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旅游团
铺开一张中国地图,我正在上面摆弄着一些硬币,上面有好几个地点都被我摆放了硬币,长白山、昆仑山、秦岭……,等等,都是一些名山大川,相传这些地方都是龙脉所在,暗藏古墓,埋有宝藏,但是要想在现在这样的名山大川下,想找到宝藏的所在,那也是相当难的。
虽然是难了点,但对于像我这样一个怀有发财梦想的人来说,也还是要到那样一个地方去试一试的。我心里想了想那些个大山峻岭,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我实在是没有那个把握能在那种地方找到宝藏。可能等我寻到了宝藏,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所以我就想到先去秦岭看看,相传这个地方是墓斗最多的地方,里面也一定有许多宝藏之类。但时隔这么多年,我想明斗差不多也该被盗了个精光了吧,也只剩下一些暗斗,虽是难寻,但若是能寻得,便会让你富得流油。
真的到达了秦岭,才知道完全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八百里秦川,秦岭呈蜂腰状分布,东西两翼各分出数支山脉,山岭与盘地相间,排列有许多深切山岭的河流。
我先是到太白山里,乍一看去,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凭自己这点本事能在诺大的秦岭找出墓斗,发一笔横财吗?我不由得嘲笑起自己。
心里不好受,心想以后若要再碰到师傅,定要他带我来秦岭倒个墓斗。现在不走,还呆在这里作什么,旅游吗?
我先回到镇上,上了车,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不一会便到了洋县。下了车便后悔自已也太冲动了,什么都没有准备便也跑去秦岭。
到了洋县回到住处(我在这里租了点卖些古玩物),翻了翻杂志,“旅游?”心里一闪一个念头,“是个好主意,顺便看看有什么地方有斗可盗。”
第二天我便联系了旅游团,上了前往阳平关至金山的旅游线路。我乘坐的巴士上大约只有十来个人,其中情侣居多。
导游小姐站在车里不时介绍路过的地点,前排几对情侣依偎在—旁。但走廊旁边坐着一位清秀的美女,竟然还是单身,这还了得,碰到这种情况不主动出击,哪里是我的作风?
“美女,也是—个人出来旅游?想结个伴吗?”我一向对自己的笑容很有自信,我这样灿烂地对着她微笑,想来她也一定会有所动心的吧!
哪知,她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抿嘴一笑,便算是对我的回应了。
“妈的,真丢人!”心里暗骂了一声,既然吃了个闭门羹,那就住嘴不语吧!
“嘎!”车子刹住了,导游小姐开口道:“各位旅客朋友们,现在到了我们的第一站---金山佛塔寺,请下了车紧跟着我!”
车上的人陆续跟在那导游小姐身后,我却紧跟在那位美女身后下了车。
行了几步,旅游团里的人都望着金山叹为观止,那美女也把眼晴瞪大了看,还有人在不时地拍照。
“奇怪,这座山为什么叫金山?”那美女疑惑道,“难道山里面有金子吗?还是有什么典故?”
我扑噗笑了—声:“笨蛋…!哪真会有什么金子,要是真有…,那整座山还不被人给挖空喽?你再仔细看看这座山,像个什么字?“
她闻言,真的又仔细看了看,还是不明白,正自疑惑了半天,导游这才说道:”这位先生说的不错,这座山不管前后左右怎么看,都像是个‘金’字,金山便由此而得名。”
那美女闻言撇了撇嘴,狠狠瞪了我—眼:“叫你多嘴!”
我耸了耸肩。
我们随后跟着导游小姐进了寺庙,里面很是雄伟,正前方便是那有名的大雄宝殿。一进去里面,便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檀香味,大殿两旁是两个巨大的香炉。
寺庙的院子下有一处泉眼,那美女奔了下去,问导游小姐:“这是什么泉?好清澈!”
我立即说道:“这个叫不漏泉眼,相传……”
“我又没有问你,插什么嘴?”美女好像有些生气了。但是她突然脚下一滑,险些跌倒,我离她很近,赶忙一把将她扶住:“小心点!”
导游小姐这时说道:“小姐,你男朋友真体贴,既然他知道,你为什么不让他说呢?”
我听导游小姐这么一说,心里高兴的吃紧,可是那个美女却显然很不高兴,一把将我推开,愤愤道:“谁是他女朋友了?”
经她这么一说,导游团里的人们,俱都奇怪地看着我们两个,可能心里是在想:如果不是男女朋友,能这么斗嘴吗?
我们不紧不慢地步入大雄宝殿,上过香,我突地心血来潮,求了只签,跑去问解签的和尚。只听那老和尚笑眯眯地说道:“施主,这是支上上签,看来施主不久便有喜事到来!”我心里高兴的紧,心里想着身旁有这么一位美女斗嘴,当然是件喜事。
“看这囧样,哪会有什么喜事?只会碰见衰事!”美女显得有些不平。我也不在意,莞尔一笑。
那美女刚说完话,便见她紧盯着旁山的半山腰看了起来,还看得吃紧。我很奇怪,也顺着他的目光向那座旁山望去。
刚开始还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但渐渐地,我便看见一座宝塔好像是生生镶嵌在半山腰上似的,就这么紧靠着山腰而建,颜色也显得灰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但明显的,我总觉得这镶在半山腰上的这座塔,透着一股子的邪气,但究竟怎么邪,我却又说不出来。
“老和尚,我问你,这座塔怎么是嵌在这半山腰里的?”美女疑惑地望向老和尚。
老和尚道:“这塔年代久远,相传是五代时的梁王所建。但施主你们可千万莫要对这座塔感兴趣,这塔可是邪的紧哪!”
“有什么邪的?”美女又疑惑。
老和尚摇摇头,才叹了口气道:“唉!这塔白天倒是没什么异样,可是一到夜晚,便会从里面传来阵阵的呜咽声,犹如鬼哭,好不恐怖,故而老衲劝你们还是不要对这妖塔感什么兴趣!”
导游小姐听到这里,赶了过来,我问她:“这塔……带我们去参观吗?”
只见她连连摆手:“这可不行,这塔老师傅都说很邪了,一到夜晚就会有怪声,谁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你们还是不要去。”只见她顿了顿,又接着道:“以前有位游客不信邪,到了夜晚上去了,第二天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派人白天去塔里寻,连人影都没见着,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邪的紧!所以我们晚上在这寺庙里面休息,你们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而乱来,知道了吗?”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却见那美女还是紧紧地盯着那座塔看个不停,我又一次顺着她的目光,朝着那座半山腰的古塔望去,总觉得这塔即使是在这样的大白天中,依然是阴森的紧。我隐约觉得,这塔里面,一定隐藏着些什么诡异的事情。
入夜,我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总觉得白天看到的那座镶嵌在半山腰子里的古塔,透着一股子诡异的邪气劲,里面肯定是有些什么古怪,说不定会有一些秘密隐藏在这塔里面,我的好奇心促使着我,一定要前去看个究竟才得释然,让那个什么旅游团,见鬼去吧!
想到这里,我连忙翻身而起,拿起背包,趁着夜色,朝那古塔的方向奔了去……
第二话 古棺
我趁着夜色,来到了旁山的脚下,借着月光向上望去,只见古塔黑萧。当即我毫不犹豫,打开背包,拿出登山索,往上用力地一抛,用力一扯,顿时便勾住了什么东西,绳索变得很是结实。
我扯了又扯,见没有什么松动,便将背包给背好,慢慢向上爬去。
不一会,便登上了半山腰,来到了古塔前面。古塔在夜色的掩饰下显得一片漆黑,塔的正门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锁了住。
但这并难不倒我,我从兜里取出了一段乌金丝,随手将其绕了一个圈,探进锁孔内,又将耳朵贴在了上面,好一阵捣鼓,只听“啪嗒”一声脆响,古锁应声而开。
我定了定神,往旁山脚下看了看,佛塔寺依旧是灯火通明,看来是铁定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会在深更半夜一个人接近这座妖塔吧!
我从包里取出活动长杆,我怕会有什么机关,便用这长杆轻轻地将门给推了开来。门缓缓地朝里转了开来,我等了片刻,也没见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我又投石问路,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方才缓缓踏进古塔内。
我取出矿灯,打亮,塔内忽地一下便有了光亮。很奇怪的是,塔内空旷,并没有什么台阶是通往上面的,我又将灯往上照了照,却见这塔是一通到顶的。
我心觉着奇怪,细细看去,只见这塔内很是空旷,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物在里面,是呈一个六角形的场所。我将矿灯又往上照了照,这塔很高,连这么亮的矿灯灯光都没能照到顶端上,但古塔四周蟠龙游凤,好不壮观!
直觉告诉我,这座塔内绝没有这么简单。我将矿灯又往里照了照,对面竟只是怪石嶙峋,看来这座塔是依山而建,这一面应当是山体没有错了。
我紧走几步,突然觉得脚下好像很空的感觉,踩着感觉有些响声,我连忙蹲下身体,将矿灯照在脚下,开始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但看着看着,竟然发现这块地板是有些湿的,好像是刚刚用水泥砌成的。
对!这好像是一块水泥的封印,与旁边石块铺就的地面显然格格不入,而且站在上面。直感觉一股寒气直往上涌。我心中紧张,但已明白这下面一定有门道。
我摸出凿子和小锤,小心地对着底下凿了起来,不一会便凿出了一条裂缝,我又将凿子用力地插进裂纹的缝隙中去,缓缓地撬出一条缝隙,用手扒住,奋力地往上面一抬,整块足足有一面棺材盖大小的水泥板被我生生给掀了开来。
借着矿灯的灯光,我看清里面好像是一只乌漆的棺材,质地很是讲究,细看之下,才发现这是一只金丝的楠木棺材,棺材盖好像已有松动的迹象。看罢我很失望,看来这里若是有什么好东西,也早已被人先了手,难道会是导游小姐说的那个游客吗?
但我心里却想:既然来了,就把它打开,应该还剩下一点东西的。说干就干,因为事先准备好了工具,棺材盖很快就被我撬得松了开来。
我扣住缝隙,一把将它掀了开来,顿时,一股凝重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我连忙将脸别了过去,却见那棺材盖的背面似乎有些很深的刮痕,我也没有在意,便向那棺材里面看去,希望还能剩一些好东西。
天哪!我心中猛一阵惊叹。可以说我以前也见过许多古尸,但是从来就没有见过面目如此狰狞的一具古尸。只见它的皮肉仍未腐烂,干瘪瘪的与骨头一样呈现乌黑之色。古尸的双臂也是向前平推,似乎想要挣扎着掀开棺盖。
我心中猛一激灵,心想难道……难道棺盖背面的抓痕,是它干的……?如果说不是这具古尸起尸干的,那么便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具古尸生前是被人活生生地给硬塞进这具古棺的。看它的骨头呈乌黑状,看来生前好像是承受了一些剧毒一样的东西。
也顾不得想许多,我戴上橡胶手套,便准备着动尸,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事。刚刚翻了一下,竟然没有翻动,我心下一横,一狠劲,只听“吱呀”一声怪响,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忙打着矿灯朝里面照了一照,才发现原来这古尸的背面,居然是与棺材底部粘在一起的。我一咬牙,又是一使劲,用力一拽,硬生生地便将这具古尸从棺材底部给拽了出来,但是它的背上还连了一块棺材底板。
我随手将棺材底板扔到一旁,突然发现这具古尸的背部两侧,赫然显露出两条奇长的切口,好像是有人用利刃从它的背部给割下了什么似的。
尸体固然是奇怪的,但我此时心念着财宝,哪里在乎那许多,于是忙将矿灯照向馆内,但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然而棺材底部被揭去那块底板的地方,却是黑洞洞的,好像下面还有空间。我又将矿灯探到棺材里面照了又照,看到似乎有一条通道直直通向下面。
第三话 地下佛塔
我忙揭开余下几块底板,随即用矿灯往下照去,只见下面黑洞洞的,应该是一条甬道,好像有台阶直通往下面。我心中很是高兴,看来不枉此行哪!
我忙地收拾好了工具,跳进棺材里,一并也将棺盖给合上了,便顺着台阶往下走去。我用手扶住墙体,往下走去。台阶不是很长,不一会便下到了底部,刚一到底部,便看到了三尊罗汉像屹立在了正前方。
我依稀辨得这三尊罗是睡梦、降龙、伏虎三座罗汉像。看这样子摆放在这里,应该是像镇压什么妖怪似的。再看旁边,有一个黑洞,下面仍有一节一节的台阶,应该是通往下一层的。
我这才想明白,原来,这依山而建的古塔是假,但它的下面却又一座地下塔掩埋在这下方,这正是一种掩人耳目的好方法。由此看来,这塔下面必定有什么劳什子的秘密,不过看这样子,好像已经有人先我一步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可寻了。
我将矿灯往后照了照,那罗汉的后面好像还有一副画,我忙地凑近了去看,那上面竟是一幅壁画。上面的颜料虽然年代久远,已逐渐脱落,但依稀可辨那上面好像画着很多的人,手里面都拿着利刃。
这好像是描写的战争场面,因为有一方是军容整齐,另一方却是布衣革履,手拿铁锨。这好像是农民起义,暴动的场景啊!
再往后面看就没有了,我又寻了寻,确定真的没有什么了,便壮了壮胆子,往下一层探去。
这第二层和第一层的格局是一样是的,不过稍微略显小了一些。相同的是们依然有三座罗汉像摆放在正前方。依次是:长眉、长手、长腿这三位罗汉。
我想看看那后面还有没有壁画了,便将矿灯的灯光又打向罗汉像的后面,却果然好有一幅壁画。只见上面画着一只长了翅膀的怪人,他的脸略显长,但看不清楚容貌,四肢粗壮,身后长着一对巨大的肉翅。
在他的下方,画着许多装备整齐的士兵,正在用弓箭射他。从这些士兵军官的穿着来看,好像是唐代以前的服饰,应当就是老和尚所说的五代十国时候的。
我又仔细搜索了一遍,真的没有看到上面了,这才有点不甘心地踏上台阶,往第三层下了。来到第三层,看这第三层的面积,显得比第二层略微下了一些,但依然可见正前方摆放着三尊罗汉像。罗汉像的后面,仍是有一幅壁画,画着很多军士,正在用粗壮的铁链拽着那只背生双翼的怪人,只不过此时他的肉翅已不见了。
他的后面有两位粗壮的武士,正将他死死地按住跪倒在地上。他的前面有一个人手拿戒尺,正指着他的额头,口唇微张,似乎在说些什么。从这个人的气派和衣着上看,应当是当时的王。
我有些迷惑,从这些壁画上看来,这塔下好像是镇压了什么妖怪,并不像是谁的墓葬处。我尽量不去乱想,忙地奔向第四层。
这回我直奔着壁画而去,借着矿灯的灯光,我看清上面画着许多的人,衣着俱都华丽,好像是在举行一个什么庆典。这幅壁画与上面的几幅好像完全对不上号呀!好像并不是接着上面画的。而且画上的人,笑容都诡异异常,像是在庆祝一件什么巨大的阴谋得逞似的。
我看到这,摸出来一支烟点上,慢慢地抽着,准备往下一层走去。
突然,我好像听到了一阵极其轻微细小的脚步声,正自缓缓地从上面传了下来……
第四话 恐怖的脚步声
突然,一阵极其细小轻微的脚步声从上面传了下来,虽然很是轻微,但在这般死寂的地下佛塔里,我还是听得很分明。我心中忙地一紧,迅速地将矿灯熄灭,躲到了罗汉像的后面,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我心中疑惑,莫不是上面那具古尸起尸了?若当真是这样,那就糟糕了,我又没有准备什么避邪的东西。想到这我心中一紧,忙摸问别在腰间的那把短刀,心想真不成便杀他个措手不及,一刀割下那古尸的脑袋,看它还怎么作怪?
脚步声由上而下渐渐逼近了,每一步都很轻,但随着每一步落下,我额上的汗珠便多出一分。我按捺住紧张的心情,将头探了出去,便隐约瞧见一团黑影自台阶缓缓而下,步子很轻,似乎显得极为小心。
这团影子黑乎乎的,我越看越觉得像上面那具干瘪的古尸,看着它慢慢走下,我手上抓短刀的力道不自觉又紧了一分。
待那具古尸下到了我这一层,我本以这个家伙还要继续往下,哪知它却停住了,在这一层左顾右盼,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我心想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看它到底要干些什么再说。
谁知刚一愣神,我便瞧见它又缓缓地朝我这边移来,它那种走法已不能叫走了,步子那么轻,只能用“移”来形容。
我看它越靠越近,心中的弦绷得更紧了,心道等它发现了我,那我还不完蛋大吉吗?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杀它个措手不及。心念于此,我恶向胆边生,缓缓地就将短刀给拔了出来,我—咬牙,脚下一蹬猛地朝它扑了过去,硬生生地用短刀向它劈去。
哪曾想那黑影走路看似缓慢,反应却是奇快,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觉手臂一麻,短刀差点就脱手而出。但我仍是凭借着一股子蛮力,硬生生地将这个黑影给压在了身下,断刀短刀也顺势便想往它身上招呼。
想我将近140斤的体重压在它的身上,它就是僵尸也应该够呛,但黑暗中只觉着它的身子软绵绵的,但它捉住我拿刀的那只手,劲力却是出奇的大。
随后我顿觉身子一轻,便被它一脚给踹翻了在地,我心中一惊,慌忙举刀欲扑。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眼前一亮,便见一束强烈的的灯光照了过来,并传来一声娇喝:“怎会是你……?”
我顿觉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慌乱中也捡起了地上的矿灯,打亮照了过去,那人被我手上矿灯的强烈光束给照的慌忙别过脸去,连连用手遮挡面部,但我还是一眼便认出她来,惊叫道:“是你,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知道人吓人,可吓死人,这下差点闹出人命!”
她正是旅游团里的那位美女,见了是我,立时气冲冲地说道:“你这家伙,还好意思说,也不分清一下敌我,便立即刀刃相向,差点要了我的性命!”
经她这么一说,我心中猛然一紧,心道你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着,我又不了解你,凭的身手又这么好,到底是干什么的?
只见她看了看我,见我满面疑惑地打量着她,便道:“别看了,跟你一样的!”
“那就是个女贼啰!来自哪一派啊?”我调侃地问道。
“你哪那么多废话,我们两一起干就是了,真碰着个什么好东西,都归你便是了,我就是好奇来这一趟的!”美女顿时悻悻地说道。
我也没多想,觉着有个美女相伴也还不错,便也不会觉着这里有多阴冷可怖了,于是心道这还差不多,这地下佛塔可是我先发现的,若不是我大意了,将那具古尸给扔了出去,恐怕这女人也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吧!
我想到这里,便问道:“你进来的时候,看到那具古尸了吧!怎么样啊?有没有吓到呀?”
“古尸……?”却见她满面疑惑,“我进来的时候,可没见着有什么古尸啊?”
我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便轻描淡写地说道:“就是那具黑嘿的干尸啊!大晚上的,你别开玩笑行不?这古尸跑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只见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我见状心中猛然一惊,暗道不可能吧!可再看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难不成……难不成那古尸真的自己爬起来跑掉了……?!
我刚想到这,却见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便将我拖到了那罗像的后面,随后立即将矿灯给熄灭了。
我正自疑惑,但也不敢大意,知道她这么做一定是有紧急情况,我两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突然,在这死寂的黑暗中,隐隐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咚、咚”,这好像是一阵极重的脚步声,自上而下隐约传来。
这阵脚步声极其重,仿佛便是僵尸被砍去了双脚,只由那腿骨敲击地面所发出来的,只听得令人浑身颤栗,冷汗直流。
第五话 尸变
脚步声越来越重,这种硬生生敲击地面所发出的脚步声,犹如是一具僵尸被砍去了双足,由腿骨敲击地面所发出来的,直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渐渐地,那阵脚步声传到了我们所在的这一层便停止住了,我缓缓地将头别了过去,只隐隐看到前面石阶下一团黑影,并伴随着阵阵恶臭扑鼻而来。我直觉那美女将我的手给攥得紧紧的,已然捏出汗来,有一种冰凉凉的感觉直通我的心肺,很显然,那美女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已然吓得不轻,但我却于刚才经历过了一场,现在心理承受反而好得多了,但饶是如此,心脏还是不听使唤得扑通乱跳。
我心中顿时升起一种试想,莫非…莫非是那具古尸起尸了?起尸这种事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却并没有见到过,以前听师傅说屏住呼吸,人一旦没了气息,那僵尸也就寻不到你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只能试一试,总好过被这僵尸发现的好吧!想到这,我连忙屏住呼吸,并也示意她也如此,她见我如此,心下也就示意,连忙用手将口鼻捂住。
我又探头朝外面看了看,却见那只黑影只是在这一层晃了晃,随后便听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咚咚”声又响了起来,我忙凝神戒备,却见那黑影反而向下面去了。接着,那“咚咚”的响声就越来越小,渐渐地便听不见了。
直到这时,我和她才都吁了口气,心道还好,那黑影并没有发现了我们。饶是如此,我心里依然是紧张的要命,但我兀自强作镇定,笑了笑说:“其实你不用怕的,有我呢!”
那美女听罢,似乎很不领情地哼了一声:“真要发现了我们,有你在也不过是多死一个而已。”
“你……!”我有些懊恼,但终究是勉强一笑,“呵呵,既然如此,那现在怎么办,还下去吗?”
却见她拍了拍腰间,说道:“有什么不敢啊?有它呢!”
我见她说得有恃无恐,一时有些好奇,忙打开矿灯向她照去,哇塞!好家伙,只见她一支纤细的小腰上,插满了黑色的**,难怪看起来这么臃肿。
现在见她表了态,我当然不能示弱,连忙说道:“走!”便硬着头皮往下走去。刚走了两步,却见她反倒驻足盯着后面的壁画看个不停,我有些不耐:“别好奇了,下面肯定还有,我们现在下去却要小心了!”
我说完就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不要动手动脚的!”我一怔,说心里话,其实在那种环境下,便是天仙下凡,我也是提不起兴趣的。
我俩三步两步下到了第五层,直接绕过三座罗汉像看向那墙壁上的壁画,只见壁画上画着一群工匠模样的人,正在依山修建一座古塔,另一拨工匠正在塔下面挖着什么,我想应当就是在挖这座古塔了。
我一想不对啊,这座古塔是先修建的上面,然后再开挖的下面,显然逻辑上不符合程序吗?难道…难道是想掩人耳目,不想让人发现这地下古塔的秘密?真个不知这修建者究竟想要隐瞒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再接着看,这后面还有一副,上面的那座塔已经建成,而那些修建塔的工匠全部被围困在一座山脚下,山上还有很多军士,手持弓箭,这显然是要将这批修建古塔的工匠们全都射死。我很是好奇,再往下看的时候,却发现后面什么也没有了,我估计要下到第六层才会有吧!
但我看了这许多壁画之后,心中隐隐作痛,心想修建这塔的主人如此残暴,竟残杀了这许多无辜的性命,不知道究竟要掩藏什么,这地下古塔的下面,也不知到底掩埋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背靠着罗汉像,脑子里的思绪此起彼伏。忽然我仿佛觉着手臂痒痒的,感觉背后的罗汉像好像在动,我以为是她在捣的鬼,便开口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在我背后搞什么搞?”
我等了一会,却不见她有什么动静,我转身一瞧,见她仍是在我右侧,紧盯着那些壁画只是出神地在看呢。
我心中猛然一紧,心道可是我后背的石像,仍好像在动一样啊!莫非…莫非石像也会复活不成?我想到这里,连忙跳了开来,转身一看那石像,见上面有许多黑乎乎的东西在来回蠕动,在一细看,上面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像是蜈蚣一样的恶心虫子。
我心下释然,原来是这种恶心的虫子捣的鬼,我还以为石像复活了呢,真吓了我一跳。这时我又觉着手臂痒的吃紧,转眼一看,只见我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这些虫子,我心下一怔,连忙将这些该死的虫子给拍了下来。
她也听得动静,连忙跑过来一看,连忙说道:“我们快忘下一层去吧,千万不要再碰石像了,弄的不好被这些虫子爬满了你的全身,可就不好收拾了!”
我想想也是,万一被这些恶心的虫子给攻击了,它们从我的鼻子里、耳朵里爬进了我的身体,想想都觉着恶心,还是离这些虫子远些吧!
想到这里,我忙随了她往下一层走去。
第六话 百足蛇
越往下去,越觉着这石阶奇长奇陡,走了好几分钟方才走到底部,我用矿灯扫射了一圈,发现这里远比上面小了许多。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腐臭味啊?”美女问道,“不会是那具古尸又爬上来了吧?”
我心中一紧,握刀的那只手攥得更紧了,忙将矿灯又扫射了一下四周,却忽地隐约看见前面一团黑影,隐隐地趴在拐角的墙壁上。
我转眼看着那美女,觉得她的脸色白的怕人,忙一边示意她禁声,一边慢慢地朝着那黑影靠近。等稍许靠近了些,我借着矿灯的光亮,才看清那团黑影,原来是一具背部对着我们的死尸,他的背部还写着“XX登山服”的字样。
我靠近了些,用手中的短刀用力一拨,猛地将这具尸体给翻了过来,乍一看去,心中猛然一抖,短刀也差点骇得脱手。
“啊……!”那美女顿时惊叫了起来,着实被这惨烈的景象给骇得呆了。她哪里见过这等可怖的场面,我离得更近一些,只觉得双手一抖,短刀差点就脱手而落,两腿也不听使唤地抖得厉害。
只见那具死尸头部腐烂得厉害,头皮有一半是耷拉下来的,松软的头发,便犹如是稻草一般地垂了下来,面部也是高度的腐烂,已分辨不出本来的面目,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死死地盯着我们,不时从那里面爬出来许多寸把长的百足虫。
他的肚子被我的短刀一桶,突然有两条一尺来长的百足虫从里面钻了出来,顿时将我惊得往后一跳,再一细看,却发现那两条百足虫不知何时已爬得无影无踪了。
我仔细一看,发现这处墙壁上有许多缝隙,那些虫子大概就是从这地方钻进去的。那墙壁上还有个两尺见宽的圆洞,我用矿灯朝里照了照,深不见底,也不知通往这山体内部的什么地方。
我看这人的姿势,想必这人是发现快了这个洞,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想探头看看这里面有些什么东西,结果头刚伸进去,便好像是被洞里面什么不知名的怪物给咬死了,因为我发现他的颈部有很明显的骨裂。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导游的话来,估计不错的话,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好奇的游客了吧!猜的不错,有可能就和我一样,好奇心驱使他来到这里,可能还想弄点什么好东西出去,只是时运不济,在这个鬼洞前丢了性命。
可是,若是他就这么进来的话,那上面水泥板上的封印是怎么回事呢?莫非他有遁地术?还是……难道是他自己爬进棺材中,然后又用特殊的秘法自己封印住了那块水泥板?接着将棺材底板揭开一道小缝,再从里面钻进去的?
不会吧!用得着这么麻烦吗?难道他知道这底下空间很大,探寻宝物会花很长的时间,这样做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想了又想,都不得其法,但还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块水泥板原本是被他撬开的,等他进去里面后又将水泥板子给掩上了,然后就再也没能出来(死在里面了),后来被这里的管理人员发现有块水泥板子有缝隙之后,又给用水泥封上了。可是,这种地方还会有管理人员吗?唉~~~!实在想不出来,索性就不想了,也许都有可能,如果这个人不死,或许就能回答我了,但看着这具尸体,还能问他些什么呢?
想了这许多,我看了看这具尸体旁的那个圆洞,好奇心突然又被这个洞给吸引住了。于是我站的稍远了些,将矿灯的光亮调到最亮,便往里面照去,只见灯光直往里泻,里面黑洞洞的,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将矿灯的灯光给吸了个干干净净,任多少灯光都都埋没了进去。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美女,见她也侧脸直往里瞧,便摆摆手道:“太深了,看不到头,要不我们爬进去看下?”
她却显得有些惊讶:“什么?你难道也想变得跟他一样?”说罢还将手一指,顺手指向了那具死尸。
我不由得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他的衣服已被咬开,肚皮外翻,里面竟全都是那些寸把长的百足虫在密密麻麻地蠕动着,真个恶心至极,应当就是那些大虫所下的幼崽了吧!我一看到这,就算有再大的好奇心,也是随之烟消云散了,说真的,我可不想被当作是这种虫子产卵的工具。
她却好像真怕我会爬进去似的,忙拉着我的手绕过石像来到壁画前,夺过我的矿灯就往墙上照去。我忙定睛望去,只见上面的壁画呈暗褐色,上面画着一只乌黑的金丝楠木棺材,上面有几个壮汉正在将那个俘虏往里面塞,之所以叫塞,是因为那人不是死的,正是活生生的,因为那人全身都被绳索捆绑着,正自极力挣扎着,甚是痛苦的模样。
第二幅上面画着的正是那具金丝楠木棺材,不过依然被棺钉钉死,上面的棺盖还留着一个出气孔,旁边有一位巫师模样的人,正在往里面倾倒一些什么玩意,看模样好像是一些毒虫。
“活祭……?”我脑子里顿时冒出这一个词,但我隐约瞧出,上面那具古尸,就是背后有两道伤痕的那个,好像就是这画上的那个俘虏——那个长着一双肉翅的怪物。
我又往旁边走去,便到了那地下室的入口,上面竟然还有一副壁画,上面画着许多人,正将那口棺材缓缓地放入这地下塔的椁室里,壁画的下面赫然有一个血色的手印,直直指向那个入口,那个椁室的入口。
看到这里,整个壁画呈现的内容已经很详细了,但是这下面还有壁画吗?再者这十八罗汉石像在这一层已然摆放完了,下面还有石像吗?若果有,又会是什么样的石像呢?
“吱吱……”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好像是扫帚扫地的声音。
“奶奶的,都这么晚了,在这鬼地方居然还有人扫地?搞不好要被发现了,难道真的有他妈的什么管理员!?”我不由咒道。
却在这时,那美女突然推了我一下:“你听,这声音不像是从上面传来的!”说完只见她指了指那个洞口。
我侧耳倾听,“吱吱”声渐渐地越快越清晰了,好像是谁在扫地,但又像是什么动物在爬动的声音,难道会是那具古尸?但细细一想,这声音好像是不对的。
正自疑惑间,突然,从那入口处探出来已圆滚滚的脑袋来,却听那“吱吱”的声音嘎然而止,我吃了一惊,却见那探出来的脑袋动了动,脑袋上还有两条触角一样的东西,也在跟着晃了晃抖,前腭也在不停咀嚼着。
“这是什么怪物?”我寻思着,顷刻间,那“吱吱”声又响了起来,那怪物便随着这声音缓缓爬出了入口。我一看,差一点没有喊出老娘来,那竟是一只一米多长的成年百足虫,能长成这么大,真能称得上是蛇了,真应当称之为是“百足蛇”了,能长到这么大,少说也得好几百年了。
正在这时,那百足蛇好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立即弓起了身子,身子呈“S”形,我赶紧用矿灯对着它一照,却见它往后退了退,好像能感知到光亮,整条身子上密密麻麻的触脚不住蠕动着,根根便如钢针一般。只见这条百足蛇身体弓着,正蓄势待发。
作为男人,我当然是得保护女人的,虽然自己已是害怕以及,但还是硬撑着挡在了她的面前,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柄短刀,动也不动地盯着它。
第七话 棺椁
我正死死盯着那只蛇,却见它头上的两条触角在不断抖动着,这模样,好像是在探知着什么。我这才隐约明白,这家伙原来什么也看不见啊,全凭着它头上那两支触角才能感知事物。我心道:也许只要斩断它头上那两支触角,它定会是像那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
我心中打定主意,立即便用手势示意那美女赶紧躲到石像的后面,顺便将手中的矿灯也交给了她,等她躲避好了以后,我猛地一跺脚,那百足蛇受了惊,身子便如箭一般直向我射来。
我早料到它会有此一招,适才我跺脚只是引得它向我进攻,我知道它此时的身形正呈“S”形,蓄势待发之际,正是一触即发之时,故而我一跺脚,便知它要攻击,我连忙再一跺脚,身子便向侧边一闪,躲了开来。只见那怪蛇一头撞在墙体上,顿时缩成了一团。
我知道,它弓弦之势一消,攻击的速度变没有那般迅猛了,机会实在难得,我连忙跨步上前,一刀划过,只听得“扑腾”一声,那百足蛇倒在地上连连翻滚。我定目一看,却见那怪物脑袋上的触手已被我砍去了一支,剩下的一支还兀自在那脑袋上滴溜溜地乱转呢。
我一看那支触角仍在乱转,心知不妙,连忙便想往后退去,突觉小腿一麻,右腿已被那怪蛇给缠住了,只见它转过头来,牙齿外凸,作势欲扑,情急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短刀也被我丢到了一边,连忙用手死死地攥住那怪蛇的颈项。
我当时也是着实慌了,要在那时顺手一刀劈去,它哪里还有命活呢,可是有的时候机会一旦失去,就再也不会来了,我明白了这个道理也是于事无补了。
仅仅过了一会,那怪蛇便已将我的手臂也给死死地缠住了,我顿时觉着手臂一阵酸麻,那怪蛇身上根根如钢针一般的触脚好像已经扎进了我的肉里,疼的我直掉眼泪,心中一慌,脑中也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没了死亡这个概念。
但是在这生死关头,我还是咬紧了牙,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只是死死地攥住那怪蛇的颈项,让它不至于顷刻间便咬将下来。我这时只觉那怪蛇口中喷出了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令人窒息,犹如是尸臭一般令人恶心。
慌乱间,我连忙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那石像后面,期待那美女能救我一下,可我刚刚看去,心中便凉了一大截,那里哪还有那美女的影子?只是那一只矿灯,仍是孤零零的摆放在石像的肩膀上。
我心里简直是将那女的给骂了一百零八遍,心道这婆娘就怎么就这么不仗义呢?怎么就这么讲我给丢了下来,一个人独自逃命去了呢?想想真的是世态炎凉,我在这里处处护着她,她竟然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想下去了,只能听天由命吧!
“快放手!”突然一声断喝,我正自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发出了这么一句断喝,着实将我给吓了一跳,但被这一声断喝,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我本能地将双手一放,那怪蛇见我撒手,蠕动着獠牙连忙扑将过来。
却在这时,我面前突然闪出一道阴冷冷的白光,却见那蛇即将扑到我身前的时候,瞬间便被那道白光给一分为二了,那蛇的前半段身子便直直掉到了我的身上。
我连忙甩开那怪蛇的前半段身子,跌跌撞撞便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却见那怪蛇的身子虽然已被一分为二了,但还在那地上不停地打着滚,断口处黑不断喷出一股股墨绿色的黏液,腥臭无比,那蛇的上半身还不断发出来阵阵“嗷嗷”的怪叫声。
便在这时,我只觉着眼前人影一闪,就见那美女突地一闪而至,一刀便将那怪蛇的脑地给砍了下来,只见那怪蛇圆滚滚的脑袋,就这么骨碌碌地掉了下来,身子扑腾了两下就立时不动弹了。
这时我只觉两腿一阵发软,顿时软倒在地上直喘着粗气,却见那美女不慌不忙地取出来一条丝巾,缓缓地擦拭着刀上面的污迹,随后便将那把刀给插在了靴子里。感情到现在,我才知道她还带了把刀。
想起刚才那危险的情况,我便没好气地对她说道:“你差点就将我的手给砍掉了,你知道吗?”
她也不看我,只冷冷道:“我刚进来的时候还不是一样,不也差点被你一刀给结果了吗?若我当时不赌上一赌,你现在难道还有命活?”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想起刚才自己那鸟样,只觉难堪的很,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拾起地上遗落的短刀,朝那怪蛇的尸首啐了一口。
“这怪虫子,怎么会长这么大?”我恨恨道。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腐臭味?好像越往下这味道越是浓重!”她突然问我。
我顿了顿说:“是尸臭吗?想必这些怪虫子就是吃死尸长大的,难怪会长的这么大!”说罢我便掏出火油浇在那死人尸体上,却不知她连忙将我拦住:“你做什么?”
我恨声道:“烧死这些怪虫子,免得它们再来害人!”
她摇摇头:“不行,这里再怎说也是人家的地盘,你这么一烧,这些怪虫子也会像先前那只一样,发出来嗷嗷的怪叫,这样只会招来这样子更多的怪虫,如果这样,那么我两插翅也难飞了!”
“感情它那么怪叫是在呼喊同伴啊!那现在我俩岂不糟糕!”我慌张道。
她拍了拍我,说道:“别担心,我看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了,可能现在也还没有惊动它们吧!”
她说完接着看了看洞口:“我们,还下去吗?”我只听得她语气中满是挑衅,当下也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当然,都到了这里了,不下去是不是有点亏了啊!这下面应当就是椁室了,可能有很多值钱的东西哦。”
我嘴上虽是这么说着,表面也显得满不在乎,可是我心里明白,这越往下去,越是危险万分。
“走!”却听得她招呼了我一声,径直便往下走去。
这一层的石阶更陡了,我们只有倒过身子往下爬行,再将矿灯挂在身上,四周黑洞洞的,看不到墙壁,倒持都是一片死寂,静得实在是怕人。
我实在是累的不能动了,一屁股坐到在了石阶上,也连忙招呼她停下来:“喂!下面很深,一时也不知道要爬到什么时候,我们不如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再吃点东西吧!”
她点点头表示同意,说实话,从进入这地下古塔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只是觉得肚子很饿,便从背包里取出来水,还有饼干与她分吃了,随后又用水洗了洗脸,顿时就觉得清醒多了。
可我人虽是清醒了许多,但手臂却是觉得奇痛无比,我一紧张,刚忙掀开衣服来看,只见手臂上满是红斑,显然是刚才那只怪虫的钢爪抓的,想必那时候专注打斗,全没觉得疼痛,但现在却是奇痛无比,忙不失地呻吟了几声。
她似乎觉着不对劲,忙爬了过来,乍一见着我的伤口,顿时皱了皱眉头,随后取出清水便往上冲洗起来,痛得我直咧嘴,硬是忍住一声没吭。最后又见她熟练地自她的背包内取出一瓶药水,然后网上冲洗,那药水刚一触及伤口,顿时就冒出泡来,但并不是很疼了,这显然是一瓶消炎的药水之类。
做完这一切,她又取出一些药粉撒在了我的伤口处,用绷带缠绕在我的手臂上。经她这么一弄,我顿觉痛楚减半,心下不尽感激,说道:“真谢谢你,可你怎么会带了这么多的药呢?你难道是护士出生?”
只见她淡淡道:“干这行,难免都会受伤,若不带一些药物,怎么自救?你难道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她看了看我的手臂,又接着说道:“就譬如说你这手臂吧!若不及时处理,等时间长了一些,必定会腐烂的!”
我一阵脸红,但心里是感激的,听了她说这些,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突然,四周眸地传来了一阵“吱吱”的响声,我心中一惊,骇然道:“糟糕!这石阶旁的墙面上,好像也有这种怪虫子,我们快下去,这时候不能留在这不上不下的!”
我说罢忙拉着她奋力往下爬去。也不知过了多时,我两脚一触,感觉好像触碰到实地了,心想中途到了椁室了,忙举着矿灯向四下扫射,但只看到四周一片的黑暗。
虽然这一层的石阶奇长奇陡,但椁室应当是很大,要不然以这矿灯的光亮,怎么也照不到尽头呢?但虽是看不到尽头,但那椁室中的巨大棺椁却是静静地躺在那,躺在这无尽的黑暗中。
第八话 幻阵一
我下到这椁室,用矿灯这么一照,虽是没有看到尽头,但眼前确实有只巨大的棺椁静静地躺在那,旁边却全然没有什么罗汉像,也没有什么壁画了。
“这里怎么有只这么大的棺材?里面难道装的是巨人的尸体吗?”那美女盯着这棺椁,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我听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棺材呀!这叫棺椁,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怎么出来混?”
她好像还不明白:“什么叫棺椁啊?不和棺材一样吗?”
我看她是真不懂,便解释道:“就是存放棺材的器具,唉,说了你也不懂!”我看了看又接着说道:“想来,我们之前在上面看到的那只金丝楠木棺材,本应是存放在这只棺椁里面的,但不知是如何被弄到上面去了,还有就是,想这么一个俘虏,怎会被如此的厚葬呢?”
我说完打着矿灯,拉着她接着说道:“这么黑的地方,我们最好别走散了!”我拉着她的手,只觉她的手好滑,而且细腻无比,就这么拉着,仿佛就再也不想松开了。
见她没有拒绝,我便拉紧她,慢慢朝着那只棺椁靠近,生怕那棺椁里面会爬出什么怪物来一样。可奇怪的是,那棺椁看着离我们倒是挺近的,可也不知是走了多少步,才来到了棺椁旁边。
我们停了下来,只觉那乌黑的棺椁散发出阵阵寒气,椁盖也不知是被谁推开了一条缝,足够容一人进出。我把矿灯往里面照了照,却见里面漆黑一片,但还是能隐约看见,在这棺椁的底部,纵横交错了好几条手腕粗的铁链。
我提起短刀,把头探得更近一些,方才看清,这棺椁的底部好像又是一条甬道,因为好奇,我将头伸得更里一些,希望能看得更确切一些,却忽地闻到一股冲脑的恶臭,熏得我差点窒息,赶忙将头伸了出来,但觉脑袋一晕,顿时像转了向一样眩晕,差点跌倒地上。
“看到了什么?”她连忙问我,“你怎给吓成了这副模样?”
我缓缓神道:“就一条甬道,但好像没有什么台阶可以下去,要借助绳索才能下去看看!”说完我转过头看了看她,正待掏出绳索,但两眼一瞥她的身后,顿时僵住了,暗道一声糟糕!
她似乎被我弄得莫名其妙,慌慌张张的也转过头去,一看之下,也是大吃一惊:“怎么回事?我们下来的那石阶怎么不见了?”
我连忙用矿灯扫视了一下四周,俱都是黑洞洞的一片,四周全都是黑暗,在吞噬着我的灯光。这黑暗的空间好像无边无际,似乎隐约能看见的,也只有我和她,还有这具棺椁。置身于如此的一个暗黑空间里,又怎的不叫人恐惧心慌呢?
我脑子转的飞快,记得师傅曾对我说过,越是在危急的时刻越是要冷静,所以我现在细想之下,之前我们一路走来这棺椁前也没回头,那石阶莫不是只隐没在了黑暗中?我们径直来到这棺椁前,也没怎么转动,要是我想的没错,那石阶一定还隐藏在我们身后的黑暗中,可奇怪的是,我们在石阶旁的时候,矿灯的灯光可以照到这具棺椁,可怎么到了棺椁这里,这灯光反倒照不到石阶了呢?
“还下去吗?不过我们来时的路怎么找不到了呢?”我正想到这,忽见她皱了皱眉头问道。我闻言看了看四周,说道:“我师傅曾跟我说过,‘前走三,后退四’,意思就是我们要是往前走的时候,起码得想三步,另外再留一条退路,可现在我们的退路都断了,万一再遇到什么危险,选逃命都没地方可逃,那岂不只能就地等死?”说罢又将我事先的猜想说给她听,并说道:“你留在这里,我提着矿灯往后走,一旦你发现灯光转弯,或者看不见了,要立马叫我啊!我去寻找退路。”说完我提了灯便往后走。
矿灯照向前面,俱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走了多少步,还好没听到她叫过我,心知自己还没有走偏,便又往前紧走几步。
“咚!!”突然,一声闷响,我头一晕,也不知撞到了什么上面,竟一屁股跌坐在地,矿灯也“啪”的一声摔落地上不亮了。我的心顿时一紧,忽传来一声叫唤:“喂!你那边怎么不亮了?”
我听出是她的声音,却听不出是从哪传来的,只感到头晕的厉害,但怕她担心,急忙道:“没事,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矿灯摔坏了,别急!我还带了打火机。”直到这时我才后悔起来,早知会如此,当时就应该买个好点的矿灯,防水防摔的,为贪便宜真是不值。
我赶紧掏出zippo火机,擦燃上了亮子,火光虽然很微弱,但我凑近被我撞上的那物体上,一边摸—边看,还是隐约瞧出,这原来是—块墙体,上面不但凹凸不平,而且还有很多小坑。这面墙体通黑,吸光性极强,想来正因为四周用上的全是这种通黑的墙体,才会让人产生一种仿佛置身整个暗黑世界中的感觉吧!
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似乎觉得要破这个幻阵也不是难事。想到这里我连忙问她:“看得到我这边的火光吗?”
“我看不到,你那边怎么了?”她回应道。
我心想这么微弱的火光她可能也看不到,忙问:“你没带灯吗?快打亮,我辨不出你在哪个方位了?”我话刚一说完,就看到我身后亮起一束强劲的灯光,心里骂她一句:“猪脑子,有灯也不会用!”便拾起地上摔坏的矿灯,朝着那束灯光奔了过去。
由于灯光的指引,不多会我便来到了那具棺椁旁,我拆开矿灯,借着她的灯光这才发现,原来是灯泡摔爆了,便取出一只备用的拧上,再在手上磕了几下,矿灯便又发出昏黄的光亮来,也不知是受了先前一摔的影响,还是电池的电量不足了,亮度不是很足。
身处此等黑暗的环境中,我深知光源的重要性,看了看她手中的战术狼牙手电,说道:“先把你的灯灭了吧,书省点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
她闻言灭了战术手电,道:“你在那边发现了些什么?”
我看了看她,将那边的情形解说了一番,她听罢叹了口气:“虽是你说的这样,可那石阶也确实是不见了,你难道能想出怎么找出来吗?”
我笑道:“这只不过是刁虫小技,放心吧!我心里早有了底,我们不过是转向了。”
“转向……!?”她一愣。
第九话 幻阵二
“转向…!?”她闻言一愣好奇道,“我们怎会转向呢?”
“不错啦!”我得意道,“这只不过是古人的计谋而已,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一阵眩晕?”
她惊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好像刚才我是感到头有点晕乎乎的,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得意道:“因为我们面前的棺椁转动了,所以你会觉得眩晕;又因为我们已经转了向,所以原先在我们身后的石阶,就自然不在我们的身后了。”
“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具体的方向!”她仍是担心,心有余悸道。
我拍了拍她,示意她蹲下用矿灯照向这棺椁的底部,她闻言疑惑地打起战术手电,蹲在地上用手电照向棺椁的底部。
我也蹲下来细细查看,只见椁底边缘是一圈圆形石盘,与地面齐平,之间有明显的细缝,周围布满了很多奇怪的花纹,像是蟠龙的图案,应该是当时朝代之人所信仰的一种图腾吧!
看到这里我很失望,很明显圆盘并没有明显的转动痕迹,也不是什么八卦图形,我也没法准确地判断出具体方位。
我顺着那个圆盘边缘寻找,抬了一下头,却忽地与她四目相对,我惊了一跳:“你好好的转过头来做什么?想吓死人吗?”
她闻言一怔,奇道:“我哪有回头?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姿势的!”
听了她说的话我就更奇怪了,因为原本我是和她面对面地蹲下,然后是我先转过身子,并开始绕着棺椁转了一圈,按道理转过一圈应当是碰到了她的屁股才对啊!但现在呢,我却碰到了她的额头,这难道不奇怪吗?
看来这个幻阵,并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简单啊,我皱了皱眉头对她说道:“这次看来,我们遇到的麻烦大了,要是我碰巧碰对,我俩尚有一线希望可以逃脱,否则不然,就准备一辈子呆在这里吧!”
她听得一阵惊讶:“这是什么幻阵,怎么这么厉害?”想了想片刻,又接着道:“这既然叫幻阵,应当就是利用人们的幻觉喽…!”
我说道:“你说的也不全对,幻是指的幻觉是没错,可是这个阵就不简单了,应当是叫‘奇门遁甲’,相传是太古时皇帝所创,但我也不敢肯定这就是‘奇门遁甲’之术,要果真是如此,那我俩可能很难出去了!”
她皱眉道:“你一定能想得到怎么破这个阵吧!”
我摇了摇头:“这里面的有些东西,是不可能用科学常理去推断的,这个地下塔的建造者很会利用周围的环境啊,哎!你带有指北针了吗?”
她点了点头,拿出一个小巧的指北针递了过来,我接过指北针走到棺椁旁边,看了看说道:“麻烦你帮我将这个棺椁转个方向,把这头朝北面,我们来的时候这个棺椁肯定转动过位置!”说完我与她一起推动这个棺椁,我一边推着一边盯着指北针。
“好了,应当就是这个位置了!”我叫她停了下来,一边蹲下去,再接着查看花纹的接缝,失望的是并没有转动过的痕迹,我再仔细一看,发现这棺椁底下的圆盘并不是正圆的,而是近乎椭圆的形状,这么说来,这圆盘也一定是转不动的,我们之前转动的只可能是棺椁了。
我再仔细看了看,突然一阵奇臭的气味从棺椁中扑鼻而来,我取出两根荧光棒,抓在手上一拍,两根顿时全都亮了,发出绿莹莹的荧光来。
我朝着棺椁内丢下一根,荧光棒落下一阵忽地打在了一根铁链上,接着又继续往下落去,慢慢地隐没在了无底的黑暗中。看这样子,这棺椁底下的通道好像是深不见底,刚才荧光棒打在了一根铁链上,我借着那阵微弱的荧光,隐隐好像看到了那铁链上面好像还挂着什么东西,拿东西竟然还发出一阵黄澄澄的光亮,好像是黄金一类的东西。
我正待再丢一根下去看个明白,却听得她忽然问道:“我们还要研究这个幻阵吗?”
我叹了口气:“还是先帮我将这铁链上的东西拉上来再说吧,这个幻阵实在是太难弄懂了!”说罢我取出一支钩子来,将它固定在活动长杆上,随后用长杆带动钩子勾住那根铁链,和她奋力一拉,感到铁链无比的沉重,竟然没能将那东西拉上来。
我正待再用一些力气拉动长杆,可就在这时,我身旁的棺椁突然缓缓地转动起来,还发出“隆隆”的响声,顿时将我骇了一跳,连她也是惊诧不已。
我心中一惊,连忙拉着她跳到一边,棺椁转了半圈停了下来,我死死地盯着这棺椁,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阵阵震动的声音,我心中一颤,猛地明白过来什么,忙拉着她往后跑,一直跑到了那声音停止住了,方才停下,但看到眼前的东西,我们两个俱都是好一阵激动。
“快看,那石阶又出现了!”她惊道,我看着这个石阶,顿时感到无比的亲切,我忽然一下全明白了,那个什么圆盘,什么花纹,看来都是唬人的,这也不是什么‘奇门遁甲’之阵,完全就是个普通的机关术嘛!
这个幻阵最简单的,就是你不要去管什么石阶有没有了,而是要你直接下到棺椁里,去触碰那个铁链就可以了,触碰了铁链就又触动了机关,不管我们事先转过几圈,最终也还是会转回来的。而我事先闻到的那股臭气,恰好迷住了我们的心窍,但我们却正好误打误撞触碰到了铁链机关,这才破了这个幻阵机关术的秘密。
我正在愣神间,她却将我的活动长杆拆开来了,我奇怪,问她做什么?她却什么都没说,将包里的纱布都裹在了杆子上面,说道:“现在你的火油可派上了用场!”
我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哦,你是要做一些火把吧!”
她点头道:“自然是要用火把来指明方向了,要不然我们再次被转向,岂不糟糕?”只见她三下五除二,将纱布缠好,又接着道:“但我们动作要快了,这火把只是简易的,不会支撑多长时间的!”
我点了点头,将火油分别倒在这些简易的火把上,掏出那支zippo的防风火机点燃这些火把,然后寻了些石头堆叠起来,随即将这四根火把一字排开,插在了地上的石碓里,指明了石阶的方向。
火把已经点亮,我们再来到棺椁前,转身望了望那些火把,见到依然还亮着,心中顿时宽慰了许多,再看了看这棺椁,我问她:“这东西好像很沉,拉不上来,我们下去吗?”
她摆摆手:“我可不下去,要去你自己去!”
我诡秘一笑:“好啊,那么这东西如果弄上来了,可是没有你的份啊!”
只见她一脸的无所谓:“那是自然,我是不会要的,你就放心吧!”
我疑惑地看着她,随后将我背包里的东西倒给她,将里面清空,好下去装那东西,但怕她不接应我,我便说道:“你帮我看好这些东西,在这上面等我,如果真的有好东西,我也会分你一份的,哪能让你空手而归呢!”
我说完也不看她的表情,径直将背包连同矿灯一起挂在身上,再将短刀咬在嘴里,翻身便跳进了棺椁里面。
第十话 铁链
我将短刀咬在嘴里,壮了壮胆子便翻身跳进面前的棺椁里面,双脚刚一落在棺椁内的铁链上,我的头忽然又是一阵眩晕,紧接着一股强烈的腐臭味直冲鼻腔,我分明觉出这是死尸所特有的臭味,既是尸臭!
我闻到这么一股恶臭,顿时心脏呼呼直跳,心想着适才那古尸,会不会也是跳进了这具棺椁里面啊?怎么这里面这么臭!我强忍着恐惧,用矿灯向下照了照,没发觉有什么异常,便将另一支荧光棒拍亮丢了下去,这回并没有打到什么上面,直直就往下掉去,那一点惨碧的荧光,不一会便被那底下无尽的黑暗给吞噬掉了。
我定了定神,准备顺着铁链下去,但那股子腐臭味实在是太浓了,熏得我脑袋直发晕,我不得已翻出一只口罩戴上,这才觉得稍稍镇定些。但同时我也觉得,这股子腐臭味好像并不是什么古尸身上的臭味,好像在这深不见底的甬道下面有许多腐尸似的,不然这股子腐臭味不会这么浓重。
我下了一段距离,越觉得这股子臭味实在是直冲脑门,为防止中毒跌下去,我不得已取出那只笨重的防毒面具套在头上,这才觉得好多了。但同时我为了保险起见,从腰上取出一条绳索,一头捆在腰上,一头捆在铁链上,这样一来就算我失足,也不会立即就摔落下去。
一切准备就绪,我这才慢慢往下滑去,我用矿灯扫射了两圈,只见四周俱都是黑洞洞的一片,空间内静得连我的心跳声都能够听得见。我摸索着铁链往下滑去,虽然双手上戴了手套,但仍是感觉到滑不溜丢,好像在这铁链子上面,涂抹着某种油脂在上面。
我越往下滑去,越感觉到浑身发寒,好像在这里面有某种阴气直往上冒,而且听得四周有细微的“吱吱”声不断传来,听得我寒毛直竖,这好像又是那种怪虫爬动着的声音,听这声音密密麻麻,好像这四周井壁上布满了无数的怪虫。
我又双腿夹住铁链,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它们,随后我腾出来一只手,拿矿灯向着四周照了一圈,却什么都没看见,看见的只有无尽的黑暗。我料想那些个怪虫离我这应该较远,稍稍放下心来,这才继续往下慢慢滑动着身体。
这时候,我却听得那阵“吱吱”的声响越来越是浓密了,我心道这底下也许就是那种怪虫的老窝了,兴许上面那只怪虫就是从这底下爬上去的也未可知。
我也不知道往下滑了多久,碧欧按瞧见那团金黄色的东西逐渐明朗,我心中大喜,更加快了速度,不一会便下到了那团东西上面。
我从腰上取下事先准备好的一截杆子,将它插在脚下铁链的孔洞中,随后我将双脚站在上面,一手拽着绳索,一手打着矿灯细细打量那团金黄色的东西。
我仔细看了看,心中不由一喜,感情那东西是一尊金佛头啊!却不知为何会被人用铁链锁在这棺椁底下的通道中。我再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佛头以下的铁链有被锯断的痕迹。我想,这铁链应当是可以通到这甬道的最底下,可是却不知道被哪个锯断,再给挂上了这尊佛头,却不知是何用意?
我也不及细想,迅速打开佛头上的这把锁,猛吸一口气,用双手猛力往上一提,感觉并没有我事先预想的那么沉,很轻松地就将这尊佛头给提了上来,可能这佛头里面是空心的吧!但虽是如此,也应当值很多钱了。
想到这一趟没有白来,我心里就莫明地高兴,忙地将这尊佛头给揣进包里,再将包给挂在脖子上。我想到此地不宜久留,能从这里爬出第一条怪蛇,难免就不会再爬出来第二条,想到这我心一颤,赶忙向上爬去。
也不知攀爬了多长时间,我只觉得精疲力尽,双手方才够到了棺椁的边缘,看着边上的那美女就只喘着粗气。
那美女看我出来了,问道:“东西到手了吗?”
我顺手将那包搭在了棺椁的边缘,但却仍是挂在我的脖子上面,因为我毕竟怕她将我的东西抢去而不复返,这正所谓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看了看他道:“快拉我一把呀,我浑身没力气了!”
她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头:“你胆子可真大呀,要换做是我,可不敢下去里面。”她说完便伸手来拉我,我刚将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她却忽地将手一缩,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我。
我先前被她夸胆子大,还得意了一把,突然就看到她这种表情,觉得很是奇怪,刚想要开口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就见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一边往后退,一边还死死瞪着我,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我马上觉察出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感觉浑身发颤,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来,有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好像要虚脱一般。我想转头看一下,只觉得脖子僵硬,难以转动分毫。
脖子转不动,我就努力地将眼睛往后瞟,只一眼,心头便猛地一颤,只看到一只枯黑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起初我以为是幻觉,但随着逐渐感到两肩似乎承受着压力,便觉察出是真有东西附在了我的背上,然而我却是浑然不知……!
我看着她骇得慢慢往后退去,心道指望你不上了,待到心情平复了一些,觉得脖子也不是那么僵硬了,便按捺住恐惧的心情,慢慢地将头转过去,刚将头转了过去,我突然就看到了一张乌黑干瘪的长脸,我心中猛然一颤,这……这分明就是一张僵尸的脸啊!
我屏住了呼吸,心中还在庆幸着是不是一具干尸,无意中被我带上来了,说不定这个僵尸不会是活着的,但刚刚想到这,接下来我看到的一幕,确确实实将我给吓傻了。
只见那具干尸那乌黑干瘪的脸上,两只死鱼样的眼珠,竟然骨碌碌地乱转起来,我心中又是猛地一颤,心道糟糕,这不就是在上面碰到的那具古尸吗!怎么还会凭空附在了我的背上,然而却没发出半点动静,不会吧!这么邪?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听得“咕噜”一声,那古尸好像还咽了一口吐沫,顿时一股尸臭味冲鼻而来,极是我戴了防毒面具也能闻到一些。我心道它该不会是下去吃那底下的尸体吧,这么恶心!
第十一话 鬼吹灯
我听得那具古尸分明还咽了一口吐沫,听得“咕噜”一声之后,显然还有很浓重的尸臭味,就连我戴了那具劣质的防毒面具,却还是闻到了,我心道它该不会是下去吃那底下的尸体吧,这么恶心!
“咕噜”一声之后,那具古尸反而一动不动,就这么趴在我的背上,我心中骇然,自是不敢乱动分毫,心知若是被这古尸给咬上了一口,自己搞不好也会尸变的。
直到现在,我的世界观已经完全改变了,我以为这什么僵尸啊,什么的全都是人们幻象的产物,现在自己亲身经历了这些,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些东西,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个历经百年的怪物,到底是怎么存活的呢?难道是吃下面的那些死尸?
我两只手趴在棺椁的边缘,已经发软发酸了,但我还是不敢乱动分毫,因为越是关键的时刻,就越是要冷静,这样才能想到好的解决办法。现在虽然我的手已经发软,但我还是取出我喊在口中的短刀,我一边尽量小心地割破衣服,一边用眼神示意那女的椁盖。
还好她还算是聪明,立即就示意出了我的意图,慢慢地站到我身后的椁盖旁,直到割开衣物一跃而起的时候,就将椁盖死死盖上。
我见她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心中顿时感到无比的安慰,手也有劲了,还好我的短刀很锋利,外套很快就已被我划开得差不多了,只需要用力一拽就可以从我的身上脱落了,一切装备就绪,只需要我奋力地往上一跃,就可以摆脱这具可怕的古尸了。
现在我的心脏调到哪个的厉害,任谁也是明白,这一次如果不能逃生成功,使得这具古尸出了棺椁,我和她可能就再也出不了这地下古塔了,那么这里面的这许多秘密,可能就永远不为世人所知了。但是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些什么隐秘呢?我直到现在也还是不太明白。
我觉得再等下去已无益,便深呼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双手往棺椁的边缘猛然一撑,猛地跳出棺椁,也不管我背后那具古尸怎么样了,只听得背后“撕啦”一声响,我的整个外套已经被撕扯了下来,随后我便听到“砰”的一声闷响,那是椁盖合上的重重声响,我也来不及细看,猛然发足跑了一段距离,却忽地觉着双腿一软,一屁股便已跌坐地上。
但我顿时就感到腰上一阵剧痛,似乎受着巨力的缘故,看了看腰际,忽地明白过来,原来那根绳索还绑在我的腰上呢,我想也没想,挥刀便将绳索斩断,再转身看我身后的棺椁,只见她正奋力地压在椁盖上,却还露出一条缝,从那缝隙中还露出一截乌黑干瘪的枯手,正自不断地胡乱挣扎。
她见我已反应了过来,连忙冲着我大喊:“还不快过来帮忙!”
我全身一颤,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冲了过去,抄起短刀一刀便砍在了那段枯手上,入手只觉得生硬,便如砍在了石头上一般,震得我手臂发麻,但那只枯手仿佛吃痛,一下便缩回了棺椁,又是“砰”的一声闷响,那椁盖就彻底盖死了。
突然,从下面传来“砰”的一声闷响,那美女惊得大呼,椁盖立时就往上蹿了三公分。紧接着就有不断的撞击声从下面传来,闻声很是迅猛,我一下便扑了上去,和她一起死死压住椁盖。
椁盖被我们两个的体重一压,往上的蹿势顿时消减了许多,但我仍是能感到下面力道的强烈,这样固然是可以阻它一阻,但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心思稍微一动,看了看前面那烧得正旺的四支火把,说道:“我数到三,随后你立即丢一根**进这棺椁里面,丢进去之后我们赶紧往那火把的方向跑路,明白了吗?”
“好!”她答应了一声,便拔下腰上的一根**,紧紧地攥在了手里。我见她准备完毕,便看了看前面的火把,开始数到:“一、二、三……!”
“扑哧!”突然,四支火把竟同时应声而灭,我心中猛然一颤,惊道:“糟糕,好像是鬼吹灯!”我的话刚一说完,便见着四周铺天盖地的黑暗袭卷而来,哪里还分辨得出石阶的方向。
“鬼吹灯!什么是鬼吹灯?”她听得我说,顿时惊呼起来,但我一时却不知道如何给她解释,这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实在已经超出了我认知的范围。
然而却在这时,下面的撞击的力道却不减反增,这下完蛋了,如果这回炸不死它,我们在短时间内如果还逃不出去,势必会成为这鬼东西的晚餐,我可还不知道这鬼东西吃不吃活人呢!
我一面死死压住椁盖,一边急忙问道:“这火把怎么这么不禁用,才烧了这么点时间?”
她皱了皱眉:“不可能啊,我在上面等你的时候,将火把扯了下来又加了些纱布和火油,应当不会这么快熄灭的呀!”
我闻言不禁说道:“那就是这里有鬼,是鬼将这些火把给吹灭了!”
哪知她听得有鬼,顿时跳了起来,椁盖立即就露出一条缝隙,我惊得大叫,却见她猛然一拉**,顺手往缝隙中一赛,一把就将我给拉住,猛然到:“快跑!”
经此变故,我先是一惊,但立即就回过神来,跟着她就跳下棺椁,朝着前面没头没脑地猛跑。大概也没跑几步,就听得身后发出一声炸雷,顿时就感到身后有一股强劲的气浪猛扑而来,一下就将我俩给掀翻在地,我只感觉喉头发甜,差点就喷出一口血来。
约莫顿了几秒,只见得身后火光星星点点,许是木制棺椁已被**点燃,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心道这**威力如此之大,看这古尸还能活命,随后看了看她,见她也缓缓挣扎起来。谁知我俩刚一站稳,便听得身后传来密密麻麻的“吱吱”声响,犹如无数扫帚扫地的声音。
我听得寒毛倒竖,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去,顿时骇得我暗叫,妈妈呀!原来棺椁被炸,现出来一个洞口,从那洞口处却涌出黑压压一群怪虫,大大小小,多不胜数,估计全都是被这一声炸雷给惊醒了。
我看得发呆,也来不及细想,正自找不着北时,忽然感到手腕一紧,右手已被她抓着往前疯狂地奔去。
跑了几步,我开始还害怕自己会撞上前面那堵黑墙,但听得身后那密密麻麻蛇虫爬动着的“吱吱”声,身体便犹如是被上紧了发条,没命地向前猛跑。
开始是被她牵着往前跑路,但现在反倒是变成我拉着她往前猛跑了。
第十二话 逃生
我刚开始被她拉着往前猛跑,还害怕自己会撞上前面那堵黑墙,但听得身后那密密麻麻蛇虫爬动着的“吱吱”声,身体便犹如是被上紧了发条,没命地向前猛跑,逃命的速度自然是快的不止了一倍,跑着跑着反倒是变作我拉着她跑路了。
也不知奔了多时,我竟隐约瞧见了前面有石阶的影子,开始我以为出现了幻觉,但随着越奔越近,那石阶也越清晰,看来不是幻觉,我心中顿时大喜,感情我俩奔跑的方向没有错啊!
看到了出路,我和她更是没命地往石阶是攀爬,石阶奇陡,我俩唯有手脚并用,急急往上攀爬,但听得身后“哗啦啦”响成一片,也不知有多少虫子追了上来,我也不敢回头,就这么一直往上爬着,丝毫不敢停歇。
也不知攀爬了多久,终于爬到了第六层,我只觉累得厉害,一屁股坐到地上,她还想拉我起来,我摆摆手道:“你听,好像没有动静了!”
刚说完,她便用手肘捣了捣我:“听什么,这里也有动静!”我凝神一听,似乎也听出又些许的不对劲,赶忙打开矿灯往四处照去,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惊嚷道:“妈呀!这还让不让人活啦!”
只见这一层的墙缝中不断有怪虫涌出,那前面死尸旁的洞口处,正爬出来一只脑袋足有脸盘大,身子如水桶粗细的怪蛇来,这怪蛇长的如此之大,少说也许有一千多年的寿命吧!我惊叹。
我瞥了撇她,见她脸色煞白,显然吓得有点呆了,我猛然蹿了起来,拉起她就往石阶上面跑,一口气跑到了第三层,想停下来喘口气,但一听,那爬动着的“吱吱”声正急速往上传来,我哪里还敢停留,立即拉着她继续往上奔跑。
此时我俩的速度虽是很快,但都有些吃不消了,完全是凭着一股意志在支撑着双腿运动。
就这么沿着石阶一直往上奔跑,也不知爬到了第几层,忽地脑袋一撞,好像撞到了什么上面,直撞得脑袋发晕,但随即一丝光亮便涌进了眼帘,我心中一顿,明白这已经爬将爬出了地下塔了,适才撞到的应该就是棺材板。
我眼见出口就在眼前,连忙拽着她推开棺材底板,手忙脚乱地爬出棺材。刚一触及地面,就见四周昏暗暗的,好像还是晚上,她随即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我一把将她扶了起来,抽下她别在腰上的几根**,全部拔了引线,一股脑就丢了下去,盖上水泥板盖,大声喊道:“打起精神来,我们快跑!”
说完我便拉着她一头冲了出去,眼见那登山索还在,连忙抓起来便与她往下滑去。刚滑到半的时候,突然感到山体一阵震动,我和她双手突然一抖,再也拿捏不住绳索,顿时与她一起往山下滑去,大腿擦得生疼,火辣辣的犹如火烧,滑了片刻却又变成滚的了,身体也不知是撞到了什么上面,撞得生疼。
我急速往下滚落,只觉着天昏地暗,突然浑身一滞,也不知是碰到了什么上面,顿时感到脑袋一片空白,随即便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因为不知再旁上脚下昏睡了多久,我缓缓睁开双眼,只见眼前朦朦胧胧一片白光,许是天已亮了,我再将眼睛睁大了,却发现天空已泛起了鱼肚白。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觉浑身酸疼,半点力也使不上,挣扎了一会又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刚一跌坐地上,又感觉头部一阵眩晕,这才想起来昨晚头部好像有撞到了什么东西。
我晃了晃脑袋,觉着没什么大碍,又摸了摸背包,幸好还在我脖子上好好地挂着呢,里面没的金佛头也还在,只是其他的一些东西全弄丢了。
我转身寻了寻那美女,只见她躺在我的身后一动不动,脸色也是苍白,我心想她不会是摔坏了吧!
想到这我心中一紧,连忙扑过去摇晃着她,还好,身体好热乎着。晃了片刻,只见她睡眼朦胧地爬了起来,摸了摸身体,大概也是被摔得生疼。
她看了看四周,见我没什么事,便问道:“腺癌是什么时候了?”
我看了看天色:“应该是早晨五六点了吧!”
她又说:“难道我们在那塔里面呆了有一晚上?”
我皱了皱眉说道:“应当不止一晚上,若算上我们昏迷的这一段时间,怎么的也得有一天两夜了吧!”
“一天两夜!”她惊道,“那我们得赶紧去旅行团那边打声招呼,免得他们找不到我们而去报警,那就麻烦了!”
我一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昨晚震动那么大,该不会惊动了旁人吧!我想到这里,便四下打量了一圈,见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动,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心想这旁山离金山佛塔寺也有一段距离,恐怕是没有影响到那些人的,就算是有一丝的震动,大概也会误以为是小型的地震吧!
想到这我心中释然,又想到我身旁还有位没人呢,与她相伴了这么长时间都是在黑暗的地底下,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历,想到这我便转过头来打量起她。
第十三话 残卷
我想及身边这位美女,但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历,想到这我便转过头来打量她,只见得她满脸灰层,好不狼狈,她见我盯着她看个不停,连忙将脸别了过去。
我说:“我们还是先把脸洗干净吧,看我俩脸上这么脏,难免不会被人误会!”她看了看我,见我是这么个意思,这才放下心来,但突然间问道:“哎!你昨晚说的什么‘鬼吹灯’,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有鬼吗?”
我闻言一时语塞,看了看手中的背包,说道:“这是盗墓一行里的术语,你难道没听说过吗?意思就是说指进入古墓开棺摸金之前,要先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上—支腊烛,就跟我们昨晚用的火把一样吧!等盗墓者开棺之后,棺材里面的陪葬品须不得全部拿完,要留下一两件物什给墓主,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则表示大凶,这时必须得将东西再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否则……”
我说到这里看了看她,又摸了摸背包,方才叹口气,接着说道:“唉……就像昨晚一样,那古尸定不会放过我们,幸亏你带了**,将这怪物给炸了死,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可不信这个什么‘灯灭不摸金’的规则!”
其实我说不信那是假的,说真的我比谁都信,因为这毕竟是几千年传下来的盗墓法则,但我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这个金烂烂的佛头的诱惑,我之所以对她说我不信,是怕她责怪我贪心,灯灭后没有及时放回宝贝,害她也差点也一齐丧命。
但接下来她好像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反倒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我手中的背包,说道:“你从那棺椁里面拿出来的就是这个吗?来给我看看。”
我自然是不好拂她的意,只好拿给她看,她看了看便皱着眉头说道:“这个佛头好像并不是什么古董,怎么还这么轻?”
我闻言紧张地着着她:“可惜只有一个,不然去我那,我将它化开分你一半?”
说实在的,我其实真舍不得,只不过她跟我也出生入死,帮了我不少忙,若不是她贸然进入我想我恐怕也是活着出不了那鬼地方的。
哪知我刚想到这,她竟将佛头往我怀里一塞:“才不稀罕,下次若要碰着好斗,可不要忘了我!”
我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我们在一起奋战了那么长时间,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她微笑着看了看我,伸出右手道:“我叫滕香,很高兴认识你!”
我被她笑得神魂颠倒,这才知道什么才叫做“一笑千百媚”,于是赶紧握住她的手道:“我叫张古,也很高兴认识你!”
却见她满脸通红,赶紧将手缩了回去,我这才明白她伸出右手原来是想与我击掌,顿时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以掩饰心中不安。随后我与她交换了联络方式,一并又将周围遗落的东西给拾叨了一下,以免留下什么被旁人瞧见,以留下后患。
见四周收拾的可以了,我便与她到旁山的河边洗刷干净,这才往寺里行去。
回到寺里,导游小姐见我俩失踪了一天一夜才回来,顿时将我俩给骂了一通,我自知理亏,只有唯唯喏喏,慌称一朋友病重,着实慌了,这才不告而别,方才哄骗过去,并中途退出了旅游团。因为我当前最重要的并不是旅什么游,而是将这佛头给出手。
随即我又转车回到住处,随手把玩这佛头,其间突然想到这五代时候的古塔里,怎么还会有这么个东西,又不是古董,难不成是有人故意将这佛头给藏进去的?唉!想想都觉着乱。但之后我觉着这佛头里面中空,又发现这佛头的颈项处似乎并不是金子铸成,便取来小刀一刮,随即掉下—层金粉,露出里面白白的石膏来,看来这佛头的颈项处是被人用石膏封住,又抹上了金漆。
我连忙捣开石膏,见这佛头脸面果然是空心,还塞了好多烂棉絮,我将这些烂棉絮一股脑地掏了出来,顿时恶臭难当,但掏着掏着,竟然还掏出来有两个巴掌大的小半张羊皮卷,质地已经发黄,我之所以说是小半张,是因为这羊皮卷的另一半有被生生扯去的痕迹。
我细细看这羊皮卷,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我看不懂的文字,看样子好像蝌蚪文,上面还有好多符号什么的,但从羊皮卷的背面我却认得这四个繁体的字,上面写着“风水残局”四个繁体大篆,想必这小半张羊皮卷应当是一张残卷。
我想到这小半张羊皮卷,也不知是被哪个藏在了那么隐秘的地方,可能这也许是件宝贝,也许是张藏宝图也不一定。我看了又看,也看不懂,便将这小半张羊皮卷给妥善收藏了起来,准备再过几天把这佛头给处理掉,想到即将要发一笔小财,心里顿时就美滋滋的,正是过瘾!
接下来的这几天里,我每天都在研究者小半张羊皮卷,但都不得要领,我便想到去趟城里,去找找我那师兄潘吊子,或许他能够看得懂这羊皮卷也说不定,我也正好去城里享受一番,拼死拼活挣的钱,若是不用来享受一番,那太不应该了!
第一话 故人相逢
之后我去了市区,在那里也不知道游荡了多少天。正好有一天,我骑着摩托车往郊区兜风,路过一处公园,恰见旁边围满了人,四周也拉满了警戒线。
我意识到可能是出了什么车祸,死了什么人,便停下摩托车,驻足观看。只见警戒线内躺着个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具尸体,身上盖着块白单,只露出一双脚,看这双脚的模样好像还是一具女尸,因为这脚上还穿了一只女式球鞋。白单上也是被鲜血染红了大半,尸体的周遭也淌满了献血,但都以干涸,呈暗褐色。
我问了问身旁的一位老大娘是怎么回事?那老大娘显然是个爱唠叨的人,只见她嘴巴动个不停,口水四溅地说道:“小兄弟,你可是没看到啊,那个惨啊!整个胸腔都给扒开了,内脏也被吃个精光,也不是是被人害的,还是被怪物给吃的……,唉,惨哪惨哪……!”随后还是唠唠叨叨说个不停,我无暇听她乱说一通,转身欲走。
忽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这人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又不像是我的一个故人朋友。但我还是走了过去,紧盯着他看了看,只见他蓬头垢面,眼窝深陷,一副糟蹋像。他也看了看我,但我戴着副墨镜,可能不太容易认出我是谁。
我看着这个糟蹋的男子,觉得很是眼熟,但又不敢相信这么样的一个人回事我那位朋友,便试探地说道:“床前明月地上霜……”
只见他稍微愣了愣神,便接口道:“举…举头明月思故乡!”
这几句是我儿时与一个玩伴编改的歪诗,我一听,果是故人,便摘下墨镜,笑道:“刘铮啊,果真是你小子啊!”
却见他见着我,不但没显得兴奋,反而一脸惊慌的模样,将我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张古,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我好像被人盯上稍了!”
我看他很惶恐的样子,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忙让他上了我的摩托车,油门一加,载着他绝尘而去。
我骑车的速度一向很快,公路上至少70马,不一会便已到了我的住处,一进门就见他赶紧将我的门窗都关闭得紧紧的,很慌张的样子,我很是奇怪,看着他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忍不住便问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被通缉了,我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你可不要让我背上一个窝藏罪犯的罪名!”
他闻言一脸窘相,顿时就哭丧着脸说道:“哪能啊,真被通缉倒好了,你是不知道我最近几个月的遭遇,有东西正在找我,被找到我就活不成啦!”
我一惊:“东西?什么东西?高利贷……!?多少啊?哥们帮你凑凑,总不能看着你被人给剁了吧!”
他听了仍是一脸囧样,还显得极其紧张,结结巴巴就说道:“这东西可比高利贷和通缉还要来的可怕,被放高利贷的人和警察抓住,至少还有的商量吧!可是被这东西找到,就绝对是死路一条啦!”
他说到这里又极其神秘,极其小心地低声说道:“因为,这东西它不是个人……!”
“不是个人!?”我惊道,“你不会诓我吧,不是人那是个什么,难道是鬼?”
他见我不信,顿时就极其严肃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也许就是鬼也说不准,但鬼事没有实体的,而那个东西非但又实体,但却没有影子!”
“没有影子!”我越听越奇了,竟然还有没有影子的尸体怪物,那倒真的比鬼还要来的高级,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世上若说有鬼,但谁也没有真的见到过鬼的模样,难不准就真是他说的那样吧,谁又知道呢!
却见他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你知道那公园旁边的女尸是怎么死的吗?就是被那东西给开膛破肚死的!它现在还在找我呢……”他说到这里,两眼瞪得好大,浑身也颤抖了起来,显然之前受到过极度的恐吓。
我连忙到了一杯茶给他压惊,又给他点燃一支烟,只见他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来,情绪才稍稍缓和了些,我这才说道:“别怕,你慢慢说,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一口气就喝光了杯中的茶,又深吸一口烟,缓缓才道:“那…那东西是古墓里面的活死人,它之前沾过我的血,除非是我死了,否则它是怎么也不会放过我的!我知道你听了绝不相信,但这一切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谎言!”
我听了点了点头,要是以前…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他的说辞,但是自从地下古塔的事件之后,我就对这方面的事情将信将疑了,那里面不也确实有一具古人吗,还能活动呢!在看他这副已被精神折磨许久的模样,我也就一大半的相信了。
我很是迫切地想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说不定和我遇到的地下古塔事件,有着某种隐秘关系也说不定,便问道:“我相信你说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件事,你倒说说看,兴许我能帮你也说不定!”
他见我的表情严肃了些,知道我已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便将烟屁股给掐灭,说道:“还有烟吗?”
我忙掏出香烟给他点上,他极其贪婪,并且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这才缓缓说道:“这事情还得从我三个月前随部队驻扎长白山说起,那时…部队正接近长白山脉的三圣山峰,再往前就是我国与朝鲜的边境了,连长就命令我们在这三圣山峰脚下驻扎下来,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天冷的,连个面条都煮不熟,只好吃半生不熟的。”
第二天,连长便命令我和其他四个战士前往半山腰探探形势,随后回来汇报,于是我们五个人便迈着沉重的脚步,唱着革命的赞歌往山腰爬去,刚开始还很顺利,但爬到一半的时候,那天空就黑压压的一片,我一看就知道糟了,可能要有暴风雪来临,哪还敢往前走,赶忙就像往回走,哪知却在这时,突然平空一声炸雷,铺天盖地就刮起了狂风,下起了骤雪,随后就听得山顶传来“隆隆”的巨响,我心中猛然一颤,暗道可能是那一声炸雷太响了,惊动了山顶的积雪,造成雪崩了!”
我一想到这,那还了得!如果被大雪埋住,哪里还可有活路呢!我看看不对劲,就拼命地往着山下跑,于其说是跑,倒不如说是往下滚动来的快。”
我也不知往下滚了多久,眼看着积雪就快压下来了,顿觉身体往下一坠,我还以为要陷进雪堆里了,就要被活埋了,哪知身体突然就一顿,摔的浑身好像要散了架似的,我这才反应过来可能是掉进了什么坑里,可是我刚一反应过来,头顶上方就落下来几坨积雪,原先我掉下来的那个洞口就被雪封死了,四周顿时就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二话 长白山冰窟
当时我心想自己可能是掉进冰窟里面了,四下里摸了摸又没见着战友,心想他们可能全都葬身在了雪坑里面了吧,想到这里我心中就一阵抽搐。过不多时,我听得外面那“隆隆”的声响渐渐地变小了,心想外面的雪崩可能是停止了吧,便想着要出去,好在我背上背着的背包,还没有在滚动的时候被甩出去,里面有一支军用电筒。”
我拿出那支电筒,照了照这个冰窟,这才发现这个冰窟并不是很大,从我坠下来的洞口到地底的冰面,大概有两三米的高度,整个冰窟呈立体三角的形状,那冰面往里还有一段斜坡,我顺着斜坡用电筒往下照去,只见前面两三丈的地方有一个冰洞,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偶尔可见冰层反射出的几点亮点。我那时候的胆子还是很大的,便壮了壮胆子,提着电筒猫了腰往洞里面探去,连想要出去这件事都忘了。”
我走了一会,发现这冰洞时而宽广,时而狭窄,竟还有被人工修凿的痕迹。我也不知道往里面爬了多久,但觉这冰洞里的甬道是越来越陡,需得小心地往下慢慢滑动。不多时,陡势渐消,我蹲了下来,接着电筒的光亮细细打量起这处甬道来,才发现这里的甬道表层已不再是冰面了,而是坚硬的花岗岩,却没有了人工修凿的痕迹,看来是一处天然行成的地下甬道,想必这里已经到达了山体的内部,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气闷的感觉。”
我只顿了顿,便又往甬道的深处探去,刚探了一会,这甬道的坡度又往上了,当时我已经不知道爬了多久,心里也是没底这甬道到底会有多深,就此很是想打退堂鼓回去,但终究还是好奇的心理战胜了一切,便又继续往上探去。”
我一直静静地听他说到这,却见他叹了口气,便又接着说道:“唉!早知道那时候忍住好奇心就此回去,也就不会害死那许多人了,想想也都是好奇害死人哪!”
我闻言知道这回说道故事的关键了,但对于他所说的话还是不甚明了,便开口问道:“不就是你一个人进去的吗?难道还有别人?”
却见他又叹了口气:“唉!此时说来话长,你还是听我慢慢说吧!当时我沿着那坡道接着往上爬去,忽地脚下一空,身子就往下疾速滑去,浑身刹那就被撞得生疼,电筒当时也被撞灭了,四周的黑暗这时就铺天盖地地扑来,紧接着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闻得一股脑的恶臭味直呛鼻腔,我一时慌张,急忙就抓起电筒猛然磕了几下,好在这军用电筒质量还算过关,终究是亮了起来,但散发出的光亮却是极其微弱的黄光”
由于当时我的脑袋被撞得一阵眩晕,便也看不清周围的状况,只隐约感觉出屁股下面有几根很硬的东西,我也没有在意,便又接着往前爬了几步,隐隐就瞧见前面有只很巨大的油灯。我之所以认为那是一盏油灯,是因为我瞧见了那上面的灯芯,却也不知是否还能不能点燃?”
“万年灯!”我顿时打断他,“你说的那东西好像就是万年灯,有些玩墓葬出就兴用这东西!”
他却没有理睬我,接着说道:“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只打火机,只一下,那灯芯就被点燃了,顿时发出蓝幽幽的光亮来,紧跟着我的双眼一阵眩晕,随后我便看到了灯里面的东西,顿时就骇得我踉跄倒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只听”哗啦“一声响,好像又压到了什么东西上面,我低下头一看,妈呀!全是死人骨头!”
我急忙打断他道:“你到底在灯里面看到了什么?别搁下不说呀!”这时我也觉得他在长白山的经历越来越有趣了。
只见刘铮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哪有灯里面合抱了好几具尸体,全身蜡黄蜡黄的,俱都粘在了一起,好像是被一些极其细的肉丝粘在了一起,好不恶心!而且全都泡在了一层厚厚的黄色油脂里面,应当就是你们所说的尸油!”
紧接着,那灯芯一被点着,那灯里面就立即爬出来许多怪虫,长的奇形怪状,我都叫不出什么名来,有些像蛆,却生出来许多触角,我就是被这些爬出来的怪虫骇倒在地的!”
我听到这里,心中暗道:“他说的好像是尸蟞,只有在尸体极多的地方,才能养出这许多鬼东西。”
我刚想到这,却见他又故弄玄虚地问我:“你猜那万年灯燃着后,我在洞里又看到了些什么……?”
第三话 万尸古洞
我刚想到这,却见他又故弄玄虚地问我:“你猜那万年灯燃着后,我在洞里又看到了些什么?”
当时我已猜出来他看到的是些什么了,但却不忍扫了他的兴,才故作不知,配合着他问道:“你又看到了些什么?”
只见他又故作神秘状道:“尸骨,全是尸骨!这万年灯的四周,尸骨竟堆积成山,我壮着胆子跑近看了看,却发现了很奇怪的一点,就是那些尸骸的胸骨处多呈暗褐色,明显有中毒而亡的痕迹,可说他们中毒,但喉咙处却没有暗褐色。且不说这许多,这么多尸骸堆了一圈,将整个石洞都围成了一圈,尸骸上面还爬满了许多小蛆(尸蟞),有好多已经死了。”
却在这时,也不知怎搞的,我顿感到头顶有异样,我猛地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具超大的棺材被铁链拴挂在万年灯的正上方,却不知那铁链镶嵌在了洞上的什么地方,甚是牢靠。”
听到这里,我实在是恨他这么不专一,再一次打断他道:“老大,那应当不是什么棺材,应当叫做棺椁,就是盛放棺材的器具!”
却见他实在是不耐,接着说道:“哎呀~~就这意思吧!就是那具棺椁边上还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棺材,我正好奇地看到这里,却见我头上的那具棺椁忽地剧烈地抖动起来,铁链也跟着‘嗦嗦’作响,吓得老子顿时一跳,直往身后退了好几步。”
那棺椁震动得着实厉害,随后缓缓地又抖动了还几下,可那棺椁和铁链是何等的结实,虽然震动甚是厉害,可那棺椁仍是没有半点破裂的迹象,随即过了不多时,那剧烈的抖动震了两把,竟忽地停止了!”
我估计里面是锁了个极厉害的东西,哪里还敢去开那个棺材,就这么一直愣愣地站着,半天也没敢乱动。我就这么站在那等了老半天,也是没有听见头上面那具棺椁的动静,心下才宽慰了许多,便转了转身子。”
也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这万年灯的下面,竟还有着一丝极其细小的裂缝,那时我眼尖,心想下面肯定有戏,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推动那盏灯,终于将那盏万年灯给推了开来,那下面果然露出来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我将手电换了几节新的电池,往那洞口下面照去,便看到了一排石阶。”
我当时虽然很是害怕,但毕竟是当过兵的人,我咬了咬牙,便顺着石阶往下探去。我走了片刻,发觉洞中阴暗潮湿,不多时,我脚下一平,好像是踏上了平路,我眯起了眼睛,只见前面又是一处甬道,前面黑乎乎的一片。”
当时我心想:‘既来之,则安之!老天若要让我死,早让我被雪崩给埋了!’。心下这么一想,我胆子便提了起来,又接着往前迈动步子。”
不知走了多久,我逐渐发现甬道的石壁上出现一些壁画来,上面画了好多长了触丝的心脏,触丝就好似那些极细的肉丝,显得很是诡异,我哪里知道这乱七八糟的画的是些什么东西,哎~~!老张,你可知道这画的是些什么东西?”
我也正自疑惑,闻言只能摇了摇头,却见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也知道你肯定是不知晓的,但那我逐渐走着走着,却忽然发现,这个甬道竟好像仍是人工修凿而成的,洞口用万年灯给封堵住了,我心想既然这甬道是被人工修凿而成的,就一定会有尽头,我想到这,便将电筒挂在身上,又接着往前面探去。”
我走了约莫一刻钟,脚下忽地一空,身子便往下掉去,我慌乱中急忙扒住身边的岩块,才没有滑下去,但也惊得我一身冷汗。我眼前晃晃悠悠竟看到了一根粗壮的铁链,直垂向下,当时我两手发酸,也管不了这铁结不结实,就一跃而起,赶忙抓住这根铁链。”
幸好这根铁链还很结实,只晃了几晃便将我给挂住了,接着我要上手电的灯光我才发觉,这铁链底下好像深不见底,但我仍是不死心,又往下滑了一段距离,便又瞧见这井洞的壁上露出一个洞口来,很可能又是一处甬道。当是我也不知是怎搞的,想都没怎么想,便用身体晃动这条铁链,借着这晃动之势一下跃了过去。”
这条甬道依然是很长,越往里去那股腐臭味就越浓重,我连忙取了副口罩戴上,这才勉强撑住,又走了一会,竟看见这甬道的尽头出现来两扇石门。唉!说真的,在这种地方看见两扇石门还真他娘的不习惯!”
我当时也是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就取出来一根撬棍,将石门撬开一条缝,随后用力地推动其中一扇石门,石门便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嘎”声,就裂开一条足可容一人通过的缝隙,紧接着从门缝里透出一股恶臭,熏得我鼻涕眼泪一大堆。”
我当时心想这石门内肯定还会有一大堆的尸体,就很紧张,哆嗦着双手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就在这时,我忽地想起来自己的腰上还配备了一把54式手枪,心中一阵兴奋,连忙将抢给拔了出来,推上了膛,心中暗道:若要真的碰上了什么脏东西,老子有枪在手,就一枪将它给结果了!”
有了枪在手,我的胆子自然就是大了许多,便猫着腰闪进了门缝,手电扫视了一下四周,警惕地打量着这地方,竟看见…竟看见前面密密麻麻的有好多东西,凑近去看,就看见前面排满了尸体,就像摆迷魂阵一样,排满了尸体,是一具挨着一具,密密麻麻,少说也有好几百具!”
尸体上的衣服全都给扒光了,看样子都不像是古代人的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好多尸体都尚未腐烂,可能是摆放在这长白山冰洞里的效果。我看到这里,将手里的枪握得紧紧的,壮着胆子往前挪了几步,走近细看,看了好几具尸体,竟发现这些尸体的头部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后脑勺的部位都有一个核桃般大小的孔洞,骷髅的头骨也是一样,但全身骨头却是呈现着青黑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听他说到这里也是一阵紧张,心想这洞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呢?有的竟还未腐烂,难道…难道会是一个杀人集团,杀了这许多人之后,再将这些尸体藏在了这长白山的冰窟里面……?当真是匪夷所思!我这才觉得,刘铮这小子的经历,竟比我在地下古塔里面的所遇还要惊险的多,怎么想也想不透,只好听他继续说下去了。
第四话 活死人
我听到这里,心中也是惊奇万分,觉得刘铮这小子的经历,竟比我在地下古塔里面的所遇还要惊险的多,怎么想也想不透,只好听他继续说下去了。
只见刘铮这小子接着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眼圈,这才接着说道:“我当时用手电扫了一圈,发现这个尸洞,比起上面的那一个来还要更大一些,除了尸体排列有序,没有你所说的棺椁以外,再细看这些尸体,好像摆放的很有序,有点像汉子里面的‘回’字,像是专门引人进入这些尸体的正中央,我看了看这些死尸,心道我一个大活人,又有枪在手,难道还会怕了你们,便一头钻了进去!”
我听到这里暗暗佩服刘铮这小子,没想到这家伙的胆子也挺大的,竟然还敢往尸堆里钻,但他应该是不知道,越是尸体多的地方,可怕的东西就越多,否则他应当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闯进去的吧!
刘铮深吸一口烟,又接着道:“我当时毫无时间观念,也不知再那些尸体丛中七拐八转地走了多久,隐隐约约间看见前面好像还蹲了个东西,那东西长的像是个人,全身蜡黄,光溜溜的背对着我,说它像是一个东西,因为它绝对不是个人。”
我当时很紧张,急忙用枪瞄准了它,借着手电的灯光,我看见它好像在吞食着什么,那东西全身赤裸,长的也极像是个人形,身体上有的部位还呈现出腐烂的痕迹,后脑勺上还鼓起两个大血包。我走近了一些,才发现它吞食的竟然是一具尸体!”
刘铮说到这顿了顿,喘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我当时着实是吓傻了,站在那两腿直打哆嗦,但那怪物好像对我是视而不见,因为当时我用手电光射它时,它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我当时也是给吓得发懵了,没头没脑地就朝着那怪物的头部给开了一枪,子弹破颅而入,可是那怪物竟然没有一点反应,竟只是猛地转过头来。我给骇了一跳,当时心脏当真是超负荷地跳动,因为我看清了那怪物的脸,确切地说那已经不能算作是一张脸了,它的面孔恐怖的无法形容,说是惨不忍睹都算是轻得了,那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
当时我只见它那死鱼一样的双眼骨碌碌地乱转,面上多半沾上了鲜血,脑袋动了动,好像应该是闻到了我身上的气息,竟朝着我直扑过来!”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惊,急道:“难道你先前所说的追你的那个东西就是它?”
他皱了皱眉:“哪是!还没玩呢,先前我说的那个东西,简直就比它还不知道里还有多少倍,你先听我说完这件事啊!”
我急忙说道:“难你快说啊!”
他显得无奈:“不是你打断我的吗?你听我说,我见那怪物朝我扑了过来,虽然是害怕得厉害,但在关键时刻自己又哪能掉链子呢,撒腿就跑。我一边跑一边拨倒身旁的那些尸体,想以此来阻它一阻。”
兴许是那些倒地的尸体起了作用,那怪物并没有在一时半刻就追上我,我跑了不多时就出了那石门,刚一出石门我便想将那石门给重新掩上,但已经是来不及了,我只好往甬道那头逃跑,也不知又跑了多久,我又看见那条黑黝黝的铁链,当时我想也没想,纵身一跃就抓住了那条铁链,随后使劲地往上爬动,刚爬了没多久,我就听得下面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
我知道是那怪物追来了,一时大气没敢出,只是死死地抱住铁链,生怕一不小心弄出声响就被那怪物给发现了。我当时心想等那怪物找不到我的时候,可能自然也就回去了。”
随后那怪物摇头晃脑便出现在那洞口,也没见返身回去,就这么一直摇头晃脑在那晃悠,我们便这么僵持着。我直到过了很久,双手拽那铁链拽的都酸麻了,也不见那怪物走开,它却仍是在那摇头晃脑,也不知是在干嘛?”
我见那怪物许久不曾离开,心想老是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幸好我那背包里还有几颗手榴弹,心想着就给它吃一颗看看,看不给它炸死!”
打定主意,我便努力地腾出一只手,从背包里取出一颗手榴弹,用嘴叼着拔去安全拴,便丢了下去。只听得“咚”的一声,那颗手榴弹不偏不倚,正好扔在了那怪物的脚边,‘嗤嗤’冒着白烟。”
却见那怪物先是一愣,随后竟弯腰捡起了那颗手榴弹,我那时心中一惊,一位那怪物发现那那颗手榴弹,可能就要将手榴弹给丢下去了,也许这会是炸不死它了,谁知却在这时,那怪物竟将那颗手榴弹放在脑袋边上,用耳朵还听了老半天,随后只听的一声炸响,那颗手榴弹就爆炸了!”
随着那声爆炸以后,我看见那怪物的整个脑袋,都给那颗手榴弹给炸飞了,那一只手也给炸断了,任那怪物是铁打的,这会也只是转了几圈就倒在地上不动弹了,我心中暗暗高兴,心想看你这怪物还不死!”
但紧接着发生的事使我感到疑惑,却见那怪物尸体的颈项处,竟然冒出几条肉丝触手,紧跟其后爬出来一只形似人的心脏,上面却长满许多肉丝状触手的怪虫来,那怪虫在尸体旁滴溜溜地乱转,随后就掉往那黑乎乎的洞口掉下去了。”
紧跟着我抓着的这根铁链竟抖动了一下,随后从下面传来‘噗’的一声闷响,好像是那只怪虫撞到了铁链上面的什么东西,我为了知道那铁链上面到底挂了什么,就取出来一支冷烟火,拍亮丢了下去。”
事实也证明那铁链下果然是挂了一个东西,因为冷烟火掉了没多久,就打在了一个黑黝黝的东西上面,我隐隐看见那东西好像是个黑黝黝的匣子。”
“匣子!”我一惊,“怎么跟我在地下妖塔里面的所遇那么相似,我也是在那铁链下面发现挂了一个东西,不过不是什么黑色的匣子,而是一个金灿山的佛头!”
当然这些惊讶只是我在心里面默默念叨的,并没有说给刘铮听,随后我的神情就恢复平静,等待着他接着说下去。
第五话 黑色古匣
幸好刘铮没有再卖关子下去,只吐了个烟圈,又接着说道:“我当时看到那链子挂着个东西,隐约像个匣子,当时我料定那肯定是个古董,出于好奇和贪心,我就继续向下滑去,双脚不多会便已触碰到了那个铁匣。我又将腰上的撬棍插在链子中的孔洞内,这才勉强站稳脚步,借着手电的光亮开始打量起这个铁匣,仅看了两眼,我便发现这匣子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全体漆黑,被铁链捆索在旁。”
我当时费了好大劲,才将这铁匣给取了下来装入背包,但觉这洞内恶臭越来越重,实在不可久留,便赶紧往上爬去,顺着来路爬上原来那个尸洞。谁知我刚一上去,身旁的万年灯就突然熄灭了,随后只听得头顶传来‘咯的~~~咯的’铁链抖动的声音,我心知是那棺椁震动造成的,里面有什么东西好像要挣扎着出来。”
当时找吓坏了,哪还敢停留片刻,便急忙奔向甬道的入口,简直就是慌不择路地顺着甬道逃到原先掉下来的那个冰窟内,又费老大一番劲才又突破雪层,来到外面。
当时洞外天已漆黑,但雪光映照出的光亮却可使我看个大概。阵阵寒风凌厉,吹得我直打哆嗦,我出了冰洞想要再找部队,可是山脚下早已没了半个人影,我当时猜想,发生了那么大的雪崩,部队里的人可能认为我们几个早已被雪埋了,又找不着尸体,只好放弃,认为我们死定了。随后我便想再返回部队,向领导反应情况,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否决了这一决定!”
我听到这也很好奇,有什么事竟然让刘铮连兵都不想当了,却听他坏笑道:“事后我回到家才知道,原来部队里认为我已死于那次雪崩,为此还授于我一等功烈士的称号,我父母那就是烈士家属,发放抚恤金五万。非但如此,二老每月还能领到生活最低保障金,我当时心想,我不为别的,就为我父母以后老有所养,我也要继续装死下去,如果我就这么回部队了,那些钱岂不就泡汤了吗?”
我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小子是冲那抚恤金呀!不过想想也是,那个愿意跟钱有仇呢?我想到这里又忽然想到了那个黑铁古匣,便问他:“哎~~!你带出来的那个黑色匣子呢?有没有卖一个好价钱呢?”
我的话刚一说完,便见刘铮的脸色刹那间就变得死灰一般,眉头也是深锁,仿佛这黑色古匣似乎正触碰到了他的痛处。我见他如此模样,也不好再逼他说下去,只是拍了拍他,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谁知刘铮深深叹了口气,就开始说道:“那个古匣,就是那个古匣,将我们带往了噩梦一般的深渊!”
我心头一惊,心想那个黑色古匣能有什么古怪呢?为什么会将刘铮带往噩梦的深渊呢?想到这里,我好奇地问道:“你快说说,那个古匣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为什么我一提起这匣子,你会如此反应?”
只见刘铮摇了摇头:“其实这匣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关键的所在,还是这匣子里的东西。”
“匣子里的东西?!”我心头一颤,“匣子里有什么东西?”
“是一张羊皮卷,被撕扯的只剩一半的羊皮卷……”刘铮叹道。
我一听,心中顿时就无比的震惊:羊皮卷!?怎么会是羊皮卷?是巧合,还是必然?难道我从金佛头里面掏出来的那小半张羊皮卷,也会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吗?想到这我急忙问道:“那…那羊皮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刘铮说道:“那也不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张藏宝图而已,确切地说是一张通往陕西骊山古墓的藏宝图。”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时无比的震惊了,当下我也不敢告诉他,我也有一张羊皮卷的事情,只是问他:“藏宝图?你怎么会知道那小半张羊皮卷,会是一张藏宝图?”
刘铮说道:“刚开始我也不知道那小半张羊皮卷会是一张藏宝图,那还是一次偶然的意外,我碰见了马爷,是他告诉我的。”
“马爷!”我心中又是一惊,因为我知道,这个马爷的真实身份,他是一个打着考古的名义,背地里干的却是些盗墓勾当的盗墓者,我也猜出刘铮这小子一定是将那黑色古匣卖给了马爷,随后才知道这张羊皮卷是一张藏宝图的事情,但在这里,已经不是讨论这些事的时候了,我急忙问道:“你和马爷发现了这是一张藏宝图,然后你们就去了那地方?”
我问完这句话就死死地盯着刘铮,却见他的脸色变得死一般地难看,眉头也是越皱越深,呈一个深深的“川”字形。
只见刘铮浑身颤抖着,缓缓地点了点头:“刚开始我是不愿意去的,但是马爷当时告诉我,如果这张墓室的地图是真的,那很可能是一个大墓,当真将里面的宝物给盗了出来,保证我们几辈子都吃穿不愁,你想啊!这种诱惑,对于当时的我是何等之大,你也知道,我离开了部队,本来就什么也不会,这社会的现实又很残酷,如果我错过了这次,可能就要受一辈子的穷了!”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是犯法的?”见他没有反应,我又问道:“你们到了那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问完这句话,就见刘铮坐在那里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好像在回忆当时的情况,又好像极不情愿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只见他一口气将手中的那支烟给抽完,随后重重地将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内,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当时我们一共去了有六个人,除了我和马爷,还有四个人,其中一个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因为她是一个女的,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女的,年纪还不大,长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虽然很是漂亮,但一脸的冷若冰霜,使人很不容易接近,我也就懒得理她,但奇怪的是,马爷却对这个女的毕恭毕敬!”
还有三个人,一个叫田七,年纪稍稍有点大,约五十上下,长的贼眉鼠眼,浑身黑黝黝的,极为干瘦,乍一看去就像是具干尸,所以像这样的活宝级人物,留给我的印象也是很深的,据说他是一个南爬子,说明白点就是个十足的盗墓者;三人中长的最为壮实的,是一个叫大熊的壮汉,长的就像座黑铁塔似的,据说是马爷的随从,是从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让人一看就有种压迫感;最后一个叫周正,长的和他的名字一样,脸面四四方方,还戴了副眼镜,显得斯斯文文,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盗墓的人。可我听马爷说,这人是一个玄学家,此去骊山还少不了这人的帮助。”
于是就这样,我们六个人组成了一支盗墓的团伙,浩浩荡荡就往陕西的骊山进发了……”
第六话 骊山古墓
我听到这里,不禁好奇地问道:“骊山,骊山古墓里到底埋的是哪个的尸体?”
刘铮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也是财迷了心窍,就这么跟着他们来到陕西境内,我记得将要到达骊山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还经过了一个荒村。”
“荒村?”我奇道,“什么样的荒村?我听着怎么有点像蔡骏的《荒村》小说啊?”
刘铮表情很是严肃,好像一点也没有察觉我有些开玩笑的味道:“什么小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当时我们几个人的确是穿过了一条羊肠小道,小道的两旁全都是陡峭的山壁,待到我们穿过那条羊肠小道,便看到了一条河流。
“那是已经接近傍晚了,我们就在那河流边宿营了一晚,待到第二天清晨,我睁开了睡眼朦胧眼睛,就看到了好多人来这条河流边打水、洗衣。你是不知道啊,那些人是多么奇特,竟然全都一个个不穿衣服,小孩子全都打着光腚,妇女们竟只是用些粗布将下体围了住,上面竟然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穿,露出胸脯在那晃来晃去,直看得我们是目瞪口呆,那真是一个落后啊!”
我听得这里,也是惊奇不已,真没料到在中国的有些地方,竟还有这么样一个落后的村落。我咽了口唾沫:“那么你们就跟着他们去了他们的村子,难道那个村子就叫做‘荒村’?”
刘铮点点头:“起初他们那些人看到我们几个,也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但还是马爷反应的快,很快说明了意图,说我们几个是国家考古队的,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个什么证件在他们面前晃了晃。他们那些人也当真是没见过世面,几时见过国家上面派来的人,很热情地就将我们给带到了他们的村子里。
“我刚一到那村子的入口,就看到了一块很高的牌坊,上面竟还刻着‘贞洁烈阳’四个字,我一看到那四个字,就觉得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当晚我们就在那个村子里面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辗转来到了骊山。
“骊山景色秀丽,已是天下闻名,真正到了那里,我也真是找不着北,幸亏还有那张羊皮卷。当时那张羊皮卷是交给了马爷,到了骊山,马爷就将那张羊皮卷掏给了周正。
“当时我就看见周正那家伙,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罗盘样的东西,仔细地勘察了一番,说现在只能看出个大概,领着我们往东便到西绣岭第一峰上的烽火台,据说历史上‘烽火戏诸侯,一笑失天下’的典故就发生在这里。
“当时周正在那个山峰上勘察了好久,眉头都皱成了三条线,但最后才告诉我们,说要确定这羊皮卷上标识的宝藏位置,还非要等到晚上不可,因为要确定具体的方位,必须要有相应的星象来定位。
“我们只好等到晚上时候才来,到了晚上,我们又来到了老地方,那个周正看了看星位,又取出那个罗盘,还有一个圆形的水缸,放了两条小鱼进去。唉呀!那个周正还真的是有些货在肚子里,看了看罗盘还有星象,还有那两条小鱼,便左走三步,右走七步,也不知道在那瞎晃悠什么,随后突然就指着一块山体的位置,喊了一声:‘挖!’。
“我们这些人全都卯足了劲,只等的这个‘挖’字一出口,我们几个就抖开洛阳铲,使劲朝着那里挖了开来。也不知挖了多少时间,直挖的我们每个人全身是汗,也是没有发现什么。当时我们每个人都有些泄气,都朝着周正那小子翻起白眼了,可那小子还是气定神闲地坐在一块岩石上抽着烟。
“正当我要放弃再挖下去的时候,我的洛阳铲掀开一铲子泥土,就突听‘咯噔’一声,好像触碰到了什么硬东西,当时那声响动都使我们几个精神为之一振,连周正那小子也猛地站了起来,扔了烟头就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刘铮说道这里,突然就停顿了一下,还咽了口唾沫。可我心里那个急呀!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玩悬念的,就急忙催到:“你倒是快说呀,怎么就知道说说听听呢?”
只见刘铮撇了撇嘴:“大哥,我实在是口渴,要我说下去,也得给我添口水喝不!”
我实在是无奈,摇了摇头就提来水瓶,往他的杯子里添了些水。只见刘铮迫不及待,也顾不上杯子里的水烫不烫,就喝了一大口,直呛得他连连咳嗽。
刘铮咳了一阵,便接着道:“等我们掀开了地上厚厚的黄土之后,你猜那下面是什么?”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心想我怎么知道呢!刘铮见我没有说话,知道我是猜不出来,才撇了撇嘴道:“一扇石门,一扇石门呀!我们看到了那扇石门都显得无比兴奋,那处事先准备好的凿子,还有撬棍,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那扇石门打开,顿时就露出黑黝黝的一洞口来,隐约还可见一排排石阶来。
“看见了那一排石阶,我们都异常兴奋,等那洞口透透气,等了盏茶功夫之后,便放了个鸽笼进去,随后我们就坐在洞口旁抽了支烟,然后将鸽笼提上来,见那只鸽子没啥大事,便动身准备进入宝藏的地室。”
刘铮说道这里边叹了口气:“唉~~!当时我也是想下去的,但是马爷说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便发给我一只电筒,一个对讲机,说要我留在上面给他们望风,必要时也可以接应他们,我虽然是极不情愿,也想跟着他们下去见见世面,但考虑到在这上面总要是有一个人望风的,便悻悻地留了下来。”
我听到这里,便吃惊地问道:“原来你小子连那地方都没有进去呀!”
刘铮挠了挠头,但面色已然严峻:“你是不知道,当时我看着马爷几个人走进那地室,就仿佛看见他们入地狱一般,心里毛嗖嗖的直感到害怕,但不一会,他们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内,进入到了那地室之中,我当时趴在洞口边缘,往里面看了看,但什么都没有看到。”
刘铮说到这里,将头深深地埋在两膝盖之间,深深吸了口气:“我也不知道等了多少时间,总不见他们这些人出来,我心中焦急,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急切的心情,便壮了壮但,打着手电往石阶下走去,我刚走了几步,耳朵边猛然就传来了一声恐怖的嘶吼,吓得我浑身发毛,接着…接着,一阵阵凄惨的惨叫声不断传来,只听得我心中发寒,但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在心中觉得有危险,一定要离开这儿,但饶是如此想,双脚却一步也迈不开步子,眼睛只能怔怔地看着石阶下方。”
刘铮说道这里,突然就全身颤抖了起来,上下两片嘴唇也在不住地直打哆嗦,双眼圆睁,显得极为惊恐:“当时…当时我死死地盯着石阶下方,我…我竟然看到了大熊,对…对!是大熊,他用双手,一下下地往石阶上面爬动,脸上全是血迹,我还看到,他…他的双腿竟然没有了,颤抖着声音对我说道:‘有鬼…快走……!’……”
第七话 恐怖的纠缠
我听到这里,浑身猛地一怔,全没料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那地室之中竟然会发生如此变故,我定了定神,便看向刘铮,只见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在打着哆嗦,显然想起了那件事之后,显得极为害怕。
刘铮说到这里,浑身都在颤抖中,显然这血腥的一幕,已经深深地刺激了他的神经。我听到这里,也仿佛看到了那地宫的石阶上,一个壮汉拖着残肢,正一下一下地往出口爬动,惨淡的月光映在他满是鲜血的脸上,显得无比狰狞。在他爬过的石阶上,已满是血迹,地室的幽暗处,彷佛正有几个黑影在恶狠狠瞪着可怖的眼神,肆虐地打量着出口的二人。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倒抽了一口凉气。待到刘铮稍稍平静了一些,脸色却已煞白。
我见他情绪稍稍好了一些,便急忙问道:“那后来呢?你当真见到了鬼?”
只见刘铮哆哆嗦嗦,说道:“鬼…?那东西比鬼还要可怕!我当时见大熊那副模样,当真吓得两腿发软,但本能还是让我冲过,去想要把他拉上来,就在这时,却见大熊扔过来一个布包,并叫道:‘里面的人全死啦,你快走!’
“当时我将布包揣入怀中,也没来得及细看就赶忙将大熊拉出地室。突然,我听到从地宫深处,传来‘扑通、扑通’的声响,紧接着就听大熊说道:‘快!将石门关上,那个鬼追上来了。’
“我慌乱之下,忙看向石阶,就见一个人形黑影佝偻着背,迅速朝上面奔来。更…更可怕的是,这个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竟然没有影子。当时我吓坏了,手忙脚乱地就去搬动石门,想重新关上这地宫的石门,但石门沉重,又哪是我能一下搬动的。就在这关键时刻,我突然看到地上的撬棍,忙地拾起来就去撬动那个石门,就当我要把石门合上的那一刻,我突然看见地室中探出了一张血红的脸,我借着惨淡的月光看得分明,那…那像极了一张人脸,但两颗眼珠也是血红一片,我当时心头一震,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就将石门给合上了。
“却在这时,猛听得“吱”的一声尖叫,我顿觉大腿处火辣辣地疼痛,低头看去,就见右边大腿处已留下了五道血红的抓痕,想是那怪物给留下的。我那时慌乱不已,就听得大熊惨笑着道:‘哈哈……!你小子也被那鬼给抓伤了,它沾上了你的血,你就休想再逃脱了,哈哈……!’
“大熊说着说着,就因失血过多而断气了,正当我揣摩他这几句话的含意时,忽然就听得石门下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当时我吓坏了,想到了那一张血红狰狞的脸,心中就抽搐得紧,哪还敢在这逗留半刻,忙慌不择路就逃下山去。”
我见刘铮说到这里,浑身又哆嗦了起来,知道他又陷入到了可怕的回忆中,待到他稍稍平静一些,我就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刘铮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说道:“后来我就逃下山去,连夜就离开那个鬼地方,躲到外地辗转了好几个月,但是我知道,那些东西一定已经冲出了那个石门,它们也一定在找我,因为它们已经沾上我的血。
“你是不知道,这几个月我夜夜梦见那张血红的脸,弄得我都不敢睡觉,有好几次我都碰见一些莫名的死尸,死状都极其惨忍,我知道,一定是那些东西做的,它们…它们一定都逃出来了!”刘铮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也知道,我就是没有被它们找到,也是活不长久的了……”
刘铮说道这里,忽地将大腿处的裤子给撕了开来,我一怔,就看到他的大腿处缠上了厚厚的纱布,隐约可见乌黑的血迹。刘铮看了看我,颤抖着双手,缓缓将纱布给解了开来,我只觉入鼻处一股恶臭,就见那厚厚的纱布,已被刘铮给缓缓解了开来,我一看之下,顿时骇得大吃一惊。
只见刘铮的大腿处,赫然竟破了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黑洞,黑洞洞的深不见底,周围俱都是腐烂的臭肉,不时还有脓水流淌而出,再细细一看之下,那伤口深处,竟还有着几条细小的蛆虫,在不时地蠕动着,好不恶心。
我一看之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你难道就没有去医院里面看过吗?”
却见刘铮惨笑着摇摇头:“怎么没有,我几乎跑遍了几处有名的大医院,可是他们都束手无策,这…这里面的蛆虫,我也不知道用镊子夹光了多少次,可是这怪虫子是没了又生,永无止境。更奇怪的是,自从这伤口处化脓以后,我竟觉不出一丝痛感,而且…而且这伤口,还在…还在不断地扩张之中!”
“你一定是中了那东西的毒,这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我皱眉道。
却见刘铮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运气好的话,碰到个高人指点一番,或许还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我闻言略微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唉~~!当时,那个叫大熊的人,临死之前丢给你的包裹里面是什么东西?”
刘铮叹息了一声:“这里面,竟然还是半张羊皮卷!”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布包,又补充道:“可这张决计不是我从那长白山万尸古洞里顺出来的那张,现在想想,有可能是马爷从骊山古墓里顺出来的!”
我接过包裹,三两下便扯了开来,拿起那小半张羊皮卷顺手一抖,便抖开了这半张羊皮卷,细细一看,果真与我从那地下古塔里面顺出来的半张极为相似,难道这羊皮卷当真是什么藏宝地图,而且还不止一张?
想着心中的疑惑,我再次细细打量起这半张羊皮卷,看着这半张羊皮卷那独特的撕裂痕迹,我心中猛地一颤,忽地生出一丝奇特的涌动,当真也顾不上这诸般忌讳,赶紧地就将我贴身而藏的那半张羊皮卷也拿了出来,顾不得刘铮那惊疑的表情,又赶紧将两张羊皮卷平摊在桌子上面,慢慢将裂缝凑到一起,却惊讶地发现,这两张羊皮卷竟吻合到了一块,一丝不差!
这一发现,当真令我惊奇万分,转头望向刘铮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双眼瞪得奇大,显是很惊讶,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也会有这么小半张羊皮卷的……?”
第八话 潘吊子
这一发现,当真令我惊奇万分,转头望向刘铮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双眼瞪得奇大,显得很惊讶地问我:“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也会有这么小半张羊皮卷的……?”
我看了看他,只好将我数日前,在金山的地下佛塔里发生的事给他说了一遍。刘铮听得一惊,连忙拿起那张羊皮卷细细看了起来,但见他眉头直皱,显然是看不懂这半张羊皮卷。
接着便见刘铮将羊皮卷往桌子上悻悻一抛,说道:“我是看不懂,你有没有什么朋友能看得懂这羊皮卷的?”
经他这么一说,我便想起一个人来,但若不是为了刘铮这身上随时可要了他性命的伤口,我也决计不会想到去找他。因为这个人至始至终都是个半吊子,他就是我的师兄,姓潘,名刁,识得他的人都叫他潘吊子。
这个人你要是没事去找了他,他都能将你烦死,但这次原因特殊,我若不去找他帮忙,当真也是不知道还能去找谁来帮忙了。
一个小时之后,我骑车载着刘铮来到了师兄的铺子前,刚一下车,就见潘吊子师兄正敲着二郎腿,靠在他那张老式摇椅上,摆弄着他那对青花瓷瓶,还不时地哼着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但潘吊子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就缓缓地转过脸,乍一见我来了,忙地乐呵呵起来,笑道:“呦~~~!师弟,怎么才想起来找师兄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东西等着出手?”
潘吊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从地下佛塔里腾出来的那金佛头,实质上是卖给了他,但我表面上虽是叫他一声师兄,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所以在话外,我还是会叫他“潘吊子”。
我见潘吊子喊得亲热,也不好坏了礼数,只好应道:“师兄,还真是被你给猜中了,我还真有好东西来找你看一看。”
潘吊子一听我有好东西拿给他看,急的“哧溜”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拉住我的手就往屋子里面钻,还赶忙将他的铁观音拿了出来,又亲手给沏好了茶。
我早知道,一旦说有好东西给他看,他一定是这副德行,但我也懒得理会,就看着他这么忙活,待到他将茶给沏好了,我便抿了一口,随后顺手将那张拼接好的羊皮卷抛给了他:“诺——!就是这东西,你看看吧!”
只见潘吊子面色一凝,抓起那张羊皮卷细细看了起来。起初还好,越看眼睛越眯越小,紧接着便跑进里屋,急急忙忙拿出来一本厚厚的古书,和一支放大镜来。
潘吊子也不理会我和刘铮,急急忙忙就对照着那本古书,查看起我给他的羊皮卷来。却见他越看越是心惊,左手颤巍巍地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弟,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古墓里,怎么啦——?”我不屑地说道。
“这…这好像是一张藏宝图,但标示的地点又是两个地方!”潘吊子也不卖关子,直接了断地说道。
我好奇地问道:“那到底是哪两个地方呢?”
潘吊子答道:“一个是山海关附近的古长城地下迷宫,看这幅图,应当是在宽城附近的长城交接处;另一个,是昆仑山附近,我也不确定具体位置!”
我听到这里,心头怔了一下,说道:“山海关附近!那地方倒是距离我老家比较的近,要是可以,应当先去那里,我也好借此回趟老家,呃呵呵——!”
潘吊子有点好奇地问道:“你老家,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你老家是哪里的呢!”
我正待回答,刘铮却抢先说道:“他呀——!和我一个地儿的,都是河北滦县的!”潘吊子瞥了一眼刘铮,“哦”了一声。
我看了看潘吊子,心中细细想了想,有些诺诺地说道:“我先前为这羊皮卷去过金山的地下佛塔,刘铮去过长白山,马爷他们又去过骊山,还有这羊皮卷上标示的昆仑山,和山海关宽城附近的古长城地下迷宫,一共这五个地方,难道会有什么联系吗?”
“师弟,你在说些什么?”潘吊子不解地问道,他显然是不知道,我们先前为了这几张羊皮卷,去过些什么地方,又经历过些什么事情。
“哦,没什么!”我也懒得和他说先前的那点破事,忙敷衍他道,“唉~~!师兄,你能不能弄清楚这两个地方的具体位置呀!”
潘吊子叹了口气道:“师弟呀!不是我不想叫你去这两个地方,实则乃这两个去处是凶险无比,不到必要之时,最好是别去!古董虽是人人爱,但为此丢了性命,可就大大的不值得了!”
“可是,这次可能是必须要去这么一回的了,单为我这朋友身上的伤口,我就非去一趟不可!”说罢我将旁边发愣的刘铮拉了过来,掀开他大腿处的裤子,露出他那黑黝黝的伤口来,现在再看这伤口,依旧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但不同的是,好像还变大了些。
“南阳降头——!?”潘吊子陡然心惊,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
我乍一听得这四个字,心头猛地一颤,栗声问道:“什么?你说这是降头?”
潘吊子仿佛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将头缓缓地凑近刘铮的伤口处,细细地看了一会,眉头紧蹙地道:“好像不是,降头不应当是这样的,应当是无形无迹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应当是千年前苗疆盛行一时的邪术——‘巫蛊’!可是,这毕竟是千年前的邪术,按理说早应当失传了,怎么会出现在你这位朋友的身上?”
“什么?蛊……!?”我惊讶的心中阵阵颤抖,“难道还真有什么苗疆蛊术?你说的那个将头难道,也和蛊术一样?也确有这样的邪术?我还当这是小说家凭空杜撰出来的呢,没想到还真有将头这东西,只不过这将头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东西呢?”
潘吊子道:“将头的历史可没有蛊术那样长,但将头却是由苗疆蛊术演变而来,这个我一时也说不清楚,但我以前查过资料,你朋友中的这个东西,十有八九就像是巫蛊!”
“这个巫蛊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铮忽地开口问道。
潘吊子皱了皱眉头:“这个巫蛊,相传自一千八百年前,由一个川中的女魔,以人尸炼蛊而成。确切地说,这个巫蛊是一种川蛊,是由苗疆蛊术演变而成。”
“什么?女魔?”我好奇地问道,“我记得看过一本叫《邪拳》的武侠小说,里面就有一位川中女魔叫什么何昀来着,难道…那什么武侠小说里的东西,还真的有吗?”
潘吊子说道:“有些武侠小说里的历史背景,以及一些人物,并不一定就是凭空杜撰出来的。有部分野史记载,这种巫蛊邪术,就是由那个叫何昀的女魔炼制而成!”
我听得心惊胆颤,顿时向潘吊子提出来我的疑问:“书中最后说,那个女魔在落崖之前吞下了一枚尸蛊丸,要知道,如果尸体里面被寄生了这种尸蛊,是可以不死不灭的!那么说来,难道那个女魔落崖之后,也是没有死吗?难道时隔一千多年,她又带着她的巫蛊邪术,重新降临人世,涂炭生灵来了吗?如果这样,那岂不糟糕!?”
潘吊子轻蔑一笑:“师弟呀,小说中杜撰出来的故事情节,你也这么相信?蛊术是可以流传下来,但那又什么千年不死的人呢?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哈哈——!”
“老板,你的信!”却在这时,潘吊子的店员拿着一封信,缓缓走了进来。
第一话 见面有鬼
潘吊子接过书信,皱了皱眉头,说道:“奇怪了,我都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收到过书信呢!”潘吊子一边说,一边顺手将书信给接了过来。刚看了两眼,还没有将书信给拆了开来,就将那封书信递给了我,道:“唉——!我说我怎么可能会收到书信呢?这不,是你朋友的!”
我接过书信看了一眼,上面只用红色的油墨写了四个字——“刘铮亲启”,我顺手就将书信递给刘铮:“诺——!你的信!”
刘铮疑惑地看了看我,将书信接了过来,随后拆开来看,刚看了两眼,忽然浑身就颤抖了起来,连两眼都似乎凸了出来。
我看着奇怪,就将信又重刘铮手里给夺了过来,只见上面写道:“刘铮老弟,请只身一人速来南岭公墓相见,有要事相告!——周正拜上。”
只这么短短一句,竟让刘铮的浑身颤抖成这样子,但是我突然一想,这个周正,不是和他们一起去骊山古墓的那个吗?大熊临死的时候,不是说这些人全部都死在了古墓里面吗?怎么周正没有死?
我带着心中的疑惑,看了看身旁颤抖不已的刘铮,可刘铮只是看看我,摇了摇头:“这个周正,怎么可能活着从那里面出来?他如果没死,找我一定有事!”
我点了点头道:“嗯!不管怎么样,那你一定要去看看,说不定是关于你身上所中的蛊。”
刘铮点点头:“可是,我总感觉有些古怪,他为什么要强调叫我一个人去呢?”
我不知可否地拍了拍他道:“放心了,我跟我师兄都会陪着你的,到时候我们躲在暗中看着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说完我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身旁的潘吊子,只见潘吊子冲着我诡秘一笑,随后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南岭公墓,地处偏僻,到处都是荒坟,可以说这里是一处快被遗弃的墓地。
此时天已渐黑,我与潘吊子正躲在墓地的黑暗处,看着刘铮往前面走着,而我们两个只是这么远远地跟着。等到天完全的黑下来之后,整个墓地里面便变得阴森凄冷,完全没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但除了我们三人之外。
刘铮胆战心惊地往前走着。忽然,一道凄冷的月光眸地照在了一座孤坟上,骇得刘铮陡一心惊。
正当刘铮摇曳不定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却见好好的夜空,陡然一声炸雷,那座孤坟忽地硬生生地裂了开来,紧接着,居然从坟墓里面爬出来一位浑身是血的男人,还不时地发出颤巍巍的嘶吼声,只震得人耳膜发疼。
只见那个男人已经从坟墓里面爬出来了半个身子,颤抖着双手,用力地往外扒着坟上的土,鲜血染红了整座荒坟。那男人爬了一会,缓缓地将头抬了起来,双眼血红,幽怨地盯着刘铮只是看,嘴角还不时地流淌出口水,冲着刘铮“呵呵”直笑,喉咙里却满是“咯咯”的声响,令人浑身发毛。
却见刘铮死死地盯着这个男人,浑身颤抖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周正……!?你竟然真的是周正,你被那些怪物感染了……!?”
紧接着,刘铮开始歇斯底里起来,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抱头,踉跄地倒退了两步。再看那周正,整个身体已经爬出了坟墓,竟然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
月光惨淡,那声旱雷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然而如此可怕的一幕,彻底震惊了我的神经,我看了看身旁的潘吊子,也是一脸的愕然。我完全没有想到,约刘铮最终见面的周正,会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但若说他已经死了,又是什么人将他埋葬在这坟墓里面的呢?既然被埋葬了,又怎么会爬出坟墓呢?再者他这副模样,到底算是人呢?还是鬼?又或许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怪物?
我正当冷汗直流的时候,忽地听到“噗通”一声闷响,却见那刘铮竟然就这么被吓晕过去了!也难怪,刘铮这几日来经历了太多的恐惧,这些恐惧已经深深折磨着他,他已经濒临崩溃,这恐怖的场景,恰巧使他紧绷着的神经弦,彻彻底底地断裂了。
我不知道那怪物要对刘铮做什么,我也想去救他,但这恐怖的场景,已经深深地怔住了我,我只是这么呆呆地看着,想冲过去,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身子僵硬得要命。再看潘吊子,居然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那怪物已经站起了身,颤巍巍地凑到刘铮身边,看了看他,竟忽地扯掉了头上蓬乱的头发。
我的心一惊,却忽然发现那怪物的神情有些恢复,竟不似先前那么的疯狂,眼睛也不是那么的血红了,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似乎还带着几分嘲讽。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却听得一阵浓厚的男中音,自那怪物的口中发出来:“哈哈——!这傻小子,竟然就这么被我给吓晕了!嘿嘿——!真没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收拾了他!”
这分明是人的语言,可是怪物又怎么会说人类的语言呢?那么久只有一种可能,周正在装死,明显想要将刘铮吓晕,随后图谋不轨。但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了。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过去帮助刘铮的时候,却突然听得远处有一阵细微的“嗦嗦”声传了来,那声音低沉的要命,只令人毛骨悚然。
正当这时,只见那周正也在左顾右盼,好像也听到了那阵细微的声响,只见他左右前后都看了看,忽地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墓地的出口处,忽地惊愕地张大了嘴。
正当这时,那“嗦嗦”的响声就越变越大了,我也禁不住顺着他的目光,往墓地的出口处望去,但见不远处一个小黑影,正自一跳一跳地疾速往这边掠来,不一会,那黑影就越变越大,离周正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周正惊讶地盯着那个黑影,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乱动。
近了,那黑影逐渐近了……
第二话 鬼影
近了,那黑影逐渐的越来越近,还没有等我们反应过来,那黑影猛地朝前一扑,狠狠地压在了周正的身上,周正却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黑影给扑倒在地,不断地挣扎惨呼,想要摆脱那黑影的束缚,但哪里可以挣脱得出。
我和潘吊子也惊讶得怔住了,连那黑影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看清,就只是听得周正在不断地惨叫,连绵不绝,随后只见鲜血四溅,周正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呼,终于是不动弹了。
那黑影似乎还意犹未尽,仍是趴在周正的尸体上不断地撕咬咀嚼,发出粗鲁的声响,直令人作呕。
我和潘吊子躲在树丛后面,直骇得浑身瑟瑟发抖,连大气也不敢多出。我直感到匪夷所思,心道这黑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怎么如此凶残狠毒?
黑影在周正的尸体上是要了一阵,慢慢地就停顿了下来,四下里张望了一阵。突然,那黑影紧盯着昏迷中的刘铮,脸面正对向我们这边,我只瞥了一眼,心就一下子跳了起来,那——那分明是一张人的脸!
只不过这张脸有些阴暗,瞳孔血红,最可怕的是,它的额头上面还鼓起了两个血红的脓包,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诡异。
它的背是躬着的,竟像极了一个驼背的老人,只不过的是,这个老人的身上,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衣物,全身上下散发出了一股很强烈的死亡气息,就连我在远处远远地看着它,都会使我觉得不寒而栗。
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老人,又或者说这个老人根本也就不能算作是一个人了,但是又是什么样的东西,竟能使这么样的一个老者,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呢?我不得而知,或许这个老人也不得而知。
就在这时,却见这个老人颤颤巍巍地朝着刘铮昏倒的地方,手脚并用地爬了来,那可怕的老人爬到了刘铮的身边就定下了,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在打量着昏迷中的刘铮,喉咙中不停地发出“咕咕”的怪叫,令人作呕。
眼见着这个诡异的老人就要对刘铮图谋不轨,我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火来,很想立即冲过去将刘铮给救下来。但是,周正刚刚惨死的一幕又不断地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那样一个强悍的老怪物,我会是它的对手吗?搞不好连我也给那怪物给撕了。
想道这里,我心中那份刚刚升腾起来的火焰顿时就灭了下来,这也无形当中给了我一个懦弱的理由,是呀!有谁会不要命呢?想到这里,我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刘铮即将惨死在这怪物的手里,而无能为力了。
眼见着这怪物举起了它那双枯瘦的爪子,我心想刘铮也许是活之不成了吧,半途中竟然碰到了这样的一种怪物,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也算是他的命途了。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从林子的深处传来了一阵震耳的枪响,却听“砰”的一声巨响,那老者模样的怪人竟然猛地一下翻滚了出去,滚了几下就不动弹了。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这突发的一系列变故,骇得我连粗气都不敢喘,只这么静静地趴在树上,紧紧地盯着那林子的深处,好像那林子的深处有什么可怕的恶魔一样。
也不知道等了多时,林子中竟然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动静,但就在这时,我隐约地看见那倒在地上的怪物竟然一摇一晃地又站了起来,那一双原本就血红的瞳孔更加变得血红了,死一般地盯着林子深处,顿了一顿,忽地疯了一般朝着那枪响的林子深处蹿了过去。
我只见着那个老怪物仅仅是向前奔跑了几步,突然间林子深处的枪声大作,震耳欲聋,那老怪物被打得不住往后翻滚,但经还没有倒下,仍然师徒着朝前冲去,但那火力实在是太猛,那老怪物虽是强悍,但又怎能禁得起这般现代化武器的攻击,没冲了几步就顶不住了,“哧溜”一下就往那裂开着的坟中蹿了进去。
紧接着,那阵猛烈的枪声就忽地消失了,林子深处又恢复了那死一般的寂静,好像仿佛那枪声并不曾响起似的。
老怪物虽然是躲到了那裂开着的坟墓中,但我仍是不敢现身,因为我不知道,那个躲在林子深处,虽然是救了刘铮的那个放冷枪的家伙,他到底是敌是友。我也不能因为那个人仅仅只是救了刘铮一命,就轻易地现身见他,因为此时的我,犹如是惊弓之鸟,对任何人都存在着戒心。
因此我躲在一棵粗壮的老树后面,紧紧地拉着潘吊子的手臂,生怕他一不小心就冲了出去。我虽是不想出去,但就在这时,一直处在昏迷中的刘铮,竟然缓缓地爬动着身子——他好像是醒过来了。
刘铮缓缓地蠕动着身子,慢慢地用手撑着地面,坐直了身子,紧接着他就开始呕吐,大吐特吐,并且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不已,显得很是惊恐的样子。
等他呕吐完毕,就见他焦急地在左顾右盼,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寻找我与潘吊子的身影。
刘铮四下里看了一看,但并没有看到我与潘吊子的身影,顿时就显得更为惊恐不安了。然而就在这时,我最怕的就是他大声呼喊我的名字,因为这样很容易暴露出我的目标,而使得那个藏在密林深处放冷枪的家伙知晓了我的存在。
然而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我刚想到这,就听得刘铮在大叫着我的名字,那声音,当真不比刚才的那阵枪声弱了多少。这个时候,我真恨不得在刘铮那小子的鼻子上狠揍两下。
刘铮张大着嘴巴,正准备在接着喊叫时,却突然,就这怔住了,定定地望着密林深处,双眼露出恐惧的眼神,嘴巴大大地张着,再也没有合拢上。随后,他用双手撑着地面,一下一下地往着身后倒爬着,显然很是忌讳那密林深处。
却在此时,月亮终于是发出了它那惨淡的光芒,我也因此在朦胧中看见,自那密林深处,隐隐走出来一个人影——一条黑色的人影,人影修长。
第三话 风衣男
那条从密林深处走出来的人影修长,全身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风衣,黑色的皮鞋,就连他那头上戴着的毡帽,也是黑色的。这一身黑色的打败,在这黑色的深夜里,格外地显得神秘,诡异。
他那帽檐非常宽,竟然遮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来他的嘴,在那阴影下越加的使人捉摸不同。在这种情况下,显然是很难看清他的面容,以及他面容上的表情。
但很明显的,坐在地上的刘铮显得非常害怕——虽然这个风衣男,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刚刚把他从怪物手里救出来的人。
刘铮不断地后退,后退到时没什么,因为他的恐惧,但该死的是,他竟然朝着我们藏身的地方退来,很快就要接近了,然而这时,我又不可能忘别处躲藏了,因为这样一来,很有可能将我和潘吊子两个人的藏身地点暴露出来。
我只见刘铮双手撑地,不断地往后倒退,但很快的,他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的后背已经低到了一座墓碑上面,再也后退不得半分了。
紧接着很快的,那个风衣男竟然就这么来到了他的面前,一张脸仍然是掩藏在他那宽大的帽檐下,看不清面容。
此时的刘铮显然已经是非常低害怕了,全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惊恐地盯着来人。
突然,那风衣男忽地伸出来一只手,说道:“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语气中充满了平静,满是亲和力,话语中很奇妙的有一种让人安逸的感觉,使人出奇地对他充满信任。
就这样,两个人一直静静地对峙了几分钟,刘铮终于是伸出来他的手,任由那风衣男缓缓地将他搀扶了起来,但他的身子仍然是瑟瑟发着抖的,风衣男又轻轻地拍了拍他,又是很奇妙的,刘铮竟出奇的镇定下来。
但随后,刘铮竟然又做出了一件出奇的事,他竟然当着那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的风衣男的面,破口大骂了起来,言语之难听,我都不好形容,总之就是骂我和潘吊子两个丢弃朋友而不顾的意思。
等到那小子骂得累了,停下来歇气的时候,那神秘的风衣男却再一次开口了:“出来吧!我知道你们两个人还在这里。”
我与潘吊子两个人顿时一怔,当真没有想到那风衣男如此的警觉,虽然我们躲藏的是如此的警觉,但到底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我与潘吊子心里想想,现在都是这般情形了,如果我们两个再赖在这里不出去,岂不是要被别人笑话了,想到这里,我和潘吊子两个终于是定了定心,捋了捋衣装,从老树的后面走了出来。
很自然,刘铮那小子见了我们两个,自然而然地又是一阵破口大骂,我自知有些愧对于他,也不做声,但潘吊子却没这些顾忌,但碍于我的面子,也不多与他争辩,只哼了一声,眼睛瞥往一边去了。
我一走出来,就不准备坐以待毙,所以我已走出来就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风衣男摊了摊手道:“我是什么人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知道,你们一定已经陷进了一件危险的事情当中去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倒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还在他也没有让我说下去的意思:“我也明白,你们一定很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那样似人非人的家伙又到底是怎样出来的?但我还是劝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就当是做了场噩梦,将这里的事情都忘记吧!另外,我对于你们也是没有丝毫的恶意,请你们放心!”
听完他的话,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了,所然我们是很想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我决定不能再处于被动了,忽然觉得体内血气上涌,我猛然间就冲到了他的面前,这回离他的位置比较近,使得我中于是看清了他的面容,只见他剑眉星目,简直说不出的俊气逼人,他的面上简直散发出了一种常人无与伦比的气质。
他顿了赌,显然没有练到我会突然来到他的面前,一时竟愕然。我决定不在沉默,逼视着他的星目道:“你以为这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吗?那么你错了!”说完我猛然掀开了刘铮的裤管,露出了他大腿上恐怖的伤疤——那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黑洞。
这个时候,我很是注意他风衣男的面容表情,他的面上很显然的就是一颤,虽然很是轻微,但还是被我给捕捉到了。
我趁着他松懈的这一刹那,趁热打铁地说道:“你以为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吗?你看我朋友的伤口,你应该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件事了,事实上,我们都已陷进去了,已经逃脱不出来了,如果我们不能将这件事彻底解决,你认为我的朋友还有命活吗?为了我的朋友,就是再危险,我也豁出去了!”
我这些话说的义愤填膺,我看到刘铮的身体在一颤一颤的,显然很是感动的样子。我再看那风衣男,他显然也是怔住了,显然也是被我的这一番话给唬住了。事实上,我说这一番话是昧着良心的,如果真是像我说的这样,为了朋友的性命什么都能豁得出去,那么刚才那怪物咬对刘铮不利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挺身而出呢?当然这些话我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但显然,刘铮和这风衣男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这一茬儿上。
风衣男怔了怔,随后就叹了口气道:“如果是这样,你们却定要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吗?”
我看了看潘吊子和刘铮,和确定地对着风衣男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我们现在就已经和你是一条战线上的了,现在你总可以将这件事的情况说给我们听了吧!”
风衣男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说道:“其实你朋友身上中的,其实是一种叫做巫蛊的邪术,你们知不知道?”
我心下释然,心道刘铮腿上的伤疤,果然是叫做巫蛊的邪术,想到这里我点点头道:“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刚刚那个老怪物,它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第四话 苗蛊
风衣男说道:“其实那个病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人,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
“什么,死人?!”我惊讶,“死人又怎么可能会活动呢?难道,难道真的有那种神奇的蛊术?”
风衣男点点头:“是的,这的确是苗疆蛊术的作用,相传苗疆蛊术在中国已有近千年的历史,但真正使得苗疆蛊术发展到巅峰的人,却不是苗人,而是一个川人,是一个叫做何昀的女魔头。”
“川中女魔!”我接口道,“相传就是这个女魔头使苗疆蛊术发展到了巅峰,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历史上面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吗?”
风衣男道:“事实上历史上有很多事情是史书上没有记载的,关于何昀这个女魔头,也仅仅是在野史上面有一些记载。相传那女魔头为了炼制一种尸蛊,竟屠杀千人,以尸炼蛊,最终只炼制成了三枚尸蛊丸,但这尸蛊的功效却很奇特,竟可使人达到不死不灭的地步,但可惜的是,体内种下尸蛊的人,必须要以死尸的腐肉才可以养蛊。”
“野史上面也有记载,说何昀在落崖的那一刹那,将最后一枚尸蛊寄生在了自己的体内。”潘吊子此时终于是忍受不住开口了,“这么说来,那个女魔头最后想必是没有死咯,如果是这样,她会不会已经活了一千多年?”
风衣男点点头道:“想不到你对野史上面的苗疆蛊术也有一些了解,不错!那女魔再被敌人逼的落崖的那一刹那,的确是吞食了一枚尸蛊,但是她究竟有没有死,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也只有何昀那个女魔头自己知道了。”
“你们说,刚才那个老怪物,它会不会就是那个什么何昀呢?”刘铮好奇地问道。
风衣男道:“怎么可能,那个老怪物在死之前,看样子也是一个老人,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什么何昀?再者,你看那个老者身上穿着的衣服,也绝对不是古代一千多年前的产物。”
“那你说,刚才那个老怪物会是怎么一回事呢?他的体内会不会也寄生了什么蛊虫?”我问道。
风衣男答道:“如果我想的没错,刚才那个老怪物体内,应该也被寄生了一种叫做失心蛊的蛊虫,从而导致了它成为了这么样的一个怪物!”
潘吊子疑惑道:“可是——失心蛊在野史上面也有记载,虽然可令人活着是尸体变成怪物,但并不能使人活着尸体存活千年之久呀!”
风衣男应道:“的确如你所说,但是失心蛊要使得人或尸体的活动能力保存百年之久,也还是可以的。”
“你是说——”我接着说道,“刚才那个老怪物体内的失心蛊,并不是千年之前那女魔给种下的,而是被另外的一个人给种下的,很有可能就是这最近五十到一百年内?”
风衣男说道:“如果我的调查无误,刚才的那个怪物体内的蛊虫,应当是在五十多年前,被人给种下的,而使之成为了一具活死人。”
“五十多年前!那不是大解放的时候吗?”我奇怪地问道,“那个时候怎么会有人研究这种东西?”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风衣男说道,“那时正值乱世,有很多是你们想象不到的邪恶正在进行着,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战争,才研制的这种怪物,但直到大解放了,才不得已封闭了这些活死人,却不知怎的,反而被你们给引了出来。”
我感叹道:“真没想到,那种千年以前的苗疆蛊术,竟然在近代也有人可以将之运用得如此纯熟。也就是说,刚刚那个老怪物体内的失心蛊,若不是那个没有死的何昀给种下的,就是在抗战时期被另外一个神秘人给种下的,他这么做的目的,也许就是为了生产处一支活死人部队,用以投入到战争中去。若真是这样,那么这个神秘人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他这么做的目的,又到底是在帮助哪一方呢?”
风衣男很警惕地说道:“这件事情其实是很诡秘的,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自己都还没能够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如果就这么被宣扬了出去,可能会引起社会的恐慌,但有一点我要强调的是,我们华家世世代代都在追查此事,为了能够破解此事,我们不惜牺牲任何代价!”
“你姓华?”我听他说得义正言辞,偶尔将他自己的姓氏给透露了,就赶紧趁热打铁地追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不能告诉我们吗?还有,老兄你私自携带军火,可是杀头的大罪!”
风衣男顿了顿,显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不知道他是在顾忌什么,显然他还有许多的秘密隐藏在肚子里,他之前说得这些,我们多少也了解一些,但更深一层的,我们不知道,他却又死活都不说了。
正当我们僵持在这里的时候,突然,自那裂开的坟墓当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咯咯”的笑声,只听得人毛骨悚然,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全都转过脸去,一直朝那坟墓当中望去。
风衣男警惕地看了看那坟墓当中,并对我们说到:“你们真的想了解这件事情的内幕吗?要知道,你们知道了这一切,很有可能会给你们带了无尽的危机,你们要想好!”
我看着他,怔怔地说道:“我们已经被卷进来了,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出去,就算为了我朋友的伤口,这件事情我也是不会就此不管的!”
风衣男见我心意已决,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要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们了,正好我也缺少帮手,看你们这些人也很是可靠。现在我就告诉你们,如果想知道这些秘密,就先下去那里面看看!”说罢用手一指那裂开的那座没碑的坟墓。
那座坟墓半分半开,在这惨淡的月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我与潘吊子三人看了看那座坟墓,皆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下去那恐怖的地方,也许那里面是个陷阱也不一定。风衣男看了看我们三个,见我们犹豫不决的样子,轻蔑地笑了一声。
正当此时,刘铮突地跳了起来,指着风衣男的鼻子就嚷道:“你说什么,你要让我到那座坟墓里面去?你疯了吗?那是死人才可以进去的地方!”
风衣男又一次轻蔑地笑道:“哼哼——!我们现在就可以站在统一的战线上,你们也可以知道这个大秘密,另外你腿上的巫蛊也有可能有办法解除。但这一切的一切,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了,要想知道真相,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风衣男说完,看也没再看我们一眼,就跑到那座坟墓旁,纵身一跃,就跳了进去。
第五话 没碑的坟墓
风衣男跳进了那座没碑的坟墓,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我们三个又面面相觑了一阵,接着斗往那座坟墓看去。
我扫视了他们两个一眼,意思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问他们到底要不要下去。我当时以为潘吊子的胆子会大一点,可能会带头下去,可看他那畏缩的样子,好像是很不想下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刘铮这小子竟然掏出来一支手电,迅速打亮就说道:“妈的!老子豁出去了,横竖就是一死,我这就跟他下去,这件事其实跟你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你们也犯不着为了一时的好奇心而送了性命!”说罢也不再看我们,就径直朝那坟墓走去。
我被那小子说的心头一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一下就冲了过去,将刘铮的手抓住,朝他点了点头,就要和他一起下去。
“喂——!你们两个都要下去,总不能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潘吊子见我们都要下去一弹究竟,自然也不好一个人离去。
于是,我们三个就颤颤巍巍地朝着那个坟墓靠近,等到了那坟墓的近前,刘铮就打着手电往下照去,刚开始就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等了一会,竟隐隐约约看见这坟墓里面有一排石阶,直通往下面。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看,刘铮就往下走去,我紧跟在他的后面,潘吊子随后。我们三个就这样,一步一步地顺着石阶朝下走去。
这坟墓里面好像是一个走廊,通往下面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我猜想这石阶走廊的尽头,可能会是一个密室什么的,但不知道这坟墓下面竟还会有人修建这样的一个密道,也不知道是何用意,还有那个周正从这里面钻出来吓晕刘铮,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里面充满了疑团,也许就要等到我们下到这个坟墓的尽头,才会有个答案吧!
这里面实在是太阴暗了,我实在忍受不了这里面的黑暗,不得不取出我随身携带的战术手电,将它打亮,顿时一束耀眼的白光充斥着这条石阶,使这里面更加的明亮了。
刘铮见他自己的那支手电的光亮,已经彻底被我的手电光亮给盖住了,就将他手里的手电给灭了。我们借着这强烈的光亮,打量着这石阶走廊,我们脚下的石阶很明显是人工修凿的杰作,两边的墙壁有些像水泥的,这至少说明了这坟墓下面的空间是近代人的杰作。
前面不远处是一个拐弯,好像还有个平台,那里呈90°的直角拐弯,我的战术手电竟然找照不到那后面去,使那拐弯处的后面整个隐藏在了阴影处,使得我们放慢了脚步,警惕地打量着那处拐弯的平台后面,生怕会有什么怪物突然从那里面蹿出来。
渐渐地,我们离那阴影处的平台是越来越近了,不知怎么搞的,我的战术手电到了这里,忽然变得阴暗了起来,紧接着,我看到那平台的阴影处,好像隐约半蹲着一个人影,只露一个背影,由于模糊不清,我一时竟分辨不出那是谁?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谁的心里都没有底,也都不敢在往前去了。我只能试探着地问道:“你……你是不是那个风衣男?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我接连喊叫了两声,但都没有什么回应,我的心有一点下沉了,隐约觉得有些不妙,这……这好像是那个怪人!正当我想要转过身往回跑的时候,那个怪人突然转过了身来,睁着它那双血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就在我们这一愣神间,那怪物忽地发出一声尖啸,猛地就朝我们蹿了过来。
就在我们愣神之间,我猛然听得一声厉喝:“快往回跑!”我来不及多想,转身就招呼他们往回跑,但跑不了多远,我们三个人就跌撞在了一起,我转过脸,就只看到那个怪物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地朝着我们逼近。他好像是知道我们不可能再快速地往回跑了,所以就这么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着我们逼近,我似乎还能感受到从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腐烂的气息,直让我渐渐地感受到而来死亡来临的气息。
突然,那怪物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枪声,我心中一喜,知道应该是那个风衣男来了,急忙大喊:“快来救我们,我们在这里——!”
那怪物似乎也感知到了对手的来临,便撇下我们,一步步朝着石阶的深处移去。紧接着,那石阶的深处,风衣男就手拿着两把手枪,瞄准着那只怪物,猛烈地开着枪。
那怪物似乎不怎么惧怕枪的威力,虽然风衣男开枪的频率很快,但对于那老怪物的行进,仍是阻力不大。
“咔咔”,风衣男连发了几枪,突然就没又子弹了,风衣男恨恨地将两把枪奋力地砸向那怪物,那怪物似乎也知道了风衣男的子弹打完了,就这么突然一蹿,猛然间就朝着风衣男扑了过去。
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心道不妙了,风衣男没有了枪,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我原本以为风衣男会朝着石阶的下方逃去,哪知他混不畏惧,竟然直直地朝着那怪物冲了过来。
我心中大为惊讶,当时是完全愣住了,就这么一愣神间,风衣男就已经冲到了那怪物的身前,那老怪物也已经伸出了它那双锋利的爪子,就在这么一瞬之间,风衣男陡然跃起半丈,两膝并拢,陡然间夹住了那怪物的颈脖,双腿随着身子猛然一转,只听到“咔嚓”一声,就风衣男越过那怪物,跳到了我们身边,再看那怪物,已经向一滩烂泥般地瘫倒在了地上。
我吃惊地瞪大了双眼,这一切发生的极其之快,全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我随时惊讶这样的速度,但我更为惊讶的,却是这风衣男如鬼魅般迅猛的身手,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竟然在这么一瞬之间,就将这名一只怪物给挂掉了。
这风衣男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会有这般身手呢?这也是我当时想要迫切知道的,但我知道风衣男是决不会就这么轻易告诉我的,所以我虽是大为好奇,但仍是忍着没有问出来。
风衣男就我们全都愣住了,随后跑到那怪物的尸体旁,顺手掏出来一支匕首,割下了那怪物的一块皮,顺手就丢给了我:“接住它,这是治疗你朋友伤口的最好药引!”
我一愣神,慌乱之际,陡然间就想起来一篇我以往看到过的,有关于蛊毒的文章,上面介绍了治愈蛊毒的最好方法,是将施术者的皮肉生生扒下,并敷在自己的疮口上,这样,蛊毒方可以彻底解除。
而现在,对着刘铮施以蛊毒的施术者,不正是这具活死人的怪物吗?而它的皮肉,就恰恰是治愈刘铮伤口的最好药引了,然而这一切,这风衣男又是从何得知的呢?我想到这里,慌忙便接住了这块恶心的皮,忍住呕吐,将这块皮丢给刘铮:“快将这块皮敷在你那伤口上!”
刘铮不敢马虎,那块皮虽是恶心,但一想到能救自己的命,也就顾不上那许多了,连忙将它绑在了伤口上,随后愣愣地看着我,还有风衣男,倒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些什么了。
是啊!我们来的目的,也就是帮助刘铮找到解蛊的方法,现在药引已经找到了,也就是这施蛊人(老怪物)身上的皮肉,反倒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去做什么了,所以我也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风衣男。
风衣男见我们一个一个全都在这里发愣,就说道:“发什么愣呢?是不是被吓傻了?如果害怕就不要再跟下去了!”说完也不理会我们,直接跨过那怪物的尸体,就要往石阶的深处行去。
我猛然回过了神,知道有这个人在身边,我们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但如果是离开了他,反而危险的紧。想到这里,我急忙跨过那怪物的尸体,一把就将风衣男给拽了住,说道:“老大,有你这般身手在,我们还怕个屁呀!走,怎么不走?”说完就招呼那两个愣住的家伙,紧跟着风衣男往石阶深处探去。
第六话 石阶的尽头
我们一边顺着石阶往下走着,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电筒,但不管怎么摆弄,却仍是散发出昏黄的灯光。我们就这么跟在风衣男身后,借着这昏黄的手电光亮,朝着石阶的尽头走去。
好在这石阶已经不是很长了,我们没有走多久就下到了一个地室里面。但这又好像不但是一个地室那么简单,又好像是一个地室的走廊,因为我借着手电的光亮,隐约看见这地室的两旁,好像还又一排房门开在两旁。
我们吃惊地看着这地室的走廊,全没料到这石阶的尽头,还会有这么空旷的地方,而且两旁好像还有这房间的门,那么一定的,这一切的秘密将会在这两旁的房间里面。但——这些房间里面,到底会有一些什么东西呢?
现在,如果我们转身回去,也许什么事都不会再发生,也许什么这里面的什么也看不到了,但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就不可能这么简单地再回去了。
我首先走上前去,试图推开旁边的一扇门,我以为是推不开的,所以用了很大力,但没有想到的是,那扇木门“吱嘎”一声,就被我给推开了。
拿着手电朝里面照了照,只见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回过头来朝他们几个看了看,意思是问他们要不要进去看看,风衣男却毫不犹豫,也从怀里拿出了一支手电,打亮了就率先冲了进去。
我打了一个冷战,也只好跟了进去,刚一进去,我的脚就好像碰到了什么上面,发出“咣当”的一声响,在这死寂的环境中,着实吓了我一跳,我朝下照了照,才发现原来是一只瓶子,我也没有在意,就接着朝里面走去。
我紧紧地跟在风衣男身后,这才感觉到了安全,我们四个人一共有三只手电,齐齐朝里面照去,就看见了一张破旧的实验桌,既然说是实验桌,是因为这张桌子的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试管、仪器之类的,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字来。
这些东西显然已经遗弃了很久,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我又用电筒扫视了一圈,发现实验桌的后面,还堆满了一些架子,一些用生铁做成的架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你们看,那是什么?”这时,风衣男突然出声,用手里的手电照向前面,我心中一惊,忙朝着那束手电的光看去,顿时将我骇得浑身发毛,只见入眼处,也就是那架子上面,赫然挂着一条黄乎乎,干瘪瘪的死人尸体,看那样子,好像是一个老者。
只见那老者的浑身赤裸,全身上下竟没有一处有毛的,显得光秃秃,全身干瘪却油滑,在这手电光的照射下,映射出惨淡的反光来,令人看得极其倒胃口。
刘铮显然也被惊吓住了,颤巍巍地问道:“这…这里面怎么会有这么一具尸体?这架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我看了看风衣男,似乎也在等他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风衣男倒好像没有听到刘铮的话,只顾自顾自地说道:“这里应当,就是他们昔年研究怎样以蛊控尸的实验之地了,现在竟然荒废成这样,却不知道的是,这些人直到今天,究竟还有没有放弃这样令人发指的行径!”
我被他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风衣男这时恍然回过神来,可能意识到身旁还有我们这些人,连忙支吾道:“没…没什么!我们出去吧!”
我见他极力地响隐瞒一些事情,当然不干:“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看到了这一切,你不能再说我们和这件事情无关了!”
风衣男却说:“你哪位小朋友的伤已经找到了药引,你们还要知道什么?要知道,我不告诉你们,真的是为了你们好!”
我还想再次争辩,然而那风衣男却气鼓鼓地冲了出去,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也想跟着出去,但刘铮与潘吊子那两个家伙走得比我还要快,风衣男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跟了上去,显然觉得跟那风衣男在一块,比和我这个老朋友在一块还要安全的多。
我在心里又暗骂了一句不够义气,但转眼又看到了那条光秃秃的,干瘪瘪的老者尸体,不免的心中一寒,急忙朝门外走去。
就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得门外传来“吱嘎”一声,我心中暗道糟糕,他们好像真的撇下了我,进入了另外一间房间。
我心中焦急,急忙冲出门去,想看看他们进去了哪一扇门,但我刚一冲出去,就借助手电的光亮,看到那两旁的房门,钱都安安静静地关闭着,竟没有丝毫开启过的痕迹。
我的脑袋陡然一下就大了,在这死寂的地室走廊中,陡然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令我心中不寒而栗,陡然间的孤独突然袭来,使得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我直将他们三个在心中骂了个十七八遍,但还是忍受不住心中的那份恐惧,呼喊起他们的名字来。
但直到我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都呼喊了十七八遍,在这死寂的走廊中,还是没有传来半点回应。
我有点心灰意冷了,决定不再呼喊,想在这走廊中等到他们出来,心里想着只要他们一出来,老子绝对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但接下来却令我失望之极,我也不知道在这走廊中静静地等待了多久,我只知道等的我两腿都在打颤了,可邪门的是,那三个杀千刀的家伙却依然没有出来,就仿佛他们三个就不曾来过这里一般。
此时我心中的寒意,比这地室中的更为之甚,我决定不再等下去,要么立即返身回去,要么就挨个看看房间。
当时我原本是打算就此回去的了,但若是我真的就此回去,也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那许多事了,其实说真的,我也真的不知道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对于我来说,那到底算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当时我正准备转身离去的,却突然间,隐约地听到我旁边的房间中,传来细微的碰撞的声音,使我立即打消了就此离去的念头,我突然觉得,那三个挨千刀的,一定是在这个房间里。
想到这里,我决定不再犹豫,急忙伸手朝我身旁的这扇门推去,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吱嘎”声,这扇门应声而开。
第七话 门后的天地
那阵开门的“吱嘎”声,刺得我耳膜生疼,但好在这刺耳的声音很快就停止了,我怔怔地站在门外,却发现,这房间里面又突的得没有半点声响了。
我只好拿着手电朝里面照去,但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心中难免紧张,自然不敢就这么轻易地进去,只好站在门外朝里面呼喊,但喊了两声,却没有听到半分回应。
我实在没法,只好摸索着朝里面走去。就在我走进了这间屋子,我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噗通”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很重,连手里面的手电也脱手而出了,摔在地上发出“嗑”的一声响,就这么突然灭了。顿时,我的四周立即陷入到了不尽的黑暗中。
身处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恐惧顿时就袭满了我的全身,我骇得腿脚发软,本能地朝着身后退去。我以为我现在已经够倒霉的了,却不知接下来,我却更加地倒霉。
接下来,只听的“砰”的一声闷响,我身后的房门,竟然猛地关上了。就随着这“砰”的一声闷响,我的心也一下子就沉到了底部。
我战战嗑嗑地环视四周,但实际上我却什么也看不到,要说能看到的,也就只有那无尽的黑暗。由于我的颤抖,我的牙齿也本能地打起颤来,发出那清脆的“咯咯”的声响。
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内心的恐惧,但还是凭借这一股本能,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转过身来朝着门后摸去。
我摸黑朝转过身,朝着身后走去,本能地想要摸到那扇门,然而人在黑暗中行进,难免会有一些误差,因此我没有摸到那扇门,却摸到了墙壁。
虽然是摸到了墙壁,但我的心中却宽慰了许多,因为我知道,摸到了墙壁,在顺着墙壁摸下去,迟早会摸到那扇门的。我就这么想着,摸着墙壁,一步一步地踱着步子,朝前摸索着行进。
我的手摸索着墙壁,朝前慢慢移动,突然,我好像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触手还有些温热,我掩饰住内心的恐惧,又再一次摸了摸,感觉…感觉这好像是一个人的手臂!我心中陡然一颤,猛地将手抽了回来,同时颤声问道:“你…你是谁?”
“你…你又是谁?”黑暗中的这个声音,显然也显得很是惊慌失措,然而我听到这个声音,显然是一个女子的,而且还很耳熟,但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直到在这个房间中,亮起来一支蜡烛,那昏黄的烛光亮起来,照得这个房间影影绰绰,我一时之间还没有适应这里的光亮,直晃了晃脑袋,这才看清了这个房间,但奇怪的是,这个房间里面显得空荡荡的,唯一显眼的,就是我眼前的一张木桌,显得乌黑唐亮,质地也是很好的样子,但就是不知道这张桌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但紧接着,更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我的眼前,突然就显现出来了一张女子的面孔,如果单单是一个女子的面孔,那也反倒是没有什么的了,但惊讶就惊讶在,这个女子我竟然还认识,而且之前认识的时候,也是在这样黑暗的一个环境中。
说到这里,我想大家一定知道了这个女子是谁了,不错,她就是我在金山的那个地下古塔里面认识的那个美女,她说她叫滕香,很美的一个名字,但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像是个日本人的名字,以后的事实也的确证明了我这一想法是正确的。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滕香,怔怔地问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呢?”他似乎也很好奇,“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怎么我要来的地方,你全都会来?”
我朝她凑近了一些:“怎么会?我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来到这里的,你呢?你不会是认为这里面会有值钱的古董吧!”
她好像显得手足无措:“怎么会,你有事,我就不能有事吗?”
我突然就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说道:“快跟我离开这里,这里危险的紧,实在不应当是你这样的一个女子来的地方,走!快跟我找我的那些朋友去!”
就在这时,滕香突然甩开了我的手:“不要,你不要去见你的那个什么朋友,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的心中会有些什么阴谋吗?”
我一怔:“你好像很了解我的那些朋友,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那个什么风衣男?不行,你一定要去见见他的。”
我这么说,滕香就越加显得手足无措了,但是我更加地觉得她的心里有鬼了,只是这么怔怔地望着他,只见她的目光躲闪不定,但只一下,就迎上了我的目光,朝我面前紧走了两步,对着我的面孔吐出一口香气,说道:“张古,你知道不知道,自从我们从那地下佛塔离别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你知道吗?其实…其实我喜欢你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真的!”她说完这些话,就朝我的怀里倒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好像是顺其自然,就这么将她拥在了怀里,也许,我也是一直喜欢着她的吧!
其实,她刚刚说的这些话,说什么我也应当不相信的,那么的老土,明显的就是在敷衍我刚刚的问题了事。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却是相当地相信她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反倒是我此时此刻显得手足无措了。
我正在愣神之间,突然之间,就感觉嘴唇一热,我顿时就睁大了双眼,她…她竟然亲吻我!要知道,我长这么大,还实在没有和什么女孩子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连拥抱都没有过,可这么一下子就接吻了,我实在是兴奋异常,要知道,这…这可是我的初吻呀!
我只感觉到一股热流涌上小腹,心头怦怦地乱跳着,下面的那个玩意不自觉地就硬了起来。我也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这份激情了,早已将我先前的那些问题给忘记了,立即就热烈地回吻着她。
我们的舌尖在相互交缠着,我不断地吸允着她口中的香津,就感觉到她那柔若无骨的双手,在我的背部不断地按摩揉搓,随后不断地往下扒着我的衣服,近乎疯狂。
我被她挑逗得欲火焚烧,一边热烈地吻着她的嘴唇,一边也同样地撕扯着她的衣服,随后我们两个,就这么一起倒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面。
第八话 黑暗柔情
我们两个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也一起倒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不一会儿,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都被对方撕扯光了,在这蜡烛的火光映照下,她的胴体显得有些暗黄,但同样性感。
我抚摸着她那如缎子般的肌肤,感觉内心欲火焚烧,也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心中的那份激情,只是就这么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全身,从她的颈脖,抚摸到她那高耸的胸脯,然后到大腿。
随后我吻遍了她的全身,她似乎也被我挑逗的欲火焚身,但对于我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她似乎也显得很是焦急,因为她用手在不断地拨弄着我那东西,我直感觉到她那下面滑不溜丢,突然那坚硬物往里面一滑,我就感觉到下体那里一阵温热湿滑,我终于是进入了她的身体。这同时也预示了,我就此之后,已经成为一名真正的男人了。
正当我进入到她身体的那一刻,那蜡烛似乎是燃尽了,忽然“扑哧”一下就熄灭了,顿时之间,我们两个就被这无穷尽的黑暗给湮灭了。
然而我们两个此时,却非但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慌张和恐惧,反而是生出了一阵莫名的快感。我自然是看不见她的,只能听到她随着我身体不断地抽动,不时发出阵阵娇喘,我们身下的桌子也是同样的,随着我不断地抽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很显然的,在这么样的一个环境里,这么样的一个黑暗的虚无空间里,尝试着我的人生第一次的这种事情,自然是别具一番风味的。我刚开始那时候,心脏虽然跳动得是非常之快,然而在这样的一个寂静黑暗中,也慢慢地恢复着平静。就这样,我和滕香两个,就这么互相交融在这黑暗之中。
我们两个也不知交缠了多久,等到我蓬勃发泄之后,一切随之恢复平静,她依然娇喘不停,但依偎在我的怀里,似乎是脱去了伪装,赤裸裸的缘故,她就犹如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姑娘般,显得那么楚楚可怜。
我爱怜地抱了抱她的身子,感觉到她已经脱去伪装,将她全身心的,赤裸裸地奉献给了我之后,越加地显得可爱之极了,这样的她,我真的,也的确是没有理由不再信任她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愿你再见你的那些朋友吗?”我心中早有这样的疑惑,可是如今却不好再提了,没料到的是,她竟然是先开口说出来我心中的这些疑惑了。
我搂了搂她,柔声说道:“当然想知道,关于这件事,以及这里的一切,我还都是一知半解,你如果肯告诉我的话,那自然是好,但若你不想说,现在我也是不会勉强你的!”
滕香推搡了我一下:“你呀!给了你一点甜头,你就不再勉强我什么事啦——!真是的!”我只是傻笑。
滕香半坐了起来,又点燃一支蜡烛,火光昏黄,映照在她那近乎完美的胴体上,我近乎看得痴了。但随后她就开始穿衣服了,我虽是百般不愿她那完美的裸体被衣物遮挡,但也自是不好将这话说出来的,所以也就只能一边傻笑着,一边看着她穿着衣服。
滕香也没闲着,一边穿着衣服,且一边说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切,但是……我怕你接受不了我所说的这一切!”
我听到这里,赶紧起身拍了拍胸脯,并说道:“我肯定相信你的,你说吧!”
滕香瞥了瞥我,说道:“其实,这一切说来话长,我一时也是讲不清楚,不如你问我,我就回答你吧!”
我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就问你了,这个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滕香:“这里,其实是日军的一个秘密实验基地,早在抗战时期就存在的了,为的就是在此研究怎样将一种特殊的细菌,植入到人体的体内,并使这些人变成一种活死人怪物,以投入到战争中去!”
滕香的这一回答,着实令我吃了一惊:“不会吧!怎么还会牵扯到了日本人身上去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能详细地解释给我听吗?”
滕香:“其实,当时那些日本人研究的这种细菌,就是中国的蛊术——失心蛊之术,那是长谷川清偶尔一次盗墓之时,在古墓里寻找出的古老秘术,是将一种经过秘密培养出来的蛊虫,也就是失心蛊虫,植入到活人的体内,使那些人毫无思想可言,只是变作战争狂人,并且不老不死。这一项研究,早在日军投降的头几年就已开始研究,当时注重(着重)这一项研究的人,是叫做长谷川清的一名日本军官。”
“那不就是变作了一些行尸走肉——!?”我听得滕香如此说,想到这长谷川清,当时竟然在中国做过如此残忍的事情,不禁气愤已极。然而滕香并没有回答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以表示她心有同感。
想来,曾被(长谷川清那些日军)用以研制活死人的那些活生生的人们,可能就是我的中华同胞们,我不禁恨得咬牙切齿,那曾经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想想那些同胞华人们,曾被其以何等残忍的方法,活生生地研制成了一批批行尸走肉,我不禁愤然,心中更加痛恨侵华日军的残暴不仁了。
但愤然之际,我回想了一下,又不禁疑惑道:“我先前在这座坟墓外面,就曾遇见过一名活死人怪物,难道…就是那个叫长谷川清的家伙培养研制出来的?”
“的确是!”滕香说道,“当时这种活死人的研究,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关头,可是就在这最后的一个关头,美军就在日本的广岛发射了原子弹,迫使日军宣布了无条件的投降。当时长谷川清也很是舍不得将这一项研究就这么丢弃,可是日本宣布了无条件投降之后,他又不可能将这一项研究,光冕堂皇地带回日本去,所以,他就将这一项研究的部分成果,以及一些设备,转移到了一些秘密的地点隐藏了起来。”
我想了想,突然想到了我在地下古塔里面,遇见的那具黑黑的干尸,可是那个干尸却还能行动如故,我就想到这个怪物的体内,是不是也被植入了这种蛊虫;还有就是刘铮在长白山万尸古洞里面,以及骊山古墓里,也曾碰见了这些如活死人般的怪物,也可能是被人植入了这种蛊虫,想到这里,我就说道:“那个叫长谷川清的家伙,是不是将这些研究的活死人,埋藏到了一些古墓里面啊?”
滕香显得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也的确是如此,当时长谷川清一边在研究这种活死人,准备培养一支阴兵部队出来;非但如此,他还一边组织人员,准备继续盗墓,大概中国的大河山川,他都有涉足。”
我想到了这个叫长谷川清的家伙,竟然在中国干了这么多的恶行,简直就恨得咬牙切齿,简直是恨恨地道:“这家伙盗了这么多古墓,不可能只是为了些财宝吧,他一定是另有所图!”
第九话 坟墓秘密
我恨恨地说完这些话之后,滕香好像更加吃惊地说道:“怎么……?好像什么都瞒不住你似的,的确如你所说,他盗墓也并不是单纯的为了财宝,而是为了一桩大秘密。”
她说到这里,似乎还特意停顿了一下,我有些不耐:“什么大秘密啊,你就不能一下说完,没必要故弄玄虚吧,又不是在说书或者写小说!”
滕香听了我的话之后,似乎有些诡秘地轻声说道:“说了我怕你不信,他是为了:长-生-不-死——!”这四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自她口中轻声说出,最后一个字还故意拖出了一个长音。
“长生不死?!”我显得有些惊讶,“不会吧!这只不过是流传在中国古时的一个传说而已,现在出现的可能,也就仅限于在小说中了,你怎么这么说呢?”
滕香显得有些不屑:“就知道说了你不会相信的,但何止是你不相信,就是我也不怎么相信的,但却是事实,长谷川清盗墓,的确是为了长生不死,但不知道他事后成功了没有。”
我更加不屑地说道:“怎么可能会成功,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不死的秘方,他也只是在白忙活一场罢了,顶多就只能挖掘出一些古董来而已!”
“但是他要找的并不是什么秘方,而是一种奇异的蛊术,相传可使人千年不死!”滕香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说什么?难道那家伙要找的是尸蛊之术?”我有些吃惊,“要知道这种蛊术可是失传近千年的了,而且有没有传说中说的那么神奇也不一定呢!”
滕香再一次显得有些吃惊:“你怎么会知道有尸蛊之术的?要知道这种蛊术,乃是千年前的一位女魔所创,传说是真的可令人不死不灭的,但相对要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大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原先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也作了注重研究过!”我愤愤道。
滕香说道:“既然你知道这些,也就省了我许多的话,你既然你知道尸蛊之术,就应当知道这种蛊术的功效,那长谷川清要在那些古墓里寻找的,也就是这种蛊术,最后也不知道是成功了没有,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就是长谷川清以前炼制成的那些活死人,既然没有带回到日本去,那他就是将这些活死人,全都藏在了那些他曾经盗过的古墓里面,但不知是怎么搞的,被你那些朋友阴错阳差地给放了出来。”
我听到这里,对这件事情也大致的有了些解了,那就是在抗战的时候,曾经有一名叫做长谷川清的日本军官,在中国盗了许多的古墓。他在偶尔一次的盗墓中,在古墓里面寻找到了一种中国古老的秘术——失心蛊之术,并且运用这种古老的蛊术,炼制了一批活死人,编制成了一支阴兵部队。但就在他们要将这批部队投入到战争中的时候,日本就开始宣布了无条件的投降,但同时,那个叫长谷川清的家伙,也在古墓里面寻找那种千年之前的苗疆秘术——尸蛊之术,妄想借助这种古老的蛊术,使得自己长生不死。但最后成功与否我们不得而知,所知道的,就是长谷川清最后,将那些活死人藏在了他以前盗过的古墓里面,有可能是想等到再次发动战争的时候再行利用。
想想,现在距离日本投降也已经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也就是说,那个叫长谷川清的家伙,如果还没有死的话,至少也有九十多岁了。但如果他真的找到了那种可令人长生不死的尸蛊之术,而使得他自己长生不死的话,那么他很可能将那批阴兵部队,从那些古墓里面释放出来,那么由此而引发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但也有可能,他并没有找到那种尸蛊之术,也并没有活到九十多岁,而是早已经死翘翘了。
可能的假设是有很多的,但我现在唯一有些疑惑的,就是滕香怎么也会到这里来,他这么样的一个女子,怎么也会参合到这件事情当中的呢?
可能滕香早已经猜到了我心中的疑惑了吧,看到了我的表情,还没有等我问出来,她就开始说了:“你可能很疑惑,我怎么也会来到这里吧!”
我有点茫然地看了看他,随点了点头,便见她开口道:“其实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你一定要相信我,因为我是接受了国家的秘密指挥,到这里来,就是为的要查出长谷川清的秘密,破坏他的阴谋,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长谷川清一旦成功,后果就将不堪设想!”
我被她说得义愤填膺:“这么说来你一定是国家秘密保卫局的,那好,我也来帮你!”
她听了直摇手:“你千万不要掺和进来,这件事情相当危险,你要是信得过我,就立即从这里的一个暗门中出去,不要再去找你的那些朋友,因为我现在怀疑,他们全部都是日本方面派出来的特务。”
“特务——!?”我听得大吃一惊,心中暗想我的这些朋友怎么会成为了日本方面的特务呢?但这些话出自滕香的口中,我就稍稍有些相信了,“这么一来,我更加要帮助你了,我可不是那种畏惧的人!”
“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滕香显得有些气愤,“我让你这么做,可都是为的你号,你千万不要不知好歹,万一你出事了,我可是要伤心的。”滕香说到这里,语气稍稍有些和缓了,“你现在听我的话,赶快回来家去,再不要掺和进这件事情中来,等我这边的事情一了结,我就过去找你!”
我听到这里,拽了一拽她道:“可是他们呢?我可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呀!”
滕香有些不屑:“你听我的不?你要是信我,现在就立即走,他们把你拉进来,绝对的不还好意,你要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掉,现在就立即离开这里!”
我被她说得心里一阵发寒,想想我那师兄潘吊子和刘铮的一些列不正常,我不免的有些相信起她的话来。
“那…那他们呢?现在,现在他们会在哪里?”我的声音明显的有些颤抖了,“他们为什么要害我呢?”
“因为……一旦要复活那个叫长谷川清的怪物,就需要一个人祭!”滕香木然地说道。
接下来,我的头就有些发懵了,不知不觉就随着滕香走了出去,走向了一个狭窄的密道,就这么一直跟着她走了出去,等出了洞口,滕香就要我一直往前走,等出了这片鬼林才可以停下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得,就非常信任她的话,就这么一直往前走去,一直到走出了这片鬼林。
第一话 教堂
自从上次和滕香离开了那片鬼林,距今已有大半年的时间了,自那一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那神秘的风衣男,也再没有遇见过滕香。那谜一样的女子,和那一件件诡异的事件,真犹如像是梦境一般,让人不可捉摸,若不是我手里的那张羊皮卷犹在,我真当以往的那一切如梦境一般。
真不知怎么搞的,滕香叫我不要呆在那里,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那里,而我现在,已经回到了滦县老家,小生意是没的做了,没上大学的勾当回到家又被父母给拆穿了,但奇怪的是,我的父亲并没有怪我,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长大了,现在什么事可以自己做主了!
我当真以为那件事已经离我远去了,所以也不再去想。现在的我,已经开始上班了,人总是要混口饭吃的,是不?所以,我现在就去了距家十三公里远的—家钢铁企业上班,这还是托人找关系才进去的。就这样,我骑着摩托车上下班,风雨无阻,已有好几个月了。
我的工作倒是不累,顶多就是抄抄表,观察观察水位,工作虽轻松,但我上班途经的这十三公里中,有一段路途却甚是荒僻,每每我上夜班要经过那里,都会觉得不寒而栗,因为那段路着实是太荒凉了,那段路是南北走向往,路的东边是一面不高的荒山,那段路就靠在这座荒山的山脚;而往西的那一面,则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荒坟,白天还好,但一到夜间,这片地方整个充满了荒凉潇瑟的气氛。
这还不算什么,真正叫我觉得有些神秘恐怖感觉的,却是那建在半山腰上的一座破旧的教堂,整体呈灰白色,有些地方的涂料已经脱落,孤零零地矗立在这座荒山的山腰上,显得无比的凋零。
每每我上班途经这里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地瞥上两眼,但令我充满好奇和失望的是,这座教堂里面好像并没有人,应该是一座被遗弃了的教堂,于是我每每经过,看到了它顶端那暗红色的十字架的时侯,我都在幻想这里面,会不会有着僻如说是西方吸血鬼一类的东西,当然这好像并不大可能。
又是一晚风高夜黑,我照例骑着我那辆铃木125飞驰在下班的途中,将近那段荒僻的路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前方似乎有一点亮光,我心中暗想那该不会是鬼火吧!可是我至今也没发现过这地方出现过鬼火呀?
正自揣测不安的时侯,我骑车又驶近了许多,竟赫然发现那片亮光竟来自那座教堂,这残败的教堂中,竟然也会亮起来灯光,当真是令我既是吃惊又是好奇。
我放缓了行车速度,将车灯熄灭,抬头看了看半山腰那影影绰绰的灯光,一股冲动便油然而生,很想上去看看,这座教堂里究竟有些什么。显然这几个月来,对于这座教堂的好奇,以及自己的探险精神发作,使得我生出一探究竟的欲望,于是我锁好了车,顺便从后备箱里抽出来一支钢管(这是我在路上防强盗用的),我手执钢管,摸索着就朝半山腰上的教堂走去。
我来到这座教堂前,这才发现这堵看似不高的围墙,等真正来到教堂下面的时候,才发现竟是那么的高。
我绕着围墙走了一圈,发现那灯光是从二楼的一扇窗户里透出来的,里面隐隐有几个人影,但我离得太远,自是看不大清。我用目光再次四下里搜索了一圈,却恰巧发现不运处一棵歪脖子老槐树,正斜斜地倚在这面围墙旁。我当下再不迟疑,蹿过去就借着老槐树爬上了围墙。
这下我正好可以仰视着看清那扇窗里的情形,而夜色如此之黑,在窗子里面又因为反光的情况,是决看不到外面情形的,这一点我可以向大家保证。
我放眼朝里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着实让我大吃了一惊,只见这窗子里面,站着一位清瞿有神的老者,正面对着我这边,和他面前的几位修女,正说着什么。而那些修女,大多背对着我,使我无法看清她们的面容,但真正令我吃惊的,却是那个老者,他…他竟然是我那师傅,我不见他许久,不曾想竟在这里遇见了他,也不知他为的什么会来到这种地方?当真今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瞥了一眼,正当爬下树去,但只这匆匆一瞥,又让我差点惊呼了出来,只见站在我师傅身旁的一位修女,虽是半侧着脸面,但我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那…那位修女,她竟然是我朝思暮想的滕香!
我呆了片刻,脑袋有些发疼了,这件事就算任我想破了脑袋,我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我心中却隐约觉得这件事必定非同小可。正当我茫然之时,临近窗口的一位修女突地转过身来,龇着苍白的牙齿,一双阴沉的眼睛恶狠狠地瞪向窗外。
我吃了一惊,陡然打了一个寒颤,以为她发现了我,忙地滑下树去飞奔下山,赶紧打开车锁就连车灯都不敢打开,就推着车子赶紧跑,直跑了一段路之后,我这才敢发动了车子,迅速地驶离开,逃离得也煞是狼狈。
自从上次逃离以后,我再没见那座教堂在夜里亮过灯,我虽是好奇万分,但途经这座教堂,每每想到那修女恶狠狠的眼光时,我都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冷颤,然后迅速地驶离那里。
但直到一天上午,我上班途经那里,竟发现那座教堂人声鼎沸,我僚眼望去,竟看见有许多粉匠,正在粉刷这座教堂,教堂的门前正有许多修女神父在进进出出。我心中大奇,决定下班后一定要来这里看个究竟。
下午四点半,我又来到这里,此时天还大亮,炫目的阳光使得我对这里的恐惧减少了许多。我迈开步子,徐徐朝着那座教堂走去。这时那些粉匠也已不见,而这座原先残破不堪的教堂,此时在午后的阳光照射下,竟发出惨白刺眼的光亮来,刺得我双目不禁微闭。
不一会儿,我便来到了教堂的门口,而在门口的两侧,正站着两位修女,在警惕地打量着我这位不速之客,眼神之中充满了敌意,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冲着她们勉强地笑了笑。
第二话 恐怖的修女
我走的很快,不一会就已经靠近了这座教堂,而此时此刻,竟有两名修女守在院子的大门外,正在警惕地打量着我这位不速之客,我看见她们两个的眼中正自充满了敌意,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好冲着她们两个笑了笑。
我看着那两个修女,笑的很是勉强,我也知道我那时的笑容一定很是难看,但我真的不知道,那时的我,出了笑一笑以外,还能再做些什么。
我刚走到了那座教堂的门前,那两个修女就挡住了我的路:“你是谁?走到这里干什么?”
我怔了怔,想起来什么,忙开口道:“万能的主啊!我是来祷告的,请让我进去好吗?”
那两个修女愣了愣,突地咧开两排苍白的牙齿,恶狠狠道:“这里不是你来祷告的地方,快回去!”
我纳闷道:“怎么会?教堂不是用来给人祷告用的,那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这两个修女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变得极其难看,也不回答我的话,就只是这么阴森森地盯着我看,直看得我浑身毛骨悚然。但这时我显然是不能示弱,也毅然地迎上了她们两人的目光。
就在这时,从那扇门内走出来一位年纪四十上下的神父,身形修长,开口就说道:“现在早已经过了祷告的时间,神的子,你来得太晚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反倒愣住了,但忽然之间我又想起来什么:“除了祷告,我还要在这里来找一个人,请你让我见她一面好吗?”
那神父到:“你找的是谁?我们这里除了有几名神父以外,就还有几名修女。”
我立即叫嚷道:“我就是来找一名修女的,她好像是叫滕香!”
我说完这句,留心到那两名修女,以及那名神父的眉头稍微皱了皱,就见那神父开口道:“很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并没有一个叫做滕香的修女,你好像是找错地方了。”
我哦了一声,有点失望,也有些不大相信,那个神父好像看出来我有些不信,说道:“我们这里真的没有这个人,但看在你大老远来到这里的份上,你现在可以进来参观一下!”
我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是皱了皱眉头,说真的,我还真的有些害怕进去,原因是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会有些什么,会不会有些什么危险?他们会不会等我进到这里面来加害我呢?这些我都不得而知,但我转念一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边咬了咬牙,说道:“好,请神父带路!”我左思右想,实在是禁不往好奇心的诱惑,便跺了跺脚,随着这位神父进了去。
进入铁门里看到的是宽大的院子,一条鹅卵石铺成的路,笔直地通往教堂的大门,那神父走得极快,我需要大步地行走,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所以我们不一会便已走到了教堂的大门口,那神父冲我笑了笑,便去推门,那两扇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缓缓地便打了开来。
紧接着,我便随着那神父走了进,去刚一进去,我脑袋便是一阵发晕,眼前黑乎乎的,里面的情形看得不甚清楚,等过了片刻,我的视力才逐渐恢复,我知道这是自然现象,也不去管它,便开始打量这座教堂。只见面前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长长的椅子,显见这里是一处让教徒们作为祷告之用的。
“请随我来!”,我还没有看仔细这里的摆设,那神父便招呼着我往前走了,我无法,也只好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我紧随着他穿过了好几道走廊,越往里走,就越发觉得四周阴暗湿潮,我跟着那神父往前走了好久,反倒觉得疑惑,不知他这是要将我领到哪里去,怎么就只知道走路而不发一言呢?心中虽疑惑,但这必竟是自己要求进来的,也不好多问,只好继续跟着他走了。不一会,那神父便领着我来到一处重门前停了下来,对我说道:“亲爱的教徒,你现在就可以去这里面进行祷告了,但愿您不虚此行!”说完还冲我笑了笑,我只觉得这满面的笑容甚是诡秘,不由得浑身发寒,但还没反应过来什么,那神父便猛地将我往后一推,我顿觉一股大力涌至,不由得往后撞去,便觉背后一麻,“砰”的一下,那重门便被我撞了开来。
我跌跌撞撞往后倒去,脑中正自一片茫然,又听“砰”的一声响,那重门又关了起来,四下里顿时又暗了许多,我心中一慌,缓缓地转过头去,只见前面又是一排排的长椅,长椅上正自坐满了身穿黑白相间衣服的修女,全都背对着我,在朝前面的十字架作着祷告,个个神情专注,好似根本就不曾听到那两声重重的开关门声。
我呆了片刻,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其中一名修女猛地转过头来,面露凶光,龇着森森的白牙瞪着我,发出阴冷的怪笑,我不禁骇得一惊,这才发现这名修女,好像正是那晚我在歪脖子老槐树上见到的那位。
我这一惊也非同小可,只觉寒毛根根直竖,不自觉地踉跄倒退几步,却不小心碰倒了放在我脚边的垃圾筒,猛地发进“哗啦”一声响,这一声响在如此死寂的教室里的影响也当真不小,那些个修女似乎全被这阵声响惊动了,竟齐刷刷地回转头来,眼神中充满阴冷,齐刷刷盯向我,竟盯得我全身阴冷,如坠冰窟。
紧接着那些个修女竟都缓缓站了起来,转过身子,眼神中的阴冷又刹时转为怨毒,我浑身发颤,竟然不知所措起来。随后,便见那些个修女,竟都齐刷刷离开长椅,满面怨毒,犹如活鬼,慢悠悠地朝着我逼了过来……
第三话 再次相逢
那些个修女也不知是怎的了,见了我,好像是见到了什么仇人似的,一个个面含怨毒,就犹如是活死人一般,缓缓朝我逼了过来,我心中着实害怕以及,智能不断地往后退去,一退再退,直到我的后背已经抵上了身后的重门,这才被逼的停了下来。
我退到门边,眼见着那些个面目狰狞的修女,距离我是越来越近,我甚至都能感觉得到她们的呼吸了。我惊慌地瞪大了双眼,喉中发出“咯咯”的声响,脑中一片茫然。但也就在这一瞬,我也就回过神来了,赶紧转身,就想拽开门来,但任凭我怎么使劲,那门却纹丝不动。
此时我心中的恐惧,几乎已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心中也充满了绝望。我不知道这些修女靠近了我之后,会做出些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但我感觉,这件事一定极其可怕。
就当我完全绝望,准备放手一搏的时侯,突然间,只见眼前冲出来一名修女,那修女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胳膊,使我骇了一惊。然而当我看清了她的容貌后,心情便平复了许多,原来这位修女不是别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滕香。
我看到她之后,本能地叫嚷道:“滕香,是你吗?”然而这名修女回答我的,却是—句冷冰冰的话语:“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可能也来错地方了,这里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紧接着,在我莫名惊诧的情况下,她便对着那些个慢慢逼近的修女说道:“可能是个误会,姐妹们!看这鲁莽的家伙,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应当让他赶紧离开,你们说是吗?”
我想,可能是滕香在这些人里面,是有着一定地位的吧,那些个修女在听完她的话之后,果然是停住了脚步,但仍然是对我面露狰狞,目光凶狠。当先—名修女更是对我龇牙咧嘴,满脸露出不甘的神色,但又似乎很是忌惮滕香,所以一直是不敢冲上前来。
就在我惊诧莫明的情况下,滕香便打开门,拽着我飞也似的奔了出去。一路上我们毫没停留,我就一直被她拽着,穿过了重重门户,跑出了院门。门口的那两名修女已经不见了,直到此刻,我仍是不相信,眼前的这位修女竟然不是滕香,所以连忙便问道:“滕香,你几时做了修女?!”
谁知滕香一听我如此问,便说道:“先生,我说你一定是认错了人,先前我已和你说过,也说得很清楚了,还有就是,这里并不是你来的地方,你快快下山去吧!”说完也不理会我的一头雾水,径直返回大门之中,紧接着“砰”的一声响,大门已紧紧关闭了。
我呆呆地看了看这道门,显得煞是茫然无措,一时间思绪万千,心中暗想刚刚那个修女明明就是滕香,但她缘何会不承认呢?但转念—想,她毕竟是救了自己,心中又不甚宽慰,于是我便怀着这忐忑的心情大踏步奔下山去。
之后,我虽是心中好奇,也异常思念滕香,很想再次上山去找她问个明白,但每每只要一想到那些可怕的修女,我便能陡然忍住冲动了,因为经过了上一次,我心中对于修女的恐惧,已是非常之甚了,这也就是我觉得这座教堂非常之古怪,而且一定还隐藏了许多之秘密,但却再不敢踏进这一步的原因了。
因此我也很是苦恼,痛恨自己的无能与懦弱,但终究是没有再敢去那个可怕的教堂里面了。
时间飞逝,转眼间我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月。
又是一个艳阳天,我早早地就下了班,回家路过村口的时候,就见村口的几个老大妈,正在对着我指指点点,弄得我是莫明奇妙。
但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遥遥便看到有几个大盖帽,正在我家的门口晃悠,我的心刹那间便提到了嗓子眼,心想不会吧,难道我盗地下古塔的事情,被组织上发现啦?不会吧,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呀!
但等我再走得近些,看见了一个人时,我心中那个气呀,那不是刘铮那小子吗?我干那件事,也只告诉了他,滕香是决不会说出去的,因为她也参与了,那不就是这小子出卖了我,将这些大盖帽领我家来的。
我此时心中虽忐忑不安,但表面却当什么也没发生,心想到时候来个死不认帐,看你们有没有证据。但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老爹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时候刘铮一见到我,立即就冲上来,揽住我的肩道:“张古,你可让我们好找,没想到你竟然回老家来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不知所措,就见他的身后又走来两个人,一个是潘吊子,另一个竟是那风衣男。而那些个大盖帽,都紧紧跟随在风衣男的身后,好像以他马首是瞻。
这个时候,我差点就惊呼起来:“你们…你们怎么来啦——?”
还不等刘铮再次开口,风衣男已经撇开他,来到我的面前说:“张古,如果有时间的话,请跟我们来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这个时候,我突然间就想起来,滕香在坟墓里曾对我的警告,立即心生寒意,心想他该不会是来害我的吧!想到这里,我立即拔开他们,冲向那几个大盖帽,结结巴巴地说道:“警…警察同志,快抓住他,他…他是特务!”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去观察他们的表情,发现他们都同时愣了愣,就见我面前的那个大盖帽微微笑道:“同志,请不要紧张,我们是县公安局的,这位华队他并不是什么特务,而是国家秘密保卫局,特别侦查队的队长,这是我的证件。”说完就出示了他的警官证,我只看了看,就惊诧地转过头去打量风衣男。
只见风衣男走了过来,笑道:“你好,张古!我就是国家秘密保卫局,特别侦查队的华容,那个一辈子和长谷川清斗争的华雄,便是我的父亲。”
我一听,这还了得,英雄之后啊!那个华雄我是再熟悉不过,他的英雄事迹,也广为流传。据说他曾一个人,单枪匹马地独闯日军在上海的特务机构,一举粉碎了长谷川清妄图控制上海码头的阴谋。
第四话 解谜
我一听这个风衣男说自己竟然是华英雄的儿子,不禁大吃一惊,也不知怎么的,就特别地相信,也许是他眉宇之间,流露出的那股足能令人信服的气质的缘故吧!
那个华雄的英雄事迹,我真是再熟悉不过了,据说他曾一个人,单枪匹马地独闯日军在上海的特务机构,一举粉碎了长谷川清妄图控制上海码头的阴谋。对于这位英雄人物,我是太佩服不过了,而眼前的这位华容,竟是华英雄的儿子,难怪会有如此身手,如此的风范了!也难怪,他会知道那么多的一切隐秘了。
此时此刻,我也深知,华容将他父亲的名号搬出来,却并不是为的炫耀祖上之光,而是想令我更加的信任他,而事实上关于这一点,他的确做到了,我现在真的,也实实在在地相信着他了。
我既然已经信任了他,那就不得不对滕香的话产生怀疑了,反正结合到那座教堂的种种,我已经对她开始产生怀疑了,没想到的是,滕香并不是什么国家保卫局的,而这个风衣男,反倒是国家秘密保卫局的。
想到这里,我冲着华容点点头道:“可以的,我也很想知道你们最近都有什么发现,但跟你们走之前,我能不能去跟我老爹去说一声呢?说真的,我若就这么跟你们走了,我们村的人还以为是我犯了什么事,被你们给抓去了呢!”
华容笑了笑:“那时应该的,怪我太心急了,没有跟你们这的人解释清楚,但你一定要记住,这件事嫌不要宣扬出去,你就随便去编个什么理由吧!”
我点点头,跑过去就跟父亲说是老朋友当上了警察,要找我去聚一聚,但是老爹好像是不怎么相信,但看到我跟他们有说有笑的,心中也就释然了:“快去吧,小子!老爹我就怕你犯了什么事,被警察给逮起来,那我老了靠谁去?”
我撇了撇嘴,知道老爹又要开始唠叨了,连忙就飞奔到他们停在村口的车子里面,而华容他们,也早已经在车里面等着我了。
车子飞速地朝前行驶着,速度很快,在车上,我陡然间想起来什么,慌忙问道:“刘铮,你…你那伤口,怎么样了?”
刘铮冲着我会心一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那伤口自从敷上那块怪物的皮肉之后,竟奇迹般的愈合了,你看,现在已全都好了!”说完便卷起裤腿,露出他的大腿来,我一看,果然是好了,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我们一路无语,我便靠在车的后座上闭目养神(毕竟我还上了一天的班),车速飞快,所以在不知不觉间,车子就已停在了县公安局的大门口。我们一行人径直下了车,走进了公安局,并且一直走入到一间最秘密的会议室里面。
刚一走进那间会议室,华容便示意那几个大盖帽离开,并且关上了门。随后潘吊子就去倒水,华容先笑了笑:“先喝口水再说,我们要谈的内容还很多。”
接下来,等我喝完水之后,华容便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抽出来两张照片摆在了我的面前:“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两个人?”
我不由得盯上那两张照片,乍一看去,不由得一惊!这两张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却正是我师傅和滕香两个人。这时,潘吊子竟惊呼了起来,显然也是吃惊不小:“师…师傅——!”却见华容等人怔了怔,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也皱起了眉,想不明白滕香和我师傅之间,到底会有什么关系?就在这个时候,刘铮突然跑过来插口道:“张古,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因为我在长白山偶然得到了一张羊皮卷,根据这张羊皮卷的指引,我跟随一行人前去骊山的事?”
我先前由于在心里误会了他,还以为他出卖我,带大盖帽来抓我,所以现在对他抱以歉意一笑:“那是自然记得。”这一笑,刘铮当然不知其意,但我明白就成了。
紧接着,刘铮就又说道:“当时去的,连我—共六人,马爷、大熊,还有那个装神弄鬼的周正,都已经死了,当时我说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南爬子田七,还有一个很像日本人的漂亮妞,其实就是照片上的这两个人。”
我听到这里,心中陡然一颤,真没想到上次刘铮口中叙述的那个南爬子,和漂亮姑娘,竟然会是我师傅和滕香两个人。现在,我也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在这件事中,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华容此刻似乎是猜到了我心中的疑惑,所以就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们也作过一番调查,这个南爬子,其实是你和潘吊两人的师傅,真名也不叫田七,叫王二舟。”
我想是了,王二舟的确是我师傅的名讳,想那田七定是他为了方便倒斗,而编的假名。
此时刘铮又插口道:“我想你师傅当时去骊山时,—定易过容,因为他当时和照片上的,并上不是很像,我仔细辨认过后方能确定,因为田七的右耳陲上有颗黑痣,与照片上这人耳陲上的,不管是位置、形状,都一模一样。”
我听到这里,心想是了,那马爷也是个倒斗的行家,师傅这样做,一定是怕同行认出他来,但他又为何鬼鬼祟祟,连同滕香一起混进这支盗斗队呢?还有上次,在地下古塔遇见滕香,又是巧合吗,她又有什么目的?
我想到这里,紧盯着滕香的照片,颤声问道:“那…她,她又是什么人?”我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正盯着华容,当问完这句话后,立即就发现华容的面色,瞬时变得严肃起来,并缓缓说道:“问得好,她,就是长谷川清的孙女——长谷滕香!”
这一句话便犹如晴天霹雳,直震得我脑袋一阵眩晕,徐徐才平静下来,思绪良久,心想是了,难怪她如此像日本人,但中国话未免也说得太好,难怪她会去地下古塔,这塔下也一定隐藏着她所说的苗蛊的秘密;也难怪她会在地下坟墓里,做出那许多怪异的事,说出那许多怪异的话来,但她在黑暗中与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真情,还是别有用心呢?她那些半真半假,以及造谣华容等人的话,又是何意?
是了,如果她真是长谷川清的孙女,那事情便可以这么解释了:自从骊山以后,可能是担心刘铮发现了什么秘密,所以滕香就约刘铮在那片坟墓地见面,又让周正装鬼吓晕他,正准备除去刘铮的时候,哪知半路却杀出来一只活死人怪物,将周正给弄死了。
后面的事,大家可能也都知道,滕香害怕我将她在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被华容等人发觉,便对我施展媚术,并颠倒事情真相,使我信以为真,说真的,我还真以为滕香说的绝对是事实,至少在这之前,我是决对相信,然而现在……但他们又到底是在进行着一项什么样的秘密呢?包括我师傅在内……?
第五话 继续解谜
我师傅,又为什么要跟着一名日本女人勾搭在一起呢?他们为什么要去骊山古墓,又到底在进行着什么样的阴谋呢?
华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们两个,这才说道:“其实你的师傅,和长谷滕香,都是日本特务机构的人。”
“日本特务机构!”我陡然一颤,全没料到竟连我师傅也会是日本特务机构中的人,我顿了顿,便又说道:“那…那他们来中国,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华容听完我的话之后,便简单地将川中女魔炼蛊,以及长谷川清为探寻此秘的事说了一遍(由于此事前面有所交待,故此处一笔代过),华容说到此处,紧接着又道:“长谷川清为求此秘,一共盗过七处古墓,而且那尸蛊的秘方,也极有可能已被他寻得,所以自上次地下坟墓一别之后,我们便去寻了那些古墓。”
我听到这里,不禁问道:“上次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害得我好一阵找!”
刘铮突然冲上来说:“你还别说,我们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那地下坟墓里,突然间失去了你的踪迹,可能是因为跑散了,后来我们也寻不找你,但又由于事态的紧急,才不得不撇下你,随华队去寻那四处古墓的所在。”
我一听,敢情是这么回事,但不禁又愤愤道:“但你们也不能就这么撇下我不管哪,万一有什么危险呢?”
潘吊子又接口道:“师弟呀——!这你也不能全怪我们哪,想那长谷川清得了那尸蛊,而他距今又快一百岁了,很快就会化而不死,到时那——可危险的紧哪!我们无法,也只好赶紧去寻那四处古墓,期盼可以找得他的尸身,予以重创,却没料四处古墓是寻得了,但连那老家伙的影子都没摸到,却几曾料到,你小子竟跑回老家上班来了。”
我听得这里,慌忙问:“你说什么,哪四处古墓?”
刘铮又接口道:“你不知道吗?那老家伙一共盗过七处古墓,将他们(日军)研制的活死人,也放入其中了,除去你去过的地下古塔,和我去过的长白山万尸洞,以及骊山古墓这三处外,另外还有四处,分别是:山海关宽城附近的古长城地下迷宫、祁连山的托勒南山墓、昆仑山基什拉克的西城主墓、念青唐古拉峰的巫古天官。这四处古墓地势险峻偏僻,里面又暗藏了不少活死人,若不是华队派直升机开路,以及现代化武器压阵,我们又趁着那些活死人休眠的机会,先将它们消灭了大半,剩下来苏醒的那部分,又一股脑地将它们爆了头,那么我们在这几个月里,还真很难将这些古墓探清,但饶是如此,却还是没能寻得那老不死的下落!”
虽然刘铮将他们去寻找这四处古墓的事,几句话便给概括了,但我还是能听出其中必定是凶险万分,翻江倒海,但直到这里,我还有些弄不明白:“那…长谷滕香他们,来到中国又是要做什么的呢?”
华容将几张羊皮卷丢到我面前的桌上,我一数,总共五张,便也掏出我收藏的那两幅拼在一起的,这样,一共便七张羊皮卷了。
我细看之下,发现每张羊皮卷上,都标示出了一处古墓,以及它们的位置所在。例如在金山找到的羊皮卷上,标示的地点是山海关;山海关找出的羊皮卷上,标示的地点则是长白山;长白山→骊山古墓;骊山古墓→祁连山;祁连山→昆仑山;昆仑山→唐古拉山;最后一个地点,唐古拉山中找出的羊皮卷,标示的地点却是金山地下古塔,依次类推,如此竟形成了一个循环,可以说只要找到其中一张羊皮卷,基本上也便可将这些古墓给逛尽了。但由于少了我手里的这两张,可想而知,他们再寻那四处中的另外两处,是何等的困难了。
华容也这么说:“你是不知道,由于少了你手里的这两张羊皮卷,山海关与祁连山那两处古墓,是多么的难找,但好在刘铮和潘刁这两位,事先都看过这两副图,多多少少有些印象,这才能好运找到那两处地方,可没想到的是……,唉——!”
我知道他这一声叹息,自是觉得没有寻得长谷川清这个罪愧祸首,有些懊恼,但仍自不禁问他:“那长谷滕香这些人,来中国的目的,会不会也是寻找这七处古墓?会不会将那长谷川清的湿身已经寻了去?”
华容点头道:“很有这个可能,倘若尸蛊的力量令长谷川清再次复活,那么,以他的残暴和野心,必定会招幕大批的活死人,前来扰乱这个世界,那对于这世界的后果……唉…可想而知了!”
我听到这里,不禁一阵疑惑:“唉!等等……你们不是说,已将那些个活死人都消灭光了吗?那他复活之后,又到哪里招幕活死人去?”
华容听完我的疑惑,不禁皱了皱眉:“暗藏着那些活死人的每一处古墓里,诡异就诡异在那些墓的深处,都有一个黑乎乎且深不见底的井洞,里面奇臭无比,不时竟还有时断时续的鬼哭声自底下传来,我想那里面肯定以炼鬼蛊或者是蛊人之术,深藏着一批活死人,而且可能会更可怕,可能便是长谷川清留下以待复活之后所用的。”华容说到这里舔了舔唇,便顿了顿。
刘铮见华容顿了顿,就接着道:“那些个井洞,就像我当初在长白山万尸洞里看见过的那个黑洞一样,深不见底,充满着未知的恐怖。我们在临走之际,虽是丢了大批量的燃烧弹下去,但等到火焰灭了之后,却仍是有那时断时续的鬼哭声,自底下幽幽传来,令人心悸!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洞,也不知道这个洞到底通往地下何处,底下又会有多大?唉——!当真神秘诡异的紧!”
我听到这里,心想是了,当初我在金山的地下古塔底层,也曾见到过像华容和刘铮两人所说的黑洞。若是这样的那七个黑洞,果真是长谷川清用来炼鬼蛊、蛊人的所在,这样的话,就算炼蛊失败了,那里面可能还真的会有一些其它可怕的怪物存在,若真是让那长谷川清复活后给招了出来,可危险的紧!但想想那些个黑洞底下的世界,可能会成为一个谜了,恐怕我们这辈子是无法解开了。
然而,既然是长谷川清用来炼鬼蛊和蛊人的所在,若是真想解开这个谜,那就只有等那长谷川清复活之后去问他了。但是我们又绝不能让那长谷川清再次复活,以导致可怕的后果,如此,也就只能让那七个洞成谜了……
良久,我叹了口气,感到我在想了这许多以后,心里也明白了我与滕香的路,或者说是缘份,算是到走到尽头了,所以我便问华容道:“你找我来,又告诉了我这么多,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华容叹息一声道:“那七处古墓里没能找到长谷川清的尸身,潘刁也找不到你们的师傅,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你的师傅,或许可从你师傅处寻得突破口。”
我望了望他,摇摇头,又看了看潘吊子,说道:“我师傅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我师兄都找不到他,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华容听得这里,顿时满脸沮丧,我在愣神之际,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七处古墓,七处……快拿地图来!”
华容不知何意,但还是将地图拿了来,我紧盯着这张中国地图,随后从裤兜里取出来一些硬币,并在每一处古墓的大致方位处,都摆上了一枚硬币,就和我刚开始学盗斗的时候一样,也是将硬币摆放在那些名川大山的位置上,以便研究这些名山大川的地理位置之间,会有什么关联,煞是有趣。
等到七枚硬币都摆放完毕,地图上便立即呈现出一副图形,我眼睛陡然一亮:“你们看,这像个什么形状?”
其时,他们三个早已盯着看了,华容第一个便叫开了:“北斗七星!”说罢连连摇头,“真没想到,长谷川清那老家伙,竟然还跟我们玩了这一手。”
刘铮好像不太懂:“北斗七星,又怎么啦——?”
我顺手将一枚硬币,摆放在地图上滦县的位置:“你看,这里是什么位置?”
刘铮不解地道:“这不是咱们老家吗?”
我摇摇头:“这是北斗七星的死兆星所在位置!”
华容一拍巴掌:“是了!这长谷川清的湿身,定然是隐藏在这滦县的所在了,但这滦县如此之大,若要找出他那一具小小的湿身,可能还得费一番周折,怕就怕弄出来风声,被他们又跑了!”
这个时候,我陡然想起来那座神秘的教堂,而我不正恰巧在那座教堂里,遇见过师傅和滕香两人,好像在商量着什么吗?那里,也许正是隐藏长谷川清湿身的所在,他们也真是高明,竟将湿身隐藏在那里,当真又有谁能想到,那长谷川清的湿身,竟会隐藏在一座教教堂里呢?若不是我偶然碰巧遇见了那许多事,我又哪能知晓这些事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是激动,又是黯然,激动的是:那长谷川清的阴谋,可能就此要粉碎了;黯然的是:滕香她——很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想到之前我们在一起的种种,我不禁心中苦痛,但这又能有什么办法,我们毕竟不是同一路的人。
想到这里,我便将我的推测,以及在那古怪教堂中的所见所闻,都说给了他们听。刚说完,便见华容极其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急切地道:“想不到我华家与长谷家族作了几代斗争,这次终于是有结果了,你快带我们去吧,我立即去召集人手!”
我连忙摇摇手:“我将地方告诉你们,我不去了。”
“为什么?”他们三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来。
我摆摆手,苦笑着将我和滕香之间的事说给了他们听,并最后说了一句:“相见不如不见,再者,我也不知怎么和她相见,唉——!长痛不如短痛吧!”
华容可能是被我的大义感染到了,双手按在我的肩上,激动地说:“兄弟,好男儿!”
我听得喉头一哽,忍不住说道:“华队,你能不能……”
“兄弟,什么都不用说了!”华容似乎已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了,“你放心,若非到急要关头,我绝对保证长谷滕香的性命!”
我望着他,半响才点了点头,华容便放开了我的肩,立即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召集人手,连夜包围那处教堂!”随后又看了看我,“兄弟,你先回去,最迟三日后,我给你消息,我们走!”说罢,领着刘铮与潘吊子二人,便出了会议室,当真行事如风。我怔了怔,浑浑噩噩便出了公安局的大门,招了辆的士便往回赶。
途中,我脑中一片茫然,心却在念:“别了,我的滕香………!”
第六话 香消玉殒
三日后,翠阳楼。
我怔怔地站在楼上,望着楼下如镜般的湖水,心中一片平静,我的身后正站着华容与刘铮两人,而潘吊子却没有来。
我呆了呆,终于还是没有转过头去:“滕香呢?”
华容怔了怔,才缓缓道:“死了!”
我的心陡然—颤,便觉眼前发黑,赶忙扶住栏杆道:“怎么……怎么死的?”
华容看了看刘铮:“还是你来说吧!”
刘铮闻言,上前两步道:“张古,你要节哀!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包围那教堂后,曾大声呼喊,并告诉他们,说他们的阴谋已被揭穿,叫他们无条件的投降,哪知他们非但不听,竟还朝外扔手雷,扫机枪,我们无法,便一路攻进去。谁知那些修女真是强悍,竟浑不畏死,与我们对干了起来。但怎敌我们空中陆地两大火力,被击毙了不少,事后才查出,那些个修女,原来竟是男人假扮的!”
我听到这里,才陡然明白过来,难怪那些个修女如此之怪,又如此之骇人,原来都是男人假扮的!
我想到这里,又听刘铮接着道:“最后,我们来到地下五层,竟看到,看到……!”
刘铮说到这里的时侯,呼吸竟变得急促起来,语气也甚是激动,可能是因为看到的东西太过惊人,方才会有这样的表现吧!
我不由得催促道:“看到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刘铮咽了口唾沫,这才又接着说道:“我们竟然看到了传说中川中女魔何昀的湿身,全身赤裸,徐徐如生,被封在一口透明的棺材中。之所以我们能知道那就是何昀的湿身,是因为长谷滕香所说,她说这是她爷爷自昆仑山中,好不容易寻得的,那川中女魔何昀体内植有这世上唯一一枚尸蛊的湿身,眼见着她爷爷即将复活成功,却不料我们却来了!
“我再一看去,便看到那女魔对面的透明棺材中,同样摆放着一具面目徐徐如生的老人,响必就是那长谷川清的湿身,两人之间的棺材中,相互连接着许多肉色的触丝,想来那长谷川清,就是靠的这些触丝,来汲取川中女魔体内尸蛊的能量了!
“长谷滕香当时还说,那川中女魔自服尸蛊后,每五百年便要休眠一次,这时,便是对她下手的最好时机,可遇而不可求,他的爷爷费尽心思,得来不易,如今看来,却都是功亏一篑了!看来,当真是天意如此!
“最后,她还问我们,是不是张古将这个地方告诉我们的,但她还不等我们回答,就喃喃说道:‘告诉他,我并不怪他,这都是命,都是命……!’
我听到这里,浑身陡然一颤,忙转过身子道:“那……那后来呢?”
“后来,部队就对着那两具棺材扫射,扫得是千疮百孔,长谷滕香就大叫了起来,忽然触动了什么机关,她的身后便陡然出现一个深洞,最后她便与那两具棺材一起跌了下去,华队还想去救她,哪知自那深洞里,忽然腾起一股蓝幽幽的火焰,热浪逼人,逼得我们不住倒退,唉——!又是一处谜一样的深洞!。
“事后,我们方知那是一种毁灭装置——无量业火,火焰温度极高,怕不是已经把那一人两棺烧的连灰都不剩了!”
刘铮说完了,我自是不会注意到他说的那个什么谜一样的深洞,因为我满脑子都在想着滕香,想得心也禁不住的一阵阵绞痛,刘铮关切地问道:“张古,你不要紧吧?”
我摆摆手:“不要紧,那……我师傅呢?”
华容叹了口气:“乱枪中,不幸被击毙了!”
其实我早该料到的,我“哦”了一声,看了看他们两个:“那潘吊子,怎没和你们一道来?”
华容顿了顿,才说道:“其实,你那师兄,也跟你师傅是一伙的,也是特务机构的人。”
我所得心中一惊,心想怪不得我老是觉得潘吊子这人有点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我想着心事,还没反应过来,华容便又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基于他最后的表现,应当不会被判太重的刑,其实要真说他做了什么坏事,也就只是隐瞒不报而已,在紧要关头,他还是可以太义灭亲的。”
我听了,心说就潘吊子这人,我还能不了解吗?他那人就是一墙头草,局势往哪边靠,他就会往哪边倒。他这人大恶不会做,要说做的真正的坏事,我看可能也就是将刘铮引入南陵公墓,想害他这事了,可能是受了滕香的指使,也可能是受我师傅的指使。
当然,这些话我是不会跟他们说的,心想潘吊子受过这次教训,可能也会学乘了,想到这,我便也附和道:“的确,他这人一到关键时候,还是会太义灭亲的!”华容听了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刘铮看了看我,说道:“张哥,这次以后,我便跟着华队干了,如今,我也快成为国家侦队的一名队员了!”
我一听,煞是替他高兴,忙上前拍了拍他道:“那真是你小子走运,小子啊——!记得一定要好好干!”
刘铮也拍了拍我:“那是肯定,的如华队一样当一名国家侦查队员,那是我的愿望!”听得出,他话语中充满了自豪,以及对未来的希望。
我冲他点点头,便见华容上前一步道:“那你呢,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笑了笑:“我能有什么打算,当然还是照常上我的班喽!经过这次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可不能再瞎混了,因为,我发现…父母他们需要我!”
华容拍了拍我的肩头,点头道:“你能这样,我很是高兴,毕竟倒斗终不能作为一生的职业,而且也是触犯法律的,如果你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记得找我。”
“一定的!”我说道,“而且我现在就需要你的帮忙,就是请你一定要对我的师兄照顾一些,让他不至于在牢中的日子太难过。”
华容再次拍了拍我:“好,我答应你!”顿了顿,又接着道:“之前我还怕你接受不了我带给你的消息,如今看来,你很坚强,那我也就放心了,队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们也得走了。”说罢,与刘铮两人向我道别之后,便往楼下走去。
我似想起了什么,陡然冲到楼梯口,冲着刘铮大喊道:“床前明月地上霜——!”
刘铮回过头来,怔了怔,便接口道:“举头明月思故乡!”接着我们两个相视而笑,过了会,我便冲他喊道:“小子,你可一定要好好干哪——!”
刘铮冲我笑了笑,之后又点了点头,随后便随着华容走了下去。
我怔了怔,随后便返身回到原处,继续望着那平静的湖水,思绪万千:一切都结束了!但滕香为何寻死,也是不愿再见我呢?难道他们日本人,都是要那种什么武士道的精神,执行任务一旦失败,定要自裁的吗?这又是何苦呢?
后来,我听说潘吊子最终仅被判了一年劳改,我想,这可能是华容给通融的结果吧!真的希望他能痛改前非。刘铮呢,也如他所愿,真正当上了一名国家侦察人员,随华容奔赴全国各地办案,看得出,他也很喜欢这份工作。
而我呢?却仍然是上着我的班,倒斗之事,却再也没有提过了。我想,那不应该是属于我走的路,为了爱我的人,以及我爱的人,我都不应该在干那种危险的,又触犯法律的事情了。
不过,我每每上下班途中,经过那条路的时候,原先矗立在半山腰上的那座教堂,却已不复存在了。
是了,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