的景象令人哭笑不得了,妃子居然发了疯似得把胡琪和吴姐追得四下乱窜,东西全给打翻了。

“妃子!”我喊了一声。

妃子停了下来,但攻击的架势仍旧摆着,而胡琪和吴姐则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现象,居然有人怕猫怕到这种程度。

“嘭~嘭~。”杂物房内传出了沉闷的撞击声。侯文峰警觉地四下查看了一下,最后在一个旧柜子的后面发现了一道暗门,暗门有节奏的震动着,像是有东西在不停的撞击着门。

“苏…苏锦,能不能…先把猫抱走。”胡琪朝我投来乞求的目光,胆怯地问道。

我在抱起猫的同时,侯文峰也打开了那扇暗门,在他打开门的一霎那,两个被捆绑,嘴上被缠着胶带的女人顺势倒了出来,侯文峰解开了她们的绳索,撕掉了她们嘴上的胶带,我看清楚了她们的样貌。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再加快,呼吸也在急促,眼前发生了我完全想象不到的一幕,门里出来的两个人居然和蜷缩在角落里的胡琪和吴姐一模一样,真是太怪异了!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在街上碰到一个跟自己长的很像?他的样貌、声线乃至脸上的痣都和你一模一样,那种怪诞的感觉会让你觉得镜子中的自己从镜子中活生生的走了出来。也许,你永远也不会碰到这样的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抱着妃子的手都在颤抖。

“她们…是假的!”门里出来的胡琪指着角落里的胡琪虚弱的喊道。

侯文峰环顾了下四周的旧家具,然后蹲了下来脸上露出了轻笑“原来是这样,你们两个鼠辈,居然幻化成人了,难怪连我也被你们蒙了,听觉如此的灵敏,房子内的家具全都缺边却角的,吃的东西如此怪诞,而且居然这么怕猫。”

我咽了咽唾沫,之前见到的画面突然在我脑子里闪过,沙发上蜷缩的胡琪、卧室家具的痕迹、还有那碗生米、生肉,我甚至能联想到优雅的胡琪在低头啃着家具,然后机械地扭转头,嘴角粘着碎木屑露着诡异的微笑看着我。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一个奇怪的想法在我脑子里掠过,我脱口喊了出来“她们是老鼠!”

“对,没错,她们的确是老鼠,只不过是吃了一定量的头发,加上人为的作用。”侯文峰盯着蜷缩在角落里的两人低声说道。

“头发?”

“嗯,没错是头发,头发中医也叫作血余,顾名思义就是血之余,人的毛发、血液、指甲、唾液、甚至是尿液全都是人的分身,动物摄入一定的量加上道行高深的符咒便能幻化成人样,从科学角度来说能从这些东西中验出DNA。”侯文峰顿了顿道“幻化成人后就具有了人的思想,不过是此人藏在内心深处不敢表露的思想,这女孩心地善良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为了让你陪她而设了一个圈套,很庆幸。”

我愣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侯文峰说完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接着抱过了妃子,将妃子放到了地上说道“妃子,看你的了。”

妃子一步一步逼近了角落里的假胡琪和吴姐。

“喵~”妃子张大了嘴叫了一声,那假胡琪和吴姐立刻胆怯地缩成了一团,我看到假胡琪雪白的肌肤在一点点的褪去,最后变得粗糙而且还长出了灰色的毛,假胡琪的脸型正在怪异的变化,鼻子越来越尖,下巴越来越短,眼睛的瞳孔在骤然的缩放,她的双手在渐渐地缩短,最后趴到了地上,接着冒起了一团青烟。

青烟过后,眼前只剩下两道符的灰烬和两只灰黑的老鼠在吱吱的怪叫,妃子“喵”了一声,那两只老鼠就吓得四下逃窜,不知道钻到哪个洞里去了。

我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刚才还如奥黛丽赫本一样优雅,而在短短的几秒钟后却变成了一只令人厌恶的老鼠。

“有高人在老鼠身上施了发。”侯文峰皱眉道。

“难不成又是…。”我咽了咽口唾沫好奇地问道,我想此刻侯文峰应该和我想到了同一个人,就是那一系列以找到侯文峰为目的一个怪人,祝由术、阳寿契约几乎全是他的杰作,很显然他已经找到了,但却迟迟不下手,只是不断的在提醒或是骚扰着他身边的人。

“不去想他,要来的始终要来,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但终究会见到他的。”侯文峰叹气道。

在简单的看过胡琪和吴姐之后,确定她们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饿了几天有点虚弱后,我们就打算离开。尽管胡琪很好客想留下我们,但我们还是离开了庄园。

此时已经入夜,月光洒在庄园内一片的宁静祥和,我抱着妃子转头望着庄园,胡琪站在门口目送着我久久不动。

“算了,快走吧,这样的美女不适合你。”侯文峰将我的脑袋掰了过来。

“哎,她住在这样的大庄园里一点也不开心。”我惆怅道“妃子咱们去找小蕾姐姐,嘎嘎。”我放下妃子,任它在林子里跑了起来。

“乱盖,我可比沈小姐大好多岁呢。”妃子喵叫了一声。

“乱盖?!你居然会乱盖!你跟着小蕾港剧看多了吧?”我吃了一惊。

林子里响着侯文峰爽朗的笑声,似乎在侯文峰的心中永远也没有危险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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