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抱歉是最新的恐怖鬼故事,为你带来视觉与心灵上的享受,希望大家喜欢。
我和王秀花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第一次吵架她就离家出走了,住到了城市另一端的表哥李大牛家。一个人的时候,我左思右想,觉得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于是决定今天就去向她道歉并把她接回来。
我刻意穿得很随意休闲,象在家里一样,目的是在见面时可以营造出温馨亲切的气氛,王秀花回心转意的过程也就可以短一些。另外我还揣了五百块钱准备给她买点象样的礼物,几年来我从未给她买过礼物,想到这个我有点内疚。最后我还想预备一下道歉的语言,一看时间不早了,干脆就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想吧。
大街上人潮汹涌,小巷里幽静寂寥。就这样,我过大街穿小巷,一路看着走着。
走着走着,我又走到了一条小巷子。这条巷子地板有点湿滑和年代久远,两边的民国建筑也很年代久远。巷子里没什么行人,却有三三两两的浓妆女人站在路边,或嗑瓜子或抽烟,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旗袍,劣质的香水郁结在空气中不肯散去。
女人多的地方我总会自然而然地放慢脚步,我一会看一下她们的头饰,一会又看一下她们的鞋跟,当然还有旗袍和旗袍边上的开叉,有些开得高有些就比较低,高低大概相差一到一点五寸吧,我在心里精确地计算着。
突然我注意到了一双黑色高跟鞋,它的鞋跟与众不同,又细又尖,岌岌可危的样子。我诧异地抬头看了一下它的主人,一个高佻的女人,眉毛和鞋跟一样又细又尖,象是人工勾画又象自然天成,把我看呆了。女人发现了我呆了就主动对我说,小哥哥,要不要上去我家坐坐?我木然地点点头,在她屁股后面上了三楼八号房。
这个房间极小极精致,褚色的窗帘遮住了百分之八十的阳光,幸运进来的光线刚好够这间屋子保持一种暧昧的照明度。对着门的是梳妆台,旁边是一张小床,就这样,没有其它东西了。然而这一床一台却是精巧非常,很象高档家具店里的古董家具。
我当然很清楚这个女人的职业,可我之前毫无经验,这使我在进入房间的一刹那开始感觉局促起来。当我看到女人转身把披肩脱下的时候,突然想起我只带了五百块钱,对于这样的女人也许是远远不够的,如果对一个妓女说我没带够钱会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情啊,我开始感觉到额头有细汗沁出来。
怎么?你很热吗?她轻声问我,声音温柔得让人心醉。
哦不……不……我……我今天有点累,我只想我们聊一聊吧。突然我找到了台阶,我想只是聊一聊用不了五百块吧。
意外地,女人并没有流露出我预期的失望的表情,她浅浅一笑说,好啊,你看,我这里没有椅子,我们只能坐在床上聊。
不不,我们就这样站着聊一会吧,我想你站着。我急切地说,因为我看到她准备脱鞋上床,而我认为那双又细又尖的高跟鞋应该是长在她脚上的,不可以和脚分离,就象脚不可以和身体分离一样,否则就都不完整了。
她还是那样的浅笑,把眉毛都笑得扬了起来。女人听话地站了起来,就在我面前半米的地方,我们开始东扯西拉地聊了很久。
聊到后来,我问她收多少钱,她淡淡地说就一百吧,于是我给了她一百然后就走了。下到楼来,发现天色已变黑,我带着一点满足的心情回了家。
第二天我想到昨天竟然忘了道歉的事,只好又穿了随意休闲的衣服带了五百块钱去找王秀花道歉并接她回家。
我过大街穿小巷,走着走着又来到了那条小巷,今天我看到了巷口的牌子写着“烟花巷”,我在心里慢慢念了两遍就记住了。
在烟花巷里走着走着我又看到了那双又细又尖的高跟鞋,抬头一看,还是那对又细又尖的眉毛在对着我笑呢,于是,我也对她一笑,她就转身上楼了,我在后面跟着也上了楼。
这一天我们又站着聊了好多话,聊些什么,我一下楼就全忘了,我只记得我给了她一百块钱,然后看到天色黑了,就回家睡觉。
第三天,我想我一定不能忘了道歉的事,我决定经过烟花巷时要低着头走路,不再左看右看。
于是我换好了随意休闲的衣服带了五百块钱就上路了。走着走着就到了烟花巷,我看了一眼那牌子,发现“烟花巷”三个字已经很旧了,看来这条巷子存在了很久,为什么我一直没有留意过呢?
我突然想起不能左看右看的话,便低了头直走着。可是走不了几步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抬着一看,就看到了两条又细又尖的眉毛。
后来,我做了和两天前一模一样的事情,直到天黑了,我给了她一百块钱就回家睡觉。
第四天早上一醒来,我就对着镜子发誓,今天我一定不走进烟花巷,到了巷口我就绕道走。
我换好了随意休闲的衣服,带了给王秀花买礼物的五百块钱就出门。从我家到烟花巷的路似乎越来越短,我感觉很快就到了烟花巷口了,我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就是急着去烟花巷。
不管怎么样,我反正到了烟花巷也是要绕道的,我决不进去。
可是一到烟花巷口我就绝望了,因为我首先看到了穿着又细又尖高跟鞋的高佻女人正站在巷口,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看到我走近时便转身往巷子里面走去。
我跟在她后面。
第五天我彻底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既然做不到的事情,那就面对现实吧。于是我穿了一件体面一点的衣服,带了一百块钱直接奔烟花巷而去。
一切如旧,除了我的心情。
我今天的心情波动很大,我自己分析了一下,主要是我认清了形势,接受了现实,俗称“识时务”。我在和她站着聊天的时候,我的原始冲动一浪接一浪,但我仍然努力克制。最终还是冲动占了上风,我怯怯地小声问她,如果……嗯……我……我要和你那个……(我这时用眼睛指了一下床的位置)……多……多少钱呢?
女人听完还是那副不惊不吓的表情,浅笑着淡淡然说,五百块,都是这个价的。
我一听不禁一阵狂喜如同热带气流从全身各处涌起,我不是一直都有五百块钱吗?我真应该在第一天就要问的。
于是我用热烈的眼光火辣辣地看着她,一边把手伸进了口袋里,马上,我的眼光冷却了,热带气流也瞬间消失,为什么,为什么我偏偏今天就只带了一百块钱?
可是那又能怪谁呢?如果我今天仍然想着去找王秀花道歉的话,我就会带五百块钱了,可我想的是烟花巷,所以我只带了一百块钱,我在烟花巷的消费一直都只是一百块钱啊。
这一天,我把一百块钱给了她后,天还没黑就回家了。
第六天我起得很早,换回了随意休闲的衣服,带了五百块钱就一头往烟花巷而去。
进了烟花巷我看到今天好安静,巷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鬼婆婆 www.guipp.com),那些姑娘们也许还没起床呢。
我直奔高佻女人的三楼八号房而去。
她也没起床吧,我想着那正好不用起床了,我直接上床多省事。想到这里我还笑了,坏坏的笑。
我在三楼八号房的门上轻轻地敲,没反应,我加重了力敲,还是没反应,她不在?这么早不可能啊。
我继续敲,仍然没动静,我有点焦燥起来,敲门声也急了许多。
这时从过道尽头走过来一个人,近了我看到是一位老伯,他奇怪地看了我一会说,小伙子,你找错门了吧,这房子几十年都没住过人了,门也没锁,你用力一推就可以推开的。
我听完呆在了原地,老伯没再说话就走开了。半晌我醒过来后就去推那扇门,果然一用力便听到吱呀一声,门动了,是没有上锁。
可是我突然象被人抽去了全身的筋和魂似的,再也没有力气和勇气去推开那扇门。
这时候我想起来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我应该去找王秀花,向她道歉并接她回家。
果然我这一天过得很顺利,我买了五百块钱的礼物,说了几句道歉的话,王秀花就兴高采烈地和我回家了。
2003-6-9深圳
城市·孤独
我常常感到孤独和寂寞,别人告诉我其实这两个词是不同的两种感受,我不以为然,因为曾经花了两个下午去琢磨过,再结合自身情况,得出结论,这两个词的感受是一样的。
我花了两个下午琢磨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很幽静幽雅,非常适合幽会。我常常在这里一呆就是一整天,从不幽会,从我挑选的位子就可以看出来,那是靠窗正中的一张小窗子,下午三点半以后,阳光便可以越过对面尖顶楼房斜照到窗子的玻璃,再铺上小桌子和我的身上,这种感觉很舒服,会让人在一段时间内陶醉、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在这些一整天里,我除了喝点不加糖的咖啡,就是在写我的童话故事。我必须在每个周六前都交出一篇适合十岁以下儿童的故事出来,这样,我便会有钱在下周到这个咖啡厅喝咖啡。
冲咖啡的大牛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因此他就成了和我聊得最多的人了。
今天有什么新的构思吗?李大牛在给我的杯子里加开水的时候问我。
还没有呢,这个礼拜我的益虫系列该写到青蛙了。我随口答着。
那不是很容易吗?青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动物。大牛更象是在安慰我说。
可是,我上一次见到青蛙已经有二十几年了,我只记得它们的叫声是呱呱呱,其它全然忘掉了。
嗯,想想我自己也是啊,仿佛很熟悉的东西,并不去在意,但仔细一想竟然就有二十几年都没见过了,呵呵呵。大牛感慨了起来,他总爱发点感慨,因此我曾认为他有艺术家的细胞。
你能想象你女儿会喜欢怎么样的青蛙吗?
嗯,让我想想,小孩子嘛,总是喜欢稀奇的东西,你想想青蛙有什么让我们惊叹的地方吗?大牛很认真地思索起来:它会跳?
是的,不过似乎不够啊。
它会呱呱叫?
这也算吧,不过应该要更有趣的东西好把小孩子迷住。
对了,它有长长的舌头。
嗯,当它吃害虫的时候,GOOD,我要找的就是这个,我高兴地惊呼了一声,有了素材写故事就简单很多了,大牛一句话帮了我80%的忙,我连谢谢也忘了说就开始紧张地构思起来。
写字的活也不轻松的,当我完成了这篇稿子时华灯早就上了。我伸了个懒腰,伸完后感觉很是惬意。然后站起来伸伸腿,觉得浑身是劲,当然这里面也有咖啡因过多的缘故,但是谁会不喜欢精力旺盛的感觉呢?
走出咖啡厅,刚吸到来自夜晚最新鲜的空气时,我突然有了放声高歌的欲望,仅仅是欲望而已。我决定不走回家最近的那条路,我要绕个圈再回去,我想走一走另一个方向,因为那边有一条在夜晚很热闹的大街。
只是在快到那条热闹的大街时,我就真切感受到了来自那条大街的热闹气氛,人流渐渐多了起来,传到耳朵里的声音也变得多元化,许多时髦而新颖的身影令我目不暇接。我有些贪婪地深吸着擦身而过的女郎留下的各种香水味道,有一些我能分辨出香型来,有一些就不行。
平时我并不喜欢走这条大街,我这个人骨子里头是一个安静的家伙,我只是在感到精力旺盛的时候,我就会被自己的双腿牵着走到这条大街上来了。
分辨香型是我其中一个爱好,另一个则是欣赏高跟鞋的款式。我喜欢鞋子,因此我在很早就发现了一个现状,男鞋都很单调,女鞋则是变化多端,尤其是高跟鞋,只是外型便给了人优雅灵气,所以我一直认为,一双完美的鞋子并不是鞋子本身,它会找到自己的主人,一双同样具有优雅和灵气的腿。有道是——只有结合,才是完美!
在胡思乱想的这时间,我突然就注意到了一个完美的结合,一双优雅的腿和同样优雅的高跟鞋,又细又尖的鞋跟让人在描述它落地的时候都不忍心用“踩”字,而改用“点”字。
看到这样有优美线条的鞋跟我很自然就开始想象,这个女人会不会也有同样优雅的、细尖的眉毛呢?我眼神往上瞄了一下,就这一瞄,便证实了我的想象是对的。
于是我继续想象,有这么优雅眉毛的女人笑起来会不会也很美呢?我想象刚完,她便看了我一眼同时冲我微笑了一下。
我太幸福了,幸福的感觉迫使我继续想象下去,一个对我微笑的女人会对我感兴趣吗?这时候,她停住了脚步,站着眼睛专心地看着我。
天啊,我简直幸福得要晕倒,箭已在弦上,不由得我不继续想象下去了。一个对我感兴趣的女人会毫不犹豫跟我回家吗?
我必须尽快走上前去证实我的想象。
你好,我说。
你好,她说。
我家就在前面一点,很安全的,我说。
她微微一笑点点头,把手伸过来挽住我的手,我们肩并肩如同热恋中的情侣一般回家。
她几乎高出我半个头,这让我在和她并肩走的时候很不自在,脚步也极不自然,好几次左脚踩上了右脚。不过我们还是很快地到了我的小屋子里,我们似乎很有默契,几乎不交谈就双双走进了浴室。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材很完美,肌肤没有让人挑剔的地方,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也很适中,刚刚好够点燃我的欲火。
当我们悉悉索索钻进床上的时候,我不停地上下而求索,她在我耳坠上轻轻地咬,每咬一下我都象被电击了一次。
可是,这世界煞风景的事情总是很多,总是在水最热的时候冷不丁抛块冰进来。
一只讨厌的蚊子似乎不满足于偷窥,开始在我们头上巡航,自以为自己是个A片导演,想从多角度寻找摄影点。
我能做的只是在听到嗡嗡声时不耐烦地挥手赶一赶,这只蚊子和我朝夕相处了也有将近一个礼拜了,全力以赴的时候尚且奈何不了它,更别说在这种紧张时分。
我不时的分心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微笑着在我耳边轻轻说,亲爱的,别在意,交给我来处理吧。
于是,我看到她张开了嘴巴,一条长长的舌头从嘴里飞快地弹出,准确粘住了巡航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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